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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寝怪谭-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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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老张家结果怎么样?”风谨又问道。

    “与你们猜想的可能不太一样,他们家几口人最后都活了过来,不过也差不多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的,一个个饿得两眼昏花,见着什么东西就抢着吃,那惨状看得所有人心惊肉跳。”老秦道。

    “过程是怎么样子的?调查队解散之后应该发生了什么事吧,要不然老张家早就饿死了”风谨道。

    “因为事情有了转机,就在那个雪夜,村子里突然来了一个人。没错,就是你师父木心道长。”村长道。

    “我师父那时候来这里干什么?”风谨好奇地问道。

    “所有人都不知道,木心道长进村的时候正值半夜,所有人都在睡梦中,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哀嚎,将所有人都惊醒了,顿时整个村子都热闹了起来,一开始大家都没意识到危险,听到这阵嚎叫之后没有太大的反应,村子里的青壮年都出门查看情况,发现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所有人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发现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他,从身形上来看是个男的,穿着一袭白衣,非常单薄。当时正值三九天气,雪都下了几天几夜,哈口气出来都能看到它瞬间结成冰霜,而这个人影却是正步向人群走来,身影坚定不移,衣衫在北风中猎猎作响,那个人似乎并没有感到一丝寒冷。”

    “啊?!”罗桦惊叹了一声,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我们都差不多吓傻了,大半夜突然冒出这么一位神秘人物,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反观这人仅穿着一件薄纱似的白布粗衣,所有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老秦道。

    “我们当中有人就问了一句,来者是何身份,为什么大半夜跑到我们村里来。这个人当时没有说话,直直地立在那里,没多久肩上就堆了一层雪花,大伙正疑惑着呢,他一抖身上的雪花,整个人一息之间就窜出去几十米,等到大伙再次看到他身影的时候,已经是街道尽头的牌坊下面了。他手执长剑,剑指前方,雪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趴了个黑影,隔太远看不清。”

    听到这里风谨也非常好奇,趴在地上的那团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

    还有,跟着师父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见他用过剑啊?莫非那老头还藏私?!

    风谨一下子想到了太多的关联问题,竟然怔在了那里,老秦一看微微一笑,止住了话头,静静地喝着茶。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山鬼

    等风谨完全从回忆中醒转过来,发现罗桦正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想什么呢?我看你最近有点奇怪啊,经常走神。”罗桦道。

    “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大多与我小时候的记忆有关,所以每当听到一些故事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联想到自己记忆深处的回忆,可是有些事情年隔久远,记得不太清了,回想起来挺耗费力气的。”风谨解释道。

    风谨又恭敬地对村长老秦说道:“请继续往下讲吧。”

    老秦点了点头,继续开始讲述发生在那个雪夜的往事。

    “三道行村这些年来经历的怪事不算少,像这雪夜当中突然来了一位神秘的怪人也只仅令引起一阵好奇,大多数人看清来者不是鬼之后便失去了兴趣。”

    “不过地上趴着的那团黑影就有些奇怪了,木心道长倏忽之间便将它打趴在地,不知道是它太弱还是木心道长太强,一招就被制服,也不知道死了没有。有几个胆子大的人凑过去看,原以为那个黑影是个人,等瞅清楚之后都大叫了起来,撒腿就往回跑。”

    “我那时候胆子也不看他们这种反应,止住步子没有逃,反而朝木心道长的位置走过去,越走越近,我才看清楚地上的黑影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一只的山鬼。”

    罗桦顿时又来了兴趣,不禁问道:“山鬼是什么?长啥样啊?”

    老秦道:“人头鱼身的蓝面怪物,以前村子里有老人偶然见过,当故事讲了好多年,我从小就听这故事长大的,本以为是瞎编的,没想到还真的见到了真的山鬼。以前那故事里面就说山鬼就是这种人面鱼身的怪物,一般都是母的,脸部是蓝色,乍一看之下都得吓丢了魂。”

    “听起来咋像是美人鱼呢?”罗桦若有所思地说道。

    风谨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骂道:“还美人鱼!人头鱼身的怪物多了去了,没听到是脸是蓝色的嘛?我觉得是阿凡达”

    “扯淡!”

