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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哲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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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还是喜欢看到境况坏一点的时候的顾莲,魏宣眉眼弯弯地想着,境况越坏,越有意思,平时的顾莲,多无趣。

    下午的训练多了点变化,白恒远把人都赶回房里,占了客厅的位置,让她向他击打,她一开始不敢使劲儿,可几次被他毫不留情地摔在地上,疼的全身骨骼都疼了以后,她也开始学着用全力打。

    白恒远跟猫捉耗子似的,轻松地左躲右闪,嘴里说着挑衅的话:“姑娘,来点儿劲儿没吃饱饭吗?喂,打哪儿呢,你见过打架往这儿打的吗,毫无杀伤力……对,就这样”

    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顾莲又被扔了出去。

    “顾莲,起来。”白恒远双手插在白色帽衫的兜里,居高临下地说道。

    “……起不来。”顾莲觉得浑身都青紫红肿了,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她牢记着和范子凌的约定,不哭,可却又累又疼,真的站不起来了。

    咚

    回应她的是一脚飞踢。

    顾莲向后飞去,后背撞在了墙壁,闷哼一声,身体发出奇异的声响。似乎撞到了肺,她痛苦地咳嗽,口里一片咸涩。

    疼,疼,被人拿锤子砸似的疼。

    “站起来,还是继续挨打?”白恒远似是不知道她有多疼,挑着唇角,冷酷地笑道。

    那疼痛太过剧烈,击散了她的疲惫,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举起拳头往他的脸砸去,白恒远再次不留情地踢向她柔软的腹部,把她踢飞,口中教训道:“记住,人体的柔软部分,要么攻击好,要么防御好。”

    被摔了几次?

    她不知道。

    她还活着吗?

    或许吧。

    永无止尽的末日和疼痛,几乎击溃她的意志,然而白恒远就像是永不会倒下的恶魔,一次次叫她攻击,再击倒她;攻击,再击倒她。

    钟达打开房门出来的时候,正看到顾莲最后一击。她使出全力,砸向白恒远的腹部,被他轻松格挡,可她反手紧抓住他格挡的手,借力腾跳,右腿凭着支撑在空中旋了半圈,砸向他的脊背。

    通

    顾莲再次倒地。这次,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也疼得没有了力气,一动不动,如同破抹布。

    白恒远揉了揉拳脚,目光复杂的看着昏过去的女孩儿。钟达拄着拐杖,慢慢进来,呵呵诡笑:“她刚刚若不是没了力气,就该打到你了。”
………………………………

第三十八章 魂师钟达

    白恒远眼中闪过厌恶,轻轻一笑,道:“你若是觉得我不够资格教她,或许你可以试试。”

    钟达厉色一闪,翘起的唇角若同蛇信子,带着毒,无处不阴凉:“免了,瘸子一个,可打不动白三少。”他的话语讥讽,意有所指。

    白恒远闻言侧过身,面对着死瘸子,双手插着兜,脸上笑着,不退不让:“我不过是继承不了家业的无用子,可不敢得罪高贵的魂师大人。”

    钟达眼睛一眯,一时间毒气不受控制的疯狂上涌,聚起血腥煞气。

    比起顾莲今日感受到的强烈十倍的杀气,陡然凝固在这小小的对视中。

    “原来是真的。”白恒远翘起唇,灿烂笑道,“没想到我们小小的队伍里,竟然还有珍贵无比,全世界都没几个的魂师。”

    “你敢诈我。”钟达冷笑,平静地说道,目若淬毒。

    两人的对话都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又快又低,都小心地不让第三人听到。

    白恒远整了整衣服,同样平静地微笑道:“我知道了你的底细,你也早知道我的底细,我们公平交易,这不好吗?”

    “若真的是公平交易的话。”钟达凉凉说道。

    “告诉我,你是谁的人。”白恒远眼神锐利地说道,“你不会是青姐的人,青姐的队伍还没强大到雇得起一名魂师,而且还是隐姓埋名的魂师。”

    “乱世谋生,我傻了不成,到处告诉别人我的异能”钟达却桀桀怪笑起来,肆意嘲讽他。

    白恒远轻笑,抱起手臂看着他:“若我是你,我再怎么隐姓埋名,也不会依附在一个连自己生命都保不住的队伍里。”他目光如剑,若有所指地扫过钟达瘸了的腿。

    钟达眯眼,下意识地侧了侧身,挡住他扫来的视线。但很快,这名心思毒辣阴狠的死瘸子又重新建立起心理防线,冷笑一声,道:“你想试试是你的弦月弓快,还是我的摄魂之术快吗?”

