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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春秋:二少爷的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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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闫只会更确信刺客在里面,但他无法,他是宁愿不抓捕刺客的。

    “庄少爷,不妨——”苏北丞试图劝服他。

    “不行,说什么都没用,这个地方决不能进。”庄笙冷漠地撇开脸。

    僵持了好久,几个人面面相觑,彭州方说:“庄老将军忠心耿耿,对朝廷一心一意,他也绝不会允许反叛分子藏在自己家里,庄少爷若不肯,我只好搅扰老将军的清修,请他做主,必定到这密室一探究竟。”

    “那也不能。”庄笙急红了眼,目光如炬,直视彭州。

    柳闫思虑许久,想结束这一切,但自己不想担责任,于是轻声问:“彭大人,你有几成把握确定这密室里有反叛分子?”

    “至少九成,就凭这血迹,还有那屋里的迹象,他一定在这府里,而除了这密室都已经搜遍,不在这里面难道飞天遁地了?”

    “既然如此,不如强行打开,若抓到反叛分子,他们也无话可说。”

    “若没有呢?”彭州还是有点心虚。

    “就看彭大人敢不敢赌这九成把握了。”

    彭州思考半晌,点头示意,柳闫吩咐张鞅叫进来几个人拿住庄笙。

    “不能!”庄笙大惊失色,挣脱他们,“不能进!”

    “你们住手!”允芸也跑过去拉扯,“放开我哥!”

    洛儿杵在一旁,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张鞅不好对一个小女孩子动手,况且她是庄府小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咚——”

    外面突然一声响。

    众人一齐出去看。

    “让你们好找。”就在门旁,一棵树下,范露升一只手支撑在地上,一只手捂着伤口笑着,血望手指缝中渗出来。

    庄笙从屋里冲将出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不可思议地凝视着他,他从屋顶故意掉下来,他本来可以逃走,但他回来送死了。

    “拿下他!”柳闫大喊道。

    几个人将他提起来,范露升痛得歪着嘴,然而一声不吭。

    柳闫环顾一圈,向彭州和苏北丞示意,两人点头,柳闫方走至庄笙面前,说:“刺客已经伏法,此事再与贵府无关,多有惊扰,得罪了。”

    庄笙一个字没听进去,他只是在想,范露升为什么可以走却不走,他知道以他的罪名,一旦被抓获,就是死。

    “等等。”范露升挣着声说,“我有一句话要同他讲。”范露升看着庄笙。

    彭州,柳闫,苏北丞,庄笙相对而望。

    苏北丞点头,柳闫点头,张鞅放他过去,庄笙似乎迈不开步,他只站着,看着他颤颤巍巍地一步一挪地过来,终于走到身前,在自己耳边,轻声说:“我的家,住在西直口,露升街,夫人姓林,把信送给她,我要说的……都在信里了。”

    “你……”庄笙扯着嘶哑的嗓子,问,“你相信我?”

    “相信,你和芸姑娘,都是好人。”

    庄笙抿着嘴,似笑非笑,眼里泛起泪光。

    在眼前的一片模糊中,范露升被带走,临走之际,他回过头,仍微笑着,正像此时这迟暮的夕阳,将要沉落,然而还散发余温。

    庄笙心颤,一阵无名的感动使他心阵阵痛。

    苏北丞望了一眼密室的方向,既然范露升不在里面,他在想是什么让庄笙倾尽全力不让人进去。

    稍后,几个相互告辞作别,张鞅问:“这个人如何处置?”他指着郑功名。

    “一切事端皆由他而起,弄得所有人都很为难,不能轻饶!”柳闫说。

    “属下有一个想法。”

    “什么?”

    “蔡宁大人被杀,嫌犯有两人,如今得了一人,另缺一人何处拿去?不如就此…”

    柳闫明白,先说带他去领赏银,避免他在大街上嚷嚷,只刚到,即刻命人将他收押了。

    不过两天之后,郑功名心力交瘁,加之毒瘾发作难忍,一头碰死在监房里,一卷凉席裹身,埋在那荒郊野外,无人问津。

    回到家,允芸始终好奇,忍不住问:“哥哥,那密室里有什么,让你不顾一切去保护?”

    “说不清,或许以后你会知道。”

    “呃……”允芸问,“我只想知道,里面无论是什么,也没我在你心中重要,是吗?”

