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真神-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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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隆靠着一己之力硬接了三颗带有强力神经毒剂的子弹，此时，本就已经重伤的身体表面已经急速溃烂。

　　　　医疗组的专家老乔治将带着传到线的金属片从塞隆为数不多的保留玩好的皮肤上拽了下来，懊恼得将它狠狠摔在地上。

　　　　圣路易斯红着双眼一把拽住乔治的衣领，将他拖到圈外，恶狠狠得问道：“老家伙怎么样？”

　　　　乔治颓丧得摇摇头道：“没救了，他妈的，没救了！脏器全都被破坏了，就算上帝来了也救不了他。”

　　　　说完，乔治自责得将头埋在胸前，一颗满是白发的头颅晃得极为痛苦。

　　　　圣路易斯悲叫一声，撇下乔治，分开人群，走动塞隆身边蹲下，抓起他已经溃烂的手臂，全身神圣光芒大作。

　　　　如潮水般的精纯的能量通过圣路易斯的手传导进塞隆的身体。

　　　　“呃……”

　　　　也许是强大的力量注入，塞隆轻哼一声，缓缓醒来，满是伤口的脸庞已经变形，几乎认不出原来的模样。

　　　　“老家伙，别死，别死啊！”圣路易斯忽然激动起来，“你死了我跟谁斗嘴去？”

　　　　塞隆的眼睛里满是疲惫，努力抬起已经见骨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声音微弱得说道：“行了，活了这么久……累了。”

　　　　“别留我，我得走了。”

　　　　塞隆说完这句话，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用残缺不全的手臂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

　　　　“艾斯特兰娜，骗的我们好苦。她要是早点出来，我恐怕就不用替你们挡子弹了。”塞隆摇头苦笑。

　　　　“说的容易。”

　　　　艾斯特拉娜忽然睁开眼睛，也如塞隆一样，强撑着坐起，但是这个动作似乎消耗了他很多的力量，他靠着工作台的边缘大口喘气。

　　　　塞隆和艾斯特兰娜对视着，忽然绽出一个微笑，说道：“既然你没死，我也就能安心得走了。省的死了之后还要操心这帮年轻人被人欺负。”

　　　　塞隆的目光环视一周，周围尽是些年轻的面孔。

　　　　这是“光明之末”的现在，也是“光明之末”的未来。

　　　　年轻的成员们如何听不出塞隆话中的关心，联想起平日里，老祭司平易近人，就好像他们的祖父一般慈祥，有几个女孩子当时就忍不住痛哭出声。

　　　　艾斯特拉娜笑了笑，无奈得摇了摇头，说道：“你以为我是故意诈死来设下陷阱么？”

　　　　“难道不是么？”已经几乎不成人形的塞隆反问道，他的脸上泛起了异样的光彩，说话的底气也充足起来。

　　　　一群人的心直往下沉，一直沉进冰冷的深渊。塞隆的状况是再明显不过的回光返照，老祭司真的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艾斯特兰娜没有直接回答塞隆，却如塞隆一样，饱含神情的双眼将周围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以后，我可能没有机会再跟大家聊天了，所幸的是，我还有点时间，把想说的话都说完。”

　　　　艾斯特兰娜此话一出口，众人头顶犹如闪过一道晴天霹雳，所有人都惊呆了。

　　　　“是的，我的生命也快要结束了。”艾斯特兰娜平静得说道，似乎说的根本不是自己的生死。

　　　　“上次假死，我将最后的力量积聚起来，希望能够最后一次帮助大家度过难关。”

　　　　“现在，难关真的过去了，我的使命也完成了。孩子们，以后的路要靠你们自己去走了，我实在没办法再为你们做什么了。”

　　　　艾斯特兰娜面容极为平静，而正是这种平静却让她的话凭添了悲壮。

　　　　“我们为了对抗世界末日，之前是为了对抗想要毁掉我们家园的敌人，还好，直到现在，我们都是成功的。”

　　　　艾斯特兰娜微笑说道：“在这里，要感谢大家的付出。”

　　　　没有人回应，每个人的眼里都闪着晶莹。

　　　　“约西亚，这次我是真的要最后拜托你了。”艾斯特兰娜站起身来，走到约西亚的身前，认真说道。

　　　　“我会尽力让‘光明之末’撑下去。”约西亚微笑回应。

　　　　没有悲伤，只有平静喜乐，约西亚和艾斯特兰娜的脸上有着同样的情绪。

　　　　“果然是活了很多年的人，把大家交给你，我也能放心了。”

