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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道成仙-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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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峰走到了桌子前，坐到了椅子上，把小瓶轻轻的放到了桌子上，道：“你恨段进封？”
“我知道你们找我想要干什么，我答应你们。”还不等灵峰继续说下去，梦然突然凄惨一笑，道。
他的神色较白天时，好了不少，只是他的面容和白天相比，仿佛是老了不少。
也许，是月光的原因吧。
灵峰将小瓶推到了梦然面前，道：“若是有机会，我会去救你。”
“不必了。”梦然抓起了桌子上的小瓶，走出了房间，他的步伐极慢，又好似极快，慢慢的，消失在了月光当中。
灵峰从门外收回目光，看向了桌子上的茶壶，伸手倒了一杯凉茶，茶叶在杯中旋转，毫无章法，没有一片茶叶是完整的。
它们，残缺，打着卷。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
这一夜，灵峰睡的很不好，应该说是，他一夜未睡。
当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时，他这才慢慢的从桌子上爬了起来。
门，没有关。
司徒玄一行人早已等候在了门外。
灵峰眼睛通红，走出了房间。
龙青皇见他这副样子，反而笑了笑，道：“事情办成了？”
灵峰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出发！”
龙青皇挥了挥手，道。
他走在最前面，灵峰一行人跟在后面，消失在了阳光下。
………………………………
正文 第四四一章 吊唁
今天的利剑门，看上去气氛似乎是有些不太一样。
单是山门前那两张大大的黑幅，便是在阳光下显得极为扎眼，山门前没有守门弟子，有的，只是那些面色肃然，缓步走向山门的人群。
灵峰和行人走在人群中，到了山门前，这一路上他一直在回想着，昨夜龙青皇是如何将梦然带到司徒府上的，和他都谈了些什么，以至于让他相信他这个陌生人。
在灵峰正想着的时候，前面的人突然停住，山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个时候，人群中有人推了推山门，山门并没有锁住，轻易的便被推开了。
透过门缝，灵峰清楚的看到，不远处的奇花异草和珍惜树木上，挂着清一色的白幔，在阳光下显得极为刺眼，利剑门许多弟子穿梭在了道路上，胸前皆是配着白花，头扎白布。
似乎，利剑门有一位极为重要的人物去世了。
人群缓慢而有序的前进，灵峰一行人夹在了人群中央，心情却并不像是这群吊唁的人那般沉重，此时，灵峰心中甚至有些期待，是不是梦然真的履行了诺言，毒杀了段进封？
除了期待之外，灵峰心中还隐隐有些担心，担心那梦然，一旦他的行为被利剑门发现，便会背上欺师灭祖的罪名，必死无疑，他对于龙青皇来说，只不过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对于灵峰来说，却是有些一些不一样的意义，这种不一样的意义究竟是什么，灵峰说不上来。
很快，人群到了大殿前，大殿门口横着的那口金丝楠木棺显得宽大而阔气，只不过，却是时不时的透着一股阴森。
这种用上等金丝楠木制成的棺材，除了那些达官显贵能享受外，还有那些财力雄厚，修为通天的一派之长在羽化时会使用。
这个时候，根本不用多问，这棺材里装的人，一定是利剑门掌门段进封了。
在金丝楠木棺的左右两边，皆是站满了利剑门长老，那天一直没说过一句话的微胖长老也在其中，他们表情沉重，神色肃然，正自向棺材微微弓身，口中低声吟诵着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棺材两边祈祷的人吸引，自觉的排成了队，静静的等待着他们祈祷完，除了灵峰一行人外，余下的人皆是忽略了左边站着的一排长老身后的远处，还立着一个木头架子，架子上绑着一个人。