    “当然。”庄笙笑说。

    允芸笑着不语。

    之后某一天,庄笙和允芸按照地址寻了半天,终于找到范露升的夫人,将信给她。

    她是个容貌周正,说话温和的夫人,她似乎知道这封信意味着什么,见到封皮上“与夫人书,露升亲笔”几个字,她瞬间眼眶红了。

    “夫人保重。”庄笙和允芸能说的只是这样一句安慰,没来得及看清她的眼眸,自己眼眶也已经湿了,于是转身离开,这世上有诸多痛苦,各人要去承受,他们明白。
………………………………

第四十五章 允芸被退婚

    数日里,允芸寒症不时发作,一次重似一次,也更加频繁,没过两次,这事弄得洛儿知道她病了,需要饮庄笙的血才能缓和,庄笙要他不要再告诉任何人。

    为照顾周全,以防夜晚发作时没人知道,庄笙只好叫她在自己床睡觉,自己找了块屏风把房间隔断,睡在外侧。这引起众仆人不满,纷纷指责:“一个要嫁,一个将娶的亲兄妹,睡在一个屋子里成何体统,真真败坏家风。”然而庄笙无动于衷,他想着是时候打发他们离开了,白养着这么多闲人干什么!不过年节下需要人手,怎么也得过完年再考虑一一打发了他们,到时搬到小点的房子去住,也用不了这么多人。

    **每天诵佛念经,抄经书度日,庄笙叫任何人不得告诉他小姐生病,因此庄老爷子一直不知道。

    允芸也觉得身体越来越冷,感觉大不如从前有精力,因为自己也知道会突然莫名其妙地晕过去,所以对于庄笙要自己睡他房里以照顾自己的行为,她也不怀疑,只是偶尔看到他那两只手腕上的伤,好了又伤,更加不明白,看着他气色也越来越差,自己也得了怪病,于是每天都忧忧郁郁,高兴不起来。

    大正月里,庄府事杂,庄笙再没有许多精力去管,只勉强应付,把许多事都交给洛儿和管家等人去办,挨到元宵,事情才少些了。

    这晚,庄笙正与允芸吃晚饭。

    “今天是元宵,你怎么还不高兴?”

    “元宵又怎么样?还能出门么?”允芸反问,

    “这已不是早些年的元宵了,就算闭门不出,或也可能祸从天降,门外更乱,街上又派许多官兵,怎出去得?”

    庄笙看着她忧伤的脸,无心吃饭了。

    允芸更加惆怅,说:“天气都变开始暖和了,可近来我越感觉冷,哥哥,你也不告诉我平时你都用什么药医治我的病,我想多服一些会好一点。”

    庄笙猝然心痛,努力笑着,说:“先生说此药珍贵,有钱难求,况且你体质本弱,不应多服这样生猛的药。”

    她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又问:“你脸色一直不好,是年下累坏了吗?”

    “是啊,休息几天就行。”庄笙说,“夜里更冷了,快些吃完睡觉。”

    允芸吃完,盥洗后上床睡觉,虽直到三更才睡着,但一夜无事。

    年后,庄笙着手处理整府的下人们。

    他想,后院,附院,山水花石等许多地方都有人照料,现在却不必了,如今只等与爹言明,不日便可以般到城东新宅居住,哪里环境好,不嘈杂,正适合清修养病,因此只留下几个少不得的人就行了。

    近几日,先后结了账,打发了一众十几人,仅仅留下五六个,府里一下清静许多。

    年节间,人来往频繁,阎维文一家就知道了允芸断断续续病了二十来天,至今还没见好,且看着更加越虚弱了,又不知听谁说她脾气不好,不像大家闺秀,于是决定退婚。

    这天,庄笙突然就收到一纸退婚书,感到无奈。

    接着,阎维文获得消息,突然赶到问及此事,看着庄笙惨淡忧愁的脸色,他愧疚不已。

    “都退婚了,你还来干什么?”庄笙看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庄兄,即使不能成为亲戚,我们难道就没一点情分?况且我还不知缘由,也是才知道父亲瞒着我退了婚,我岂会罢休。”

    “令尊大人亲笔,你我都无话可说,何必再闹呢。”庄笙把退婚书递给阎维文。

    阎维文接过来看,眼见确实是父亲手迹,心灰意冷,转念一想,又说:“我来就是告诉你,我不会辜负她的,我去找爹娘谈谈。”说完便匆匆走了。

    庄笙也不管他,径直进去允芸屋里,她正坐在床上,靠在床栏上抚弄自己的头发,出着神。

    “你看。”庄笙递过退婚书。

    允芸愣了一下,拿过,仔细看完,抿嘴笑了。

    “这么好的夫家不要你了,你倒笑?”

