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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敌万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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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家大姑娘不是一般人啊!
感受到后背上那两道几乎要灼穿她的目光,石聆边走边道:“有什么话就说,收起你那浮夸的表情。”
过于亢奋的人容易冲动,容易坏事。
似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果然发现腮有些酸,她不好意思地道:“姑娘,我是替您高兴,这下大夫人再也不敢找您麻烦了。”
“是吗?可我很失望。”石聆有些懊恼,不是装的。
正是要抓韩氏把柄的时候,偏偏这些人过来打草惊蛇。韩氏不是傻子,现在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妄动。且她从之前的弱势一方变成强势一方,强弱逆转,计划也必须变动。
哎,这算不算好心帮了倒忙?
似玉实在不懂这位大姑娘话中的深意,只问道:“可是老爷对您也转变态度了呀,姑娘,你不高兴吗?”
“转变?”石聆平静地看着小丫鬟,“你说他为什么会转变?”
之前事情都没搞清楚就能甩她一耳光的爹,如今突然重视起她来,还愿意为她出头,这是为什么,良心发现?父爱泛滥?
似玉答不出,石聆告诉她答案:“因为我不是个傻子了。”
她不再是个傻子,甚至不是个孩子,而是个有着两世心智的成年人,单是这其中的一件,就够叫人害怕了。
“姑娘的意思是说,姑娘病好了,所以老爷便喜欢您了?”
石聆摇首,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只兔子生病了,柔弱可欺,其它兔子总是在她身上踩来踩去。有一天,兔子病好了,变得和其他兔子一样健康,不,甚至更为强壮,她甚至交了很多厉害的朋友,像熊,老虎,狐狸什么的,你说其他兔子会怎么做?”
“其他兔子肯定被吓坏了。”似玉道。
“对,”石聆终于听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她笑看向似玉:“现在,你还觉得老爷开始喜欢我了吗?”
似玉一怔,待她想清楚这故事的含义,石聆已经走远了,她“呀”了一声,连忙跟上去。她其实还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因为似乎有些荒唐。
其他兔子被吓坏了,所以老爷……也被吓坏了?
当爹的怕闺女,真有这样的事?
――当然有,只要那个人做了亏心事。
曾经人人皆可踩上一脚,也真的被踩过的人,突然站在一个与众人平等的舞台上,那些有负过她的人,你说会不会心虚?
石家上下都被两大贵族的人吓到,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反驳,即使是她爹也一样。可石秉荣自己却不会这么想,石秉荣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他同时又是一个腐儒,这两者的区别就是,他在做任何冷酷无情的事之前,都会在儒家学说里给自己找一些适合的台阶以“证道”。
可惜的是,在当爹这一点上,他做的真是太差了,差到在孔老夫子语录断章取义都找不到台阶可下。这时候,石聆给他提了个醒儿,告诉他,这事其实不是他的错,错的是韩氏,都是妇人误事。
你说他能不生气吗?
自然是生气,越是生气,才越是欢喜。
因为错的是韩氏,并不是他,这可真是最好不过的事,不是吗?
石聆并没有在这些事情上纠结,她只是如常地按着自己的步调行事。最终,孙璞玉并没有留在石家,他就住在距离石家不远的一家客栈,往来倒也方便。孙璞玉能来也好,石聆当日走得匆忙,眼下还有不少事要商量。翌日,石聆应约来到客栈,却意外得知孙璞玉去了石家。
想是两人走岔了。
――当真是一点儿默契也没有。
“姑娘,我们还是回去吧?你就这样出府,不太好。”似玉似是有些焦急。
今日与昨日又是不同,石家才刚出了这么大的事,叫人看见石聆出门,还是来见昨日热闹的主角之一,这叫人怎不往歪了想。
“无事。”石聆道,“就在这等吧。”
这会儿她若回去,八成又会跟孙璞玉错开,还不如守株待兔。
石聆没想到的是,不一会儿,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下楼来,并且在石聆意外的目光中走到她面前,请她一叙。
“白姑娘,许久不见。”石聆道。
对于白瑞娇的到来,石聆自然是意外,只不过她意外的是孙璞玉居然会同意她来,为了她口中那可笑的理由:亲自与她解释。
解释什么?
