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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佳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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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水月阁
“倾儿，我舍不得。”冰璟程轻轻地说了一句。林倾搂着他，依旧自信地回道：“没事，我对自己有信心，你看我这都能过了，后面还有什么不能过的？！”
两人牵手上了石阶，也不知这是有多高。越是往上走，就越是云雾缭绕。让人感到自己仿佛是置身在仙境之中的仙人，似是有腾云驾雾的本事。
上到顶处，竟然只是一座小亭。亭中虽空无一人，却有香炉放置其内。林倾下意识地靠近了凉亭，闻到了一阵一阵的香味。
这香味儿忽而似是桂花，忽而似是茉莉，忽而又似牡丹。不管你如何用心去闻，你都会发现，每次闻到的香味都是不一样的。
这香虽然好闻，但你若是钻牛角尖，非要闻出个究竟，便会渐渐被这香吸引住。然后受尽它的折磨，最后会失去心智，在痛不欲生中死去。
“啊程，这是什么香，味道好闻，却十分多变，一不小心便会将人的魂勾了去。”林倾围着凉亭走了一圈，然后朝冰璟程问道。
“它是勾魂香的一种，”冰璟程很高兴林倾没有被吸引住，忙问道，“你可还能往前走？”
“嗯，走吧！”林倾丝毫不受这勾魂香的影响。前面，又是一个悬崖。只不过这个悬崖之上，用石头砌了一条宽约1米，平坦延伸到对面的，姑且能称作是“桥”的石路。
细、长、窄，这是林倾对它的第一映像。石路看上去很薄，不知道人走上去的时候，会不会突然在哪个时候，哪个地方塌落。
要知道脚下便是万丈深渊，一眼看下去深不见底。这要是摔下去，可不得粉身碎骨！山崖上的风呼呼地吹着，吹乱了林倾的发丝。
林倾捏着乱打在脸上的刘海，回头问道：“这是最后一关了吗？”冰璟程上前，替她理了理头发：“是的，倾儿，不管最后这关过不过，你都依然是我的妻子。”
林倾笑了笑，松开了冰璟程的手，走上了那条空中石路。在石路上站得高，自然也就看得远。不远处的半山腰上，水月阁的前殿上站满了人。
以林倾的视力，只能隐隐看见那里有黑乎乎的小人点儿，他们会在那里干什么呢？走到快一半的时候，风骤然变大，林倾站着走容易重心不稳，便蹲了下来。
越往前走，山风越大，林倾的心也跟着逐渐紧张起来。在这进退两难的境地，要怎么办？林倾匍匐在石路上，能不被风吹飞已经很不易，更不用说前进了。
不能前进，难道要后退吗？林倾往后看了看，冰璟程依旧站在崖边。要让他来救自己吗？要认输了吗？要……不！事情肯定不是这个样子！
林倾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认真地思考这一关的目的。如果说第一关是考验自己的胆量，那么第二关应该是考验勇气，这一关看似是这两个都考验了。
不过，应该还有什么，还有，智谋！对，走到对面并不是这一关的最终目的，如何化解当前进退两难的境地才是真的考题。
如果说目的不是对面，那就应该是在——下面！林倾忐忑地做着下一步的打算，此刻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心脏的跳动。那么有力，那么有节奏感。
好，那就赌一把！
慢慢地站起来，林倾回身面对冰璟程，朝他挥了挥手。然后纵身一跃，任凭身子快速地下坠。林倾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就当是在做一次没有降落伞的跳伞。
快速地穿过了一层又一层的雾团，林倾能感觉到一种怪异的现象出现了。越是接近山底，山风不知为何也越来越大。大风将林倾轻轻拖起，让她下降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
