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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大革命-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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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华清的想法确实很多,制砖厂没有技术,水泥厂的产量陈华清自己也看不下去了,炼钢厂几乎没影,陈华清哀叹道:“自己都有了一千多手下,竟连一个小小的工业计划都实行不下去,真是失败啊。”
也许是被失败打击惯了,陈华清把自己的工业计划压到心里,转到较为靠谱的事上,关于修建水利。
重庆卫破败已久,水利设施跟着也破败了,再加上“小冰河气候”的影响,西南气候整体呈干旱趋势,水稻这种需水量大的作物就不用说了,就连小麦这种比较耐旱的作物有时都得靠天供水,可想而知农业面临的形势有多么严峻。
大的方面陈华清没能力解决,但重庆卫的灌水设施陈华清得恢复。可这一切最后又落到粮食上,即使陈华清征发劳役,他也得管饭,不然会出乱子。
在陈华清从南京回来后就想着重修水利的事,大规模的劳役陈华清征不起,那只能从小型化做起。在出外抢掠小土司时,陈华清收留了不少饿得快不行的青壮,李明轩把他们带回重庆卫后就把他们安排在了改过营,让这些青壮跟着改过营干活。
把青壮们集中起来,一共一百三十二人,当着青壮们的面,陈华清宣布成立工程营,待入册后,青壮们就隶属于卫所军辅兵的序列,称之为工兵。
工程营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修复重庆卫的水利设施。当然在正式开工之前,工程营还得学习一下如何工作。陈华清不懂水利方面的事,但他也不会想当然的认为修水利就是搬搬石头运运土,正好趁着冬天不好开工的时节集体学习一下。
至于水利方面的人才,陈华清就只能拜托在重庆卫做客的朱胜了。
朱胜来到重庆卫后,先去拜访了从成都返回的沐启眉,顺便看看沐启眉在重庆卫生活得怎么样,沐家家主沐昌祚前不久来信拜托朱燮元照顾一下自己的孙女。沐启眉过得还好,整天和小草姑娘四处闲逛,看着重庆卫不断发生的变化。
关于沐启眉的事办完后,朱胜开始观察重庆卫,每天也是四处闲逛。几天下来,朱胜觉得重庆卫确实和其他的卫所不一样,每天早晨准时出操的军队,到处活动的各街代表,新建的织布坊(重庆卫纺织厂),平整的农田,这些都代表着重庆卫已经恢复秩序,并且不是朝廷那般的卫所秩序,而是以陈华清意志为主的秩序。
最让朱胜称奇的还是重庆卫居然有泰西人,整天说着一口怪怪的川话鼓动人们去信天主,也不知道陈华清从哪儿搞到的。
陈华清找上朱胜,先是寒暄了一番,然后把自己支援贵阳的军粮数目拿出来。
朱胜看后,心里对自家大人放开手脚让陈华清干很是佩服,卫所的破败已经说明卫所制的失败,若没有新的措施,重庆卫不可能会恢复甚至既能供兵又能产粮,想到这,朱胜脸上笑意满满:“陈老弟辛苦了,果然不负大人所望啊。”
陈华清也笑着接受了朱胜的赞扬,然后说道:“朱老哥,兄弟不容易啊,勒着裤腰带省下粮食支援贵阳友军。老哥,这两天你在重庆卫到处逛,看到这重庆卫有多破了吧,看在兄弟不容易的份上,朱老哥,你跟朱大人说说,给我提供一些工匠。”
朱胜脸上尽是犹豫之色,指着陈华清提供的清单道:“陈老弟,要我跟朱大人说也行,只是你这粮食……”当然朱胜不会拒绝陈华清的请求,他只是想看看能不能从陈华清身上再敲出点东西来。
陈华清无奈,为了自己的水利工程,这竹杠被敲得“心甘情愿”啊,扯了一阵皮,陈华清说出自己的底线:“粮食不行,盐可以,我还可以提供一百斤盐。”
朱胜在清单上加上盐后,大笑道:“陈老弟果真行啊。说吧,需要哪方面的匠人。”
陈华清立即道:“烧砖的、打铁的、盖房子的、搞水利的。”
