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姝芳华:无双女帝-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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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汀惊呼道：“原湘君怎么加入此战。”随后徐仓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兰汀，兰汀立马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原将军这样，会让陛下受伤的。”

　　　　徐仓对兰汀的话没甚怀疑，他继续看着前方。不知不觉中，徐仓已从地上站了起来。见着这三人打斗，两对一，仍旧占不了优势。这原湘君的枪比之江蘅的剑灵活不够。不过原湘君的枪威力倒是不容小觑。

　　　　三人扭打成一团。原湘君总能在江渺前面挡着江渺。而江蘅对原湘君下手时间并不多。

　　　　想来这场打斗又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

　　　　“原将军朕命令你让开！”江渺突然下令道。

　　　　原湘君却道：“陛下！”

　　　　这个时刻他要是退了，那么太上皇对待江渺的态度可就更猛烈了。

　　　　“退下！”江渺说话尽显皇帝威严。

　　　　在一旁观战的牟云有些累了，他随即蹲了下来，道：“反正都被原湘君的兵给围住了。站着和蹲着又有什么区别。”他叹了口气，又继续道，“会不会有转机？这江渺可真是不怕死，竟会让帮手退下。”

　　　　围着他们的是原湘君的部下。听到牟云直呼江渺的名讳，他们立刻用长矛对着牟云，其中一人道：“你说什么。”

　　　　这句话是肯定句，他们基本都听到了，牟云说江渺不怕死。

　　　　牟云见着这些人用长矛对着她，谄媚地笑道：“小的什么都没说，军爷放下你们的武器。小的害怕。”

　　　　那几个哪里相信牟云的话，为首的那人是常盛军中的副将，他道：“你说话小心些，别有事没事就胡言乱语！”

　　　　牟云用手挡在长矛前面，连连点头：“是是是。小的什么都不知道，这才胡言乱语。”

　　　　常盛见着牟云蹲了下去，还遭到这么多围攻，差点没笑出声。只一点他差点被围攻的兵器伤到，牟云的一系列举动也引起了常盛的不满，他非常希望牟云能够安静些。

　　　　谋士一旦不消停了，他的智慧亦会跟着下降。

　　　　牟云在紧张时刻做出来的举动，令人匪夷所思。

　　　　“我说你还是安静些。本来你我就是看戏的，你怎么能够随随便便说谁的坏话。到时候你真的会被抓走的。”常盛有意识地警告道。

　　　　“恩。”牟云应了一声，立马闭上了嘴巴。

　　　　原湘君被江渺叫了出来，他其实是担心的。江渺的功夫虽在他之上，可是和江蘅打，她根本就没把握。江渺曾说，怎么都不让她遇见母皇。没成想一语成谶。

　　　　“陛下怎么这样啊，太上皇的功夫明显就比她好。她还不让原将军帮忙。”兰汀在旁边埋怨道。

　　　　徐仓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手心里全是汗，后背冷汗直流。徐仓知道这样的江渺，肯定和江蘅有什么对话是他不知的。否则，江渺不会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无论陛下怎么想的，都是陛下的事。我们只需等着陛下做决定。至于陛下到底准备做什么都不是我们所能管的。”徐仓淡淡地说道。徐仓明明很紧张，还是能将语气控制得恰到好处。

　　　　“徐相是不要要和原将军商量下？”兰汀问道。

　　　　徐仓朝着兰汀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这个话题了。

　　　　兰汀接到徐仓的指示，原本在口边的话都缩了回去。

　　　　“原湘君站在那边，有什么事情在这边说了便是。我看陛下暂时不会有什么事。”徐仓知道只要他一动，江渺的心思一定会分散。到时候就不能知道到底是他的错，还是江渺的错了。

　　　　兰汀朝着徐仓颔首道：“知道了。”

　　　　江渺和江蘅的打斗还在继续，至于何时结束，他们都没有预计。

　　　　在江蘅和江渺打斗之时，江渺巧妙地避开了江蘅的出手，她再一次反击，和以往多次不大一样。

　　　　“陛下，徐相这么危险，陛下怎么能够躲啊。”兰汀不自觉将手拉扯着徐仓的衣袖。

　　　　徐仓很快甩开兰汀，面上略显尴尬。

　　　　他面前还从未有过人敢这么扯袖子的。徐仓对人生性冷淡，面对许多人的趋炎附势，他都能很快从话语里面抽身出来。在珍国官拜至此，有一方面正是因为他的不喜收受贿赂。这点是旁人比不上的。