　　　　艾斯特兰娜说完这些话好像忽然很累，转身回到了塞隆的对面坐下，歪着脑袋问道：“你还有没有想问我的事情，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塞隆眨眨眼睛，说道：“虽然这么问很不礼貌，但是你今天多少岁了？”

　　　　艾斯特兰娜笑了，闭上眼，似乎在恢复力气，片刻之后，她睁开眼说道：“对不起，我想了半天，还是无法确定具体的数字，转世的次数太多，抱歉啊。”

　　　　塞隆愕然道：“这算什么答案，你忍心敷衍一个即将去世的老头子么？”

　　　　艾斯特兰娜无奈的耸耸肩：“信不信由你。”忽然话头一转，“不过，如果要说起来，也不是没有参照物。”

　　　　“我的第六世……哦，不，应该是第七世，活的还是很风光……”艾斯特兰娜嘴角露出微笑，“如果放到现在，也必然是全民偶像了，虽然最后是被烧死的。哦，对了，圣路易斯啊……”艾斯特兰娜忽然转头看着神佑骑士，道：“那一世，我还被教廷封圣呢，虽然是死后很久的事情。”

　　　　“想想，还活的真是够久啊。”艾斯特兰娜舒服得靠在工作台的边缘，继续说道：“就这样吧，老伙计们，这次我是没办法再转世了，我的身体已经彻底损坏了。”

　　　　“用小女孩的身体出现，可以最大限度帮我保存快要散逸的能量。”

　　　　“所以，我现在的样子虽然更好看些，却已经没办法阻挡能量的流逝了。”

　　　　约西亚神色一黯，似乎想起了某件伤心事。

　　　　忽然，美丽的女占星师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好想知道，那边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啊？死了这么多次，竟然没有一次到达。”

　　　　“永别了，朋友们，愿星辰照耀你们前行的路。”

　　　　艾斯特兰娜轻轻闭上了眼睛，手无力摊开，没有了呼吸。

　　　　少女的面容平静安详，似乎带着微笑。

　　　　可是，约西亚分明在她的眼角看到了沉重的疲惫。

　　　　漫长的人生，无尽的战斗。

　　　　有时候，活得久也是一种难以承受的负担。

　　　　如今，多少次人生中都在战斗的艾斯特兰娜终于可以休息了。

　　　　沉默，大厅中的年轻人们不知所措，就像是看着地裂山崩近在眼前却根本不知躲避。

　　　　占星师的离去，如同“光明之末”的支柱倒塌，让所有人无法接受。

　　　　约西亚的脸上忽然笼罩着一层肃穆，他的嘴唇微微翕动，好像是在做无声的祈祷。

　　　　圣路易斯抬头望着大厅的天穹，似乎那里有奇异的东西在吸引他，泪水顺着眼角和脸颊痛快滑落。

　　　　“啊！我知道了！”老祭司塞隆忽然一拍大腿，兴奋无比。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艾斯特兰娜的离去。

　　　　“我知道了，烧死的，封圣……”塞隆像是忽然破解了一个千古谜题，开心得大笑起来：“她每一世都是女性，哈哈，我知道了，她竟然是……圣女贞德转世。”

　　　　“怪不得不说年龄，果然比我老很多，哈哈哈哈……”

　　　　老祭司异常开心，像是一个终于将迷宫游戏通关的顽皮男孩。

　　　　笑声越来越大，塞隆夸张得锤着地面，似乎这件事情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笑料。

　　　　“哈哈……哈哈……咳咳……哈……”塞隆的笑声中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干咳。

　　　　下一刻，爽朗笑声戛然而止，等到大家意识到不对的时候，老祭司席地而坐，满是白发的头颅低垂，已经离开。

　　　　片刻之内，“光明之末”的两名绝对精神支柱先后告别。

　　　　……

　　　　“不要……孤独不语”

　　　　“世界……总有希冀。”

　　　　圣路易斯忽然扯开嗓子高声唱起歌，他的乐感极差，歌词出口，没有任何旋律的美感，嗓音如同电锯伐木，这绝对是一种糟糕的听觉感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很想哭。

　　　　在他们眼中，这一刻，圣路易斯的身影显得那么孤独。

　　　　并肩战斗多年的老伙伴先后离世，一群人苦心孤诣建立的“光明之末”支离破碎，自己叛出教廷直到现在还没办法回去，人生一世，孑然一身。

　　　　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神佑骑士的脸上泪痕交错，干裂的嘴唇有些许血迹，每唱一句，都如同有一把刀子在割他的喉咙。

　　　　“痛苦，让我们坚信……”

