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剑狂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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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议论纷纷，大家都觉得英雄楼主的主意不错，萧lang报仇没有错，二十年前八十狼骑的名声还是很好的，虽然是响马，可那也是有仁义的响马，他们死的确实冤，萧lang报仇谁也说不过去。

　　　　萧lang的身份早已传开了，有一个身份不错的爹还是有很多好处的，虽然他已经死了二十年了。

　　　　单外楼的一句话已经为他开脱了一个不遵守江湖规矩，滥杀无辜的罪名，即使这是个莫须有的罪名。

　　　　萧lang脸色铁青，原本冷冷的眼神此时已经通红的像是发了狂的疯子，萧lang虽然狂，但是他没有疯。他虽然愤怒但是却没有冲动，单外楼的话谁能不信，谁能不听。表面上看是在为他说好话，其实已经是在定他的罪了。

　　　　“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萧lang愤怒，索性不在期望别人能理解他，就连解释他也没必要去解释。

　　　　单外楼呵呵笑道：“年轻人不要不知好歹，太贪心的人是活不长的。”他自认为这是在替萧lang考虑，他是天下闻名的英雄，天下谁人不尊敬他，就连中州大侠都要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单楼主，眼前萧lang一点面子也不给他，这且不是叫他难堪吗？

　　　　萧lang忽然笑道：“你是英雄，你的话谁不信，可我就不同了，我只是个小人物还是个响马的后代，你说我的话还有谁能信？”萧lang忽然止住了愤怒，他笑，悠然的表面下隐藏着他的狂放与愤怒。

　　　　无论何时笑总比哭要好。

　　　　“嗨！我说小子，看来你是活腻了，在单英雄面前居然敢这样无礼。”说话的是山西武财神。今儿来的人谁敢不给单英雄面子呢？

　　　　也许我本不该来到世上的，我生来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可是却要背负起血海深仇，萧lang心里感慨，眼里却是笑意浓浓地对武财神道：“我活腻了，你是想要钱还是要命，眼红了是吧？”

　　　　此时在萧lang的心里，在场的人无不想要中原八大豪的钱财，萧lang无财那就只有要他的命了。

　　　　萧lang停了停又道：“各位想要钱财，那就看看我手里的刀是否能答应。”说完他又握紧了自己的刀，此时，他唯一相信的只有自己的刀。

　　　　一个用刀的人，在危难之际能相信自己的刀，那他的刀也一定会相信他的，这是萧lang十来年总结出来的道理。

　　　　十年来萧lang的刀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今天也不会列外。

　　　　单外楼也像萧lang一般笑道：“若是要动刀那就是不死不休了，年轻人你想好了？”

　　　　“你的对手不是他，你的对手是我。”这是陆仲少说的，他在人群中，声音缓缓传来，透着无比的坚定与决绝。他话刚说完人就已经走了出来了。

　　　　陆仲少长剑已经在手，他今天决定了要出剑。

　　　　不出剑时他的剑是背在背上的，剑要出窍时是在手上的。剑是怒剑。

　　　　单外楼看着走来的人，他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向他挑战的人，他没有见过陆仲少，但是，从陆仲少那从容而坚定脸上他看见了一种气息，朝气。

　　　　曾经他也有过这种朝气，一往向前的朝气。

　　　　若是你问陆仲少，那么他一定会说这不是朝气，这是怒气，是怒火。

　　　　怒火中烧的怒陆仲少。

　　　　“我叫陆仲少，我是来赴约的。”陆仲少道。这是一场生死约，二十年前的生死约定。

　　　　二十年前单外楼还是个少年，像今天的陆仲少一样的少年，他怀着无比巨大的雄心建了英雄楼，他向怒剑山庄发出了挑战。可是，事有不巧，天降怒火，整个怒剑山庄都被怒火烧灭。单外楼不知道，陆仲少就是在这怒火中出生的。

　　　　所以，陆仲少也就是怒火中烧。

　　　　单外楼一听陆仲少他就知道这是怒剑山庄的人，他道：“怒剑山庄还有人？”