　　　　纵然有许多诱惑，徐仓总能全身而退。不过以往在江渺心中，徐仓和那些人有着相似的一面。他能在永宁城中这样的局面中混成这样，其中有过不一样的经历。

　　　　“这可如何是好。陛下的功夫一直都是太上皇亲受。这般打斗明显陛下就不占优势。”兰汀依旧在徐仓面前唠叨着。

　　　　倒是徐仓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心中对江渺的功夫不敢苟同，不过听说江渺的功夫好似不止跟一个人学过。这会不会就是江渺能够逃脱出别人手中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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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兰汀你上去帮帮陛下。”徐仓对兰汀说道。

　　　　兰汀一听徐仓让她去帮江渺，她便用一副不可置信地表情看着徐仓。仿佛徐仓要令他做天下不可能的事一般。

　　　　“徐相，我连陛下都打不过。你让我去帮陛下？”兰汀不得不解释。

　　　　却听徐仓无所谓道：“原湘君也打不过陛下，他还不是照样上去和陛下切磋了？”

　　　　“话是这么说，可原将军好歹能够打赢我啊。可我什么都不懂，怎么都不能打赢。”兰汀对自己没有信心。

　　　　徐仓听着兰汀叫得最起劲，让她上去她却是不敢了，不免有些不满。他直接停止了和兰汀说话。兰汀见徐仓不理睬她，倒是以为是徐仓看江渺去了。

　　　　江蘅出了狠招，江渺几乎败退连连。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躲过江蘅的手中，只是江蘅出手快准狠，令她险些招架不住。之后，江蘅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只为了江渺能够失败。

　　　　江蘅的剑就要划到江渺脖颈之上，一刀闪光冲了出来，迅速将江蘅的剑甩飞了。这功夫令在场的人无不震惊。他们都转身朝着那人来的方向望去。

　　　　明明距离这么远，他竟能将江蘅颇有力度的剑弹飞了。这是何等的神奇。

　　　　只见来人是个老者，周身除了皮肤基本上都是白色。他的胡子颇有点戏台上唱戏的留的长须。老者一出现，江蘅手中的剑飞了，然，她仍旧没放弃动手。

　　　　老者接下来的动作更是令诸人目瞪口呆。他竟用几个微不足道的东西，将江蘅这一身的功夫全都消磨殚尽。

　　　　江蘅被老者的小东西砸伤了脚，她恶狠狠地看着老者，道：“你这白头老儿，为何来挡住我的路！”

　　　　老者闻言用手捋了捋胡须，笑道：“我挡住你的路了么？你的路是何路？”

　　　　江蘅平素当了皇帝，对这样出现的老者没有能从心里的佩服。她顶多只是觉得老者多管闲事。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她这个皇位都是她自己争取来的。旁人无法说她什么。她很忌讳别的东西，不准旁人开口说。

　　　　久而久之，诸人渐渐不敢说她的不是。同时，她亦慢慢忘记自己的初衷。

　　　　“老朽从来不知这样不站在你的面前，是挡了你的路。看来珍国的皇帝做得太久，连做人的基本原则都不知了。”老者一脸笑意，对着江蘅道。

　　　　江渺看着老者竟前身去下跪。

　　　　诸人都在猜测这老者到底是谁。为何江渺会对着老者下跪。

　　　　“小姑娘为何要跪？”老者含笑问道。

　　　　江渺回答道：“方才多谢老伯出手相救。不知老伯尊姓大名，唯有以跪，感念老伯恩德。”

　　　　老者再问：“不是说跪天跪地，跪父母？你为何对我下跪？”

　　　　江渺笑道：“跪天跪地，跪父母。无不是跪恩人，养育之恩，造物之恩。而老伯您是救命之恩。”

　　　　老者对江渺的回答十分满意，他道：“可塑之才！可塑之才。”

　　　　兰汀还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徐仓暗自庆幸老者的到来。这样他至少可以稍稍放心了。

　　　　常盛念叨道：“此人的功夫深不可测，自我出生以来从未见过。”

　　　　“岂止没见过，这人的功夫不知比江蘅高了多少倍。也难怪江蘅能在他的攻击下，无还手之力。”牟云看到老者出手，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远离他前方的人拿动了，甚是惊奇。即使是在江湖上行走多年之人，也未必有这功夫。

　　　　牟云叹道：“我原以为江渺此次生死未卜。没想到这一个老头就能改变命运。她还真是好运。”

