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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敌万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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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秀,这件事你怎么看?”赵幼贤一改平日顽劣,此刻神色居然十分怔忪。

    “什么怎么看?”石聆看他一眼,“我早就说过,世上没有点石成金,不过一出‘拆东墙补西墙’的骗局,崩盘是迟早的事。”

    赵幼贤脸色微沉:“你早就知道?”

    “庞氏骗局”的事,石聆只跟孙璞玉和袁清说过,倒也不是特意瞒着赵幼贤,只是没有必要特意说。毕竟在“平安方”出售时,石聆便曾力排众议订下一条铁律:凡于白云观购买过千金符者,概不相售。也就是说,对于投资方而言,千金符,平安方只可择其一。

    当时还有人笑石聆不自量力,螳臂当车,如今事发,却是连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赵幼贤也出了一身冷汗。

    千金符事发,骗局曝光,损失惨重者甚多,若是当初叫这些人买到了平安方,他岂非要因为千金符的事赔死?如今整个晋阳一片哀声,晋阳商业势必会受到影响。

    然而有一人,资金充沛,高枕无忧,那人便是孙璞玉。

    原本以泰和商行的体系,在这次动荡中受到的波及必然是最大的,可是石聆早已帮他筹到了度过这次难关需要的资金,正是通过他们合伙的“平安方”。

    在久远前,一切还未发生的时候,这些便早已在石琮秀的计算之中。

    赵幼贤看向石聆,眸色深沉。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投资这种事,总是伴着风险的,天上是绝对不会掉馅饼的,承诺给你多少多少的基本都是骗子。

    以及,回到北京啦,又要开始加班狗的生活了!

    再以及,存稿想又没有发出去==+

    。。。
………………………………

第50章 事态

    “千金符”一事牵连甚广,其中还不乏一些朝廷命官家眷,而玄妙道人仿佛人间蒸发,连带巨额资金不翼而飞。骗局纰漏后,整个晋阳城都陷入了一场经济上的“动乱”。

    一夜之间,城内出现了好几起自缢和服毒的案件,有些被发现及时,抢救回来,痛哭一场断了死念的,也有就此殒命,化为厉鬼去找玄妙道人索命的。纵是石聆,也没有想过这场骗局导致的下场会是如此触目惊心。

    即便知道又如何呢?

    赵幼贤昨天曾破天荒地质问她,为什么不早些阻止?为什么不救更多的人?

    石聆的回答是反问他,怎么救?

    她只不过是一个有一些未来阅历的人罢了,无权无势,即便她说了,也没人会信。到头来,她也只能尽力护住那些愿意相信他的人。

    石聆少笑寡言,看似冷漠,却并非铁石心肠。相反,她其实心很软,看到整个晋阳街头透着一股死气,她心里也不并并好受。

    晋阳商人联名上书,上达天听,终于惊动了官家――也就是这个时代的皇帝,景仁帝。

    天子雷霆震怒,一道降罪的圣旨压下了,去了晋阳知府白显贵的乌纱,还将白家全家下狱,押送进京,另派钦差彻查千金符一案,誓要将白云观众人捉拿归案,赃款追回。

    白家一夜之间被抄家,白氏夫妇在百姓围观下被押上囚车,奴仆另作处置,昨日威风堂堂的知府老爷,一朝沦为阶下囚。值得一说的是,白老爷似乎尚对皇帝存有希望,一口咬定自己知道秘密,要亲自见到皇上才肯吐露。

    石聆觉得他这是在作死,亲手将flag高高挂起,但凡幕后之人有些智商,他们夫妇大概都活不到京里。石聆突然想起了那娇俏可人的白家小姐,说起来,她与孙璞玉还有一段未尽的姻缘,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石聆觉得,以孙棋为人,应该不会置之不理。

    不过这些都是别人的事。千金符崩盘,晋阳整体经济陷入低迷,可锦绣坊还要活下去,锦绣坊里三十几口子人还等着她养活,石聆没有太多时间感慨事态,很快就忙碌起来。

    与此同时,千金符造成的恶果还在不断扩大,距离晋阳不远的唐明镇也有不少富户被波及。此刻,石家内院一片凄风苦雨。石宅之内,韩氏低头屏声,石秉荣神情紧绷,忽地,他一挥臂,茶杯应声碎裂,茶水溅在胆怯少女的绣鞋上,少女脚一缩,向韩氏身边靠了靠。

    地中间,一个不大的孩子跪着,见父亲大怒,吓得“哇”一声大哭起来。

    韩氏连忙哄道:“哭什么,文哥儿别怕,爹爹不是在跟你发火。”

    奈何五岁的小儿子石琮文平日便畏惧石老爷,这会儿更是被下破了胆,任凭韩氏好说歹说,就是哭个不停。

    石老爷被哭得烦了,一起身,怒斥:“哭哭哭!就知道哭,瞧你教的好儿子!你去告诉你那个哥哥,这事石家不追究已经算好,别指望我再帮他!”

