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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春秋:二少爷的梦-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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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几年前,秉承着“师夷治夷,中体西用”思想的洋务派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军事改革的探索,为了实现自强,提倡兴“西学”、提倡“洋务”、办军工厂,生产新式武器、建立新式军队。瞿天临是当年洋务派的地方官,他参与了协助建立新式海军,督办造船造舰的过程。清政府政治腐败,守旧派与洋务派水火不容,碰撞异常激烈,因此在海军建设,船舰建造的军费上出现问题,大量军费被侵吞,导致海军建设粗糙,战斗力量尤其薄弱。1894年,甲午中日战争爆发,中国战败,北洋水师全军覆没,清政府被迫签订《马关条约》,损失巨大。

    洋务派发起的这场持续几十年的运动破产,守旧派疯狂攻击,多指责北洋水师军队缺乏训练,没有作战能力,船如泡沫造,一炸就稀烂,炮如黄泥和,只闻声却不响。中央政府追责,瞿天临在追责之列。庄云铖父亲**在守旧派与洋务派斗争中,保持中立,实则属守旧派,只是当年奉命巡阅地方,与瞿天临结交,这次他大难临头之际,给**写来一封信,**知道他为官廉洁,是刚正的人,于是从中斡旋,救下他一命。他从此归田,由于老家在北京,就从地方回到京城,在附近的山里做了隐士。庄云铖得知,他就在城外五十几里外的泉山,他的家人会定期给他送些生活物品。

    这座泉山是座山内山,虽然被其他山峰环绕,然而最高,在绵延的群山中突出峰顶,庄云铖与小蝶两个先雇马车来到驿站,眼看还有几里路程,而且道路崎岖,于是步行去。

    “据刘臻大哥说,瞿天临老先生在泉山脚下修行,我们只需要翻过眼前的这座山就行了。”庄云铖仰望着这座郁郁葱葱的山说。

    “既然他与家人还有来往,一定有通往他住所的便捷的小道,否则天黑之前我们未必能到泉山脚下。”小蝶说。

    “是吧,”庄云铖呲呲牙,已经热得冒烟。

    从这儿看去,太阳聚离泉山顶还有几尺距离,灼灼日光把青山照耀得发光。

    两人在山脚寻了许久,竟没发现一条可上山的路,“刘臻大哥说瞿天临老先生不愿不让人打扰,但家人又要时常看望,只好命人走出一条隐匿的小路,这条小路,少有人知。”庄云铖说,“关山难越,如果硬走出一条路,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刚才太阳光强烈,走过也没看见,现在你看,”小蝶指着半山腰的一条线似的一条小路说,“那是条路。”

    庄云铖眯着眼看看,好像是的,于是往那里走,拨开灌木丛,一条细窄的小路慢慢显现出来。

    “这也能走人?”庄云铖杵着,说,“两边灌木横生,又是锋利的叶片,又是带毒的刺。”

    “你比我还娇贵了?”小蝶笑道,“还不如女人。”

    庄云铖笑嘻嘻道:“长这么二十几年了,从来没走这种路。”

    小蝶还保持着随身带着那把小匕首的习惯,她削一根称手的树枝给庄云铖。

    庄云铖走在前边,一手用树枝拨开两边的灌木丛,一手拉着庄蝶向若隐若现的小路前行,不多久,他就没了力气,膝盖如火烧一样灼热疼痛,“我走不动了。”他把树枝拄在地里,呼呼地喘气,置身树林,高大的树木早挡住视线,完全看不到远处,庄云铖抱怨:“不知还有多远。”

    “才走几步呀,早着呢,”庄蝶看着一缕缕从树叶间隙照射进来的淡黄色光线,说,“趁着光还明亮,赶快走,再迟一会儿,这里可就没这么明亮了,不知这地方有没有野兽什么的。”

    庄云铖看她一眼,说:“来。”

    小蝶把手递给她,两人继续沿着这条幽径向上攀爬。

    当光线颜色变深一些,他们到达半坡,眼前突然没有了去路,右侧是野草杂乱生长的涯,向上是纵横交错的树藤、灌木,左侧是紧密交织的带刺低矮树丛。

    “这下可好了,没路了。”

    “怎么会呢?”小蝶往涯边靠,向下张望,庄云铖拦住她,急说:“那里可是悬崖,表面被树藤杂草覆盖着,所以看不出来,其实都是空的。”他用树枝捅了捅,果然是空的。

    “服了,这条小路必定是用来迷惑人的,看这样子,也有一段时间没人从这里走了。”庄云铖苦笑问道,“怎么办呢?”

