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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当道-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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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哭声也只能回荡在石壁之间,回声传来让她觉得越发毛骨悚然,不由得抽搭着止住了哭声,累得靠在石壁上,莫名其妙地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尽欢似乎听到了一些古怪的声音,心跳不断加速,她害怕地扯着自己的袖子,咬着柔软的唇,眼睛瞪得大大地紧紧地盯着异声的来源。
听起来似乎是凿东西的声音,尽欢踉跄着徐徐后退两步,将匕首拿起来,咽了一口唾沫,暗暗给自己打气,小姨说过,在分辨不出敌友的情况下,保持警惕总不会错。
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这锤子凿子的工作也离她越来越近。
尽欢再度咽了口唾沫,略略后退一步,却一脚踩住了自己的裙角,从石阶旁摔了下来,幸好站得并不高,对于平时摔打惯了的她来说摔得并不重。
她的匕首被甩出了几步远,她揉着被摔疼的地方,一瘸一拐地去摸自己的匕首。突然听到碎石滚落的哗啦一声,在石阶尽头竟然出现了一个洞,隐约的夜色从洞口照进来,而也照亮了一把明晃晃的锥子般的东西,尽欢凛然一振,却发现那东西并没有攻击她,而是在不断地凿着洞的边缘将洞扩大。尽欢摸到了匕首,却好好地将匕首收入袖中,往后倒退几步,直勾勾地看着洞口。
终于,洞豁开到了一个人可以进出的大小,一个黑衣人从洞口钻了进来,看到瞪着自己的女孩子,他明显有些发愣,拔剑环顾四周后,确认没有危险,打量了下眼前的尽欢,柔声问道,“这里有没有一个老爷爷?”
尽欢闻言挑眉,想眼前这个人似乎并不是和那个阴阳怪气的舅舅一伙,貌似也是救人的,管他是谁,能把自己从这个骇人的山洞救出就好。这样想着,她愣是在半刻间挤出了两滴眼泪,抬头一脸无辜地指着自己回答道,“老爷爷没有,只有迷路的孩子一个。”
黑衣人再度愣了愣,看了看自己凿开的道路,看了看夜色中月亮的位置,有些焦灼地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难道我,走错路了?”
尽欢转了转眼睛,担心这人就这么离开,哭声更大,带着哭腔道,“我也走错路了,大侠叔叔,你可不可以帮我找到正确的路啊?”
夜色与摇曳的火光交织,黑衣人看不清尽欢的相貌,他听到她如此说,却丝毫没有同情怜爱,百花山庄可是处处暗藏玄机的,小小孩童也可能是陷阱,他警惕心不减,倒退两步,面上却和善一笑,“这百花山庄地方大,走错路也没什么的,原路回去便好。况且,我要走的路和你的大约不同,我还要找我所找的人,所以,我们还是分开走的好。”
尽欢察觉到他语气中不耐的成分,乖巧地偏头接话道,“你还没问我要去哪里,你怎么就知道不同呢?”
黑衣人不想这小姑娘如此难缠,便顺势问道,“那么姑娘要去哪里?”
“去逍遥城找人。”尽欢虽然表面上对袁尚翊的话不感兴趣,但心里可是有自己的如意小算盘的,母亲没有说过的事情,母亲偶尔露出的哀伤神情,弟弟不惧与娘亲心意相通,他却也从不说些关于父亲的事情,她想要知道,那她不问的话,只能自己来揭晓答案,就从眼前这个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开始,笃定地继续说道,“找一个叫夹谷琰的人。”
………………………………
第二百零一章 波澜起
黑衣人听到夹谷琰这个名字不由得微微颤抖一下,不由得蹙眉,城主的名讳岂是一般人能够叫出,这孩子到底是受了何人挑唆指使,若是袁尚翊他到底存了什么心思,他唯有继续问下去才好,不由得柔声问道,“你这么个小姑娘找逍遥城城主做什么?”
“那个阴阳怪气的庄主说,他是我爹。我不大信,总要自己看了才分明。”尽欢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扬了扬下巴接话道,她一脸坦诚,这倒不是什么假装和谎言,于是她的下巴又扬了扬,看起来格外理直气壮。
黑衣人闻言不由得蹙眉,暗自揣度这么小的孩子自然也不会是什么细作间人,而且听孩子的语气也不像是无凭无据地扯谎,但她无端出现在这里定然是袁尚翊所下的圈套,可那么聪明的人此番安排到底是何用意,让这个孩子入城主府,那又能掀起什么风浪。与城主所交代的情况出入太大,他略略思量却依旧找不到理由,只能暂且将她带上先看看情况再做定夺,于是他指了指洞口,笑道,“这么说来,小姑娘你确实能和我同行一段,不若从这个洞口开始,如何?”