　　　　陆仲少看着自己掌里的剑道：“有剑，当然也有人。”怒剑不会灭，这是陆仲少二十年来的梦想。

　　　　单外楼道：“为何是今天？我可是等了二十年。”单外楼不想在今天，不想在此时，不想在现在。他不是怕，单外楼从未怕过何人，至少二十年来从未怕过。

　　　　单外楼不想当然是有他自己的顾虑，他今天是想解决萧lang和八大豪的事。

　　　　陆仲少道：“正因为你等得太久了，所以就不能再等了。”陆仲少也等了很久，很久，每一次他冲动地想要拿起剑去英雄楼时却又不停地暗示自己时机未到，他还不够格。

　　　　陆仲少今天充满了信心，因为他已经不能再等了，他怕再等下去自己的心会冷去，一颗冷去的心还怎么能驭使怒剑呢？所以，陆仲少决定不能再等了，今天，此时就是时机。

　　　　怒剑想要出鞘，它已经经不住寂寞了，它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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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英雄宴5

　　　　萧lang知道陆仲少是为了自己，否则他应该等到一个好的时机，最起码吧不是像现在一般四周皆敌。

　　　　这就是朋友，在你危难之时不计一切的向你伸出援助之手，在你落魄时不会追问你所受的苦难与不幸，在你成功时默默地在一旁为你祝福。

　　　　向你伸出援助之手不求回报，不追问你的苦难与不幸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将要告诉他的，默默地在一旁为你祝福绝对不会攀附。这就是朋友。

　　　　萧lang此时有难，陆仲少正是用自己的方法默默地为他分担危险。

　　　　萧lang当然不会拒绝。若是朋友向你伸出了援助之手时你拒绝他，那么就是你根本就没有把他当朋友。

　　　　陆仲少挑战单外楼，众人无不惊奇，有人不屑认为他自大，有人耻笑认为他不识时务，但是也有人敬佩，从心里的敬佩。

　　　　二十年来谁敢挑战英雄楼主的威望与名声，今天好像是第一个。

　　　　无论做什么事情，只要你是第一个那么总会有人关注你的。人们都知道今天陆仲少是第一个挑战单外楼的人，可是很少有人知道，在二十年前单外楼是第一个挑战怒剑山庄的的。

　　　　单外楼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年轻，锐气十足，天下没有任何惧怕的事情。他该动了，他的剑已经有近二十年没有动过了，今天应该是出窍的时候了。这是对眼前年轻人的尊敬，也是消弭一个未来的英雄，把一切潜在的危险尽量的消除。世上只应该存在一个英雄，那就是他自己英雄楼的英雄。

　　　　山外青山楼外楼的单外楼。

　　　　单外楼招招手，他身旁的黑影立刻把手里的剑递过来。剑是普通的青钢长剑，普通的剑在不普通的人的手里就会有不凡的表现，所以，再普通的剑也会是名剑。

　　　　单外楼当然不是个普通的人，二十年来名震江湖的英雄怎么可能是个普通的人呢？

　　　　他的长剑缓缓出窍，如龙吟一般的嗡嗡直响，长剑的光华闪烁不定，在秋日的阳光照耀下仿佛是那劈空而来的闪电。

　　　　陆仲少也拔剑，剑是怒剑，怒剑山庄的怒剑。

　　　　不知何时，原本拥挤的英雄楼顶此时却是宽阔得很，有些人已经退了出去，虽然这是一场精彩无比的决斗，但是无关的人没有谁想把自己留在这危险的地方。萧lang当然不能退走，他的朋友正在酣战他怎可临阵脱逃呢？其实，即使是他想走已经不可能走了，虽然八大豪的后人没有胆量向他出手，但是他们却把他团团围住了。

　　　　若是只有八大豪的后人那萧lang绝对能将之歼灭，可是除了八大豪的后人之外还有武财神，柳叶先生，腾苍空，在这些人的包围下萧lang自信能全身而退。可是这还不止，最让萧lang顾忌的是英雄楼的葛先生，和单外楼身边的黑影。

　　　　萧lang不敢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牵制在场的众人，让他们不能影响到陆仲少和单外楼的决斗。

　　　　萧lang不动，敌人也决然不敢乱动。

　　　　烈日当空，无风，英雄楼顶如死一般的寂静。

　　　　陆仲少长剑轻举指向单外楼，右脚同时登地，身体向前倾，整个人就在电光火石般之间向着单外楼疾驰而去。长剑直刺幻化着无尽的变化，带着无尽的剑影。人们分不清那是剑，那是影。