“陈老弟,这烧砖的、盖房子的好说,打铁的只能给你两个,再多就不符规矩了,还有这搞水利的,陈老弟你听过有那个匠人会搞这个,有这样的大才大人都得供起来,这个我没法解决。”
“呵呵。”陈华清笑得有些尴尬,自己口开得有点大了。
两人商定完后,陈华清告辞,朱胜给朱燮元写信。
两日后,朱燮元接到朱胜的信,同意陈华清的请求,从逃到成都的流民中找到烧砖匠、泥瓦匠等连家带口一百余人,又从官营铁坊里抽调出两名铁匠和他们的家人,一股脑的给陈华清送去。
………………………………
第一百二十七章 整合
三日后,成都的工匠们抵达重庆卫。陈华清亲自出去迎接,把工匠们安置下来。会烧砖的师傅被安排进砖厂,指导人们建设用来烧砖的砖窑。泥瓦匠等会盖房子的被安排到水泥厂(陈华清把水泥作坊也命名为重庆卫水泥厂),和烧水泥的师傅一起研究看能不能增加水泥的产量和改善水泥的质量。
两个铁匠,陈华清为他们专门建了一个小的打铁作坊,并吩咐二人他们的主要工作是打制农具。
同时,陈华清也派人四处散发重庆卫需要治水人才的消息,不管能不能找下,总得做点努力,实在不行自己就亲自上阵,开沟挖渠。
有句话说得好,惊喜往往就在身边。陈华清发出消息两天后,谭政平上门了。
在谭政平跟着陈华清来到重庆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才干显现,因此很多时候谭政平都被陈华清给忽略了。
谭政平给陈华清行了一礼后说道:“陈千户,我曾跟着叔父在余杭治过水。”
“谭兄你在余杭治的应该是洪涝,而重庆卫现在是受旱,你……”陈华清比较谨慎。
“千户大人,治涝以疏为主,治旱以运为主,大的我解决不了,但重庆卫我还是能治得了的。”
重整重庆卫水利毕竟不是一件小事,陈华清当即带着谭政平来到重庆卫的农田区,让他给实地说明一下。
谭政平从怀中掏出一叠纸,把纸张摊开后,指着纸上画的图,开始给陈华清讲解,哪儿该挖渠,哪儿该垒土,怎样以最小的成本完成工程。临末,谭政平还赞道:“千户大人在重庆卫推广的这数字还真好用,省下我不少功夫。”
见谭政平说得头头是道,陈华清便决定将重整水利的工作交给谭政平,但谭政平不是重庆卫的人,不一定会听从陈华清的命令,因此陈华清决定先探探谭政平的口风,便问道:“谭兄,这重庆卫治水的事……”
谭政平打断了陈华清的话,笑道:“千户大人,既然我来到你这举荐自己,自然是准备接治水的工作,倒是希望大人不要嫌弃才是。”
“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陈华清喜道,“既然谭兄答应了,那我就把工程营交给你,由你全权负责。”
“那谭某在这多谢大人了。”谭政平很感谢陈华清的信任,直接给了自己一个无官身的读书人一个营的指挥权。
重整水利的事交待下去后,陈华清感觉压在自己肩头的担子轻了许多。重庆卫三地已步入正轨,下来要做的是关于三地的治理体系的建立,但陈华清现在的头衔仅是一个重庆卫千户,还是一个缩水的千户,不具备插手民事的权力,要想让三地按照自己的想法走,陈华清还得从朱燮元那儿获得权力,比如在千户后加个“督民事”。
这显然不是一件短期内能办成的事,陈华清暂时也不去想它,现在该去解决代表们提出的问题和新占据各村的土地问题。
代表们希望重庆卫这边能安新分到地的农户那颗惴惴不安的心,陈华清决定亲自去安人们的心,并美名其曰为走访。
朱胜得知陈华清要去走访,主动找到陈华清,要跟他一起去走访。
陈华清猜不出朱胜想干什么,但想到朱胜刚刚敲了自己的一百斤盐,警惕道:“朱兄干嘛不留在重庆卫好好休息,走访很辛苦的。”
朱胜不在意道:“没事,四处走走比留在重庆卫有趣多了。”
拗不过朱胜,陈华清只得答应他。
走访的第一站是永川。永川被流寇破坏得厉害,原永川三大家损失惨重,为了家族存亡,三大家吐出了很多东西,在永川的分地很顺利,基本上也就是把原来租的地变为佃户自己的地。一开始刚刚分到地的百姓还挺高兴,但过一段时间后便开始担心自家遭到地主老爷的清算,毕竟这地来得有些不太正规。在第一次收成后,农户们交了三成税后,把剩下的粮食急忙运到家里,藏了起来,不管怎么说,即使地再次被夺走,粮食还是到手了。
