怒剑狂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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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通不想死，当然也不会有连死都成为奢望的时候。

　　　　所以，单通走到了两人的中间，他很好的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两人的视线，也挡住了两人动作的路线和角度。

　　　　萧lang和庄平两人只好停下，同时停下。

　　　　刚一停下，萧lang就看向门外，于是他就看见了燕北归。

　　　　那是萧lang第一次看见燕北归，看上去很平凡，没有什么特别起眼的地方，可又觉得他的身上处处都很特别，这个江湖中神秘的一堂之主此时就在门外，他也正在看着萧lang。

　　　　他的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没有警戒，没有冷，没有嘲讽，没有不屑，更没有杀气。他的脸上的是一种非常的亲和，仿佛家人的微笑，仿佛朋友的鼓励，仿佛师长的期盼教诲。

　　　　此时，萧lang忽然明白了，为何这燕雀堂有如此多的无名高手，萧lang一来就会了三个。就凭燕北归的亲和微笑就能折服江湖上大多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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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燕北归

　　　　萧lang虽然已经猜到了燕北归的身份，但还是要确认的，他问：“燕雀堂堂主燕北归？”

　　　　燕北归也问道：“萧lang？”

　　　　此时，不用回答就已经知道了，只是确认而已。

　　　　燕北归慢慢的走进了，单通引着他在主位上坐下，他向萧lang道：“请坐。”

　　　　萧lang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下，一旁的庄平默默地退了出去。

　　　　燕北归道：“你是进几十年来第一个如此走进我燕雀堂的人。”

　　　　萧lang在听，他不认为这是一件可以炫耀的事情，因为炫耀对他毫无意义。

　　　　燕北归又道：“你也是第一个能使庄平不敢拔刀的人，庄平是个很自负的人，他在你的面前没有拔刀证明你已经有能力杀死他了，只是你的经验还很浅，所以，一直都还没有找到破绽。”

　　　　萧lang道：“我迟早会找到的。”

　　　　燕北归笑道：“年轻真是好，什么事情都不怕，什么事情都敢坐。”

　　　　燕北归四十来岁，看不出他是精壮还是柔弱，他给人的感觉就是舒服，哪怕这个人是他的敌人。

　　　　萧lang道：“说不怕那是假的，只是有些事是必须坐的，哪怕是死也应该去坐。”

　　　　燕北归道：“说的好，一生虽然要放弃很多的东西，但是有些事是绝对也不应该放弃。”

　　　　燕北归的语气有些暗淡，好像他放弃了不该放弃的东西，神色有些恍惚仿佛他回到了很久以前。

　　　　片刻，燕北归才回过神缓缓道：“听说你来找我，不知所谓何事？”

　　　　燕北归很直接，再也没有多余的话。

　　　　萧lang道：“昨夜，我被你们燕雀堂的人用迷药抓来，还好我运气不错才勉强脱身，所以，我来问问燕堂主是想如何？”

　　　　燕北归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然后他问单通道：“有这回事？”

　　　　单通道：“这……是。”他不敢欺骗燕北归，没有人敢欺骗面上看去亲和无比的燕北归。

　　　　燕北归问：“为什么？”

　　　　单通道：“听说他劫了中原八大豪的财富，还把别人家门都灭口了，所以，我想……。”

　　　　燕北归怒道：“你想，什么时候轮到你想了？难道我燕雀堂传下来的规矩你都忘记了吗？”

　　　　单通忽地跪下，连连求道：“对不起，堂主这是我的不对，请您处罚。”他低下头，眼里带着笑意，因为他知道堂主若是大怒，那么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若是堂主忽然对你笑，无故的笑，那么一定得小心了，因为那是他准备杀人。

　　　　单通不止一次见过这种场面，所以，他非常的熟悉这种情况。

　　　　燕北归挥挥手，单通就退了出去等待着接受处罚。

　　　　燕北归道：“对不住了，我燕雀堂不对在先，所以，我燕北归欠你一个人情，你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一定照办。”

　　　　事情出乎预料的顺利让萧lang有点不知所措，他想想道：“我想知道一个消息，还请堂主告知。”

　　　　燕北归道：“你说。”

　　　　萧lang道：“据说，燕雀堂正在打探陆仲少的消息，我想知道为什么还有他在哪里？”