穿过最后一团白雾之后，才知道这山崖下是一片茂林。就在林倾要掉进树林里的时候，冰璟程突然出现，将林倾一把抱住，两人慢慢落到了枝头上。
“啊程！”林倾惊讶地叫到。本以为自己掉进林子里是在所难免的，没想到竟然会被自己的夫君给抱住了。枝头上，冰璟程二话不说一顿强吻。
刚才亲眼看着林倾消失在深渊之中，冰璟程的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虽然紧随其后跳了下去，却没有能马上抓住她。好在最后自己及时找到了她，好在最后她能毫发无伤。
就在林倾觉得快要缺氧窒息的时候，冰璟程终于肯放开了自己。林倾努力地呼吸着，胸脯剧烈地一起一伏。缓了好一会儿，林倾才娇嗔道：“我还没被摔死，但是差点被你憋死了！”
冰璟程拥着她，开心地笑了起来。良久，那几个躲在树林里偷窥的人终于忍不住了，再这样拖下去，还让不让人吃午饭了！
大家对视了一眼，一起站了出来。为首的咳了几声，说道：“属下莨奕参见阁主，还请阁主与夫人移步前殿，举行大典。”冰璟程应了一声，抱着林倾飞身来到水月阁殿前。
这里站着好几百号人，应该是来参加大典的。全都穿着窄袖紧身的对襟长袍，不过颜色上稍有区别。有的是浅蓝色，有点是米黄色。
白盈白羽也换上了水月阁的衣服，早早便在殿前等候。林倾一到，便被她们马不停蹄地服侍着沐浴更衣，然后换上阁主夫人的装束。
大家在殿前站着的时候，便能看得见林倾走上石路。看到她跳崖的时候，心里都默默替她捏了一把汗。直到看见阁主抱着林倾现身，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人没事，看阁主心疼的样子，若是出了事，还不得去找老阁主算账。不过话说回来，水月阁建立的这几十年来，还是第一次拥有了女主人。
老阁主一生，咳咳，至少到现在为止。都还是“单身狗”一枚。林倾刚才经理的考验，都是老阁主定的，但是从来没有人试过。也不知他在定这些考验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用上。
大殿前，水月阁的弟子们已经在站了快一个上午了。太阳高高挂，晒得大家汗流浃背。可是不能走，得乖乖地站在殿前等啊！
这也是老阁主定下来的规矩，不知是谁突然骂道：“这老阁主也太缺德了，就是不让人好过。”大家早就被晒得难受，此话一出纷纷开始指责老阁主来。
“就是，他做阁主的时候就不让人安生，现在走了，还留下这么一堆破规矩。”
“唉，再晒下去，我就成鱼干了。”
“鱼干？在哪？”呲溜一声，一个蓝衣服的少年吸了吸嘴角的口水。人群中顿时爆发一阵笑声，他身边的一个少女说道：“常乐，你站着都能睡着，也太不给阁主面子了，小心阁主找你去巡山！”
“什么？巡山？”常乐擦了擦口水，迷迷糊糊中听到要去巡山，顿时打了个激灵，马上清醒了。大家继续哄笑着，常乐生气地看着那少女，嚷嚷道：“常宁，你又骗我！”
殿门突然打开了，大家不再说笑，全部站得端端正正地，都盯着门口看。白羽出来说道：“大家都进去吧，夫人特许大家进里面喝水休息，稍等片刻，大典就要开始了。”
一听说能进去喝水休息，大家顿时一拥而进。干晒了一个上午，早就渴死人了。前面的人跑得最快，冲到了殿内猛喝了几杯凉水。
跑在后面的人本来都做好抢水壶的打算了，却发现殿里不知何时多了许多水壶。根本用不着抢，心下对这个夫人好感提升。
………………………………
第八十四章 大典开始
喝完了水，大家自觉在厅里站好，安静地等待着。门外，白盈喊了一声：“恭迎阁主！”冰璟程一袭白衣跨进了厅里，弟子们齐刷刷单膝跪地道：“恭迎阁主！”
冰璟程坐到主座上，大家便纷纷站了起来。很快，林倾便换上同款白衣出现了。大家再次齐刷刷地单膝跪地道：“恭迎夫人！”林倾托着长裙，一步一步走上了宝座。
“都起来吧！”林倾转身，威严肃穆地说道。接着，水月阁的一位老人出现在大厅前，说了一小段话。然后一个少女呈上来一个托盘，里面放的是是象征着夫人身份的戒指。
冰璟程站起来，揭开盖在托盘上的红布。然后将戒指拿起来，套到林倾的手上。这枚戒指跟冰璟程的十分相像，虽然指环尺寸小了些，不过上面的宝石是一模一样的。
