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姝芳华:无双女帝-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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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霄在这里呆了三日，终于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他白天劈柴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偷懒，晚上就有了闲工夫去皇宫里面乱溜达。

　　　　当然这还限于这些人都睡着了，他就跑去珍国的各个宫殿熟悉地形。

　　　　对于熟悉地形这样专业的问题，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以前他还跑过比珍国皇宫更难的没开荒的地方。

　　　　不得不说珍国的皇宫修得太好。青砖黛瓦，雕梁画栋，已不能用来形容这里。

　　　　这可能便是珍国工艺的最高境界吧。

　　　　云霄在查找地形时候，发现有几个人在一座宫殿下聊天。

　　　　“你说陛下最近都找徐相聊天。是不是他们两人好事将近了？”其中一个人笑着说道。

　　　　另一个人争辩道：“你就喜欢胡说八道。我看陛下喜欢的是原将军。你没听见原湘君现在在边境么。”

　　　　“得了吧，要是陛下喜欢他两，那么陛下早就定下来了。哪里还需要你们这么着急。”一个一直不言不语的人说道。

　　　　他们叽叽喳喳地谈论着江渺的婚事。

　　　　云霄一瞬间就懂了，这些人都在替江渺操心婚事。

　　　　他在齐国也是一帮子大臣操心他的婚事。

　　　　到了第五天，云霄已能说出大概这条路怎么走到江渺寝宫了。

　　　　说句实话他只是向见识一下江渺到底多大的能耐。居然能让这么多人为她马首是瞻。他在齐国都是板着一副脸面，才能得到众人的听从。

　　　　那些砍柴的也没空找云霄麻烦了，他们的活计都做不完。

　　　　云霄自然也乐得清闲。最重要的还是他熟练了之后，找着了劈柴的技巧。这些柴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偶尔有几个劈柴的小姑娘会来找云霄谈话。

　　　　她们眼中全都是对云霄的好奇。

　　　　好几个人问云霄以前是做什么的。

　　　　云霄笑着说家里有点小钱。不过那些人可不信，他们发现云霄特别不爱说话。即便是旁人和他说话，也是需要很长的过程。

　　　　那些劈柴的姑娘私底下给云霄取了个外号――郁郁。说这个人怎么闷闷的。

　　　　熟话说得好，这种郁郁寡欢的人，怎么都不可能有笑容。他们也发觉了，这个人从进皇宫开始就没过笑容了。

　　　　不过听说这个人在进宫之前傻笑了许久。她们也不能确定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终于有一日，云霄和那几个姑娘说了一句话。起因还是那位姑娘给了他个馒头。他说了两个字，谢谢。

　　　　当时可没把那几个姑娘吓到。这么一个给他送东西吃的人，他竟只有两个字。好吧，这算是她们遇到的最奇怪的人了。

　　　　因着那些姑娘也是劈柴的，有的是事情做，也没和云霄有过多的接触。

　　　　云霄这次出来可是做好了藏脸，藏身份的准备。

　　　　珍国和齐国多年敌对。若是被认得他样子的珍国的人看到。他不被砍死都算得上是万幸了。

　　　　据说在这里劈柴三十日，便没劈柴的工作，需要调人到皇宫内务去。

　　　　他听到这个消息格外兴奋，终于不要劈柴了！

　　　　然而，那些人和他也是一个想法。人嘛，都希望自己做的事情弄够轻松点。

　　　　那些人听说有三个人可以调走，云霄笑了。这些日子摸清了珍国皇宫的路。到时候即便是走出去都没问题了。换个轻松的，这样很快就能摸清江渺的习惯了。

　　　　据说江渺非常喜欢在某个宫殿外面练剑。他还偷偷去过那宫殿一回。不过他并没见到传说中的江渺。

　　　　那些人的眼中云霄就是一个不说话的人，他根本不足为惧。

　　　　不过令那些人没想到的是，在第十日，管理皇宫内务的那边来人说，砍柴这样的外务不需要调这么多人过去。说是只要一个人。

　　　　那边的人还看到劈柴飞快的云霄。那个管内务的人立马选了云霄。

　　　　云霄尚未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那些人就朝着他投来敌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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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为这他还差点被揍。那些人可都不是好惹的。明明他们有的做的时间比云霄还长。然而，那个管内务的官只是一句话。云霄便被调走了。他们怎么能甘心？