　　　　萧lang发现单外楼的动作和陆仲少的一样，他在陆仲少动的那一刹那同时发动。

　　　　同样是用剑之人，用的是同样的动作。他们的动作简单而又富有无尽的变化，简单知得只是一个刺的动作，变幻无常又让人分不清剑与影。

　　　　简单的动作，没有任何繁杂的招式，或许剑招变化的极限就是简单。所以，两个剑术高明的人都只采用了简单而有效的刺。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的长剑相交。

　　　　只见无数的剑尖相交，任谁都知道那是剑影，可是谁也不敢保证那无数的剑影里有一个是真的。长剑相交，就如两颗流星相撞，一瞬间那灿烂的光芒无比的放大，散发出的是超越本身的几十倍甚至几百倍的辉煌。

　　　　两人同时向前，长剑也向前，剑尖相互擦过，剑身相交。是竖着的相交而非横着的，两把剑颤抖震动着，均想把对方震开，颤抖震动中幻化着无尽的剑影。

　　　　一切的变化只是片刻之间，一切的光华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一切的灿烂都只是瞬间。瞬间之后一切都将回归寂静，瞬间的灿烂与光华，这刹那间的光辉将会是永恒。

　　　　在场的人谁都知道，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这是几十年难得一见的场面，谁也不会错过这精彩的场面。此时此刻，他们仿佛早已忘了，萧lang的存在。

　　　　光华闪过，两人错身而过，长剑相交的声响已经停止，闪电间，两人已经离得远远的站，相互背对着对方，姿势还是如之前一般的向前倾斜，长剑还指向前方。

　　　　在场的人们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因为这是剑术，旁观者是看不清的，只有当时事人才能明白。

　　　　单外楼和陆仲少没有动，现场的人也没有动，大家都在等。

　　　　没有风的秋天安静得可怕，仿佛就连人的心跳呼吸都停止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一声嗤嗤声响。

　　　　那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嗤嗤声响刚刚过，然后是一阵叮咚声。大家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方才知道，那是一地的碎片。剑的碎片，那是被震碎的长剑的碎片，顺着长剑碎片往上看去，一只手正握着一个剑柄，剑锋早已被震碎掉在地上。

　　　　手是英雄楼主单外楼的手，剑当然是单外楼的剑。

　　　　单外楼败了？名震江湖二十年的单外楼居然败了？

　　　　只有陆仲少知道，谁也没有赢，谁也没有败，但是此时他一定要强势，这不但是为了怒剑山庄的荣耀还是为了此时的萧lang脱身。

　　　　陆仲少强忍着手上的剧痛慢慢地把剑入鞘，谁也没有看出他的异样，他也不能让谁看出来。

　　　　当长剑入鞘后陆仲少才向萧lang道：“我们走。”他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因为他怕自己会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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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受伤

　　　　萧lang想走却是不能走，此时他已经被包围了。

　　　　陆仲少见状对单外楼道：“难道单楼主想要留下我们不成？”

　　　　单外楼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看不出深浅，虽然剑他的已经被震碎，但是他本人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他不知陆仲少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单外楼道：“你可以走，但是他得留下。”

　　　　萧lang笑了，他自己无所谓，只要陆仲少没有被他牵连就好。他对陆仲少道：“你走吧！若是我死了就请你帮我收尸，把我埋在山顶，我想感受大风的狂怒。”

　　　　陆仲少道：“我们是朋友，来时一起，走时当然是一起了。”他很想告诉萧lang，若是他自己一个人可能走不到三里路就会倒下，所以他现在很需要朋友。

　　　　萧lang知道陆仲少是不会自己一个人走的，因为他们是朋友，当然他真的不想在拖累朋友了。

　　　　单外楼看不出陆仲少的深浅，他已经不在年轻，此时最是稳中的年龄，或者说是他已经失去了锐气。

　　　　所以，萧lang和陆仲少两人都走出了英雄楼。

　　　　英雄楼上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八大豪的后人，他们没有胆量去追击，即使追上了他们也不敢出招，他们害怕，萧lang那刀可是很轻松的就斩杀了他们的父亲，今天若不是有单外楼在他们如何敢包围萧lang？

　　　　萧lang和陆仲少走出了英雄楼，刚出来萧lang就发现陆仲少的脸色不对，他的额头上冒着黄豆般大的汗珠，脸色苍白无力，整个人仿佛一个大病已久的人。

　　　　萧lang刚想要问，陆仲少就道：“不要说话，我受伤了，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出来。”