陈华清要做的就是去安定农户的心,要让地真正到了农户的手里。
永川的代表们得知陈华清要来后,纷纷出外迎接。这些以前所谓的泥腿子在陈华清来后被选作代表,地位有了提高,是最支持陈华清的一部分人。特别是现在他们提的意见有了回应,还是陈华清亲自来,顿时感觉自己分量更重了。
来到一个代表的家中,陈华清让这个代表把所有代表和持怀疑态度的农户都集中起来,他要现场给众人解惑。
稍许,代表们和农户们都被集中起来,还有一些不相干的人也过来凑热闹。代表家的房子放不下这么多人,陈华清索性到院子里,同时为了防寒,在院中间燃起一堆篝火。
一开始人们还很拘谨,陈华清不能让场面冷下去,便亲自往篝火上添了一把柴后,在火焰的噼啪声中大声说道:“诸位,今天我来这大伙都应该清楚是为了什么事。老李,你作为代表,给大家带个头。”
叫老李的代表站了出来,朝陈华清和众人行了个抱拳礼后,朗声道:“既然千户大人让俺老李第一个站出来,那俺老李就不客气了。大人,前不久您给大伙分了地,大伙都很感激您,现在大伙最想知道的是这地真成大伙的了还是就在大伙手里转一手又被那些人收回?”老李口中的那些人是土地的原主人,即永川的大地主们。
陈华清笑了笑,先问了众人一个问题:“我给大家分地时有没有给大家立地契?”
“立了,上面还有大人盖的章呢!”人群中有人喊道。
“有地契在,大家还在担心什么?”
老李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大人,以前俺们跟那些人立的地契不知道在哪儿,大伙儿有些不放心。”
听到这话,陈华清明白了,说到底在众人的心里,他这千户立的地契信用终究还是不如在官府立的地契,这陈华清理解,他这次出来走访可不是什么都没准备。
打了个响指,身后的亲兵递给陈华清一个木盒,陈华清把木盒打开,拿出一叠纸来,用手扬了扬,说道:“这就是以前你们立的那些地契。”
众人眼都热了,身子往前倾了倾,显然很想把地契拿回来。
陈华清看着众人热切的眼神,嘴角微扬,手一松,直接把一沓地契直接扔进火堆里。
噼里啪啦,纸张开始燃烧起来,众人看着不断燃烧的地契一声不发,整个院子里只有纸张燃烧的声音。
突然,不知道哪个代表最先跪倒在地,高喊道:“多谢大人!”剩下的人们视线也从火堆上收回,纷纷跪倒在地感谢陈华清。
陈华清赶紧让众人起来,笑道:“这下大家放心了吧!”众人也都笑了起来。
解决了压在人们心头的问题后,场面更加活跃起来,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被提出来。
这里面的问题几乎都是和种地有关的,比如有的农户说肥料不够用,庄稼的长势始终不如人意。有的农户说自家的地离河太远,浇地总是最后一家,经常误功夫。林林总总,问题非常多,最后竟有人连自家媳妇生不出男孩的问题也问了出来,让陈华清十分无语。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陈华清都在听着人们的琐碎问题。后来实在是天黑了,众人才不得不散场。
陈华清在永川一共待了三天,又走访了好几家之后才离开永川,朝涪陵赶去。
涪陵的情况比永川复杂,永川属于破而后立,遗留问题不多。涪陵没遭受太多破坏,柴家也在涪陵一家独大,陈华清靠着盐井的利诱和柴丰达成协议,柴家在涪陵的土地和盐井重庆卫不动,但得配合重庆卫的工作。
涪陵的小地主虽然没有永川三大家夸张,但也掌控了大量土地。陈华清在涪陵采取了和重庆卫、永川一样的分地政策,小地主们反弹很大,处处抵制重庆卫。那时刚刚剿过流寇的卫所军正是初次见血,见小地主们不配合,自然就动用武力,有两家小地主被逼死。
柴家为了避免涪陵陷入战火,出面安抚小地主,同时希望陈华清那边手段能柔和点。最后,陈华清不得不妥协,在流寇侵扰涪陵期间逃亡的小地主的地给分了,留守在涪陵的小地主土地保留,但地租得降。但涪陵的百姓不干了,凭什么大家同是重庆卫治下,别的地方都分到了地,就我们这还是原样,说好的重庆卫重建要给人们带来的变化呢?
