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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长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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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相见
    那古宅老院,一亩花田,爬山虎攀过了墙头,翘首企盼,你深深浅浅,嗅着一株梅花开。绕过塘,走过台阶的梯级,你躲在一块假山的背后,和我玩起了捉迷藏,让我费力寻找。那时候,我们不像现在欲语又休,说什么作什么都显得随意自然。我看着你,那时像看着一块水晶,你优美光润的色泽使我陶醉。
    现在表一表云梦回来了的一些事情。她们走之前,也叫了一个老仆帮着看起宅子。但是怎么看得住?侯少那一帮人岂会轻易放过?刚开始还好些,他们还没有露出自己的本性,只是好言相劝,说是侯少爷一表人才,家里又金山银山用不完,姑娘嫁过去作个六姨太,也不至于吃亏。就这样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通。
    后来发现这个好像不奏效,就威逼加利诱起来,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东西,撕开了自己的真实面目:“你说还是不说?告诉我们,她们一家跑哪儿去了,不说就把你的腿打断。”
    果然一露尾巴了就够横。可是这位忠实的仆人还是咬紧牙根,死不肯漏一个字。他们见他还真是个硬骨头,这可不得了,我们就见不得这种人。于是就来真的了,“看你还逞强不,”说着就左右开弓,把老人家揍了一顿。
    这样自然更没有结果了,老人家也只是抹了抹嘴巴上的血星子。他们看把他打趴下了,也得不到个结果,又唯恐弄出人命,就住了手。“老头儿,明儿我们再来撬你的嘴。”他们发了一顿疯,就扬长而去。
    听他们最后这样一说,这老仆也受惊吓了,想着这老宅子不能再守了,再守搞不好老命都要丢掉。但是也不能对不起老东家,因此他把这房子里面的东西,里里外外,都整理了一番,能埋能藏的值钱的东西,都作了记号,而后又再看看有什么遗漏,自己也逃难去了。
    虽然如此,当云梦她们一家人,再回到这里的时候,这里也已经不成样子了。长久的美誉人住,美誉人收拾,木房子可不比得大砖房:瓦片有些地方没有了,有的房子木头都霉了起来,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动植物,也在这里安了家。
    怎么办?这么乱七八糟的,看来得费劲清理一番了。她们全家行动起来,外加几个尚在使唤的仆役,全部都派上了用场。她们就这样辛苦了几天,才使这房子看起来有了些生机,像一个落脚的地方了。再加上她们家的亲戚,还有青梅家,有时也过来派人料理料理,帮帮忙,这样就算安定了下来。
    可是这接下来的麻烦又接踵而来,上次都说到了长安米贵,看起来也不是一句虚言。这一大家子回来,要吃要住,每天的伙食可不少费。云梦她娘觉得越来越捉襟见肘了,这样座吃山空下去,可是怎么得了。长安的园子也荒废了。
    恰在这时候,附近的邻里家坊,知道她们回来了,就许多人过来拜访。她们知道,这家的姑娘,越来越出落得漂亮了,就有意的这里指指,那里点点。许多人是过来说媒的。
    她母亲是个明白人,这么多年过来了,这婚姻大事可是头等的大事,马虎不得。因此每次应对总是很谨慎,她还要考虑云梦这孩子的意见。
    可是她也不能不考虑到现实生活的难处,“如果云梦嫁了,这一笔嫁妆费,还有家里的日常用度,就有开销了。而且如果觅到一位好夫婿,这在长安,可也能更好的立足下来,不至于那么担惊受怕。”
    于是她一面拒绝着平常之家,也希望有一位大户人家的公子,工作好收入高,而且才貌双全的,配得上云梦的,找上门来。
    云梦对这些倒不知情,她就是每天开始着刺绣,作着自己的活计。这是他从离开长安后,为了打发孤寂的日子,挑花学的一门手艺。她说女子无才就是德,又不能考试,她只能在刺绣上面鼓捣一下了。
    她的手艺学得很快,虽然才短短一年多时间,她的功夫已经不是一般的好了。自然,到了现在,她努力作这个,也是贴补一下家用。她知道母亲都快要焦头烂额了,为了一家人的生计。
