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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禅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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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很好，很好！”玄阳道长捋了捋胡须，将信将疑地说道：“没危险就好！”
“不知道长对于此次，昆仑派和风云阁结盟一事，有什么看法？”兰渤试探着问道。
“嗯？”玄阳道长并未正面回复兰渤，而是顺势伸手说道：“请坐！”
兰渤坐下，玄阳道长一边给兰渤斟茶，一边聊着一些闲话，对结盟之事却只字不提。兰渤碍于对方的身份，也不好急于挑破，只得眼睁睁看着玄阳道长打太极。
玄阳道长热情地跟兰渤聊着题外话，兰渤心里早已急不可耐。眼看着半个时辰就要耗尽，兰渤对玄阳道长的唠嗑工夫真是佩服不已，几次要把话题转移到结盟上，都被玄阳道长给绕开了！兰渤平日自诩嘴上工夫还过得去，如今跟玄阳道长一比，简直是弱爆了！
“道长！恕在下冒昧，我有句话，不得不对您讲！”兰渤想跟玄阳道长客客气气地聊到结盟上，似乎是不可能了，于是，猛然站起身来，郑重其事地说道：“昆仑派和风云阁不能结盟，还希望道长将来能够施以援手，助冷云道长一臂之力！”
“小伙子，做事不能毛毛躁躁的！这个事情，等会我会跟你详谈，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玄阳道长伸手说道：“来，坐下！”
等会？兰渤已经等了他半个时辰，再等会要什么时候了？后面还有七个人，如果都这样，恐怕这一天不吃不喝都不够用的！
兰渤并没有乖乖坐下，他倔强地站着，一字一顿地说道：“希望真人谅解！”
僵持了一会，玄阳道长见兰渤实在固执，便一甩手，生气地说道：“好吧！既然要谈，我们现在就好好谈谈！”
“你刚才说，昆仑派和风云阁不能结盟，为什么？”玄阳道长问道：“给我一个充足的理由！”
“理由？”这个事情，他们这些人心里都很明白，兰渤哪里料到，玄阳道长会来装糊涂这一出？被他这么一问，兰渤一时还没有合适的理由。
借助自己超强的记忆力，兰渤在脑海中迅速搜集着最近听到的，关于冷云真人反对结盟的话语。很快，便有了一丝眉目。来不及多加揣摩，兰渤一边想，一边说出自认能打动玄阳道长的理由。
“风云阁，自古以来，从不参与江湖争斗。虽然大部分人来自江湖，但那都是针对单个的绝世高手，并且有邀约或者招募令的。”兰渤说道：“可是，这一次，他们要结盟，选择的都是整个门派，况且还不止我们昆仑派一个门派！这已经牵涉到江湖利益，与风云阁向来的原则背离，背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目的！”
“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改变，你所说的，只是风云阁募选方式的改变，何以见得，风云阁就有什么预谋？”玄阳道长一句话就否定了兰渤思索半天的结果，只听他问道：“如果说，他们背后有阴谋，那么，你所说的目的，又是什么目的？”
话已至此，兰渤只能继续说下去，“风云阁是为朝廷办事，如今，他们极力拉拢各大江湖门派结盟，实则是将江湖门派收入自己麾下，以为己用！如果我们一旦同风云阁结盟，势必要听其号令，处处被动！”
“自古江湖跟朝堂，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如果我们同风云阁结盟，必然跟朝廷争斗有所牵扯。”兰渤继续说道：“我们的命运便只能任由朝廷掌握！五年前，风云阁阁主的下场，极有可能会成为我们很多人的下场！相信这是道长也不愿意看到的！”
“嗯，接着说！”玄阳道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平静地说道。
“再往大的来说，风雨阁所做之事，我们无法左右。可我们却必须为之效力！如若风云阁再做出类似八王之乱，这种祸国殃民的事情，那么我们，将不得不一起成为天下的罪人，历史的罪人！相信每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希望有这种结局！”