    “都到半坡了,肯定不能回去,你看——”小蝶指着左上方,说,“那是一块断壁,有两个人那么高,幸而上面长着一棵老树,可以借助它爬上去,只是面前还有一片带刺的灌木丛,只有越过去才行。”

    这些灌木丛藤枝交错纠结,形成密不可分的网络,只靠树枝拨,也拨不开,如果硬生生走在上面,恐怕把双腿双脚刺得血糊糊的。

    既然走不出一条路,只好铺一条路,他们看见许多被风落的断枝,于是把他们收集起来,扔在灌木丛上,又扯许多草覆在上面,弄了一个多时辰,终于铺出一条路,庄云铖上去把路踩实,两人才得以过去来到断壁下,这断壁表面长着些细草,也没有可以扶的东西,那树长在高处,够也够不着。

    “这树看着悬吊吊的,能行吗,人上去可别断了。”庄云铖心悬吊吊的。

    “试试就知道了,”庄蝶咬咬嘴唇,说,“我也够不着,得想想办法。”

    她把几根树枝砍成有手臂那么长的长度,将一端削尖,钉在壁上,一共钉了四根,她伸手压了压,还挺结实。

    这个阶梯在庄蝶腰间的位置,一下子也蹦不上去,庄云铖就用手托住她的脚往上抬,她扶着断壁上升,然后用匕首扎进断壁内,手借以用力,庄云铖同时使劲,她一下蹦到这个树枝阶梯上,她这下刚好够着了悬挂的老树,连着拉了几下,树干轻微地晃动怎么动,看来很结实,庄蝶双手握着树干,悬空吊着,身体往下一坠,树干也往下一坠,然后回弹,她借着这股力,爬上了树干,庄云铖在下面看得心惊胆战,大气不敢喘一声。

    待小蝶上了断壁的上面,她砍一根手腕粗细的树枝把庄云铖拉了上去,庄云铖连走带爬,滚了一身的草。

    “你看。”小蝶说,“太阳光颜色更深了,快点走。”

    她把庄云铖从地上拉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杂草。

    这里都是树木,没有了密密麻麻的灌木丛,这就好走多了,他们一路攀登,到傍晚,到了这山最高的地方。

    “不走了,再走就累死了。”庄云铖趟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彤云密布的天空,还有这些极低极红的云,他们仿佛触手可及。

    西边,一片红晕裹挟的一轮红日在更遥远的上峰顶上悬停,昭示着这一天即将结束。

    “夕阳西下……小蝶,你看美不美……”

    “美。”她也挨着躺下,余晖散尽时,她看见北边的高山上萦绕着一缕炊烟,往下一看,原来是山脚下升起来的,她知道,瞿天临就在山脚。

    庄云铖亲历天空由红变淡黄,然后变白,接着变灰,然后变黑,他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天黑前一刻,他醒来,两人寻些干草,铺在一个背风的大岩石下,准备在这里过一晚。

    天越黑,大月亮更加明亮,几颗稀星闪闪烁烁,两人躺着看天,庄云铖把小蝶的手捏着,感觉到一道道小口子愈合后形成的疤痕,他举起来看着,叹道:“这双纤纤玉手,只这一下午,就划成这样子了。”

    “这算不上纤纤玉手,使惯了刀枪的手,都不会那么漂亮了。”

    庄云铖转头看着她银色的脸,在心里问:“这到底是不是仙女呀,为什么这样纤尘不染,又这样留恋于世俗?”

    想着想着,看着越来越大,越来越明亮的月亮,他想到了嫦娥,于是心里冒出一个诡谲的臆想:“她不会飞走了吧?”于是更加握紧她的手,在这奇异、玄妙的思虑状态下,他又慢慢睡了。

    庄蝶侧身靠在他胳膊上,不久也沉沉睡去。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奇缘

    沉睡去。

    就这一晚,允芸患了点小感冒,她首先想着请医生来家,突然想到自己表哥就是医生,何不去他家,既可以治治感冒,也可以看看他和舅舅、舅妈。

    上午,叫了玳安随同,把自己送到白辰轩家,谁知他舅妈正与一个媒婆攀谈,允芸又惊又喜。

    媒婆正说:“那位姑娘啊,是古董行李老板的女儿,今年十八了,容貌端正,品格也好,又读过几年书,知书达礼的,最重要的是这样的女儿,性情竟极为贤淑。”

    允芸的舅妈只笑着,聚精会神地听。

    这媒婆越说越夸张,手舞足蹈的,指着允芸说:“诺诺诺……身量和这位小姐差不多,容貌虽比这位小姐差一点,但也极周正的,尤其性情好是难得的。”

    “好好……”舅妈应声。

    “夫人,听我说了半天,你要不要改天看看,我也好回李老板的话。”

    “听你说着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当然要看看,只是辰轩……不知道李老板他怎么说?”