　　　　“黎明，总会来临……”

　　　　众人的眼前闪过一幕幕让人无法忘怀的情景。

　　　　那些虽然算不上波澜壮阔，却也荡气回肠的交缠。

　　　　艾斯特兰娜、塞隆、唐娜……或美丽，或睿智，或勇敢。

　　　　他们就像是人类的中流砥柱，永远冲在最前方，不管自己的身躯是不是能够扛起。

　　　　“身躯，必会腐朽……”

　　　　“永恒，藏在我心！”

　　　　圣路易斯的嗓音已经彻底嘶哑，可是他浑然不觉，仍然大声得唱着。

　　　　悲凉的声音从大厅中散布开来，穿越了一条条甬道，似乎传到了无尽海洋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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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原质化身

　　　　第三原质点静静漂浮在纽约的上空，强劲的巨风横扫一切，却无法撼动它分毫。

　　　　巨大的原质点内部，气氛极为紧张。

　　　　瑞恩和阿卡背靠背，小心得移动着脚步，他们的周围全都是破壳而出的黑色异种，也就是久远年代前，卡巴拉的“护卫”。

　　　　这些维持系统的最忠实的守护者，在母体拥有智慧之后，彻底沦为了杀戮的工具。

　　　　但是，显然，第三原质点内部的异种的智力要比同类高。

　　　　它们似乎能嗅到瑞恩和阿卡身上的强悍味道，恐惧成功得压过了对人类鲜美灵魂力量的渴望。

　　　　异种们像是要火中取栗的猫，用极不发达的思考器官权衡着付出与回报之间的关系。

　　　　上千只异种密密麻麻，将瑞恩和阿卡围在中间。

　　　　瑞恩不动，阿卡也不动。

　　　　两人沉默，心念却在快速交流。

　　　　“不是说它们有首领么？如何确定？”瑞恩快速问道。

　　　　害怕，当然不！

　　　　可以说，瑞恩是这个世界上与这种奇异品种作战经验最丰富的人，体内澎湃的以太之力给了瑞恩无比的信心。

　　　　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敌人数量出乎意料得多，于是年轻人就存下了擒贼先擒王的念头。

