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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大世界-第4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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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工夫,肉炖得了。刘顺儿把锅端下来一看,浮头一层白霜。想尝尝烂不烂,一伸筷子,锅里唰啦唰啦的,肉都在盐里埋着哪。别尝啦,端吧!四碗肉搁托盘上,旁边儿是一摞饼。六斤面的饼,一张饼二两盐,一点儿没少搁!
    刘顺儿把饭端上来,往桌上一放,四双筷子,每人一碗肉,一摞饼。刘安过来了:
    “哎……老四位,中堂给预备的饭,别客气,吃吧。”
    “谢谢中堂了。”
    四个人赶紧把座儿搬过来,坐那儿还嘀咕哪:
    “哎,你看看,这儿比咱们那儿可强多啦。咱们那儿,每天除了窝头、咸菜、小米儿粥,没别的。你看这儿,炖肉烙饼。”
    正说着哪,刘墉进来了:
    “四位,饭菜都不太好,可得往饱里吃啊,吃得越多呀,身子骨儿越结实。别客气,趁热儿,一会儿凉啦。”
    “啊……谢谢中堂赏饭吃。”
    刚才不是说了吗,这四个人,一个叫“嘎杂子”;一个叫“琉璃球儿”;一个叫“胎里坏”;一个叫“讨人嫌”。其中这胎里坏,心眼儿最坏,又奸又馋。一瞧开吃啦,头一个下筷子,夹了一块儿肉。这块儿肉是“硬肋”。一寸见方,半指多厚的膘,五花三层,红中透亮,太好啦。夹起来往嘴里一扔,扔的挺冲,等肉一进嘴里头,可就傻了。怎么?说咸吧,也不是咸,咸大发了,它是苦叭几儿的……,嘴里干打扁儿,咽不下去。吐了吧?不行。中堂在旁边儿哪。挤兑得五官挪位。后来实在没主意了。拿手一摩挲,嗓子眼儿“哏儿喽”一声,愣把这块儿肉给撸下去了!
    然后把筷子往桌上一搁,冲这碗肉“吊线”。心说,把卖盐的打死啦,这肉怎么这么咸哪?!
    他旁边儿呢,是讨人嫌,这小子是“公道急”,刚才胎里坏头一个下筷子,他就憋着气,再一瞅这模样,小声儿抱怨上啦:
    “哼,肉好吃,也别这么没出息呀,瞧撑得这德行!”
    哎,那是撑的吗?!
    胎里坏心说,你来一块儿就知道啦!
    讨人嫌夹起一块儿,往嘴里一扔……。
    “嗯?嗬!”
    最后也是拿手一摩挲,把这块儿肉撸下去了。干脆说吧,四个人,一人一块儿,全一模样。都把筷子一搁,冲着肉发愣。刘墉一看心里就明白了,可故意还问:
    “四位,怎么不吃啊?是不是等我给你们拨菜呀?”
    “别拨啦,这一块儿就受不了啦!中堂,这肉……”
    “肉,怎么啦?”
    “嘿嘿,那个……那个……有点儿……咸啦。”
    “什么?咸啦?我尝尝。”
    他说尝,可不吃,拿一根儿筷子,沾点儿汤儿,往舌头上一点。嗬!舌头当时就木啦。
    “呸!呸!这个刘顺儿,每天哪,我吃菜爱吃咸的,今儿给你们做的也这么咸,真是,这个刘顺儿,实在废物!”
    刘顺儿在窗户外头一听,心说,我多咱给您做过这么咸的菜呀?!
    “哎,四位,我问你们,是饭就菜呀,还是菜就饭哪?”
    “跟中堂您老回,当然是饭就菜呀。”
    “哎,这不就得了吗。你们光吃肉,当然是咸啦,要拿饼夹着那肉,不就遮过那咸劲儿来了吗!”