从那以后,整个涪陵的气氛变得尤为紧张,驻扎在涪陵的卫所军受重庆卫分地的影响,自然是站在佃户这边。小地主们很愤怒陈华清的做法,即使在陈华清妥协后也还保持着原来的地租,导致今年上交给重庆卫的粮食最数涪陵少。
而柴家,虽在涪陵颇有威信,但土地这种关乎别人家命根子的事柴家不好随意插手,故这一年来,柴家一直保持沉默,只是履行着和陈华清的协议。
柴家家主在得知陈华清在永川当众烧了以前的永川三家和人们立的地契后,哀叹道:“涪陵要出事!”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冲突
永川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在离开永川时,陈华清把驻扎在永川的卫所军给调走,随自己一道去涪陵。
永川到涪陵不远,卫所军又是轻装行军,半天功夫就到了涪陵。
陈华清一到涪陵,并没在和永川一样直接召集代表,而是进了驻扎在涪陵的卫所军军营。
柴家的消息很灵通,陈华清前脚刚进军营,柴丰后脚就来拜访。陈华清得知柴丰要见自己,没有同意,先让人安排柴丰在军营里等自己。
军营中,情报司和宣传队在涪陵的人正向陈华清汇报涪陵的情况。宣传队在涪陵的工作进展很不顺利,由于分地不彻底,宣传队是既没讨好了百姓,同时也得罪了小地主,选代表一事成了吵架的地方,选出来的是小地主,分到地的农民不买账,选出来的是农民,地主们嘲笑泥腿子穿新装,装模作样,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和稀泥的每个地方都选两个代表,一个代表农民,一个代表地主,一旦宣传队要开个会组织一下工作,正事还没说,代表们就相互吵起来。
情报司主要对外,汇报的事情相对简单。地主们除了集体抵制重庆卫,还向外求援。朝成都递状子的占大多数,有关系的联合重庆地头蛇孙家,有门道的直接把状子递到京城。递到京城的状子自然是石沉大海,现在又不是和平年月,朝廷连平叛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又哪会在意小小永川发生的事。而以往喜欢出来“主持公道”的孙家由于孙家大少爷孙可珍在锦衣卫一事上犯了大错,正被朱燮元紧盯着,现在正在蛰伏。至于朱燮元,他现在需要的是一支能打好养的军队,陈华清的过激做法只是在重庆卫地界,更何况是陈华清带兵出粮支持他平叛,那些地主们谁给朱燮元提供过军粮。
没有来自外界的干扰,涪陵的事情就好办了。说到底,还是土地问题,若能把分地一事持续进行下去,那在另外两地实行的制度也能在涪陵落实下去。那么现在是把分地彻底进行下去得到一个完整的涪陵还是和地主们妥协仅仅得到他们口头上的称赞,陈华清早已做好决定。
再次详细了解了涪陵的情况后,陈华清见了柴丰。柴丰刚刚在进军营时,发现军队人数比以前多,并且都准备好了武器,故一见陈华清便急切道:“千户大人,你这是要准备动武吗?”
陈华清先让柴丰坐下,然后才道:“是为了以防万一。”
柴丰听到这话更急了,“大人,要三思啊,涪陵现在乱不起啊,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谈。”
“这事没得谈!柴家主,现在说这些话没什么意思,以前我也做出了让步,可他们是怎么做的,粮税交不齐,和农户的关系也不稳。柴家主啊,现在是什么光景,川北发生的民乱,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柴丰听到这话,知道陈华清是铁了心要分地了,便不再劝说,转而问起自家的事:“不知大人要怎么处理我柴家的地?”
陈华清沉思片刻,反问柴丰:“柴家主,你的选择呢?”