    白恒远和钟达对视数秒,沉默着,估量着,忽然双方都动了起来,白恒远亮出了一直藏在手心的掌心雷,而钟达双手结了个奇怪的印,额头上被乱发遮盖的位置,隐隐浮现一个黑色的印记。

    然而双方僵持一会儿,白恒远低下头,收起勃朗宁袖珍手枪;而钟达也抬手理了理前发,散去了引而未发的魂术。

    再不多言,白恒远弯腰抱起顾莲,低头亲吻了她狼狈汗湿的额头,走回了自己房间;而钟达兀自站了会儿,出神想着事情。

    安静地客厅中,他拄着拐杖,背影有点寂寞。

    转了个身头顶再次面对着枪口,而他的指尖,已经稳稳点在了对方的喉咙上。

    两个男子同样架着拐杖,同样动作阴狠迅速,这场面既危险,又有种隐约的滑稽。

    “收回手吧,舍友,这可不是正确的打招呼方式。”范子凌眯眼微笑,斯文优雅,语气平和,浑不像是正拿把撤了安全栓装了消音器的枪顶着舍友的脑门。

    “彼此彼此。”钟达嗤笑一声,对他的道貌岸然习以为常。

    两人互相评估着,面上不显,彼此撤了制约与反制约。

    “你们的枪多的有点不寻常啊。”钟达瞥了眼范子凌的袖口,改良过的格洛克手枪刚刚从那里鬼魅般消失。

    他们是有多热爱古董货?

    “出门在外嘛,没它,我上次也要交代在那儿了。”范子凌拍拍手臂,笑道,“你要想知道这枪是不是登记过的,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没有。”

    他的话实在是有恃无恐,钟达心思一转,暗自皱眉。老相识就是这点不好,你永远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你多少的底,不经意给你一闷棍,你那郁闷劲儿,都没处诉说。

    “听到了?”转眼,压下心思,钟达歪着头,吊儿郎当地问道。

    “你也知道,你和恒远两个人不想让人听到的东西,就是我也没法听到。”范子凌微笑道。

    但他大概已经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了。钟达眯起眼,打量着他,嘲笑道:“怎么,这次公主和少爷闹矛盾,你不去调和了?我看她可是半条命都过去了。”

    范子凌闻言失笑,轻轻摇头道:“我给了他们接触的机会,给了对策,也给了恒远一个既能对她好,又能把心里的火气发出来的机会,再管下去,我就真成了奶妈了。”

    他做的还不够多?

    还要他干嘛?

    “我看你是恨不得成为那个丫头的陪嫁了。”钟达撇唇毒辣道。

    范子凌不以为意,顿了下,问道:“她有潜力吗?”

    钟达挑眉,不客气地道:“都这个年龄了,潜力个屁啊。”毒舌完,又想起她最后那一击,皱了下眉,道,“……也许有点悟性。”可惜身体跟不上脑子,他在心里补充道。

    “哭了么?”范子凌笑问。

    “没。”钟达又有点不甘愿地道,紧跟着吐槽,“都这个年龄了,哭个鬼啊。”

    “没哭啊……”对后半句恍若未闻,范子凌泛起微笑,点头道,“那她肯定昏过去了。”

    钟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范子凌不语,浅笑转身,回了屋子。

    钟达喋喋不休地问:“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

    “不关你事。”被追问的烦了,范子凌漫不经心地道。

    钟达瞪圆了眼,靠了一声。什么玩意儿,套完情报就走了真特么不是东西

    范子凌想,还不明显吗,那个姑娘就是个水做的人儿,不哭是因为和他约好了,可有痛有累总给找个地方发泄,发泄不出来,只好昏倒了。

    转念又想,知道她和他约好了的,只有他们俩,别人如何知道。

    只有她和他约定的事情。范子凌在内心里念了遍,就抛在了脑后,慢悠悠地回屋养伤去了。

    感到身上热腾腾的,有什么在身上留下舒适温暖的痕迹,顾莲好逸恶劳的精神重见天日,她舒服地轻叹一声,悠悠醒转。

    “醒来啦?饿了吗?”甜软温柔的声音自头顶响起,一如身上的舒适般叫人放松警惕。

    顾莲下意识地嗯了一声,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大对,忙转头。只见那绝美清丽的少年露出个令人惊艳的笑容,fèng眼旖旎,流转风情:“对不起,恒远太粗暴了,可他是好意。”

    好意?

