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禅侠-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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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取而代之！

　　　　相比而言，为风云阁卖命，风险极大不说，就算成功杀了拓跋焘，甚至帮风云阁统一江湖、夺了天下，因为在风云阁的地位一般，自己也得不到太多好处。而且那些武林正道们，都不屑同风云阁同流合污，如果将来失败，反而落了一个坏名声。

　　　　这条路注定就是一条不归路，也是宗爱给自己留的后路。他选择先观望着，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动拓跋焘的。甚至，在必要的时候，他完全可以帮拓跋焘，因为这本身就是在帮自己。

　　　　只是，风云阁接下来的行动，不知道会让局势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听了盖吴的话，宗爱已经不确定要不要提前做好准备，做好杀死拓跋焘的准备。

　　　　兰渤给花明先后写过三封信，每一封都被宗爱拦下，花明和拓跋焘都不知道兰渤的下落，不知道兰渤是生是死。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许多人都开始相信宗爱的话，认定兰渤已经死了，除了花明。

　　　　只要一提到兰渤，花明必然跟人争论，坚信兰渤不久就会回来。然而，兰渤始终没有回来，宗爱便开始四处散播谣言，说花明因为思念过度，已经有些神智不清！

　　　　说的人多了，听的人也多了，众人渐渐开始信了宗爱的话，纷纷觉得花明确实是得了相思病，甚至，就连拓跋焘也开始这么认为。

　　　　兰渤久无音讯，拓跋焘心里本就难受，如今花明又神智不清，这让太武帝更觉愧疚，便开始让太医为花明诊治。太医被宗爱收买，也对拓跋焘讲花明有病。

　　　　这下把花明惹急了，每次太医来“看病”，都被她愤怒地赶走。然而，这样一来，在外人的眼中，花明就更加是有病无疑。

　　　　宗爱让太医对拓跋焘传话，声称花明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拓跋焘一听就急坏了，这还怎么了得？急忙向太医询问治疗之策，太医便按照宗爱交待的说辞，对拓跋焘说，心病还须心药医，要想治愈花明的“病”，只有一味药管用，名曰“忘情”！

　　　　就是要花明忘掉与兰渤之间的感情，从这段情感阴影中走出来。而这着实愁怀了拓跋焘，如果说是千金万两或者奇珍药材都还好办，牵扯到感情可就难办了！

　　　　“生情容易忘情难，要彻底忘掉一段感情几乎是办不到的！”太医说道。

　　　　“岂有此理，既然办不到，你还说什么？”拓跋焘急道。

　　　　“皇上莫急，且听老臣慢慢道来。”太医说：“如果一味地去忘记，固然做不到。但可以选择生出一段新的感情，再逐步加深，从而让之前的感情慢慢淡化，最后替代之。”

　　　　“好像是有点道理！”拓跋焘让太医下去，便开始思索着该如何给花明“开药”，开什么药。

　　　　片刻之后，宗爱赶了过来，拓跋焘急忙找宗爱商量，给花明物色新的“情人”。

　　　　“如果不是此前臣的行为不端，让皇上降罪，臣倒是想自告奋勇、毛遂自荐！”宗爱低头说道。

　　　　“你？”拓跋焘的眼神紧紧激动了一下下，便叹了口气，在心里后悔道：“朕当初是有些残忍，让宗爱成了不男不女之人！”

　　　　“微臣有此说法，并非贪图什么，臣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宗爱说：“我想说的是，花将军的确太好了，貌美如花、苗条婀娜，而且文武双全，实在是千年一遇、旷古未有之奇女子啊！”

　　　　“那么，你觉得是朕的王公亲族合适，还是朝廷的名望栋梁更好？”拓跋焘问道。

　　　　“都不合适！”

　　　　“那谁合适？”

　　　　“皇上您自己！”

　　　　“什么？”

　　　　（本章完）
………………………………

第282章　花木兰

　　　　“花将军这样的女子，当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且不说花将军能不能看上那些王公大臣，难道皇上就没有对她动过心”宗爱仔细盯着拓跋焘问道。

　　　　“放肆！”拓跋焘怒道：“花明乃是兰弟的心上人，朕又岂是那种夺人之爱的小人”

　　　　“如今定北王已经不在人世，他们二人又不曾正式拜堂成亲，”宗爱说：“而且皇上已经决定给花将军选亲，与其让外人得了便宜，倒不如把她纳入后宫，相信定北王的在天之灵如果得知，也会宽慰……”

　　　　“住口，你先回去吧！”

　　　　“可是，皇上……”