尽欢心中一喜,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说道,“管你去哪,逃出去总比被关在这里好些,先出去了才是正理。”
而洞口外的情状让奋力钻出洞的尽欢吃了一惊,洞外足有上百人严阵以待,铠甲和剑光在火光摇曳熠熠生辉。她可没见过这种阵仗,不会是来抓她的罢,她不过就是偷过李奶奶家的一只鸡给弟弟补身子,还撒谎让晓棠小姨下山了一趟免除了那日背书的惩罚,那些事情应该不至于如此罢。她担忧地咬了咬唇,故作平静地哼了一声,“这么大的阵仗给我这么个小姑娘似乎有些不妥当吧。”
而众人的目光却齐齐集在她身上,且不发一言。让她感觉越发不自在,她转了转眼睛,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刚刚救出尽欢的黑衣人拉下面罩,顺着众人的目光在火光中看清了尽欢的容颜。不由得微微愣了愣,看来袁尚翊此招确实有出的必要,不由得心下一紧,低低地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父母是谁?”
尽欢在此刻还未分敌我之前,自然不会说什么实话,往黑衣人身后躲了躲,顺溜地编话道,“我叫尽欢。是个孤儿,在街上要饭的时候见到了百花山庄的庄主,他就和我说与我父亲相熟,将我带到了百花山庄,给我吃喝。刚才说让我顺着那个石阶下去找,便会找到。”说完,想起来袁尚翊给自己的扇子,啪地一声打开,在黑衣人面前晃悠了两圈以做证明。
黑衣人看着这把有些年头的折扇,面色一凛,约莫猜到了袁尚翊知道了城主的计划顺势耍了一回。他微微叹息一声,望着这个容貌酷似城主的孩子有些为难。随即他似乎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无论是否与主母相关,她确实是一个可以让数年未能展颜的城主欢欣几分的理由,就算最后证明是假的,也好。他这样想着蹲了下来。对尽欢笑了笑,“在下舞文,禁卫军副统领,是夹谷家的家臣。”
尽欢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嘴巴却嘟起。摊开手道,“我不信,拿出证据来。”
舞文哑然失笑,这孩子学这些倒是挺快的,于是也不含糊,将镀金的腰牌递给尽欢,柔声道,“你识字的话应该能鉴定一下吧。”
尽欢摆弄一下腰牌,掂了掂,颔首道,“应该不是什么假的,正好,我们同路。”
舞文为这番小大人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对着军队挥了挥手,吩咐道,“先撤退,柳将军之事再做定夺。”
尽欢顺势点头,忙不迭地想到,反正母亲应该还会在这百花山庄作客一段,她刚好就趁此机会好好了解一下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舞文招呼了后面的人牵来一辆马车,弯腰对尽欢解释说,“我们此来是为救人,既然没有救到我们想要的人,这辆马车就给你坐好了。”
尽欢毫不客气地蹦上了马车,懒洋洋地吩咐道,“记得吃饭知会我,我先去睡上一会儿。”顺手拉好帘子。
舞文捋了捋自己短短的胡子,一挥手,招呼大部队前进,随后用力看了马车一眼,此时一个小将从队伍中钻了出来,“副将,这孩子来路不明,就算肖似城主大人,也不能就这么带回啊。”
舞文闻言笑了笑,眸色幽深道,“你说的都对,这八成是袁尚翊设下的局。可是,我现下赌的是剩下那两成,无需多言,我心中自有计较,走吧。”
而百花山庄里,袁尚翊早就给纤绵安排好了住处,此番装饰都是他早早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天然的花圃,屋檐上精巧的竹风铃,随着风过,竹风铃轻摇,撞击,偶有几朵依稀的桃花顺风而来,绕着风铃飘荡一阵,缓缓落在地上。他只想要看到她稍稍惊喜的神色,哪怕只有一瞬。但他失望了,她只是若有所思地发着呆。
纤绵听不到这样动听的声音,于是越发沉浸在一些有关此处的记忆片段中无法自拔:那人缓缓将披风披在她身上,无月的夜也同样是花好月圆的气氛,那种暖是从身上传达到心里的。
凉风一吹,她恍惚回神,自顾自地缓步走出院子,看到那一处座落于曲水假山之上的小亭,似曾相识的琉璃瓦,似曾相识的红木柱,似曾相识的水晶珠帘。
她徐徐顺着小径向着那处小亭而去,纤细的玉指挑开水晶珠帘,发现这亭子的正中的石桌上摆放着一床伏羲琴,桐木冰纹,冰蚕丝,其上所雕琢的桐花也栩栩如生。她一眼看过去,心下便缓缓流过一股欣喜,她缓缓踱步过去,伸手拨弄了一下琴弦,感觉到风向地变动,抬眸一看,袁尚翊也撩开珠帘,斜斜地靠在红木柱上,对着纤绵笑了笑,试探性地问道,“妹妹听不到了,是否也忘记了如何弹琴呢?”
