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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大间谍-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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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蛋,快把我放开。”

    “不行,这种机会太难得了!”耿朝忠满脸坏笑,一边说话,一边开始动手动脚。

    玉真羞愤,整个身子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耿朝忠终于老老实实的解开了绑住玉真的绳索——哪知道,玉真刚刚被解开,就是一脚踹了过来!

    耿朝忠哎呦一声,一下子被踹出三米远!

    他哎呦哎呦爬不起来,只听黑暗中传来了玉真的声音:

    “舒坦了?”

    “舒坦了。”耿朝忠叹了口气,爬了起来。

    “什么是不胜水莲花的娇羞?什么是掐死你的温柔?你过来,我保证现在不掐死你!”玉真娇斥。

    “我不那样说,怎么能麻痹她?”耿朝忠一脸的无辜。

    玉真语塞,不再说话,掉头转身就走。

    耿朝忠连忙屁颠屁颠的跟上去。

    两人一直走出教堂,来到龙山路上,小易看到两人平安出来,不由得也松了口气,赶紧把两人接进车里。

    “梦琴呢?”小易问道。

    “应该不会回来了。”耿朝忠叹息着。

    “怎么了?很遗憾?”玉真突然开口。

    耿朝忠不敢说话了。

    小易更加不敢说话,只是专心开车,不一会儿就开回了明亮钟表行。。。。。。。

    。。。。。。。。。。

    距离去东北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耿朝忠也终于收到了来自北川的消息。

    北川已经成功的在关东军驻地附近建立起了自己的据点——一家小型钟表店,专门经营日式钟表。就是耿朝忠给他带过去的那些,不过那四十多块表已经快卖光了,同时,北川也和关东军里的一些文职人员建立起了良好的关系。

    不过他却不知道,耿朝忠在岛城正在大肆败坏他的声誉。

    没错,在盐田会馆和党调科的斗争中,一个名字叫做北川仓介的日本浪人却成为了有名的反日义士。

    他提供了很多日本间谍和日本浪人的地址,而这些地址,毫无疑问的让党调科抓住了非常多的日本人。

    当然,日本人能够得到这个线人的名字也是出于一个意外,而这个意外当然是耿朝忠不小心泄露出去的。

    谷狄华雄对这个日本人中的败类无比痛恨,可他也知道北川反水是为了什么——很明显,这家伙是对自己在北川危急关头见死不救的表现十分不满。

    是的,北川的弟弟加入了日本共产党,更何况,北川一家并不是正宗的日本人,只是台湾那边的归化人种而已。

    所以,谷狄华雄在北川被追杀时选择了见死不救。

    不过,他没想到会引起这么严重的后果!

    “那个北川,找到了没有?!”

    盐田公馆里,谷狄华雄正在质问自己的得力属下小林延一——为了抓到这个北川,谷狄华雄动用了在党调科的内线和很多渠道,但始终无法找到这个家伙的踪迹,谷狄华雄想不明白,北川一个日本人,是如何做到不依靠以前的社会关系在岛城完美的隐匿下来的。

    小林延一长的尖嘴猴腮,看上去有点狡诈,但说起话来却非常审慎,他字斟句酌的回答着会首的提问:

    “还没有,这个家伙很谨慎,直到现在也没露出蛛丝马迹。另外,他也很熟悉我们的运作方式。我们只知道,他是通过弓箭来给党调科提供信息的。每隔几天晚上,他就会通过一把弓箭,准确的射进二楼的科长办公室。”

    “弓箭?这个北川会射箭吗?”

    谷狄华雄皱起了眉头。

    “可能,我查过北川的背景。他来自台湾,那里很多山林里的野人都精通射箭和山地生存。我们当时选择北川,也是因为他不需要经过太多训练,就是一个比较好的侦察兵胚子。会首,我们不能小看北川,至少,他能从老德国监狱逃出来,这可不容易。”

    小林延一对谷狄华雄的提问做出了完美的解释。

    其实,耿朝忠也很清楚北川的才能,是的,北川虽然个子同样不高,但是他和台湾地区的高山族人一样,身手十分矫健,要不也不会在一段时间内打遍老德国监狱无敌手。

    谷狄华雄无奈了。

    早知道,他说什么也要救北川一把!这么好的身手,愣是被自己给逼反了!

