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唐悍匪-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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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一声巨响，战神战车带着满头锋利的钢齿，一头扎进了几千名还在原地打转的契丹骑兵堆里！

　　　　顷刻间又是漫天血雾，残肢断骸四处乱飞，惨叫声怒骂声呼叫声响成一片。

　　　　人间屠夫在繁忙中还没忘了破口大骂：

　　　　“直娘贼，你们契丹人都是无耻小人！骗子！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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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酣醉的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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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阳湖西岸这场仗，一直打到午后才慢慢停歇下来。

　　　　唐军总共付出了将近七千步卒，三千骑兵的代价，才终于将靠在这条名为冶峪的小河涌上的契丹营寨拔掉，将战线再次向前推进了十里路，在另一条名为西峪涌的汾河横涌前停了下来。

　　　　横涌对岸，就是契丹军的主营寨，虎北口。

　　　　拔掉冶峪涌边的契丹营寨，最直接的战果就是总共消灭了将近五千名契丹骑兵和五百名晋军。这是非常了不起的战绩，唐军还从来没有试过一次性消灭五千名契丹骑兵，而且还是在自己主动发起进攻的情况下获胜的。

　　　　当然以唐军自己损伤人数几乎高出契丹军一倍的情况下，这种胜利也只能叫做惨胜了。

　　　　这还不要说，契丹军里差不多有一千人是直接死在了“人间屠夫”约瑟夫的战车前或者长枪下，被这个黄毛大汉一个人干掉的！

　　　　除了重创契丹军外，高行周手下的唐军还缴获了冶峪营寨里，契丹人没来得及运走的大批物资，包括三千多老幼妇女。

　　　　老幼主要是契丹人的随军家属，妇女主要是各地抢来的女人。

　　　　唐军的处置也是惯例，老幼契丹全部杀掉，女人的话，不管是契丹的还是哪个民族的，统统由唐军自己接收了。再怎么说，那些有功的将士们，也是需要奖品的。

　　　　虽然算是获得了重大战果，但是唐军配置在左侧的两万步卒和一万骑兵，总共折损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也暂时失去了继续前进的动力。

　　　　而同属高行周手下，从晋阳湖右侧进军的两万唐军步卒，战事方面就相对顺利得多。

　　　　他们一路上并没有遭遇契丹铁骑，只是简简单单地击溃了三千名据河防守的晋军步卒后，便一路挺进，最终与左路的唐军汇合起来，在西峪河涌南岸与北岸的契丹虎北口大本营形成了对峙。

　　　　这也算是高行周领兵的巧妙之处。

　　　　虽然说是总攻，却还是两路分兵，逼得契丹人和晋军也分兵阻击，降低了战斗烈度。

　　　　至于汾河主干道东岸赵延寿的军队，那就根本就没有打什么仗，畏畏缩缩像是鬼子进村似的，从东门以龟速接近了太原城，然后就停了下来挖坑做防御，攻城不像攻城，防守不像防守，也不知道赵延寿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而契丹军这边，前期在赵平手里战损六千多人，后来在太原附近击溃张敬达损失一千多人，又有两千人进去大山里打草谷被赵平军干掉了，牧马河一战损失三千人，今天一战损失五千人，再加上被耶律察割调往忻州那边确保退路的一万骑兵。

　　　　实际上在太原战场上，五万南下的契丹大军，就只剩下七千人了！

　　　　耶律德光哪里还敢再打，这七千人还要保护两万多随军南下的契丹老幼和大批掠来的奴隶和女人呢！对面唐军虽然损失很大，却还是有几万人摆在那里的。自己这边这点兵力，加上晋军几万人，还真不够挥霍的！

　　　　太原战场的决战才打了一天，就陷入唐军无力再攻，契丹军不敢反击的隔河相持局面。

　　　　天色黑了下来，太原四面都招讨使高行周将军，在前呼后拥的亲兵保卫下，进入了刚刚清理完毕的原契丹军的冶峪涌营寨。

　　　　倒不是高行周胆子大到敢把招讨使营建在这么靠前的位置，他只是来给手下那些将领们打打气的。

　　　　这里是原来的契丹军指挥所，所有的唐军郎将级别和校尉级别的军官都在场。

　　　　高行周一声令下，亲兵们便将酒肉抬上了桌，简单的领导讲话过后，大家开吃开喝。

　　　　“今天韩将军打得不错，来，干一个！”唐军一团的左郎将韩丛服被高行周第一个点名，韩郎将也不客气，二话不说就抬起酒坛子哗哗地喝了半坛子下去！

　　　　这古代的酒，酒精度甚低，大概也就如今日的啤酒一般，那时候的武人喝酒都是举着酒坛子来喝，只有酸文人才会一小杯一小杯在那里装模作样附庸风雅。

　　　　韩丛服喝了个面红耳赤，然后手中酒坛子一递，塞到二团那个胖胖的郎将手里。

　　　　“老张今天可吓着了，来，压压惊！”