    胎里坏一听,对呀!还是中堂有学问,说得对。当时拿起一张饼,夹了几块肉,卷起来,这么一咬……。
    刘墉问:“这回怎么样啊?”
    (苦相)“唉,更咸啦!”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刘宝瑞相声专区之【官场斗系列之打赌击掌】
     更新时间:2009…2…28 17:10:37 本章字数:5473
    这四个轿夫可知道刘墉的厉害啦。回府一学舌,和申脑啦。心说:这是“打奴欺主”啊。行,别忙!等瞧准了机会,若不要了你罗锅儿的脑袋,我就不姓和!
    可巧,有一天哪,刘墉上朝晚了一会儿。为什么呢?刘墉府里来了几位山东老乡,说家乡闹灾,三年大旱,滴雨未下……。这么一说话,耽误工夫啦,上朝气晚了一点儿。
    朝房里头,文武官员全来了,连七王爷、八王爷、九王爷,三位亲王都来了,刘墉还没来哪。
    九王爷是个大胖子,胖的出奇了。有多胖啊?跟您这么说吧,夏天走道儿,俩手够不着肚脐眼眼儿!就这么胖。他性如烈火,脾气爆躁,急性子,坐在椅子上就问了:
    “哎,这个,咱们班儿上的人来齐了吗?”
    和申一瞅,机会来了,眼珠一转,这坏主意就憋好啦。忙说:
    “回王爷,还不齐,罗锅儿还没来。”
    “嗯?他怎么还没来呀?”
    “跟王爷回,罗锅儿来不了这么早,罗锅儿呀,他这个……在家欣赏枕头呢。”
    这话的意思呀,是说刘墉不能够管理国家大事。您看,要上朝了,他还在家睡大觉呢。欣赏枕头呢,这是句俏皮话儿。
    正这时候,寸劲儿,刘墉来啦。刘墉到了朝房门口儿,刚要掀帘子,正听见九王爷说:
    “他怎么还没来呀?”
    和申在那儿说:
    “罗锅儿来不了这么早……”
    您别看刘墉这么大的中堂,有个毛病,什么毛病啊?专门好听“贼话儿”!谁背地里一讲究他,哎,他准得听听。
    今儿一听和申的话,心说,好哇,你和申竟敢在朝房里,管我叫罗锅儿?!嗯,听听怎么回事,往后退一步,站台阶底下,就听:“罗锅儿来不了这么早,在家欣赏枕头呢。”嗯,再听听,里头不说什么啦。刘墉慢慢又住后退了几步,再往前走,脚步故意重一点儿,蹬蹬蹬蹬,上了台阶儿,“哈哼!”咳嗽了一声,然后一撩帘子进来了。和申一听咳嗽,心说:呦!来了,多亏他晚来一步儿,早来一步儿让他听见就麻烦啦。
    其实,刘墉早听见啦!
    和申听刘墉一咳嗽,故意转过脸去,看墙上那张《神州九域图》,就是那年月的地图。为回避一下。
    刘墉哪,进了门儿先给王爷请安:
    “给七王爷请安。”
    “给八王爷请安。”
    “给九王爷请安。”
    走过来一拨拉和申:
    “啊,给和中堂也找补一个安!”
    和申心说:嘿!到我这儿怎么这么别扭啊,什么叫找补一个安哪?
    象这样,你就甭理刘墉得啦,不他还要找话儿说:
    “啊,刘中堂,今儿个来晚啦?”