    韩氏当即啜泣道:“老爷!哥哥也是为了我好,那千金符好些人都买了,可见是管用的。谁想到会突然……”

    韩氏不说还好,一说石秉荣更是火冒三丈。

    “管用?你还有脸说!我石家书香世家,先皇御赐笔墨还挂在外面,你居然去信什么点石成金之术,石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老爷!”韩氏哭喊道,“哥哥如今被赌坊的人押着,那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纵然哥哥有错,可我们总是一家人啊!”

    “你给我闭嘴!谁跟他是一家人!”石秉荣脸色通红,“我姓石,他姓韩,我们什么时候一家人过?平日里你给他掏的银子还少?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落到这般田地是他自作孽,与我何干?你啊你……糊涂!”

    “老爷――”

    “此事休要再提!”

    石秉荣说完,拂袖而去,竟是在不顾韩氏惨白的面色。

    见母亲还伏在地上,石二姑娘石琮蕊连忙上前抱住韩氏,哭道:“母亲,母亲,你要爱惜身体,你还有我和文哥儿呢。”

    韩氏看向一双儿女,心中疼惜,又看向石秉荣离去的方向,越发愤恨。

    这无情无义的老东西!韩成固然有错,但是罪不至死,她不过是求石秉荣挪些钱财来到赌坊缓上一缓,他却巴不得立刻和韩成撇清关系。韩成虽然不学无术,却并未做过什么有愧于石家的事,她以为凭多年夫妻的情分,石秉荣总不会见死不救。

    韩氏摸了摸眼泪,咬牙起身,掏出一把钥匙,递给石琮蕊道:“阿蕊,去把小库房里第四个箱子里的妆奁拿出来。”

    石琮蕊一怔,咬了下唇:“母亲,那……那不是……”

    那四个箱子可是母亲早前为自己备下的嫁妆呀!

    韩氏眼神一冷:“嫁妆可以再攒,当务之急是先把你舅舅救出来!”

    石琮蕊被韩氏瞪得一缩,虽然心有不甘,还是不敢违抗,拿了箱子里的小妆奁出来。都怪舅舅,鬼迷心窍地去买那什么千金符,如今赔得倾家荡产不说,连自己也被赌坊押了去,赌坊知道他与石家有亲,便叫人来要挟母亲送钱过去,否则舅舅的十根手指头,一天一根,送到松石书院门口。

    石秉荣知道此事后震怒,如今更是甩手不管韩成死活。韩成为韩氏办了许多事,为免他在外面胡说,韩氏只得自己割肉平息此事。

    将人接回来后,兄妹俩一路无话。韩氏想起自己堂堂石家当家主母,方才是如何被赌坊的下三滥鄙夷讽刺言语羞辱,韩成又是如何怂包地屁都不敢放一个,便觉得这个哥哥当真混账,简直是老天送到韩家来害人的!偏这么个东西,母亲到死都当个宝似的捂着,也不想想她那病根本就是被韩成气出来的。

    见妹妹如此,韩成也是悔不当初,一路上跟着赔不是。他连宅子都输了出去,此刻无处可去,只得厚着脸皮跟韩氏回了石宅。进门的时候他小心翼翼,东瞧西望,生怕被那个黑脸妹夫瞧见,若是此时被轰出去,他韩成可当真要睡大街了。

    进了花厅,韩氏吩咐下人道:“来人,给哥哥备上热水,好好洗洗他这一身晦气!”

    韩成却道:“妹妹!妹妹不急,我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韩氏没好气地道,“我警告你,最好消停些,这里是石家,不是韩家,再出什么幺蛾子,我可护不了你!”