    “你家孩子我见过的,不仅一表人才,还出过国,现在又是医生,是难得的好男子,李老板一准答应。”

    舅妈连连笑着点头,媒婆急着回信,兴兴头头地走了。

    媒婆一走,允芸就笑问:“舅妈这么急着给表哥找媳妇了?”

    “唉,他自己倒不急,可我们急啊,他总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任这样发展,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娶到媳妇。”

    允芸撅嘴不语,白辰轩刚进门就看见媒婆出来,媒婆朝着他笑笑,说声,“哟,回来了。”白辰轩似笑非笑地点点头,媒婆才走了,白辰轩大步走进来,正开口要和他娘说理,看见允芸端端地坐着笑,“你怎么来了?”他问。

    “不舒服,所以找你瞧瞧,猜我知道了什么?”允芸精怪地笑问。

    白辰轩斜她一眼,心里很清楚,于是先回房把包放下,她娘就去厨房做午饭。

    下午,允芸就在白辰轩家里玩,顺便吃药养病。

    北岩搬家之后,一切安定下来。

    香取子为了更好辅助北岩的工作,先要学习汉语。在北平日本区内里,特有日本人办起的汉语学习班,专供日本权贵、军官、特务学习汉语,以便他们融入这个大环境中,香取子也每天按时去学习。

    前些天,荣仓介就已经在报纸上看见一则招聘,京都师范大学招日语老师,荣仓介暗想这就是机会,于是一个想法在脑海里生成,今天,这个想法趋于成熟,亟待实践,荣仓介要为“曾禄”创造一份履历,他独自一人坐在冷清的写字台前,尽管烈日炎炎,蝉鸣声声,这丝毫影响不了他的思想疯狂的延伸,他将所有想法一一写在纸上:

    曾禄:生于1888年,今年二十七。

    十二岁之前在私塾读书,十二岁之后外出求学,十五岁就读县城,十八岁前往日本留学,专攻日语,同时学习政治经济与历史,二十二岁大学毕业,成绩优异,继续深造,二十五岁获得日语专业硕士学位证书,政经学士学位证书,二十七岁之前在坂田大学校长办公室任职初级文员。

    荣仓介对此非常满意,进一步完善后,向原木茨提出该方案,该方案获得审批通过,又传至上级井上颜乾,获审批通过后,该方案一路畅通无阻,漂洋过海,以最快的效率处理。荣仓介可以预想,不久后,一个拥有坂田大学硕士、学士学位证,在读资料,和之后的任职资料的全新曾禄就会诞生。

    在这一段时间内,北岩流连于各个机关报刊,他深刻理解着当今局势的变化。

    白辰轩家,中午,允芸吃了一剂药,睡完午觉,已经是下午四点多,用凉水洗了脸,迎着过堂的风吹了一会儿,感到精神爽快,所有的不舒服全消失殆尽。

    期间媒婆来了一回,说李老板不在家,今晚再来相告。

    五点多,白辰轩回来,与允芸在家里聊天解闷,耗到六点多,步行到大街上,迎着夕阳散步。

    允芸听说那媒婆说,给表哥牵的线是做古董店生意的李老板的女儿,叫李元樱,这个李老板和自己家也有一点来往,当初哥哥既在这里买过古玩,也典当过的,她想表哥还不知道,就突发兴致,想找点有趣的事做,于是把白辰轩叫到李老板的商铺去。

    “古董行?”白辰轩看着门上漆红匾额上写着这几个大字,问。

    允芸狡黠地笑一笑,说:“表哥,进去。”自己先上了两步梯子,跨过门槛,进到屋里。

    白辰轩跟着进来,允芸环顾一周,这些货架上陈列的东西都黯然失色,没有一种流经岁月的光辉,她说:“这里的东西都不好,我们要瞧好的。”

    一个中年人笑道:“小姐是懂行的?”