她与白瑞娇根本就算不得相熟。最多因着婚约和传言的关系,她算得上廖氏和白氏眼中的假想敌。但是自己与孙棋并没有什么,所以这个敌对关系是不成立的,退一万步讲,若她与孙棋真的有什么,姑娘这时候找来是什么居心?是要给她添堵呢?添堵呢?还是添堵呢?
白瑞娇姿态放得很低,若她不应,反而落了下乘。石聆挑眉,应约随她上了楼。她倒想看看,这位白姑娘想怎么跟她“解释”。
一进屋,白瑞娇掩上房门,转过身来。
石聆亦打量着她。与上次见面时不同,白瑞娇的脸庞清瘦了些,一双大眼睛越发显得楚楚可怜,纤弱的肩膀单是线条都让人萌发保护欲,再联想这姑娘的身世……原来孙棋就是这么上套的。
男人啊,男人啊。
石聆开始为自己这位朋友的未来担忧起来。
“石姑娘。”与上一次的傲慢不屑不同,这一次白瑞娇即使在她面前,也没有卸下平日的伪装,温柔可人,我见犹怜。
“白姑娘。”石聆也很客气。
“石姑娘,实不相瞒,瑞娇此番是有事相求。”白瑞娇面上不变,掌心却已经在袖子里攥得紧紧的。她费了好一番心思才取得孙璞玉信任,让她得以来到唐明镇,如今连老天都给她机会,让石聆找上门来,她万不可错失良机。
白瑞娇走到石聆面前,突然矮下身子,跪了下来,带着哭腔道:“还请石姑娘救救白家,瑞娇愿做牛做马,报答姑娘大恩!”
石聆吓得一侧身,避开白瑞娇大礼,皱眉道:“白姑娘何出此言?”
“石姑娘,我知道过去瑞娇有眼不识金镶玉,对石姑娘多有得罪。只是如今瑞娇已经明白,姑娘和孙少爷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我如今只求父母平安,白家得以渡过此劫,再不敢奢求其他。姑娘与侯府颇有渊源,还望姑娘能美言一二,为我爹娘谋一条活路!”
石聆先是听得云里雾里,而后听到白瑞娇提到“侯府”,眼神不由一暗。
原来如此,怪不得愿意在她面前伏低做小。
“你是怎么知道我与侯府有关的?”
白瑞娇低头,把上次侯府送信来跟白老爷要人情一事给说了。人情这事,向来是有借有还的,如今白家落难,白瑞娇将希望压在她身上,倒也合情合理。可惜自己也是个糊涂人,也是才知道王菀是侯府千金,更不知道侯府背地里还帮过她。
这事不太好办。
认了,她办不成;不认,显得她不够义气,虽然是王菀欠的人情,但怎么说也是为了她,她不好完全置身事外。可是这些话和白瑞娇讲不通,石聆是白家的最后一根浮木,她若是白瑞娇,也不会松手。
阿菀啊阿菀,你可真会给我找事。
半晌,石聆道:“你起来吧,我们坐下来,谈一谈。”
石聆的态度让白瑞娇有些拿不准。她与石聆见过不只一次,正式说话却是第一次,她以前就觉得看不透这个女孩子,如今正面交锋,似乎才体会到当日刘妙儿的力不从心。这个姑娘太稳了,她根本就不像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从她的表情中,你完全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白瑞娇垂眸半晌,还是起了身,在桌前坐下。
石聆满意地点点头,道:“白姑娘,这个忙,我帮不了你。”
白瑞娇脸色顿时惨白,一瞬间仿佛万念俱灰。
石聆继续道:“因为我没有这个能力,但是我愿意替你向侯府传一句话,至于成与不成,你该明白,此事并不在我。”
白瑞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怔忪半晌,竟是猛地站起身,几乎失态。
“此话当真?”
“自然。”石聆道,“虽然此事我事先并不知情,但到底与我有关,我能做的部分,我不会拒绝。”至于其他的,她就管不了了。
白瑞娇自是听出了她言下之意。虽然这已经大大超过她的预期,但人就是如此,得到了想要的,便忍不住奢望更多。半晌,白瑞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咬紧嘴唇:“若是……若是我愿意就此退出,成全你和孙棋,你是否愿意再多帮我一分?”
