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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哲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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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令牌当然不会被这么浪费地用掉,她又不是脑袋进水了,关键是起一个威慑作用,就像是现代的核武器,谁都知道轻易用不得,可谁都拿它当做最后手段来威慑威胁他国,这种可以无限次无成本无下限使用的好方法,性格懒散的顾莲同学怎么可能不用呢?
柳柳果然被镇住了,她看着一脸豁出去的顾莲,心里拿不定主意。谁知道啊,小年轻多容易冲动多容易意气用事,这种事情捅上去,不论结果如何,光是领导面前的名声上她也完了。
遂不再强求,冷着脸把请帖拍在顾莲手上,她有点气恼地道:“告辞!”转身离去,长长的头发摆出美丽的弧度。她去敲下一家了。
顾莲拿着请帖掩住嘴,悄悄笑了下。她觉得,她这么生气的样子还真的有那么一丢丢可爱,如果她是男人,绝对会心软。她转而想到旁边的屋子,那是谁来着……貌似是陈志吧?不知道那个冷冰冰、仿佛永远不会动容的清冷男子,面对这么一个尤物,心里会不会骚动。
顾莲关上门,懒懒靠在门边想象了下,八卦之血又沸腾了,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白恒远这时候带着蒸腾热气打开了门,舒服地拿毛巾擦着头走了出来,见她诡秘地笑,不由奇道:“你在笑什么?”
“你的请帖。”顾莲看到他出来,把请帖放在他手上,边走进去边说道,“宿统帅邀请的,说是有个接风宴,柳柳刚刚送过来了。”
白恒远嗯了一声,随手翻看了一下。顾莲锁上门,看着堆在一边的脏衣服,她忽然想起来,她忘了问白恒远的伤势……转念间,她又想着,他都能洗浴了,肯定就好了,遂不再多管。
白恒远浑身清爽地躺在床上,轻松愉悦的环境,干净舒适的大床,他这名公子哥儿也有好久没享受到了。
闭上了眼,本以为会沉沉睡去,隔着门隐约响起的哗啦哗啦的水声不知为何放大了数倍,在耳旁徘徊不去。哗啦……这是试水温……玉白的手甩了甩水珠,她满意地笑笑……小巧的玉足慢慢浸入滚烫舒适的热水之中,瞬间烫红了一片白净肌肤,她瑟缩着玉珠般的脚趾头,又小心翼翼地探入……
明明只是水声,白恒远却在脑海中补上了氤氲雾气中生动的美景,颦蹙伸缩,似乎具在眼前……他呼吸微微急促了起来,几次想强迫自己入眠,却又辗转反侧,身体发热。
说起来,另一种享受,他也很久没有过了……
他躺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愤恨地捶了一下床,身如火烧。
顾莲这个澡,洗了有一个半小时。之前在路上,洗半小时的澡,都被他们鄙视浪费,他们曾经非常不可思议地集体问她:“你在洗浴间呆那么久能干什么?”
顾莲表示,这群爷们真心和妹纸们不是一个物种,太不了解妹纸们对于洗澡这项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的热爱了。
现在,没人在耳边聒噪,她不用介意时间与环保,痛痛快快地洗一个热水澡,那当然是怎么作怎么来了。她发现这个可以游泳的澡池相当高级,一个按钮下去,灯光缓缓暗淡,同时轻柔舒缓的钢琴乐如清水流淌,音符飞扬,仿似母亲的手抚摸你的背脊,叫人舒适地想叹息。澡池也随之变成了透明的发光体,在昏暗得令人想要睡去的屋中,变幻着散发出迷幻的色彩。水是流动的,于是保持了恒温,同时也冲击着身体的各个部位,如同按摩。顾莲捧着一捧水,看着温热微烫的汤水从指间流过,只觉得让她再躺个一百年也没问题。
她还研究过,对面的墙壁可以撤去,变成一个可以伸缩的屏幕,电视/电脑两用。她换着台,按了一个按钮,画面一变,里面忽然出现的影像却让她吓了一跳――原来是屋内的情景,白恒远看上去不大对劲,翻来覆去,一会儿坐起来一会儿躺下去,时不时还要眉眼忿恨地捶地捶床,额上出了细密的汗,死死抿着唇仿佛在瞪着谁,过了一会儿,又躺倒下来一动不动。
基地里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她思忖着,见状也没心情继续洗下去了,又赖了五分钟,懒懒地穿衣服吹头发。哦,不得不提一句,六百年的时间果然没白费,吹头发再也不用拿吹风机拿的手都要断掉了,墙壁一侧有个可拉伸的杆,她往外拉,发现是套装置,她舒服地躺在上面,离头几厘米处,罩着个类似烫发的头盔,它全自动化,会根据你的身高、体型、发质、头发长度等数据,电脑自动调节吹风各指标,顺便给你按摩松缓一下。
顾莲琢磨着回现代以后,自己还能不能由奢入简,回到手动吹发的年代了。
基地――或者说,柳柳给她准备的衣服显然不打算让她展现出女子力,简单粗暴的白t恤,运动保暖的蓝色外套,棕色阔口长裤,其他衣服也大差不差。她心里暗笑,柳柳这是严防死守,丝毫不打算给她参加晚宴的机会呢。
***锵锵锵,周末愉快***
感谢编辑大大,下周继续分类强推榜上厚脸皮地吊着。
你们猜,白大爷发生了什么事?