    见鬼的好意。

    ……等等,白恒远的事情先放在一边

    “我……你怎么……”顾莲发现自己上衣褪去,只穿内衣,而魏宣细嫩白皙的手指,正稳定熟练精准地在她裸露的皮肤上揉捏。

    往手里又倒了点药瓶里的东西,他轻轻抹开,滚烫的手掌心稳健地按摩着顾莲的肌肤,带来无法抗拒的熨帖。他轻轻说道:“姐姐,你的身体需要药酒按摩,否则是跟不上恒远的训练的。”

    顾莲:“……”

    她能说她觉得这个行为很不正统很不妥当很不和谐吗?

    还是说跟禽兽混久了,她也思想不健康了,无论如何都坦荡不起来?
………………………………

第三十九章 药酒是毒(勤奋的二更)

    她愣了会儿,虽然觉得有种幻想式的自作多情,但“跟弟弟一样”这种掩耳盗铃的理由,实在无法把自己糊弄过去,谁家弟弟十几岁了还给你裸着按摩的,难看便难看吧,她还是尽量坦诚地说道:“小魏宣,我不习惯这样。”

    魏宣怔了怔,有点难过地垂下眼帘,细密浓黑,长长如蝶翼:“……对不起,是我擅自行动了,原谅我,姐姐……”

    姐姐二字委实威力非凡,戳中了顾莲这个死颜控对正太永远无法坚硬的心肠。她咬咬牙,硬着头皮道:“没有,是我有点矫情了,我很感谢你,不过……”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看,我已经十七岁了,这不太合适,对不对?”

    现在不把他当小孩看了?魏宣趣味地翘翘唇角,依旧垂着眼,温软地笑:“姐姐不用说了,是我的错……”隐隐的委屈扑面而来。

    顾莲哪里受得了敌人如此狡猾凶狠的软性攻击,内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能坚守原则只能说她抱元守真,意志坚定,值得钦佩。

    她连连摇头:“不是不是,你一点儿错都没有……”

    “可姐姐不高兴,就是我的错了。”小少年固执的说道。

    顾莲……头疼,肝疼,心也疼。

    “可是,这可怎么办啊……”魏宣停了手,却歪着头,一脸愁苦,“姐姐身上的淤青不化掉,明天连走都走不了,更遑论恒远的训练了。”他犹犹豫豫地看着她,问道,“没问题……吧?”

    顾莲懵了,这哪里是没问题,如果日后白恒远还按照这个路数往下走,健康的身体都不一定撑得下来,更何况是乳酸堆积过多淤青满身的身体。

    顾莲也愁苦了:“没问题……吧……?”

    魏宣几乎都要笑出声来。

    但他面上真的半点儿都不显,不动声色地引导:“我今天快要涂完了,要么明天开始不这么做了?”

    顾莲一听,觉得也对,人家都涂抹了半天了,你这么瞎矫情不是在抹杀人家的劳动成果嘛?到底只是觉得别扭,魏宣都说的这么委曲求全,她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人,便点头不好意思道:“……麻烦你了,魏宣。”

    “不客气。”魏宣笑眯眯地,手重新动了起来,一寸寸用心按摩,指法稳健,药酒温热,很快就把她一身的疲惫疼痛消去十之**,她更是在舒服的按摩下,险些睡了过去。

    等做完,顾莲被魏宣叫醒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可以打个地洞钻下去了。人家小正太费心费力给她按摩,她竟然享受的睡过去……

    连连尴尬道歉,魏宣会说什么?他摆手抿唇微笑,拿了她十成十的歉意。

    顾莲前脚刚离开,白恒远后脚就回来了。他伸手拿过瓶子晃了晃,闻了下味道,斜睨一眼笑容甜美的死小孩:“药酒?”拉长了声音。

    “是药酒,也是药。”魏宣稳稳地回答。

    是药三分毒,他不过是加了点迷药和引人上瘾的小小东西,不过分吧?他绝美的脸庞绽开一朵艳丽的笑容,狡黠而又伶俐。

    “你放心,她明天会主动接受药酒治疗,不会耽误了你的训练的。”温软正太轻轻一笑,贝壳似的瓷牙咬着主动二字。

    “你这人……”白恒远摇摇头,放下了瓶子。

    魏宣抿唇笑,眼中滑过凉意:“我才要说你呢,明明说好我要这个玩具,你怎么能这么摔打。万一留了痕迹,我是扔还是不扔?”他虽笑语盈盈,言语稚气,可白恒远明白,这家伙在生气。

