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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恶女升职记-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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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把那石坯摆到林管家的面前,“你是没听见,刚刚他随意那么一说,就比我的预见还精辟,只是可惜,他也明确地跟我说,就喜欢游戏人生,不愿涉足家里的生意。――老林啊,你说说,我的这几个儿子都是怎么了?那么聪明的老四,变成现在的样子,资质潜能不可限量的老三,却甘心做个没出息的纨绔之身,搞到最后,我竟然要把这个家的产业交给资质最是平平的老二!”
老林低声道,“老爷,不是还有大公子吗?”
谁知,齐老爷一听,立马沉下脸来,“不要提他,如果不是为了颜面,你觉得,他如今还会在这个府里呆着吗?”
老林禁了声,垂头不再说话。半晌,又似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来笑道,“老爷也不用过于悲观,依老奴看,这三公子也并非就这样了,他今儿不是已经给老爷你透露了几分真心了吗?这应该……都是三少夫人的功劳吧。老奴不知道这阵子三少夫人是用什么法子‘训练’三公子的,虽然三公子可能本身就不用训练什么,但是三少夫人多少也是改变了他一点态度,不然,他不会一直不跟老爷你说心里话,今儿却掏心窝子地什么都明说了,老爷你说,是不是?”
齐老爷捋捋胡须,若有所思,“梓旭她……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怪才,或许如你所言,真能改变连琛的心意也说不定,不过,那丫头和我的条件,也算是达成,我该给她一个发展的机会。”
……
“阿嚏――”
清漪揉了揉鼻子,抬头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大夫人房门,这突然地打喷嚏,是有人惦记着她,还是有人在骂她?
柳儿跟在她的身后,关切的问,“夫人莫不是着了凉?”
清漪摇了下头,“我的身体我清楚,大概……是大夫人又要给我施加传宗接代的压力了吧。”
很快地她就发现,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进了大夫人的房,还没有说上几句,府内的掌权玉牌一送回大夫人的手里,那大夫人就开始盯着清漪的肚子发呆。
那眼睛,就像是带着透视似的,恨不能穿透清漪的肚子,硬生生地给瞪出一个孩子来。
半晌,大夫人才叹了口气道:“丫头,这阵子,你可有跟连琛同房?”
清漪感觉额头薄汗一滴,正要沿着她光浩的额头滑落,“有,儿媳几乎夜夜与相公同房。”这她可没有撒谎,谁说同房就要做那种事情?
“那你的肚子……可有动静了?”
有动静?
清漪低垂了头,悄悄撇了下嘴,然后无比沮丧地说,“儿媳无用。”
“唉――”大夫人又叹气了。
如今,清漪就怕死了大夫人在她面前长吁短叹的,只能委屈兮兮地采用迂回之策,说:“娘,许是儿媳的体质不好,所以才一直怀不上,今后,儿媳定当好好注意。”
大夫人瞅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也心有不忍,听她这么说,心里多少也消散了几分对她和齐连黎有过一段情的介意,但是孩子这个事,她是真的急。
“梓旭啊,不是娘逼你,你可知道,那菊儿都有了身孕了!”
“菊儿?”这个事……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啊。
“可不,你说说看,那齐连堂就是一个傻大哥,我就纳了闷了,他当真知道男女之事是怎么回事?一个傻大哥都能有孩子,咱们连琛……,唉,不管怎样,人家菊儿有了孕是事实,听你五娘说,本来十几天前就发现她有了害喜反应,只不过碍着老太爷的大丧期间,就一直没说,现在好了,老太爷下了葬,人家齐连堂那院就要开始张罗喜事,将菊儿正式娶为菊姨娘了!”
大夫人说完,歪着眼睛觑了清漪一眼。
清漪会意,知道大夫人心里在打的什么谱,于是,便顺着她的话说,“这是好事啊,府里沉闷了这么久,也该有一两桩喜事出来冲冲气氛,要不这样吧,娘,干脆趁着四弟纳妾,把竹儿也给相公冲为偏房得了,两件喜事一起办,相公见着有个弟弟做陪同娶,应该会同意的吧。”
她只会提些不负责任的馊主意,至于当事人愿不愿意,那已非她人力所及。
她的话显然说进了大夫人的心里,那大夫人装作无奈地说道:“这连琛都拒绝了我两次了,希望这次能让他回转心意,只是丫头啊……,你当真不介意?”