石聆听罢,眼神微变。
白瑞娇以为石聆不屑,强压下心底的酸楚,道:“我知道你对他并非全无好感,只是孙大夫人嫌贫爱富,从中作梗。如今我也入不了她的眼了,你却是一跃枝头。按理说我没资格与你谈条件,但是我与孙棋毕竟有婚约在身,即便孙大夫人同意你们的事,我的存在也不能抹杀,到时候孙夫人只怕是会一顶小轿抬我进偏门,以堵悠悠众口。可即便石姑娘大度,我也不愿委身做妾,到时候免不了闹上一场。若你愿意助我,我便主动退婚,不再孙家碍你的眼,你可愿意?”
“你是在拿孙棋和我交易?”
白瑞娇咬牙,点头道:“是,你可愿意?”
石聆看了她半晌,唇角突然漾出淡淡的笑:“若真是如此,我不只不愿意,还要将前面的话重新考虑。”
画蛇添足,说得便是如此吧。
………………………………
第59章 生气
从前有个人,在路上遇到一条恶犬,恶犬要咬他,他便抄起棍子把恶犬打走。恶犬的主人觉得很没面子,很生气,想要收拾这个人。刚好这人有个很厉害的朋友,那朋友对恶犬主人说,给我个面子,这事就算了。恶犬主人很怕这个朋友,便不敢放肆。
不久后,恶犬主人遇到了难事,有求于人。于是,他就去找到那个人,说:你得帮我啊,当初你打了我家的狗,我本来可是要杀你的,可我没有,所以你欠了我人情。
对方听后,什么也没说。
石聆突然顿住,看向白瑞娇:“你猜,后来怎么了?”
白瑞娇听出石聆话中的冷意,颤声道:“他……他帮忙了?”
石聆笑了:“你选择帮一个曾经要杀你的人?”
一个想杀你的人,没能杀得了你,便是对你有恩了?
真是个傻姑娘,一个神逻辑的傻姑娘。
石聆退让完全是因着不想把事情闹大,她不想给王莞添麻烦,但是这样错误的思考回路,她可忍不了。
“他把养狗人给杀了。然后,对着濒死的养狗人说,你还是去死吧,我宁可不要你的人情。”
白瑞娇面无血色,听懂了故事的寓意,她看向石聆的眼神露出些许恐惧。
石聆敛了笑容,站起身来:“你说得对,我对孙棋有好感,不,其实我很喜欢孙棋。”
白瑞娇嘴角一抿,似有什么话想说,却又硬压了下去。
十几岁的小姑娘,心思太好猜,石聆都不忍心戳破。白瑞娇根本就不喜欢她,伏低做小是形势所逼,她看得出白瑞娇对孙棋有好感,是那种少女的喜欢,如今要把心上人拱手让人,心里自然更是有怨――可是这都是为了白家,她是为了家族在做牺牲呢,这也是不得已的事。
是的,白姑娘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
石聆本来不想管闲事。受贿的是白家,对千金符置之不理的是白家,白老爷是真真正正的自作孽,充其量就是在得势期间对她石聆高抬贵手,没有落井下石罢了。况且即便有王菀从中推动,那也已经是侯府和白家之间的事,还真轮不到她一个外人插手。
她刚才会答应,未尝没存了同情白瑞娇的心思。
这是白老爷作孽,白家姑娘有些小性儿,却并无大过。可是如今牵扯到孙璞玉,就是另一回事了。
算计她不要紧,算计她的朋友,就需要一点小小的教训。
石聆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白瑞娇。
后者明显慌乱:“你想反悔?”
