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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蔷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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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笑容让赵酴未想到一个人。

    薛礼霜,那个平静的时候亦爱笑的男人,笑得极具感染力,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如今,小姑娘这样的笑容,便尽是这般。

    纤细的手不知是在何时挣脱赵酴未的束缚的,或许,正是在赵小公子方才恍然之时。

    元长老笑着盯着小姑娘看,而按理来说应该暴跳如牛的小姑娘现在回敬的却是出奇如水的目光。薛月洺快步走到陆尧面前,低声道“失礼了”。纤手速点,解开了陆尧身上几处穴道,又点陆尧额上明穴,遂收了手转步而去。

    没人阻拦小姑娘。

    元长老目露欣赏,垂着手见着小姑娘把他刚点上的穴道悉数解开。一声不告诉她,那就如同否认了他的解决方法,拆了他的台子。

    可是,和气的元长老还是眸里欣慰。

    穴道被解开,陆尧像是许久没有吸气了一样,贪婪地深吸了口气,然后大把大把地喘气。他的胸口起伏不定,面色已染上红晕,然而他的眼睛是明澈的,比天气明朗的条件下更为明澈。

    赵酴未担心小姑娘,不阻拦,却还是要跟上去看看。

    “你心中是怎么想的?”陆蔷薇问道。

    “我所想……”赵酴未迟疑步子,望着陆蔷薇腰侧那朵被血雨醉红了一点的蔷薇,叹息道,“我所想不过月洺她方才所言罢了。”

    黑衣少年紧跟着小姑娘而去。由于走的是近路,不顺大道,拨开绿荫后,绿枝叶又自己合上。很快,赵酴未同小姑娘只留下个隐隐绰绰的背影,但还是能大致分辨出,那两背影,是向着镜湖奔去的。

    “这小姑娘怎么突然变了个样啊。”辰寒在一旁打量甚久,疑惑地问大师兄。

    苏不二猜透了几分,冷道:“是诡术,不知她是何时学会的。”

    “是早就学会了。”元长老呵呵笑,语气幽幽解释道,“这不是诡术,是为读心术。只是那丫头涉世少,是害怕,总压抑着自己的能力。”

    长老的手掌移在半空中,对着虚无的空气做了个推动的姿势。

    “她是奇才,却是怯懦,总需有人从后推助一把,这样,奇处方能现。”

    推手后,手顿在空中,元长老难以压抑地叹了口气,望着绿叶中所显的隐约镜湖,他悲凉地望着,眸中盛满了神情:“可叹,奇才……”

    “师傅……”苏不二低下头,生怕元长老开始牵扯起牵绊,是中了什么邪。

    “不二无须担心,如今只是感慨,不是过多联想到那人。”立马能感受到苏不二的心中所想,元长老抬手看看自己掌中的纹路,“这醉梦香,对我而言甚是无感,竟让我起一丝怀念的性质也无……”

    感慨的声音缥缥缈缈。元长老微笑着研究自己的手掌,残纹断掌,命线是断的,情线也是断的,唯独一根代表着“慧”的纹路是长的,但是却在这样一只手掌上平添了一分可悲。

    倘若一人再有才华,却无路可走,无风景可赏,无情丝以入怀,那么,他所见的,只是一片悲凉的单色世界而已。

    所以,他的生命将会是这样吗?

    元长老闭眸缓了一缓,便听见薛小姑娘在他耳边冷冷的声音。

    “灯已经悉数灭了。”

    睁开眼,是黄衫带血红的小姑娘冷凝着他的脸。

    侧身冷眼瞄向那又成昏暗暗一片的湖面,小姑娘扶着额头冷道:“是要去那镜湖吧,我们现在可以过去了。”

    镜湖上的灯却是都熄完了,没有留下一点光明。微弱从云层透来的光下,只能见到镜湖上暗色的莲花灯漫无目的地漂浮。

    “是呢。”元长老点头道,“薛姑娘真是聪慧。”

    薛月洺冷冷笑着,听了元长老这一言,没有任何示意。她孤傲地转身,又向着镜湖走去。

    就是一朵纯白的莲花,本是再初晕时纯真微红,却在绽放后冷对一切淤泥。

    薛小姑娘,此时,就突然地漠然成了一朵白莲花吗。

    陆蔷薇有些难过地瞧着小姑娘。陆尧看出了她的状况,刚恢复过来就上前一步担心询问。

    “无事……”陆蔷薇答,“只是有些怀念从前。”

    陆尧低声怅然:“从前是?”

    “是叔父那件事情之前。”陆蔷薇微微笑,“那时候,轻沨镇还有和光。”

    “家主……”陆尧惆怅。他知道家主的心里又是苦涩了。那个薛小姑娘,往日如此纯真活泼,甚是是天真得令人些许心烦。而现在,在方才的慌乱后,她在痛苦后又是如此镇定冷淡,开始思考。这样的变化,不得不说是一种欣喜。一种从蠢萌转换到睿智的优秀过程。