    “那么好的夫家,也不如现在的家。”允芸笑说,“除了爹和你,我倒希望全天下的男人都不要我,我会笑得更高兴呢。”

    “真倒不害臊了,这世上会有几个男人能看上你这个不像千金小姐的千金小姐,难怪人家看不上你的坏脾气。”

    “呵呵…”她笑了一阵,突然问,“对了,给爹看了吗?不知道他会怎么样想。”

    “反正不会像你这么高兴就对了。”庄笙说,“我这就给爹送去。”

    “嗯。”

    庄笙穿过几道门,来到佛堂,庄老爷子看了,叹息一声,说:“命该如此,强求不得,我如今管不了这些事了,你是他兄长,一定得为她找个好归宿,芸儿从小在我们这样的人家长大,没吃过苦头没受过委屈,以后嫁人了也别让人欺负她,明白吗?”

    “明白了,爹。”

    庄老爷子点点头,挥手道:“去吧。”

    庄笙见这屋子不大,又处于内室,桌前只有两只蜡烛照亮,爹的面容看起来更加枯黄、疲倦,问:“天快黑了,您还不休息?”

    “还有两卷经文没颂读,一卷经文未抄写,歇不得。”

    庄笙不敢多打扰,遂出来了。

    第二日,一个中年妇女只身来到庄府,说要见庄老爷。

    “家父如今不管事情了,有什么事和我说是一样的。”庄笙说。

    “这…”这个妇女犹疑道,“我是来为小姐牵线搭桥的。”

    “呵…原来是个媒婆。”庄笙道,“长兄如父,这个我也做得主,你替谁提亲?”

    “说来也是个出名的人物,袁崇文,袁少爷。”媒婆提高语气道。

    “呵,我就猜到是他。”庄笙嘀咕着,“这会儿刚退婚,他就来提亲,这倒巧了,不知阎家退亲是否和他有关。”

    媒婆问:“庄少爷,您看这天造地设的一对,您——”

    “告诉袁公子,我家小姐身染怪疾,不宜谈论婚嫁。”

    媒婆没想到他竟然拒绝了,这倒难以交代,立刻委身笑说:“庄少爷,这小姐的人品相貌,和袁公子是天生一对呀,况且袁家您是知道的,多少人想高攀也不成呢!”

    庄笙冷笑道:“我家里人手短,也高攀不上,你回去吧。”

    “这——”媒婆语噎,忙又说,“袁家也不是要立刻成亲的,和阎家一样的,定下再说,等一二年也无妨。”

    “这是什么套路!算是预订吗?”庄笙骂道,“别人家这样是正常,他袁崇文这样就是下贱!”

    “你——”媒婆目瞪口呆。

    “你不用说了!”庄笙打断她,“出去!”

    庄笙转过身不再理睬她,洛儿随即上前撵她道:“你请回吧。”

    洛儿将她请至门边,笑看媒婆忿忿离开。

    庄笙知道袁崇文风流,这样定下亲,等一二年,就是等他玩儿够了女人就把事先定下亲的姑娘娶过去,简直不要脸!

    允芸突然从门檐转身进屋里来,“你都听见了?你看,昨天刚被人退婚,今天就有人来提亲,你的福气真不小。”庄笙说。

    “可是我没福消受呀,”允芸又问道,“爹就不管我了?”