白瑞娇觉得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石聆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帮她?你看,一提到孙璞玉,石聆的态度就变了。她真是蠢,怎能拿这种事要挟一个女人?石聆一定更讨厌她了。
其实白姑娘想多了,石掌柜对她谈不上喜欢,但也远远谈不上讨厌,在今天之前,白瑞娇在她眼里甚至只是一个符号:官二代,漂亮,没了。
石聆道:“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她这样说,白瑞娇反而松了口气:“你说。”
这才对,就该这样。
交易什么的,无外乎离开孙棋,离开孙家,或者干脆离开晋阳。无所谓,晋阳这地方,她早就呆够了,至于孙璞玉……没缘分就算了,本就是个心里没她的男人。
石聆道:“收起你这幅阴暗的样子。”
白瑞娇一愣。
“女人嘛,楚楚可怜的才叫人喜欢,太多的算计只会叫人生厌。白瑞娇,你不是很喜欢装懂事,装温柔吗?那就给我一辈子装下去。今天起,恨也好,不甘也罢,不许叫人知道,更不许对任何人显露。贤惠,善良,宽容……你如今在孙棋眼中是什么样子,就要永远是什么样子,我要你把假的做成真的,心里再难受也只能忍着,不能恨,不能抱怨,不能发脾气,做一朵人见人爱的小白花。一辈子别露馅,你能做到吗?”
白瑞娇怔忪,她一方面觉得石聆提出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条件,一方面又觉得石聆这样做没有道理。
“你为什么……”
“你能不能做到?”石聆一改之前的客气,态度冷硬。
白瑞娇手掌冰凉,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只觉得从未受到过这样的羞辱。她终于明白,石聆提出的要求乍看简单无比,实则却是要把“白瑞娇”打散,重塑,定型,永世不得复原。从今以后,她不许再是有血有肉的白瑞娇,不能再为自己哭自己笑,甚至不能自怨自艾,而只能是一个别人眼中的“白瑞娇”。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怎么会有人以为自己有这样的权利!
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白瑞娇浑身颤抖不已……半晌,她肩膀一垂,仿佛浑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
“我答应你。”
她又有什么办法呢?白瑞娇觉得自己真是可怜极了。
“成交。”石聆痛快地道,随即语气一转:“不要觉得我好糊弄,你知道我和孙棋的交情,孙家的任何消息,我都能轻而易举地得到。我石聆没什么优点,唯有一条,说到做到。毕竟,比起帮你,坑你容易多了不是吗?”
白瑞娇咬紧牙关:“我也说到做到。”
“是吗?”石聆站起身,一指轻佻地勾起白瑞娇的下巴:“这个眼神我不喜欢,改了。”
白瑞娇垂下眼眸,眼中已经隐隐有了水气。
石聆有些恶劣地笑了笑。
有时候,当坏人,真是一件痛快的事。
石聆下楼的时候,刚好遇见孙璞玉回来,孙璞玉看到石聆先是眼前一亮,待看到他身后垂着头的白瑞娇,眉头又是一皱。
见到孙璞玉回来,不知怎地眼眶一红,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低低地道了一声“不打扰”,便转身回去了,留下孙璞玉云里雾里。
“琮秀,这……你们……”孙璞玉支支吾吾半天,最终叹气,“琮秀,这都是我的错,你别怪白姑娘,她也是好心。”
“跟我解释什么?”石聆凉凉地道,“怎么看被欺负的都是你未婚妻吧,孙兄还不去怜香惜玉一番?”
孙璞玉被石聆一激,越发心虚:“琮秀,我当真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会欺负白姑娘呢。”
“不,我欺负她了。”石聆扬起嘴角,清晰地道:“就在刚才,我狠狠地,骂了她。”
孙璞玉怔忪,似乎在思忖石聆话中的真假。
石聆骂人的样子,他着实想像不出。
石聆看了他一会儿,最终叹息:“孙棋,感情不是做生意,你这个左右逢源的风格要改。她固然有错,却情有可原,而你也有不对,你敢说当初对白瑞娇没有存一点儿心思,敢说这次没想过要利用她,敢说没想过趁这个机会,得到我的感激,再顺理成章地将我收入孙家?”
孙璞玉被点破心思,脸色微红。过了一会儿,他才道:“琮秀,我的确抱有侥幸,但我想帮你也是真,并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若你不愿意,我绝不会强求!”