纤绵斜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那个问题,而是漫不经心地问道,“我的孩子呢?”
袁尚翊摸摸鼻子,看着还在晃动的珠帘,轻描淡写道,“我帮了一点小忙,顺势送她去了她该去的地方。”
纤绵看到他的话,手指不自觉地勾住了弦忽而一放,“铮――”地一声惊了袁尚翊一跳。她知道袁尚翊定是将尽欢当作大礼送给夹谷琰了,内心难免有些波澜,也不知眼下以冷血手腕著称的夹谷琰会如何处置袁尚翊送过去的孩子,就算夹谷琰能够容忍,那个心思深沉的柳菁菁是否会因为尽欢那张酷似夹谷琰的脸暗箭伤人,而这些想法她都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在以后的各种交涉中她便会处于被动,她要在此处牵制住他,等待时机去接孩子们,于是她故作闲适地缓缓坐下,似是不经意地提及,“柳菁菁早已不是当初的柳菁菁,不会为了个毛孩子和城主闹的。而且城主也早已不是当初的城主,不会为了家里的事情而耽误了国家大事。”
袁尚翊从柱子前站起,踱步到纤绵前面,弯腰直视纤绵的眼睛,眸中一片欢欣,道,“所以,我一早也没有打算让那个孩子闹出什么风浪,我的底牌一直都是你。”
纤绵毫不犹豫地伸手弹了他一下,冷峻着脸色推测道,“所以,你会放了柳常胜,并且会护送他一路平安到逍遥城,他自然会提及我的存在,加之尽欢的大驾光临,城主就算不动声色,也难免会乱了方寸。”其实,若是纤绵不来,袁尚翊说不定也不会对柳常胜动手,以东秦现下的情状还不至于和逍遥城撕破脸,她闭上眼睛,叹了一声,到底还是自己棋差一招,一时不察便入了他的局。
袁尚翊听到了纤绵的叹息声,安慰道,“你没有去争取本属于你的东西,但你不能阻止你的孩子去争取属于他们的东西。你应该知道,你的孩子已经足够聪明到可以为自己做决定了。再说,就算我推波助澜,终究还是孩子要有那份心才行。”
纤绵自然知道尽欢这个孩子确实是个有主意的,于是缓了缓心思,挑眉一笑,淡淡地指出,“你不过是想要看逍遥城因为后府大乱而错失机会的局势罢了,何必说得那么好听?”
袁尚翊拿出自己的折扇,啪地打开,含蓄一笑,饶有兴味地说道,“其实,妹妹还真错了,逍遥城的局势什么倒是还在其次,我最想看的是夹谷家大乱的样子。每次听到人们议论什么‘妻贤子孝,其乐融融’之类的话,我就十分地不痛快,连带着妹妹的那份不甘更是不痛快。如今有了现成的爆竹,自然要去点火听响,砰砰地多喜庆。”
纤绵斜了他一眼,起身,撩起珠帘,不再想看袁尚翊接下去要说的话,淡淡地说道,“你不过是作茧自缚,到时候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袁尚翊摸了摸鼻子,笑嘻嘻地过去,问道,“妹妹,可是担心我?”
