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剑狂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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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萧lang昏迷时是在关公庙，现在却像是野外一般。

　　　　李青喝了一口酒才道：“这是枫树岭，是吴慧把你送来的。”

　　　　萧lang勉强坐了起来，背上已经绑上了纱布，匕首早已拔出，看来是李青弄的，他要救自己，救他却是为了要杀他，想了想萧lang忽然苦笑了一下。

　　　　“酒真不错。”萧lang看了看李青的酒壶，有看了看那只吃了一半的烤鸡。

　　　　一个人夸赞你有好吃的时候，往往就是他想吃的时候。

　　　　萧lang当然想吃，可是，李青却好像听不懂一般，或许他是听懂了却故意的装作不懂。

　　　　萧lang略显尴尬的一笑，又道：“烤鸡也很好，香气四溢。”

　　　　李青看了看萧lang，然后缓缓道：“你想吃就说，我不习惯拐弯抹角。”

　　　　萧lang笑的更加的尴尬，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慢，把那只吃得只剩下一半的烤鸡拿起来就吃，也不嫌弃是被李青吃过的。他刚吃了两口烤鸡，李青就把手里的酒壶递了过来，萧lang接过酒壶毫不犹豫地喝了起来。

　　　　李青却是冷冷道：“你不怕里面有毒？”

　　　　萧lang笑了笑，然后才慢慢道：“有毒也要喝，我是个酒鬼，就算毒死了也怨不得别人，更何况你若要杀我还用得着下毒么？”

　　　　李青想杀他的话确实不用下毒，在他昏迷的时候就可以把他杀了，所以他大胆的喝，大胆的吃。

　　　　李青面不变色的道：“可是我是真的想杀了你。”

　　　　萧lang把嘴里的一只鸡腿啃了一口才道：“我知道，你救我也是为了杀我。”

　　　　李青否认道：“我没有救你，是吴慧没有杀你而已。”

　　　　萧lang点点头，然后想了想道：“没有想到中原八大豪居然有你这样的后人？”

　　　　李青脸色一变，然后一本正经的道：“我不是中原八大豪的后人，我只是李青，我爹叫李魁雄。”

　　　　萧lang一听，马上后悔说出了这句话，他连忙道：“对，我错，是我说错了而已。”

　　　　李青的心这才平复了下来，默默地看着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李青才慢慢地道：“等你的伤好了之后我就杀了你。”

　　　　萧lang笑了笑，然后道：“说不定是我杀了你，想杀人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杀人者都将被杀之。

　　　　萧lang此时终于慢慢想明白了些事情，从他杀了中原八大豪开始，他就会一直处于被追杀的状态，哪怕他的武功再高，总有一天他会老的，等到他老的动不了的时候，八大豪的后人还会找到他，还会向他寻仇。

　　　　仇恨从开始的时候就停不下来了，出除非你愿意放弃。

　　　　李青当然不会放弃，在他的心里他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报仇。

　　　　当然，他也是一个骄傲的人，骄傲地不愿意乘人之危，骄傲的不愿意乘着萧lang受伤的时候动手，他要赢也要赢的明明白白。

　　　　李青看了看夜空，然后缓缓道：“是的，想要杀人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哪怕你已经天下无敌了，也要做好准备，不然哪一天死了都还不明白。”

　　　　萧lang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问道：“吴慧为何与葛先生等人在一起？”

　　　　葛先生杀了八大豪的后人，吴慧应该不会和他勾结的，萧lang一时间想不通。

　　　　李青道：“不知道，或许她没有和葛先生勾结在一起，或许还有别人帮她也说不定。”

　　　　连李青都不知道，萧lang更加的想不通了，不过现在也不用去想那些个事了，此时他最重要的是把伤养好，只有养好了伤才有力气，才能再次打败李青。

　　　　夜空凄迷，忽然间一阵风吹来，萧lang和李青同时站了起来，他们都感觉到有人在靠近他们。

　　　　片刻之后，一个个拿着各种武器的汉子从黑暗中跳了出来，眼神凶恶的像要吃人，他们来或许就是为了杀人而来的。

　　　　李青问萧lang：“你认识他们？”

　　　　萧lang当然不认识，他摇摇头道：“不认识。”

