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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佳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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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等某个人
林芸从刚才开始，便一直低着头，不敢看魅儿。魅儿看着林倾离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林芸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师父，我”
魅儿叹了口气，说道：“芸儿，之前是我想错了，既然你姐姐已经跟我说清楚，我以后不会再逼你上台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去，把我的妆奁拿过来。”
林芸应声跑到梳妆台，桌上放着一只三层妆奁。是魅儿自己的，用来装私人首饰。而这里面的首饰，有一半是雨廷送给她的。自己一直珍惜着，还从来没有佩戴过。
魅儿左挑右选，首先选出一支红宝石凤羽形状的金钗。这是雨廷第一次送她的，也是魅儿第一次收到异性的礼物。那时候可高兴坏魅儿了，整晚就看着这金钗，生怕它会跑了。
从那以后，魅儿便隔三差五会收到礼物。有时是一副耳环，有时是一条手链，或者一只玉镯。现在魅儿十分在意林芸收到的簪子，难道这雨廷公子一开始送人的礼物，是从簪子开始的吗？
摇摇头，魅儿取出一条同样镶了红宝石的项链。这条项链是林倾给的，金凤钗的东西做工自然不差。再跳出前几日收到的手链，耳环，这首诗就算挑好了。
“哇，师父今天特别好看！”林芸惊叹道。以往登台用的首诗，大部分都是林倾给她配的，属于水月阁的东西。虽然也好看，但是却做不出雨廷公子给的首饰中，所带有的那种贵气。
今天终于将一身贵气烘托了出来，魅儿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师父，等下用什么胭脂？”林芸殷勤地问道。魅儿瞥向镜子里的林芸，论姿色韵味，林芸还欠火候啊！
“就那款牡丹红的水胭脂吧！”魅儿扬起嘴角，心情看起来很好。拆下先前戴上的首饰，在脸上一一晕开胭脂水粉，最后给双唇刷上美艳的胭脂膏。一套妆容彻底完成。
林芸拿过上台要穿的衣服，乖巧地帮魅儿穿上。这舞服上面缀的珠子羽毛有点复杂，要想穿出效果，得将这些小挂饰都打理整齐了，否则看起来乱糟糟，就一点美感都没有。
乐声已经响起，不过上台的时间还没有到。师徒俩将后台稍作整理后，才迎来了魅儿今天的第一支舞。现在人流不多不少，桃花斋还算是安静的。魅儿一曲舞毕，满心期待着雨廷的出现。
今天这一番精心的打扮，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但是魅儿对自己很有自信，自己的姿色全京城也找不出十个来。之前有人找她去做店里的头牌，自己都不肯去。
若真成了别家的头牌，只要把卖身契一签，自己的自由就算是断送了。但是在这里，自己是去是留，都不会受到约束，这是林倾答应自己的。而自己也答应过林倾，要帮她调教一批舞姬出来。
不过这件事，后来林倾迟迟未提，也不知道她想怎么做了。“师父，你今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哦！”林芸轻声问道。魅儿摇摇头，回道：“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那师父喝口茶吧！”林芸给魅儿倒了茶水。瓷杯传递过来的温度，那么舒服。魅儿喝了口热茶，问道：“雨廷公子来了没有？”林芸去外面看了看，回来说道：“还没有呢！”
“哦。”魅儿期待的心有些失望。林芸笑了笑，说道：“我说师父今天怎么那么魂不守舍的，原来是在等某个人啊！”魅儿娇羞道：“不许打趣师父。”
“是，徒儿这就去门口守着，若果‘他’今天来了，徒儿立刻告诉师父！”林芸说完，拔腿往看台跑。坐下来之后，才突然想起，雨廷公子不一定每天都会来桃花斋。