    “对,他不管你了,让我管你,还让我给你挑一个好婆家,不过…我是不着急把你嫁出去,那我多无聊,至少得等我给你找个嫂子再说。”

    她扶着门框低头浅笑,却一言不发。
………………………………

第四十六章 复苏

    转眼到二月十一。

    这夜星象怪异,彤云密布,遮住了月亮,一颗明星在南方夜空中时隐时现。那云如烈火般灼烧,发出耀眼的红光,烘烤着这片天空下的土地,使大地的温度骤然上升,允芸突然发烧,体内热寒相抗,无法排解以致昏迷,庄笙再无计可施。

    天上诡异地下乱,仅剩的五六个仆人又走了两个,诺大的庄府空荡荡,静寂寂,庄笙路过佛堂,都听得到**诵经声,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去看了眼允芸,她平静的脸上失去所有神情与光彩,庄笙心里不痛不痒,他走到镜子前,久久凝视里面的人,又走出房间,望着猩红的月亮,“给我送来一个奇迹吧。”他几近绝望地默念。

    “二月十一,二月十二,好深刻的日期。今天,明天,到底会发生什么?为什么我的记忆中会有将来事物的影子?”

    庄笙感觉自己思想似乎被莫名其妙的记忆占据,然而当他专心回忆时又会忘记一切,只有在某个不确定的时刻,一个念想又会倏忽一闪而过。

    “如果我真能预见未来,我想知道她能活吗?我能活下去吗?”他屏气凝神,想要捕捉到一点儿影子,却什么也没感知到。

    忽然一阵骤然的心痛,他感到绝望,这一刻像是世界走到了尽头,自己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他仍然伫立在院中,眼中的月亮越来越红,红得发黑了,他眼前发黑了,恍惚中即将晕倒。

    忽然,头顶闪过一个黑影,一个素衣道士飘然落下。

    “道长!”庄笙一眼认出他,忙求道,“快救救她。”

    “本道早已料到,速速带我去。”

    此时允芸脸若桃红,身体冷若冰霜,只见得嘴唇微微颤动。

    道长运气在她肩胛处点了两下,封住其气脉,运以气化解其寒毒,说:“此非长久之法,她被那具冰尸的一缕魂念所附,必需使其脱离身体方能根除,你且带她随我来。”

    庄笙背上她随道长而去,到了密室,将允芸与这冰尸并排放着,道长敛气运功,使了个移魂之术,这缕阴魂就脱离芸儿身体,回归到冰尸身上。

    “庄兄弟不必担心,芸姑娘被寒热所冲,身体难免受到伤害,此时早疲倦不堪,睡上一觉,明早就会醒来。”

    庄笙听到道长这样说才放心,看着这女冰尸,问道:“这算什么?她既然有魂,那到底是死是活?”

    “非死也非活。”

    “这是什么意思?”

    “我若置之不理,她纵有魂念,与死人无异;我略施法术,她纵如死尸,也可生还。”

    “这…”庄笙惊讶,无言以对。

    “其实是死是活,更取决于你。”道长说。

    “我?道长说笑,我有什么能耐,我不是大夫,更不懂起死回生之法,如何决定她的死活呢?”

    眉山道长笑了笑,说:“你不知道,民间有一古代神话相传千年,数千年前两妖相争,缠斗数天未分胜负,从无人之境打入人间,因受阳气所侵,法力大减,一个落入熊熊火山,一个落入皑皑冰山,落入火山者躯体焚毁只剩魂灵,落入冰山者躯体完好却受千年冰封,如今她才得重见天日。”

    “那她是妖么?”

    “数千年的冰封与火焚,早磨灭掉了她的意识与法力,只剩下这千年寒气。”

    “那传说中落入火山的魂灵呢?”庄笙问。

    “现在天空中的那团红云便是了。”道长说,“每逢人间遭遇大劫时,东南星易位,红云便会出现,这是它最炽热的时候。”

    道长继续说道:“所谓遇强则强,今天也是她寒气最盛之时,也只有她能对抗这股炽热。”

    “说了这么多,究竟与我何干呢?”

    “以你的血灌溉之,本道再疏通其全身血脉,令其身与魂合二为一,她便可以活过来,那时极盛的寒气将彻底释放,较之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解救全城百姓于火热之中应当不在话下。”

    庄笙干笑两声,问:“道长所言不是玩笑之语?”