    她一到稍闲,就在那里一针一线的刺着,她已经学会了横挑,竖挑的针法,她还能把简单的线条复杂化,使绣出来的花鸟虫鱼,更有层次感。每天她都要作上几个小时,这才稍微休息一下,到自己的院子里,走走看看。
    这是一座古老的宅子,各种新鲜样式的东西很少找见。但是一些前代器物,却能时常看到。像秦时的瓦当在那里作着装饰,大汉早期用过的牛马车,还在依原样放着…在这里面,仿佛是栩栩如生的老景,和现在后来置办的器物,有条不紊的共生一起。
    “还有好多的鸟儿呢,这一棵树上,她望了望经过眼前的这棵大桑树。”她想起了小时候想学弹弓打鸟,跟虎子软磨硬磨的轶事。那时自己多么不懂事啊,喜欢着,想作什么事,觉着好玩,就开始磨别人了。
    虎子倒答应得爽快,他一个晚上的功夫,在那里削了半天,终于把一个分着枝叉的木片片,给作成了弓的毛坯。他一作好,就很高兴的跑到她身边,马上拉着她的手,说,“云梦你看,我作好了它呢,你觉得好看不?”虎子一脸期待的眼神。
    说实话,这个也做得并不是太好,而且稍微有些歪歪斜斜的,可是她看着虎子的样子,就说,“作得可好了呢,让我试试。”她作了个欲要抢过来的架势。
    虎子自己又看了看,“还不行,等我再稍微加点功,明天你就可以拉着它,啪啪的了。”看来他还挺认真。
    本来我准备马上拿过来玩的,可是听虎子这么一说,我也嗯了一声。其实我挺高兴了,当时。看来虎子这个人,还是个较真的人,值得托付的呢,”我想。
    到了现在呢?云梦不免又要回想。她回忆起两个人在渭南的重逢,又匆匆一别,两个彼此都是那么恋恋不舍,“这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她不免惆怅。
    正在她在家里,想着心事的时候,忽然谁叫了一声,“虎子来了啊?什么时候到的?”这是她母亲的声音。
    她心里马上一惊,“他怎么回来了?难道是在长安工作有着落了?不要再在那渭南的地方留守?”她不免暗暗心喜。
    这时候虎子和她的母亲已经鱼贯而入。他们随身的带了些日常之物,给送到云梦家里来。
    “多不好意思啊,都邻里邻居的,”云梦的娘就叫下人把东西给拿走,“我们这里越来越陋了,你看,刚回来,简单修修,只能屈就你们了,”云梦的娘指着地方,叫他们坐。
    “没呢,我们那也差不多。都是侯家那恶少,害我们够呛。”我娘回应着。
    “好了,不说这些了,那些都过去了。现在可是真命天子的,不怕他那样横。”云梦的娘回道。
    “我们都是老家坊了,你看,这一家子,里里外外,咱们以后一起还是多担待来着。”我母亲说。
    “那自然是,如果再遇到什么麻烦事,大家都周全着在一起就是。”云梦的娘说道。
    “好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家虎子以后也长留这边,到时我叫他来多帮你们忙。”
    “这如何使得。你要说这话,我就只有感激不尽了。想当年,云梦就得你家虎子照顾,现在他回来,我也放心的。”云梦娘说。
    “没有那,我只是临时在这里待一两天,不久就要走了。”我接过了话茬。
    “哦,原来这样,那你要到哪里去呢?难道又要回到渭南?”云梦娘问道。
    “没有呢,他应该在我们很近的地方,灞桥呢。”我母亲跟她说。
    “哦,如此就好,也不远。到时候他来看我们也方便。”
    她们两个大人,就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我和云梦,反而是很难插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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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前月下
    锦绣河山,几千年人们匍匐,诗歌嘹亮作响,我们与长安诉说情怀。有没有谁也醉了心,从古到今这一片时光?我们一起侃侃它们。
    这里纷纷扰扰,东方有波澜壮阔的海岛,南方有蜿蜒叠嶂的丛林,西极流沙,北达大漠,这一片广阔国土,南北四季都如此不同。谁曾想霸占这一块胜地?匈奴人,鲜卑人,都不永长,这些昙花一现的过客,他们战马上挥舞军刀,横行一时,流星一般坠落,再也不能到我们的土地上肆虐。
    我也不能全部赞美,这方水土和人们,谁都打不了包票,它们就清净得似一股山泉,这样的非黑即白。我们脚步匆匆,怎能随便抓住过去,又诉说现在?且等我慢慢道来。
