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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驾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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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子湛听她揶揄自己,嗤笑道:“切,不说拉倒,我也懒得知道,只要你下次,别愣头愣脑地要抓什么坏人就好了。”
说完,上官子湛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还有,别再骑马了……哈哈哈哈!”他想起方才苏玉竹上马的样子,再次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苏玉竹被他笑得有些恼,夺过他手中的缰绳,催马向前,不再理他。
上官子湛跟在苏玉竹身后,一边笑一边说:“好啦好啦,你会骑马还不行吗?巧儿妹子说你腰上有伤,要我好好护着你。”
苏玉竹听说,回眸笑道:“如此说来,这一路,就先谢过上官兄了。”说完,刚转向前面的苏玉竹,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一样,回头笑道:“我叫苏玉竹,家里人都叫我竹娘。”
说罢,这才回过头去,驱马向前。
本来在笑的上官子湛,看着前面的苏玉竹,身子一歪,差点儿从马上摔了下来。
他连稳住身子,心中暗骂了一声自己“蠢货”,之后,却又傻傻地看着前面少女纵马的背影。
夕阳斜下,粗衣劣马,却偏偏踏在了他的心里。
“兄长在想什么呢?”前面,已经跑远的苏玉竹勒停马,回身喊道。
上官子湛这才反应过来,笑道:“就来。”
便抛开了心中的杂念,策马前行,与苏玉竹并肩而行。
苏玉竹并不知道上官子湛的心中在想着什么,只是向着京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这次,再回帝京,一切,都不一样了。
一定会不一样的。
………………………………
第十三章 不入
昭明九年的六年二日,苏玉竹和上官子湛终于来到了京城。
迎着日光,苏玉竹抬起头来,半眯着眼睛,看着这雍朝帝京的巍巍城墙,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滋味。
前世自青楼逃出,路遇舅舅被带回京城的时候,她还是胆战心惊,心中忐忑而迷茫,躲在马车里,没有看过这京城的样子。
从被怀疑是假冒官家之女,再到被证实是正主之后,她的人生也不过是在那小小的院子里,一步步,只为了给自己谋出一条生路。
她潜心地看书、学女红,尽可能善良地对待每一个人,终于等到出阁那天。
一顶轿子,百二十台的嫁妆,就从苏府搬到了乔府,她以为她的人生,终于和别人一样了。
再后来,她被人害得目盲后,更是没有机会再看见京城的样子了。
今生,立在这通向京城的官道之上,苏玉竹怔怔地看着阳光之下的皇城气象,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看那城墙之上招展的雍字旗,看看城墙之下个个肃穆而立的城门军,苏玉竹当真理解了那句“近乡情更怯”为何意。
不过,转念之间,苏玉竹的心情就平静了。
她回来了,这次回来与前世的狼狈,完全不同了。
那时候,苏玉竹真心觉得,二叔二婶待自己很好了,若不是之后发生的那些事情,恐怕苏玉竹只会在对苏衷和乔氏的感激之中,枉死在乔家后宅之中了吧。
如此说来,自己前世倒注定是个瞎子了。
“喂,丫头,想什么呢?”上官子湛本来比苏玉竹走得略微靠前了一点儿,却不想眼瞅着就在京城的门口了,苏玉竹却停下了马。他勒马回头,问道。
苏玉竹这才回过神来,笑道:“多谢兄长送我到此,我们就暂时在这里别过了。”
上官子湛些微愣了一下,反问:“你不进城吗?”
苏玉竹摇摇头:“要过几天我才好进城。”
上官子湛不语。
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上官子湛觉得苏玉竹这个小姑娘还挺有趣的,行事说话,都带着师父口中的“大家风范”,并不造作。
他自幼父母双亡,被师父养大,虽然语言刻薄,但到底还是江湖上的人物,
最喜欢洒脱、最怕那九曲心肠,所以和苏玉竹很是投缘。
可是二人相处虽好,上官子湛也给她说了一些江湖上的趣闻轶事,二人对各自家事说得却并不多,甚至一直到今天,上官子湛除了知道苏玉竹叫“苏玉竹”之外,对她的身世,一概不知。
如今就要到京城,苏玉竹却突然又说要等两天之后才要进城,所以上官子湛停顿了片刻,才又问:“那你这两天,要住在哪儿?”