不介意,非常不介意!
“能够让三公子早日有子嗣,是儿媳责无旁贷的事,儿媳怎么会介意?待三公子点头同意,儿媳这就帮着张罗喜事!”
大夫人总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拍拍她的手道:“好孩子,不枉我疼你,只是这都第三次跟他提收竹儿为妾了,如果还要我去说,恐怕效果不好,丫头啊,要不……你去说说?”
“我?”她不是这么倒霉吧?
“怎么,你不愿意?”
无力地垂下头,谦恭地应道:“……儿媳尽力而为。”
……
一出大夫人的房,清漪就垮下了小脸,她的古代人生就是这么悲剧,自己无法摆脱受苦受难的女人宿命之外,还要做刽子手的帮凶,去把别的女人也拉入水深火热之中。
柳儿跟在她的身后,早就按捺不住了,“小姐,那菊儿真的怀了四公子的孩子?”
清漪轻哼,一边走,一边说道:“怀了孩子是真,至于是不是四公子的……”
这个事,就算她不说,她相信整个祁府里,都有一大半的人会猜想:菊儿怀的,是二公子的孩子。
“别提她了,那是四弟房里的私事,咱们管不了,也不该管,省得被别人听去了,还说我们乱嚼舌根。”
柳儿点头,却又想起另一事来,“小姐,你真要去张罗咱们公子纳竹儿为妾的事?”
“不然怎样?”这烫手山芋接都接了,“扮贤惠不容易,其实齐连琛早娶了别的女人也好,我就可以省去很多烦琐事,总之,我这次要笑嘻嘻地促成此事。”
柳儿看她说得轻松,不由心里担忧,“夫人,是不是你的心底深处,还在惦记那个人?所以,才会一点都无所谓?”
………………………………
第278章 第279 告诉他
“我……”
“娘子这是要给谁纳妾?”
清漪刚开了口,就被迎面走来的一人截断了话。
而能够叫她为娘子的,还能有谁?
这清漪正想着怎么开口跟他说纳妾的事呢,谁想他就自己听到了,好得很,省去了她不少迂回的麻烦。
双手抱起,清漪笑逐颜开地迎上去,“三公子大喜啊。”
又是大喜。
这句话她都已经说了三次了。
齐连琛一听她这么说,脸色立时冷了起来,他倏地抬起一手,猛地分开了清漪合抱的双手,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将她扯到自己的身前,“说,什么大喜?”
清漪眨眨眼,对嘛,这种发火时的样子,还是有几分养眼的。
不对!什么时候了,她竟然会犯花痴?
嘴角的笑容不减,清漪迎上他看似平静,却深邃不见底的黑色眸子,“四弟就要娶菊儿为妾,而菊儿也快为四弟新添一子嗣,岂不大喜?”
原谅她关键时候往后缩,实在是因为手腕上的力道太大,她疼得很。
闻言,齐连琛这才放开了她的手,无动于衷道,“嗯,确实大喜。”
清漪悄悄揉了下被握红了的手腕,不着痕迹地移开两步,到了相对安全的距离,才猛地回头,“另外,三公子你也会在同一天迎娶竹儿进门为妾,岂不三喜临门?”
说了,她真的说了!
说完之后,自己的小心肝都突突地跳起来,这男人发起火来是很可怕的,但大夫人给的任务更是不得不做,没法也要拼一把。
果然,齐连琛一听,那双眼像是冒了火似的对她瞪了过来,阴阴地说道,“三喜临门?这么说,娘子是来给为夫做说客的?”
“不是说客,是报客,报信的而已。”推卸责任,才能活得更长久一点。
齐连琛才不管她是什么客,“去告诉娘,我不同意。”
“这话,还是三公子自己去说,才有力度。”她可不想被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
“嗯,我会去说,但是这个事,不要让我再从你的嘴里听见!”什么三公子、娘子的伪称谓都顾不得说,显然齐连琛是真的生气了。
只是,清漪觉得,他又何须一直记挂着那个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人?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不是很好?