玄阳道长放下茶杯，站起身来，似乎有话要讲。
………………………………
115。第115章 顽固
“小兄弟，你这话可就言重了！”玄阳道长正色道：“只是一个结盟，就连门派里的所有人，都成了罪人了！？”
“没错！我并没有危言耸听！”兰渤也站起身来，丝毫不惧玄阳道长的威严，缓缓说道：“长江滚滚洪流，却是一滴滴渺小的水珠汇聚而来！昆仑山高大巍峨，也是一块块碎小的石头堆积而成！在昆仑山随意捡起一块石头，你说它不是昆仑山，这是对的，毋庸置疑！可是，它已经跟昆仑山脱不开关系了！同样的，只要跟风云阁结盟，我们便与风云阁的命运连为一体！门派里的每一个人，都好比是昆仑山上的一块石头！”
“嗯~”玄阳道长把声音拉的很长，颇有玩味地思索着，突然抬起头，“你这小鬼，嘴巴倒是利索！好吧，我不跟你争论这些！我就想问，你怎么知道，风云阁一定会祸害苍生，扰乱天下？想当初，他们辅助刘裕一统江南，如今看来，不也是美事一桩，功德一件吗？”
一句不争，便把兰渤苦思冥想、慷慨激昂的豪言壮语，瞬间击碎！顺势再抛出尖锐的问题，反守为攻，这玄阳道长果然是老江湖，对付起来着实令人头疼。
“如果是十年前，风云阁会造福苍生，或是祸害天下，还真难说！可是眼下，在这个年头，风云阁再起风云，若不是祸害苍生、扰乱天下，还真让人怀疑！”兰渤镇定自若地说道。
“放眼天下，江南在刘裕的治理下，一派和平稳定的景象，再经文帝刘义隆的发展，俨然一个繁荣安宁的太平盛世！北方，自大魏入主中原，东征西讨，已经逐渐统一整个北方，结束了五胡蛮夷混乱割据的乱象。魏主拓跋焘，励精图治、政治清明，把国家打理的井井有条！同时，大魏强大的军力，足以保证漠北的柔然无法轻易南下！”兰渤分析着天下形势。
兰渤接着说道：“当今的天下，已经可以说，就是这三个势力了。至于北燕和北凉，一个苟延残喘，一个难成气候，覆灭只是迟早的事！可是，从风云阁的行动来看，他们似乎有意扶持北燕和北凉，意图改变天下大势！”
玄阳道长动了动嘴巴，想要说话。不过，兰渤似乎说高兴了，管你想说什么，憋着吧，等老子说痛快先！
兰渤不给玄阳道长插话的机会，朗声说道：“或许，道长会说我对北燕和北凉有偏见。那么，道长不妨对比一下，自然一目了然。论统军之才、论治国之能，北燕和北凉的国君，有哪一点能跟拓跋焘和刘义隆相提并论的？若论国与国之间的实力，那就更没有悬念了！”
“可是，这风云阁就是要逆势而为！让北燕和北凉，这种没有雄才大略的君主，代明主而夺天下，是为祸国！”兰渤继续说道：“结果怎么样不说，这期间，最倒霉、最糟糕的，必然是无辜的老百姓！出去到民间走一遭，你就会体会到，什么叫民不聊生！眼看天下大势渐趋明朗，苦苦期盼的和平将至，不拯救万民于水火，反而火上浇油、加剧，致万千百姓流离失所、生死无常，可谓殃民！”
兰渤顿了顿，定声问道：“如此祸国殃民之举，我们还有什么理由跟他们结盟？”
这些话说下来，兰渤顿觉热血沸腾，连自己都有那么一点被感染到了！玄阳道长也是沉默着没有说话，这下应该有点作用了吧？
玄阳道长深吸一口气，眨了眨眼睛，沉声问道：“你又是如何确定，风云阁是要扶持北燕和北凉的？”
“风云阁帮助北燕对抗大魏，这已经是天下尽知的事实，相信不用我多说！”兰渤说道：“至于北凉，江湖上有些消息的人，都知道，风云阁在北凉活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北燕的事不说，就北凉来讲，风云阁在北凉境内活动，就能说明风云阁要扶持北凉吗？”玄阳道长问道：“你可有切实的证据？”
兰渤听了，心里顿时冒起一团无名火。风云阁和北凉的暧昧，在江湖上是众所周知也是公认的，这种事情，还要什么证据，玄阳道长摆明了就是不认！
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认死理、耍流氓，这种谈话根本无法进行下去！到了这时，兰渤知道，跟玄阳道长讲再多的道理都是于事无补，于是，脑筋一动，便跟他扯感情。
“证据我还真没有！就算我之前说的，全都是假设！”兰渤说：“那么，我好奇的是，为何前掌门和冷云真人，都强烈反对结盟？尤其前掌门，据说他生前对此事就特别反感，弥留之际，还叮嘱冷云真人，千万不能让昆仑派和风雨阁结盟！道长是昆仑派资深长老，听说前掌门对道长又有知遇之恩，想必这其中的来龙去脉，道长再清楚不过！”
“至于他们反对结盟的原因，我们先不说！”兰渤继续说道：“前掌门对道长有知遇之恩，冷云真人又视道长为最亲密的朋友，对于他们的心愿，道长真的要置若罔闻吗？还是说，道长有自己的心思？”