　　　　燕北归道：“为什么要打探他的消息？这个很简单，因为他的前辈曾经和你一样来过我燕雀堂，所以，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否向他的前辈一般剑法卓绝。”

　　　　萧lang道：“难道燕堂主想要挑战他，想看看他是否够格？”

　　　　燕北归道：“不，我不是要挑战他，我燕雀堂一向不怎么管江湖中的事情，我是欠了别人的债，想还债而已。”

　　　　燕雀堂还欠陆仲少的债？萧lang还真是没有听他说过，不过这应是好事不是坏事？

　　　　萧lang又问：“那您是否打听到他的消息了？他在哪儿？”

　　　　燕北归道：“他失踪了，在邙山一带失踪的，听说和他一起失踪的还有一个女子。”

　　　　萧lang神色黯然，看来燕雀堂也没有找到他的消息，自己得亲自跑一堂。

　　　　燕北归道：“他是在断魂陂附近的一个悬崖失踪的，有人说他们跳下去了也有人说他们逃走了。”

　　　　萧lang问：“那燕堂主可否知道是谁在追杀他们呢？”

　　　　燕北归道：“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萧lang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可是好像是根本就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看来等待是等不来任何事情的，必须主动。

　　　　无论何事，等待绝对不如主动，立刻就行动。

　　　　萧lang在漆黑的深夜回到了住处，他默默地回来，没有让二蛋发现，然后默默地坐在椅子上，连灯都没有点，就这样在黑夜中默默地坐到天亮。

　　　　他想了一夜，整理了这一段时间发生过的事情，好像一切刚刚发生。

　　　　想了一夜后，萧lang终于决定向忙山出发，他必须找到陆仲少。

　　　　作为朋友，他知道此时他需要自己，需要朋友的帮忙。

　　　　萧lang的朋友很少，少得就只有一个陆仲少，怒火中烧的陆仲少。他不想失去朋友。

　　　　给二蛋留下一点钱，让他看着屋子，萧lang就连休息都不用直接就上路了，越早敢去越好。

　　　　萧lang有点后悔了，若是当初不跟着司马，那么或许能找到陆仲少，若是不让陆仲少来长安，那么他也就不会遇到危险了。

　　　　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如果什么事情都有如果，那么人就不会活得痛苦了。

　　　　萧lang没有骑马，马或许很快，但是马的耐力绝对赶不上人，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只有你想不到的事情，没有办不到的事情，除非你不够认真。

　　　　在这朝霞漫天，秋风徐徐的早晨，萧lang极速狂飙般地冲出了长安城，奔向邙山。

　　　　他的速度极快，秋风似乎都跟不上他的脚步，片刻之后他就消失在漫天霞光的长安城下，消失在红日初升的天际间。

　　　　萧lang走后不久，司马忽然来到他的住处，然后看见了二蛋。

　　　　她问：“萧lang呢？”

　　　　二蛋道：“走了。”

　　　　司马当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她还以为是去燕雀堂。她道：“她怎么不等等我？”

　　　　二蛋道：“你也要去邙山？”

　　　　司马这才知道萧lang去了忙山，于是她也风风火火地奔向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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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跳

　　　　邙山脚下断魂坡，萧lang在黄昏的下午终于赶到了这里，他虽然全身大汗淋漓，衣服全部湿透，浑身酸痛难耐，但是他的眼里却是冒着精光，锐利地可以杀死人的精光。

　　　　断魂坡下断魂处，陆仲少是否在这里断了魂？女侠是否也和他一样？萧lang一无所知，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是在这里失踪的，想要找到他们必须从这里开始。

　　　　萧lang仔细的查看着四周，有一点的蛛丝马迹都不放过，此时的他像是个猎人正在寻找猎物的踪迹。

　　　　断魂坡附近的悬崖就一个，萧lang站在悬崖上，往下看去，除了一些黄叶和乱石什么也看不见，悬崖深不见底，无论是谁从这里掉下去都不会有活命的机会的。

　　　　但是，萧lang相信陆仲少，他相信陆仲少一定能化险为夷的。他相信陆仲少也正像他相信自己一般，若是自己从这里掉下去，他有几十种办法使自己不会掉到崖底，只要能落在半山腰上，活命的机会就会大恨多。