　　　　“吓个毛！老子今日亲手斩了五个契丹人！”老张也是豪气，一口将剩下的半坛子酒喝的干干净净，然后眯着眼睛拿起下一坛子酒，就在四处张望。

　　　　“咦，那黄毛壮士呢？老张我今天领他一个情！”

　　　　后面乱哄哄的一阵吵闹，两个校尉便将那黄毛大汉从门外给推了进来。

　　　　话说这裴宝满从小修道，那是滴酒不沾的。只是进了振武军后，突然发现以前的各种清规戒律都不翼而飞了！于是乎本性毕露，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吃的何大仙都有点心疼了！

　　　　尼玛就算你是战神，哪里可以这么能吃啊！一个人顶了二十个人的食量！这厮以前在小道观里，从小吃着青菜萝卜长大，也不知是怎么活下来的，怎么就没饿死还长那么多膘呢？

　　　　自从在振武新城开了荤，裴宝满闻到酒味就控制不住了，明知这是人家高级军官聚会，他作为一个小兵的身份，还是偷偷摸摸地钻到了门口。

　　　　只是他身材实在高大，“潜行”一说那是根本不成立的，被那些校尉发现后一把拎住，直接就推了进去。

　　　　被那些校尉笑呵呵地推进了大堂里，抬眼看见主席位上坐着高行周，裴宝满不敢造次，连忙单膝下跪给高大帅敬礼。旁边唐军二团的老张已经冲了过来，一个酒坛子就塞进了他的怀里。

　　　　“这位壮士，废话少说，干了这坛子咦，卧槽，动作也太快了吧！这就喝完了？”

　　　　“喝完了，就一口。”

　　　　裴宝满猥琐地伸出一根萝卜大的食指，还腼腆地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高行周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椅子扶手。

　　　　“来！给这位壮士拿十坛酒，十斤羊肉来！”

　　　　气氛一下就热烈起来了！裴宝满十坛酒在手，也不再急吼吼一口喝光，而是和那些校尉郎将们勾肩搭臂称兄道弟起来，好像自己不是一个小兵，而是一名大将似的。

　　　　“这位兄弟威武啊，不知如何称呼？”

　　　　“大哥客气了，小弟裴宝满，绰号人间屠夫。”

　　　　“这号叫的好啊！兄弟今天可是大发神威了！不知兄弟之前在哪里供职啊？”

　　　　“小弟现在还是一名亲兵，刚参军，以前是在道观里修道的。”

　　　　“这么巧？老哥我也是修过道的啊！可是全真派的？”

　　　　“是啊是啊，哥哥也是全真派的吗？太好了，小弟还以为就我一人修全真派呢！”

　　　　“哪里哪里，中原可是遍地全真派啊！十个道观八个都是全真派的呢！幽州刘在明可曾听说过？那是我大师兄啊，那本事可了得了。我们以前一起在幽州修道，不知兄弟在哪里修道啊？”

　　　　“小弟在咳咳，这个不太方便说，因为过两天我就要去振武军赵平那里去卧底了，皇上派我去卧底，哪天要是那赵平起了坏心眼，小弟我就手起刀落”

　　　　“皇上派的？卧底？”这位全真派的中郎将觉得大概自己是喝多了。“这个呃啊，真的是喝多了，兄弟刚才说什么来着？我可是啥都没听见啊。这个，大哥尿急，失陪失陪。”

　　　　说罢，便急急离去。

　　　　另一名喝的醉醺醺的校尉也挨了过来。

　　　　“来，兄弟，就冲你今天帮我挡了一槊，救我一命，做哥哥的敬你一坛，干了！”

　　　　“干了！”裴宝满也是豪情万丈，痛快地陪着这位颜值甚高的无名校尉干了一坛子。

　　　　“对了，兄弟刚才说啥来着？”

　　　　“哦，我说，我是卧底！”

　　　　无名校尉吓了一跳，大着舌头问道：“啥底？”

　　　　“卧底，我说，我是卧底，我是皇上派来的卧底！”

　　　　裴宝满哈哈大笑，扯着嗓子自豪地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整个房间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大家一起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醉醺醺的“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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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真是繁忙的一天啊，只有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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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忻州来抢肉