    “妹妹!这消息十分重要,哥哥我自知犯了大错,无颜再见妹妹,本已存了死心,而今苟延残喘,就是为了把这消息告诉妹妹,若是此事成了,咱们不但能拿回阿蕊的嫁妆,还能狠狠地大赚一笔!”

    韩氏冷眼听着,不为所动。

    再信他的话,她也活该当这个混蛋的妹妹,注定一辈子给他收拾烂摊子了。

    见韩氏不言不语,韩成急了:“妹妹可知道平安方?就是与千金符起名的那个,孙氏的平安方?”

    韩氏听闻,脸色却更黑,火气一股脑儿地往上窜:“怎么着,你还要我再出钱替你去买那平安方?我告诉你休想!没门!”

    韩氏忍了一路,这会儿见韩成不思悔改,再也按耐不住,抄起手便抽去,力气不大,却也抽得韩成身上生疼。

    “妹妹!妹妹别打!”韩成哀嚎道,“我不是要买,我哪里有钱?哥哥这回真是痛定思痛了!”

    韩氏养尊处优惯了,动一动便觉得气喘,她收手,狠狠地等着韩成。却见韩成扭曲着五官道:“妹妹可知那孙氏‘平安方’的合伙人是谁?”

    韩氏这会儿冷静下来,觉得韩成这话题拐的忒奇怪:“是谁与我何干?”

    韩成忙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道:“那日平安方开张,我正巧在晋阳,你可知我在孙家少爷身边看见了谁?”

    韩氏皱眉。

    “我看到了那傻子!”韩成道,“那傻子不仅没死,还在晋阳有了自己的铺子,如今可是晋阳的名人!”

    韩氏表情一变:“傻子?石琮秀?”

    “正是!”韩成信誓旦旦,“我怕自己看错了,乔装去那丫头的店里看过一次,她没认出我,但我却看清了,就是她没错!可是我就想不明白了,她从哪儿弄来这么大一间铺子……”

    而且瞧那臭丫头一双招子黑白分明,精得什么似的,哪还有一点痴傻愚的样子?听说眼下大红的“平安方”虽然是孙家少爷出面撑场子,但背后出谋划策的人却是锦绣坊的“财神娘子”,而这人,正是石琮秀。

    韩成想,这大概便是以讹传讹了。虽不知道那丫头怎么傍上孙家少爷,但是买卖经商这种事,可不是她一个小丫头说会便会的。

    此刻,韩氏的心情却是微妙。她和韩成一样,根本就不相信当初送去家庵的傻子会突然变成什么“财神娘子”。只不过,如果她当真有些本事,倒是可以为自己用上一用。

    “哥哥,你能确定,当真是那傻子?”

    “千真万确!”

    “好!”韩氏冷笑。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蕊儿的嫁妆,有着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石家人终于要正式出场啦~

    回到北京了,又要开始上班了。哎,在家里呆的太舒服,完全适应不过来啊。

    干吧嗲!

    。。。
………………………………

第51章 寻女

    石聆最近很郁闷。

    因为千金符赃款迟迟不能追回,整个晋阳城从百姓到富家太太夫人统一情绪低落,连带着她这布庄的销售额直线下滑。石聆也知道这个时候低调是必须的,千金符一事摆在那里,血淋淋的教训,全民都在进行深入而惨痛的反思,尤其是那些个富商家的太太夫人,格外低调――这个时候买布裁衣,打扮的花枝招展在男人面前晃,那不是给自家老公添堵吗?

    石聆心说多亏年还没过完,初一到十五,总还有些人来置办新衣,否则这个月的盈余恐怕连发工钱都不够。偏偏这事她也没什么办法,问题不在她身上,她能改变锦绣坊,却还不了百姓的银子。只能指望官府办事得力些,早日查出赃款下落,这么一大笔钱,石聆粗略估计着,怎么也得有个千八万,便是拿箱子装了也是个大目标,按说销赃也没那么容易。

    “秀秀,你在想千金符的事?”赵幼贤见石聆沉思,便猜想到。

    “嗯。”石聆点点头。

    “千金符”骗局崩盘,“平安方”自然也受到了影响,需要随时调整战略,因此最近他们几人三不五时就要碰面,有时候是在锦绣坊,有时是在泰和商行。

    这几日孙璞玉忙得不可开交,闹心的事接二连三。其中有一件就是,白瑞娇被白夫人托孤送到了孙府避难。孙白两家的婚事虽然闹得满城风雨,但到底也没有个正式的说法,在外人眼中,白瑞娇和孙璞玉的确是订了亲的,白夫人这一招合情合理。然而值得一说的是,孙夫人居然一改之前的态度,不愿再承认孙白两家的婚事,只说白瑞娇是友人之女,寄养在他家。