………………………………
第五十五章 早已拆穿
顾莲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套间外面一层是会客休闲的地方,此时安静一片,麻将桌、餐桌、电视机等种种设备在安静地等待着贵客的触摸。外面的落地窗明亮清澈,早晨已然驻扎于此。
天气晴朗,正值夏末入秋的季节,天空高远,一碧如洗,远处莽莽荒原,点点苍绿。大自然趁着人类一时失势,重新浩然夺回了失地。
她身上还冒着洗完澡后的腾腾热气,好在屋内温度已自动调节到人体最适温度,湿润温和,不显干燥。
顾莲出神望了外面一会儿,这样的时刻,这样的景色,这样的高空,总能让人有种寂寥而又旷远的心情。
她能够看到,现代化的建筑只有自己所在的这栋楼,再往外,就是低矮连绵的楼房与零落的人群,一辆辆造型不同的车子小的如同玩具车,里面载着性格不同的人们,向着四面八方的荒原驶去,迎接他们的,或许是荣光,或许是死亡。
顾莲走进卧室,见白恒远抱着枕头伏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似睡着了,便走上前,关切地推了推他的手臂,轻声道:“睡着了吗?”
她刚摸到她的手臂,便惊了一下,他坚硬柔韧的手臂热度惊人,这并不正常。
他忽然长臂一伸,她猝不及防,被他拉着趔趄着跌在柔软的床上,很快他热乎乎的手臂压在她身上,刻意加了力气,如同滚烫的铁条,沉重得要命。他脸贴了过来,瞬间占据了她全部的视线,眼中有着丝丝狡黠,孩子气地高声道:“我抓到你了!”
“……”顾莲险些被他给吓死,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见他脸色有点不对劲,呼吸也浑浊混乱,她担心地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额头,道,“喂,你是不是生病了?”
可他像是倒回去十岁,调皮地捉住她的手,干燥火热的唇一下一下啄着她的掌心,眼神明亮,笑嘻嘻地边啄边软软说道:“小莲……我早就想这么亲你了,你知道吗,第一次你陪我洗碗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我当时都不记得你问了什么,可就记得你的小手看起来好白好嫩,放在那么冷的水里,冻得通红通红的,我怎么忍心呢,你说,我怎么忍心呢?”