要是他今天不来，那师父会不会很伤心？现在，连林芸都跟着紧张起来。两人左盼右盼，一直到了下午。突然，门口出现了一抹背光的英姿。待看清来人，原来是冰璟程。
正失望之极，后面跟着进来的，可不就是雨廷公子吗！终于盼来了魅儿心心念念的“某人”，林芸激动地站了起来。冰璟程引着雨廷上楼，却被林芸半路挡住了。
“那个，姐夫，”林芸不好意思地看着冰璟程，“能不能让我跟雨廷公子单独说几句话？”冰璟程诧异地看向雨廷，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认识的？雨廷心里有点慌乱，不知道林芸会找他做什么。
既然雨廷没有反对，冰璟程便回道：“嗯。”林芸开心地抓着雨廷的手臂，这是两人第一的亲密接触。雨廷只觉得自己心跳得很快，但是又不想甩开她，便任由林芸拉着他到了看台的角落里。
此时魅儿还在后台休息，舞台上空荡荡的。林芸放开了雨廷的手臂，说道：“雨廷公子，我师父魅儿等了你一天，你等下若是有空，能跟我师父聊两句吗？”
“魅儿是谁？”雨廷问道。林芸瞪大了眼睛，怪异地看着雨廷说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隔三差五就送我师父礼物，现在居然跟我说你不知道她的名字？”
“礼物？哦，是她啊！原来她叫魅儿，”雨廷淡淡地回道，“她找我说什么事？”林芸难以置信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师父的名字，可你不是因为喜欢，才送礼物给她的吗？”
“不是，如果送她礼物就代表喜欢，我也送你礼物了，难道说我也喜欢你吗？”雨廷反问道。林芸脸有些红了，跺脚道：“你欺负人！”雨廷噗嗤笑了声，回道：“芸儿你真可爱！”
这下林芸的脸更是红了，看着后台的入口说道：“我不管你们了，反正你等下有空，就自己去跟师父说清楚，希望你不要平白耽误了我师父。”雨廷拒绝道：“我没空。”
“那你现在去，说清楚了，你再去找我姐夫。”林芸急道。见雨廷无动于衷，便扯着他的手臂往后台拖。正推搡着雨廷下楼梯，林芸一个不注意踏空了台阶。
“小心！”雨廷说着，一把将林芸拉起来。不过用力有些过猛，林芸一头撞进了他的怀抱。两人跌坐在身后的地板上，动静太大引来了食客看客的目光。冰璟程亲眼看着这一幕发生，便走了过来。
大厅里的人也注意到这里后，纷纷意味不明地笑着。这时，狗血的事情发生了。魅儿掀了帘子准备上台跳舞，刚好看见了这一幕。林芸在雨廷怀里挣扎了几下站起来，此时脸蛋已经快三分熟了。
“你们在干什么！”魅儿来到两人面前问道。林芸跑到魅儿身后，说道：“人已经来了，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魅儿将林芸从身后拉了出来，质问道：“我是问，你刚才怎么在他怀里！”
林芸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店里的人在看着她，让她觉得自己刚刚摔倒很丢脸。面对魅儿的质问，又让她觉得很委屈。“你说话啊！”魅儿追问道。刚才还一脸笑意的林芸，此刻却红了眼睛，泛了泪花。
“刚才芸儿摔倒了，是我拉住了她。”雨廷开口道。看着林芸委屈的样子，自己的心里也跟着不好受。魅儿被强烈的占有欲和嫉妒心冲昏了头脑，这才注意到自己刚刚失态了。
“呃，是吗，芸儿，那你，你摔到哪了吗？”魅儿一转之前的态度，关心起林芸。林芸见有人帮自己说话，强憋住的委屈一下爆发，搂着身旁的冰璟程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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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委屈
冰璟程没有推开她，毕竟林芸现在也算是自家的妹妹，这种情况安慰一下，免得过后被自家夫人埋怨。“怎么了？”林倾刚踏进店里，便看见三人尴尬地站在大厅里。
魅儿局促地站在原地，现在这样的场面，自己该怎么办才好？雨廷看着身旁伤心的林芸，多么希望她投怀送抱的对象是自己。“来了，你妹妹哭了。”冰璟程回道。
林倾白了冰璟程一眼，这还用你说，我又不聋又不瞎，当然知道她在哭了。冰璟程无辜地回看林倾，又不是我惹她哭的，你白我干什么？林倾将妹妹带入怀中，问道：“芸儿，怎么突然哭起来了？”