    没想到刘墉恭恭敬敬地回答:
    “可不是吗?在家欣赏枕头来着。”
    噢,都听了去啦!嘿,瞧这个别扭劲儿啊?!闹了半天他全听见了。嗯,听见就听见,干脆,我先给你找顿骂,让朝房里文武百官骂你一通,给我和申解解恨。
    “刘中堂,您是左都御史。‘御史’吗,‘言官’哪!当然是靠参人吃饭了,不是参文就是参武。您今天来晚了,大概是在家里写折子了吧?您是想参文呢?还是打算参武呢?您看看我们朝房里头这些位,是文官贪了脏啦,还是武官受了贿啦,今天您憋着参谁呢?“
    这叫给他找骂。朝房里的文武百官,都得骂刘墉。”啊,刘罗锅儿爱参人。不然的话,和申干嘛说这话呀!“
    刘墉一听心里就明白了:呦!这是给我找骂呀?哼,这份儿骂,我还不能收下。就跟吃菜似的,他不吃,又给和申拨回去啦!怎么拨的?这语音高了。刘墉一乐:
    “哎呀,得了,得了,和中堂,什么参文参武了;什么文官贪了脏了,武将受了贿了。你想想:这一个多月我参人了吗?没参人吧?对不对?”
    哎,巧劲儿,最近一个多月刘墉还真没参人。怎么回事儿呢?是有档子事儿他还没调查清楚哪,证据不足。故此,没参人,这一个多月没参人。哎,今儿他用上了。
    “和中堂,您想想,大伙也想想,我刘墉这一个多月没参人吧,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儿?”
    照这样,和申也就别往下问了,不他还要问:
    “啊,不错,您最近倒是有一个多月没参人啦,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这有什么可为的呢?我不是把这个碴儿给忘了吗?”
    “噢,忘了,忘了就不参啦。”
    “哎,对了。可是今天不行了,怎么?今天你和中堂提醒了我啦,你这么一提醒,我想起来了,那今天我就得参俩解解闷儿啦!也不管是文官贪脏,武将受贿,大家各自留神,和中堂提醒我了,我可指不定参你们谁!”
    大伙一听,嗬!这个缺德的和申哪,你看,人家忘了,你提他醒儿干嘛呀?!
    这时候,大伙横眉怒目看着和申。和申一瞧:呦!怎么着,这顿骂还让自己找上啦!哎,我也不能受这个骂呀。
    “刘中堂,您千万可别这么说,您这么一说,让大伙骂我。您说准了,到底参谁?”
    “到底参谁呀?那什么……那……那就参你吧!”
    “啊?逮谁跟谁来呀!刘中堂,您参我?我一个小小官职,微末前程,怕不值您一参吧?”
    “不值?好,那么你出主意,你说谁值?我参谁!”
    “我出主意倒可以,不过,我出了主意,恐怕您……您不敢参吧?!”
    “什么?我不敢参?哼哼,你说吧,不论亲王、郡王,贝子、贝勒,满朝文武,头品大员,只要你提个名儿,我就敢参!”
    刘墉为什么敢说这话呀?因为那年月呀,朝政腐败,绝大部分官儿都贪赃受贿。
    和申一琢磨,心说,行了!刘罗锅儿今儿个你要找倒霉!嗯,我再砸磁实点儿。
    “啊,刘中堂,我说出来……你要不敢参,怎么办呢?”
    “什么?不敢参?不敢参,我当场给你磕头,拜你为师。”
    “啊,那好,我说出这人,您要敢参,我磕头拜您为师!”
    “一言为定!”
    “没错儿!咱们打赌吧?”
    “行。来,击掌!”
    俩人这么一嚷,九王爷站起来了,托着个大肚子,说:
    “和申、刘墉,你们俩嚷什么哪?大声喧哗,离着宝座这么近,要惊了驾,是你担哪?还是我担哪?糊涂!怎么这么不遵品呢?”