    尽管石聆对白瑞娇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印象,但是有了孙大夫人这副嘴脸的对比,白瑞娇也着实变成了一朵真真正正随风摇曳的小白莲。而孙璞玉此时更是为难。孙大少最好面子,便是之前想好了退婚的理由,此刻也开不了口了。一顶“落井下石”的帽子压上来,就算孙大夫人不在意,他孙大少行走商场还要脸面。

    这事,只得又拖了下来。

    “秀秀可是想到了什么?”散会后,由于顺路至极――毕竟就在对门,赵幼贤与石聆并肩行走于街上。

    石聆思绪已经扩散到很远,只是随意地摇摇头。

    “近日形势动荡,这一批平安方的钱可能暂时收不回来,你那边运转可还好?”平安方之所以能顺利上市,赵幼贤的资金支撑功不可没。但是这个月形势特殊,免不了要他硬抗一阵子。

    赵幼贤自那日之后,又恢复了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笑眯眯地道:“小意思,小意思,这点儿小钱我还拿得出的。”

    石聆却停住脚步,认真地道:“赵六,我知道你不简单,但我也知道永乐布庄一直在赔银子,加上这次的投入,据我估算,你现在不会太宽裕。有困难就说,别充大头。”

    赵幼贤听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秀秀放心!我知道的。”

    石聆看他那样子,叹了口气,摇着头向前走去:“有时候我真想问,你接近我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赵幼贤一笑,三两步跟上:“当然是因为秀秀人好,你看,秀秀还担心我花光银子。”

    “那当然,”石聆白了他一眼:“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落水了,我也得跟着跳下去。”

    “秀秀,你居然还愿意和我殉情!我真是太感动了!”

    回答她的是石聆骤然加快的脚步。

    “哎,秀秀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赵幼贤笑眯眯地跟上去,却再看见石聆脸色的时候一怔。

    他顺着石聆的视线看去,只见锦绣坊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正挡在锦绣坊门前,腊九正在和车夫交涉,不过似乎没有什么作用。

    见石聆回来,那马车的帘子突然被掀开。一个穿着讲究的美貌妇人被丫鬟扶下车,聘婷地走到石聆面前,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石聆。

    石聆也在打量着对方,当她仔细瞧清那妇人脸庞时,忽地一怔。有记忆冲破脑海中的桎梏,很多从前模糊的画面就此清晰。不等她开口,那妇人却忽地变了脸,双目盈盈地上前握住她的手:“孩子!你受苦了!为娘总算是找到你了!”

    石聆被握住的手如烫伤一般,她一把挥开那妇人,戒备地看去。

    韩氏一时尴尬,眼中情绪一闪而过,又可怜兮兮地拭泪道:“你这孩子,怎地宁可流落市井也不给家里报声平安,你怪我也就罢了,可知道你父亲有多担心你。”

    父亲?

    石聆皱眉。

    不一会儿,一个高大的人影自马车下来。五十多岁的年纪,行走间步履沉着,腰杆笔直,俨然一家之主的气势。

    中年人走到石聆面前,审视石聆片刻,突然扬起手。

    啪!

    一声脆响,石聆怔怔地捂着脸颊。

    “秀秀!”

    “掌柜的!”

    赵幼贤和腊九大惊失色,上前护住石聆。

    “你凭什么打人!”腊九顿时炸毛,冲上去将中年人一把推开。

    中年男子被推后两步,厌恶地挥开腊九的手,冷冷道:“你是什么东西?我石某人教训女儿,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女儿!

    众人皆震惊,包括石聆。那些许久不曾出现过的“梦境”拼凑出一个模糊的人影,最终和眼前的中年人重合。原来,这就是她……是石琮秀的父亲?那个将她扔在大房子里十几年不闻不问,连母亲临死最后一面都不愿来见的男人。

    记忆翻江倒海般地涌上来,石聆强站住身子。深息一口气,石聆压住心中那一份属于石琮秀的翻涌的怒意,垂眸道:“这位老爷,您怕是认错人了。石琮秀记事起,便只有娘亲,且早已去世。说来感慨,家母去世前十分不放心,担忧琮秀在这世上无亲无故,受人欺凌……我想,既然是无亲无故,那么我的爹,大概早就死了吧。”

    对她们母女不闻不问十几年,现在又来说是她的父亲?