　　　　“我让你走，没听到吗？”眼看拓跋焘要发火了，宗爱只得怏怏而去。

　　　　拓跋焘此刻的心情很乱，虽然没有像花明的反应那么大，但他在心里其实也认为兰渤还活着。至今都没找到兰渤，拓跋焘相信，花明现在比自己更难受。

　　　　不管是真病假病，花明的状态很差是毋庸置疑的。拓跋焘觉得御医说的有道理，但不会全听御医的，他只是想找个人让花明从思念的痛苦中走出来。

　　　　如果真的找到合适的人，婚期一定会定得很迟、很遥远，因为他还打算把花明完完整整地交到兰渤的手里。要知道，拓跋焘这段时间对兰渤的寻找是越来越频繁，而他所谓的招亲，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不过，宗爱方才的一番话，却让拓跋焘的内心泛起了涟漪。沉思了良久，拓跋焘还是让人把大魏的青年才俊列出一个名单……

　　　　后来，这些拓跋焘亲自挑选的亲年才俊们，无一例外地都被花明赶走了。为此，花明还特意更名为“花慕兰”……这个兰渤曾经叫过她的名字，一方面寄托对兰渤的思慕之情，同时也向外人表明，自己心中只有兰渤一人！

　　　　不得已，拓跋焘只好放弃招亲疗法。他来到花明府上，找到花明聊了许久，遗憾的是，非但没能开导花明，反而被花明说服，相信兰渤尚在人间！

　　　　时间一天天过去，兰渤依然没有消息，在残忍的现实面前，拓跋焘不得不选择相信宗爱和其他人所说的，兰渤真的已经不在了！

　　　　同时，随着接触的增多，以及宗爱不时地“撮合”，拓跋焘发觉自己对花明确实有了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感情是自私的，喜欢上花明之后，拓跋焘对兰渤的寻找便松懈下来，在某些时候，拓跋焘甚至希望兰渤真的已经死了，永远不要再出现，虽然这个念头只是稍纵即逝，虽然事后他总会自责。

　　　　同时，拓跋焘开始做着许多讨好花明的事情。然而，不管他再怎么做，花明似乎无动于衷，在她的话语里，仍然绕不开兰渤！

　　　　除了漠北的柔然，拓跋焘已经统一了整个北方。现在柔然还处在吐贺真和奴耶相争的内乱之中，这给了大魏休养生息的时间和机会。现在拓跋焘和大魏寇待解决的，便是笼络民心、融合收服的各个小国。

　　　　针对这个问题，司徒崔浩上书谏言，除了各种政治举措，还需找人撰写一些歌颂大魏的诗词歌赋，在民间广为传颂，凝聚人心。

　　　　除了找一些文人雅士写诗作赋，拓跋焘还特意命人编写一首乐府诗。主人公是花明，可乐府诗的名字却让人有些犯难。在拓跋焘的建议下，最后决定取名“慕兰辞”。

　　　　可当拓跋焘看到这个名字，尤其是那两个“慕兰”的字，他心里还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太武帝找来一些有学问的人，商量更改名字。经过多次讨论，最后决定把“慕兰辞”改为“木兰辞”！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一首脍炙人口的乐府诗歌就这么诞生了。

　　　　可花明看到这首乐府，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不为别的，只因为“木兰”这两个字！花明找到拓跋焘，要求改为“慕兰”，却被驳回了。为此，花明第一次跟拓跋焘吵了起来，完全不记得什么忤逆罔上！

　　　　“木兰辞”并没有改成“慕兰辞”，而且很快在整个北方传诵开来。但拓跋焘却有些后悔了，因为花明已经很久没有理过他！而且，这是拓跋焘生平第一次因为女人而烦恼而焦急！

　　　　为了哄花明开心，英明神武的太武帝，也开始不爱江山爱美人了，他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手段，只为博花明一笑，得花明一语！而大魏的朝政，却交到了宗爱的手里！

　　　　太子拓跋晃为此曾经极力劝谏，却反被拓跋焘训斥一番。拓跋晃看着宗爱阴谋得逞，自己的父皇却沉溺于儿女情长无法自拔，只能干着急。这时候，他便开始怀念兰渤，怀念兰渤尚在的那些时光！

　　　　兰渤答应僧睿，除了吃饭睡觉，不出太白山半步，每日潜心修炼。期间，玉珏被重新封印过，因为八十一天，还不足以让兰渤的经脉修复。

　　　　为了自己的承诺和信誉，九辙法师僧睿，除了教导兰渤修习妙法莲花经，还不断将内力输入兰渤的体内。不确保兰渤的筋脉一定能修复，但必须保证兰渤可以活下来。身为“关中四圣”之一，如果兰渤折在自己手里，折在妙法莲花经，那岂不是晚节不保？