　　　　常盛不同意牟云的说法，他总觉得这个老者和江渺认识。甚至他觉得江渺和老者是故意演的一出戏。

　　　　“你到底是谁！”江蘅将这个你字咬得极重。

　　　　老者听到江蘅的质问，只是一笑，道：“你还记得多年前，你杀过的人么？”

　　　　江蘅此生杀人无数，早已不记得那些被杀的人，有的连理由都忘记了。

　　　　“不记得。”江蘅很快回答道。她身上有伤，一样倒在地上。她的衣服沾上了江令姗的血，鼻子又闻到了血腥味，这感觉直令她恶心。

　　　　老者笑道：“既然你已不记得多年前的事，那么老朽来告诉你。”

　　　　多年之前的珍国，这名老者还是名少年。他家的家人以及亲戚却在一夜之间悉数被杀。他回到住着的那个小山庄，里面全都是血。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个恐怖的场景。他说，那些人许多人是没有得罪过江蘅的，仅仅因为何某些人有血缘，便被江蘅下令杀光。

　　　　老者还说，那些被杀死的人当中，有一个人是孕妇，她当时还怀着孩子。全家都在等待新生命降临欢呼雀跃。可她的决定，彻底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他们都成了刀下亡魂。

　　　　“朕知道你是谁了。他们本就该死。谁让他们将朕的所有秘密事全都告诉母皇的。朕本不想杀死他们，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朕。”江蘅说出这话，没有一点忏悔之意。她觉得无辜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这话听在老者耳朵里，令老者异常不满。

　　　　他捋着胡须，道：“其实老朽并非那个命案的亲属。有人告诉了老朽这个事，他们想让老朽问问你，你将那些人的生命如此看轻是为何？”

　　　　“为何要看轻？朕辛苦这么多年，好容易得到母皇的赏识。帝位与我只差一步之遥。这家的人竟为了我的皇姐在母皇面前谗言于我。有因必有果。他们家人做了什么，只怕是他们自己都不知。”江蘅肯定这些人不知道他们家人做过什么。否则，也不会这么理直气壮说她杀了不该傻得杀的。

　　　　“这……”老者欲言又止。

　　　　他转身问江渺道：“若是你处理这件事，又当如何？”

　　　　江渺答道：“杀人与否，便是杀人者的一念之间。这人该不该杀，该由谁杀，亦或是其罪诛连。都需要看杀人者站的角度。对于君主来说，杀人，可杀不敬不忠不义之人。对于百官杀人，便是犯罪。这便是君主与百姓之不同。为君者若轻民贱命，终究不得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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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江蘅听到江渺之言，忽然笑了：“你知什么？若非那皇位不在身上，你还会说得如此轻松？朕便是爹娘不疼爱的那种。当时，珍国数位公主中，朕的优势是最弱的。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优势。你当朕是如何登上这皇位的？比起你能够文武兼得，夺下帝位……朕只是靠着自己！”

　　　　“没错你们说的都没错。只是太上皇似乎忘了一点。现如今，皇帝才是君。而你纵然是君上，管的也不再是臣。你站在何角度同君说话？”老者继续问道。

　　　　江蘅咬牙切齿道：“这夺下的帝位，可是连珍国的玉鉴和玺印作为信物的。”

　　　　这是江渺的一大痛。江蘅仍旧不管不顾说了出来。

　　　　“你又错了，为君者就该替百姓分忧解难。若是做不到，便事百姓之忧。百姓自是不会拥戴。你曾学过的国策都去了何处？”老者对江蘅的见地颇为不满。

　　　　“小心！”江蘅手中竟取出匕首朝着江渺刺去。江渺没来得及反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江蘅完全松懈了，不知何时徐仓拿着剑刺入了她的后背。

　　　　江蘅回头，那匕首还没刺进江渺身体，她的手抽搐了一下，匕首瞬间落地。

　　　　江蘅如何会想到半路上杀出来的这档子事。原本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她不得不在此事上栽了个大跟头。

　　　　“你还真能下得了手。她是你的女儿啊！”老者怒道，这江蘅的心果然比一般的母亲要狠得多。

　　　　江蘅嗤笑道：“有何下不了手的？她是朕的女儿，还是谋夺了朕的皇位。朕要回属于自己的皇位本就无可厚非。”

　　　　老者见江蘅还未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道：“这些你都没了。都没了。”