一个血人！
这个人身材消瘦，浑身是血，衣服像是被鞭挞过一般，被撕成了一条一条，透出破碎的衣服，他绽开了血肉裸露在了外面，有的伤口深可见骨，还不断向外渗着鲜血。
便是这个人的脸，也被鲜血完全覆盖，只不过，他脸上的血已经凝固，形成了一层血枷，像是干枯的烂泥一样附在了他的脸上，满是细小的裂缝。
他闭着双眼，如果不是他的脸膛还在微微起伏，灵峰甚么以为，他已经死了。
这个人，一定是梦然吧？
灵峰暗暗的道，他的心脏猛然紧缩，瞬间对梦然产生了一种莫大的同情，想必他在给段进封下毒的时候，会很痛苦吧？而他之后所承受的肉体上的痛苦，和内心的痛苦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吧？
站在棺材两边的利剑门长老，突然停止的吟诵，从右边走出来一人，朝着众人抱拳，神色悲痛，声音低沉道：“我利剑门第三代长老墨凡，代表利剑门全体一十六位长老和弟子，感谢诸位来参加段掌门的葬礼，下面，请大家就座。”
人群一阵默然，就在昨夜子时过后，他们中许多人已然入睡，却是突然间收到了利剑门传来的急报，掌门段进封因病暴毙，这消息一出，登时便在通州城中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许多人皆是好奇，以段进封那神鬼莫测的小啸天境修为，是什么样的奇病，能夺走他的性命？
接下来，猜测接踵而至，有不少人说，段进封根本不是得病去世的，或是被人暗杀，或是炼功走火入魔，更有甚者，说段进封是在和柳巷女偷欢的时候兴奋过度，导致了气血倒灌入心，全身灵力逆行而死。
不管是哪一种死法，都只是人们的猜测，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今天除和那些收到了利剑门邀请的人，还有许多想要知道段进封真实死因的人到了利剑门，几乎将利剑门堵的水泄不通。
等众人坐到了大殿前成排的座位上之后，刚才讲话的那位长老发现，有几个人依旧站在了棺材前，并没有走。
这几个人，便是通州四雄，和太白仙山的那四个弟子。
那长老神色一变，道：“几位若是来利剑门吊唁的，我利剑门欢迎，若是来此猫哭耗子，还是请回吧。”
龙青皇走上前一步，道：“对于段进封的死，我通州四雄深表遗憾，我等今日到此，一来是吊唁，二来是我们几人对段进封的死因很感兴趣，还请长老如实相告。”
那长老眼中寒光一闪，神色变幻更甚，冷冷道：“所有通州城的人都知道，段掌门是得了奇病暴毙而死，几位恐怕不是来吊唁的，而是来此寻衅滋事的吧？”
“长老此言差矣，你利剑门虽然欠我仙山一年的年贡，可我仙山却是没有小气到去计较此事，如今段进封突然暴毙，那一年的年贡，便就此免了吧，只不过，在免之前，我们要知道段进封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龙青皇淡淡一笑，道。
惊呼声突起，几乎是所有人，都将龙青皇的话收进了耳中，在场的所有人在昨日已经知道，通州四雄是太白仙山的人，他们突然出现在利剑门，所为何意？让他们深思，现在龙青皇又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如何不让他们再度深思？
或许，这是龙青皇在无端寻事，只不过，以他这么多年来在通州城中的威信，他随便说的一句话，这通州城中，都会有无数人相信。
有些人深思，有些人深信，有些人偷笑。
“混账！莫要以为你们是太白仙山的人，就可以以势压人，段掌门已死之人，岂能容你们无端侮辱？众长老听令，将这几个太白仙山的人，给我驱逐出利剑门！”那长老大怒道。
众长老面色微变，除了有两人站出来以外，其他人皆是选择了沉默，树倒猢狲散，段进封死了，现在还不知道谁来当利剑门的掌门，至少不会是刚才发号施令的那人。
如今，清玉谷的那位长老在段进封死后，便是扬长而去，彻底放弃了利剑门，他们若不迅速找到一棵大树靠上，会被其它门派迅速蚕食，距离他们最近的那棵大树，便是太白仙山。
为了所谓的名望，得罪了一方巨擎，因小失大。