    “你们都别争了,战国时屈原就描写过山鬼的相貌,确实跟我们那天晚上见到的一模一样,不过并不是你们理解的美人鱼或者什么阿凡达,就是长满毛发的蓝脸怪物,因为只有一只脚,所以被形容成鱼身。那山鬼趴在雪地上一动不动,木心道长就站在旁边用剑指着它,也不知道死了没有,我壮着胆靠上前去看,发现地上的山鬼还在微弱地起伏着,立即明白它还有气,腿又不自觉地扭了过来想往回走,不曾想身后传来一句话抬它进屋!”

    “本来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木心道长又说了一遍,我没办法,叫了两个人一起将那只山鬼抬回了屋里,就放在地上任由它呵哧呵哧地喘着气儿,我心想用不了多久它就会断了气,结果硬是挺了很久都没死。”

    “木心道长将所有人都赶出了屋子,里面就只剩下他和山鬼,门也被他关上了,我们就围在外面听里面的动静,结果冻了个半死啥也没听到,直到天亮他才出来,我往里面一看,那山鬼竟然径直起身坐了起来,吓得我差点魂都出来了。”

    “好在那山鬼看上去很吓人,可是感觉到它并没有恶意,不过伤的有些重挣扎了几下没站起来,坐在那里一脸落寞。木心道长上前扶了一把,山鬼只有一只脚,所以起身不是那么顺利,好在木心道长臂力过人,抬手之间就将他提了起来。这时我才发现这山鬼竟然比普通人还要高,虽说面部是蓝色,看上去像是涂了一层油彩,可是细看之下并不觉得有多害怕,想来昨天晚上应该是因为天太黑光线不好,这厮脸上又满是血,搞得挺吓人的样子,将所有人都唬住了。”

    风谨问道:“那山鬼能说人话吗?”

    老秦一愣,没想到这小子居然问这个问题,不过转念一想也合情合理,于是回答道:“会一些,不过很生疏,听起来像是几岁孩童呀呀学语,不过木心道长似乎与他们交流并无障碍,有时候山鬼用一种很奇怪的语言和他交流,我在一旁听得很是费劲,大半天都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

    “那我师父后来有没有跟你们说了谈话的内容?这件事与那位丢了粮食的村民有关系吗?”风谨又问道。

    “木心道长后来跟我说了一些话,不过当时不太懂,都记了下来慢慢琢磨,直到刚才我才弄明白事情的原委,这个等下细讲。至于这件事和张逢春的关系,又牵扯到了一段很深的渊源了。”

    风谨听完不禁说了一句:“怎么都这么复杂呢?”

    “更复杂的事情还在后头,要不然村子里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老秦的话里有话,风谨不好去猜,只能静静地等着他往下说。

    “那只山鬼有些来头,听木心道长说是什么山里的山神,我一听这可不得了,幸亏昨晚没对它怎么样,要不然这个村子铁定要遭受报复。自古以来凡人惹到了山神,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民间当官的都讲究官威,凡民触犯了官威不死也得掉层皮,更何况是冒犯了山神呢,心里不由得一阵庆幸。”

    “木心道长与那山鬼稀里哗啦讲了大半天,我听得模模糊糊的,不过也大概摸清楚了主要的意思,这山鬼来到这里是为了向人求助,结果跑偏了方向,不小心中了村子里的陷阱,结果就成了现在这幅模样,木心道长一听山鬼的那什么山出了事情,顿时脸色一变,追问细节,山鬼一一详细说了,我发现木心道长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昨晚看他威风八面的,这才没过多久,一下子就打破了神一样的光环,不由得觉得高人也是有七情六欲的。”

    “想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需要木心道长前去处理,不过张逢春家的粮食丢了也算是大事,我就当场把这事提了出来,木心道长丢下一句包在我身上就出了门,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风谨又插了一句:“那只山鬼呢?”