顾莲听得脸红发蒙,愈发确定他不太正常了,可手挣了几次,不仅没挣开,他还捉得更紧,长长的睫毛眨了眨,许是因为在生病,本来就比别人要富有生命力的眼眸如同黑曜石般璀璨耀眼,灼得人心里发烫。
她正在恍神,忽然手心一痒,只觉得温热湿软,她吓了一跳,却见他正笑嘻嘻地从她的手心抬眸看着她,如同狡黠得意的小豹子。他生气发怒的时候没叫她动摇,现在这么看着她,却叫她心里一阵阵发软发麻。
“阿莲,莲莲,小莲儿……我也早就想这么叫你了,你连名带姓叫我的那天晚上我就想了,小莲,小莲,好不好听?”白恒远眉眼弯弯地咕哝道。
顾莲一头黑线,因为自家爹娘都属于比较彪悍的类型,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地叫她顾莲,常规用语是“顾莲,吃饭了!”、“顾莲,去浇水!”和“顾莲,还不学习去?”,所以还真没多少人这么叫过她……
还没等顾莲别扭完,白恒远脸色又忽然一变,她心里一紧――他又怎么了?他眼眸中涌起丝丝的委屈与忿恨,似乎压抑了许久,笑意黯淡下来,负气道:“可你不喜欢我这么叫。”
顾莲好笑,道:“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你别冤枉我。”这个人真是烧糊涂了吧。
“你有。”白恒远却截断她的话,目光灼灼,止不住满腔的怨恨与难过,又埋首在她温软的脖子里,嗅着她沐浴后的芳香,低低控诉,“你不说,可我就是知道。我们都知道,你根本不愿意呆在这里,你不想和我们在一起,你心不在这里,你……你连名字都不愿意让我喊。”
不满的声音,黯然又委屈,顾莲不由呆住了。
屋内一时安静。他带伤入浴,又折腾了大半天,发烧和怒气的蒸腾,柔软与温暖的诱惑,让他终于在她怀里沉沉睡去,睡时呼吸灼热紊乱,吹得她脖子上很快红起一片,而眉心又微微蹙起,仿佛连睡着了也要和她置气。这种行为实在太像他会做的事情,霸道又固执,反而平添几分稚气。
久久。
屋里静的令人心慌,令人窒息。
耳边只有他微急的呼吸声。
顾莲仰头呆呆看了会儿天花板,缓缓地、缓缓地转头,凝视着白恒远。他埋首在她颈部,又沉又热又痒,另一只刚刚用来压制她的手臂还沉沉压在身上,她却顾不得许多,只是凝视着他。
原来……他……不,他们,都知道。
是啊,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们个个都是心思灵巧、敏感聪慧的人,于她来说,是今日才败露的,于他们,却是久久压在心底的事实。
从多久之前察觉出的?她竟不敢细思。一思量,罪恶感便会与心疼一起,从她筑起的墙里涌出,丝丝缕缕,缠绵不绝……阴魂不散。
怎么可以呢?心里怎么可以有犹豫呢?本来就是一条孤独而又艰难的路,一条在没有穿越者的时代,注定只能独自行走的险路,若是心有牵挂、心有顾忌,她该如何继续前行呢?面对困难,她会选择软弱地退缩;面对选择,她会难过地想哭。
她不属于这个时代,不属于这群人们,她是**的存在,唯一的存在,与这个世界不该有深入牵扯的存在,在她消失的时候,她不需要再费心抹去自己痕迹的存在……
她眼眶一热,喉咙一哽,又被她拼命吞咽下去。
顾莲有点怨恨他们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呢,怎么可以这么聪明,怎么可以察觉到……怪她吗?才不怪她呢,她甚至不讲理地想,他们知道就知道,又何必跟她说呢……炫耀他们双商高吗?她真不开心,真不开心。
许许多多曾经不解的话语、不解的事情,忽然从记忆深处爆发喷涌,将她的不解连同她的心房齐齐冲刷。
……
“情之所至,你又有什么好怕的?”范子凌走到车子前头,利落地打开门,把她塞到了副驾驶座上,扶着门框,仰头对她说道,“走吧,小姑娘,睁开眼,去看看这个世界,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拿好手枪,别犹豫。”
……
她一直在思考一件与战斗无关的事情。
很严肃的事情。
她这么没用,范子凌为什么要把她推上战场,陈志又为什么那么理所应当的接受。
……
白恒远一窒,闭着眼把头往后一靠,深呼吸缓了半天,才将怒意压制下来,再睁眼时,漆黑的双眼冰冷一片。
“你来干什么?”
……
顾莲笑笑:“所以你才要加入他们队伍里吗?”
听到她的用词,紫苑沉默半晌,若有所思:“你这小东西,倒是无情。”
……
“哦,加入我们队伍?”听她拉拉杂杂说了一通,范子凌扬眉,似笑非笑,眼睛依旧盯着顾莲看,“远征基地的紫苑倒也有些名气,可真是多谢你替我们招揽了一员大将。”
顾莲被他的语气搞得毛骨悚然,缩着头,如同受惊的兔子,不敢说话。
“你倒是会打交道,和紫苑兄弟这么快就熟悉了。”范子凌赞道。
……
原来,他们早知道了。
原来,他们不是不介意的。
顾莲用手轻轻描摹着白恒远的轮廓,他的皮肤偏棕,俊眉修眼,眼尾挑衅似的微微上挑,真是英俊,真是不羁。她的手小而白嫩,不知不觉停在了他的眉间,专注地试图抹去那褶皱,可怎么也做不到。
她自己皱起眉来,不开心地向下弯了弯唇。
下一个瞬间,鬼使神差,她凑上前去,轻轻吻向他的眉宇。
轻如鸿毛的一吻,在门铃响起的一刻,叫她惊得魂飞魄散。
她在干什么?在干什么!