那长老见只有两位长老站出来，气的面色青红相间，指着身后的众长老，大怒道：“你！你们，真是把利剑门的脸都丢尽了！”
“墨凡，如今段掌门尸骨未寒，你却当着我们的面要赶走太白仙山来的客人，难道便是懂礼数了？”众长老中有人厉喝道。
“放屁！你没听见龙青皇满口胡言，戏弄我等？”墨凡道。
“我看你是别有用心，自己想当掌门吧？如意算盘打的不错，不过，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众长老中又有人道。
墨凡被气的面部肌肉剧烈的抖动，表情扭曲，恨不得冲上去杀了那两个长老，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丧事，一定会办成议事，这些人，会用尽各种手段，去争夺掌门之位。
………………………………
正文 第四四二章 香茶
“罢了，罢了！”墨凡最终一踩脚，愤然离开了大殿前。
“我很想知道，段进封究竟是怎么死的。”龙青皇目送着墨凡离开，神色淡然，道。
众长老中立即有人走了出来，到了龙青皇面前，附到了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龙青皇侧着耳朵，连连摇头，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那长老面色一变，犹豫了片刻，大声道：“段掌门并非是得了奇病暴毙，而是中毒而死。”
“你没有说是中了何种毒，是何人下的毒。”龙青皇道。
“丹砂。”那长老道，说着，指向了一边，“凶手是段掌门座下大弟子梦然，至于他为何要下毒，原因不知。”
震惊，愤怒，恍然，偷笑……
人群表情心态各异，他们此时才发现，远处的架子上，还绑着一个人，这人浑身是血，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对了，他叫梦然。
就是他，毒杀了利剑门掌门。
“杀了他！”
“给段掌门报仇！”
“欺师灭祖的叛徒！”
喝声连成了一片。
“各位勿要动怒，对于梦然，我们定会处以极刑，以安段掌门在天之灵。”那一直沉默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朝着众人抱拳道。
众人安静了下来。
“在下黄元，见过几位，想必几位也累了吧？何不休息片刻？”那自称为黄元的长老转向了龙青皇四人，道。
“不必了，我们只是想知道，段进封是怎么死的，现在知道了结果，我们也该走了。”司徒玄转身向外走去，道。
……
这一场暗杀，灵峰四个人几乎没有插手任何事，便完美的收场了，段进封被自己的座下弟子毒杀，清玉谷没有了一具可以信任的傀儡，放弃了利剑门，另寻门派。
最重要的是，段进封的死，无论如何，线索都不可能指向太白仙山，龙青皇看人的眼光毒辣无比，他早已断定，梦然即便是到死，也不会将他到过司徒府的事说出去。
他是一颗完美的棋子，一柄闪亮的屠刀。
至于那年贡，可收，可不收，邱正的意思，不止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他关心的，不是那区区的数十万灵石，是通州这一片区域的主动权，要拿在太白仙山手上。
有人欢喜有人忧，太白仙山达到了最终目的，利剑门此时却正处在内乱当中，那些长老并不关心所谓的丧事，他们关心的，正如之前利剑门一位长老所言，谁来当掌门。
这等小事，龙青皇四人并不关心，他们愿意争，就让他们去争，不论是谁最后当了利剑门掌门，结果都是一样，他一定会向太白仙山低头，寻求庇护。
司徒府，灵峰房间内。
灵峰和宇文决二人坐在桌子前，他们心情皆是有些沉重，梦然全身是血的样子还在他们眼前晃。
他是个可怜人，灵峰曾经在回来后，一度想要去救他。
然而，他救的回来么？他能去救么？
他和宇文决都是觉隐部的人，没有感情，才是他们最终的归宿。
“师兄，那个梦然，会死吧？”宇文决突然道。
灵峰深吸了一口气，点头，道：“会，不管是谁当了利剑门掌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他，以儆效尤，任何人都不想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自己，那无疑是在自己头上悬着一把刀。”
