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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大间谍-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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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北军不战而逃,十九路军弹尽粮绝,东北事变,华北抗战,沪松抗战,扯后腿的是我们共产党吗?你们自己无力统领全国,却要把一切责任都推在共产党身上,何其可笑?!”沐幼安的语气也变得激烈起来。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多了一个身影,在外面守候的王剑秋等人一看来人,刚要开口,来人挥了挥手,阻止了他们发生,低声道:

    “我来看看你们方组长审讯。”

    来人,正是戴雨农,得知任务失败,耿朝忠第一时间抓捕了沐幼安后,戴雨农很快也来到了现场。

    “攘外必先安内,内部不靖,谈何攘外?您口口声声国府无力统领全国,还不是因为你们多方掣肘?!”

    屋子里,两人的谈话依然在继续,窗外,戴雨农的脸庞忽明忽暗,静静的听着两人之间的言辞交锋。

    “好了,”争论了好一会儿,沐幼安似乎也疲乏了,“方科长,你抓我到这里来,不会是跟我谈论国家大事的吧?你想得到什么,请直接开口!”

    “我只有一个问题,游无魂是谁?”耿朝忠也不隐瞒,直言不讳的问道。

    “是我。”沐幼安回答的同样干脆。

    “不,不是你,”耿朝忠否认,“前段时间南京的学潮,你没有参与,沪松抗战,你也没有任何异动,你的人际网络非常简单,你充其量只是一个联络员而已。”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也无话可说。”沐幼安紧紧的抿住了嘴唇。

    “那好,带那家伙上来!”耿朝忠突然高声喊道。

    一帮人推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仇越走了进来,沐幼安瞳孔微微一凝,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胳膊断了一根,脸上更是被打得不成人形,她的心也不由得一紧。

    “那这个人,你认识吧?”耿朝忠指了指仇越。

    沐幼安没有说话,这个人住在她家,不可能否认。

    “我们已经查清,此人就是前段时间在喜来俏妓院谋杀党国要员的凶手,现在她住在你家,别告诉我,你不认识他!”耿朝忠厉声喝道。


………………………………

第一五六章 真作假时假亦真

    沐幼安闭口不言。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还不如不说。

    “你不想说话对吧?”耿朝忠似乎早就猜透了沐幼安的心思,“没关系,你不说,那眼前的这个人帮你说。”

    耿朝忠眼睛转向窗外,开口道:

    “来人,把这两个人押回审讯室!”

    窗外一帮弟兄走进来,开始押着两个人往外走,耿朝忠则站在屋子中央,静静的思索着什么。

    “小耿,想好怎么审了吗?”

    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耿朝忠一惊,抬头看时,戴雨农已经快步走进了屋子里。

    “处长,您来了!”耿朝忠脸上露出惊喜和惭愧的表情。“任务失败了,有一辆车从外面冲进来,抢走了那个上海来的赤党,卑职考虑不周,请处座降罪。”

    戴雨农冷哼了一声,摆手道:

    “罢了,赤党来这里接人,有接应也不奇怪,只是,那个人怎么知道我们有埋伏?”

    “可能是在外面布控的兄弟露了马脚,”耿朝忠满脸惭愧,“弟兄们毕竟都是新手,做这种事难免紧张,都怪卑职平时操练不够,这才出了此等差错。”

    “都是新人,可以理解,看来,这赤党比日本人还要厉害啊!”戴雨农似笑非笑。

    “这,”耿朝忠脸色更加惭愧,“主观上是我们训练不够,客观上,日本人在南京的民众基础,也远远无法和共产党相比。毕竟,日本人是外患,赤党才是内忧。”

    “你说得对啊!”戴雨农感叹道,“赤党和日本人不同,他们也是中国人,他们扎根于我们内部,无声无息,就像一滴水掉进了大海,根本是防不胜防,党调处搞了这么多年共党,还不是被渗透的千疮百孔?所以,你也别自责了,这件事,我不怪你。”

    “多谢处长宽宏大量!”耿朝忠一脸感激。

    “走吧,我们回处里,看看这个沐幼安能不能说点什么。”戴雨农挥了挥手。

    。。。。。。。。

    特务处审讯室。

    耿朝忠坐在审讯室对面的房间里,静静的思索。

    刚才戴雨农的态度有点奇怪。

    出了这么大疏漏,原计划将南京上海两地的赤党一网打尽的计划也宣告破产,戴雨农本该暴跳如雷才对,自己也早已做好了戴雨农派别人接管的心理准备,甚至想好了各种预案。

    但是刚才他对自己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看上去,他好像并不是特别介意任务的失败,至少,并不沮丧。

    为什么?难道戴雨农还有别的底牌?