　　　　深夜，虎北口。

　　　　高行周手下的唐军在刚刚打下来的冶峪营寨里欢歌笑语，不醉无归的时候，契丹皇帝耶律德光却是一个人坐在皇帐里对着地图沉思。

　　　　眼下这场仗已经有点打不下去了。

　　　　虽然为了保住石敬瑭的势力，第二支五万人的契丹铁骑已经到达云州（今大同），只要三天就可以南下抵达忻州，虽然不一定能够驱散盘踞在代州的赵德钧幽州军和董温琪镇州军，起码他们是不敢主动发起攻击了。

　　　　如果第二支契丹军继续南下到达太原，重新与唐军形成均势对峙，在军事部署上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眼下这个中原的局势实在太乱了。

　　　　要是所有的军阀都团结在唐皇李从珂手下，契丹军根本就不敢进入中原，可是耶律德光这次南下就是看到了李从珂手下各路军阀个个都心怀鬼胎，各怀异志，不可能联手起来抗击契丹军，所以专程过来想捡个便宜。

　　　　谁曾想这帮军阀在关键的时候，又突然联手了一把，立刻就将耶律德光和契丹军置入了险地！

　　　　这仗还怎么打？你们一会儿相互咬来咬去，一会儿又联合起来打我，到底是闹哪样啊？

　　　　耶律德光越想越不对，还不如先退回去，等这帮中原军阀自己先打个你死我活，耗到差不多的时候，契丹军再南下捡便宜也不迟啊。

　　　　只是，契丹军一退，石敬瑭还能不能顶住，继续让唐国内部在军阀混战中内耗呢？

　　　　作为契丹的国策制定者，耶律德光心里很清楚，他绝不允许在南方的中原，出现一个一百多年前像唐朝那样一统天下的强盛大国！

　　　　那对于契丹和其他北方游牧民族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打，还是撤，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决策！

　　　　稍有大意，那可是连耶律德光自己都跑不掉，被困死在中原！

　　　　“报，禀皇上，洛阳谍报。”

　　　　一个蜡丸递了上来，身边的太监立刻从送信的骑士手中接过来，仔细检查过封印后，跪下给耶律皇上叩头：

　　　　“禀皇上，确实是雄鹰十三号传来的消息。”

　　　　“念！”

　　　　“是。”太监捏开蜡丸，从里面抽出一张小纸条，上面一共就几个字。

　　　　“李赞华取道渤海回上京。”

　　　　“什么？”耶律德光猛地一抬头，心中一惊。

　　　　唐皇李从珂最终还是把这一招给放出来了！

　　　　打仗归打仗，打赢打输都只是契丹这个国家受益还是受损的问题，但是李赞华回国，那可是政治问题，以及耶律德光头上的脑袋问题了。

　　　　谁都能想到这个李赞华，实名是耶律倍，耶律德光的亲哥哥，要是回到契丹会翻起多大的浪潮，哪怕抢不到皇位，也会有无数人去支持他，最终契丹国一分为二也不一定！

　　　　不行，必须马上撤了！

　　　　“传令，所有老幼辎重，连夜出发，开进扬武谷，让云州的大军派出一万骑，明日午时前赶到宁武关，要防赵平偷袭。告诉耶律察割，让他小心赵德钧，再派出五千骑，驻守忻州南山，护送老幼辎重进谷。”

　　　　“皇上，那晋王这边”

　　　　“不理他了。明早全军拔寨，退回忻州崞县！”

　　　　“是！”

　　　　耶律察割是半夜十二点收到耶律德光的指令，立刻派出了五千骑到达南山，凌晨四点时，接到了从太原方面络绎不绝开过来的辎重队伍。

　　　　一大堆老幼走得慢，走到天亮的时候，还只是一半人过了忻州。

　　　　驻扎在忻州城里的北面行营都指挥使刘在明，早上起来一泡尿还没撒完，被人拉到忻州城墙去了。

　　　　一看，咦，契丹人撤了？全是老幼和女人？全是肉？

　　　　一方面，立刻让人去代州报告赵德钧，让他帮忙拖住耶律察割在崞县的驻军，另一方面，打开忻州城门，三千银鞍契丹直，两千易州骑兵，六千易州步卒便轰隆隆地拉大队开出了忻州城，准备去抢肉吃。

　　　　易州兵一出，契丹老幼们立刻就分为两截，已经过了忻州的立刻快步向前跑，没过的或者感觉过不了的，只好赶紧缩了回去。五千契丹骑兵也分成了两拨，一波守北面，一波守南面。

　　　　但是易州兵根本没理会过去的那截肉，只盯着后面那截。

　　　　“全军向前！”