柴丰苦笑,颇为真诚的说道:“说实话,我是不想把自家的地分出去,但大人说得对,这世道变得太快,下面的农户人心已变,川北之事不能重演。”柴丰这话暗指陈华清在重庆卫和永川两地分地,让涪陵的农户也跟着要分地。
陈华清没想太多,只是道:“柴家主深明大义,以后若重庆卫再有盐井,必交给你们柴家。”
给柴家许了个空头支票后,陈华清便离开了。在陈华清走后,柴丰脸色很不好看,若不是卫所军势大,柴丰怎会主动割自己的肉,若不是柴家的主要收入在盐井,那现在柴家会第一个跟陈华清干起来。
很快,宣传队带着卫所军士兵挨家挨户的上门把所有代表都集中到军营。代表们面面相觑,以往和他们接触最多的是宣传队的人,卫所军存在感很低,现在被带到军营里,众人心里有些不安。
对着众代表,陈华清先介绍了一下自己。代表们得知重庆卫的千户也就是他们真正的顶头上司后顿时窃窃私语来,陈华清来涪陵,肯定是为了解决分地一事。
想到这,代表们就泾渭分明的站成两拨,地主们站在右边,农民们站在左边。
“这次我来,是为了分地一事。我在这也就不废话了,这地是一定要分的,没得商量!”陈华清的语气十分坚定。
陈华清语音一落,左边的农民代表们脸上现出笑容,右边的地主代表们脸色一下变得难看,有些人甚至直接晕了过去。
地主代表中站出一人,深吸一口气道:“大人,分地这样的事以前也有,但分的都是无主之地,今时大人强行分地,分的都是我们祖祖辈辈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地,跟强夺人家产有什么区别!”
听完地主的话,陈华清忽然很想笑,若这些地主都是辛辛苦苦攒下的地,陈华清还真不敢强行分地。但这些人的地是怎么来的,强买强卖还算温柔的,强取豪夺才正常,放高利贷逼贫户卖地卖身,私下开设赌场妓院扰乱秩序,更甚者偷卖粮食给叛军,就这样还好意思在自己面前说辛辛苦苦攒地。
“强夺家产?若你们的家产是合理合法的攒下,那你们的家产我想夺也夺不动。还有,我曾下令要把地租降到三成,你们有谁听了。我卫所军在外拼死拼活,保得一地平安,你们要明白,安稳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我们在外拼杀出来的!”
“我把地租降到三成,就是为了保证军粮,收粮食的时候能顺利收上来。结果倒好,你们是交了三成粮食,地租一点都没降,那这样真还不如直接每家每户收三成。”
陈华清把这话说出来就代表他和地主们撕破脸了,现在给地主们就是两条路,一事交出地契安全回家,二是死后卫所军再没收土地和家产。
有的地主胆小,听完陈华清杀气腾腾的话直接怂了,不敢反对。有的地主不甘失败,高呼道:“大家不要屈服,我就不信他敢对所有人下手!”
这人说对了,陈华清确实不好动手,但农民代表们忍不住了,在陈华清正式表态要将分地进行到底后,农户们都想着尽快回家,该圈地的圈地,该拿地契的拿地契。
陈华清大手一挥,让农民代表们回家,把地主代表们困在军营。
地主代表中有明眼人,暗恨道:“这陈华清是要借刀杀人。”
农民代表们回到家中后,立刻大肆宣传要继续分地。已经分到地的农户没什么表示,那些没分到地的四处联合,一起向各自的地主家进发。
地主代表的家中都慌了起来,自家老爷没回来不说,现在整个涪陵都在传着要分地。厉害的召集家丁准备把要上门的农户打跑,较软的紧闭大门准备糊弄过去。
没被选作代表的地主还留在家里,但这部分地主实力太弱,手中掌握的土地不多,也就比自耕农多一点地。这部分人是随大流的,天塌下来有高个撑着,高个撑不住了他们就认怂。
农户在骂,地主也在骂,一时间整个涪陵变得乱糟糟的。不过很快,骂声就变成了打声,先动手的家丁引起了农户的愤怒,在整体对抗的气氛影响下,农户们也操起板凳、扁担、锄头之类的和家丁们对打。
冲突全面爆发,有些打红了眼的农户打进地主家开始打砸抢,那些紧闭大门的也被农户撞破了大门。
这些情况反映到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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