    耿朝忠的眉头紧锁,在屋子里静静的发呆。

    在手下的弟兄看来,六哥还在为今天的任务失败而恼火,一个个更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其实,耿朝忠对弟兄们一向都很和善,但处里的人却都知道,这个六哥绝不像表面那样可亲,处里一直传说,此人辣手无情,对捕获的日本间谍可谓是手段极为残酷,甚至逼疯了一个老牌日本间谍,这件事,在处里可谓是口口相传,没一个人不敢不小心在意。

    “人到了。”

    这时,几个兄弟押着仇越走了进来,耿朝忠“哦”了一声,从沉默中惊醒,看了看眼前的仇越,脸上露出几分微笑道:

    “仇越啊,沐幼安抓到了,你这戏还得继续演下去,待会儿上点刑,你不会熬不过去露馅吧?”

    仇越闻听此言,脸上顿时煞白一片——刚才卸了一条胳膊,挨了一顿胖揍还不算,还要接着上刑,想到刑讯室那些残酷的刑罚,仇越简直想要用头撞墙!

    “六六六,哥,你,你,你不会真的对我用刑吧?”仇越嘴唇打颤,结结巴巴的问道。

    “真的,”耿朝忠的表情很严肃,“如果用假刑,沐幼安一定会看出来,所以刑不能假,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审讯室余主任手下留情。”

    仇越的脸耷拉成一个苦瓜——手下留情?如果用上六哥独创的钢针扎下体,那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现在仇越的心中是万分后悔,早知道,自己就不该接这个该死的任务!

    “好了,把自己想成是共产党,表现的坚贞不屈一点,很快就会过去的。”耿朝忠挥了挥手,示意几个兄弟把他带下去。

    两个兄弟半是同情,半是幸灾乐祸的把仇越拖走,耿朝忠也站起身,走向了对面的审讯室。

    “大姐,想好了没有?”耿朝忠看着坐在审讯室长条凳上的沐幼安,轻声问道。

    “不用白费力气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沐幼安面露不屑之色。

    耿朝忠挥了挥手,仇越被带了进来。

    仇越满脸肿胀,眼睛肿得像熊猫,但他的身子却依然硬气,嘴里面还在破口大骂:“你们这帮够娘养的,有什么事冲我来,别动沐大姐!”

    “用刑!”耿朝忠摆摆手,下了命令。

    两名刑讯人面露狞笑,将仇越绑在了一条长条凳上,开始往仇越的脚踝处垫砖头,第一项刑罚,老虎凳。

    砖头越垫越高,仇越的表情也越来越狰狞,终于,他的口中开始发出不似人声的低吼声,耿朝忠看着沐幼安的表情,发现她脸上的肌肉在微微颤抖。

    耿朝忠丝毫不以为意,在旁边静静的闲话家常:

    “大姐,曹处长最近有没有来看你?”

    沐幼安抬头看了耿朝忠一眼,说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沐大姐心里清楚,”耿朝忠微笑,“五年前在广州,曹处长弄了一艘船,营救了一批共产党员逃离,这件事情,沐大姐你清楚吧?”

    “老曹不跟我说这些,我也不知道他干过些什么。”沐幼安说道。

    “你知道,”耿朝忠很肯定的回答,“从那时候起,曹处长就加入了你们,对吧?”