宇文决叹气，又沉默了。
或许，死亡对于梦然来说，是一种解脱。
也许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他转过头，看向了房间门，他们该回太白仙山了，事情已经办完了，虽然他和宇文决根本没出什么力，仙山上，还有一个让自己时刻挂念的老人。
突然间，门被推开，司徒玄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的状态不是很好啊。”司徒玄坐下道，“玉儿，把香茶端进来吧。”
司徒玉慢慢的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托盘中端着茶壶，四个茶杯，她将茶壶和茶杯放到了桌子上，把托盘放到了一边，四个杯中都斟满了茶，坐下道：“你们两个喝点茶吧。”
灵峰和宇文决看着眼前的茶杯，闻着飘浮在空气中的茶香，皆是没有动作。
“两个小子，何必如此，此刻香茶就在眼前，何不与我和玉儿同品几杯？”司徒玄拿起了茶杯，放到牌子前闻了闻，花香扑鼻，陶醉的摇着头，轻轻喝了一口。
灵峰笑了笑，拿起了茶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口，顿觉精神一振，这茶清香无比，淡雅中含着一丝甘醇，是上等的好茶，竟然有醒神清心的奇特功效。
“好茶！”灵峰放下了茶杯，道。
“宇文小子，你不喝一口？”司徒玄淡淡一笑，道。
宇文决正自心绪繁杂，本来没有心情喝茶，司徒玄开口，他又不好意思不喝，只得喝了一口，顿时如同灵峰一般赞叹道：“真是好茶！”
“这茶名曰星露，产自大陆极南，收茶之前，需淋三日清晨甘露，披三日朗夜星辰，方可采摘，是不可多得的上等良茶，其产量，也是以两计算，若不是前些日子父亲的朋友拜访送上这星露，我们可没这等口福喝上这茶。”司徒玉先是看了一眼宇文决，后目光停在了灵峰身上，嘴角挂着笑容，露出了浅浅的两个酒窝，道。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据我所知，大陆极南处一年十二个月，有十一个月都在下雨，是暴雨，也就那么一个月能见到太阳，这星露茶树，便是生长在了那种极端环境下，依旧生根发芽，只为那短暂的一月阳光，还有那短短六日的甘露星河。”司徒玄道，“灵峰，宇文决，你们小时候可能没有过那种奇怪的想法，我小的时候，经常在下雨的时候想，天上一共有多少滴雨掉下来？”
灵峰一窒，这等奇怪的想法，他的确是不曾有过，雨点何其多？怎么可能数的过来。
“我小时候的确是没想过，却是经常一个人躺在河边，数天上的星星。”灵峰道。
“我也是。”宇文决道。
“你们数的过得么？”司徒玄笑道。
司徒玉在这时也笑了，她小时候也经常如此。
三人齐摇头，同时道：“数不过来。”
“你们三个可知道这大陆上有多少位灵仙？有多少位结魂境强者？”司徒玄道。
三人齐摇头。
“啸天境之上，便是灵仙，然而跨过了那一道天谴的人，这大陆上，仅仅有五人，这五人中，我太白仙山占一位，东部大陆有一位，南大陆有一位，其余两位神出鬼没，无人知道他们的身份，至于结魂境强者的数量，便是如同天上的雨点和星河中的星星一般多，数不胜数。”司徒玄道。
“司徒前辈，我仙山竟然有一位灵仙？”宇文决震惊道。
司徒玄点头，道：“他老人家早就出去云游了，多年不理会仙山锁事，如今没人知道他在哪里，这么多年了他老人家也没传回过信来。”
“他是不是死了？”司徒玉问道。
司徒玄瞪了司徒玉一眼，道：“玉儿，你瞎说什么？灵仙是不会死的，他们是万古不朽身，和古魔一样，只能被封印，永远杀不死。”
司徒玉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灵峰却是皱起了眉头，古魔，疯魔，怪不得疯魔只能被封印，原本他是杀不死的，他突然想起了灵溪郡，不知道现在那里怎么样了，是否被王朝收复了。
“你们数星星的时候，可是看见了天上最亮的那一颗？”司徒玄并不知道灵峰此时在想些什么，继续道。