    允芸笑而不语,中年人立刻笑说:“请跟我来。”随即带两人过穿堂,走过游廊,来到一间小点的房间里,然后他自己便回去了。

    这里只有两个人,他们在货架旁游走,深情凝视这些古董,仿佛与它们对视一样。

    “表哥你看,这些东西顺眼多了。”

    “我不懂这个。”白辰轩摇摇头。

    允芸被一尊唐朝昭君玉像吸引,王昭君手持琵琶,身披斗篷,梳着流云髻,眉眼低垂,神态凄伤,允芸仿佛看见了她辞别长安,远赴蕃地的情景。

    这时一个中年人忙走了过来,陪笑道:“小姐,不好意思,这尊昭君像不卖的。”

    允芸惊愕,不知所以。

    这个中年人朝屋里问道:“元樱,不是叫你把这尊昭君像收起来吗?”

    “哎呀,爹,我忘了。”

    允芸转头看着里屋门口,李元樱掀开帘布,微红着脸款款走来。

    忽然,一个伙计又走来,说:“老板,陈家派人拿东西。”

    李老板一下子慌乱了,忙说:“我就来。”同时对女儿李元樱低声说:“这尊像必定不能卖的,你跟他们说。”然后,转身就一阵风似的走了。

    “对不起,爹刚才叫我收起来着,我忘了,这尊像不卖,你们再看看别的?”

    允芸错愕一下子,打量着这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女子,倒与媒婆所说相差无几,至于性情,一时看不出,只是,就这样看着白辰轩和她,竟觉得很般配。

    “倒要为难他们一下,才看得明白。”允芸心里暗想,于是拉着白辰轩的衣角说,“表哥,我就喜欢这个。”

    白辰轩听李元樱说不卖,现在又见允芸这样喜欢,就有点左右为难,他拍拍允芸的肩,以示安慰的意思,然后转身问李元樱:“真的不卖?”

    “真的。”

    “都摆在这里,为什么不能卖?姑娘,我们可以出更高的价钱。”

    “真的不能卖,”李元樱也难掩愧疚,说,“是我不好,爹叫我收起来的,我忘了,你们要不看看别的?”

    白辰轩不知道该怎么办,杵着。

    李元樱瞅一眼允芸,灵机一动,反而走到她身边,笑说:“小姐,你再看看别的,那边也有几尊好的玉像。”

    允芸撇一眼白辰轩,跟李元樱往对面走。

    “看小姐的气派,不是少钱的人,”李元樱说,“但毕竟是我的错,小姐若看上了其他的东西,我自作主张,可以少一些钱,就当赔罪。”

    允芸看了一圈,这些东西也是千篇一律的,自己也看了十几年,现在家里也有一些,她不感兴趣,撇撇嘴,回说:“我不要了,谢谢你的好意。”说着,自己往门外走,李元樱也觉得愧对,站在原地看允芸离开,她想:假如是自己分明就快拥有的心爱之物,却最终得不到是什么滋味呢?她有点能体会这种感觉。

    白辰轩也很烦恼,这个表妹从没向自己要过什么东西,这次想买这尊玉像,自己竟然不能给她。他出神地想,李元樱抬眼看他一眼,白辰轩苦笑,李元樱立刻低下头,等他也出门走了,自己也禁不住胡思乱想:一个男人,不能给自己心爱的女孩儿买到一件她喜欢的东西,心里也很难受吧。想着,她心神荡漾,春心萌动。

    一会儿,李元樱的爹回来,问:“你没卖吧?”

    “没有。”李元樱说,“你说不能卖,我能随便就买了吗?”

    “那就好,这尊玉像是随你的嫁妆,我断不肯卖给别人。”

    李元樱愣着,瞪着眼,不可置信地问:“嫁妆?”

    “是啊。”

    李元樱心里五味杂陈,愣着不说话。

    路上,白辰轩试探着问:“你真的很喜欢那尊玉像?”