苏玉竹嫣然一笑。
这段日子慢慢地走着,身边又有上官子湛对于跌打刀刃之伤较为了解,所以苏玉竹虽然依旧是单薄的样子,但是脸色却好了很多,腰间的伤也再没有碍事。
所以,这一笑的样子,温柔里带着洒脱,真好看。
上官子湛迎着这笑脸,耳朵有些发烫,便垂下眼睛,不去看她。
苏玉竹并不知道上官子湛在想什么,她只是笑指京城东南处的山上:“京城外的双凤山,东南的这个叫凤栖,那断峰之旁的山岭叫凤鸣岭,其上有个般若寺,百丈之外的凤尾峡处,则是般若庵。”又指了指西面的山上,“西面则凤落,在凤回头的峰顶有一个道观,叫太真院。”
苏玉竹说着,放下了手对上官子湛道:“这两处地方,都是香火顶旺盛的所在,也都是有皇家题字的庙宇道观。尤其是太真院有一个清风真人,听说也是身手了得的,大哥哥以后在京城常住,也可以去拜访一二。”
上官子湛本来要知道苏玉竹要如何落脚,却没想听她给自己介绍了京外的两座山岭,最后还扯到了自己身上,更摸不着头脑了:“这些都是后话,现在只说你,到底要如何落脚?”
苏玉竹这才道:“我先去般若庵住些日子,到时候了,我自然会进城。”
上官子湛想了想:“那好,我也去,总要看着你平平安安进了城门,我才好放心,不然岂不成了半途而废?”
苏玉竹抬头看了上官子湛一眼,正好和上官子湛对上了眼睛。
上官子湛的脸更红了,要别开脸去,却见苏玉竹掩口笑了。
上官子湛心中有了恼意,道:“这丫头,有什么好笑的?”
苏玉竹并不收敛笑意,只道:“不是在兄长,而是觉得兄长这样的人品性情,在京城定然会站稳脚跟。”
上官子湛脸更红了,别过脸去:“说你说你,你总扯到我做什么?”说着,他又看着苏玉竹:“我不知道你这丫头到底有什么古怪,又要做什么事情,只是我在京城一天,就定会护你一天,至死无改。”
脱口而出的誓言,让苏玉竹和上官子湛都一些愣,苏玉竹不明白上官子湛的心思,只是觉得莫名,但上官子湛已经尴尬地挠挠头。
今天自己还真是多说多错,有意想要刻薄苏玉竹两句,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只好垂头数着马的鬃毛,数一根骂自己一句蠢。
却听见苏玉竹笑道:“是,多谢兄长。”
她知道上官子湛不放心自己,继续道:“上官兄放心,到了此地就安全了。兄长还是早些去见曲将军吧。尤其是巧儿姐姐,还要托付,以及……”她稍微一顿,“若他日再相见,我不说认识上官兄和刘巧儿姐姐,兄长和巧儿姐姐也只当没见过我。”
上次,让他带巧儿回京的时候,苏玉竹也是如此说的。
但是现在,上官子湛已经习惯了苏玉竹的古怪,而踌躇之间,苏玉竹已经轻拍上官子湛胯下的马。
马蹄轻跃,长嘶一声。
“兄长快去吧。”苏玉竹笑道。
上官子湛勒住马,看着她的笑颜,不知怎的,心中那番踌躇就消失了。
这个女孩子,定然有她自己的主意。
想着,他展颜笑道:“好,妹妹保重,后会有期。”
说罢,再不停留,而是催马,走向了皇城。
苏玉竹就站在后面,一直看着上官子湛进了城门,才向着般若庵的方向去了。
………………………………
第十四章 开始
般若寺作为京城附近最是有名的寺庙,当真是红墙金顶,殿宇辉煌,香火络绎。
苏玉竹到山门之前下了马,摸了摸马的鬃毛,笑道:“寺里不让骑马,你就在这儿等我吧。”
小矮马蹬了蹬地,喘了两口粗气,似是舍不得的样子。
苏玉竹又拍了拍它,这才转身与香客们走进了山门。
只是多数的香客都是在前面的般若寺内,而苏玉竹,则绕过了般若寺,又走了不短的一段山路,终于到了情景许多的般若庵处。