………………………………
正文 第四四三章 搭救
“天上最亮的那颗星，不是南天上的那个……叫……”司徒玉想了一会儿，道。
“白灵。”司徒玄道，“你们可曾注意到，白灵和周围的十五颗星连起来，像一只奔跑的苍狼？”
司徒玉立即点头，道：“确实很像。”
灵峰和宇文决也是点头，没有说话。
“白灵，位于苍狼狼首的位置，少了它，那十五颗星便松散一片，什么都不是，即便是它在苍穹中，看上去也是那般的显眼，你们日后若是想成为修仙界最闪亮的一颗星，就要付出常人难以付出的东西，包括感情，家人，朋友，想要达到啸天境，就一定不能被自己的情绪左右，灵峰，你身怀大光明之道，想必之前也是经历了一番历练，心性要好一些，宇文决，你和灵峰比，就差的多了。”司徒玄道。
灵峰笑了笑，司徒玄猜的非常准，灵剑宗道璧前的那几日修炼心性，不知不觉，已经成了他的回忆，成了他心中的一道梗，这道梗时刻左右他，无法抛却杂念，灵剑宗血流成河，给他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痛。
他这一笑，苦涩无比，啸天境，也许他这辈子都无缘了吧？
宇文决要好上不少，他还年轻，之前经历的太少，并没有像灵峰那样背负太多的东西，他反倒觉得压力不是那么大。
“加入觉隐部，方才是你们最终的归宿，否则平淡渡过一生，岂不是无聊？”司徒玄已然是将灵峰和宇文决二人的不同表情收进了眼中，道。
他说着，便是起身，边走边道：“人生如茶，越品越香。仙道如星，浩瀚无际。玉儿，你告诉他们接下来需要做什么吧。”
司徒玄离开了房间，他的声音回荡在了灵峰和宇文决二人的耳边。
司徒玉给灵峰和宇文决斟满了茶，道：“父亲说，你们两个想去就去吧，只是要做的干净利落，莫要辱没了觉隐部的名声，哦，对了，你们回来后，直接把人带到这里。这壶中剩下的茶，就送给你们两个了，别浪费了。”
她冲灵峰笑着，离开了房间。
司徒玄先前的一番话，已然在灵峰心中引起了波动，司徒玉代传司徒玄的意思给他和宇文决后，他心中更是有一丝欢喜，一丝期待，和一丝释怀，毕竟是他亲手把毒药塞到了梦然手上，他才有了现在的下场，能去救他，他当然愿意一试。
或许，救下他之后，他们做不了朋友，却能够化解心中的愧疚。
救人之事不是小事，尤其是去利剑门救人，灵峰和宇文决不得不万分小心，一旦被发现身份，不但之前龙青皇策划的一切都会暴露，还会连累到太白仙山。
他们两个在房间中制定了详细的营救计划后，一直等到了午夜时分，这才悄悄的离开了房间。
便是到了午夜时分，利剑门依旧是如同白天那般热闹，倒不是因为吊唁的人多。
正如同先前灵峰所料，利剑门那些长老果然为了争取长门之位闹的不可开交，甚么有几位长老因此大打出手，丧命的丧命，受伤的受伤，原本是段进封一个人的丧事，如今变成了长门和长老的盛大丧宴。
利剑门门下弟子，已然是乱成了一团，不少弟子忙着劝阻那些咄咄逼人的长老，剩下的弟子皆是忙着收拾残局。
如此乱象，刚好给灵峰和宇文决带来了绝佳的潜入机会。
他们一身黑衣，只露出了眼睛，轻易的穿梭在了树丛间，到了距离大殿不远处的一棵巨树后。
灵峰目光自前方扫过，停在了先前绑着梦然木头架子的位置。
那木头架子不知何时被搬走了，地上只剩下了斑斑血迹，几名利剑门弟子踏着血迹，正在忙碌，完全忽略了血迹的存在。
“看来人已经被转移了，我们分头找。”灵峰传音道。
宇文决点头，他们二人刚欲离开，却是听得大殿前有长老道：“王晨，你去看看畜生，别让他死了。”
“是。”一名弟子出了人群，应声朝远处的黑暗中走去。
“我们跟上。”灵峰心中暗自欢喜，这下有人给他们引路了，省去了他们在这偌大的利剑门找人的麻烦。
那名叫王晨的利剑门弟子走的非常快，灵峰和宇文决二人小心的跟在他后面，穿过了一条悠长的小路，又过了一片树林，到了一座高大的假山前。
那假山前站着两名利剑门弟子，见到了那王晨后，走出来一人，二人低语了一阵后，那弟子退了回去，拨弄了一下假山上的一块石头，打开了上面的暗门。
“两名太虚境四层弟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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