    很明显,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又思考了半天,谷狄华雄决定,使出杀手锏。

    “小林,你放出风声,就说北川的弟弟北川雄太,即将被帝国政府处以死刑,如果北川能投案自首的话,我们可以考虑放他一弟弟一马!记住了,现在就去做!”

    “嗨!”

    小林延一低头答应。

    他知道,会首并不想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是的,会首有时候是有点无耻,但大部分情况下,会首还是不屑于使用这种招数的。

    毕竟,会首也是自命为阳明传人的人。

    不过,出乎谷狄华雄意料之外的,是北川对弟弟被判死刑的消息丝毫没有反应,似乎,他对弟弟的死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谷狄华雄的心中更加后悔。

    第一是,不该用这个招数,很明显,现在应该是起了反效果。

    第二是,这北川如此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简直就是做间谍的最佳人选,他好后悔,不该如此草率的放弃北川!

    所以,谷狄华雄又使出了第二招。

    “如果北川能够回归我的麾下,我会让他去上海,委以重任。并且,只要他能说服他的弟弟放弃共产主义,我们将会对他的弟弟从轻发落!”

    谷狄华雄对着小林延一如是说。

    “那恐怕很难,会首。只是,这么久了,我们都没法确认,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北川,难道就不可能是别的人?”小林延一的脑袋也有点大了。

    这段时间,这北川可谓是变本加厉,又制造了几起大案子,并且他还把魔爪伸到了在岛城的日本侨民身上——是的,最近在天津路租界附近,发生了几起专门针对日本商人的绑票案!

    并且,所有的人都知道,绑架者是一个满脸大胡子的日本人!

    这一来,搞得整个岛城的日本侨民是风声鹤唳,就连日本侨民长居的天津路和聊城路聚集区的客源,都下降了三成!

    是的,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耿朝忠干的。

    给党调科的科长办公室里射箭,是耿朝忠跟着霍殿阁霍巨侠学习的——神枪李书文一脉,冷兵器使用本来就是重中之重。

    月棍年刀一辈子枪。

    耿朝忠什么长枪大戟的也不想学了,就挑了个最“简单”的弓箭。

    练了一个月,射个两平米见方的窗口还是有把握的。

    不过,在谷狄华雄提出要把北川的弟弟正法之后,耿朝忠只好更加变本加厉,所以最近他就把对象放到了天津路的日本侨民身上。

    就在谷狄华雄和小林延一一筹莫展的时候,耿朝忠正和小易在济南路的一处民居里审问一个日本良民。

    “你滴,最好还是老实一点。”

    耿朝忠满脸的络腮胡子,操着流利的日语,凶狠的恐吓眼前这个日本商人。

    “广田,我知道你是著名的岛城著名的银行家,但是,你也太小看我北川的本事了吧!你以为,随便雇几个保镖,就可以保的了你?你想想,到底是你飘了,还是我拿不动刀了?嗯?”

    耿朝忠一边说话,一边拿起手中的短刀,不停的在广田的喉咙上比划来比划去。

    广田唇边的一字胡一抖一抖,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早就成了地中海,露出头顶的一片光亮,他颤抖着说道:

    “北川兄,我们可是同胞啊!岛城那么多中国商人,比如最近那个很骚包的白老板,你不去抢,何苦为难我们自己人呢?!”

    “嗯?”耿朝忠顿时勃然大怒,让北川抢白老板,这特么是当着和尚骂秃驴啊!

    想到这里,耿朝忠不再废话,一把揪住广田仅剩的青丝,使劲一摁,将他的脑袋狠狠的掼向了桌角,只听砰的一声,广田的额头被磕出一道血口,顿时鲜血长流。

    紧接着,耿朝忠拿出一根铁丝,然后吩咐身边化妆成女人的小易,说道:

    “把他的裤子脱了!”