“姐姐！”林芸靠在林倾怀里，哭得更凶了。林倾只得轻轻拍着她的后脑勺，哄到：“芸儿乖，我们不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姐姐，姐姐帮你出气好不好？”
魅儿的脸唰地白了一片，心里担心着林倾会怎么罚自己。冰璟程拍了拍雨廷的肩膀，示意他上楼。魅儿看着雨廷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算什么，早上还好好的，现在居然
心里一凉，魅儿独自走回了后台。刚才自己实在是太不理智了，居然当着雨廷的面那么粗鲁。今天话还没说上，就让雨廷看到了自己这样的面孔，不知他今后会怎么看待自己？
林倾扶着林芸坐到附近的椅子上，拿出帕子给她擦泪。林芸啜泣着，同时又觉得自己不顾形象，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控，实在有伤林家的面子，心里羞愧内疚一起袭来。
“姐，姐姐，”林芸醒了擤鼻涕，“对不起。”林倾给她换了一条帕子，说道：“傻孩子，干嘛跟姐姐说对不起。”林芸泪汪汪地眨着眼睛，说道：“我刚刚失态了。”
“这有什么，谁还没有个失态的时候，”林倾宽慰道，“心里难受，能哭出来是好事，但是不要一直沉浸在伤心难过中，既然你现在已经收了哭声，就不要再继续哭了，知道吗？”
“嗯，芸儿知道了。”林芸擦干了泪水，双眼通红地看着林倾。林倾将手帕交给白盈，让白盈把帕子拿去洗了。然后问道：“哭累了吧？”林芸揉了揉鼻子，回道：“还真，有点累了。”
“我看你今天也学不成舞了，要不你先回家休息吧！”林倾建议道。林芸点点头，回道：“嗯，那芸儿先回去休息了。”送走林芸，林倾才进了后台。
魅儿已经卸好了妆，坐在梳妆台前，脸色有点惨白。“魅儿，”林倾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魅儿苦笑着，回道：“我看见芸儿跟雨廷公子过于亲密，便有点生气，误会了她。”
“哦，所以她是因为心里委屈，所以才哭得那么惨？”林倾追问道。魅儿此刻却如鲠在喉，不知道该回她什么。芸儿是委屈的，因为自己的举动伤害了她，吓到了她。
她这段时间来，都是那么乖巧听话，跟自己相处也十分融洽。如果不是因为雨廷进来的一些举动，让自己觉得他喜欢上了芸儿，自己当时应该就不会那么介意了吧？
林倾知道了大概，便不想再跟她讨论这件事了，于是转移话题道：“别哭丧着脸了，这几天就暂时休息一下吧！等过几天，我找的舞姬来了，你还得帮我训练她们呢！”
魅儿诧异地看着林倾，她知道了实情之后，居然没有处罚自己？林倾见她惊讶的样子，接着问道：“怎么，你该不会是想反悔了吧？”魅儿回道：“不，没有，我自然不会反悔。”
“嗯，好吧，那你这几天好好休息，等舞姬们到了，你就有得忙了。”林倾吩咐道。魅儿下意识地抬起手放在胸口处，回道：“好，我听你的安排就是了。”
包厢里，冰璟程跟雨廷说着正事。但是雨廷却很明显的魂不守舍，答非所问。“廷，你是不是在想芸儿。”冰璟程直白地问道。雨廷没听清冰璟程说的是什么，只是随口“嗯”了一声，
“笃笃笃”，冰璟程敲着桌子，发出一连串噪音。雨廷回过神来，问道：“嗯，我们说到哪了？”冰璟程戏谑地看着雨廷，回道：“你刚刚承认了，你现在心里在想一个女人。”
雨廷一脸的窘迫，支支吾吾地回道：“程哥，我，她”冰璟程板着脸，严肃地说道：“我希望你能清楚地知道，现在不是你能安心谈情说爱的时候。”
雨廷攥紧拳头，目光坚定地回道：“我知道了，我会收心的，不会打乱我们的计划。”门外传来脚步声，冰璟程警惕地看着门口。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紧接着便传来一阵敲门声。
“啊程，是我！”林倾说道。冰璟程开门，问道：“怎么了？”林倾附耳跟冰璟程说道：“今晚刘若水约我逛街，所以就不跟你吃饭了，你自己好好吃饭，知道吗？”
“嗯，注意安全。”冰璟程回道。林倾给了他一个“放心吧”的眼神，然后下了楼，在店门口等刘若水。厢房的门关上，雨廷收回羡慕的眼光，一脸认真地等着冰璟程回到座位上。
在桃花斋门口等了半刻钟的时间，刘若水才出现。林倾迎了上去，说道：“总算是来了，我们是先吃饭呢，还是先逛街呢？”刘若水回道：“我想先走走逛逛。”
