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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当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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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纤绵伸手扯下了面纱,努力笑着看着夹谷琰,“但是我相信琰哥哥说的话”
夹谷琰看着她小巧的五官,点了点头。
纤绵见夹谷琰看到自己的容貌不发一言,不由得脸微微发烫,急忙将面纱束好,“我知道自己的容貌不及母亲的十分之一,甚至不及月皎和铃兰,连博琰哥哥一笑都难。”
听完她的一通辩白,夹谷琰愣了愣,懵懂地劝慰道,“女大十八变呢,再说,倾城之貌也是祸患之源,不要也罢。”
纤绵以为夹谷琰就是嫌弃她长得不出众,慢慢垂下头,“我会努力拥有更多比容貌更重要的东西的。”说完又羞又气地跑出了别苑。
………………………………
第二十七章 退婚
纤绵飞奔上马后,才想起没有拿夹谷琰的礼物,想着也许很久都见不到他,自己连正经的道别都没做,便迟疑半刻,蹦下马,梳理好了思绪,她招了丫头换了一身衣服。回身去找夹谷琰的路上却碰到了捧着笼子过来的小厮,纤绵看着稀疏的木条编制的精致鸟笼分外开心,欣欣然地告知小厮将鸟儿送回府,不劳烦丫头小厮过来伺候,越发欢快地奔跑回去给夹谷琰道谢。
在园子中绕了两圈,纤绵也没有发现夹谷琰,新换的一身衣服也都被雨水淋湿了。雨越下越大,纤绵有些后悔没有找人伺候,园子里半天都没半个人影,她只得暂时躲进了假山的空隙中,正巧一块巨大的岩石遮住头顶,她蹲在空隙里看着雨,估摸着一会儿雨就小了。
听到伴着雨声有两人的脚步声渐渐临近,她看了看顺着绿藤飞溅的水花,犹豫一下,决定稍稍等他们临近了再去要把伞什么的。两人的脚步在距离纤绵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住了,纤绵正要冲出去,其中一人却开口了。
是一个无比柔婉的声音,“世子殿下,不是月皎我多言,就算是做戏,是否对翁主也太好了,有点不像世子的作风。莫不是,莫不是,真的……”
“月皎,孤原以为你能明白的。你明明知道,她是大兴人,而且还是现下风头正盛的公主的独女。”
“妾身明白,只是,害怕,世子会感情用事,怜惜她年纪小小,不谙世事……”
“孤什么时候感情用事过了?”
“可是送她教习得那般好的信鸽,不觉得有些可惜吗?”
“她年纪小小,不谙世事,才能将她所见所闻全盘说出,而这些消息配得上我们最好的信鸽传送,不是吗?”
……
这些话带着秋雨的寒凉直冲纤绵的耳朵,她不由得满心酸涩,气血翻涌,但她还不懂这样的心情应该称作什么,更不知该如何表达,而后两人的对话便成为一阵刺耳的嗡鸣,她什么也听不到了,浑身麻木地呆了一阵,她抬眼看了看岩石上垂下的藤萝,心不在焉地随手一把扯下,藤萝上摇曳的白花随着雨水纷纷落下。在那二人惊诧而谨慎的目光中,纤绵终于能够动弹,勉力从石缝中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水,直挺挺地走了出来,昂首立在雨中,站在撑伞的二人面前,颤抖着声音叙述道,“哦,本主不是有意偷听的,只是不巧在此躲雨,就是躲雨,也挺多余的。”她嘴角抽动了下,细密的雨丝模糊了她的双眼,她随意地抹了一把,“可是以我的性格,既然听到了,也不能装作没有听到,只好这么站起来,明明白白地听了。”
夹谷琰难得露出了尴尬的神情,话音有些颤抖,“翁主不是已然走了,怎么还在此处躲雨?”
纤绵抹了一把刘海上的雨水,目光直直地射过去,“只是来道谢,谢谢你将那两只教习得那般好的信鸽送我。嗯,还有,正好说起这个事,往后,世子有什么意图不妨直接和本主言明,正如世子所言,本主不谙世事,一无是处,猜不透世子的具体想法。”说完,她偏了偏头,瞥了一眼月皎,“啊,对了,估摸着我们也没什么‘往后’了,约莫着月姐姐这样善解人意的人,才能成为世子这样运筹帷幄的人的贤内助。那么,告辞。”说完,纤绵乖顺规矩地行礼,甩了甩袖子,自顾自地径直走出了园子。
纤绵扭身后,才用力抹了一把眼中流出的温热的雨水,快步冲出了别苑,策马出城,在城外的树林中,她终于能将自己的一腔怒火发泄而出。
“你可以不喜欢我,不理会我,但为何你要骗我?”