　　　　“暂时不知道，看起来似乎完全一样。”阿卡回答道。

　　　　上千只异种，面目几乎一样，而且阿卡自己并没有截获到可以的波动。

　　　　难道是自己的判断失误？这群异种没有首领？

　　　　不可能！

　　　　阿卡迅速否定。

　　　　异种群就像是一个极为庞大的并联电路，想要让它们活动起来，必须有一个发起点。

　　　　这个发起点自然就是关键点，只要摧毁了发起点，那么整个异种群将失去统一调动的可能性。

　　　　可是，发起点到底在哪里？

　　　　阿卡冰冷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却一无所获。

　　　　“呃……”一声悠长低沉的出气声在瑞恩和阿卡的耳边响起，两个人同时一惊。

　　　　而异种群立时发生变化。

　　　　密密麻麻，里三圈外三圈的异种们像是得到了命令的士兵，极有规律得向后退，然后从中间分开，变成两片黑色的海洋，地面则留出了一大片空白。

　　　　瑞恩的眼睛微微眯起，空出的位置大小都够停一架直升飞机，看来，来者势头不小。

　　　　这边念头刚冒出，那边一颗黑色巨卵，从天而降，狠狠砸在异种们空出的位置上。

　　　　“噼啪！”不绝于耳。

　　　　黑色巨卵的外壳裂成千万片，像是千万颗微型的子弹，带着无与伦比的冲击力向四面八方****，碎片割破空气，发出尖细的啸叫。

　　　　“呜嗷！”十几个异种的口中发出痛嚎，急速飞行的碎片击中了它们的身躯，刺入它们的皮肤，带来巨大的疼痛。

　　　　巨卵的外壳已经完全破碎，露出卵中的巨型异种。

　　　　它保持着跪姿，蜷缩成一团。

　　　　紧贴身体两侧的肉翅慢慢展开，末端滴下的粘稠液体落在地面上，发出“嗒嗒”的声音。

　　　　异种站起身形，将自己的躯体伸展到极致，似乎要甩掉无数年保持同一姿势的疲劳。

　　　　这只异种之王与普通异种有着别无二致的外形，但是它的高度却达到十米左右，远超普通同类。

　　　　仿佛身体的伸展让他极为惬意，异种之王一声怪叫，直让普通异种战战兢兢，让瑞恩和阿卡皱起了眉头。

　　　　“艾森特，开火！”瑞恩怒吼。

　　　　机械传动的声音响起，异种们被这种奇异的声音吸引，扭头观望。

　　　　他们看到了纠结在一起，末端变为黑洞的触手。

　　　　这是水母的杀器之一――触手炮。

　　　　同一时间，瑞恩用心念通知阿卡趴下。

　　　　两人就像是被狠狠击中小腿，矮了一大截，由站姿瞬间变为趴姿。

　　　　黑色的炮口开始发出亮光，如豆。

　　　　在白色巨塔一战中大发神威的触手炮，终于迎来第二次爆发。

　　　　能量快速积聚，迅速超过临界点，轰然而出。

　　　　如同夜空中刺眼的超级探照灯，触手炮的能量分布呈现为一个极为规则的锥形。

　　　　触手炮以水母底部为圆心，覆盖了全部三百六十度的位置，无接缝，无死角。

　　　　炮口指向哪里，哪里的异种就成片消失。

　　　　在与触手炮接触的瞬间，异种就被精纯的能量变成飞灰。

　　　　粗壮的能量束贴着瑞恩的头皮掠过，烧焦了几根不守规矩的发丝，惊得瑞恩一头冷汗。

　　　　“艾森特，你他妈的打准点。”优秀教官瑞恩大声吼道。

　　　　水母中，满脸怒意的艾森特恨恨得盯着一脸大汗，表情僵硬，正在摆弄武器系统的亚锲斯基，气急败坏得大声吼道：“亚锲斯基，你他妈的打准点！”

　　　　这一声吼叫惊得亚锲斯基手一抖……

　　　　打歪了……

　　　　蕴含毁灭力量的能量束意外得击中了巨型异种的胸膛。

　　　　“嗷！”怒吼声中，异种之王不闪不避，反而高挺胸膛，迎上强悍的触手炮。

　　　　闪耀的光束没入异种之王的身体，带起了异种皮肤表面的层层颤动。

　　　　然后，在瑞恩和阿卡以及水母中所有人的注视中，身高十米的异种之王的身躯忽然诡异得胀大了一圈，透出一股强悍的气息。

　　　　瑞恩和阿卡不由自主对视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

　　　　触手炮不但没有摧毁那个大家伙，反而让他更加强大。

　　　　瑞恩伸出左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触手炮的攻击立刻销声匿迹。

　　　　下一刻，瑞恩的身影从原地消失，化成一道流光，直接撞向异种之王。

　　　　阿卡以及水母中的所有人不由睁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以太之力疯狂运转，瑞恩速度已达极限。

　　　　加速中，瑞恩攥起右拳，突然挥出。

　　　　对于瑞恩来说，虽然能力种类极为丰富，可是他最喜欢的还是这种拳拳到肉的感觉。

　　　　拳头每一次击中敌人，都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满足感。

　　　　这次，这一拳，够狠，够强，够快。

　　　　然后，落在空处……

　　　　众人眼前一花，高达十米的异种之王竟然在瑞恩到达前的那一刹那，躲开了。

　　　　七八米外，异种之王的身影从虚空中出现。

　　　　血红的双眼似乎变得清明，本来和异种完全一致的外形也发生了一丝变化。

　　　　它，越来越像人。

　　　　瑞恩眯起了双眼，在心里对阿卡传音道：“很麻烦，它在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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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异种进阶

　　　　“它在进化？”

　　　　听到瑞恩的传音，阿卡也眯起了眼睛。

　　　　异种之王的确很不一样，即便是靠着本能来躲避，这种反应也令人惊讶或者恐惧。

　　　　提坦人孟坦失败的原因是被瑞恩破掉了不可思议的速度境界，而现在的异种之王的躲避竟然让瑞恩扑空。

　　　　光从这一点来看，异种之王绝对是大敌。

　　　　异种之王看着七八米外的瑞恩，丑陋的脸上似乎有嘲讽的笑容。

　　　　安静站立的瑞恩，忽然笑了，笑的很开心。

　　　　我追不上你，你也未必能追上我。

　　　　念头起，脚下动。

　　　　瑞恩身影一晃，从原地消失，带着残影出现在二十米开外。

　　　　在触手炮的几轮散射后，上千只异种伤亡惨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那是血腥气和焦糊气味混合之后的独特味道。