    我和云梦两个,听两家母亲在那里叽叽喳喳个不停,又插不上嘴,就干脆出来,我们玩我们自己的。这是我们的老行当,云梦家一直有个秋千,小时候她就喜欢我推着她玩。推就推吧,现在也一样,她坐在那里,像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嘴巴乐开了花。我说你小性不改,没想到她撇了撇嘴,就这样咋的了?我还要你一直推我的。
    好吧,既然她发话了,那我就作护花使者吧,最好是一辈子,我这样默默想道。自然我口中没有说出来,只是走上前,就像一阵柔柔的风,我轻轻的推送着她。多么美的风景,周围花树弥漫,绿叶葱茏,还有一个似小女孩儿的人,格格的笑个不停,我想醉倒在这里。
    正在我心旷神怡的时候,她玩厌了,又要我陪到了一个新的地方。这次是我们小时候一起来的鱼塘,那时多少鱼儿在冒着泡啊,它们整齐有序的,在早晨里都一个个出来了。这时云梦在那里叫着,我的金龟子呢?它去了哪儿呢?它会不会饿坏啊,她就趴在那塘边看着。
    这是云梦那时养的一只小龟,她还一只惦记着。我看着她这样,不免被感染了,可是我还得提醒她,金龟子早就没了好不,这都多少年过去了。
    她不免嘟了嘟嘴,就你说不吉利的话。这么大个地方,它哪能说没了就没了呢?它肯定躲了起来的,她的眼睛往塘里瞟个不停。
    那好吧,随你了,你认为在就在了。我既显得有些无奈,又略带点讨好的对她说。“这还差不多,我的金龟子,你快出来啊,我回来了呢,来看你了可是。”她眼睛还一直瞅着那个塘,生生的盼望着。
    说起这个金龟子的来由那是几年前,云梦放生了一只老龟,就在这个塘里。因为是熟养的缘故,而且每次在家里都是云梦给它喂食,所以放生后,它只要听到是云梦的脚步声,都能感知出来。它每次都这样的等着云梦喂食。
    直到后来,也就是侯少闹事,云梦准备出走,还最后一次来见它,都大哭了一场。现在,她等在这里,那条金龟子,却再也没有浮上来。
    也许是世事变迁,或者它已经去了它地?或者是已经亡故?这些都是猜测。在我们人间里,有时是否也发生这样的事儿,当我们一转身,什么都变了的?
    云梦看了好久,都没得一个结果,终于也要认输了,或许觉得是没戏了:也许它已经不在这儿了,它离开我了,她嘤嘤的哭着。我就哄着她,它也许到别的地方,得好处了呢,也许还有一个比你更心疼的人,在喂着它。云梦终于不哭了,“也许是这样的。希望它过上好日子呢。”
    我们又去逛了别的地方,这次我们到了葡萄老藤下。这里到了夏天,在以前可是个荫庇的好去处。那时候,满满的叶子,还有上面一串串的葡萄儿,馋得我们眼红。于是云梦就时常踹掇我,去爬那葡萄藤,帮她摘葡萄下来吃。
    这可是个苦差事,我有那么几分的不情愿。可是见她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我又不忍心了,一咬牙,就往上爬,去摘那酸酸甜甜的葡萄。刚开始的时候,我摘下来的总是酸的,她就呸着我,说我怎么这么没有分辨力。等我稍大些,也能分辨熟与不熟了,她就变了,总是乐呵呵的求着我。
    我一边得意,一边总是说,就这一次,下不为例。为什么呢?因为我还小啊,我想自己是不是有恐高症,每爬上去,我是有些惧的,因为我老怕自己掉下来。
    可是等刚刚才说好,她吃完了一串,我又经不起她的怂恿,爬上了去摘着。有一次,我还真是摔下来了,顺着藤,一下子就溜到了地上。到了地上,我就死挺挺的,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这可把云梦给吓坏了,她就一口一个好哥哥的在那里叫着。这可把我乐坏了,我也真坏,等她叫得差不多了,才把眼睛给一骨碌睁开,笑得不得了的看着她,“哥好着呢,你哭个啥。”说完一拍屁股上的灰就起来了。
    她看我骗她了,可有些气极的样子,说永远也不理我了。我也装作什么都不惧的,我是男子汉嘛。还在我没走几步,转眼又好了,她又求起我来,她太依赖我了,嘿嘿。不过这次她不是要去摘葡萄,她还真怕我出事。她要我背她跑跑,说是惩罚我今天对她的不诚实。
    我说你多沉啊,背都不算啥,你还要跑,是不是要累死我啊。那是你不愿意了?她一双大眼睛鼓瞪着我,好像要把我吃了般。
    我看这形势大不好,她要生气了,于是又从了她。还好,不像我想的那样重,还能承受得起。我说你也不过如此嘛,就像个飞蛾子。
    你还吹,现在就给我跑,她催促着我。好吧,我就从了你。我就双手把她身子托紧,脚丫子却撒开了去。
    可才撒了没几步,却只能走了。这也不怪我,虽然她不沉,可我也只有这么大的劲儿啊,所以我就开始讨饶来,歇歇吧,你看都跑了那么远了。