“骗我很好玩吗?耍我很好玩吗?是不是每次看到我在你面前这样努力都觉得像看猴戏一样?”
“为你受伤,为你辛苦,为你做了那么多,真真不值得……”
“滚回你的城去,永远不要回来,我永远也不想见到你。”
“夹谷琰,我恨你――”
磅礴的雨声将纤绵的怒气冲冲的声音湮灭,却没有将她的怒火湮灭,她嗓子都因为嚎叫声而沙哑,眼睛因为哭泣红肿得都睁不开,却还是满心的愤懑与不甘,所有不能疏解的情绪在胸口结成一团,她觉得呼吸越发困难。天色已晚,她急促地呼吸着勉力爬上马,策马回府。
一身湿答答的纤绵刚刚入了府门,在门口等候得已然心焦的木香和木艾见她回来,舒了口气后,便急忙将斗篷送了上来,“翁主,您去哪里了?奴婢们好担心。”
纤绵哼了一声,并没有作答。
木香见纤绵脸色不好,伶俐地提及,“刚刚世子差人送了两只漂亮的鸽子过来,真真喜人,翁主看看,是放在何处养着好?”
纤绵正在气头上,木香一提鸽子,心中的懊恼羞愧越发浓厚,不由得怒喝,“养?公主府可没有那个能力养逍遥城世子的鸽子。”
木香微微讶异,试探着问道,“那翁主打算如何处理?”
纤绵瞪了瞪眼睛,随手挥了挥,“拿去,烤了,吃。”
木香傻呆呆地问道,“可是,翁主,这个是世子送你的礼物,之前翁主不是很欢喜……”
纤绵听木香提及“之前”,越发气愤,蹙眉看着木香,“本主说拿去烤了就去烤了,哪那么多废话。”
木艾急忙善解人意地接话,“奴婢这就去,翁主宽心。”
纤绵揉了揉迷蒙微痛的头,不耐烦地吩咐,“快去烤了,一会儿本主还要吃呢。”
木艾应声,躬身行礼后匆忙离开。
纤绵不知是太过气愤,还是受了凉,头有些晕晕的,她脑中剩下的唯一一个念头越发清晰,开口问道,“母亲呢?”
木香知道今日的纤绵不比往日,小心谨慎地回答,“在花厅与……”
纤绵根本没有听木香说后面的话,连衣服都没换,一身湿衣披着略略潮湿的斗篷,直奔花厅而去,她一脚踢开门,将自己所有的委屈化作颤抖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母亲,那个什么逍遥城世子我不要了,我要退婚,立刻,马上。”
“放肆。跪下。再说一遍。”一个男人低沉而具有威慑力的声音响彻花厅。
纤绵闻言,几乎是下意识地跪了下来,刚刚的气势消了大半,却还是笃定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完,“回禀太子殿下,本主要取消与逍遥城世子的婚约,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不再有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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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雨夜
当纤绵这笃定的“不再有瓜葛”这五个字落地之时,太子殿下的茶盏也疾驰而来,茶盏在纤绵半尺远的地面落地碎裂,一片片碎渣却因为巨大的冲力而弹起,纤绵奋力躲过,可还是有一片碎渣堪堪掠过了她细嫩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袭来,她不自觉地伸手抹了一把伤口。她在此刻想到的竟然是,都怪自己刚刚换了一身别苑丫头的衣服,若是着自己的衣服,有面纱作挡,自己那不怎么样的脸如何也不会受伤。
“丫头好大的胆子,竟然能在本殿下面前说出退婚一事,你可知,这婚约缔结不易,破除更不易吗?你可知,你那三舅舅扯着你母亲的把柄蓄势待发?你可知,你那便宜父亲手握的十万大军让本殿下夜夜不得安眠?你可知郭丞相在朝堂几度让你母亲与本殿下下不来台?你都不知道,你这个翁主当得当真逍遥自在……”
太子连珠炮似的冷冽的诘问,纤绵一个也答不上来,只得低垂着头,装作乖顺的模样。公主却因为他的问话隐隐不安,几步上前护在纤绵身前,柔声道,“她还是孩子,难免做些孩子气的事情,太子不要放在心上。”
太子哼了一声,抄着手,瞪着公主,“好一个‘孩子’,好一个‘孩子气的事情’,她要嫁到逍遥城,毁了与郭丞相的约定,好,这就罢了。她当着父皇的面子,让柳常胜和其家眷下不来台,毁了本殿下苦心多年经营的局,好,这也不提。幸而,她傍上了逍遥城这棵茁壮生长的树,也算将功补过,本殿下再布局便是,可是,朝堂上两大势力旗鼓相当之时,她却要推倒我们的一大支柱。公主,她不懂,你不会也不懂吧?”