最后一步，是换冠。给林倾换上专属于水月阁的冠，林倾才真正算是水月阁的人了。大典持续了不到两刻钟，期间的事情不多，也就是念念阁里的规矩什么的。
换了冠，这大典就算是完事了。大家站了一上午，早就饿得不行了。一听能去吃饭了，个个高兴得捡了钱似的。冰璟程牵着林倾，两人回头率超高地去了他们休息的房间。
弟子们的房间统一在大殿的右后侧，而阁主的则是在左后侧。来到房间，跟个小院落差不多。两人简单吃过饭，便四处逛了逛水月阁。林倾还是第一次参观江湖组织，眼睛四处瞟着。
迎面走来两三位少男少女，看见两人纷纷行礼道：“阁主好，夫人好！”林倾心里不由得感叹，这水月阁教出来的弟子素质真好。登上练武场，因为是午饭时间，这里几乎没人。
不过也还有几个少年顶着水盆，提着木桶在走廊里扎马步，看他们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一点难度都没有。溜达了一圈武场，监管那几个少年的青年不知跟他们说了什么。
几个少年脸上一松，轻轻放下身上拿的几样物件。然后立刻躺倒在地板上，嘴里喊着：“要死了，要死了。”跟之前看到的风轻云淡相比，实在是判若两人。
林倾忍俊不禁，问道：“啊程，你们这的弟子都那么有趣吗？”冰璟程看了看远处摊成肉饼的弟子，回道：“因人而异吧，不过这里只要不触犯阁规，他们想怎么样，我们不会过多约束。”
“哦，这么说，还是挺开明的咯！”林倾跟着冰璟程下了台阶，转向另一条小路。拐了两个弯，来到了整理信息的信息楼。入目便是一排房子，中间只开了一扇门，但却被屏风挡着，看不见里面。
两人绕开屏风，进去之后，才发现整个房子没有设墙，而是用书架一一隔开。书架上放满了收到的最新消息，每个人都有自己管理的区域。不过，现在只有一小部分人在整理信息。
“阁主好！夫人好！”大家有礼貌地打了招呼，继续整理手头上的资料。穿过房子的侧门，原来房子后面养了一大排信鸽。
两位少女站在栏杆旁，前面那位拆下鸽子腿上的信笺，递给后面。后面那位阅读过后，便将信笺放到不同的篮子里分类。
接下来又参观了藏书楼，居然建在信息楼附近的小山坡上。顺着阶梯上到楼里，密密麻麻的书架上堆满了各种书籍。
几个好学的弟子靠着书架坐在地上，一边啃着馒头，一边看着书，真是好不自在。林倾不想打扰他们学习，便拉着冰璟程悄悄离开了。两人手牵着手，漫步在后山。
吹着凉风，呼吸着大自然的味道，真真让人舒坦。后山上有一块草地，远远便能看见两个人影。一男一女相互依偎着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云卷云舒的美景。
林倾悄悄地跟冰璟程咬耳朵：“啊程，你看那边，有一对小情人儿！”冰璟程看着林倾指的方向，问道：“嗯，你认识？”林倾摇摇头：“不认识啊，只是没想到，你们居然还允许自由恋爱！”
“自由恋爱，是什么？”冰璟程问道。林倾叹了口气，回道：“就是，呃允许他们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意思。”“哦，”冰璟程淡淡地说道，“只要不违反”
“只要不违反阁里的规矩，他们干什么你们都不太管，”林倾插嘴道，“好啦好啦，不用老是说这句，我都能背了。”冰璟程捏了捏林倾的脸颊：“倾儿是嫌为夫烦了？”
“不是不是，”林倾连连摇头，“诶，你看天空好蓝啊！”冰璟程搂着林倾的肩，抬头看向天空附和道：“是挺蓝的。”
逛了一个下午，晚上水月阁设宴庆祝阁里有了第一个夫人。林倾晚上才是第一次去到了吃饭的膳堂，几百号人密密麻麻地挤在长桌上。
宴会上，大家举杯同庆，开开心心地吃了一顿晚饭。饭后，林倾在白盈和白羽的服侍下美美的泡了个澡。晚上，跟冰璟程飞到藏书楼的房顶上赏月。
“诶，啊程，之前不是听说有人闯入过水月阁吗？水月阁那么隐蔽，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林倾好奇地问道。冰璟程搂着她，将下巴枕到她的肩膀。
“那些人，其实是我们引上来的，一开始我们水月阁只是有个名号在江湖，既然有人想来看看，而我们也正好需要一个时机，暴露在世人面前，就顺手借了点他们的人。”