    “你不必虚言恫吓,他只是我想要策反的对象。”沐幼安的脸色开始有点变化了。

    “解释就是掩饰,看来,曹处长为你们做了很多事情吧!你一直想要保护的那个人,就是曹光远,我说的对吗?”耿朝忠脸上依然是那么平静,似乎成竹在胸。

    沐幼安闭上眼睛,再次沉默。

    “换个老虎钳试试,不行的话再辣椒水。”耿朝忠也没有强求,继续吩咐刑讯人。

    仇越的这回再也忍不住了,十指连心,这是真的痛,他开始发出凄厉的惨叫,他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耿朝忠,发出求饶的神色。

    耿朝忠摇摇头,示意仇越继续忍耐,然后又看向沐幼安。

    沐幼安的面皮再次颤抖了一下。

    “你不开口,那面前的这位同志,恐怕就得多受点罪。”耿朝忠依然自顾自的说道。

    “我说过,我是想策反曹光远,但一直没有成功。他只是帮我营救过一个朋友,但他并不知道营救的人是共产党。”沐幼安终于开口了。

    “你在撒谎!”耿朝忠厉声喝到,“曹光远是政保处处长,曾经留学苏联,还做过党调处的科长,以他的能力,会看不出你营救的人是谁?别再自欺欺人了,曹光远,就是共产党!”

    “真的不是,”沐幼安睁开了眼睛,“也许他有怀疑,可他没问。”

    “沐幼安,你是不是还盼着曹光远来救你?”耿朝忠冷笑,“我告诉你,这个案子可是上了校长的桌面,谁来了都护不住你,也护不住曹光远!”

    “那你把曹光远也抓来吧!”沐幼安冷漠道。

    审讯室的隔间里,戴雨农皱了皱眉头。

    “用针吧!”耿朝忠突然叹了口气。

    刑讯人开始把仇越扶起来,然后把他放到了一个特制的椅子上,然后脱下仇越的裤子,将他的两条腿抬起来,捆在了椅把上——这张椅子,是余主任根据耿朝忠的刑罚特别设计的,名为逍遥椅。

    仇越忍不住了,他的眼里流出哀求的神色,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要开口——其实刚才的刑罚,余主任已经手下留情,远远没有达到挑战人生理极限的程度,但这次用钢针扎下体,仇越不认为自己熬得过去。

    耿朝忠用严厉的眼神瞪了仇越一眼,仇越只好再次闭上了嘴,而沐幼安则不可能看这些,她早就闭上了眼睛。

    “扎!”耿朝忠下令。

    “啊~~~!!!”仇越看着钢针不断的接近自己的关键部位,不由得发出了他一生中最大的吼叫,但是,钢针并没有扎进去,而是在旁边的肌肉上轻轻刺了一下。

    但即使是这样,仇越的脸早就变了颜色,旁边隔间里的戴雨农不由冷哼一声,嘴里低声说了句:“废物!”

    “其实,如果你不说,曹光远也逃不过,”那边耿朝忠又开口了“他和你关系如此密切,不是共党也是共党,既然你还不愿意,那我们只好把老曹请过来,让他也尝尝这些刑罚的滋味。”

    “我说了,他不是共产党!”沐幼安突然大吼道。

    “那谁是?”耿朝忠轻声问道,“只要你交代出别的人,那么老曹就可能幸免于难,你们赤党不一向自诩品德高尚吗?你忍心连累一个无辜的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你的朋友?”

    沐幼安的身子开始不停的颤抖,旁边隔间里的戴雨农的身子也开始前倾,他意识到,沐幼安可能要说什么了。


………………………………

第一五七章 明牌

    “老曹真的不是共产党。。。。。。”

    沐幼安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低沉,面带沮丧,看样子说的不像是假话。

    不过,她的回答还是不能让戴雨农满意,但沐幼安并没有停止诉说。

    “我曾经以朋友的身份,营救过几名文化界的朋友,老曹在这些事上帮了忙,可在他看来,这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他只是喜欢我,愿意帮我点小忙。可是,如果他知道我是共产党,恐怕就真的不愿意和我来往了,恐怕也不会来救我。”

    说到这里,她似乎又有闭嘴的迹象,耿朝忠眼睛看向刑讯人,狠狠点了点头,刑讯人手起针落,只听“啊”的一声,仇越的惨叫更加凄厉了——这回,针头真的是落在了关键部位,虽然不是很深,但仇越是真的很怕啊!