　　　　“不！朕兴兵是不能称之为谋反的。”她是太上皇，这世上还没有太上皇谋反的。

　　　　老者见江蘅一脸不信，他将一本册子拿了出来。

　　　　江蘅受了伤，拿个册子的力气还是有的。她从老者手中接过册子，那册子上但见上面写满了各式各样的签名。

　　　　这本册子是一本请愿册。里面的签名都是为了江渺。这些人多少都受过江渺的恩惠。大大小小江渺自己都不记得了。他们有的人写不出自己名字，喊旁人代写的。有的拿出了户籍照着户籍上的字写的。故而，有的字歪七歪八不成形状，有的又字迹工整。

　　　　江蘅见到这本册子，心里也震撼了。

　　　　她从未想过江渺会有这么高的人气。以至于他们敢在以前就帮她写请愿书。这个落款分明是三年前的。那时候江渺还未做成皇帝。她为了一件事情想废掉江渺帝公主的位置。

　　　　“这本册子本是当年要呈递上来的。不过当时帝公主没有被移位，这册子便由老朽收了起来。你一定奇怪，为何这些人愿意写请愿书，他们不害怕诛连么？”他依然捋了捋他的胡须，“他们不是不怕，而是希望你退位之后，依然有个好的当政者，为他们着想。”

　　　　“天下是朕的，这些刁民写的东西凭什么改变朕的天下？”江蘅从不相信天下会掌握在旁人受伤，她才是这个天下的主人不是么？这些人写再多又能有什么用。当初还不是她一声令下所有东西都会改变。

　　　　“天下并非哪个人的。所有得到天下的人，被后辈失去天下。犯的最大错误便是认为天下是自己的。这天下哪里是一个人的天下。但凡有百姓的天下，天下都是百姓的。”老者有意提点江蘅，只是江蘅一直改不过来。

　　　　江蘅心中所想，无非是皇位。而老者的想法却是民生。两人的想法不一，自然不可能说到一块儿去。

　　　　“不要说了！就算江渺赢了朕，朕也永远不会承认江渺的。”江蘅撇过头，不愿和老者再进行交流。

　　　　“说不说又能怎样，最终你做不了皇帝，还能做个母亲。你想得到的难道不是一份安逸一份平和？”老者问道。他想，每个人追求那份物质，最初都是源自于安逸平和。

　　　　江蘅冷笑道：“安逸平和？朕从不知在皇家出生能有何安逸平和。若说有便是登上帝位，可以不被兄弟姐妹杀害之前，先杀了他们！”

　　　　“这……”老者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江蘅和他的观念相差甚远。

　　　　老者突然转向江渺，江渺朝着老者道：“老伯无须和母皇说这些。母皇和朕的境遇不一。可能是当初的夺嫡造成的影响，导致母皇至今不能明白某些道理。到底是当初的那份执念害了她。”

　　　　“时势造英雄，时势亦造枭雄。”老者叹道。

　　　　诸人还未完全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老者便消失在诸人的视线中。

　　　　“这老人就这么走了？我都还没上前去打个招呼。”兰汀有些懵。这老者竟在珍国皇宫，犹如出入无人之境。

　　　　“走了，或许你出去能够追上他。”徐仓回了句。

　　　　兰汀立即闭上了嘴，这老者的功夫深不可测，她就算有心也是无力。

　　　　“陛下接下来这些该如何处理？”原湘君问道。

　　　　“将这些人统统呆下去关押。太上皇和江令姗分开关押。另外，让永宁郡守到朝政殿来见朕。没有朕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探视这些人！这些人包括太上皇和江令姗！”江渺转身离去。

　　　　这边常盛和牟云大喊大叫起来。

　　　　“冤枉啊，冤枉啊。陛下我们只是从外面混进来的。我们不是叛逆。”常盛大吼道。他尽量让江渺听到。

　　　　江渺闻声，朝着人群中望去，只见常盛和牟云跳着喊着。江渺皱了皱眉头，问道：“这两人怎么进来的？”

　　　　“陛下，这两人是和太上皇军队一起进来的。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啊！”原湘君朝着江渺道。

　　　　这时徐仓好像也发现了什么。这两个叛逆其中一个怎么这般眼熟。他再看了一眼，发觉那个叛逆不正是在振国遇到的世子么？

　　　　这振国世子不再振国，怎么跑到珍国皇宫里来了。

　　　　“陛下这两人不能放过。”徐仓也就着原湘君的话说道。

　　　　谁知这常盛见到徐仓，大叫道：“徐仓你这个混蛋，我是来找你的，你竟不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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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徐相，这人说是来找你的。还骂你是混蛋诶。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是徐相你的蓝颜知己？哎呀，徐相这么大年纪还不成亲，难不成就是因为此人？既然如此，你就接受他，不要不承认嘛。”兰汀朝着徐仓半开玩笑道。