　　　　“那你该认识我吧？”说话的不是李青，而是一个从黑暗中走来的人，萧lang听声音倒是有一点熟悉，可是又记不清了，等到黑暗中的人慢慢的走了出来，萧lang才猛然间记起来。

　　　　来的是在长安的时候被萧lang捉住过的蔡老大，后来他自己乘机逃走了。

　　　　此时他出现在这里，看来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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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围杀

　　　　蔡老大得意地笑了，他看着萧lang道：“上次被你耍了一回，这次我可要找回场子，二蛋还认识吧？他可喜欢吃糖了，哈哈哈！”

　　　　萧lang这才知道原来是蔡老大约他来的，不过却是让葛先生来打第一战，他却是躲在后面捡便宜，或许连吴慧也是他安排的，萧lang此时不得不重新审视蔡老大。

　　　　“是你把吴慧安排到葛先生那里的？”萧lang对蔡老大道。

　　　　蔡老大笑的很开心，他呵呵笑道：“那个蠢女人，不过她虽然是蠢了点，但是毕竟还是完成了我的计划，哈哈！没想到你会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吧？”

　　　　萧lang确实是从来就没想过，他想过自己会被杀死，会被仇家砍死，会被饿死，会被冻死，可是从来就没想过会被一个女人害死。

　　　　此时，萧lang已经受伤，动手当然不如从前，甚至连过去一半的力量都使不出来，蔡老大的时机抓得太好，算计也太过聪明，一切都很完美。

　　　　萧lang苦笑一下，仇恨蒙蔽了所有人的眼，只有当你报仇之后才能明白仇恨的可怕，但是，那时候已经晚了，你报了仇可是还有人没有报仇。所以，仇恨永远都是个死循环，只有放下才能解决一切。

　　　　蔡老大又得意地笑道：“现在只要你投降，我绝对不杀你，怎么样？你应该是个聪明人，聪明的人都很识时务的，对吧？”

　　　　萧lang道：“没错，聪明的人的确很识时务，因为聪明的人往往能够权衡利弊，懂得取舍，当然也就会识时务了。”

　　　　蔡老大开心的笑了，他道：“你呢？我想不会有人说自己是个傻子的，你该是个聪明的人。”

　　　　萧lang却是笑道：“我或许是个聪明的人，可是，你一定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蔡老大惊讶道：“哦？什么话？”

　　　　萧lang眼神坚定地道：“聪明的人都会有一两次犯傻的经历，或许我现在就是犯傻了。”

　　　　蔡老大震惊道：“你犯傻？我看你是真傻了，也不看看现在的你，只要动手，不出十招你就会倒下。”

　　　　萧lang笑了笑道：“要么疯狂的活着，要么壮烈的死去。”

　　　　蔡老大脸色变了变，他是佩服，真有不怕死的人，他从来就没见过，今天见了怎么能不佩服呢？虽然佩服，但是他却是绝对不会放过萧lang的。

　　　　你可以佩服敌人，甚至爱上敌人，但是，一定不能放过敌人。

　　　　蔡老大一向很明白这个道理，这也是他做人的道理，所以他挥挥手向众人示意动手。

　　　　蔡老大带来的有五十人左右，个个是好手，每一个人都能顶十来个壮汉，个个都杀过人，当然也不怕死，五十来人片刻间就把萧lang围住了，不过，围住了萧lang的同时还把李青也围住了。

　　　　蔡老大不认识李青，他向李青道：“还请这位兄弟赶快出来，一会儿伤到你我们可是不负责的。”

　　　　蔡老大看得出李青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当然不想多得罪一个敌人。

　　　　李青一脸正色的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蔡老大不明白，所以他问道：“不知，请问阁下是？”

　　　　李青看着萧lang道：“我是他的仇家，不应该是说他是我的仇家，我和他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我叫李青。”

　　　　蔡老大心下略微放下，既然对方是仇家，那么他就不担心李青插手了。

　　　　李青继续道：“他的命是我的，我什么时候想取那就什么时候来取，谁也阻难不了。”

　　　　蔡老大脸色微微一变，李青又继续道：“现在我还不想取他的命，所以，谁也不能取走他的命，不然，若是明天我想杀他的时候怎么办？那时候他已经死了，我还能怎么办？所以，现在，你们谁也不能动。”

　　　　蔡老大阴沉着脸道：“兄台真要和我们对着干？你可知道我们来了多少人？”