“哦，所以你们之后就一战扬名了咯？”
“可以这样说吧，从那之后，水月阁就正式接起了生意，与外界有了交流。”
………………………………
第八十五章 选秀在即
在水月阁小住了三天，林倾就跟着冰璟程回京城了。这次走的是对外界开放的通道，修建得很气势宏伟，让人看了会不自觉地产生敬意。
林倾前脚刚回到冰园，后脚便收到了刘若水的拜帖。约定的日期当天，右丞也一同来了。不知道他这回又要来商量什么事，反正看刘若水心情不错，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花厅里，刘若水掏出之前林倾给的袋子，说道：“冰夫人，我派人去美人殿问过了，这的确是他们的东西。”林倾眯着眼，问她：“刘小姐用得可称心？”
“这东西的确好用，不过我要说的是，我还打听到了一个消息。”刘若水上下打量着林倾，怪声怪气地说道。林倾见她这样，心里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却还是问道：“哦，是什么消息？”
“呵呵，没想到这么大的脂粉店，居然是冰夫人开的，冰夫人之前可没有提到过呢！”刘若水冷笑道，这个林倾，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林倾笑而不语，喝着自己的茶。
“冰夫人不打算解释一下吗？”刘若水将袋子重重地放到桌上，看着林倾。林倾放下茶杯，站起来道：“之前没有支会刘小姐，便利用了刘小姐来宣传我店里的胭脂，多有得罪，还请刘小姐海涵！”
“哼，别以为你自己有多聪明，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就敢打我的主意，看在你这么老实坦白的份上，我这次就先原谅了你，再有下一次，你的店就别想进入贵族的视线了！”刘若水警告道。
林倾无无语地撇了撇嘴，就凭她一个右丞相的千金，想断了美人殿的财路？开玩笑，京城那么多权贵，这位千金能认识几个？虽然心里这样想，嘴上还得恭维一番：“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
刘若水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说道：“你妹妹呢，叫上她一块儿去逛街吧，估计我爹又得聊很久，我们干坐在这里真是无聊死了。”林倾回道：“芸儿去桃花斋了，晚饭才回来。”
“她去那干嘛，你该不会，还让自己的妹妹去帮忙端盘子吧？”刘若水怀疑地问道。林倾忙摆手道：“刘小姐误会了，芸儿最近一直去那里，跟舞姬魅儿学舞呢！”
“好端端的，学什么舞，你该不会想让她去选秀吧，”刘若水想到这个，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说道，“商贾之家的儿女，均不得入宫为奴为仆，怎么你不知道吗？”
“是吗？这几天听说朝廷开始选秀，我还担心着呢！听你这么说，我倒可以松一口气，”林倾拍手叫道，“原来还有这么个规矩，那就好，那就好，我们家芸儿不用去选秀了。”
“这么高兴，看来我还误会你了，”刘若水看见林倾拍手叫好，不太高兴地说道，“那你去不去逛街？”林倾跟白盈使了个眼色，回道：“去的去的，不知刘小姐想先去哪里逛？”
“既然要逛，那就去甸桥街呗！”刘若水随口一说。这甸桥街是步行街里头最贵气的地方，那里开的店很多是专门给权贵一族消费的，一般的百姓也就只有从那里经过的份。
不过呢，桃花斋正好就开在那里。看样子，这刘若水是特意去找林芸的？林倾将刘若水一路待出大门，心里却是疑惑不已。上次聚会林芸全程跟自己在一起，没道理跟刘若水好上啊？
轿子晃晃悠悠地落在甸桥街的街口，两人下了轿子在街上慢慢走着。在这里逛的人家，几乎都是非富即贵的千金或者公子。这里面，自然也会有刘若水的朋友。
这不，还没走多远，对面一位打扮贵气的小姐便跑过来打招呼道：“若水！”刘若水心情极好地回她：“芙兰，好久不见，真巧啊，你今天也出来逛街！”
王芙兰说道：“是啊，出来置办点东西，我过几天就得进宫选秀了，再不出来逛逛，以后怕是没机会了！”刘若水听了有些诧异，便问：“你已经确定要去选秀了吗？”