    九王爷这么一生气,刘墉赶紧上前说:
    “跟王爷回,您没听见吗?我刚进门儿,他就找我的碴儿,愣说我来晚了是在家写折子参人哪。还非问我参文参武?我说谁都能参。现在呢,他要说出个人来,问我敢不敢参?我说了:要不敢参,就拜他为师;要敢参,他拜我为师。就为这个事儿我们俩嚷嚷着打赌击掌哪。”
    刘墉干嘛解释的这么清楚啊?他知道和申也不是好惹的,手黑心狠!真跟他打了赌,他说出个人来我就得参。那么,他说了:“九王爷,你参吧!”皇上的亲兄弟,我怎么办哪,骑虎难下呀!刘墉怕这个。现在呢,想说明白了,为的是让九王爷排解排解,给劝开,也就完啦。
    可这个事情,要搁在七王爷、八王爷身上,准得给劝解开了。九王爷不行啊,他不光是脾气爆躁,急性子,还特别爱看戗火的,好瞧个打架的。听刘墉这么一说,他腆着个大肚子乐啦:
    “哈哈哈哈……哎呀,我当什么事呢,这么嚷嚷,你们俩打赌啊。好,来吧,我给你们做保!”
    嘿!这叫什么人性啊?还做保哪?!
    刘墉说:“王爷,我们俩打赌,您一个人做保,您是保我刘墉啊,还是保和申呢?”
    这不是又给九王爷一个台阶儿吗?象这样,那就应该说:“对,我一个人保不了俩,别捣乱了,上朝吧!”哎,这不就过去了吗。九王爷这人,死心眼儿:
    “噢,我一个人保不了俩?那不碍事,好办,这儿不是三位王爷哪吗,来!七哥、八哥,你们俩保刘墉,我保和申!”
    嘿!您瞧他出的这主意!
    刘墉一琢磨:这档子事儿还真挤到这儿啦,打就打吧!这个“赌”打得还真磁实,两位中堂打赌,仨亲王做保,还没法儿说了不算。
    “哈哈,来吧!”
    “击掌!”
    啪!啪!啪!俩人这么一击掌。
    “你说吧,谁?我不敢参?”
    和申哪,这时候来了个“蔫坏损”,眯缝着眼:
    “嘿嘿嘿……刘中堂,不忙,您再想一想,别看财也打了,掌也击了,您现在要说不算,还行。”
    “废话!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了就得算。你说吧,谁?我要不敢参,当场磕头拜你为师!”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要说啦……”
    “说吧!”
    “我说的这个人哪,您认识,也不是外人,就是在太和殿升了宝座的当今万岁,乾隆皇上。嘿嘿,您敢参吗?”
    嗬!和申这手儿够损的啊?!
    要说刘墉有学问,有能耐,不害怕。这段单口相声我不敢这么说,说了,也没人信。怎么?不管刘墉有多大学问,多大能耐,一点儿不害怕?不可能啊!
    您琢磨呀,见皇上都得双手捧朝珠,低头看二纽,稍微一抬头,叫:“仰面视君,有意刺王杀驾”,这就活不了啦!上殿“参”皇上?!好家伙,“上殿谤君,以小犯上,知法犯法,灭门九族”……,这是多大罪名!刘墉能不害怕吗?
    害怕是害怕。哎,他呢,心里害怕,脸上没露出来。听完和申的话,故做镇静,一阵冷笑:
    “嘿嘿嘿嘿,和中堂,我以为你要说谁呢,我不敢参,你说得是当今万岁,皇上啊……”
    “啊,您敢参吗?”
    “哼哼,你说晚啦,头半个月我就憋着参他呢!”
    “啊?我这儿还说晚了哪!噢,头半个月就憋着参他,那您怎么没参呢?”
    “是啊,为什么不参,刚才不是说了嘛,我把这碴儿不是忘了吗。今儿个你一提醒,哎,就是今天,今天就参!要是明天参下来,我都拜你为师。”
    刘墉这么一说,您再看文武百官,交头接耳,纷纷议论:
    “年兄!”
    “啊,年弟!”
    “我看罗锅儿要倒霉呀。”
    “怎么啦?”
    “您想啊,他要参皇上!参皇上?上殿谤君,以小犯上,知法犯法,灭门九族,刨坟掘墓,挫骨扬灰,这……这不要了命了吗?”