纤绵并没有看到他的话,只是暗叹,此番波澜注定不能避免了,只愿尽欢能够得到老天庇佑,毫发无伤到她有能力去接的时候。
………………………………
第二百零二章 一故人
到达东秦后的第一场春雨淅淅沥沥地下了半个月,纤绵看着细密的雨帘,静静地出神。她送出的蝴蝶只有一次得到了回音,奔赴逍遥城的尽欢那边只回了一个妥字,而不惧和晓棠却还在路上,平安却并未到达。如此天气却不利于她用蝴蝶传信,而袁尚翊派给她的丫头一个比一个嘴巴紧,一点口风不露。
在百花山庄里的人们越发谨慎的表情中,纤绵隐隐嗅到了一丝难以言说的紧张气氛,袁尚翊这个人的性格是不会甘心做一个富贵闲人的,且天下情势如此,他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箭在弦上,他下一步会先拿谁开刀呢,是南盈还是逍遥城?换句话说,尽欢那边还是不惧那边更危险呢?她一颗心悬在咽喉,食不甘味,偏偏袁尚翊还总是一副悠哉的模样过来找她下棋。
竹风铃轻动,撑伞而来的袁尚翊明显有些憔悴,却还是含着一抹笑。纤绵乖巧地在棋盘前坐定,一子一子地揣测着他的态度,努力用棋局了解一些外面的状况,可袁尚翊只是打了个哈欠,轻而易举地将她所有的攻势化作无形。这已经是第十天了,她从没有胜过,她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这些年,她在安逸的小村庄中消弭了当年钩心斗角的戾气,而袁尚翊却在波谲云诡的局势中越发手法凌厉,她不再是他的对手,也越发猜不透他含笑的神情后面的情绪。
这样的认识让她的心慢慢沉下去,打不过的敌人还是绕开比较好,毕竟,她现在赌的是自己孩子们的安全。
想到此处,纤绵心不觉有些焦躁,下棋的手微微一抖,错了一枚子。
袁尚翊托腮含笑看着她,“妹妹,心绪不宁啊。不若。我给你看个好看的平复一下妹妹的情绪,如何?”说着牵起纤绵的手,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出了这间屋子,十几个丫头冒雨而来。为两人撑起两把大伞,跟随两人缓步离开小院,绕开假山池塘,入了后院的马厩。
雨水打湿泥土的清新之气带着马厩里面不大好闻的味道,纤绵掩了掩鼻子,四处探看了一下,没有看出什么,隐隐猜测这袁尚翊不会这么就让她策马离开,她暗暗摇头,应该也不是让她过来清理马厩。正当她兀自揣测的时候。马厩里走出一个一瘸一拐的邋遢的女子,这女子蓬头垢面,长发垂在脸上,看不出容貌。
纤绵略略心惊,没想到这富贵祥和的百花山庄竟然还有这样一位“不拘小节”的丫头。
袁尚翊嫌弃地觑了那女子一眼。喝道,“还不下跪行礼。”
女子带着百分的不情愿,略略躬身行礼。
袁尚翊却很是不满意,随意地摆了摆手,两个后面跟随的丫头绕了过去,一脚将那女子按在地上。因为用力很猛,女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溅起了一片泥水。
纤绵不自觉地后退两步,让开飞溅的污秽,蹙眉问袁尚翊,“你这是干嘛?”
袁尚翊甩了甩云靴,有些嫌弃地向纤绵介绍道,“妹妹。这是位故人啊。”
纤绵仔细端详了一下那女子,可无奈那女子深深地低着头,衣着和行动坐卧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她轻轻摇摇头,不以为然道。“大约是我不熟的一位故人。”
袁尚翊不以为然地一笑,一脚将女子踹开,女子这一次仰面摔在泥水里,有些枯黄的头发被摔开,露出了疤痕密布的脸。
纤绵惊了一跳,依稀在那横斜的疤痕中看出了几分熟稔,她略略愣了愣,迟疑地唤了一声,“叶柔?”
袁尚翊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正是那个曾经做过夹谷琰的小妾的叶柔,最后时刻自作主张用你换了九王妃的叶柔。”
纤绵闻言不由得心里一凉,想到在逍遥城城主府内柴房中谈起袁尚翊柔情脉脉的叶柔,忍不住质问道,“可她也是为了你在逍遥城做细作的叶柔,为了你险些丧命的叶柔,也是一心为你的叶柔,你如何舍得下心如此对她?”
袁尚翊笃笃地看着纤绵,目光阴狠而犀利,似是辩解当初的事情又似是痛恨自己的计划被扰乱,“若不是她,我怎么会放你到那么危险的境地?若不是她,我怎么会损了三万兵将?若不是她,我的计划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偏差,我也不会到现在才做到眼前这个位置。”
纤绵看了看用更加阴毒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叶柔,别过脸,“就算那般,你也不至于如此……”
袁尚翊没等纤绵说完自己哈哈大笑起来,摆了摆手,打发叶柔下去了,“对了,忘记告诉你最重要的一件事,什么挑断手脚筋,拔出舌头,毁掉容貌如此的非人的折磨方式都是我从一个人那里借鉴过来的,猜猜这个人是谁?”他笑着在纤绵面前晃动着手指,笑容一寸寸冷了下去,“没错,就是夹谷琰。啧啧,看来夹谷琰没有看起来的那么仁义道德,是不是?妹妹,你是不是也被他骗了?”