    小易阴阴一笑,上来就开始扒广田的裤子,广田吓得发出尖叫,大喊道: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帮你治治前列腺了!”耿朝忠回答。

    “不要!”

    广田的脸都白了,他已经明白这个天杀的北川要干什么了,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连忙跪地求饶:

    “我在正金银行有五万存款,我这就让人取了给您!”

    “五万?你一个银行经理,拿出五万,不是侮辱自己嘛?!我调查过了,我也不让你倾家荡产,只要你一半身家!二十万大洋,否则,撕票!”

    耿朝忠下了最后通牒。

    “老大,我虽然有钱,但也没那么多流动资金啊,房子股票什么的,给您您也不好拿啊!我的流动资金真的只有五万!”

    。。。。。。。。。

    最终,在两人的友好协商下,这次肉票交换,终于以十万大洋的价格成交,耿朝忠点点头,给小易使了个眼色,小易走出去,开始按照常规流程取钱。而耿朝忠,则把广田绑在了单人床上,然后走出了房门。

    七拐八绕,摆脱了可能的追兵后,耿朝忠终于回到了白公馆,在那里,还有美丽的玉真,为自己做好了晚餐。

    是的,两人的关系进展很快,这几天,已经开始进入“非法同居”阶段了,只不过,还尚未迈出最后一步。

    不过按照耿朝忠的盘算,这一天应该不会太远了。

    刚到家,就有电话响起,耿朝忠走过去,美滋滋的接起了电话,话筒里传出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北川,白老板,耿朝忠,您最近过的很惬意啊!”

    耿朝忠一惊,顿时冒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是谁?竟然把自己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

第一三三章 最近有点飘

    “无聊!”

    耿朝忠一把挂掉了电话。

    这应该才是一个无辜者的正常反应,但是很显然,自己不是一个无辜者,所以电话又响了起来。

    耿朝忠只好再次接起电话。

    “白老板,也许您比较喜欢这个身份,那我就不刺激您了。”

    电话里又传来了那个男人的声音——一口流利的国语,但是,耿朝忠依然觉得怪怪的。

    对了,就是那种看过的视频里,老外说中文说的非常好的感觉——字正腔圆,发音标准,但就是少了股人味儿!

    老外?

    耿朝忠心里突然有了判断,会是谁?

    心里想着,耿朝忠嘴上也开始问了起来:

    “阁下是谁?什么北川,什么耿什么的,为何开这种玩笑?”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电话里的声音依然那么的标准,那么从容不迫,只听声音继续传来:

    “所以,北川先生,刚刚您从广田那里借到的十万大洋,我想得到一半,不知道,您能同意吗?”

    耿朝忠有点麻木了。

    刚才自己绑架广田的事情,也已经被这个人看在眼里了!

    看来,最近不是别人飘,是自己飘了!

    耿朝忠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没发现什么明显的漏洞啊?

    不过,既然对方打电话过来,那说明,没有动自己的意思,否则,早就可以通知日本人动手了!

    “同意!”耿朝忠很痛快的回答,然后反问了一句:

    “怎么交易?您作为一个外国人,拿钱会很引人注目的。”

    他必须尽快找到主动权,哪怕是语言上的。

    对面突然有了一个明显的停顿。

    耿朝忠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个人果然是个外国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外国人?”

    这个洋人也很痛快,直爽的问道。

    “直觉,或者,我见过您,或者见过您的朋友。

    请您相信我,我愿意把钱分一半给您,并不是因为我害怕您,而是愿意和能识穿我身份的人交个朋友。

    因为,我隐藏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识破。

    所以,我觉得,您应该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所以,和您做朋友比做敌人要更好一点。”

    话筒里传来了呵呵的笑声,显然,耿朝忠的这番恭维让对方很是受用,相应的,对方的话语也客气了很多:

    “彼此彼此,您同样很优秀。不得不说,我现在有点喜欢你了。我突然觉得,你说的很对,和您做朋友比做敌人要更好一点。”

    “那么,见个面?”耿朝忠开始趁热打铁。

    “好。”

    对面的回答仍然很干脆——而这一点,却让耿朝忠真正的惊讶了。

    他真的没想到,对方居然能答应。

    难道,他不害怕自己会杀人灭口?