公主叹了一口气,暗暗地拍了拍身后的纤绵,示意道,“阿?拢?窒氯凡皇鞘裁赐嘶榈氖被??闱液吞?拥栏銮福?厝ズ煤梅词“铡!?p》 纤绵明白母亲是在给自己解围,正要应声。太子却因为公主的话火气更胜,一把扒拉开公主,怒不可遏地居高临下地喝道,“时机?这一辈子你都不会有退婚的时机。帝都内盛传你是逍遥城城主的私生女,别说那是传言,就算是真的,*也给我爬到夹谷琰的床上去。你给本殿下好好记住,你不过是一件高级点的礼品,封号身份都不过是礼品的包装……”
纤绵闻言瞪圆了眼睛,脑中重复着太子形容自己的话,她不过是一件随意送出的礼品,她无法选择将自己交给谁,也无法选择收礼的人如何对待自己,因为,礼品自然是不该有什么感情可言的,自然也是不会受到伤害之类的。这样想着,她恍惚明白了一些夹谷琰所说的话的含义,夹谷琰所看重的不过是这件礼品的包装吧,或者说这件礼品是谁送过来的,礼品如何大抵无所谓的,这样的想法让她充盈在胸口的愤怒消散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些细碎的凉薄,宛若冬日飘洒的细雪,看似轻盈,却也能在碾压下渐渐堆砌成一块块结实的寒冰。
公主见纤绵瘫软到地上,十分不忍,再度护在纤绵之前,目光定定地射向太子,“夜深了,太子殿下也该好好休息了,别耽误了明日的早朝。”
太子冷哼一声,“休息?你家女儿如此这般,只怕本殿下回去也不得好眠。”
公主见太子怒气难消,自家女儿委屈憋闷,柔声劝说道,“太子的意思我明白,孩子嘛,你再怒火中烧,把她骂的狗血淋头,她不懂的还是不懂,心里别着劲,到时候起了反作用就更不好了。太子说是也不是?”
太子因为公主的这些好言,怒气略略一缓,“罢了,你家丫头总归是要你来管教的,今日也是本殿下诸事不顺,听了她的话才压不住火的。之前我们讨论过的事情就先那么定下,看看明日早朝的情况我们再做打算。”
公主微微颔首,拉起瘫软在地的纤绵,起身相送,“恭送太子殿下。”回头唤了一声,“来人,撑伞,掌灯,送太子出府。”
侍候的人得了命令,提着灯,抱着伞匆匆地候在门口。
太子负手踱步到纤绵跟前,低低地说了一句,“阿?拢?阆窒滤?岫竦谋闶悄阋恢币岳此?稣痰模?亲x耍俊?p》 纤绵垂着头,没有仔细咀嚼太子话里的含义,顺口低声应答一声,“阿?滦惶?泳司颂岬悖??录亲x恕!?p》 太子沉稳的脚步声与忙乱的小厮的脚步声在雨声中渐渐远去。公主终于能够舒一口气,柔声问道,“阿?拢?窒潞湍盖姿邓翟?虬伞!?p》 风顺着不断开合的门缝呼啦啦地吹过来,纤绵裹在潮湿的斗篷中,打了个寒颤,惨淡地笑了笑,“母亲觉得,现下,这个原因还重要吗?”
公主听纤绵语气平淡,徐徐点了点头,“也是,你今儿也累了,我让木槿给你熬点姜汤,你回去洗洗,喝点热热的姜汤,再睡,知道了吗?”