　　　　一伙人约起来要打云霄。

　　　　还好云霄早有防备，在他们打他之前，他早就藏到了别处。

　　　　“你早就料到那些人不会放过你。你还真是聪明。”掌事女官很懂得审时度势。她觉得云霄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大人物。

　　　　“多谢姚女官，若不是姚女官肯帮小的。小的也不会逃过这一劫。”云霄恭敬地朝着姚女官行礼致谢。

　　　　掌事女官姓姚，据说是祖上就在珍国皇宫里面当女官的。每次都不偏不倚地被分管内务。她前不久从内务分调出来管劈柴。据说，这次劈这么多柴火是要送去给边境将士的。所以从外头招了这么多人。

　　　　这次之后还有部分人是会分配出去的。

　　　　他们之所以没有告诉外头这些事情，是怕那些人做事不够用心。

　　　　“不用谢我。这宫里没有智慧是活不下去的。”姚女官很中肯地说了这话。

　　　　云霄从外头的外务被分到了内务来。他竟被分到了珍国教习礼仪的地方。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认识明优的妹妹。

　　　　在这里他无非就是帮忙整理书籍。明若忙着教习一波又一波学习礼仪的人。云霄发现珍国的这个教习礼仪的地方非常乱。基本上几日就会有新人来。有些还没学成的人也被家人领了回去。

　　　　这地方学礼仪的，十个中起码有八个是有问题的。

　　　　不是本身不想学，就是对礼仪课不感兴趣。还有的人直接和明若对着干。

　　　　好几次他们找法子整蛊。

　　　　云霄不得不感叹，哪里的世家贵族，都有那么些纨绔。

　　　　这些人一身绫罗绸缎，骨子里却是对礼仪规矩的蔑视。

　　　　“你来这些日子，有没有发觉明女官完全应付不来这些人？”有个和他一起共事的人说道。

　　　　那人根本不知，云霄不想说话，即便是几十个人一起骂他，他也是一句话也不会说的。

　　　　“哎哎哎。”那人喊了好几声云霄，云霄都没有搭理她。

　　　　她叹道：“原来你是个哑巴。”她顿了顿，道：“这宫里变成哑巴的人真不多。”意思是说云霄是个倒霉的人。

　　　　那宫人在这宣政院呆了快一年了，愣是没发觉这里是教习礼仪的地方。

　　　　她对云霄说话，云霄从来都是眨眼示意，他连摇头点头的懒得。

　　　　当她说道这宣政院为何会让明若来。她开始变得很隐晦，好似说到什么害怕的事情。她还特地停止了说话。

　　　　云霄脑子里满是明优被抓，明若却好端端呆在宫内的事实。江渺还真是大胆，敢将一个罪臣的妹妹放在身边。

　　　　明若站在课堂上，看着下面一堆学习礼仪还不知道规矩的学生。即便那些学生再调皮，她也依然很谦卑。

　　　　云霄想，当初怎么就没看上明若给他们当眼线呢？

　　　　殊不知，即便云霄用许多条件利诱，明若也不会和明优一般妥协。

　　　　“都已黄昏了，你将这些东西收拾好就退下吧。”明若对着云霄说道。

　　　　云霄每日都要等着明若讲完礼仪课才退下。但是，今日是明若第一次对云霄说话。

　　　　云霄上前整理了一下放在桌上的书。他瞧见宣纸上写着怎样学礼仪的文书。这是明若写了多日，准备说给她的学生听的。

　　　　不过明若的学生并不喜欢听这些。他们觉得学这些没用。许多人肚子里墨水很多，却特别讨厌礼仪。

　　　　当初江渺让明若来这个地方，便是知道这些学生有些是很优秀的学问人，却不是一个规矩的人。这种人进入朝堂，会在朝堂兴风作浪。这是江渺最担心的。

　　　　在宣政院每次回去，明若都会接到江渺的旨意，让她去江渺的寝宫汇报教学情况。

　　　　明若在边境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这次也是一样，她全然不知怎么对待这些学生才是对的。

　　　　江渺给了明若一本册子，里头有学生身份名单。前头江渺还说让她好好管这些学生。没多久江渺就说这些人不必管了，让她教完这最后一个月，会在下个月的朝会选新的学生如宣政院。