纤绵总觉得袁尚翊不仅仅是要告诉夹谷琰残暴的事实,想到尽欢此刻在这样一个人身边,她忍不住心惊,她不想再兀自猜测下去,对他挑眉一笑,冷冰冰地喝道,“说你的重点。”
袁尚翊感觉到纤绵的怒气,越发放松下来,孩子气地撇了撇嘴,徐徐在纤绵面前绕了一圈,摸了摸鼻子,细细地说起,“说到夹谷琰用刑的这个人,说不定你也认识,说是什么参将,是个细作。当然,不是我派过去的,妹妹这点要相信我,但好像夹谷琰并没有那么想,先是把那人扔进了大牢严刑拷打,偏偏那人嘴巴紧得很,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模样,夹谷琰就开始换方式了,挑断了手脚筋,用滚烫的烙铁在那人脸上画画,还给那人下了很厉害的毒药,让他很是生不如死了一段,啧啧,我不晓得人怎么能够如此狠心,于是我就在叶柔身上小小地试验了下,尝试一下到底是个感觉。”
纤绵心狠狠一抽,冷冷地瞪着袁尚翊,不发一言。
袁尚翊摸摸鼻子,摊摊手,“其实,我想说的呢,这么懂我的妹妹说不定已然明白了,夹谷琰这种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性格,若是收到个什么匿名的信件,说他身边有个小孩细作,他会怎么处理呢?妹妹,你猜猜看。”
纤绵生生压下她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一字一顿道,“你不是就不想让我和孩子联系吗?我不联系便是。”
袁尚翊笑着拍了拍纤绵的肩膀,越发吊儿郎当道,“妹妹,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这可都是为你好,是不是?这夹谷琰如此暴虐,没有证据都说不定创造证据来定罪,对了,这点妹妹很有发言权的,所以,我们不给他任何证据,他也就暂时不能把那个可爱的孩子怎么样了,你说是也不是?”
“只要你不动她,她便会平安无事。”纤绵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希望所有人都这么想,好像夹谷琰并不是这么想。不过,我也不是很担心,因为能扭转局势的人就在我眼前嘛。”袁尚翊心满意足地笑着点头,“妹妹,你说是也不是?”
“八年前逍遥城不过方寸之地的时候,他就连我和城一并扔在此处,足以见得他对我何等薄情。难道,今夕表哥还以为他会改弦更张,一下子就变了态度吗?”纤绵自知她的人质身份必然会让袁尚翊用来大做文章,就算她有心让孩子去认祖归宗,但绝不希望是借由袁尚翊的手来推动。
“八年前是八年前,今夕是今夕。况且,妹妹虽然聪颖,但终究不是男子,不了解其实对于男子而言,爱这个字还当真是浅薄得很,是只属于锦上添花的点缀,不论添上的是什么花,终究不过是些短命的东西。偏偏有一样,我们会更久地记得,那就是愧疚之心,我们失去了一些,才知道我们亏欠了多少,总有那么几时,我们想要做出补偿,哪怕只有一点点。其实,说到底,我们并不是因为真的知道我们亏欠了谁什么,只是希望能够找回一些失去的东西罢了。夹谷琰他这些年应当知道他失去了什么,我要的就是他这份恒久未变的愧疚之心。”袁尚翊点了点纤绵的眉心,眸色幽深道,“就是对你的那份愧疚之心,这份心,我想足够了。”
纤绵不由得心下一抖,照袁尚翊的话来,若夹谷琰袖手旁观就是无情,若是为自己做出什么也是出于愧疚之心,袁尚翊这话说的真是把自己残存的热心再度冷了一冷,她敛起心伤,将思绪拉回,抬头一笑,凛然道,“那我们可以赌赌看?”
袁尚翊点了点头,拍了拍手,“好,看你对他而言,到底是一故人,还是一陌生人。至于赌注,我看就拿你儿子的命吧,若我没有记错,跟着九王妃的那个孩子需要的是一颗还魂丹,碰巧我那还有那么一颗。”
纤绵的笑容僵了一僵,没想到他调查得这般细致,如今二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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