“我信,我们是什么交情,你怎么会害我呢?”石聆平静地道,“可是你的好,我也有些承受不了。”
石聆知道,算计和权衡已经成了孙璞玉骨子里的东西,并非有意,却时时在心。尽管他知道孙璞玉并无恶意,可还是忍不住失望。所以她即要对白瑞娇略施惩戒,也要对孙璞玉生气。
――既放不下别人,就不要再来招惹我。
石聆沉着脸,转过身:“似玉,我们走。”
三日后,又一条消息让韩氏七窍生烟。
继郡王府和侯府的两拨提亲队伍之后,宋家娘子再次登门,只不过与上次的喜上眉梢不同,这一次,宋夫人却是态度鲜明地来退亲的。不出三日,郡王府和侯府同时向石氏长女提亲的事已经传遍河东府,据说连京城也已经闹得沸沸扬扬。郡王府和侯府本就是对头,隔三差五就要闹出些乱子来,但是还从未出过拿儿女亲事置气的举动。更何况,石聆出身虽然不算差,到底也不过是个平民之身,放在河东还好,放在京城权贵眼里,那就是个乡下丫头片子。两大权贵家族的继承人为一个乡下丫头起争执,绝不是什么佳话美谈。
一时间,名不见经传的石氏长女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如宋家这等小门小户只恨不得从没来过石家才好,再不敢提什么亲事。况石秉荣已然放话要与石聆撑腰,自然不能再让石聆嫁给宋家的傻儿子,宋夫人找上门来,两家倒是一拍即合,十分顺利地解除了这桩稀里糊涂的婚约。韩氏自上次石秉荣发脾气之后就称病不见客,如今宋夫人和石老爷依旧和和气气,黑锅全由她一人来背,直把韩氏气得又多躺了几日。
石聆虽然明确拒绝了郡王府和侯府,但是两家却并未离开唐明镇,如今都在镇上的客栈休息,三不五时便有人到门口张望。尤其是侯府,没过多久,便又送了一封信来,送信的人不是生人,却是腊九。
腊九一见石聆,好生激动,前后左右地打量,再三确认石聆安好。石聆对腊九擅离职守却不太满意,腊九忙道他一切都安排好了才敢出来,此番并不全是来看石聆的,的确另有要事。除了给石聆送信,还因京里送来了去年年底延期的分红,这些钱是石聆的私房,锦绣坊不能入账。
“分红?”石聆纳闷,要说“平安方”的分红她明白,王家京城产业的分红跟她有什么关系?这袁清,又算糊涂账了吧?
腊九却解释:“袁掌事信里说了,您每月给京里报的帐都有多,他年底一起扣了还回来,这一份的的确确是您的,是您在锦绣坊的分红。”
有多?不可能啊。
石聆对着账本算了又算,最后失笑。
敢情袁清这是按入股方式给她算的红利,而非雇佣员工,真是……说不过他。
于是石聆也不纠结,痛快地收下,另有些年礼,也收进了库房――她心里明净着,这是袁清要给她做脸,让她在石家尽管“财大气粗,仗势欺人”。
至于腊九送来的那封信,信上依旧没有落款,但石聆一看字迹便知是谁。
向来惜墨如金的王菀此番倒是一改腔调,写了两三页纸,大意说对于此番贸然行事颇有歉意。当时突然得到消息,生怕她受了委屈,不得已出此下策,没想到反而害了她清誉。
石聆先前看着还不觉,这会儿却越看越皱眉,心说阿菀卖起自家二哥来是真不含糊,通篇都没有提那王焕少爷的处境。或者是小丫头有心,本就想乱点鸳鸯?
只是王菀这家世,着实骇人了些。
石聆摇摇头,收下信件,却见似玉正好进屋来,道:“姑娘,老爷请您到书房去一趟。”
………………………………
第60章 更气
对于石秉荣的心思,石聆并不意外。石老爷能忍到现在才来找自己,已经很不容易。
书房内,石秉荣正襟危坐,见石聆进来,便将手里几乎没怎么看进去的书卷放下。石聆规矩地行了一礼,石老爷抬手一指,石聆缓步案前,端庄落座。
细枝末节,却见父女默契,这让石秉荣很是心悦。如今他越看这个女儿越是觉得深不可测,也越是觉得欣赏,连平日里说话也和颜悦色地多。
“阿秀,你放心,宋家的亲事已经不作数了,为父断不会做出卖女求荣之事,这点你可以放心。”
“女儿从未忧心过,只要是父亲的安排,女儿并没有怨言。”石聆道。
“唉,都是韩氏没有容人之心,当年你母亲待她不薄,我还以为她当真能将你与你哥哥视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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