苏玉竹站在慢步走进山门,抚摸着一路看见的古木石刻,看着各处的匾额对联,就像是对一个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希望将她的一切都深深地记在了心中。
原来她前世赖以托身的地方,是这个样子。
苏玉竹心有感触,却遇见有几个尼姑送了一些穿着华丽的女子出门,想必是谁家的女眷,年纪有大有小,其中一个穿着火红衣服,眉目之间顾盼神飞的女子,倒是格外引人注目一些。
苏玉竹避身让在了一旁,那一家人只当苏玉竹是附近的村女,并没有理会她,倒是,那几个尼姑也停下脚步,双手合十。
苏玉竹回礼之后,看着那些尼姑,但因为她们都没说话,所以也不清楚究竟有没有自己前世认识的人。
苏玉竹心中感慨万千,脚下却没有停步,而是径自走到了观音殿里,跪在了正中的蒲团之上,闭着眼睛。
前世到今生的事情,一自她脑海中不停地闪现,最终归于前世死去的那一刻。
“阿弥陀佛,施主。”一个沉稳的女声响起,虽然比记忆中的声音要年轻些,依旧让苏玉竹倍感亲切。
这就是前世那救了自己、收留自己的静心师太。
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穿着灰色尼衣的尼姑,五十多岁的年纪,就站在她的身边,双手合十,带着善意的笑容:“施主在这里跪了三个时辰了,如今天色已经晚了,小庵要落锁了。”
苏玉竹对着住持一礼,声音略有些沙哑:“小女父母刚刚辞世,所以小女想在这里,为父母祈福,还请师父通融一二。”
静心师父听见她这么说,又见她小小年纪,面容憔悴,心中也有了同情之意,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令尊令堂如今已等西方极乐,还望施主节哀。”
苏玉竹道:“多谢师父。”
静心师父想了想,问道:“只是天色已晚,还是请施主到禅室歇息吧。”
苏玉竹忙道:“不敢叨扰贵庵,只是希望师父允我在这里为父母祈福便好。”
静心师父见苏玉竹生得样貌秀雅却带着大气,虽然穿着粗布衣服,但是举止言谈却很是稳重,本就有佛心的她,心中更生了几分怜惜,便笑道:“既然如此,施主就请自便。”说着,又对跟着她的小尼道,“去准备一份斋饭。”
苏玉竹又是一谢,再次端端正正地跪在了蒲团上。
静心师父叹息一声,便悄声退了出去。
苏玉竹看着高高在上的观音像。
低眉垂目,带着慈悲。
她再活一次,就是上天的慈悲了。
想着,苏玉竹重重叩下头去,默默念道:“此生,定然不会相同了。”
苏玉竹在般若庵住了几日。
静心师父倒是很喜欢苏玉竹,只是觉得她心思太重,愁郁百结,所以便常常劝导于她。
一如前世,劝她放弃仇恨时那般。
苏玉竹虽然不会放弃报仇,但是和静心师父一处谈论佛法,却又觉得心情平静了很多。
直到六月六日,博阳侯夫妻停灵满四十九天的日子,她便辞过了净心师父,向京城而去。
这一次,再不回头。
六月六日,便是苏恕夫妻出殡的日子了。
苏衷由侍婢服侍着,穿好了孝衣,越过妻子乔氏,自镜子看了看自己。
一张本来面若晓月的脸,如今因为饿了这四十多天,哭了这四十多天,两颊已经凹了下去,面色更是苍白得毫无血色。
任谁看,都是一张伤心到了极点的脸。
苏衷颇为满意,勾起嘴角,想要笑。
只要过了今天,苏恕这个人,终于可以从他的人生中,扫除了。
纵然昭明帝并不很看重自己,甚至不太喜欢同他说话,可是昭明帝重情义,他越怀念苏恕,就越会对他这个苏恕的亲弟另眼相看。
尤其苏衷自问,虽然没有苏恕那上马安国下马定邦的本事,但也算是翘楚之辈了。
三弟苏慈是个莽勇之将,可以御敌,却不能安民;
四弟苏念性格比当年的父亲还懦弱不堪,只会跟在兄长后面打转,若不是顾念