    “游无魂另有其人,”沐幼安脸色一片苍白,继续说道,“我曾经见过他,但他装扮的很严实,只不过,肯定不是老曹,老曹的样子,就是再怎么遮掩我也认得出来。”

    隔间里的戴雨农点了点头,她感觉,这个沐幼安说的是真话。再一个,戴雨农本来也不认为这个沐幼安就是游无魂,因为数次重大事件,这个沐幼安的表现也太安静了,根本不像是一个在幕后发纵指使的人物。

    “好了,我都说了,你们别折磨他了,他从去年五月份脱党已经很久了,什么都不知道。”沐幼安的眼睛从仇越身上掠过,似乎在恳求着什么。

    “他知不知道,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耿朝忠阴笑着,看着仇越,微微点了点头道:“继续上刑!”

    “啊~~~~~~!你们杀了我吧!”

    仇越快要崩溃了,虽然针头根本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那不行,你不能死,这逍遥椅很罕见,不坐够七七四十九日,最后凑个地煞天罡一百零八,怎么能完美?”耿朝忠笑道。

    “你是魔鬼啊啊啊!”仇越大声嘶吼,不知道是真的这么想,还是入戏太深,就连旁边的刑讯人身子都不由得抖了一抖。

    “用刑!针头上抹点辣椒油!”耿朝忠不为所动。

    “我说,我全都说!”

    仇越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显然,他已经完全崩溃了!

    “文建刚,你闭嘴!”

    沐幼安突然愤怒的看向了仇越,她没想到,仇越竟然连一时三刻都没熬过去!

    “他叫文建刚是吗?”耿朝忠在旁边适时插话,“我们可以让他潜回上海,打入上海地下党,哈哈,一次就可以消灭整个上海的中共地下组织,文建刚,你要立功了!”

    沐幼安的脸顿时煞白一片,隔间里的戴雨农轻轻的拍了拍手掌,这小耿,审讯真是有一套!

    “上海的同志是不会信任他的,你们做梦!”沐幼安再也不能维持镇定了,她的嗓音里发出尖叫,再也不能维持昔日的形象。

    “不会吗?”耿朝忠冷笑,“来接应他的人已经死了,为了掩护他而死,而他,可是除掉了四个中共叛徒的大功臣,上海的地下党,怎么可能不信任他?又怎么可能不把他列为重点培养对象?他会潜回上海,获取你们的信任,然后,从内部将你们一网打尽!甚至,他还会潜伏到江西苏区,将你们整个中共,包括伍豪,老朱,所有中共要人一网打尽!”

    耿朝忠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旁边沐幼安的脸也越来越苍白,紧接着,耿朝忠示意几个手下道:

    “带他下去,让他好好交待一番!”

    几个刑讯人员把仇越拖了下去,审讯室里顿时一片安静,安静的,除了沐幼安略带急促的呼吸,几乎没有了任何声音。

    “我说!”

    沐幼安的声音再次响起,刚才耿朝忠描述的一切,让她不由得毛骨悚然,虽然她认为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万一呢?!

    万一呢?!

    她必须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

    但是,她现在身在牢笼,怎么可能传的出任何的情报,除非,除非自己答应去见游无魂!

    这是唯一的办法,在见到游无魂的一瞬间,她要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虽然游无魂有暴露甚至被捕的危险,但与上海的整个党组织相比,游无魂的牺牲也是值得的,两害相权取其轻,她不得不这么做!

    “说吧,我在这等着呢。”耿朝忠在旁边微笑。

    沐幼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的声音再次平静下来:

    “我可以联系到游无魂,但除非我亲自出面,否则他不会露面的。”

    “好,我相信你,明天,你就去联系游无魂,别耍花招,南京是我们的地盘。”

    耿朝忠淡淡的说道,接着吩咐手下:

    “把她带下去,好好休息,别让她的身体状况出异常。”

    一旦沐幼安受了刑讯,接头的时候游无魂一定会看出问题,这点,大家都能理解,几个人点了点头,把沐幼安带了出去,耿朝忠则站起来,快步走向了隔间。

    “小耿,你可真有一套!”

    刑讯室的隔间里,戴雨农狠狠的拍了耿朝忠的肩膀一下,甚至都没再喊方途的名字,这里,都是他的亲信,他相信没人敢泄露。

    “方科长这招敲山震虎,用的真是出神入化啊!”戴老板的秘书唐纵也从旁钦佩的说道。

    耿朝忠笑了一下,谦逊了几句,开口道:

    “现在我们已经把沐幼安逼到了绝路上,她不得不联系游无魂,否则的话,上海的中共地下党就有暴露的危险。”

    “不错,现在她打的是明牌,”戴雨农微微颔首,“两害相权取其轻,她想在和游无魂见面的时候,把情报强行传递出去。”

    “想得美!”唐纵不屑的说了一句。

    特务处全程跟踪,估计到时候几条街区都得封锁住了,这俩人见面,一个都跑不掉!