　　　　李青缓缓道：“看样子有五十来人。”

　　　　蔡老大正色道：“五十个人，就是伸长了脖子给你杀，没有一时三刻你也杀不玩，更何况他们是不会伸长了脖子等死的，你还要阻止吗？”

　　　　李青坚定地点点头道：“没错，想要他的命那么就该问问我，他的命是我的。”

　　　　萧lang有点感动，他是李青的杀父仇人，可是他居然要救自己，他没有想过，李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蔡老大实在是不明白，他问道：“他是你仇人，你居然要救他？”

　　　　李青没有说话，沉默代表了他的回答。

　　　　蔡老大又道：“他杀了你父亲，你居然要救他，你对得起你父亲吗？”

　　　　李青冷冷道：“那是我的事情，跟你无关，你现在要么走，要么就动手。”

　　　　蔡老大叹口气，然后挥挥手，他已经准备好了连李青也一块干掉。

　　　　萧lang苦笑道：“你又何必呢？”

　　　　李青道：“你的命是我的，谁也别想取走，我还要报仇，你若是死了我怎么报仇？”

　　　　萧lang再也没说，李青既然决定了救他，那么他又何必要决绝呢？谁都不想死，谁不想活着，能多活一刻也是好的，生命本来就很美好，当然也很脆弱。

　　　　五十个大汉，个个带着武器，个个凶神恶煞，个个都杀过我，个个都是好手。

　　　　哪怕是你的武功再高，在如此的包围下也必定是遍体鳞伤。萧lang的刀已经出鞘，刀还是那把刀，人还是那个人，没有人能想得到，受了伤的萧lang还如从前那样。他的刀不但是快，而且还很准，每一刀挥出总有一个人倒下，若是在从前，萧lang的一刀最起码要倒下三个，现在受了伤。

　　　　萧lang的刀快，李青的枪也快，枪本来就适合这种搏杀，本来就是战场上最常见的武器。他的一枪刺出，血花飞溅，马上就溅起来洒在雪地上。

　　　　片刻间，有人倒下，有人受伤，有人嚎叫，有人喊厮杀。

　　　　萧lang和李青的身上全是鲜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两人背靠着背，呼吸急促，热气不停的从口里呼出来。

　　　　蔡老大只是在一旁观看，他并没有动手，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经常动手的人，一般来说他只动脑。

　　　　所以，蔡老大一直没动手，他一直在观察，看看两人能顶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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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约定

　　　　北风呼啸，雪花正飘。

　　　　萧lang的刀光闪过，一片鲜红的血影狂飙，一个生命正在消亡。李青的长枪同样如此，枪头过处，总有生命正在消亡。蔡老大看着两人的动作，心里突然间有一种恐惧，那是一种深深的，深入骨髓般的恐惧，他惜命，他怕死，他绝对做不到像李青和萧lang一般的不要命。

　　　　此时，倒在地上的汉子们越来越多，萧lang和李青的身上虽然全是鲜血，但是，谁也不知道那是他们自己的鲜血还是敌人的鲜血。

　　　　恐惧就产生害怕，蔡老大害怕，害怕自己失败后被萧lang再次抓住，所以，他想逃，逃的越远越好。

　　　　世上大多数的战败者都有恐惧的心里，没有恐惧那么他要么是战死，要么是战胜，所以，战败也就成了害怕的代表，蔡老大不拍战败，他怕的是死，当他知道战败就意味着死亡的时候，他就开始想逃，一想逃就绝对的停不下来。

　　　　蔡老大本来就不是个武功高强的人，他一直自认为智力很高，所以，他一般的行动都是用智不用力，此时，萧lang的反出乎他的意料，更是多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李青，所以，他开始害怕了，害怕就要逃，保命是他唯一要做的事情。

　　　　蔡老大一套走，剩下的大汉们心里立刻就慌了，连头都逃走了，那么他们留下来岂不是送死吗？

　　　　‘哐啷’的一声响，有人把鬼头大刀扔在了地上，迅速的逃离了此地、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一个或许难，但是第二个一定很容易，也很快。

　　　　又是一声的‘哐啷’响，第二个出现了，然后接着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直到所有的汉子们跑的远远的，早已不知去向，萧lang和李青这才送了一个口气，两人瘫坐在地上，已经累的站不起来了。