玄阳道长掐了掐手指，抬头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也就不跟你废话了！既然你如此坚持，我就跟你明说了吧！”
听这话的意思，闹了半天，玄阳道长是在跟兰渤耍着玩呢？还是说，他此前是在试探兰渤？如果并非试探，这玄阳道长的心机可真是一般人比不了，当真是高深莫测呀！兰渤倒想听听他怎么说。
“还请道长明示！”兰渤说完，便认真听着。
玄阳道长意味深长地说道：“没错，前掌门对我有知遇之恩，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尽心尽力为昆仑派办事，也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了！冷云真人呢，谢谢他这么看得起我，我也把他当作好朋友！可是，结盟之事，绝非我所能左右的！我做什么样的决定，和与他们的交情，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看来，感情牌也不好使，这玄阳真人可真够顽固的，兰渤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不过，他没说反对结盟，也没说支持结盟，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那么，道长的决定是？”兰渤满怀期待地问道。
………………………………
116。第116章 无疾而终
“我不会反对结盟的！”玄阳道长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我也不会支持他们！”
短短两句话，让兰渤的情绪在失望和希望之间波动。听完之后，却没有太失望，只是，也没了希望！
“就是说，道长是中立的？”兰渤淡淡问道。
“可以这么讲，又不能完全这么讲！”玄阳道长的话，如同他的态度，高深莫测，让人琢磨不定，“究竟如何去做，还要等结盟那天再说！”
“啊？”
“其实你刚才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风云阁的所作所为，区区一个江湖门派，根本无力干涉！如若他们做出祸国殃民之事，我们只能助纣为虐！前掌门对我恩重如山，冷云真人对我推心置腹，我理应和他们站在同一个立场！”玄阳道长眼睛里的光芒突然黯淡下来，话语也戛然而止。
“莫非，风云阁许了道长什么好处，才让道长有所迟疑？”兰渤看玄阳道长并非薄情之人，猜测着问道。
玄阳道长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兰渤，忍不住叹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能有如此见识！此前我还当你只会说空话，现在看来，是我小瞧你了！小伙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兰渤突然被夸，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不过，心里还是挺得意的，“也不想想，我可比你们这些人多了一千多年的积淀！想当初，我看过的小说和影视剧，里面什么勾心斗角的情节没有？还真把我当二十岁的小孩子呢？”
“你猜的没错，风云阁是给我开出了十分诱人的筹码，足以让任何人心动！”玄阳道长说道。
“太过美好的愿景往往都是幻象！风云阁的许诺，到时候未必会兑现，他们或许只是引诱利用道长，用一个不切实的念想，给道长开了一张空头支票！”兰渤分析道。
玄阳道长虽然不知道空头支票是什么意思，但结合兰渤所说的话，也理解的差不多了。当即用赞许的目光看着兰渤，点头微笑说道：“你很聪明，我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
顿了顿，收起笑容，玄阳道长继续说：“是不是幻象，我倒没仔细想过！不过，他们开出的条件，并没有让我心动！倒不是我胃口太大，是因为，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兰渤安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只见玄阳道长继续说道：“不管我站在哪一方，充其量也只是个配角！不管我做的好与不好，并不能改变什么结果。我的人生，却给别人配戏，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要掌控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任由别人摆布！”玄阳道长说：“既然说到这了，就请你转告冷云，结盟那天，我或许是你们的朋友，也可能是你们的敌人！一切全看你们的努力和造化了！”