　　　　从刚开始一用内力就一如既往地昏睡，到后来的偶尔昏睡，再到现在创纪录的连续六十天未昏睡，兰渤的身体正在逐步好转，筋脉也在一点点地修复。

　　　　不明真相的兰渤还以为的妙法莲花经的作用，其实，他的筋脉还是靠涅槃经来修复。妙法莲花经只不过在涅槃经的基础上，对筋脉进行了巩固，双管齐下，加快筋脉的修复速度。再加上僧睿的内力注入，这才让兰渤的恢复速度加快。

　　　　所以，僧睿每天要求兰渤轮流修炼涅槃经和妙法莲花经，缺一不可。修炼的时候是枯燥的，修炼的过程是痛苦的，但修炼带来的效果却是欣喜的。

　　　　又是枯燥而痛苦的一段时间之后，一直以来修复极慢的筋脉，修复速度骤然猛涨，速度之快让僧睿都瞠目结舌。

　　　　一转眼，来到太白山已经两年有余，兰渤的筋脉终于修复完毕。虽比不上一般的武林高手，却也接近正常人的水平。

　　　　“你可以下山了，不过，三年之内，最好不要过度消耗内力，否则有可能让你的筋脉再度受损，若是那时，可能就难再修复了！”僧睿叮嘱道。

　　　　（本章完）
………………………………

第283章　发泄

　　　　“承蒙师父大恩，弟子何以为报”兰渤对僧睿叩首道。

　　　　僧睿扶起兰渤，“事先已经说过，我们不以师徒相称，日后也不要对外人说你是我的徒弟。我传你妙法莲花经，只因你与佛有缘，而你的筋脉能够修复实乃涅槃经之功，所以，并不存在什么恩德，而你也无须回报什么。”

　　　　“不管是涅槃经还是妙法莲花经，都是佛法，如果真要说是谁救了你，不是我，不是觉贤大师，而是佛法！”僧睿接着说道：“真要感谢的话，你应该感谢我佛慈悲。”

　　　　“所以，我希望你下了山之后，可以帮我把妙法莲花经和涅槃经传授给有德的佛家子弟，将佛法传播给天下间的芸芸众生！这也是我拜托你做的唯一一件事。”

　　　　这唯一的一件事听起来简单，要做到谈何容易兰渤纳闷道：“弟子虽受佛法恩泽，却对佛法知之甚少，不知该传于何人，如何传播！”

　　　　僧睿对兰渤的赤诚很满意，点了点头，“此事你无须刻意为之，法渡有缘人，有缘自会相遇！若是有德有为的佛徒，你只需传授经文即可，至于天下苍生，你只要身怀佛心，自会有所感化！”

　　　　兰渤听得懵懵懂懂，一时难以领会，却听僧睿又叮嘱道：“切记，你的筋脉刚修复好，一年之内千万不要透支内力，否则后果很严重！”

　　　　“很严重”

　　　　“轻则走火入魔、伤及内脏，重则筋脉尽断、永难修复，甚至有性命之忧！”

　　　　“走火入魔都是轻的”兰渤在心里嘀咕着，嘴上却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连连点头。听起来后果是挺可怕的，不过兰渤觉得自己应该不至于透支内力吧。

　　　　“这个你拿着！”僧睿递给兰渤一个念珠串起的手链，“我有个师兄叫竺道生，他在涅槃经上的造诣要高出我很多。你可以去找他祥加请教。到时候，你拿这手串给他看，他就会明白。”

　　　　兰渤请教过僧睿很多次关于涅槃经的事情，僧睿并没有给过什么意见，如今却介绍高人给自己，兰渤有些意外，他接过手串，感激地问道：“竺道生他现在在哪里？”

　　　　“庐山！”

　　　　……

　　　　又聊了一会，兰渤便辞别僧睿准备下山了。两年多了，也不知道花明现在怎么样，拓跋焘和大魏而今如何。兰渤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平城，然后辞别拓跋焘，带上花明一起去庐山。

　　　　庐山远在江南，自己当初就是从江南北上来的中原！说起来，那里才是自己的故乡，确切的说，是自己穿越的这具身体的故乡。

　　　　随着涅槃经修炼的进展，随着内力一点点恢复，兰渤这具身体本身的意识也在一点点苏醒。他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发呆，会在内心拷问自己究竟是谁，虽然得不到答案，但这些念头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强烈。