    “此等大事,岂能玩笑,”道长说,“再过两个时辰便是丑时,此刻阴气最盛,阳气最弱,正是出手的最好时机。”

    “全听道长安排。”庄笙说。

    两时辰后,丑时已到。

    道长遂叫他平躺下,拿出一个圆盘形状的物件,只有手掌大小,正中央一个拇指大的圆形凹槽,凹槽四周连接数条深深浅浅,粗细不一沟壑,然而每道沟壑最终汇总成一条,直连接至圆盘边缘——此物称为銮融仪。道长将两人的食指各放在銮融仪两边的沟槽处,庄笙的血开始流入銮融仪中,道长再注以真气,这些血液最终流进这具女尸的体内。

    “接下来的事交由本道,此处寒气渐盛,你带芸姑娘离开。”道长说。

    庄笙仍旧背着她离开,出了密室,正值丑时,空中不是皓月当空,却是被层层红云覆盖,地下似火海般红成一片,街上没有行人,可喧嚣声此起彼伏,这个景象真如同炼狱一般。

    庄笙不惧寒冷,然而这股股热浪使他快喘不过气来,他涨红了脸,将允芸带回家时,他就晕了过去。

    刚过了三更,到四更时分,一片寒流拔地而起,与热浪形成对峙,约过一个时辰,地面的温度渐渐下降,天上的彤云逐渐散去,一切恢复如初。

    未至天明,庄笙醒过来,叫洛儿打水洗了洗脸,神志清醒不少,猛然想起允芸,立刻去瞧她,见她睡得沉酣,完全没有之前生病时的迹象,就很放心。

    出了门,来到庭院,再抬头看看朗朗夜空——月亮淡极,天空灰黑,安静祥和。庄笙想起昨晚的情景,他更认为那是一个噩梦。他把之前说…的那些话,经历的那些事忘了大半,剩下的这些,因为太深刻而忘不了,于是当道长越墙而进时,他惊奇地感叹道:“道长,你终于回来了。”

    突然他又觉得哪里不太对,事物的关联性不存在了,他只记得些杂乱无章的片段。

    道长只一笑,说:“我自那日离开后,终日惶惶不安,心中杂念不能尽除,于是信步而走,一日却走到一座不知名的山上,山中有一个洞,洞中气象清幽,正适合修行,本道遂先闭关三天尽除尘世所染;再闭关五天一心悟道,自觉进入至真之境;后又闭关半月消除魔障,方觉大道始成。”

    “怪不得道长看着越发道骨仙风,清逸出尘了。”

    “道无止境,修行无止境,本道这次回来的任务已毕,特来告别。”

    “又要走?去那里?”

    “要走,去修行,修行之路就在脚下,不拘那里。”

    “我还能见到你吗,在将来?”

    道长只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反而问:“还记得那女尸么?”

    庄笙点头。

    “她活了,除了身体微凉,骨骼尚僵之外,与正常人无异,时间久了骨骼自会变软,身体冰凉之症将来如何却未可知,还有她此次劫数之后乃是重生,一切需从头开始。”

    “从头开始?这是何意。”

    “生命的开端,从婴儿始,你可明白了?”

    庄笙迷迷糊糊,不知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问。

    “天地,造就世间万物,并非所有事物是本道所能解释的,这女尸复活,本道不知究竟是何缘由,但或许命中注定。” 道长说,“她既存在,便是合理,便遵循自然之道,你我只需以仁慈善良博爱之心对待即可,不必纠结其来历,你懂吗!况且她身体里流淌着你的血液,是你的亲人,你好生待她。”

    庄笙懵懂。

    “还有,她今日太阳升起之时便会醒来,你最好让她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这样她才会视你如亲。”

    “我——”庄笙说。

    “不必说了,也不必问了。”道长打断他,说,“我走了,不必送。”

    说完即纵身一跃,渐渐消失在浅淡的月光中。

    庄笙杵着,眼前的情景像一幅清奇的画。
………………………………

第四十七章 大清亡了

    五更过后,庄笙就去了,他走进密室看着这个冷美人,他不敢相信等会儿她竟然会睁开眼,变成一个与自己无异的平凡人,庄笙有点悲伤,毕竟他觉得这么超凡脱俗的人不应该与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有所联系,他又发了会儿呆,心想到时怎么与她相认,如何向她说明一切。

    “天应该快亮了。”他想。

    当移回视线,看见一双清澈的眼眸正紧盯自己,他心“咯噔”跳了一下,慌乱之余冲她勉强地笑着。

    她面无任何表情,躺着一动不动,只有两颗眼珠在微颤。

    庄笙不知所措,又过了一阵,确定她与常人无异,才平复心情。

    “道长说你睡了数千年了,如今你终于醒了。”庄笙说,“骨骼僵硬是难免的,我带你起来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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