    “木心道长走了也没说怎么处理它,当时那山鬼伤得很重,众人七嘴八舌讨论了大半天都没个结果,我心一横,就留在我家了,没啥好吃的,连着喂了几天玉米糊糊,没想到它命还真硬,几天下来恢复了七七。”

    老秦顿了顿,又接着道:“山鬼刚能够下地行走,木心道长就回来了,而且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八章 火鼠

    几个人坐在村长家里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此时风谨心里还记挂着一件事,黑曜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至今还没回来。% し

    这只黑猫自从早上醒来之后就不见了踪影,风谨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担心,虽然他知道黑曜有些本事,不过单独乱跑毕竟也托大了一些,毕竟它只是一只小妖而已,万一碰上了村子里面隐世不出的高人,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眼下也走不开,只祈祷它千万不要出事。罗桦听着村长的故事不停地托着腮帮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风谨也懒得管他,这小子装深沉也不是一两天了。

    “接下来呢?木心道长带回来什么好消息?”罗桦意犹未尽地问道。

    老秦也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对这事儿如此感兴趣,本来以为此生再也不会有听众了,不由得心头一喜,继续往下讲。

    这事压在心头二十多年了,不讲出来实在憋得慌,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机会,老秦感觉舒服了不少。

    “木心道长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串老鼠,我们看感到莫名其妙,搞不清楚他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不过也不好当面去问他。他看到山鬼居然能够下地行走,顿时也感到非常吃惊,我猜他也从来没有见过恢复能力如此之强的人,暂且称山鬼为人吧,因为它确实不像是妖怪,准确来说应该是某种开了灵智的动物。当时我就想,世界这么大,不可能只有人类这么聪明,应该还有其他未知的物种,想到这里就释怀了,看这山鬼也不觉得那么丑了。”

    “它在我家里住了几天,一直都是由我来照顾的,木心道长握着我的手连着谢了我几声,然后我感觉手心里突然就多了一样东西,趁着没人摊开手心一看,居然是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当时我就惊呆了。”

    “正准备去问他,结果他一甩手,没有搭理我,我想着晚上趁着没人再跟他好好聊聊,就把夜明珠收下了,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木心道长与那山鬼又在屋子里谈了很长时间,我也被关在门外,等到谈话结束天都黑了。”

    罗桦一听当场惊呼道:“风谨你师父真有钱啊,随手就是一颗夜明珠,没看出来呢,原来你小子还是个富二代呐!”

    风谨一啜嘴,骂道:“你小子就是利欲熏心的主儿,其他的没注意到,一听到夜明珠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老秦继续说道:“木心道长走出门来,对大伙说张逢春家的粮食已经找到了,所有人一阵欢喜,老张家终于有救了。不过他又说粮食在很远的地方,离村子有两三日的路程,我们都觉得非常奇怪,为什么张逢春家的粮食会出现在那么远的地方,他解释是被搬到那里去的,不过我们也没多想,只要能找回来就行。”

    “木心道长指着带回来的那一串老鼠说道,这就是罪魁祸首,好在发现得早,不然其他村户的存粮都逃不了其毒手。大伙凑近一看,发现这些老鼠与普通老鼠有些不太一样,它们的毛发居然是火红色的,尾巴奇长,几乎有身子的两三倍,而且眼睛也是血红血红的,看着非常渗人。后来回想起来,村子里的猫在那一天都没有露过面,想必都躲起来了,看来这些老鼠非同一般。”

    “当时我就觉得好奇,不禁问了一句,难道是这群老鼠搬空了张逢家地窖里的存粮?如果木心道长没有点头,我还以为自己患上了癔想症。村子里一下子就炸开了锅,几只老鼠就搬空了地窖,再多一些岂不是整个村子都没办法活了?”

    “大家开始欢天喜地地感谢木心道长为民除害,一方面开始筹划怎么将粮食搬回来。我倒更关心另外一个问题,就这么几只小小的老鼠是如何做到搬空一个偌大的地窖的。”

    罗桦问道:“那木心道长是怎么解释的呢?”