“好，那就逛逛吧！”林倾给白盈使了个眼神，然后跟刘若水并肩前行。刘若水一路上走走看看，却并没有在哪家摊点停留，而是一味地走着。天色渐暗，林倾提议道：“刘小姐，要不我们吃饭去？”
刘若水回道：“嗯，那就这吧！”说完，径自进了店。林倾跟在她后面，两人一起上了楼梯。伙计上了茶水，林倾随便点了几样菜，转头问道：“刘小姐，你可有什么想吃的？”
刘若水玩着手里的茶杯，心不在焉地回道：“你点就行了。”伙计退出包厢，三个丫鬟在门外守着。“刘小姐今天心情不好？”林倾问道。刘若水抬头说道：“林倾，芙兰进宫了。”
“啊？那她的伤？”林倾惊讶道。刘若水叹了口气，说道：“呵，王尚书是铁了心要送芙兰进宫的，而且，听说芙兰还因为受伤的关系，被皇上垂怜，直接封她为美人了。”
“皇上他老人家？不是说他病了吗？”林倾再次惊讶道。刘若水回道：“听父亲说，皇上前段时间不知从哪请来个高人，不到两天病就好了大半，看现在这样，他的龙体应该没有事了。”
“唉，没想到芙兰的伤，到头来还是白受了。”林倾感叹道。刘若水惨淡一笑，说道：“这就是我们的命吧，虽然生在权贵之家，享受着钟鸣鼎食的日子，却仍旧逃脱不了作为‘工具’的命运。”
“工具？你”林倾犹豫道。刘若水接过话：“是的，我们这些千金，都只不过是一件好看的工具罢了，从我们出生那一刻开始，我们的命运注定任凭家里人安排，反抗不得，挣脱不得。”
“你，也许不必那么悲观？”林倾说道。刘若水摇摇头，说道：“你知道吗，其实我一早就被内定成吴王的王妃了，就像芙兰一早就被决定送进宫做娘娘一样，这些事早就定下了。”
“可是，你也可以不嫁吧？”林倾反问道。刘若水仰头看向屋顶：“不嫁？我既然做了他们的女儿，得到了他们所有的宠爱，我就没有理由拒绝他们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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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无奈
“唉，我也不知道你们了，毕竟是过惯了好日子的，若是让你放弃自己的千金身份，过上平淡普通，每天都要计较柴米油盐的生活，应该是不可能的吧？”林倾感叹道。
“呵，我何曾没有想过要放弃，可是一想到你说的情境，我便没有勇气去承担那样的后果，你说得很对，我就是个娇弱的千金小姐，根本离不开锦衣玉食的生活。”刘若水自嘲道。
这话题越聊越感伤，林倾的心都忍不住跟着泛酸，劝慰道：“呃，你看，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我们为什么不开心点过呢？”刘若水苦笑着，没有再说话。
伙计端来了热腾腾的羊肉汤，香气四溢，然而享用它的人却食不知味。两人安静地吃完饭，桌上放了一壶新泡的茶水。“要不我们再出去走走？”林倾开口，打破了一室安静。
刘若水叹了口气，说道：“好！”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两人仍旧并肩走着，不过这回，刘若水很自然地勾上了林倾的手臂。空气中传来一丝熟悉的味道，烧饼！
林倾拉着刘若水，急冲冲地跑到烧饼摊前，说道：“老板，给我来两个烧饼！”老板正翻着烧饼，高兴地应道：“好咧！”刘若水却紧接着说道：“我不吃这个的！”
那李老板见刘若水一身贵气，又对烧饼露出嫌弃的表情，便说道：“哎呀，我这小摊小贩的小烧饼，怕是入不了这位小姐的眼啊！”林倾笑了笑，说道：“你们误会了两个都是我吃的。”
刘若水没料到林倾会这样说，脸色顿时有些尴尬。那老板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冰夫人又开玩笑了。”林倾熟络地说道：“李老板，老规矩，芝麻撒多点，送的芝麻糖也不能少给啊！”
“不能少不能少，您可是我的大客户啊！”说话间，李老板给林倾的烧饼上又加了半勺芝麻。不到三分钟，在一片芝麻烧饼的酥香之气中，林倾要的那两个烧饼终于煎好了。
李老板用防油的纸将烧饼分开包起来，递给林倾。虽然烧饼刚出锅很烫，不过这层纸又硬又厚，隔去了大部分温度，拿在手里很是舒适。林倾迫不及待地吹了几下，一口咬下。
面粉煎制后，特有的酥软口感，加上芝麻的香气，让林倾忍不住大快朵颐。刘若水静静地站在一旁，略显尴尬地看着林倾吃烧饼。林倾舔了舔嘴角，将另一个烧饼递给刘若水。