　　　　“大师珍重，弟子有时间会再来看您的！”兰渤施礼道。

　　　　僧睿只是双手合十，回了句“阿弥陀佛”，便目送兰渤离开了。兰渤下山的时候，遇到僧睿的徒众，明显感觉到他们的眼神里充满愤怒和敌意。

　　　　然而，他们却没有对兰渤进行阻拦和攻击，只是瞪着他，不约而同地让出一条道来。兰渤疑惑而又尴尬地从他们的目光下走过，几百步的距离仿佛十万八千里那般遥远而漫长。这种肃然沉静的冷暴力，比杀人厉害多了！

　　　　见他们都不说话，兰渤再三询问，可他们也只是双手合十、低头弯腰而已！这可把兰渤憋坏了，只好在心里骂道：“我特么的究竟惹谁了？”

　　　　直到兰渤走完这条尴尬难受的路，正想长吁一口气的时候，忽听有个和尚低声斥责道：“若不是这混小子，祖师也不会这么快……”

　　　　后面的话，兰渤没听太清楚，便折返回来，却听他们正议论着僧睿大师圆寂！原来，昨天僧睿已经告诉这群和尚，待兰渤下山之后，自己便会圆寂，还特意叮嘱他们，不许为难兰渤。

　　　　“什么大师今日圆寂不可能！”兰渤虽然跟僧睿并无过多感情，但自己的命毕竟是僧睿救的，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而且僧睿大师正是因为救自己才提早圆寂的，这更让兰渤的心里不是滋味了。

　　　　兰渤不顾一众僧侣的反对，转身往山顶跑去，他想确认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的，僧睿大师不会因为自己而死，僧睿大师不会死！

　　　　僧睿喜静，圆寂之时更不想吵吵闹闹的，所以众僧便欲拦住兰渤。正在此时，忽听“咚”的一声钟响，众僧不再搭理兰渤，纷纷不约而同地跪在地上，面朝山顶，虔诚行礼，许多人甚至都哀嚎起来！

　　　　悲痛的感觉袭上心头，夹杂着许多自责和愧疚，兰渤疯了似的冲上山顶，却见僧睿安详地坐在那里，面朝西方，已经溘然长逝！

　　　　“大师，大师！”兰渤还是不肯相信，刚才僧睿还在跟自己说话，哪有这么快兰渤推搡了僧睿一把，多希望僧睿只是在打坐，然而，僧睿尚有余温的身体就那么一动也不动一下！

　　　　这时候，下面一些情绪失控的和尚，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看样子是杀了兰渤才甘心。僧睿可是他们这些人多年以来的精神支柱，是他们的图腾，引领着他们的信仰！如今僧睿死了，他们的精神瞬间崩塌，兰渤自然成为了发泄对象。

　　　　纵然有不少修为高深、深明事理的高僧，一时却难以平息众怒，场面骤然失控。而兰渤正沉浸在悲伤和愧疚之中，木然跪倒在僧睿面前，对那些精神失控的僧众视若无睹！

　　　　关键时刻，天机子突然出现，把兰渤拦在身后，对一众僧人好一顿劝慰，这才让那群激动的僧众退下山去。

　　　　“老家伙，我还是来晚了……”天机子稳定住场面，对僧睿一番沉痛地哀悼之后，赶忙把兰渤带下了太白山。

　　　　少不了许多叮嘱，跟兰渤聊过许久，天机子反而更加确信自己的感觉了，临别时忍不住问道：“你认识陆长天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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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过桥费

　　　　“陆长天！”此刻兰渤听到这三个字，不由得心中一颤。这个人好像跟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可又不知道是敌是友，“他是谁？”

　　　　天机子看兰渤并不认识陆长天，摇头轻叹一声，看来自己隐世修行这许多年，凡俗旧事依旧无法全然放下！陆长天一家三口已经被灭门，只是遇到一个容貌相近之人，却自以为是陆长天的后人，实在是可笑。要知道，这世上容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兰渤见天机子只是摇头却不回答，急忙追问道：“道长说的陆长天是什么人？”

　　　　天机子淡然说道：“曾经的一位故人，已经不在人世，不提也罢！好了，就此别过吧，江湖险恶，万事小心，珍重！”

　　　　“道长珍重！”兰渤拱手行礼，“如果日后拜访，该去何处寻找？”