纤绵揉了揉已经有些发晕的头,笑了笑,“阿?轮?懒耍?觳辉缌耍?盖滓苍绲阈??伞!?p》 公主爱怜地抚了抚纤绵的头,“太子的话,不必太放在心上。其他的事,母亲会为你安排好的,别想太多。”
纤绵点了点头,抱紧斗篷,慢慢挪步出门。木香和木艾急忙过去帮忙为她撑伞,纤绵将伞柄推开,“你们先回去,我有些事情需要想一想。”
木香木艾哪里肯走,看纤绵在雨中站着,便也撑伞在一旁候着,不敢有丝毫懈怠。
冰冷的雨水顺着纤绵的脸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落到了脖颈当中,冷得她不停地打着哆嗦。可在这种冷却让她的思绪渐渐清晰,她所厌恶的朝堂之事,不想深入其中的朝堂之事,却是自己一直所仰仗的荣华富贵的来源。既然逃脱不了,大约只能冲进去乘风破浪了。她在雨中仰起头,睁开眼,任由雨水冲进眼中,她眨眨眼睛,在雨中几近疯狂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出了眼泪,笑得她直不起腰,直接卧倒在雨中了。
木艾和木香吓得急忙扔下伞,冲过去将昏迷的纤绵抬起,送回了缱绻园,帮纤绵换了衣服,急忙过去禀告了管事和木槿。早已是半夜,可因为纤绵难得得的一回病,公主府灯火通明,小厮们忙着请太医,丫头们则忙着给纤绵降温。
在睡梦中的纤绵却全然不知,只觉得自己乏得很,从心里到身体都懒得再动,梦里的自己也懒懒地坐在一片绿绿的草地上,晒着明媚的阳光,微微的风款款地拂过,草地随着风波动。她听到了马儿的嘶鸣,抬眸便见到着一身蓝色劲装的夹谷琰策马而来,她欣喜地向他跑了过去,可跑了许久,却仍然和他隔着那么远。她累了,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见他仍在那么远的地方,不悲不喜,丝毫没有向自己靠近的意思,越发觉得无趣,便也死心了,远远地对着他盈盈一拜,懒洋洋地躺了下来,惬意地享受着美好的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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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权谋
纤绵足足地睡了一觉,睡醒的时候,日光正好。温暖的日光透过窗,为坐在她的身侧的公主的身影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纤绵一时怔忡,随即哑着嗓子唤了一声,“母亲,怎么在这?”
公主眼中似有泪光,但稍转即逝,她坐过来,摸了摸纤绵的脸,柔声问道,“饿了没?”
纤绵抓着被子,狠狠点头,“饿死了。”
公主含笑吩咐一声,木槿端着热气腾腾的粥躬身进来,公主接过,拿起汤匙正要喂,纤绵坐起,几乎是将粥抢过来的,随即一口饮尽,随后又吃了两碗,才感觉那腹中的空虚排解了许多。木槿拉起帷幔,立起屏风,请了太医再度过来探看,太医说了些不打紧的事情便由着木槿的引导下退下了。
公主看着屏风上栩栩如生的花鸟,舒了口气,回头见纤绵打了个哈欠再度钻进了被子,迟疑半刻,叹道,“你这一觉睡了三天,太子来了两次,说是安排好了世子归国的行程,也安排好了你送他的行程。”
纤绵正好坐起,喝着木香递过来的药,闻言咳嗽两声,“三天?世子归国?我送他?”
“对,三天。三天之内也发生了许多事,主要的只有那么两件:一是父皇昨日下了诏书,宣布了暂定的盟约内容,以及世子归国的事。二是太子来了两趟。太子的意思,那天他自己说了许多,你也应该明白,自然是想要撮合你和世子,大摆排场,在文武百官面前宣扬你和世子的关系。”公主理了理床边悬挂的钩花帷幔,“明日,便是归期,你现下便要做出决定,去还是不去?”
纤绵的思绪被公主送过来的大量信息揉成一团,半晌理不出什么头绪,她再只得垂下头,手指在锦被上划来划去,求助于母亲,“母亲觉得阿?掠Ω萌ヂ穑俊?p》 公主摸了摸纤绵低垂的头,柔声分析,“从贞定公主的角度,涉及到两国邦交和朝廷的势力分割,自然是要去送的;但,从阿?履盖椎慕嵌龋?匀皇羌?坏梦遗??芪??!?p》 纤绵揉成一团的思绪被公主温暖的话语捋顺摊平,她半撒娇地往公主怀里靠了靠,“到底是母亲最疼我。那么,作为贞定公主的女儿,本主也要拿出一国翁主的气度不是?”
公主笑着揉了揉纤绵的头发,点着纤绵的鼻子,笑道,“人是为了自己而活的,母亲这么努力,为的就是让你不那么忍气吞声,可由自己的性子活着。怎忍让我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啊?”
纤绵低垂着眉眼,带着雨水的潮湿的夹谷琰的声音恍惚传来,像将一把细碎的瓷器残渣揉在她的心头,细碎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气,随后沉吟半晌,问了一句别的,“娘亲,之前我问过您为何我们不能直白简单地活着?想要什么就去要,想做什么就去做,想说什么就去说?”