“嗯，已经在册了，我们以后恐怕只能在宫里见了。”王芙兰伤感道。刘若水听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自己的好友。
这王芙兰是兵部尚书的二女儿，一直得到家里的大力栽培。可以说，从她降生的那一刻起，她的命运便已经决定。进宫选秀是她唯一的道路，任凭后宫腥风血雨，她都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呃，两位小姐难得一遇，要不要找个地方坐坐？”林倾开口道。王芙兰这次注意到林倾，看她的打扮仅能是个富裕人家，一身的贵气不足，倒不太像是刘若水会结交的人。
“这位是？”王芙兰礼貌性地问道。刘若水简单地介绍了两句：“这位是林倾，现在是冰夫人，也就是桃花斋的老板娘了！”林倾扬起嘴角，笑道：“你好，你好，叫我啊倾或者林倾都行！”
“你好！啊倾，那你叫我芙兰好了。”王芙兰倒是挺和气，没有刘若水那么高傲。林倾看了看周围，提议道：“前面不远就是桃花斋，要不我们去那里坐坐吧！”
“好！”王芙兰跟身后的一个丫鬟交代了几句，三人便一起去了桃花斋。厢房里，三人坐下，伙计端上了新上市的茶点，丫鬟则都被挡在了门外。所以林倾只好扮演丫鬟的角色，给她们添茶倒水。
刘若水拉了王芙兰的手说道：“你这几个月都在家学礼仪吗？”王芙兰叹了口气，回道：“可不是，连你的及笄礼都不能去，我送你的礼物，你可收到了？”
“收到了，你瞧，我今天还戴着呢，”刘若水亮出手腕处的链子，“没想到就遇到你了！”王芙兰赞道：“真好看，还是你适合这种链子，我果然没有送错人。”
“唉，也不知道你爹是怎么想的，居然舍得送你进宫，那个地方我们都去过，可不是好待的地方。”刘若水感叹道。王芙兰说道：“这就是我的命，我又能怎么办呢？”
气氛有些凝重，这两个小姐也太不会聊天了，难得一聚，也不先聊点好的乐呵乐呵，直接聊这些让人伤感的话题，茶还没喝呢，感觉这场对话就已经说完了。
“来，尝尝店里新到的东片，这可是难得的青心乌龙，口味跟其他茶有些不同，大家尝个新鲜。”林倾说着，将茶一一端给她们。
两人接过茶喝了起来，都是第一次喝冬茶，对茶的味道都有些惊异。王芙兰不由得感叹道：“这冬片茶的确独特，这等清幽的韵味还真是难得，多亏了冰夫人，才能喝到这样特别的茶。”
“哪里哪里，你若是喜欢，我让小二给你装点带回去，这茶随便冲泡都很好喝的！”林倾客气道。这王芙兰那么会说话，难怪能和刘若水做好朋友了。
林倾指了指水晶果，说道：“配上这个，更能领略这冬片茶的魅力，试一下？”王芙兰提起筷子，回道：“好啊！”刘若水也夹了一颗水晶果到碟子里，配着茶吃起来。
林倾端着茶喝了两口，放下热茶舒爽地叹了叹气。然后随便找了个理由，给两位朋友留下独处的时间。
出了包厢，林倾下了楼找林芸。林芸正帮着魅儿整理舞服，见林倾进来了便热情地过来打招呼。魅儿从镜子里看见了进来的林倾，打趣道：“哟，稀客稀客啊！”
………………………………
第八十六章 意外
“琴声都起了，你还在这里偷懒，外面的看客可都等得着急了！”林倾挑眉说道。这个魅儿，跟自己熟络后就越来越不注意规矩了，真不知道她能这样到什么时候。
魅儿披了红纱出去，林倾跟林芸跟着去了看台坐下。舞台上，舞姬灵动地跳着舞蹈。林倾看着自家妹妹，越看越满意。还好不用愁她要不要进宫选秀了，不然自己可得心疼死。
“姐姐，我脸上脏了吗？”林芸问道。林倾揉了揉她的头，回道：“没有没有，我家芸儿美着呢！”林倾往台上瞄了一眼，问道：“芸儿这段时间练舞可有了成果？”
林芸不好意思地回道：“还行吧，师父说我跳得比之前好些，不过还是不够优美，等我练好了，再跳给姐姐看！”林倾说道：“好啊，姐姐看好你哦！”
魅儿从彩绸上旋转而下，一段舞蹈渐渐接近尾声。林倾看了看楼上，说道：“姐姐先去忙了，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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