　　　　萧lang愣顿时明白了，原来陆仲少拼了身受重伤也要把单外楼的剑震碎，若是单外楼再发一招那他早就死了。萧lang伸手想要去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他却道：“不要动，千万不要露出破绽，就像是散步一样的慢慢地走出这条街。

　　　　街是长街，烈日照耀下的长街，人来人往。萧lang不用回头他就感受到了身后有几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他也不敢回头。

　　　　长长的街道就像是长长的人生，萧lang从来没有发现过一条街上会有如此多的东西，总之在这个世上你能想象的东西几乎都能在这里找到。刚刚走了几丈路程，萧lang就发现了包括吃穿住行在内的多家商铺。

　　　　卖小吃的摊子，猪肉铺，铁匠铺子，服装店面，甚至他还看见了一家青楼。萧lang从来没有觉得时间会过得如此的慢，街道会有如此的长。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走到了街头，在向前就是一座石桥，过了桥再走百十丈就可以出城了。此时，陆仲少再也坚持不住晃悠着身体倒了下来，萧lang手快迅速地扶住了他，却见他已经昏迷不醒，他的右手已经垂下，手上的肤色一阵紫一阵红，显然是受了重伤。

　　　　萧lang不是医生，他不知道陆仲少的伤有多重，正好眼前就有一家药铺。他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背着陆仲少就进去。他进去时，药铺的伙计正无聊的打瞌睡，一有人进来他就立刻惊醒，药铺掌柜听见动静也从隔间里出来。

　　　　萧lang急道：“大夫，快看看他的伤。”

　　　　大夫也是掌柜，开药铺掌柜即使不是大夫也一定懂得医术。大夫连忙过来一看，只见陆仲少的手又又青又紫，再一号脉，直到半响方才摇摇头道：“他这是内伤，我治不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萧lang想不到陆仲少的伤如此的重，就连一般的大夫也束手无策，要到哪里去找一个不一般的大夫呢？此时他必须离开此地，离开洛阳。或许他能行？

　　　　夕阳西下，洛阳城外萧lang拼命的赶着马车，车里拉的当然是陆仲少。

　　　　萧lang没有赶过马车，这是第一次，原本的车夫已经被他用银两打发走了，因为他发现这个车夫的话很多。

　　　　一个话很多的车夫绝对不会是个好车夫，特别是此时，萧lang不能让任何人找到他。

　　　　他不是大夫，也不懂医术，但是他知道有一个医术很好的大夫能治好陆仲少的伤，萧lang必须要带着陆仲少去找到这个医术很好的大夫。

　　　　夕阳很漂亮，但是夕阳离黑夜也很近，萧lang驾马车没走多久黑夜就来临了。

　　　　黑夜，没有月亮，行走在黑暗中是一件很危险的事，特别是在这远离人烟的地方。但是，即使是再危险萧lang也要继续前行，陆仲少的伤不能再耽搁了，只有到了长安，他才能找到能医治好陆仲少的人。

　　　　萧lang在马车上打着火把，夜里的风总是很大，火把闪烁不定几乎被吹灭。他不知道马的视力如何，但是这一匹马的视力绝对的不怎么好，因为他觉得马儿走的太慢了。

　　　　野外的黑夜不是寂静的，特别是秋天的野外，总有数不尽的蛐蛐在叫个不停，当然还有暗夜使者猫头鹰咕咕的叫着，或许还会有些你不知名的鸟儿在鸣叫。

　　　　其实在夜里鸣叫的鸟儿总是很神密，比如此时，此时正在叫的鸟儿是什么种类萧lang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听见过这种声音，像是乌鸦，又像是喜鹊，带着恐怖的气氛却有像是嬉笑怒骂。

　　　　萧lang很讨厌这种声音，此时他方才知道一个聋子的好处，像这种声音他真不想再听见，可是这怪怪的鸟声却是一直叫个不停。

　　　　正在萧lang烦躁之时陆仲少醒了，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水喝，喝下半壶水之后他的精神好了许多，他受伤的只是右手，虽然很重但是绝对不会有生命之忧。

　　　　“我们要去哪儿？”陆仲少问。

　　　　萧lang道：“长安。”

　　　　陆仲少道：“为什么？”

　　　　萧lang道：“洛阳的大夫治不好你的伤。”

　　　　陆仲少道：“长安的大夫就比洛阳的好？”

　　　　萧lang道：“不知道？但是我认识一个医术不错的大夫，或许他能治好你的伤。”