“不是……”兰渤听的有些懵比，不太明白玄阳道长的意思。
“一边是道义和情谊，一边是利益，究竟会选哪个，就看你们到时候哪一方更有优势！就好比说，你们在跟风云阁博弈，我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你们这个局上面！跟一般赌局有所不同，我不需要提前押注，而是在最后时刻出手，帮助赢面更大的一方，提前结束争斗！”
“明白了！”兰渤没想到，玄阳道长会做出这样一个决定，不免有些失落。
“你或许觉得我很自私！”玄阳道长看着兰渤说道：“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由不得你不为自己考虑！我跟你这般年纪的时候，也是个血气方刚、胸怀抱负的热血少年，那时的我是那么善良、那么单纯！”
玄阳道长陷入回忆之中，叹息道：“为了报答别人的恩惠，许下重重的承诺，为了一个承诺，十几年的光阴，就这么被我挥霍！为了道义、为了门派、为了恩情，我的前半生却不曾为我自己活过！”
“一开始，我并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可是，当我有了难处，需要帮助；当我有了苦衷，需要谅解；当我有了仇恨，需要化解……却发现，没有一个人能扶你一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我为了你们可以两肋插刀，你们却因为一个小小的借口，拒绝的那么果断、那么干脆！”玄阳道长说得有些激动。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一切全凭自己的实力！想要在这个混乱纷争的乱世之中，谋得一席之地，你就必须确保自己足够强大才行！这次结盟，风云阁的实力，完全是在你们之上的！但我还是想给冷云一个机会，等到结盟那天再做决定！”冷云真人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讲多了，便说道：“看到你，仿佛看到一丝年轻时候的影子，不觉说了这么多！好了，今天就到这吧！代我向冷云问好，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
别了玄阳道长，兰渤心里感慨万分。开头就不顺，足足一个多时辰，最后还是无疾而终。所幸，接下来的几位都算速度，六个人，总共才花了一个时辰不到，还没有玄阳道长一人的时间长。
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速度快了，不一定见得就好。因为，这六人之中，有五个都是明确拒绝的，当他们得知兰渤的来意，都跟躲避瘟神一样，急忙把兰渤送离。
那位支持结盟的，倒是表现得很好，态度诚恳，也没留兰渤太久，算是今天唯一的收获了！兰渤有些无奈地笑笑，这应该是今天最终的成绩单了，别说及格，根本就是一个大大的鸭蛋！因为，这个支持结盟的人，其实也没有费兰渤一口唾沫，人家完全是自愿的！
可后面还有一位呢，为什么说是最终的成绩单？原因很简单，最后一位，是平日里最喜欢跟冷云真人抬杠、做对的人，两个人时常因为意见不合而发生争执，有时都恨不得大打出手！
就是这样一位长老，兰渤甚至都不愿再去打扰了。一天下来，除了拒绝，还是拒绝！这最后一位，明知会拒绝，还要找拒绝受？不，明明是找难受！
可是，谁知道会不会有意外的惊喜呢？或许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但也要去了才知道！如果不去，即使是百分百的机会，都是白搭！
想起李宁那句广告词“一切皆有可能”，兰渤勇敢地迈开步子……
………………………………
117。第117章 扣高帽
最后这位清远真人，一脸的严肃相，自从见了兰渤，板着脸就没笑过。不过，言行上倒也规矩，没有亲切的话语，也没有过分的责骂。话不多，却句句到位。