　　　　大口的喘着气，萧lang断断续续的道：“我又欠你一条命。”

　　　　李青深深的呼吸，然后道：“没错，你最好活着，赶快把伤养好，不然你死了我找谁报仇去？”

　　　　萧lang苦笑一下，他知道李青说的是真话，他确实是欠了他的命，天下最难还的债，必须要用人命来换，人有几条命？能还得了多少次？

　　　　萧lang只有一条命，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还不清了，即使他还不清了，但是他还是要还。

　　　　李青缓缓气道：“你还死不了吧？”

　　　　萧lang笑了笑道：“放心，欠你的命还死不了。”

　　　　他的伤很重，但是还死不了，他知道，后背的伤口裂开了，重新的愈合不知要多久，新添的伤口却都不致命，都是些皮外伤而已。

　　　　萧lang反问道：“你呢？不要等我好起来了你却先死了，那么你就太不划算了。”

　　　　李青道：“在你没有死之前我绝对死不了，即使要死也要拉着你一起死，不然我良心不安。”

　　　　萧lang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还有什么比这更加开心的呢？仇敌在眼前，却是和你在哈哈大笑。

　　　　萧lang又道：“当时你为何不选择杀了我？”

　　　　李青道：“我不想乘人之危。”

　　　　萧lang笑了笑道：“你会后悔的，若是你死在我的手里你就会后悔了。若是我，我一定先杀了你。”

　　　　李青脸色平静了少许，他坚定的道：“纵死也不悔。”

　　　　两人找了纱布，把身上的伤口包裹好，萧lang不知道何时从何处找了一壶酒，然后大口的喝了起来。

　　　　李青道：“受伤喝酒不好。”

　　　　萧lang笑道：“你也来一口，酒能止痛。”

　　　　酒确实能止痛，不但是身上的痛，就连心里的痛也能治，李青接过萧lang手里的酒，然后哗啦啦地到进了自己的嘴里，他治的不是身上的伤口，而是心灵深处的伤口。他在犹豫，报仇，还是放手。两个意念就像是两个人在他的心里大打出手，把他的心撕的碎裂，撕得全是伤痛。

　　　　风停了，雪也停了，雪地里还躺着一具具尸体，慢慢地被冻得僵硬无比，没有过多久就像是冰冻了一般，有的甚至被雪覆盖了。

　　　　人类，停不了的杀戮，停不了的仇恨，停不了的利益之争。

　　　　苍茫的大地，皑皑白雪正好做一个巨大的坟墓，把这些个无名无姓的汉子们埋葬。

　　　　萧lang和李青默默地看着这一地的尸体，两个人的都像是呕吐般的难受，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样被他们收割，就像是收割稻草一般的收割。

　　　　良久，萧lang对李青道：“我现在还不能死。”

　　　　李青听着。萧lang又继续道：“你知道，我还要去救人，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还有一个老人，我一定要把他们救出来，等把人救出来的时候，我一定来找你，到时候随你处置。”

　　　　李青问：“非救不可？”

　　　　萧lang坚定的回答：“非救不可。”

　　　　“救人总比杀人好，你去吧！我等你，我相信你一定会来的。”

　　　　萧lang点点头，此时，他还能说什么？一个仇家如此的相信他，有人相信也是一种幸福，哪怕这个人是你的敌人。

　　　　萧lang默默地离开。即使是身上有伤，他还是要走，二蛋和庄驼子生死不知，他一定要找到他们两个。

　　　　不知道走了多久，萧lang觉得浑身疲惫，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此时，天已经亮了，些许的朝阳照在雪地上，反射出来的光无比的刺眼，直教人不敢直视。

　　　　不知不觉中，萧lang走回到了关公庙，看到这里，萧lang一愣，随之想了想。这里应该还留下些什么线索，既然约了他来这里，那么这里或许会有二蛋和庄驼子留下的蛛丝马迹。

　　　　希望能有收获，萧lang慢慢地走进了关公庙。

　　　　关公庙还是和之前一般，地上打斗的痕迹都还在，不过葛先生带来的大汉们的尸体却是不见了，原本被毙命于他的刀下的汉子们却是不见了。

　　　　萧lang慢慢地走，只因为一走快了他身上的伤口又会裂开，所以，他一直都走的很慢。

　　　　慢，同样也能保持体力，若是不小心遇到了敌人也好有一个准备，不然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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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郭家