公主笑了笑,似乎想到了当时的情景,“你还记得我的回答吗?”
纤绵嘟起嘴,“当时母亲问我为何不喜欢之前的师父,却不和母亲讲,却要把他们一个个气跑。我回答‘一来,娘亲会不同意,说不准还会罚我,二来,看着平日趾高气昂的师父被搞得那么狼狈很有意思’。母亲便教训我‘有些事,你也不会选择直白简单地搞定,而是去绕远路,别人也一样可以’。”
公主笑着点点头,“那么,你想说……”
纤绵挠挠头,咬了咬唇角,偏头说道,“母亲和舅舅为我谋划别人,别人一样可以谋划我,只是之前我不懂,突然知晓了,心里有些过不去。”
公主欣慰地拍了拍纤绵的肩膀,调笑道,“这一病倒是把我的女儿病聪明了。”
纤绵扁扁嘴,公主继续问道,“所以,我可以去吩咐木槿去库房取出你的朝服了?”
纤绵点点头,偏头,掰着手指道,“明日早起,让木槿姑姑正经地给我梳个朝天髻,戴上我的金翅嵌翡翠流苏钗。明日,百官都在,我总得拿出一国翁主的派头才是。”
公主敲了敲纤绵的头,为纤绵的孩子气抿了抿唇,“好好好,那你就再好好睡一觉,用膳的时候我再让木槿叫你。”
说完,公主起身要走,纤绵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了公主的袖子,“母亲,阿?禄褂幸患?乱?竽恪!?p》 公主挑眉,再度坐下,“说说看。”
纤绵抿了抿唇,抬头笃笃地看着公主,“母亲,我要和母亲学权谋。”
公主吃了一惊,“当初,我请那么有名望的师父教你,结果被你气得半个月都没起床,现下怎么想起来学了?”
纤绵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母亲刚刚不是还夸我病聪明了吗?聪明的我自然要学聪明的事了。”
公主苦涩地笑了笑,敲了敲纤绵的头,“其实,我倒宁愿你一辈子都不要求我学什么。但,既然你开口,我也莫可奈何。好了,休息吧,我先走了。”说完,看着纤绵钻进被子,给她掖好被角才起身离开。
门扉掩住的轻响让纤绵安下心,正要闭上眼睛,却听到窗子被风吹开的声响。她懒懒地坐起,下地,穿上鞋,绕过屏风,准备关上窗子,却见酒鬼晃着酒壶从窗口翻越而下,打量了一下发愣的纤绵,开门见山道,“听说,你病了,身为师父的我来看看你,好些了吗?”
纤绵愣愣地点点头,转而去给酒鬼倒水,道,“好多了。”
“听说,夹谷琰说了些伤你心的话?”酒鬼满饮一大口,挑眉问道。
纤绵偏偏头,缓缓说道,“师父消息灵通啊,他只是说了些我不爱听的话罢了,算不上伤我心。”
酒鬼挑眉一笑,“你这样想最好,我本来以为你被他伤了心,便无心向学,要挥舞着棍棒赶我出府呢。”
大开的窗鼓进呼呼的风从纤绵的心口呼啦啦地掠过,她揉了揉心口,理了理思绪,“师父,说笑了,从前的我就算不懂事,也没有挥舞着棍棒赶你出府,更何况现下一心向学的我只会更加尊敬师父你。”
酒鬼看了看一脸沉静的纤绵,欣慰一笑,伸手摸摸她的头,“有些人为了别人而活,因为别人的决定而改变自己。一旦,那个人不再需要她,她就没有生存下去的价值了。幸而,我眼光好,没有找一个那样的人当徒弟。”
纤绵扑哧一笑,“师父当真好口才,夸我都不忘带上自己。”
夕阳西垂,远山一片嫣红。酒鬼看着与那片嫣红相称的纤绵微红的小脸,感慨油然而生,徐徐欣慰一笑,“你不懂,选你,是我孤注一掷的决定。所以,这样,很好。”
纤绵笑了笑,食指点了点下巴,学着酒鬼的话接下去,“恩,这样,很好。”
酒鬼打了个哈欠,“看你心态不错,我也可放心走了。我和你告个假,我那大徒弟家出了点事情,我得去帮忙处理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的任务,给你放在书房里了,回来我要考的。”
纤绵还没来得及问酒鬼要去哪里,酒鬼一蹦就钻出了窗,飞身消失了。她望着酒鬼身影消失的方向,慨叹一声,睡意袭来,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关上窗子,晃荡着回到床铺,钻进尚有余温的被子,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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