惊怒交加,她对自己又气又慌。手忙脚乱地扒开他的手,跌撞着下了床,冲出门去。木质地板被她的跑动惊得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她站在门前,握着门把手,喘着气告诉自己:那是意外,只是个意外,忘了吧,全忘了吧。
***厌世君的分割线***
怒,厌世君表示很想继续推动剧情啊,为神马白大爷你总要抢戏!
………………………………
第五十六章 重犯牢房
顾莲缓了一会儿,等心跳不那么强烈了,才打开了门。
她以为又是柳柳,然而入眼却是黑色的衬衫。沿着白扣子往上看,清冷俊颜,黑眸深邃,神情冷峻,眉峰微蹙――是陈志。
“呃,陈志……你怎么来了……”
顾莲缩了缩脖子,声音透着心虚。
她以前对陈志的印象是沉稳,可靠,冷峻理智,一双深邃平淡的眼睛仿佛能够看透他人的思想,现在,她需要稍稍改变一下这个印象。
不是仿佛,是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人家已经把她彻头彻尾地看穿了。
哦买噶,太尴尬了。
陈志垂着眼,看着只到她胸口的女孩。她刚刚肯定洗澡了,头顶传来洗发水的清香。她白嫩小巧的脸上还带着莫名的红云,一双黑亮的眼眸不好意思地垂着,透着些许慌乱和……心虚?
他往里看了看,没有见到白恒远,套屋外面关着灯,一室寂静。这不算正常,刚来到陌生的基地,他几个小时前还被人刺杀,此时应该还在亢奋和警戒状态中。
他又看了眼神态有着几分女儿娇柔的顾莲,低声开口:“抱歉,打扰到你们了吗?”
顾莲摇头,退开来请他进去:“没有没有……”打扰的正是时候!顾莲脸上发烧地想着,蹲下来给他找拖鞋,“他就在床上躺着呢。”
陈志换鞋的身影一僵,隔了一拍,嗯了一声。
“魏宣他回来了吗?”顾莲点开灯,看着他弯下腰穿鞋。
“没有。”陈志迅速地抬头,神情略微严肃地问道,“你们两个谁受伤了?”
他的黑眸沉淀了太多东西,古老的、故去的、辛酸的、悲伤的,常人无法承受的。平时他总习惯性地垂眸,敛去眸光,此时沉沉望着她,就多了几分充满威慑力的锋芒,沉凝气势宛若实质。
顾莲只觉得心脏一阵压迫,深吸了口气,脑袋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一下,这才觉得能够开口说话,道:“是白恒远。”她顿了顿,着急道,“他的伤势我还没来得及看,现在发高烧,人都有几分糊涂了,我估计他身上有伤口,直接进的澡池,发炎了也说不定。”
“我去看看。”
未等她说完,他就疾步往里走,甚至不等顾莲带路。她虽然着急,还是忍不住感慨,多好的大哥啊。
他探了探他的体温,眉头一蹙,又略带粗鲁地掀开t恤一看,身上密密麻麻的小划痕,有的凝固了,有的又裂开了。陈志低骂一声,起身匆匆而去:“顾莲,跟我走。”
“我也去?”顾莲惊讶了,指指自己说道,“我还是留下来看着他吧,他自己一个人,谁知道又会出什么事……”她埋怨道,语气里又有丝心疼。
陈志看看她,忽然微微笑了下,眉目舒展,如冰雪初融,轻轻道:“你能这么关心他,我……很高兴。”
他难得一见的温和笑容里,不见了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沉凝端肃,不见了锐利得叫人恐惧的清冷杀气,此时他就像是一名长相英俊的普通青年,或许他独居的时候,还喜欢看梭罗的书呢。
顾莲被震住,直到他转过身,她还没反应过来。
“走吧,我本来就是你找你下去的,现在正好。”陈志的声音恢复了冷静,仿佛刚才短暂的温柔,不过是一瞬幻觉。
看着他高大笔直,宛若利剑般的背影,不知为何,她没觉得受宠若惊,只觉得隐隐的悲哀。悲哀?为什么?顾莲凝眉,直到他的手指按下电梯的按钮那一刻,她忽然心里一震,恍然明白过来,那悲哀的感觉不是她的,而是身前沉稳的男子的……