　　　　江渺亦忍不住问道：“徐仓你真的喜欢他？”

　　　　江渺此刻已然认出了那人，这人明明就是振国的世子。相传振国世子喜欢男子，江渺自然知道这些不是真的。只是常盛出现在珍国皇宫，又对着徐仓如此说话，她就算不想乱想，也不得不乱想。

　　　　徐仓心中那个冤枉，他道：“陛下，臣根本不认识此人。何谈喜欢？”

　　　　常盛见着自己说话起了效果，继续道：“徐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说什么不认是我，那年你躲在我家屋檐下面，让我给你饭吃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原湘君不免好奇问道：“徐相，你是怎么说的？”

　　　　“什么怎么说的，我什么都没说！我和他是清白的！”真是倒霉了，他怎么遇到这么个人。

　　　　徐仓的紧张诸人都看在眼里。从不在诸人面前表现得紧张的徐仓，紧张了。换做是谁都可能将徐仓和常盛联系到一起的。

　　　　他想，这个时候说了常盛的身份，才不容易被误解。可他和常盛的私交，怎可随便说出来！

　　　　明明两人相交，常盛何苦这般为难他。

　　　　常盛心道：“这是小看徐仓了，他竟装作不认识我。生怕我和他有什么联系似的。”

　　　　若是徐仓知道常盛如此想的，他一定会说，谁让你说是我负了你。若是你不说，我就会当上句是开个玩笑了。

　　　　“哈哈哈，徐相你脸红了。你还说你和他是清白的。我们又没说你两不清白。你解释这么多做什么？”兰汀指着徐仓笑道。她是在江渺身旁呆惯了，说话都分不清章法了。

　　　　江渺低声呵斥道：“兰汀注意你的举止！”

　　　　兰汀立刻噤声，只是看着徐仓的表情依然怪异。

　　　　原湘君也觉得奇怪，怎么着这个人能喊出徐仓的名字就不正常。他还能说出徐仓在他屋檐下这般的话来。看来徐仓和这人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才是。

　　　　徐仓真是欲哭无泪。常盛这般毁他名声，他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陛下，还是快将此人带下去吧。”徐仓硬着头皮对江渺说道。

　　　　江渺饶有兴致地看看常盛又看看徐仓。其实她心里也害怕被常盛发现身份。毕竟她在振国呆过，行为举止很可能被常盛认出来。

　　　　“徐仓你别装作不认识我。我可是知道你的，你后背上有三颗红色的痣。你不喜欢洗脚。你经常对人说的就是不可。”常盛再次证明了他和徐仓是认识的。

　　　　江渺都不免笑了，她捂着嘴，尽量没有让旁人见到她乐呵的样子。不过对于常盛能说出这样的话，她还是相信的。这个常盛平日里处理政务的手段强硬。遇到一些事情，却神奇地变低智慧。

　　　　全天下就常盛能有这本事。

　　　　“徐相，朕看你还是认了吧。此人你认识，他连你身上几颗痣都知道。这样若是继续下去，此人怕是要徐相你脱衣服了。”江渺觉得依照常盛的性子，就算让徐仓脱衣服也不足为奇。他几乎是忍着笑，和徐仓说的这话。

　　　　徐仓有苦难言，他道：“陛下，臣真的……”认识他，可是他这般出现，你让臣怎么解释。

　　　　“好了，好了。朕知道徐相的忠心。这点就不用朕猜测了。这两个人你也领回去吧。省得他们一直说你。”江渺顿了顿，“到时候你想怎么对他们都是你的事了。”

　　　　江渺知道常盛和牟云来珍国并非是为了政变。朝局变动振国也会受到影响。振国绝不会插手珍国原有的朝政。这是珍国和振国建交多年，一直未曾改变的。

　　　　“兰汀，走吧。”江渺对着兰汀说道。

　　　　兰汀地视线从常盛哪里挪了过来。江渺一转身，常盛便对着徐仓做起了鬼脸。样子堪比在路上遇到的耍猴子把戏。

　　　　牟云心中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他知道常盛和徐仓的交情。徐仓一定会放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