    “不能掉以轻心,”戴雨农的面色严肃,“刚刚那个上海来的赤党,不就从。。。。。跑了吗?”

    戴雨农吞了后半句话,照顾了一下耿朝忠的面子。

    “这回绝对不能让他跑了!”耿朝忠满面通红,立下军令状。

    “好好布置。”戴雨农点了点头。

    他相信,这次耿朝忠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

第一五八章 黄道吉日

    4月27日,晴。

    沐幼安像往常一样,夹着几本讲义,从自己的家里安静的走了出来,只不过,她刚走出来,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长袍男子也正好从他家门前路过,并且热情的跟她打着招呼:

    “沐大姐,早啊!”

    “周先生,你也早。。”沐幼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几个字,用这种语调向别人问好的,全世界也估计没有几人。

    “顺路,一起走?”耿朝忠却不以为意,他风度翩翩的躬身让路,满脸微笑的跟在了沐幼安身边。

    沐幼安没有说话,对眼前这个才华横溢的刽子手,她没有什么好说的。她还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把才华和残忍两种截然不同的素质结合的这么好。

    沐幼安走到巷子口的杂货铺的时候,脚步停了下来,低声道:“我去打个电话。”

    耿朝忠点点头,跟着沐幼安走进了杂货铺。

    “老板,打个电话,”沐幼安放下几个铜板,拿起了话筒,带着一丝南京口音的国语从她略微有点干裂的红唇中流淌而出,“要华声日报社。”

    她的声音有点颤抖,因为她知道,一旦这个电话打出去,自己的同志面临的会是什么。

    但她必须打,她也相信,游无魂能理解自己的选择。

    旁边的耿朝忠瞳孔深处突然一缩,华声日报?她找的不会是?

    “帮我找王编辑。”沐幼安继续说话了。

    华声日报的王编辑。。。。。。

    耿朝忠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他知道王编辑是谁了。

    话筒里已经传来了王有山熟悉的声音:“您好,我是王有山,请问您是?”

    “我是沐幼安,我想问一下,四月五号的先驱副刊你们还有没有?我写文章想用一下。”沐幼安平静的说道。

    “有,您什么时候要,我找人给您送过去?”话筒里的声音传来。

    “编辑催稿的厉害,有点急,十一点钟,聚缘茶楼,可以吗?”沐幼安继续说道。

    “可以,十一点钟,聚缘茶楼。”话筒里的声音传来。

    旁边的耿朝忠暗暗苦笑,他突然明白了,王有山为什么也住在这个小巷子里。

    这是灯下黑啊!

    不,还有一个灯下黑,沐幼安和林木森约在聚缘茶楼接头,谁也不会料到,聚缘茶楼的老板,竟然就是游无魂!

    按照常理,接头地点必然是一个与任何人无关的第三方地点,但游无魂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不,也许设计这一切的,是另外一个人,南飞!

    这样,即使有问题,茶楼老板也会在第一时间发现问题,从而安然脱身!

    按耐下心中的震惊,耿朝忠微笑问道:“好了?”

    “好了,我们现在就去聚缘茶楼吧!”沐幼安低声道。

    附近的一处民宅里,戴雨农正吩咐唐纵:“查查,刚才杂货铺那个电话打向哪里。”

    片刻后,唐纵过来汇报道:“华声日报社。”

    “严密监控华声日报社。”戴雨农下令。

    与此同时,附近的另外一处民宅里,一个身材干瘦,两颊带着两道深深法令纹的三十许男子,正拿起电话汇报着什么。

    “徐处长,鸡鹅巷动了,广州路附近都是他们的便衣!”

    “丁木村,你给我好好查,这次,我要让戴雨农吃不了兜着走!”话筒里,徐恩曾熟悉的声音传来。

    被称作丁木村的法令纹男子放下电话,脸上也露出几分肃杀之气,他回头看向身边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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