    允芸不知道他有多认真,虽然喜欢,还没到非得到不可那种程度,况且有戏谑他俩的成分,所以随便回一句道:“人家不卖,喜欢也是枉然。”

    白辰轩一言不发,一路上也没再说话,回到舅妈家,黄昏时,玳安来接,允芸遂回家去了。

    晚上,媒婆丧丧地回说:李老板另有打算,不中意辰轩少爷。白辰轩的娘自然失落,白辰轩自以为与他女儿素不相识,面也没见过,也毫不在意,反而为此有点高兴。
………………………………

第一百三十三章 拜访老神仙

    第二天的泉山山顶,庄云铖与小蝶早上从大石头后醒来,看了一次最美的日出——初现红晕的天际,开始出现一角橙红色太阳,裹挟着层层红云,太阳缓缓升起,带来万丈光芒,眼前的景象无比震撼,他们心荡神恍。

    天亮了,两兄妹以瞿天临做早饭的炊烟为引导,来到泉山脚下。

    这里的景象与一路摸爬过来恶劣环境判若云泥,他们从山上下来,脚下就是一条两山相交形成的小溪,水流自东向西而流,由于雨水的冲刷,小溪两边光秃秃地,没再长树,却是大大小小的石子铺成了一条天然的石子路。两人沿着小溪,看着东边的炊烟,向上游走。突然看到水中自己有些邋遢,于是就着清澈的溪水梳洗了,继续走。

    走着走着,庄云铖闻见一股浓郁的香气,他肚子咕噜噜叫着,已经饿得无力,在山上采摘的水果,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这肯定是他做的早饭散发出的香气了。”庄云铖说着,转眼就看见远处的树林中似乎坐落着一个小房子,就接着沿小溪走,走了不到一百步,眼前的视野突然开阔,他们看见一条石板路连通小溪和岸上的院子,院子后有两个小木屋,院中坐着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儿在扇火煮着什么东西。

    “走。”庄云铖摆了摆手,自己走在踏上石板路走在前面,小蝶随后跟着。

    瞿天临抬头,见有人来,一直盯着,待他们走近,就惊疑地问:“我这里少有人知,看你们的装扮,不会是猎户,是迷路了么?”

    “老先生,我们是找您的。”

    瞿天临呵呵笑着,说:“我在这地方独居将近十年,除了几个家人还惦记着,世人哪会记得我?何况你这个年纪,更不会认识我,也尚未问我名姓,就说找我,还不荒谬?”

    庄云铖笑问:“您可是瞿天临老先生?”

    瞿天临敛去笑容,愣了一愣说:“正是,你是?”

    庄云铖把这封信递给他,瞿天临接过来,看一眼信,又看一眼庄云铖,他用苍老的手抚摸这封皮,却看不清这上面的字迹,于是撑着腿起身,说:“你们等等。”他晃悠悠地往木屋走去,庄云铖不知道他去干嘛,于是就在这里等。

    “好香啊。”庄云铖嗅着脚下一口破旧铁锅里冒出的气味问:“这里面是什么?”

    小蝶上前一步,凑上去闻了闻,皱着眉摇摇头,“不知道。”她说着,伸手去揭搁在上面的一块木头锅盖,锅盖一揭开,一阵雪白的蒸汽铺头盖脸地扑出来,两人退了一步,然后又凑过去看——原来是玉米!

    “这是瞿老先生的早饭,可我想吃了它。”庄云铖咽了咽口水说。

    “看把你饿疯了,”小蝶瞅他一眼,忽见木屋门前还有几个生的,就指着说,“那里还有,你拿过来煮。”

    庄云铖一阵惊喜,跑去拿了剥皮,在溪水里洗了洗,仍进锅里,盖上锅盖。

    小蝶蹲下,往锅下扔柴,火一会儿就更大,锅里“咕咚咕咚”地响。

    “这地方真不错。”庄云铖环顾四周,说,“有山有水,有吃有喝,鸟语花香,与世无争……”

    “你喜欢?”

    “喜欢。”庄云铖说,“等我厌倦了,等我了却所有的事情,我就效仿瞿老先生,做一个隐士……不过像他这样,真是孤单,如果真有这样一天,陪着我,好不好?”庄云铖忽转过脸,认真地问。

    笑想也没想,微笑道:“好。”

    瞿天临戴着一副眼镜出来,问:“这是我多年前写给**老先生的救命信,你是……”

    庄云铖点点头,瞿天临也记得**有一个儿子的,于是深信,就慈祥地笑道:“到屋里坐,令尊于我有救命的恩情,我未能报答,今天见到你,也是了却我的遗憾。”

    “您请。”

    庄云铖请他走在先,跟着进屋,暂时把饥饿放在一边。

    “看你们这副行头,找到这里来,恐怕吃了不少苦头。”瞿天临笑问,“呃……这个姑娘是?”

    “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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