看着他和二少夫人这对小情侣相互折磨着同住一个屋檐下,她都觉得累,一念之下,不禁又说溜了嘴,“其实,该忘的人,就彻底地忘了,纠结着不过伤人伤己。”
不想,听她这么说,齐连琛忽而将怒容收敛,带着似曾相识的那种似笑非笑的口气,反问了句,“娘子说的,是自己吧。”
“……”
清漪气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得,事情妾身已传到,三公子自己去娘那里摆平吧,柳儿,咱们回房吃糕点去。”
说完,她扭头就要与齐连琛错身而过。
男人似乎心情大好,随手扯住了她衣袖的下摆,将她揪住,“娘子,这太公已下葬,为夫是不是可以出府大杀四方了?”
咬牙,再咬牙,“三公子你要去哪,妾身不敢阻拦。”
“爹没有别的什么让为夫打发无聊的玩意了?”
当她没事干啊,天天想着法子栽培他?“这个,三公子该去自己问问爹。”
说着,清漪扯了扯衣袖,硬是把那一撮布料从他的指间给扯了回来,“没别的事,妾身先回房了。”
可是,没走两步,身后又传来极戏谑地一声叫唤,“娘子。”
翻翻白眼,清漪回了头,“三公子还有何吩咐?”
齐连琛耸耸肩,双手一摊,“没什么,就是告诉娘子一声,为夫没有该忘的人。”
没有该忘的,那就是要记住一辈子了?
“那敢情好。”跟她没关系的事,他怎样说都好。
扭过头来,继续往前走,身后的男人乐此不疲,“啊,那个……清儿。”
清……清儿?这一时间她的呼吸像是停止了一样,瞬间就想起了北冥墨!同样的称呼,她只能逼着自己去忘记!
清漪涌起一阵恶寒,猛地回头,就看见齐连琛咧着嘴在那里笑得欢。
这男人,还能再恶心一点吗?
下意识地搓了下手臂,清漪觉得,自己的声音一定在打颤,“三公子,……还有何事?”
“没什么,就是知会你一声,若有什么其他挑豆子、看石头之类的玩意,记得叫为夫一起玩。――啊,还有,谢谢你给为夫的赌本。”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元宝,摇了摇。
清漪再次无语,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好。”说完,扭头抬腿速溜,他要是再在后面叫唤,打死她都不回头。
柳儿跟在后面,几乎小跑。
瞅着这对主仆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齐连琛抛了抛手中的银元宝,“清儿?这称呼很吓人吗?居然溜得这么快,怎么说爷也是风度翩翩、器宇不凡。――真伤人自尊。”
最终,齐连琛第三次把纳竹儿为妾的事给推了。
清漪已可以想像得到,大夫人想必是气得不轻。
此时,她正坐于灯烛前,细细地把玩着一个金簪,正是菊儿的那支。
她一直在想着最适合地拿此去“贿赂”齐二公子的机会,现在,虽然祁连城已经摆脱了那个想要杀她的嫌疑,可是,却仍然是那夜强暴她的最可疑人物。
如今,菊儿有孕,几乎已经可以百分百认定是齐二公子的孩子,清漪知道,这是个还她安全的时候了,她准备适时地拿着菊儿的金簪去找二公子,顺便送他一个人情,只是不知道怎样开口,才能将这个威胁与人情并重的话,说得圆满。
她正想着,门口有个小丫鬟来报,说是找三少夫人。
定睛一瞧,竟然是二公子的贴身侍婢,兰儿。
清漪将那金簪笼在袖口,顺便打量了下这个所见次数不多的兰儿丫鬟,出落的虽说不是倾国倾城,可是却和敏姨娘能说得上旗鼓相当,只是,少了些敏姨娘的风情。
说来也奇怪,按照齐二公子的风流脾性,兰儿已经在他的身边服侍十多年,应该早就收为妾室了才对,可是这么多年,却依旧只是个丫鬟。
清漪收回了端详的视线,淡淡地问了句,“兰儿丫头,可是二哥和二嫂有什么事么?