　　　　刘在明意气风发地骑在马上，手中长枪遥遥指向前方的两千多契丹骑兵和他们身后的上万名老幼妇女。

　　　　六千步卒排成五百人一行的大型散兵方阵，直线向前推进。长矛如林，刀盾如墙，随着后排的鼓点，咚咚咚地就向前豪迈地开拔了。

　　　　每个唐军的眼睛都红红的，好多物资哦，好多女人哦！

　　　　什么？还有老幼？那是垃圾，杀掉杀掉！

　　　　跟着刘将军，就是有肉吃！

　　　　两千易州骑兵已经绕行到左侧，准备从侧面突击直接杀入老幼群，三千“银鞍契丹直”在右侧打转，一方面候机冲入右侧，另一方面防备后面那一群两千多契丹骑兵。

　　　　这时的契丹骑兵就有点骑虎难下了。

　　　　契丹骑兵以攻为主，在野地里防御的战术基本没有。要说直接冲进正前方的步卒阵地里，易州军的步卒阵地可不是那么好冲的！

　　　　更何况旁边还有两支骑兵在虎视眈眈呢，一旦契丹骑兵发动冲刺，他们从侧面杀进来就完蛋了。

　　　　没办法了，只好慢慢后退。

　　　　但是唐军的鼓点却是越敲越快！数千唐军步卒们也已经接近到两百米了！

　　　　领军的契丹小将军实在忍不住了，大喝一声：

　　　　“哇咧！”

　　　　早已排好队的契丹骑兵们开始冲锋，朝着前方长矛林立的唐军步卒阵冲去！

　　　　与此同时，右侧的三千银鞍契丹直也跟着跑了起来，就在契丹军启动的一霎那，从侧面向着契丹骑兵们杀来。而左侧的两千易州骑兵却是毫不理会这些契丹兵，直接绕过去大队，杀向了后面的老幼辎重队！

　　　　契丹军这批骑兵里，领队的大概是个新兵蛋子，本来早已看出来唐军的策略了，但是临到真的发生的时候，还是慌了手脚。

　　　　急急忙忙下令分出一千人去阻挡唐军的银鞍契丹直，分五百人去追易州骑兵，整个契丹军阵营顷刻间乱七八糟，只有不到八百人冲进了唐军的步卒阵营里！

　　　　新兵蛋子碰上了刘在明，那是什么结果？真让人担忧啊！

　　　　刘在明什么人啊？唐军里出名的兵痞子，老油条啊！

　　　　易州兵与契丹人打了多少年仗了，你们契丹人屁股上有几根毛人家早就算的一清二楚！

　　　　步卒对阵骑兵的冲锋，最重要的不是结成一团来对抗，那只能造成被人连环撞飞士气一下就降到冰点的结果！

　　　　易州兵排的是散兵阵，一名长矛兵和一名刀盾兵结成对子，每个对子之间还留下了大约一米半左右的空挡，供契丹骑兵的战马通过。

　　　　骑兵也是人，谁会没事干偏偏朝着密集的长矛阵上撞啊！

　　　　既然前面有路，当然是往空的地方跑了，反正马刀那么长，两边大把步卒的生命可以收割，与其冒着自己人仰马翻的危险去撞飞步卒，不如从他们两边飞驰而过，马刀下探，不就可以轻易将那些步卒挥为两段了吗？

　　　　新兵蛋子不太懂的一个道理，就是敌人希望你去做的事情，你千万别去做，哪怕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

　　　　看到契丹骑兵冲来，结成一个个对子的易州步卒，立刻停下脚步，双双蹲下，盾牌兵竖起大盾，与地面形成了一个三十度角的倾斜角，两个人一起躲在大盾后面，后背用力顶住盾牌。

　　　　契丹骑兵奔来时，马刀打在大盾上面，除了几个倒霉蛋像是被翻过来的海龟一般被打飞以外，大部分只能划出一条划痕，最多也就撞到大盾后面的唐兵吐口血而已。

　　　　只要龟壳没被打翻，唐军二人组里的长矛兵就有事干了！

　　　　干什么呢？将长矛打横伸出去绊倒马腿啊！

　　　　只见呯地一声响，第一名契丹骑兵一个倒栽葱摔了下来，紧接着第二个，然后唐军步卒阵里，大规模的人仰马翻开始了！

　　　　这还不算，素有凶名的唐军尖刀部队，三千银鞍契丹直，已经与分出来抵抗的一千契丹兵迎头撞在了一起！另一支两千人的易州军骑兵也冲进来契丹老幼结阵防御的阵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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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惨烈大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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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百契丹骑兵冲进易州兵的步兵阵列，还不到二十秒钟，已经有一大半摔倒在地，没摔倒的也跑不动了，速度慢了下来。