    可笑!

    “你……逆女!”石秉荣呵斥道,“你居然诅咒长辈!”

    “我说错了吗?”石聆状似无辜地道,“琮秀少时神识不全,记事起身畔就只有娘亲一人,对这位老爷并无印象。石老爷既然说是我爹,可有什么证据?难不成石老爷的证据,便是这莫名其妙的一巴掌?”

    “就是!”腊九掐腰怒斥,“见过认爹认妈的,没见过您这样,走大街上就想捡个便宜闺女!人家还没认你就又打又骂的,要是我,我也不认。”

    石秉荣一时哑然。

    对于这个女儿,从她三岁还不会说话起,他就再也未倾注过半点关心。杨氏死后,石琮秀便被韩氏做主送去家庵,他更不曾见过。别说如今石琮秀不认识他,若没有韩氏提醒,他怕也认不出石琮秀来,又怎会有什么证据?况且,这个女儿不是个傻子吗?怎么突然间如此伶牙俐齿了?

    锦绣坊附近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这会儿议论纷纷,天秤似乎也倾向于石聆一方。

    石秉荣无话可说,韩氏却忽然道:“你姓石,明琮秀,你母亲乃是杨氏,这是你的生辰八字,这些都是证据。阿秀,不要闹了,我们知道你心中有气,回家再说可好?你父亲大老远地来寻你,你如此说话,岂不是惹他伤心?”

    石聆扫向这个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捣乱的女人,不由冷笑。

    看起来好像是在劝她,却句句都在提醒石秉荣她的错处,这女人这么多年还是没变――就这么个玩意儿,这么点手段,居然就把石秉荣哄得团团转,还从妾当上了正妻。

    腊九又要开骂,却被石聆拦住。

    “原来有八字啊,那应该早说。我又不认识你们,你们这又是哭又是打的,我还以为是恶人呢。”石聆淡淡地道,“不过,既然你们说得有理有据,我想,大概,是不会错了吧。”

    我想,大概……看看这都用得什么说法?

    可偏偏石聆没有说错什么,石秉荣虽然生气,却也无力反驳。

    石聆走到石秉荣跟前,端庄一礼。

    “琮秀在回家的路上遇见歹人,跌落山坡,头部受创,忘记了家居何处,多亏锦绣坊收留,这才有了容身之处。锦绣坊的东家和掌柜也曾帮忙寻找琮秀家人,可是并无所获,如今得以见到父亲,实在是上天怜悯琮秀,看来,是我与石家缘分未尽。”

    石聆说着,透着红印的脸上居然还带上一丝难言的笑意。她避开脸色不善的韩氏,对石秉荣欠身一礼:“琮秀见过父亲,多年未见,不知父亲可安好。”

    一句“多年未见”,用在父女之间,在外人看来是不恰当的。只是,说者有心,听者有意,石老爷对于石聆突然转变态度,也有些疑惑。

    到底是小丫头,这是……害怕了,服软了吧?

    对的,只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而已。

    不过,即便韩氏提醒过,他也还是没有想到,这个当年她不待见的傻丫头如今居然真的恢复正常了,且伶牙俐齿,能说会道,面容也有几分杨氏当年的影子。石秉荣心下感慨,当初他与杨氏也曾恩爱过一段日子,只是后来……

    石秉荣拂袖道:“罢了,此事揭过不提,你即刻收拾东西,与我回家。”

    回家?

    腊九听闻脸色一变:“掌柜的,你要走?”

    石聆状似无奈:“看来是如此。父命不敢不从。”

    “正是,”见石聆居然不哭不闹,而自己预想中的石秉荣大发雷霆的场景也没有发生,韩氏不免失望,这会儿便添油加醋地道,“我们阿秀出身书香门第,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怎能自降身份,沦为低贱的商户?何况阿秀早已许配给宋知县的公子,这事都拖了一年了,阿秀理应快快回家成亲才是。你这孩子生来命苦,早些成家,我与你父亲也放心。”

    许配?成亲?

    一直在安静看戏的赵幼贤忽然变了脸色。

    开玩笑,石琮秀怎么能嫁给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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