“尝一口？”林倾问道。刘若水摇摇头，拉着林倾走到街边的角落，说道：“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吃东西，实在有失淑女之范，而且这东西实是在街边做的，很不卫生，你怎么那么喜欢吃呢？”
“诶，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林倾快嘴回道。刘若水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好吧，别那样看我，这烧饼是有些不卫生，不过偶尔吃吃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放心吧！”
“可是”刘若水心里急道，自己都这样说了，她怎么还吃得那么欢快。白盈在两人身侧，小声地嘀咕道：“您这哪里是偶尔吃吃，明明是每天都在吃。”
林倾见白盈拆她的台，便回头犀利地看向她。白盈似是预知了林倾会这样，马上抬头做研究星象状。林倾看向刘若水，继续推荐道：“要不要咬一口试试？”
刘若水再次拒绝道：“这东西用油煎过，油腻腻的，有什么好吃的！”林倾晃了晃手里的饼，挑眉道：“好吃啊，要不你咬一口试一下，没试过怎么知道好不好吃！”
“好吧，难道我还怕吃个饼不成！”刘若水接过饼，咬了一小口。烧饼边缘的面饼吸油最多，所以入口的时候有很明显的油腻感，但马上又会尝到很浓的香味。
见刘若水的脸色由嫌弃转为惊讶，林倾嘿嘿笑了起来，说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刘若水又咬了一小口，这次的口感更好，煎得很香的芝麻也给烧饼加分。
“诶，味道还不错！”刘若水惊叹道。林倾抽出帕子，擦了擦嘴，得意地说道：“那当然，我推荐的东西，肯定不会错！”就这样，在林倾的带领下，刘若水吃了许多从没吃过的街边小吃。
直到，林倾再次吃撑了！白盈扶着林倾，刘若水则由她带来的两个丫鬟扶着。“夫人，你这坏习惯又回来了！”白盈说道。林倾干笑了两声，说道：“那，你怎么不拦着我点！”
白盈无奈道：“奴婢拦不住啊！”林倾看了看一边，同样吃撑的刘若水，说道：“哎呀，难得今晚吃得那么开心嘛！”林倾带着刘若水回了桃花斋，两人都服下了白盈给的消食丸。
刘若水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吃撑了。虽然有些难受，却又觉得有趣。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皮，咯咯地笑了起来。林倾往椅子后躺了躺，问道：“你在笑什么？”
“你不知道吧，我还是第一次吃撑了呢！”刘若水回道。林倾想了想，说道：“也是，你们这样的大家闺秀，应该是不能吃饱饭的吧？”刘若水笑了笑，说道：“嗯，吃得越少越好！”
“难怪上次去你家的小姐们，一个个都瘦成猴了，你也是，偏瘦了，其实胖一点也没什么啦！”林倾说道。刘若水摇摇头，说道：“那不成，我们这些千金小姐们可不能胖了。”
“为什么？”林倾问道。刘若水回道：“宫中速来流行细腰，我们这些官宦家的小姐们，自然也得跟着宫中的喜好走，平日里除了衣服首饰，就爱比谁的腰细了。”
“啊？那你们不饿吗？”林倾好奇道。刘若水笑了笑，回道：“当然会饿了，饿的时候，吃点糕果应付着，只要少吃点，胖不到哪里去的。”林倾点点头，说道：“那你现在不担心会胖吗？”
刘若水俏皮一笑，回道：“哎呀，难得今晚吃得那么开心嘛！”林倾笑了笑，接过白盈递过来的茶水。这茶喝起来酸甜中，带着点一丝淡淡的苦味。放下杯子，林倾揭开茶壶盖往里看。
白盈说道：“这是奴婢特意冲的消食茶，配着消食丸一起服用，消食的效果会快很多，您晚上睡觉就不会难受了。”林倾夸道：“我们白盈真是越来越能干了！”
刘若水也喝了杯消食茶，感叹道：“还是你们平常人家的女儿过得舒坦啊！”
林倾晃了晃脑袋，说道：“世上的事，很多都是公平的，你既然享受了锦衣玉食，就相应的失去些自由。”
“那你呢，你失去了什么？”刘若水问道。林倾回道：“我没失去什么，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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