    “他说这种老鼠生活在下表深处,名为火鼠,我一听就明白了,长成这鸟样儿,在地面上肯定迟早会人类抓个干干净净,这年头啥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人高价收藏,上个月还有个人拎着一只不知道啥鸟,头长得跟猪似的,翅膀上没剩下几根毛,结果有人当场就出高价收了,这种事已经不稀奇。这种火鼠想必也是非常稀少,只要一出现在市面上肯定有人要”

    “火鼠的尾巴不停地拍打在地面上,啪啪地响,像鞭子抽在上面一样,我问他这是怎么了,结果木心道长脸色微微一变,立马站起身来一脚踩死一个,说道坏了,早就该杀死它们,现在已经将其他鼠群引到这里来了,让我赶紧召集大家聚在一起迎敌。”

    风谨问道:“火鼠攻击性很强吗?为何我师父竟然有些害怕?”

    “火鼠单个攻击力不是很强,怕就怕鼠群数量太多,一开始不知道,木心道长说这鸟东西可以喷火,我们一下子就怔住了。三道行村的屋子都是紧挨在一起,而且当年的那些房子不像现在这样,大多是木头搭起来的,只要点着了一间屋子,接下来就是火烧连营了。”

    “木心道长连连自责,大骂自己太粗心大意了,竟然没有想到这一茬。我一看没有办法,只能劝慰他事已至此,接下来得做点什么补救一下,毕竟村子里也有不少人,大家凑在一起还是能干出一些事情来的。他一看外面,脸上又活泛起来,大叫天助我也,我顿时就懵了,也不知道他这是在想啥。”

    “这又是怎么回事?”罗桦不禁问道,刚听到精彩的部分老秦又停下来了,现在他心里痒得难受,跟猫挠一样。

    老秦道:“木心道长指着屋外的大雪,让所人行动起来堆雪球,所有人一听就愣在了那里,都搞不明白这个道士想要干什么。我鼓起勇气问了一问,木心道长说等下火鼠到来之时,可以往他们身上扔雪球,这样可以大大削弱他们的战斗力。我们半信半疑,不过也没办法呀,一想到自己家可能就要毁了,拼了老命也得搏一搏,当下撸起袖子就开干了。”

    “木心道长吩咐所有人将雪球团成一团,最好越结实越好,这样可以扔出去更远。我一想,这不就是打雪仗嘛,不过看他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我就没好意思问。”

    “没多久我们就在村口堆了一堆雪球,足足有几千个,所有人严阵以待。寒冬腊月的天气,北风呼号得厉害,风刮得脸上钻心的疼,可是我看见木心道长就那样站在风雪中一动不动,一点都不感觉到冷的样子,反而脸上还有些红润,心想不愧是高人,我们早就恨不得缩进棉衣里只露两个眼睛出来。”(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九章 人鼠大战

    风谨发现老秦的记忆力非常好,自己与他相比还有所不及,他回想起当年的往事都能记住许多细节部分,听起来恍如昨日。

    老秦继续讲了那一天接下来发生的人鼠大战,风谨更是惊讶得嘴都合不拢。

    “人群中开始有人面露惧意,因为所有人都听到了一种非常奇怪的声音,沙沙作响,还夹杂着冰雪翻滚的声音。我一看木心道长已经抽出长剑,剑身通红,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眼下情况紧急,更不好去问这个,只是请示一下他接下来怎么做。”

    “他大声说等一下所有人听他号令,现在是火鼠进攻的前奏,让大家千万不要自乱阵脚,唯一一点就是不要害怕,毕竟只是老鼠而已,在人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我们手里攥着雪球,不知不觉都已经化了,然后又在手心里结了冰,手都麻木了。声音越来越近,所有人听得非常清楚,老鼠奔跑在雪上的声音聚集在一起也是非常骇人的,尤其是远远看到前方腾起一阵白雾,我知道那是被火鼠群踏飞起来的雪花,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里面火鼠的数量。”

    风谨问道:“当时雪下得那么厚,火鼠怎么能奔跑在雪面之上呢?一下地恐怕就已经陷进雪里面去了吧”

    老秦道:“当时我们也觉得好奇,每年都会下三尺厚的大雪,去山上抓野鸡啥的非常容易,因为它们在雪地中根本没办法跑,陷在里面动弹不得,乖乖等着被收拾。而这些火鼠非常奇怪,跑在雪面上跟飞一样,速度奇快,眨眼之间已经奔到了村口。”