    或者,对方有自信,自己不会杀人灭口,抑或是,完全能够吓阻自己的冲动?

    两人约好了地点——是在岛城北大门,黑龙江路,张好古刺杀小野次郎的那个地方。

    放下了电话回头一看,玉真穿着一身小毛衣,迈着窈窕的步伐,端着菜走了过来——饭桌上,已经摆好了三个菜,都是一些家常,比如岛城常见的凉拌海带,辣炒蛤蜊,清蒸小黄鱼之类的。

    “谁的电话?”玉真关切的问道。

    “一个洋人,想跟我谈合作的。”

    耿朝忠轻描淡写的回答。

    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种事情,除了让关心自己的人徒增担忧,没有任何好处。

    “哦,”玉真也没有在意,白公馆的电话非常多,她也没必要事事过问。

    两人坐下,开始吃饭,玉真一边给耿朝忠夹菜,一边问道:

    “哎,你说,赵梦琴真的去上海了吗?她走了这么久,到底去上海干啥了?我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真正姓名呢。”

    耿朝忠塞进嘴里的蛤蜊一声脆响。

    这么久了,两个人一直都在回避赵梦琴的问题——倒不是别的,主要还是有点尴尬。

    不过今天,玉真却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难道是有什么新情况?

    “没别的意思,你慢点吃,别崩了牙,我就是随口问一句。”玉真梨涡浅现,笑盈盈的说道。

    “没事,我吃蛤蜊喜欢咬壳,既补钙又练牙口。”

    耿朝忠嘎吱嘎吱,将嘴里的蛤蜊壳嚼的粉碎,让人听得一阵牙酸。

    “补钙?”玉真有点纳闷。

    “对,我们的骨头里富含钙质,如果含钙量降低,容易导致骨质疏松,对,就是很容易骨折的意思。”耿朝忠摆出专家脸。

    “哦,”玉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接着又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耿朝忠叹了口气,很明显,转移话题失败了。

    “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我知道,她和青山公馆的小野次郎和野田向敏有关,她是一个日本女特务。不过,按照她的年龄,执行的任务应该非常有限。所以我认为,她去上海,应该是执行别的任务去了。”

    耿朝忠一本正经的说出自己的分析。

    “不,”玉真否定了耿朝忠的分析。

    “她不是一个新手,应该很有经验,至少,她绑我的那几下,熟练的很,不像是第一次。虽然我没有准备,但即使有准备,我也抵挡不了。当时我想,我可能要死了。不过没想到,她只是试探你一下。”

    “她找不到我的把柄。”耿朝忠自信的回答。

    “她其实不需要把柄,只要怀疑,她就可以让你死。这又不是法庭,不需要证据。”玉真说道。

    “好吧,你想说什么。”耿朝忠摊摊手。

    “她喜欢你。”玉真回答。

    “大家都喜欢我。”耿朝忠继续摊手。

    “喜欢你的厚颜无耻吗?老实讲,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玉真无语了。

    “咳,喜不喜欢已经不重要了,她已经走了,我们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你就别操这份心了。”耿朝忠说道。

    “是不是,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玉真没有搭茬,看上去,好像在喃喃自语。

    “瞎说什么大实话。”耿朝忠脱口而出,不过,他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赶紧改口:

    “我的意思是说,这话实在是胡说八道!没得到,怎么知道好不好?”

    玉真没再说话,只是埋头吃菜。

    吃着吃着,一滴泪珠落下来,掉在碗里。

    “怎么了?”

    耿朝忠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玉真今天有点奇怪啊!

    自己早该发觉的——都怪刚才那个洋人的电话!

    耿朝忠又抬头看了玉真一眼。

    她换了一身鲜艳的毛衣,穿了一条时髦的碎花格布裙,头发也难得的盘了起来,看上去,少了几分姑娘的青涩,多了一点女人的韵味。

    “玉真,吃的好好的,怎么还掉眼泪了呢?”