　　　　陆仲少会在半山腰上吗？燕雀堂的人是否搜查过？

　　　　正在萧lang想着如何下去寻找线索时，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身后有人。

　　　　悬崖口处是一个开阔地带，离萧lang二十几丈的地方四五个人正在向萧lang走来，他们慢慢地呈扇形把萧lang包围住了。

　　　　来人萧lang都认识，葛先生，武财神，柳叶先生，腾苍空，还有一个光头的秃子，萧lang也在英雄楼上见过，他自己说叫秃头，但是萧lang相信这绝对不是他的真名。

　　　　萧lang发现自己身陷险境，突然明白了自己中计了，或许陆仲少根本没有来过这里，这是一个圈套。

　　　　谁设的圈套呢？燕雀堂？还是英雄楼？

　　　　萧lang的背后就是悬崖，前面已经被堵住，他没有任何的出路了。

　　　　来人在四五丈开外停下，萧lang苦笑道：“看来我是死路一条了？”

　　　　秃子道：“不，只要你交出中原八大豪的财富，那么我想谁都不会杀你的。”

　　　　秃子说话已经没有带任何的脏话了，他好像不是萧lang在英雄楼见过的那个秃头一般，但是，萧lang看得出他确实就是那个秃头。

　　　　当别人信誓旦旦的问你要某样东西时，你却是真的没有，那么无论你如何辩解都不会得到理解的。

　　　　萧lang也不屑去辩解，葛先生他们已经交过一次手了，此时任何的辩解都会是个笑话。

　　　　萧lang道：“我没有任何选择了？”

　　　　葛先生道：“要么准备遗言，要么就说出财富的下落。”

　　　　萧lang笑道：“看来我还是准备遗言吧？我很贪财的，那些个财富就让我带到黄泉路上去吧！”

　　　　五个人都在听着，萧lang临死前想要说什么？一个人临死前还能说什么呢？财富？名望？亲人？朋友？

　　　　萧lang了想想，他问：“陆仲少是否死了？”

　　　　葛先生道：“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因陆仲少是被他们逼下悬崖的，就在这里，就从这里跳下去的。

　　　　萧lang：“他来过这里？”

　　　　葛先生道：“来过，从这里跳了下去，还有一个女的陪着。”

　　　　萧lang问：“你们下去找过？”

　　　　葛先生道：“没有，因为我们看着别人下去找的，这种事我们几个人不可能做的。”

　　　　没错，四五个人想要搜遍这个悬崖，没有几个月是不行的，最好是人越多越好，燕雀堂的人应该下去找过。

　　　　燕雀堂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但是，萧lang能相信燕雀堂所说的话吗？萧lang没有去想，有些事想得再多也没有用，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陆仲少跳下了悬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想要知道陆仲少去了哪里，那么就要找到他，如何找到他呢？他此时已经精疲力竭，不要说是五个人，就是山西武财神一个他都没有把握。

　　　　葛先生的时间把握得很好，好到萧lang没有了任何的选择，没有任何的余地，他只有赌。

　　　　萧lang唯一还能做的就是和陆仲少一样跳下去。

　　　　萧lang忽然转过身，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霍地跳下了悬崖。

　　　　葛先生等惊讶连连，谁也没有想到萧lang真的跳了下去，若是他们自己谁也不会跳下去，他们谁也没有这样的勇气。

　　　　秃头长出一口气道：“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看到的吗？为何此时却是一副黯然失色的样子？”

　　　　葛先生道：“他是个值得尊敬的敌人，或许我以后再也遇不到他这样的敌人了。”

　　　　秃头道：“他或许没有死呢？连废了一只手的陆仲少都不知下落，何况是他？”

　　　　葛先生道：“没关系，无论他如何的高明，但是只要跳下这悬崖就一定会受伤的，而且还会伤得很重，所以我们只要下去找到他就能轻松地解决他了。”

　　　　秃头道：“可是我们几个人如何找？”

　　　　葛先生笑了，他笑着道：“人做不到的事情，狗能做到。”

　　　　秃头疑惑地问：“狗？怎么可能？”

　　　　葛先生道：“狗的鼻是最灵敏的，只要经过简单的训练它就能嗅到敌人的气息，即使追踪千里也没问题。”

　　　　秃头道：“可是，我们现在去哪里找这样一条狗呢？”