苏恕,只怕他那太学掌教的位置,都不稳了;
五弟苏怀是个庶出,进士及第,颇有才干。然而当年父母与姨娘闹出来的那些风云事儿,曾狠狠地害过苏恕,虽然苏恕从不记仇,还对这个弟弟照拂有加,但到底是有个刺横在那儿。
否则,昭明帝也不会将苏怀扔在翰林院,做个小小的编修了。
想到这,苏衷在心底鄙薄了苏恕一番。
假仁假义罢了,抬着老五,要全他自己的好名声,倒是对他这个亲生的兄弟不肯
好好扶持,让昭明帝并不待见他。
而且依着苏恕的本事,本可以自己谋个爵位――比如昭明帝刚登基那年,就想过要封苏恕为忠义公,更要拜其位上柱国将军,统领雍朝百万军队。
可偏偏苏恕不肯,只愿带十万将士,去镇守四疆。
别人打仗总是人越打越少,只有苏恕打了几年的仗,守了几年的疆,十万军士,愣是成了十六万人,成了雍朝有名的“镇边军”。
昭明帝大喜,还要再封赏苏恕的时候,苏恕再次推辞了,只带了一万人马,要到据海关上,守海疆。
至今年苏恕死之前,他已经为雍朝建立了一支六万人的水师,足以震慑海盗了。
可苏恕越强大,苏衷就越不高兴,就会越嫉恨这个兄长。
而且,这天下,没有几个人不嫉恨苏恕的,只不过苏恕这人,就连最苛刻的御史,都挑不出他半点的问题。
那些陈年往事让苏恕心中很是烦闷,但是转念一想今天的日子,他心里的那点儿烦闷,都成了欣喜。
苏恕死了,他大哥终于死了,断子绝孙的死法,横在他面前最大障碍不但死了,还成了他向上爬的筹码。
“咳咳。”镜中,乔氏轻咳两声,以帕子擦了擦红肿的眼睛,道,“去看看小姐。再将厨房做的粥端来。”她侧过头,对着苏衷道,“老爷这几天如此辛苦,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
第十五章 出殡
苏衷立刻明白自己方才差点儿失态了,忙将嘴角从向上勾变成了向下弯,长叹一口气,眼眶也适时红了,哽咽道:“不但是我,夫人也要保重才是。”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所有的一切,都在眼底了。
这时,方才被乔氏遣去看苏玉桐的侍女回了来,道:“回老爷夫人,三小姐如今哭得厉害,嬷嬷们都劝不住呢,要不老爷夫人去看看吧。”
苏衷听见,先是有些皱眉,旋即又高兴了起来。
自家亲女儿这个样子,更没人怀疑了吧。
想着,就见乔氏先站起身,面露忧色,脚下有些踉跄,道:“走,去看看。”
苏衷忙在侍女之前扶住了妻子,双双向着苏玉桐的房间走去。
没等出屋,就又有人来报:“老爷、夫人,太子府、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齐王府、定北公、英烈公、勤勉公家都派了人来,就在前面,还有三省六部的大人们也都来了,京城卫的曲将军亲自带了人来祭奠故侯爷,四老爷在前面忙不及,特意遣小人来叫老爷快去。”
话中,倒是带了些怨气。
这个仆人也是苏家的家生奴才,平时就是苏衷的心腹。自家老爷为了侯爷的事情,忙了这么多天,到今天更是三天都没合眼了,好容易进来歇了一会儿,就让四老爷先在前面照顾着,结果四老爷却还是差点儿出了幺蛾子,只得叫自己老爷先出去。
乔氏哪能听不出这仆人语气中的不满,却并不点破,而是一脸诚挚地对苏衷道:“老爷先去前面吧,我去看看三丫头。”
苏衷点点头,全然没有已经连着三夜没有合眼的样子,只是道:“夫人千万劝着些三丫头。”
说着,便匆匆向着灵堂走去。
乔氏目送了丈夫离开,以帕子拭了一下眼角的泪,虽然面上带着难过,心中只怕比苏衷还要高兴些。
今天之后,她就是这偌大侯府,真正的女主人了!