    “唉,他能那么傻吗,参皇上?要了命他也不敢参哪,说说算啦。我看哪,顶多磕个头,拜和申为师,也就完了。”
    “两个人可都击了掌啦。”
    “击了掌也不敢参。”
    大家伙儿一通嘀咕,议论纷纷。刘墉这个人哪,有个毛病,爱依疯撒邪,一瞅大伙儿这样儿,他更来劲儿啦!
    “哎,诸位年兄年弟,大家别吵吵,别嚷嚷。这有什么呀,有什么了不起啊,不就是参皇上吗?小事一段!信吗?今天大家别走,看个热闹,现在我就上殿参皇上,参完皇上不算,我还到后宫参太后!”
    “啊?!”
    大伙儿一听,嗬!怎么着?还要参太后!
    又是一阵子嘀咕。刘墉一看,好,又来劲儿啦。
    “别吵,别吵嘛,你们是不是不相信哪?不想念没关系,回头你们看哪。今儿个只要大家不走,你们算瞧上热闹了。看见没有,现在上殿参皇上,参完皇上到后宫参太后,把皇上、太后参下来,大家还别走,到半夜‘子时’,我刘墉焚表,要参玉皇!”
    大伙儿说:“哎,罗锅儿要疯啊?!”
    这个说:“你别听他的,参玉皇,玉皇他敢参。玉皇大帝嘛,怎么参呢?焚表参玉皇,弄一张黄裱纸,上面写些上骂玉皇的话,写完了,把纸一烧,这就算参玉皇了。反正烧完了也不能当时就烂嘴烂手吧?哎,这个他敢。”
    那个说:“对!玉皇他敢参。参皇上他可不敢。那玩意儿‘现打不赊’呀!当时就见效啊——灭门九族,挫骨扬灰,连祖坟都给刨喽,那他哪儿敢哪?!不敢参!”
    大伙儿还是纷纷议论,刘墉也不理这碴儿了。哎,正这时候,奏事处的太监喊上啦:
    “圣上传旨,有本出班早奏,无本卷帘朝散,请驾还宫!”
    “臣,刘墉有本!”
    大伙儿一听:“噢,真去呀?!”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刘宝瑞相声专区之【官场斗系列之智参乾隆】
     更新时间:2009…2…28 17:10:38 本章字数:5583
    乾隆一听,“刘墉有本”。心说:嘿!这个刘三本儿啊,每天头一本合着没别人的份儿,都是他的。嗯……,今天哪,不论他是参文、参武、讨赏,我是一概不准,给他来个没面子,要不然,整天跟他捣不清的乱。
    “宣刘墉随旨上殿!”
    刘墉来到品级台前,往那儿一跪:
    “臣,刘墉见驾,参见吾皇万岁,万寿无疆。”
    乾隆问了:“刘墉,今见朕当又有何奏章?是讨赏啊,还是参人呢?是文官贪了赃啦,还是武将受了贿啦,今儿个你憋着参谁呢?”
    常言说:“刀不对鞘”。刘墉听乾隆这么一问,害怕啦。心说:哎呦!别是皇上跟和申商量好了,合伙儿要我的脑袋吧?进朝房的时候,和申问我,参文?参武?憋着参谁?上了殿,怎么皇上也问这一套啊?!嗯,我得多留神;光留神不行啊,我还得参他哪。怎么参哪?这……,哎,我先拿话套他……。
    “启奏万岁,微臣今天上殿,一不参文,二不参武,因有一事不明,要在我主驾前领教、领教。”
    这两句话叫拍马屁!乾隆高兴了。心说:啊,你们瞧瞧,都说刘墉有学问,有能耐,有才干,什么都知道,嘿,闹了半天还有不知道的事情。嗯,上我这儿领教来了。对呀,平民百姓不知道的事问官儿;小官儿不知道问大官儿;大官儿不知道,就得问我了。心里这么一高兴,不免就要多说几句。哎,也就有这倒霉的机会啦!
    “噢,你有一事不明,何事不明啊?说!朕告诉与你!”