    “你骗我吧,才跑了几步啊,就在那儿唬人。我看你是不中用,跑不动了吧?”她在我身上,就是不肯下来。
    “才不是呢,”我激愤于她说我没有用,于是又快走了几步。不过还是不行,我脚有些不利索了,看来不能逞强了。
    我就说,好妹妹,你就体谅体谅哥吧。你想想,哥现在一直挺过去没啥,可是如果我这一次就垮掉了呢?垮掉了下次谁还来背你呢?
    她眼睛眨巴了几下,想着也对,“可不能使以后没有人来背我了,”才肯下来。
    我累得喘喘的。还好,挺住了。这都是那时,小时候,我们玩起的游戏。现在,当我们又重走过这样的路,她却没有那个时候的大呼小叫了。这次她也并没有要我背她的意思。
    那好吧,我就只能幽幽的走过了,只是心里遗憾。我们又回到了起点,这是一个四合院的宅子,所以绕了一圈之后,我们又在原来的地方呆着了。我想说着什么,嘴巴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你平常不是也挺能叽叽咕咕的吗,看你和巷子里面的小青年们在一起,都聊的挺欢的,什么忠义仁智信的,可后来你见了我,话却明显少了。”云梦见我不说,却先打开了话匣子。
    “那是不好意思跟你说嘛。你想想,咱们那时也老大不小了好不。”我接着她的话。确实也有这个道理,那时我和云梦并没有变生疏,只是由于性别意识增长,所以不由得看起来走远了些。
    可是这也是表面现象,大部分时候,我还是爱到云梦这边来,或者是看看她,即便什么都不曾说,我总要确信她好好的样子,才放心,然后又离开一段时间。但没隔多久,我又会很想她来,于是又会来看看她,然后聊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看来,我是离不开云梦了,那时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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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童与剑客
    长安一笑舞倾城,来如化蝶去如风。数不尽的练歌坊,道不尽的画廊春。芸芸众生,大汉风起,却也不尽的酒徒饭袋,愁煞了伊人,那一缕缕的情诉。这教歌坊里面出来的才艺女子,她们一弹一唱,也需有缘人才能意会。
    而每年这灞桥相会,七夕作弄,多少美人才子,在这厢企盼,那厢伤心,都伤春伤时,不能自已。可天下的绮丽之风,早随着经济繁荣,已经泥沙俱下,这女子学教坊的风,早已经争奇斗艳,传承世间。
    话说云梦当年,也承娘的教诲,学了莺飞燕舞,整个人儿,也是教坊里的头角。可是这也不是一个良善之处,许多人并不是奔着学习目的而去,她们只不过把它当作跳板,好结识几位歌教名流,接着顺藤摸瓜,好泡上几位大腕神官。于是这些人学艺倒放在了第二位,多是去外面串场子,引风吃醋的时候居多。
    结果反而是云梦这样的,脑子使得少的洁身自好,在那里埋头苦练的,得了教坊的真传。可是哪里都有是非,虽然云梦舞道唱功练得好,但这是在练功房。到了外面,木头一般的不来事,就没有她们吃香了,于是云梦反而时常受到冷落。
    这样不久,人事交际也烦,她毕竟还小,就不想待了。她本来秉承母亲的意,就是学习真艺,没想到还那么多的道道,于是就打道回府了,宁愿天天到了家里,数青天白日的,再就是不时找我玩儿。
    我有时说,“你白浪费了这样好好的身段,柔柳似的。你应该在那长安城楼上,最好是到那未央宫,娘娘太太们面前,去唱一出才好。”
    “得了吧,”她接我的腔说,“我才不给那些人唱曲呢,他们就是天子绕群儿的,我也才是不去。”
    那你到我们米巷里大牌坊去唱,节日里,好多人来看你。我又给她说。
    “这我更不会呢。这些大老爷们,他们才不懂你唱什么,就那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围着你转。”
    我说,“你这样不好那样不好,到底要怎样?别人可盼都盼不来那样的。”
    “我才不稀罕的,我要的,只要得简简单单;我只要三五友朋,每天玩耍,日子如流水而过。这样的美事。”
    “就像现在这样?我们两个过?好不?”我楞的冒出这一句。
    “你可真会想,想得美,”她鼻子哼哼的一说。
    “那好吧,我就懒蛤蟆不想吃天鹅肉了。不过你唱曲好,我就想每天作你的一个伴唱的,行不行?”