“风云阁这次结盟，必然不怀好意，我身为昆仑派的长老，自然会为门派着想！”清远真人说道：“不管他风云阁要把江山搅合成什么样，也不管他们要拉拢多少江湖门派，只是，想把昆仑派拉下水，我第一个不同意！”
兰渤听了，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同时也不免感慨，不是平时跟你关系好的，在关键时刻，就会站在你的身边；也不是平时经常跟你闹冲突的，就会一直跟你做对！平日里，对你好的，未必就是真的对你好。敢于顶撞、冒犯你的，也未必不是真性情。对比这些长老们，尤其是玄阳和清远，便是这个道理。
“那些个长老们，你都去问过了吧？”清远真人问道：“他们都是什么态度？”
“只有一位长老同意帮忙！”兰渤叹道。
“玄阳呢，他也支持结盟吗？”清远真人问道。
“玄阳道长倒没有支持结盟，不过，他也没反对！”兰渤说道：“他说，到了结盟那天再做决定！”
“嗯！这倒是他的性格！”清远真人捋了捋胡须，转身看向兰渤，“那个同意帮忙的是哪位？”
兰渤想了想，“灵虚真人！”
“灵虚？”清远真人愣了愣，突然问道：“他是如何同意的？”
兰渤回道：“灵虚真人很热情，见了面，端茶倒水的，搞得我反而不好意思了。他只听说我是冷云真人派来的，没等我开口，便主动声明，会支持冷云真人，一道反对结盟！”
清远真人听完，不停地摇头，“奇怪了！这个灵虚，怎么会跟冷云站在一边？”
停了一会，突然叮嘱兰渤道：“你们要小心这个灵虚，他可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好！”
兰渤不知清远真人的话有什么深意，便把这些话带回去，转告给了冷云真人。
冷云真人听了，不以为然，“这个清远，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直、心眼太小，我还奇怪，他怎么会站在我们这边呢，他倒好，反而质疑起灵虚来了！”
“我觉得，对于此事，还是小心一些才好！毕竟我们的力量本来就小，可不能出什么岔子！”兰渤问道：“这个灵虚真人什么来路？”
“灵虚可是昆仑派里提拔起来的长老，自幼便入了昆仑，一路苦加修炼，才熬到长老这个位子！”冷云真人道：“他为人谦和，跟谁都不争不吵，几十年来，从没跟任何一个人红过脸！用他的话讲，昆仑派就是他的家，就是他的一切！我觉得，在这件事上，灵虚的态度不用质疑！”
“那么，清远真人呢？”兰渤问道：“他这个人可靠吗？”
“清远这个老家伙，你别说，有的地方跟我倒是挺像的！”冷云真人说道：“固执、清冷，说起话来不管不顾的！就是心眼有些小，喜欢较真。若是有什么地方冒犯了他，他就跟你急，也不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玉皇大帝！他这次能跟我们站到一起，还真是让我挺意外的！”
“我们只有这么些人，到时候能阻止他们结盟吗？”兰渤问道。
“小伙子，不要悲观！”冷云真人说道：“要知道，其实我们还有起码三个高手！”
“三个？”兰渤想了想，绝尘师太应该算一个，那么，其余的两个人是谁？
冷云真人看出兰渤的疑问，便说道：“小虹自然会帮我的，这个不用怀疑！另一个人，便是玄阳！”
“玄阳道长？”
“对！”冷云真人淡淡说道：“我相信，到了那天，他一定会阻止风云阁和昆仑派的结盟！”
“那还有一个呢？”兰渤问道。
冷云真人淡淡笑了笑，突然伸手按住兰渤的手腕，良久，重重地点着头说道：“嗯！很好！还有一个人，说的就是你！”
“我？”兰渤指着自己，吃惊地问道：“真人没有搞错吧？我这样子……”
“没错！”冷云真人坚定地说道：“你现在是不行！但这离结盟不是还有两三个月吗？你现在已经可以运用内力了，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了！虽然成不了绝顶高手，对付一般的人，那绝对绰绰有余了！再加上你超乎常人的防御，我相信，在结盟那天，一定可以出其不意！”
“真人的意思……难道？”兰渤猜测着，却不敢确认。
“结盟前这些天，我会传授你内力和一些独门心法。你要仔细领悟、认真体会、努力修炼，我可是把希望都押在你的身上了！”冷云真人说道：“我们现在有灵虚、清远、小虹和玄阳，昆仑派九大高手中的四位！到时候，我的伤势痊愈，再加上我，我们五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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