    刘墉说:“启奏我主万岁,臣不明白一条‘大清律’,特来领教。”
    乾隆一听,嗐!难得你还是左都御史呢,大清律会有一条不明白?真是!
    “哪条儿不明白,不要紧,我……”
    那意思刚要说,哪条不明白,我告诉你,这“告诉”俩字儿还没说呢,就说出一个“我”字儿。一琢磨:不对劲儿。嗯?大清律他不明白?不能吧?他父亲做过右都御史,他做的是左都御史,御史指着参人吃饭哪,参文参武,熟读大清律呀,律条都能背下来啦。他会不明白?这个……嗯,别是打脖子后头过来的吧?想这么绕我一下子。对,不能上这个当。心里明白了。明白了怎么样呢?改口啦,话到半道儿拐弯啦:
    “噢,大清律不明白,哪条不明白,我……我也不明白!”
    没敢说“我告诉你”,改了“我也不明白”。
    刘墉一听,哎,你不明白哪儿成啊?!你不明白,不知道,回头我怎么参你呀!我不参你,朝房那儿还搁着个老师哪,我得给他磕头啊,不行!
    要换别人,一听乾隆说“不明白”,没辙了,就该下殿啦。刘墉有办法,他心里有底。心说:哼,这句话问出去,你要再敢说不明白,我就改姓!
    哎,刘墉还真有嘎咕主意。
    “哎呀,太凑巧了。臣不明白一条儿大清律,特来问君,想不到君也不知,既然君臣皆不明白大清律,那么大清律要它何用啊?请万岁传旨把它废了吧!”
    “别……别价!废了哪儿成啊?大清律要废了,没王法了,那不乱了吗?!别废,废不得!”
    “那,您也不明白,我也不知道,还要它有何用啊?”
    嘿!
    乾隆心说:这罗锅儿可真能磨呀!说“不明白”不行,怎么办呢?嗯,有主意啦。
    “噢,我也不知。你哪,也不晓。这没关系,现有老师。”
    吩咐四个小太监:
    “去,到慎刑司的库房里,把大清律版本搭了来,哪条儿不明白,让他自己找去。”
    “嗻!”
    四个小太监,到库房里头,把大清律的版本一共十部,有这么厚(比状),楠木套儿,上刻三个字“大清律”,都搭出来了。多年不开库,上边儿的尘士老厚,这么一倒腾,戗得四个小太监直咳嗽!心里这份儿抱怨:罗锅儿这不是没事儿给我们找事儿玩儿嘛!
    十部大清律全搭到太和殿。乾隆说:
    “刘墉,十部大清律都在这儿哪,哪条儿不明白,你自己查吧。”
    心说:你查,查着查着查烦了,你不查啦。不用我轰你,你自己就下殿了。
    刘墉跪在那儿,把大清律头一部打开,一边儿看,一边儿念,头一条儿——
    “谋反大逆,凌迟处死!”
    那位问了:什么叫“谋返大逆,凌迟处死”啊?
    谁要谋朝篡位想当皇上,哎,就是谋返大逆。凌迟处死——千刀万剐,剐罪。
    您看历代的统治阶级,为维护他的阶级利益,保住皇位,自打汉朝萧何制定出法律以后,头一条儿都是:“谋返大逆,凌迟处死”。
    “谋返大逆,凌迟处死;亲儿子害死亲父母,凌迟处死;亲侄子害死亲叔父,斩立决;亲外甥害死亲娘舅,斩立决……”
    刘墉一口气儿念了四十多条儿啦,还没翻篇儿哪!
    乾隆一瞅,嗬!他跟我“泡”上啦!四十多条儿没翻篇儿,这么厚十部,念完了,明儿天亮见啦!嘿!他又跪这儿跟我抠砖缝儿来了。上次参河南巡抚十八款,他在这儿跪了一天零多半宿,弄得我四更多天才回去,五更天又出来啦!看今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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