　　　　“有缘自能相遇，无缘万里难觅！”话音刚落，天机子身形一闪，便在眼前消失不见。

　　　　兰渤摇了摇头，把穿云剑收进玄术空间，轻装上路了。穿云剑乃天下第一大派楼观派的名器，带在身上实在太过扎眼。此处离终南山并不算远，刚好也顺路，兰渤打算把穿云剑还给楼观派，顺便把云阳子的丑恶嘴脸告于楼观上下，公诸江湖。

　　　　兰渤只是觉得云阳子这样的败类归于正道名门，实在是荒唐而不合理，不能让云阳子这颗老鼠屎坏了楼观派的好名声。有天机子这样的高人在先，兰渤相信楼观派的现任掌门一定是被云阳子所蒙蔽，一定会给自己和楼观派一个公义的。

　　　　到了终南山才知道，原来楼观派已经将云阳子除去道号、扫地出门，真是大快人心。只是，云阳子――以后没有云阳子了，只有申浩云，听说申浩云招揽了许多乌合之众，在崆峒山自创青云派，这倒有些出乎兰渤的预料，看来自己还有些低估了他。

　　　　申浩云自立门派并无多大威胁，只是附近的老百姓可能要遭殃了。不过，他背后有风云阁的扶持，将来也是一个隐患。若不是分别太久，兰渤一定会去崆峒山，找申浩云算算账。现在，着急赶回平城，兰渤倒也无暇顾及。

　　　　下了终南山，又行了数十里，来到一条河边，正要从桥上过去，突然冲出来十几个人，手里提刀带棍的，把兰渤拦在了桥头。

　　　　“要过去吗？”为首的是个大胡子，身形彪悍，肩上扛着把刀，冲兰渤喊道。

　　　　兰渤一看这架势，难不成是收过桥费的？可惜他们找错人了，兰渤淡淡笑道：“你这是垃圾堆里的八骏图！”

　　　　“你说啥？”

　　　　“我说你废话！”

　　　　“他奶奶的，说话还绕着弯子，给老子爽快点，拿银子吧！”

　　　　兰渤两手一摊，“没有！”

　　　　“没有，那就把你的人头交出来……”大胡子举起肩上的大刀，就要招呼弟兄们杀过来，却见他身旁一个长相斯文的精瘦之人扯了扯他的衣服，低声道：“大哥且慢，我看此人细皮嫩肉、一脸的贵气，说话也跟咱这些粗野之人不同，或许是个买官的，倒不如把他绑了，交给徐老大处置！”

　　　　大胡子仔细打量了兰渤一眼，见兰渤的衣着打扮确实不像是乡野村夫，便停下来问道：“小子，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去杏城的？”

　　　　“杏城？”兰渤都不知道杏城是个什么地方。

　　　　“这小子连杏城都不知道，肯定不是买官的，我看杀了算了！”大胡子对瘦子说道。

　　　　那瘦子若有所思地盯着兰渤看了一会，转头对大胡子低语道：“能买得起官的都是有钱的主，有钱人哪个不是人精？依我看，他是故意装傻充愣！”

　　　　“管他娘的是不是买官的，只要有钱就行！”大胡子摸了摸胡须，“只要把他给做了，钱就是我们哥几个的，到时候是不是去杏城买官的，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瘦子听了，惊慌道：“小点声，我说大哥，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那卖官的是什么人呀，是风云阁的人！你忘了风云阁的手段了？你忘了我可忘不了，当初我们两个村子，一个时辰不到就被他们全给杀光了！要不是我们临时出去了，只怕此刻早成了地府的野鬼！”

　　　　瘦子抹了一下额头的汗珠，“风云阁可是有命令的，只要是买官的，一路放行，举荐或送行的有奖赏。但若加以阻拦，则格杀勿论！”

　　　　大胡子听到这里，也没了先前的底气，“那你说，咱现在该咋办？”

　　　　“把他交给徐老大，让徐老大处理吧！”

　　　　“好，好！”大胡子问道：“那咱们要把他请过去吗？”

　　　　“绑过去！”瘦子说：“万一他不是买官的，我们不至于太跌份。如果他是买官的，不但送了徐老大一个人情，而且我们没有伤害这个小子，算不上什么罪过。”

　　　　“喂，不是要收过桥费吗？”兰渤看他们嘀咕了半天，忍不住问道：“这是打算坐地起价还是看我没钱，准备给我打折呀？打折也没用，我真的是没钱！”

　　　　“没钱是吧？”大胡子喝道：“那就跟老子到寨里去，给我们老大瞧一眼！”

　　　　“不是，你们睁大眼睛看仔细了，我可是男人！”兰渤惊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