　　　　关公庙，萧lang走进来的时候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无论是活人还是死人。

　　　　萧lang清楚的记得他在这里杀了人，可是现在人呢？难道是葛先生？不，葛先生这种人怎么会替人收尸呢？

　　　　破面里什么都没有变，破烂的关公像，关公像腹部的那道小门还在，还开着。

　　　　里面隐约有火光，隐约有人影。

　　　　萧lang故意‘咳咳’地出声，里面却是传来了一个声音道：“既然来了就进了吧！”

　　　　说话的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这个女子还是萧lang熟悉的女子，郭保泰的女儿，郭茗茗。

　　　　萧lang有些惊讶，郭茗茗怎么会在这里呢？她不是还在怒剑山庄吗？不是和女侠在一起的吗？她来这里干什么？她是跟着他来的吗？

　　　　萧lang走进这到狭窄的小门，然后就看见了郭茗茗和阿刚，阿刚居然没有死？他正在拨弄着地上的柴火，火上正在考着一只兔子，郭茗茗骗了所有人？

　　　　萧lang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郭茗茗，好像不认识一般，她的气度和之前比起来简直就是两个人。

　　　　“你……？”萧lang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满是疑问却不知从何处问起。

　　　　“你一定很惊讶，一定不明白我为何要撒谎，为何要骗人？”郭茗茗的话里再也没有之前的软弱，也不像刚见到她的时候那般爱哭。

　　　　萧lang没有回答，她说的本来就如此，所以他不用再回答。

　　　　郭茗茗叹息道：“没有人天生就想骗人，没有人天生就爱撒谎。”

　　　　萧lang勉强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不得以的苦衷，一定有一个很难以说出口的理由。”

　　　　郭茗茗眼睛微红，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都是因为你，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若不是你，我爹也不会死，我的家也不会亡。”

　　　　萧lang不理解，不明白，所以他只有听着，他相信郭茗茗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

　　　　良久之后，郭茗茗眼里的泪干了她才道：“你可知道，我郭家的财富是怎么来的？”

　　　　萧lang点点头道：“听说过，但是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郭茗茗道：“郭家所有的财富都是你的，是你爹萧易水的钱财，郭家只不过是代为保管。”

　　　　萧lang问道：“郭家和我爹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不会相信郭保泰有可能谋害他父亲。

　　　　郭茗茗道：“我们郭家本来就是你父亲的部下，本来就是你父亲安排在长安和洛阳一带的人。”

　　　　原来，当年箫易水在东山寨落草，劫掠的尽是贪官污吏或江洋大盗，可是劫掠来的财富根本就入不敷出，所以就派遣了郭保泰到洛阳一带经商，一方面补贴山寨，另一方面也好销赃。响马寨劫掠来的财富全都是经过他的手销售出去的。

　　　　东山响马越做越大，到了后来已经不用靠劫掠为生了，郭保泰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后来在他的带领下，关中一带的商人全都向响马寨交上一笔保护费，而响马寨却承诺保护他们的安全。

　　　　如此不过两年的时间，东山响马早已名震江湖，不但势力雄厚，而且名誉上也很好。

　　　　听到这里，萧lang大概明白了些事情，他插嘴道：“后来是不是响马寨被灭，郭家却是逃过了一劫。”

　　　　郭茗茗道：“没错，由于我爹一般是不和响马寨的人来往，所以知道他的人很少，所以，响马寨被灭的时候我爹就逃过了一劫。”

　　　　“后来呢？”萧lang又问：“后来你爹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吗？他不知道中原八大豪吗？”

　　　　郭茗茗道：“我爹本来武功就不好，只是善于经商而已，即使是打听到了中原八大豪的存在，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萧lang笑道：“所以，他就这样活着，享受着响马寨的钱财，却不敢替响马寨的人报仇？”

　　　　萧lang说的确实没错，但是，现在郭保泰已经死了，所以他也就是说说而已，只是心里有些不忿。

　　　　郭茗茗怒道：“那你还要我爹怎么样？他已经死了，就因为你的出现他才会死的，若不是他送了一笔钱给你，郭家怎么会死？都是因为你，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