    “木心道长一声令下,所有人往火鼠群所在的位置扔雪球,铺天盖地的雪球掉在地上,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像是烧红的铁块扔进了水里一样,而且开始腾起浓浓的白雾。”

    “那岂不是更看不清里面的状况?”风谨问道。

    “可不是嘛,雾气聚在一起遮住了视线,根本不知道里面是啥样子,不过我们都不敢停下,一直往雾里面扔雪球,眼看雪球就要扔完了,木心道长赶紧让所有人停下,他只身一人闪身进入雾中,只见红光闪耀,想必那是他挥剑的余晖,煞是好看。”

    “木心道长进去没多久就倒提着剑出来,剑上红光依旧,不过看他样子竟有些累,这就让我有些搞不明白了,这寒冬腊月的天气他都不感到冷,进去打斗一番就成这副模样,我心里有些担心,万一他受了伤可就麻烦了。”

    “所有人看着雾气中的动静,一个个都有些害怕,也不知道那些火鼠被他消灭了没有,所幸已经没有什么动静,要不然剩下的这些雪球还真不够用。我上前扶了木心道长一把,感觉到他的手正在轻微颤抖,竟然是有些脱力了,我不敢想象刚才他在里面经历了怎样一番大战,幸运的是他没受伤。”

    “木心道长轻声说了一句,不要掉以轻心,还可能有一波。我一听顿时腿都有些软了,赶紧吩咐所有人行动起来,雪球数量又开始增长,比刚才堆的更高。”

    “前方的雾气渐渐散去,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几百只火鼠的尸体,木心道长说这些老鼠算是稀有物种,让大家拣回来,以后说不定有用。大家高兴坏了,一方面这场战役人人参与,所有人都有功劳,另一方面我方没有任何伤亡,部分人开始兴奋了起来,大叫道火鼠来多少死多少。我非常担心,刚才杀死火鼠群的是木心道长,跟村民们其实没多大关系,再来一波鼠群的话,以木心道长现在的状态,恐怕整个村子都要保不住了。”

    “战前不能说丧气话,这些想法都被我压在了心里。木心道长没多久就恢复了,我还是不放心,问他有没有事,他说休息片刻即可,接下来还有一场大战,刚才这波鼠群只是它们的先锋队而已,说白了就是来探路的,数量不那么多,而且战斗力也相对差一些。”

    “我不敢想象第二波鼠群是何等壮观,刚才鼠群袭来的那种排山倒海的景象,让所有人都产生了惧意,何况是第二波的大头部队?”

    风谨问道:“那后来你们是怎么备战的呢?我师父他”

    老秦道:“木心道长看上去没有大碍,我让妇孺先回家,弄一些吃的过来,接下来还不知道要打多久,鼠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被杀死的火鼠都被拣了回来,个顶个的肥硕,差不多都有猫的个头了,尾巴有拇指粗细,长度接近半米,提在手上死沉死沉的。大伙以前没见过这种火鼠,木心道长说它有价值,大伙深信不疑,拣得一只不剩。”

    “那它到底有啥用呢?”罗桦问道。

    “后来听他说,火鼠皮制作的背心可以抵御极地的酷寒,身体其他部分药用价值也非常高,祛除体内湿气特别管用,风湿骨病啥的都不在话下。”老秦回答道。

    “那还有吗?”罗桦两眼开始放光。

    老秦面色微微一变,略有些尴尬,道:“那都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火鼠早就没了”

    罗桦遗憾地说道:“真可惜,唉。”

    风谨悄悄推了他一把,罗桦不予理会,气得风谨咬牙切齿,道:“你小子年纪轻轻,又没有啥风湿骨病,要这个干什么?”

    “留着不行啊,几十年后老了说不定用得着。”罗桦言之凿凿。

    风谨气得双眼圆睁,几乎都要蹦了出来,老秦打圆场笑道:“你们啊,也别这样子,火鼠这东西不容易保存,当年我们就把所有火鼠的尸体全都处理了,该做衣服的做衣服,该入药的入药,还有些已经流入到外界去了。”

    “那第二波火鼠的攻击是什么场面?”风谨问道。

    “这个可就壮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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