　　　　这本是江渺登极之前做好的计划。

　　　　这些纨绔子弟，就是强迫他学了礼仪，那些人也未必会对礼仪有敬畏之心。

　　　　倒不如在永宁城中广发布告，让那些想学习朝廷礼仪之人来学。

　　　　这是江渺的一个想法，很快得到了许多人的同意。

　　　　当然这其中也有人反对的。那些纨绔子弟的家人就是反对势力之一。

　　　　江渺说了一句话镇住了那些人：“朕欲行先祖之礼，兴宣政院。尔等世家子弟不好好学，却信誓旦旦说朕想扶持新人？”

　　　　那些反对的朝臣听到江渺说这话，都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大部分的人都敬畏江渺。江渺行事温和过段。比起当初的江蘅有过之而无不及。施行的政策一经下达，便是全珍国的百姓呼应。

　　　　之后，江渺又是一阵晓之以理，那些大臣都开始反省自己当初没好好学礼仪，这才顶撞了江渺。

　　　　说实在的他们许多都是江蘅那个时候过来的。徐仓早对江渺说要换人了。不过江渺一直没动静，她便是利用这次宣政院的改革做文章。

　　　　那些人傻乎乎的维护自己，结果将自己子女给弄了进去。

　　　　“当时陛下只是那么一说。你们猜怎么着？那些大臣都被吓得不敢说话了。陛下又没凶他们，他们为何这么害怕？还不是怕陛下不让他们的儿子做官么？”一个宫女在石阶上坐着聊着。

　　　　在她周围一堆宫女听着她的话都入神了。

　　　　“当真是手段凌厉。这样的作风，比起江蘅还厉害几分。”云霄心中感叹道。

　　　　他以前见识过江蘅对大臣的手段。

　　　　本以为这个帝公主，受到臣民的爱戴，行为一定很温柔。没想到江渺登极做了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他在齐国可不会和那些朝臣的子女说你们子女的规矩学不好。他若是这么说了，估计齐国王宫都会被他们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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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云霄渐渐远离了那些正在叽叽喳喳说话的宫女。

　　　　他到了明若上课的门口。他发现明若现下上课比之前好多了。至少没那么多人作弄人了。还有许多新来的，他们对明若都很恭敬，生怕一个不好，被明若告到江渺面前去。

　　　　一节课下来，明若说完了。那些学生好恭恭敬敬和明若说师傅辛苦之类的话。

　　　　云霄想总是呆在宣政院也不是个事。他本就是为了来看江渺的。当初他不知道明若总会去见江渺。知道之后他总想和明若套近乎。

　　　　而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他想见江渺。

　　　　明若不是一个轻易能接近的人。她身上有一股子冷漠，这是她的性格。

　　　　如果说明优是一团火，那么明若无疑是水，并且是冷水。

　　　　云霄多次献殷情都被明若拒绝，他向帮明若做事，明若也经常回避他。

　　　　他不知为何明若这样，不过他只是想见江渺而已。

　　　　终于让他逮到机会，那日明若扭到脚，她本要去江渺寝宫报告最近的教学进展。

　　　　云霄便得了机会去送东西。

　　　　才到宫殿门口，云霄便被拦住了。

　　　　原因只是云霄走在这处需有自己的身份。云霄是替明若送东西的，他根本没资格进去。

　　　　守在门口的宫女拦着他不让他进去。

　　　　他硬着头皮往里面闯。哪晓得这些宫女看起来柔柔弱弱，动起手来倒是有一套。

　　　　云霄很快败退而走。

　　　　他要是不和明若一起去，根本连江渺的面都见不到。

　　　　之后，他想了很多法子，想让明若提起让他和她一起去见江渺。

　　　　不过明若并没有这个打算。她永远都是讲课讲课，然后汇报汇报。

　　　　云霄总算明白江渺为何放心明若了。明若这按部就班的性子，放在哪里都令人放心。

　　　　“明师傅什么时候带我们去见陛下。我们想见陛下。”那些人听了一个月的礼仪课，都是为了江渺说的。学得好的能见她。

　　　　江渺是珍国的皇帝，这些人自然也是想见她的。

　　　　云霄心想这下机会来了。这些人都向见江渺。江渺必定不会再宫殿之中见他们了。他没想到江渺曾说过，需要礼仪学得好的，才能够见她。

　　　　明若回道：“你们需要通过为师的考核，考核优异者才能够见陛下。”

　　　　“那师傅我们什么时候考核？”

　　　　“对啊，师傅我们都向快些见到陛下。”