………………………………
第279章 第280 二公子
兰儿垂着头,看不见一丝表情,她的声音怯怯,甚至带点大舌头的口音,“回三少夫人,是我家少夫人,说是约你过去,大家一起商量着给四公子送些什么成亲的礼物。”
原来是这样,“她有说什么时候过去找她吗?”
“今晚酉时三刻。”
“酉时三刻?”那就是入夜九点半左右,不算太晚,安歇前说这种事,也算合理。“行,我知道了,估摸着时间我就过去。”
自从上次差点着了强暴男的道,如今她入夜出门,都会倍加小心,先不说柳儿必同行,她自己的身上、头上也藏着利物御敌,而且,那次之后,她有偷偷地将前世学的防身术温习一阵,现在的身体,虽谈不上跟什么女警女杀手之类的媲美,却也算敏捷很多。
估摸时间到了的时候,清漪出了门,那菊儿的金簪也一直在她的身上装着。
夜已深,府里小道上,零星会经过几个人,不知不觉,主仆二人已提着灯笼来到上一次出事的地方,柳儿打了个寒战,清漪下意识地凝神倾听,耳里似乎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清漪条件反射地就扯了柳儿的衣服,道:“小心。”
说着,她猛地回头,却并不见一个人的影子,这让她心里一慌,路上但凡有碰到下人们的时候,都有听那些人跟她行礼,可刚刚她明明有听见脚步声,为何没人?
清漪心叫不妙,她强装镇定,四处观望。
柳儿则紧紧地抱着她的手臂,寸步不移。
半天没有任何异样,清漪失笑道:“大概是我多疑了,走吧。”
主仆二人刚刚没走十步,细微的脚步声再起,这一次,清漪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就听身边的柳儿“啊”地一声惊叫,已是昏厥过去。
灯笼随着她倒地的动作,一并跌落地面,清漪不及捡起,下意识地抽出菊儿那金簪,感觉有人近了身,她直接就拿着簪子杵了过去。
“唔……”
身后有人闷哼一声,显然是被簪子扎到,趁着这一刹,清漪一个转身,就看见面前果然站着一个蒙面人。
上一次事出突然,她几乎没有怎么去看仔细这人,今儿她屏息凝气地想对策,却发现这人的身形竟不是那么像二公子。
三公子和四公子的身形也与之有异,大公子向来坐轮椅,所以,她想象不出那人如果真的站起,是怎生模样。
“看不出,你还真是个泼辣的小女人。”那男人开了口,声音就是上次的那个强暴男。
清漪从刚刚的胡思乱想中回神,暗骂自己:这个时候了,应该想着御敌,而不是去排除嫌疑人。
“说吧,你想干嘛?好久不见,怎么你今儿突然冒出来?”她要跟他多说话,托延时间,并且尽可能地掌握他的信息,这样才算知己知彼。
那男人听她此问,低低地笑了,倒有几分磁性,“怎么,想念我了?”
清漪冷哼,“上一次那一脚,还受用吗?养了多久才好的?”话说到这里,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那夜之后,大公子就说是旧疾发作,难不成……
不,不太可能,如果是他,他怎么可能瞒着整整一大家子足足近十年?
而且,近十年的轮椅生涯,这样伪装自己,他是傻子吗?
更何况,齐大公子应该也没有对她施暴的理由,若说样貌,二少夫人应该比她更美一些。
“你那一脚?”对面的男人似乎也有了几分跟她聊天的雅兴,“不过是像挠痒痒一般,却把爷挠得心里都有渴求了,这阵子,爷可是一直在想你。”
这个混蛋,竟然开始用下流的话来撩拨自己!
“你在等什么?等着别人出现?很难,这个时间,虽说府里还有人活动,但是这个地方毕竟人迹罕至,而且,你又不敢叫喊,因为我只要一伸手,你就会衣衫凌乱,到时候,谁也不会信你什么都没发生。”
男人吃定了她的这个弱点,清漪也确实不敢以此做赌。
看她不说话,男人欺近她的身,手也伸了出来,清漪盯着他的动作,在他的大手伸来之时,她不仅不躲开,反而双手抓住他的手,就要往嘴里咬去。
男人察觉她的意图,忙得收回来,就在此时,清漪用了一招防身术的侧踢,只是,男人身手敏捷,她只是踢到了他的腰边,失了准头。
男人饶有兴味,呵呵笑了两声:“看不出来啊,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好奇了。”
清漪不理他,继续进攻,虽然没有威力可言,但是拖延点时间还是做得到的,最后一次侧踢,男人突然抓住了她的脚踝,轻佻地脱下她的缎鞋,“三寸金莲?”