　　　　葛先生道：“我们正好带着一条，现在就在五里之外的一个茶馆里。”

　　　　秃头笑了，他笑起来时他的秃头一晃一晃的，他一晃，夕阳就从他光亮的秃头上反射出来，他光亮着的秃头就像是个发光的物体极其别致。

　　　　秃头道：“葛先生就是葛先生，什么事情你都总能想到办法。〃

　　　　葛先生也笑了，自豪地笑了。

　　　　他确实有自豪的资本，陆仲少被他逼下悬崖，就连萧lang也跳了下去，这又给了他一个惊喜。原本的计划是合五人之力把筋疲力竭的萧lang斩杀，没想到却是如此的轻松。

　　　　夕阳下，悬崖边，五个人笑着消失夕阳照耀下的悬崖。

　　　　悬崖只深不见底，在这夕阳下那深黑色的崖底仿佛是无尽的地狱。

　　　　葛先生等人消失不久，司马就来到了这里。

　　　　她是骑着马来的，从长安到这里一路狂奔，可是就差一点，差一点就能追上萧lang了。

　　　　她此时不知道萧lang已经跳下了悬崖，所以她将继续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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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悬崖上下

　　　　司马不知道陆仲少消失的具体位置，当然她也就不知道萧lang从这里跳了下去。

　　　　萧lang不想死，当然他也不想死，他之所以跳下悬崖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跳的。

　　　　首先他一个不敌五个，其次他精疲力尽，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最后他有把握能不坠到涯底，只要落在半山腰上就能活命。

　　　　萧lang跳下涯时已经看好了位置，此处下去十来丈就会有一个小台阶，他只要落在小台阶上，暂时骗过葛先生等人，当他们离开时自己再想办法。

　　　　萧lang此时就在那个三尺左右的台阶上，他背靠在崖壁上紧紧地贴着，脚下就是万丈的悬崖，稍微不小心就会落下去，落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他一动也不敢动，悬崖上葛先生等说的话也听得清楚，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一般，还好，葛先生等并没有发现他，片刻就离开了。

　　　　葛先生等刚走，萧lang却是突然发现在他的脚下还有一些脚印。

　　　　这台阶上全是常年积累的落叶腐烂而成的黑泥，黑呢很松，所以这上面的脚印也很清楚。

　　　　这是两个人的脚印，一个大一个稍微小点，看样子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萧lang的心理一阵惊喜，他知道，这是陆仲少和女侠的脚印，他们一定还活着，只是他们是如何脱身的。

　　　　这里下面是万丈悬崖，上面是十几丈的笔直的峭壁，四中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他们如何脱身？自己又该如何脱身？

　　　　萧lang正在想着，忽然听见涯顶上有一阵脚步声，吓得他赶紧藏好，若是葛先生等回来就不好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只有一点点的白光还在西边天上，四周很安静，一点小声音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涯上面的脚步声响一会儿停一会儿，没有人说话，听声音只有一个人，应该不是葛先生等人？那是谁在这夜里来这悬崖呢？又是为何而来呢？

　　　　萧lang看不见上面，也没有听见上面的人说话，所以一点信息都猜不到。

　　　　不敢有一丝一豪的动作，萧lang很是焦急地等待着，他又是累又是心急，若是一不小心睡着了，那么就会掉下这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涯顶上的人好像是坐下休息了？这更让萧lang焦急，若是他要在这涯上歇一夜，那么自己且不是还要再熬一夜，身体能否支撑得住？之前为了赶路已经耗尽了所有的体力了，精疲力竭的想要睡下，此时如何还能再撑得住？

　　　　过了一会儿，萧lang却是觉得过了一年那么久，还好涯上的人开口了。

　　　　“哎！萧lang到底跑到哪里了呢？”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萧lang的心顿时沸了起来，他是如何找来的呢？

　　　　涯上的当然是司马，此时她点了一堆火正在休息，一声的叹息却是救了萧lang的命。

　　　　她话刚说完，萧lang就大声道：“我在这里。”

　　　　司马却是吓了一大跳，这夜里谁能来呢？自己之前又没有见过人，况且这还是个悬崖，声音竟然是从悬崖下传来的，难道是鬼啊？

　　　　司马再仔细一听，萧lang又大喊了一声，听见这声音司马这才释然，赶紧问萧lang是怎么回事。

　　　　萧lang却是急了，大喊道：“先把我弄上来再说吧！我快撑不住了。”