    白恒远翻翻白眼,道:“谁管你。”顿了下,警告他,“我费了老半天劲儿锻炼的人,你可别给我使性子废了,要不然我和你没完。”

    魏宣打量他一眼,冷静中肯的道:“你要是能当着她的面说这话,你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回答他的是白恒远的枕头床头书瓷缸大水杯。

    顾莲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屋里,匆匆洗澡,倒在了床上。虞青替她存好了饭,她没力气,勉强吃下几口,重新跌回去睡觉。

    她以为今天的噩梦已经结束。

    所以当白恒远那张其实挺耐看的脸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很不给面子的尖叫了。

    “怎么还没完?”

    “我有跟你说训练完了吗?”白恒远眯起眼睛,揉了揉受到蹂躏的耳朵,“你在训练途中自个儿晕倒了,我没拿冷水泼醒你,你该庆幸。”

    顾莲简直要给跪了,有气无力道:“我现在真没力气……”

    “不会,我相信魏宣。”白恒远很坚决地拉着她走了。

    你妹相信你妹

    现在是九点钟,大巴已经停下来,守夜的人有陈志白恒远,虞青队伍里的人提出帮忙守夜的时候,他们没拒绝,但是照样还是按照老习惯,两人职夜班。不是不信任虞青他们,只是他们只习惯把后背交给同伴。

    白恒远拉着顾莲走远了点,然后手摸上顾莲的腰。多亏他今天一整天的悉心摧残,顾莲对他的动作有了条件反射,迅速后撤握住反拧踢踹……呃,如果最后两步完成的话,其实还挺帅的。

    咚。

    顾莲一点也不意外她再次被摔在了地上。

    她才刚洗完澡啊喂

    顾莲揉了揉肩膀坐起来,惊讶地发现之前疼痛的地方已经恢复了肌肤的柔软,魏宣果然是大神级正太。

    “反应不错。”白恒远夸她,但看表情,他更像是自得,手里抛着个铁疙瘩,顾莲定睛一看,叫道:“我的小左”

    摸摸腰,果然果然,这帮人都是属耗子的,拿她的枪一个比一个顺溜。

    小左?白恒远有点古怪地看看顾莲,好好一柄左轮手枪,起的名字跟仓鼠似的。

    他把六颗子弹退出来,扔到顾莲面前:“装弹。”

    左轮手枪顾莲已经很熟练了,飞快地一颗颗装好,白恒远数了秒数,点头通过。黑夜里没有光线,只有小小一轮月,不是练习设计的好时候,但架不住他给她了个夜视镜。

    他给她设了个二十五米的靶子,叫她打完一百颗子弹,方可以回去。

    她手臂没有力气,如果一开始还能有点准头的话,到后来每一击都是飘摇的。再怎么小巧,威力强大的左轮手枪后座力叠加起来,对手臂的负担不可小瞧,顾莲估摸着她明天这只手就要废掉了。

    但这些,都没有白恒远的一句话,给她造成的杀伤力大。

    “以后,不要用热水洗澡了。”

    尼玛这破地方,她惟一的乐趣就是晚上洗热水澡了啊摔

    每天洗冷水澡?

    人间地狱

    顾莲勇敢地提出抗议:“为什么啊?”

    “为了活下去。”

    白恒远说完就走,和陈志交谈两句,回到自己该守着的位置上盘腿坐定。

    顾莲自己想了很久,蔫巴巴地回去,蒙头就睡了。
………………………………

第四十章 晨练惊魂

    折腾的太累,一夜好梦,睡得昏天黑地。

    她梦到自己回到了她的文明社会,好好地当一名成绩优秀人缘良好的高三生,梦里花团锦簇,幸福安康,而且,没有骷髅和变态。

    所以,当她被掐醒的时候,发出一声尖叫其实也情有可原对不对?