    “才不要你跟我伴唱来,你那鸭公嗓子,”她捏着嘴,学我样。
    “你可不能这样笑话我,你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我气哼哼的说道。
    “好了,我是说着玩的,不要生气嘛。”她反哄起我来,“不过我倒缺一个书童,还有一个剑客。”
    我听她这么一说窃喜,就这两个希望啊,嘻嘻,可都是哥我的长处啊,我又念起了自己诗书剑侠的梦。我就跟她说,“那你喜欢他们啥样的?如果他们被分派到你面前。”
    她这时有些凝住了,再也不是那么一副随意的样子,见得出她与平常嬉笑颜开的时候有些不同。“或许,我希望我的书童,是每天的陪我悲,陪我伤,也使我笑口常开的人。他有一颗慈悲的心肠,还要有善解人意的心意。他是那样的对我好,抚慰我一颗脆弱的灵魂。我希望我的所见,我的所欲,他都能看到,也能最深的感受,我是他唯一的在乎。”她说出了话,好像在心里憋了好久才出。
    我就给她说,“这天底下哪有这样好的人?遇见都难。”
    “会有的,”她瞅了瞅我一眼。
    “也许吧。那你觉得那个剑客呢?他是怎样的,你想要他在你面前?”我继续问道。
    “我希望他是坚定而又执着的。他就像一阵风一般,只要我一声召唤,他就会来到我的身边。当我遇到险境,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奋不顾身的来救我的。他是名扬天下,却珍惜名节,他是有情有义,公道正派。他从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爱而生,他生命里全部的力量,那一剑与天下战。你看不尽的风花和雪月,从他生命力,汩汩的流出。他是一个谜一般的存在,又那么动人在我的身旁,把我呵护。”云梦仰了仰首,深切的说。
    我只有默默无言,听到云梦刚才的这一番话。刚开始我还以为我能配得上她的所思,所想,可等到她把他们说出来,我才感觉自己离他们都还那么的遥远。这是云梦的标准。
    我不禁想道,我的人格,我的力量,我的志气,我在人间里与生俱来的秉赋,我能抵达到怎样的一种境界?我会怎样的,面对明天的世界?这锦绣山河上,我血写的痕迹,它们要创造美好生活。
    可是云梦,我不告诉你,我想我即便在有一天,背叛了全世界,我也不会抛下你不管。你是多么的纯洁善良,即便有一天你脱去了青涩,在那人潮中央转换颜色,我还是能清晰的把你认出,你是我的长安,一世长安。
    我又跟云梦聊了一些别的话,无心无绪的,无非是我这次还是要到灞桥,不能时常回来,但是我会依然记得你之类。云梦也只是一个劲的跟我说,你不用担心,你母亲在这边,我们也会时常去看看她。我们就这样的坐在园里面的一个小亭子里,说了整整一下午的话。
    “虎子,要不要我挑一只舞给你看?”云梦没事在那里得得得的哼着调子,突然来了兴致。
    “好啊,好久没看见你来一支舞曲了。你可来一首最好的。”
    “行,我就来一首虞姬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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