　　　　司马赶紧在附近找来了树藤，才把萧lang拉上来，萧lang一上来就倒下，话都没有说就昏迷了过去，直气得司马骂他忘恩负义。

　　　　他太困了，若不是强大的意念支撑着，那么他早就倒下了。

　　　　萧lang醒来时天是亮着的，初升的太阳正照在他的脸上，暖暖的，像是一只温柔的手。

　　　　萧lang醒来，司马却是睡着了，她靠在一个石头上，嘴角露出一丝娇笑，好似正在作美梦，萧lang不忍打扰她的美梦，就在一旁看着她，看着看着却是有一点痴了。

　　　　美好的东西总是很短暂，司马醒来了。

　　　　睡着了的司马最是美丽，萧lang心里想着，嘴里问道：“你醒了？”

　　　　司马见萧lang看着自己略显尴尬，所以她小声地嗯了一下。

　　　　萧lang道：“你怎么来了？”

　　　　司马小声道：“我听二蛋说你来这里，所以就追来了。”她好像是做了什么错事害怕被罚的小孩子一般，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萧lang道：“二蛋真是多嘴。”

　　　　司马问：“你怎么跳到下面去了？若不是我来你如何是好？”

　　　　她的声音略有责备，好像跳下去的是她，上不来的是她，不，若是她，她才不会如此的在乎，她从来就是个豪爽的女子，此时全身的挂念却不知怎么说，就只有责备了。

　　　　萧lang道：“我下去找人。”

　　　　他说的确是事实，他不想告诉司马葛先生等人的事情。男人总是不想把危险的事情告诉女人，因为他们都觉得自己是个男人，自己能承担。

　　　　司马问：“如何了？找到线索了吗？”

　　　　萧lang道：“最起码他们还活着。”

　　　　司马道：“活着就是最好的消息，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萧lang道：“我们该出发了。”他说的是我们，说的很自然，自然的不经思考脱口而出，好像他原本就该如此说的一般。

　　　　司马香香道：“去哪里？”

　　　　萧lang道：“回长安，我要去燕雀堂，我想他们一定在那里。”

　　　　司马没有问为什么？萧lang会告诉她一切，所以，她不急着问，一路上有的是时间。

　　　　两人要出发，回长安，可是，好似只有一匹马。

　　　　萧lang倒是没有什么想法，他本来就没有骑马来，走路对他来说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司马可不这么想。

　　　　她在想着如何让两个人骑一匹马？

　　　　女人的心思很奇怪，明明很明显的事情，可是她就是要想过通透才行。

　　　　两个人，一个男的，一个是女的，同时骑一匹马，这已经很明显了是什么关系，可是司马却是一边想着两个人骑马，一边又想着如何不让萧lang误会她自己的目的。她不愿承认。

　　　　女人的目的往往是和他的心思相反的，所以，一般都会是男人主动，但是，萧lang是个木头，这种事他没有经验，他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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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围堵

　　　　萧lang走在前面，司马跟在后面，萧lang步行，司马骑马，他不说话，她也静静地，静静地跟着，哪怕那天塌了，那地陷了。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画面，在初升是太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美丽，一种安静的美丽。

　　　　美丽总是短暂的，萧lang内心恼怒。

　　　　他们刚走了一两里地，这短暂的美丽就被打破了，所以萧lang内心恼怒。

　　　　打破这短暂的美丽的是葛先生等人，他们去去而复返，此时正好堵在萧lang和司马的前面。

　　　　萧lang恼怒，葛先生等人更是不解，原本的计划出了差错，看来还得大战一场才行。

　　　　秃头最是恼火，他恼火的不是要大战一场，而是被人骗了，他觉得被骗是一种羞辱，终身都抹不去的羞辱。

　　　　秃头怒着道：“小子，你是怎么骗过我们的，跳下悬崖也能完好无损？是这个小娘们救了你对吧？”

　　　　萧lang道：“对，是她救了我，若不是她我早就摔得粉身碎骨了。”

　　　　葛先生道：“事情还是回到了原点，看来该战的必定得战。”

　　　　司马此时方才知道萧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