　　　　触手炮能量极大，被击中的异种非死即重伤，其中，不少化成飞灰的异种连残骸都没留下。

　　　　它们恐惧，它们躲闪，触手炮的炮口指向哪里，那里的异种就像树倒的猢狲，一哄而散。

　　　　而瑞恩的目标，正是这些已经心胆惧丧的异种。

　　　　不停得杀小弟，老大自然会大怒，只要它追上来，就必然有破绽。

　　　　早在哥伦比亚大学一战中，瑞恩就拥有了和异种作战的经验，那个时候，他才刚刚觉醒。

　　　　如今，经过两次原质战斗，瑞恩的能力已经远超当日，收割这些异种自然不再话下。

　　　　瑞恩全力运转以太之力，两套身体系统截然分离却有紧密相连的微妙感觉再度出现。

　　　　手起如风。

　　　　手落如刀。

　　　　瑞恩的身影几乎超出了人眼捕捉的限度，忽东忽西，忽南忽北，穿梭于散落的异种群体中，如狼入羊群。

　　　　生理上的肌肉系统，骨骼系统，如同有一台高速电脑控制，打击动作无比精确，打击力量恰到好处。

　　　　出拳、踢腿、砸肘、撞膝……

　　　　动作简单明快，杀伤却极为惊人。

　　　　一时间，痛嘶声在原质点内此起彼伏，被攻击的群落完全没有规律。

　　　　瑞恩像是一个嚣张到极点的杀手，当着对方的首领明目张胆的屠戮异种。

　　　　散落的异种毫无章法，根本无法组织有效抵抗。瑞恩速度极快，它们即便接到了老大的讯号，也来不及做出反应。

　　　　异种之王看着这一切，双目尽赤。

　　　　它怒吼连连，一条条作战指令通过异种间奇异的联系不停发出，指挥异种们包围，偷袭……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死在瑞恩手下的异种越来越多，其余的渐渐有些失控，不再听从统一指挥。

　　　　这一刻，恐惧的本能战胜了一切。

　　　　异种之王眼中凶光闪烁，它没想到瑞恩根本无视它，而转而去杀伤那些无力反击的同类。

　　　　异种之王再也无法忍耐，它死死盯着瑞恩飘忽不定的身影，低吼一声，速度全力发动，追了上去。

　　　　瑞恩手中不停，耳目却高度注意着真正对手的动向。

　　　　忍不住了？瑞恩嘴角微笑，以太之力运转更加疯狂，速度猛然再次提高。

　　　　两道影子，一小一大，一前一后，在广阔的空间中展开生死追逐。

　　　　“嘭！”瑞恩从流光化为实体，双手一合，将面前一只异种拍成碎末，旋即再度化成流光，向着下一个目标冲去，中间全无规律。

　　　　“嗷！”瑞恩身影刚刚消失，异种之王随即到达，看着地面带着血色的肉末，它状若疯狂，怒吼一声，看着瑞恩的运行方向，衔尾穷追。

　　　　瑞恩的运行轨迹极为诡异，让人无法猜度下一个目标在哪里。

　　　　异种之王怒气冲天，紧追不舍，几次堪堪接近瑞恩，却被前者快速脱离。

　　　　几圈下来，巨大空间中散落的异种让瑞恩冲击得七零八落，莫说攻击，连自保也做不到。

　　　　红着眼睛的怪异生物们好不掩盖它们的恐惧，拼尽全力奔跑，毫无目的，只希望能够躲过那个快速奔行的杀戮者。

　　　　异种死前的嘶叫此起彼伏，瑞恩手下没有一合之敌。

　　　　捏爆、打碎、踢烂、撞飞……瑞恩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是强悍无比的武器，这一刻，所有的威力尽数释放，毫不留情得收割着敌人的性命。

　　　　同类死亡前的凄惨叫声不停刺激着异种之王的神经，奔跑过程中，它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睛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蓦然间，它停下了脚步，扬起头颅看着天穹。

　　　　在瑞恩的尽情收割下，第一批出现的上千只异种只剩不到两百，整个空间中散落着它们的残肢断臂。

　　　　看似战果累累，但是如果把目光投向原质内部的天穹，就会明白，死掉的不过是九牛一毛。

　　　　天穹上的黑色卵状物仍然多的无法计数，它们就像是一棵巨树上结出的密密麻麻的果子，虽然烂掉了几千颗，可是却对绝对数目没有造成根本性的影响。

　　　　异种之王停下脚步的同时，瑞恩也停下脚步，微微喘息着。

　　　　这一路的急速奔跑让他极为爽快，体内的以太之力的运转速度和运用流畅程度似乎又有了提升。

　　　　看来，战斗对于实力的增益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周围空气中有无数细弱发丝的以太之力穿过瑞恩的毛孔，汇入他的身体，迅速补充着他巨大的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