到了出殡的正时候,苏家的四个老爷并家人,都到了灵堂。
昭明帝身边的总领太监金福,替昭明帝给苏恕的牌位进香后,又念了昭明帝写的悼文,紧接着苏衷又给苏恕夫妻的灵位上了香之后,便带头嚎啕大哭了起来。
其中,排行第三的苏慈是一个大胡子,同自己的长兄一样都是行伍出身,还曾经在苏恕帐下作过令官,他性子豪爽莽撞,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所以此刻他跪在那儿,哭声最大;
行四的苏念一直靠着兄长们过活,性格最是懦弱,此刻他想着大哥就这么没了,不知道以后又要怎么过活了,于是一边哭大哥英年早逝,一边哭自己前途无望;
行五的苏怀是庶出,如今跪在几个兄长的最后,想到苏恕平时的为人,也是低着头,哭得厉害。
而这些人中,以形容枯槁的苏衷哭得最厉害,几次险些哭得晕死过去。
而孟氏的两个兄长,苏玉竹的大舅舅孟琅昆和小舅舅孟琅仲,并孟琅坤的次子孟休明就在苏衷的身边,没有苏衷哭得这般死去活来的,却也是泪流满面,尤其是孟琅坤身子骨并不很好,听说妹妹一家出事后,大病一场,此时只能驻个拐杖,靠自己的弟弟和儿子搀扶,方能站稳了。
孟氏闺名眉,孟家历代虽然人丁不旺,但是却少有女子。昔年孟眉是孟家三代以来,唯一的女孩子。
是以,孟眉是被孟家人捧在手心中长大的人。
如今却天人永隔了。
孟琅昆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内心一阵绞痛,眼泪扑刷刷地留着,哭道:“没了,就这么没了……”
孟琅仲又心疼妹妹又担心大哥,听见孟琅坤这么说,也是哭得不能自持。
而一旁的孟休明扶着父亲和叔父,他性情温软,所以就站在那儿,垂着头默默落泪。
仆役丫鬟都穿了孝服,有些老家奴,更是已经忍不住了哭声。
苏衷虽然哭得情真意切,内心却非常清醒,只是默默地记下是谁哭得最厉害。
到时候,这些人,都要慢慢除去才好。
而灵堂之外,苏恕曾经的同袍、一起出生入死的将领、并一些晚生,想起苏恕平时的为人,也都红了眼眶。
尤其是曲恩山,带了一百名京城卫,头上绑着白巾,就站在苏恕的灵堂之外,两排而立,一直站到了大门之外。
这也是昭明帝的旨意。
而此刻,上官子湛也在京城卫之末,甲胄之外披着孝衣,抬头看着苏府上面的匾额。
正楷的博阳侯三个字,透着古意。
上官子湛听师父说起过这个很是传奇的侯爷,但毕竟感触不深。可如今见周围人这个样子,让他想起了过世不久的师父,心中也是一疼,便低下头,默默垂泪。
偌大的苏府老宅,此刻当真是愁云惨淡。
灵堂内,渐渐平复了情绪的苏衷,由家人扶着走了过来,对孟琅昆道:“孟兄千万要节哀……”说着让人节哀的话,自己却先哭了起来。
孟家兄弟哪里知道苏衷内心是和等心肠,如今见他这副模样,反而过来先安慰着苏衷。
待时间差不多了,那一众僧道也念好了往生咒,便由苏家兄弟们亲自抬棺,孟氏兄弟并孟休明在后面跟着,齐齐向着苏家的祖坟走去。
街上,路祭的官员、京城的百姓、来来往往的海外商贾,都在看着这支声势浩荡的队伍。
而就在这送殡的队伍要出城的时候,突然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面追了上来,还伴随了一个女子的哭声。
“爹!娘!是女儿来迟了!”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见一个女子骑着一匹矮马自城南飞奔过来,拦住了送殡的队伍。
只见那女子从马上摔了下来,从爬起来,跌跌撞撞,哭着冲到了博阳侯夫妇的棺木之前,抱着棺木大哭道:“爹!娘!你们怎么不等等女儿!你们就这么走了让女儿今后可怎么办才好!”
众人都还在震惊之中,面面相觑,就连自诩冷静的苏衷都差点儿将棺椁摔在了地上。
苏玉竹……苏玉竹竟然还活着?!
………………………………
第十六章 纷乱
相较于苏衷的震惊,孟琅昆却在一惊之后醒转过来,连忙分开人群,走到苏玉竹的身边,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认真地打量了一阵子,抖着声音问:“竹,竹娘?你是竹娘?”
孟氏嫁给苏恕之后,就一直在东奔西走,便和娘家人,也是书信往来多过见面。
上次见面,还是七年前,苏玉竹的外祖母七十寿诞的时候。
那时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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