　　　　陆仲少悠悠道：“我的伤不用治，它自己就会好，我伤的只是右手而已，并不致命的伤。”

　　　　萧lang道：“你懂医术？”

　　　　陆仲少当然不懂医术，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伤恐怕已经无法治愈了，或许他的右手以后再也拿不起剑了，一个在洛阳治不好的病人到了长安就能治好吗？显然他不信。

　　　　萧lang又道：“你若是不董医术那么就不要说话，安心的赶到长安去，一定能把你的伤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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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破庙篝火

　　　　一座破庙，一堆篝火一个人。

　　　　萧lang和陆仲少赶到这座破庙时已经午夜了，破庙里燃着一堆篝火，一个三十来岁的大汉正坐在篝火前独自一人享受着暗夜里唯一的光明。

　　　　看见有人来，大汉抬头看了看道：“两位深夜赶路不累吗？何不进来歇息脚步。”

　　　　萧lang正有此意，陆仲少的精神也好了很多，于是两人连声道谢之后走到篝火前坐下。

　　　　大汉看了看陆仲少的手惊奇道：“好厉害的剑气，居然把整只手的经脉都给废了。”

　　　　陆仲少道：“兄台看得出这是剑气？”能看得出陆仲少是被剑气所伤的人不多，搬着指头都能数得出来，所以，陆仲少也很惊讶。

　　　　大汉道：“看得出，我有多少年没见过如此厉害的剑气了？”大汉看着远方，从破庙的门里看去，黑夜深深地，没有一点的星光，大汉的眼神仿佛到了远方。

　　　　萧lang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自己见过这个大汉，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

　　　　萧lang道：“兄台看得出他的伤，那么他能否治得好？”

　　　　大汉道：“他的伤倒是没有大碍，但是他以后都不能再用剑了。”

　　　　即使是有心理准备，但是陆仲少的心理还是一阵失落。一个剑客再也不能握剑就好比一个舞者断了双腿，一雄鹰折了翅膀，一画家失去了双眼。

　　　　这是个残酷的事实，陆仲少要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萧lang不甘心道：“总会有办法的，我听说过一些神医的医术很好，应该能治好他。”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有一些不自信，但是他却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因为陆仲少是他的朋友，是因为他才会受伤的。

　　　　陆仲少苦笑道：“不能握剑，或许我以后能握笔，去当个教书先生也不错。”

　　　　他苦笑中带着不甘，没有谁甘于平凡，只是，平凡的生活随时都在磨灭着我们的雄心。

　　　　萧lang笑道：“就你还当教书先生？你读过多少圣贤书？我现在都怀疑你到底会不会读《论语》。”他笑着的打趣，他不想他的朋友对未来失去了方向。

　　　　陆仲少叹叹气道：“是啊？想当年我为了怒剑山庄的荣耀不停的苦练剑法，生贤书却是没有读过多少，看来我除了会一点剑法之外好像什么都不会？”

　　　　大汉突然问道：“你有几只手？”

　　　　陆仲少一愣，这是什么意思？每一个人都有两之手，自己不缺胳膊少腿的，这还要问吗？陆仲少还是回答道：“当然是两只，我又不缺胳膊不少腿。”

　　　　大汉道：“你既然有两只手，那么为何要丢弃自己的剑转而握笔呢？难道说你要两只手才能握剑？”

　　　　陆仲少呆住了，仿佛在那暗夜里打开了一扇门，门里尽是灿烂的光华。

　　　　没错，右手不能握剑那么就用左手，是谁规定练剑一定要用右手的？左手为何就不能练剑了？一个简单的问题总是被复杂化，可人往往就是这样的，总是把最简单的事情弄得最复杂，这不是人们不明白，而是人们从来没有这么简单的想过问题。

　　　　陆仲少想通了，他仿佛又回到了没受伤之前，他的心理充满了自信。

　　　　陆仲少客气地向大汉道谢道：“多谢兄台指点，在下受教了。还没有请问兄台贵姓？”

　　　　大汉道：“认识我的人都叫我方平。”

　　　　萧lang道：“方兄也是江湖中人，在下孤陋寡闻却是没听过方兄的名字。”

　　　　方平道：“江湖如此大，你能知道多少人和事，有多少人和事被掩埋在无情的岁月中？”

　　　　江湖浩瀚，谁能说其有多大，谁能知道所有江湖儿女的事？

　　　　陆仲少道：“看来我们还真是见识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