　　　　真正到考试那天，没有几个人能够完成明若的要求。

　　　　明若的要求很简单，在她面前能够表现得体，并且有理有度就算过关了。

　　　　那些学生平时好似学得不错。真正到了要用的时候，全都没了当初的那份心思。

　　　　他们许多都不能很好的展示自己学到的东西。

　　　　“这次只有一个人过关了。我要向陛下汇报了。”明若高兴地将名单写在了纸上。

　　　　那些学生跑了过来围住了明若。

　　　　明若看到学生围了过来，问道：“怎么了？你们还需要学学。下个月考核通过了再说。”

　　　　那些没过的人垂头丧气的，唯有那个过了比赛的，站到了明若面前：“师傅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陛下？”

　　　　这个通过的人名叫方旋，家里世代为永宁小吏。

　　　　明若抬头看了一眼方旋，只见她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明若淡淡地道：“明日为师便会去见陛下，你也跟着去吧。”

　　　　站在宫殿门口，方旋头一次充满向往。这条通往珍国朝臣之路，便会是她的开始。

　　　　她兴奋地跟在明若身后。

　　　　她比江渺小不过五岁。儿时却是听江渺的故事长大。和许多珍国的人一样，她心中的江渺是神一般存在的。

　　　　“师傅我忘了带东西。”方旋掏身上发觉自己给江渺准备的东西不见了。

　　　　明若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人都来了，东西忘记带了算什么。更何况陛下又不会要求看方旋的东西。

　　　　方旋为了见江渺费了好大功夫。她准备了多年的礼物，终于能够拿出来了。只是在这一日，她却忘了带。还有比这更让她心急的么？

　　　　“行了，你也别回去了。陛下有很多事情。从来都是我们等陛下的，哪里有让陛下等的。”明若说道。她并不知道方旋将礼物看得很重。

　　　　“不行师傅那是我准备给陛下的礼物。我必须娶拿。”方旋匆匆忙忙往外跑。明若知道不久就要见江渺，然而，方旋却连走带跑往宣政院方向跑去。

　　　　这些学礼仪的人晚上都不睡在宣政院，只有午休偶尔在宣政院。

　　　　方旋是午时过后在宣政院里面休息，将东西给落下的。

　　　　眼瞅着江渺就要召见他们，方旋却在这个时候跑了。

　　　　絮柳从里面出来，见到明若问道：“方才的那位去了哪里？”

　　　　明若不知如何回答，方才的那位是忘带了东西，还是别的什么。

　　　　“明司署是回答不上来了么？”絮柳称呼明若为司署，不过是随着以前的称呼。明若从边境回来，已好久没有去兵辖处了。

　　　　“絮柳女史这里我也就不说别的了。那位小姑娘丢了家里的传家宝，正着急着了。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明若上前拉住絮柳的手。

　　　　“明司署不是絮柳说，这名单都已经报上去了。陛下也等着见两位。突然变成一位，您这不是为难絮柳么？”絮柳方才进去报的人，突然变了数目。这要是怪罪下来，自然是她先倒霉。

　　　　这时一个宫女从内殿走了出来：“絮柳姐姐，陛下让明司署和她带来的学生进去。”

　　　　絮柳更是左右为难，这边是明若的求情，里面是江渺的等待。似乎两方面都不能得罪。

　　　　殿内的江渺似乎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明若的姗姗来迟令她有些不解。明明站在门口的明若，走个几十步就能到殿内的。

　　　　“陛下臣本来是要带那个学生来的。不过她……”明若一进殿内便跪在江渺面前。

　　　　江渺时分不解地看着明若，道：“方才不是还说有两人要来。絮柳这是怎么回事？”

　　　　絮柳想着两边都不得罪是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道：“方才那个要来面见陛下的临时跑了。”

　　　　明若担忧修这话会让江渺心生嫌隙，忙解释道：“陛下，方旋忘了给陛下准备的东西，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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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第一百八十九

　　　　本想着呆在奉贤殿这样的地方，能够看到珍国的秘密。没想到珍国这些七七八八的破规矩，他只能站在奉贤殿里面站岗。

　　　　要是奉贤殿里面的人不多也就罢了。

　　　　这里面起码几百号人。基本上都是互相监督的。

　　　　他只要一看这里面的书，就会被旁边的人看到。

　　　　“女官在这里面只要站着就好了么？”云霄问了这个问题。

　　　　女官对他说道：“这里面你要站七八个时辰，每五天有一次休息。”