古代女人的脚,是极**的部位。
清漪此时真恨自己不是绝世高手,只能在这受制于人。
那男人正要再褪去她的布袜,此时,不远处传来了天籁般的声音。
“什么人?”
强暴男一惊,松开了清漪,一溜烟地跑开,速度很快。
清漪大大地松了口气,重新将鞋穿上,而此时,那个她万万想不到的救命恩人,已来到身前。
稍稍整理了仪容,清漪由衷地对来人一笑,“二哥,你来得太是时候了!”
……
此时,清漪和齐连城正相对而坐在凉亭里,这处凉亭距离刚刚出事的地方很近,二人只等着柳儿清醒过来,便一同去往二公子房里,讨论关于给四公子送贺礼的事宜。
刚刚蒙面人的那一记突袭用的力道足,柳儿此时还没有清醒,虽然齐连城已在她的脸上拍了些水渍。
再说,清漪如今是心里百味杂陈,怎样都想不到,关键时刻出来救了她的人,竟然是那个一直以来,她最怀疑的人。
如果不是之前的蒙面人,口音与之前的那日一般无二,她差点以为,是二公子故意找个人顶替,来洗脱他自己的嫌疑。
事实证明,是她多虑,可她又纳闷了,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如今二公子所有嫌疑都没了,清漪知道不该再怀疑他,而自己手里的那个菊儿的金簪,也没了任何威胁意义,她决定将金簪还给二公子,算是还他这个救命之恩。
今夜的二公子,喝了些酒,凉亭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趁着月色,清漪依稀可以看得到,他的脸色也泛着红。
祁连城把玩着手里的那个金簪,忽而苦笑道:“三弟妹真是个实在人,你完全可以拿着这个,去告为兄一状的。”
清漪心想,她是曾有这打算,但是那样做,自己也没什么好处,“那又何必?我只求平安。”
“平安?――对了,刚刚那个黑衣人,是谁?咱们这府里的治安真是越发地差了。”
清漪摇头,如果她知道那人是谁,又何须烦恼?那人如今是她最大的隐患。
“他蒙着脸,我看不真切,身形也有些陌生,只知道,他的身手敏捷,大概是学了些拳脚功夫。”
清漪略过了那人是公子一茬没提,她不愿把事情扯到主子们的圈子里,知道的人多了,反而麻烦。
听了她刚刚说的信息,去连城略一沉思,方道,“这样啊,三弟妹可能不知,咱们府里身手好的家丁和护院不少,就是公子中,也都是有些功夫底子的,十年前,三弟那次误入陷阱,被救出来之后,大娘就找了个师傅,教他功夫傍身,当然,我也跟着学了些皮毛。”
“是吗。”清漪终于理解为什么齐连琛两次救人时那么身手敏捷,这才知道,他竟是个练家子。
齐连城打了个酒嗝,“可……可不。说真的,我真羡慕三弟。”
这话说得很有歧义。
羡慕齐三公子什么?
羡慕他是嫡出?羡慕他可以为所欲为地过自己花天酒地的颓废生活?还是说……羡慕他是二少夫人心底里的那个人?
清漪抿了下唇,方带着几分试探地调侃道:“其实,二哥和菊儿之间的事,想必我不是唯一一个发现的人。就不说别的,但是今夜,二哥酒醉夜归,可是刚从某处温柔乡里回来?”
许是因为齐连城有些醉意,所以清漪才敢这么大胆。
也可能是刚刚他于危难中拉了她一把,所以彼此间的间隙又少了许多。
齐连城仰起头,呵呵地苦笑,借着酒意,他说了自己平日里根本不可能说的话,“风花雪月,全都是空气,不值一提。”
这个男人的心里,一定很苦。
上一世,清漪常常和几个哥们、兄弟地出入酒场,她知道,男人们爱面子,有什么心事都心里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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