　　　　这下，可轮到易州步卒发威了。

　　　　易州军对付契丹军，虽然不如幽州兵那么敢冲敢杀，但还是有着悠久历史的优良传统。每一名易州兵心里都非常清楚，动作也很简单，出奇的一致。

　　　　契丹骑兵在马上，咱们就专门捅马，马一受伤，自然人就掉下来了，契丹骑兵掉下来了，咱们就捅人。

　　　　六千人乱哄哄地去捅八百人，也就是每人捅那么几下就完了！

　　　　可怜八百契丹兵，无人幸存，全部被扎成了马蜂窝，连马都没剩下几匹能骑的！

　　　　至于最英勇的两名契丹小将军，自然是由长官级别的强人去处理了。

　　　　其中一名小将军刚刚摔在地上，就被赶来的两名唐军步军校尉围上了，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膝盖上就挨了一棍。

　　　　这可不是街边混混打架用的木棍，而是三十五斤重的混铜大铁棍！

　　　　是武器！校尉级的武器！

　　　　当场就鲜血横飞，这名契丹小将军的左腿膝盖以下被直接打飞！右腿膝盖也被打成了反关节！

　　　　还没等那契丹将的惨叫声发出，另一名易州军校尉手中红樱长枪便一枪捅进了他的喉咙里，一招致命！

　　　　另一名契丹校尉倒是勇猛，手中一支长马槊上下翻滚，击杀了七八个企图靠近来用长矛敲他马腿的唐兵，正好刘在明赶来了，一见此人如此凶猛，远远便大喝一声：

　　　　“秃那毛贼，待爷爷来收你！”

　　　　一句话完成简易装逼程序，便拍马挺枪，就朝那契丹小将军飞奔而来。

　　　　哪知一名小兵躲在大盾后面没仔细看，一见又有战马跑过来了，赶紧伸出手中长矛悄悄挡在了刘在明马蹄前面，只听“我擦”一声怒喝，战马前扑，刘在明已经整个人飞了起来。

　　　　慌乱中长枪点地，刘在明借力再次飞向空中，伸手一把捉住契丹小将军打来的马槊杆，一个狼狗扑食，就撞到契丹小将军的身上，将对方整个人撞下马去，双手紧紧扼住对方的脖子，按在地上使劲掐住。

　　　　一边双手用力掐敌人的脖子，一边还不忘回头破口大骂：

　　　　“哪个混账拌老子马腿！”

　　　　其实，以刘在明的本事，哪里需要去掐死一名契丹小将军。

　　　　刚才在马上将那契丹将撞下战马时，他已经一把扭断了人家的脖子了，拿个死尸压在地上，假装用力掐死的样子，也不知道他脑子在想什么。

　　　　武将装逼装久了，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奇怪癖好的。

　　　　眼见跑过来的一名校尉在忍不住偷笑，显然人家已经看穿他在装逼，刘在明觉得十分没劲，便站起身来将口吐白沫的契丹死尸随手扔掉。

　　　　亲兵已经另外牵了一匹马过来了，刘大将军神气地重新翻身上马，接过亲兵递来的他的那根全木头做的，只有五斤重的唱戏班子用的红缨枪，向着前方的契丹“肉”们一指：

　　　　“兄弟们，牛肉在前面，羊肉也在前面，女人也在前面，冲啊！”

　　　　这刘在明学得一身全真派功夫，全是近身打斗的，根本就不会单挑骑战。手中一杆木头长枪只是用来装逼吓人而已，他从来就不跟人家单挑，掐死敌人是他最喜欢的杀人方法。

　　　　虽然刚才被这八百契丹骑兵冲死了两三百人，这些主要由亡命之徒组成易州步卒们，还是满心欢喜地再次发起了进攻。

　　　　每个人都不会想太多，心里只有一件事：前面有肉！

　　　　这个时候，刚才分出去一千骑迎战唐军的“银鞍契丹直”的契丹骑兵们，早已被三千悍勇的“银鞍契丹直”骑兵们撞散了。

　　　　没办法啊，本来人数就少，气势也没人家高。

　　　　关键契丹人今天罕有地成为了防守方，打赢了没奖励，唐军们可是进攻方，肉都摆在前面呢，狼狗们闻到了肉味，哪里还能不士气高涨呢！

　　　　两军刚一接触，契丹军的队形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