望着电梯面板上跳动的数字,顾莲怔怔出神。
他的过去里,究竟写上了什么样的故事,才会让一名不到三十的男子,拥有如此慑人的气势与凌厉?他的人生中,要经过多少的磨砺,才会让他比起末世里的男人们,还要显得成熟而深不可测?他明明是个热血的男子,为什么总是显得冷漠寡言,拒人于千里之外,而为什么他就连展现出温和的一面时,也要隐隐透出无可挽回似的绝望的悲伤……
他就像是个要将窥探的人一同卷入的黑色漩涡,铺天盖地,阴暗激烈,明明想要逃脱,却又身不由己。她有些明白了,为何青姐曾感叹过:“别去碰他,他的黑暗太可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吞噬。”
顾莲尽力从一个又一个引她毁灭的漩涡里挣扎出来,不敢再多窥探。算她自私吧,她的麻烦够多了,一个有实力、有钱财、有权力的成年男子,能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去替他背负呢?她清楚得很,别说救苦救难的菩萨,连解人忧愁的知心姐姐她都算不上。
这么一想,她真是没有任何优点,也就只有白恒远脑壳坏掉了,才会喜欢上她吧。
但她现在隐隐有感觉,这名实力莫测的男子,掌握着她的誓约的男子,大约是不会再轻易提出把她卖掉的事情了。
方才的那句话,能算作是……大哥对她的肯定吧?
她这么想,不算自作多情吧……?顾莲抿着唇,不确定地望了眼陈志,恰巧对上他看过来的黑幽双眸,她吓了一跳,却不知为何,那眼神让她忽而想起一个早晨。
那是她与他们见面后的第二天,一个天气清冷、微有薄雾的早晨。她刚刚用大量的水洗刷掉堕落的痕迹,心情麻木时被远方的树林吸引,她着了迷地往前走,被他叫住。
他静静望着她的眼神,是在审视着她是否接受了现实吗?
那他现在的眼神,又是在审视她是否接受这个世界吗?
这就是传说中的被领导审查的感觉吗?果然叫人紧张又害怕……
“电梯到了。”陈志忽然简洁地开口。
顾莲愣了下,这才发现电梯门早就开开了,只是她被吓得没发现而已,心里不由郁闷得要命。
哦买噶,为什么这帮爷们一个比一个难懂呢?
他们一下电梯,就感觉到了一阵属于地下室的阴冷。地下六层,重犯中的重犯被看押的地方。听起来可怕,事实上,走在灯光昏暗,两侧具是牢笼的地下室里,可以发现大部分牢房都是空的。
这让顾莲心里一时放松一时紧张。没有她想象中的暴力血腥,她当然高兴,但顾莲怀疑,在一个没有严格的枪支管理,异能使用并无限制的时代,治安真的会好吗……
而一个治安不好的地方,重犯牢笼却空荡荡的……
她不知是被阴冷的寒气侵袭还是怎么的,陡然一个激灵,拢紧了外套。
这一条道路长而寒冷,有一段的灯管坏掉了,一闪一闪的,明暗不定。地牢寂静,除了时有时无的水滴声,只能听到他们二人一快一慢的脚步,错落跳跃,如同吉普赛舞曲的节拍,回音似在蓄满污水的地道里回荡,传向远方。逐渐的,两人的脚步合二为一,摆脱了一重尴尬,却又更添一段诡异。
顾莲唾弃自己,又不是自己被关起来,怎的还这么紧张。她于是数着心跳看看自己多没用,数到十,又觉得心慌,改成英文,到了四十,她高三生的本能蹦出来,她琢磨着是forty还是fourty,只是一刹那的分神,又被脚步声弄乱了。
因为陈志突然停下了脚步。
暗淡的地牢内,突然有了刺眼的光芒,前方是一闪白色的铁门,仿佛是哪个大学的生物实验室,从门上小小的窗口,散发出亮橘色的光芒。
只是,这样一张高端、明亮、坚固的金属门,在这阴冷、昏暗、潮湿的地牢中,只会显得突兀而叫人恐慌。
………………………………
第五十七章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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