    耿朝忠心里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他紧张的站了起来。

    “没事,”

    看到耿朝忠紧张的样子,玉真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

    “我只是觉得,我们的工作流动性太强了。动不动就天南海北的跑,像我们省委的很多领导人,都是南方调过来的。我们北方人,很多也都会调到南方工作。如果暴露了,就更得换个环境。这种事情不要太多。我在想,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能有多久。”

    原来如此!

    看来,赵梦琴的离开,让玉真触景生情了。

    不过,玉真说的也对,这项工作,本来就是一项调动很频繁的工作,别的不说,就拿龙潭三杰来说,年未满三十,全国的大部分地方都跑遍了。要知道,这可是交通还不是很发达的民国啊!

    “没办法,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啊!”

    耿朝忠感叹了一句。

    两人没有再说话,开始默默的消灭桌上的饭食。

    耿朝忠吃饭很快,当他快吃完的时候,玉真才吃了一点点,耿朝忠不得不放慢了速度,慢慢的等着玉真吃完。

    “你吃的快,不用等我。吃完饭记得去洗个澡,水已经烧好了。”

    玉真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

    耿朝忠一愣,突然发现,玉真的脖颈到耳垂突然晕红一片。哇!

    今天晚上有福了!

    耿朝忠高兴的差点跳起来,赶紧三两口扒掉了剩饭,飞也似的冲进了浴室。

    春闺香暖,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直睡到九点钟,耿朝忠才想起,中午还约了那个洋人见面。

    看了看痴缠在怀里的玉真,耿朝忠微微一笑。

    他知道玉真已经醒了,只是不好意思睁眼而已。

    耿朝忠也不点破,慢慢的起床,开始洗簌。

    这个外国人是谁?他从哪里看破自己的跟脚?他只是要钱这么简单吗?或者,他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耿朝忠慢吞吞的收拾好自己,回到卧室,发现玉真还在假寐,不由得暗暗好笑,嘴里喊了一声“我出去了!”,然后迈步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了玉真低低的答应声。。。。。。。。

    。。。。。。。。。。

    从白公馆到黑龙江路足足有四十分钟车程,耿朝忠独自驾车,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在中午十二点的时候赶到了黑龙江路口的一家四通八达的街边小店里。

    说小店,也不妥,至少这家名叫聚四海的菜馆,名字叫的是够大气,况且,菜馆面积虽然不大,但是竟然还有个二楼,二楼竟然还有个包厢!

    他们约定的地点,就在这里。

    耿朝忠实在想不通,这个洋人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

    如果是洋人的话,应该在市南最繁华的地方出没,才不会引人注目,而在黑龙江路这个中国人的聚集区,未免有点显眼。

    不过,当耿朝忠走进包厢,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就不这么认为了。

    很明显,这个棕色头发,灰褐色眼睛的洋人,是一个有着一半亚洲血统的歪果仁,或者,他有蒙古人的血统?

    从这点上来看,在岛城倒也不算有多引人注意。

    这是个混血儿非常多的城市。

    “你好,耿朝忠。”

    耿朝忠伸出了手,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用自己的名字做自我介绍,别说,还真有一种新奇感。

    “你好,苏斯洛夫。”

    洋人也伸出了手。

    “向伟大的约瑟夫…斯大林同志致敬,布尔什维克万岁。”

    耿朝忠低低的敬了一个布尔什维克式的礼节——其实就是解放军最普遍的军礼。

    “向斯大林同志致敬,布尔什维克万岁。”

    苏斯洛夫也还了个“布礼。”

    耿朝忠一听来人的名字,就明白了——叫洛夫和斯基的,不是俄国人,就是波兰人。

    事实上,契卡里有很多波兰人,契卡的第一任领袖捷尔任斯基,就是波兰贵族出身。

    这是自己名义上的组织来了。

    是的,朱胖子给苏联方面做了一个报备,说自己发展了一个下线,当然这也是对自己的保护。

    至少,在民国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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