    “早上好,美丽的小姐,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但愿你能一直有这样尖叫的力气。”白恒远坐在她的床边,气定神闲,笑得灿烂,玩世不恭的俊秀公子哥的样子如果忽略掉他掐着她的脖子的手的话。

    又掐又掐还特么有完没完了

    顾莲真是出奇愤怒了。

    “你该多一点警觉性,如果我是敌人,你一个早上已经死了一百零一次了。”白恒远弯腰轻轻抿了下她散乱在枕边的头发,淡淡说道,然后起身离开了。

    “五分钟,收拾好自己,出去跑步。”

    顾莲呆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迅速收敛心绪,跳起来速度洗漱,头发来不及梳,只能随便绑起来,匆匆忙忙跳着下了车。

    此时还是清晨,薄薄的雾笼罩着周遭,湿气浸润衣裳。深吸一口气,凉薄的空气进入肺腑,早晨特有的气息令人精神一震。

    但终究是诡异的。

    没有虫鸣鸟叫,只有风的声音,树叶的声音。踩在地上的枯枝发出喀嚓的声音,愈发显得周遭寂静空洞。

    一个没有虫鸟支撑的生态系统,一个物种多样性如此脆弱的环境,究竟是怎么支撑着树木山林繁荣生长的?

    顾莲觉得不可思议。

    有时候,她会去想,这里真的是末世吗?真的不是她的一个无聊的梦境吗?或许她早上做的梦才是真的,而现在以为是真实的,只是一个梦。庄生梦蝶,真亦是假,假亦是真,她会不会也陷入了这种不正常的精神状态?

    但白恒远总有办法让她瞬间收起幻想。

    “那边有河流,沿着小道走就是,来回一万米,你知道我们的饭点的,别指望我们会给你留饭。”白恒远笑眯眯地道。

    噢漏

    顾莲拔腿就跑。

    知识就是力量?屁食物才是。

    白恒远给她选的路很刁钻,她需要穿越树林。树枝灌木荆棘阻碍着她的道路,而脚下厚厚的湿润的落叶层,也大大降低了她的速度。她的灵活和脚力完全无法发挥,护着脸,顾着脚,保持平衡,就这样,裸露的双臂还是划出了丝丝血痕。

    最坑爹的是,她一开始进去的时候还有路可以走,可越往前,这条路越稀薄,到最后隐没在树林中,毫无踪迹,她需要时刻抬头望天,定个位,在脑中保持良好的方向感,不敢分神。

    只要一分神,她就会认不出这些树谁是谁,回去都够呛。

    她莽莽撞撞,跑过了树林,冲出来的时候,身上衣服被划破,丝丝缕缕,鲜血流淌,狼狈不堪。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感谢神佛,没让她挂在树林里。

    等喘匀了气,她走到河边,掬了捧水,低头尝了一口,不由露出甜美的笑容。这里的清新自然,有着洗涤血腥污垢的纯净。

    身后有喀嚓声。

    她不以为意,想是什么小动物踩到树枝了吧。

    但很快,她想到什么,身体一僵,就着河面看去,一个白惨惨的骷髅静静看着自己,枯瘦的手臂高高抬起,对准她的后脑勺

    刺啦

    这是骷髅戳到地面,发出来的声音。

    她千钧一发之际,就地一滚,躲过了它的攻击。她惊慌的连退几步,同时左右看去,还好,只有这么一只。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骷髅又僵硬而直接的朝她攻击,她连连躲避,知道不能被它们的手指划伤。

    白恒远告诉过她,骷髅的指尖若划破了她的肌肤,会迅速衍生一种毒,使得正常的人迅速死亡腐烂重生为一具白骨。

    可她也没有武器啊

    顾莲只有一柄枪,可她没有那个枪法能击中它的颈部;也不可能把枪当板砖使,近战她没有一点信心。

    她只能不停后退着,不一会儿就到了树林边缘。

    进去吗?可她这个状态躲进去,会找不到回去的路的。

    呼一阵阴风袭来,来不及胡思乱想,顾莲当机立断,借着树桩躲过它的攻击后,迅速回身,背对着它急速奔跑起来。

    事实证明,骷髅虽然看起来呆笨迟钝,确实是有智力有毅力的。

    每当顾莲以为它不在,缓下步伐歇两口气的时候,它就嘎吱嘎吱地出现在身后,不屈不挠。

    它怎么发现她的?

    疑惑在脑中迅速闪过,她掏出小左,朝天空胡乱发射了几枪。他们能发现她吗?但愿吧,她只能赌,赌白恒远没那么狠心,真让她只身一人跑步。如果有人跟在她后面,发现她没回来,肯定能听到她的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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