　　　　一天站七八个时辰，这――

　　　　云霄想，早知道就去杂役司了。那里好歹是动着站，这里是安静站。看起来好似这里轻松些，不过想来也不是那么轻松的。

　　　　云霄熟悉了奉贤殿的幻境，接着跟着女官学了几日，便也懂了奉贤殿的主要工作。

　　　　说白了这里就是一个守护书的地方。来的人无论怎样，都要以先贤为先。

　　　　保护书才是最重要的。心里要时刻有先贤，这样才能保护好这里面的书。

　　　　不知为何云霄总觉得这个地方有点太过冷清。明明有这么多人站在里面，却是一个个都不说话的。

　　　　并且在这里面的人也时刻保持一个表情，他们像训练有素的士兵。

　　　　女官朝着他微笑，告诉了他为何会带他来这里。

　　　　他当时就说不出话了。

　　　　原来奉贤殿是江渺最喜欢来的地方之一。

　　　　在这里来的江渺一般不会带身边的人进来。这里的人挺多的，她会问这里的人书在哪个位置。

　　　　他首要的工作便是将奉贤殿里面的书的大概位置记清楚。

　　　　他对齐国的各类书籍很有研究。珍国的书的分类，他还是欠缺了不少知识。

　　　　所以他花了一个晚上，看关于珍国奉贤殿的书名以及分类。

　　　　那些东西是记录在几十本册子上面的。他一个个翻看，很快便记了些大概。

　　　　不过因为实在太多，他花了很久都没看完。

　　　　到了夜里他还想着白天见过江渺时候的样子。

　　　　江渺和他想象中的样子不大一样。她即便不是皇帝，也应该是某个皇帝的宠妃。

　　　　这样的样貌放在皇宫里面，也可以算得上数一数二。

　　　　这个地方晚上睡觉，旁边都没几个人。基本上是四个人一间房子。

　　　　奉贤殿还真是大，即便是几百号人，睡在这里都还能有这么好的房子。

　　　　这么大个皇宫，还真是难生存。本来以为去了宣政院就没事了。没成想来了这个奉贤殿。想要偷看一本书也不成。这里的人全都盯着旁边的，生怕别人多看了一眼这里的书。

　　　　想他云霄在齐王宫里呼风唤雨。连带着宫女太监都跟在后头。一不开心便有人上来逗他开心。他不用陪着笑。

　　　　晚上他身侧床位的某个人磨牙，他很烦，想要拍那个人。可是转眼想着自己是珍国皇宫里面的一个小人物。这样拍旁边的人，他一定会被揍。于是他开始忍着。

　　　　云霄以前也忍过。那时候他还没有做齐国的王，许多人都不看好他。他一个人憋着，一直努力着，忍耐着。终于有一日，他当上了齐国的王上。当初的忍耐都化为了虚无，等待他的是一个又一个考验。

　　　　他逐渐忘却曾忍耐过的东西。记得的都是今后要走的路。

　　　　回过头来走到今日的路，他难免有些难受。

　　　　很久都没有收到过这样的待遇了。

　　　　明明他可以选择不来，偏偏对江渺的好奇，和他的志向，都引领者他来到了珍国。

　　　　磨牙的总没有说梦话的可怕。磨牙身侧是一个说梦话的。那个人开口闭口都在絮絮叨叨。明明是说着听不懂的话，却在夜晚格外恐怖。

　　　　好在云霄不是那种怕事的。他觉得无聊还用心去听了几句，只是那个人说的梦话实在太模糊。

　　　　唯一一个没有磨牙，也没有说梦话的，是云霄隔壁隔壁的隔壁床。

　　　　那个人安静得很，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云霄对那个人是最满意的。

　　　　他想，要是磨牙的和说梦话的人，都能像那个人一样安静就好了。

　　　　好在下半夜那个磨牙的消停了不少，声音小了。

　　　　那个说梦话的渐渐地不说话了。

　　　　云霄笑着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那个最安静的人突然跳了起来。云霄想那个人是不是中邪了。谁知那人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去开房门了。

　　　　云霄不小心喊出了声，在他旁边磨牙的那个人，道：“大半夜不睡觉，你叫什么。”

　　　　他道：“有个人出去了。”

　　　　那个磨牙正烦躁着：“出去了就出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