    然而,又不得不说,这样的转变是遗憾的。

    “或许只是一时,那个小姑娘,在悲伤后还会是以前那般天真的模样吧。”陆尧感叹道,却也是在劝陆蔷薇。

    “我都说了,你又思索多了。”陆蔷薇坦然笑。

    元长老在稍驻足后跟着薛小姑娘走,拨开厚重绿荫,那是条捷径。

    后面,有次序的,几个人跟着穿过绿林。而赵酴未在方才去了后并未归来,他静静地在镜湖边坐着等待。

    薛小姑娘走在一行人的最前面,步子至轻却是踏实至极。绿荫的浓重盖住不强的光线,将小姑娘整个身子都置与阴影中。

    血雨中本是含有血腥的味道,被血雨打湿的衣服自也就脱不了些许的血腥味。

    在这么一个葱翠香郁的林荫里,一行人在比灰蒙天下更黑的阴影下行走,鼻尖有馥郁芬芳与淡淡血腥的味道交杂,是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薛小姑娘提着裙子走,她脚一软,被石子一绊,险些摔倒。

    “小姑娘可是要小心了。”元长老在后头和和笑,得到的,却是小姑娘冷的一个回应目光。

    绿林不大,一会儿便到了头。小公子蹙眉站立在镜湖边,见到元长老一行人过来,他有礼道:“元长老,请吧。”

    “你是知道我要干什么。”元长老眯着眸子笑,赵酴未点头不语。

    回想起那夜镜湖起涌泉成镜的场面,小公子想,如今元长老带他们来此地,估计不用思索太复杂也是知道目的何在的吧。

    苏不二的脸色变得复杂,但他见到小公子也是一双平静的眸,心底又生出安详。闭眸笑了。

    不多做解释,元长老命苏不二到镜湖另一头去踩下神秘的机关,自己在镜湖的这一头转了几步,踩出了一套诡异的剑法。

    “轰”一声,镜湖出现一声大响。正如赵酴未在那日夜里所听见的那样,不算作巨响,却能在一切平静下来时骇人一跳。

    镜湖不为静,成泉流涌起,依旧做镜形态。

    “不二!”元长老唤道。

    “是!”苏不二答道。他从他所站机关处离开,径直走进了一大片蔷薇花海里。

    “好了。”他道。

    水流行成巨声,苏不二的话喊只为嗡嗡蚊语。赵酴未还未听到其他更多的声音,蔷薇花海丛中便显出一道隐秘的暗道。暗道包裹着朦胧黑气而开,让人不寒而栗。

    “各位便从中进去吧。”水流声减小,元长老闭眸吩咐道。

    辰寒严谨地点了点头,做了个牵引的姿势指示着一行侠士向苏不二身后的黑洞走去:“各位,这位清来阁琴鹤谷暗道,名为苍龙。还请各位迅速入洞。因洞开时短,口会自动而合。”

    “好。”辰寒话才说一半,薛小姑娘便首先从他身侧穿过。待到他话语毕时,他已经落在了一行人的末尾。

    辰寒的脸色尴尬而发红,然而他轻咳了一声,还是继续跟上去。

    通道是在镜湖的另一端,为了节省路径,一行人从镜湖面上点水过去。几人点水腾起,唯万长生一人不会武功,小家伙哎呀一声叫,又被铁牛战拽着点过去。

    辰寒落在后面苦笑着,等到点水到了镜湖另一头才发现到了什么不对头。

    他望着苏不二肃然的眼神立马回头向对岸看去。

    “师傅?”

    他颤抖着道,见到元长老的身影在绿荫中逐渐远去。那身影是在向回走,走得轻快,却又孤独。

    “师傅!”他急得大喊,是要制止住那个男人远去的背影。

    怎么?师傅为何是在回走?难道……

    心中预感不祥,陈蕃眼见着元长老回眸带笑,又坚定地向远处走去。

    为什么,为什么。师傅带着他们到了这里,却又抛下他们只身回去?师傅要回哪里去?回那个修罗场?

    “快下去吧!”苏不二大吼,几步冲来一掌把辰寒打下了甬道。

    “为什么!”辰寒站立不定,跌入甬道中难以置信地大吼,“师傅不是预料到了吗?要清场!不是说清来阁的所有人都拼不过那些夷人的吗?不说要同我们一起从苍龙道逃走的吗!”

    “够了!”苏不二纵身跃进苍龙道,他衣角刚滑过洞口,轰隆一声,洞口便严严实实封锁上了。

    苏不二抓住小师弟的手,要他安分下来:“没告诉你是我不好,也是师傅的计策。师傅,早就想好要回去了。”

    “为什么……”辰寒颤抖道。

    苏不二侧过脸,闭眸不答,心中也是焦急万分。

    “他从不是个轻易舍弃的人。”甬道里是黑暗,却也有着光明。小姑娘抚摸着甬道壁凉幽幽道。

    她站在人群的最前面,步子不住地向前走,冷静地分析道:“他欺骗了你们,一是因为你俩是他最爱的弟子,他要你们去完成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二是因为这苍龙道中有他不敢直面的愧疚之物,三是因为,虽然部署了周密的计划,他还是无法放下清来的一切。”

    辰寒捂着脸不能说话,苏不二冷眸望向小姑娘的背影,声音带寒:“你怎么知道。”

    小姑娘浅笑,指着心:“这样,是他的心告诉我的。”

    。。。


………………………………

第六十章 坟碑 上

    “你瞎说。心不会说话。心怎么会告诉你。”

    辰寒急得大吼,眼泪都是要流了出來。

    元长老早就跟他们说预料到了今日景状。到时候,所遇为人间地狱,切勿慌乱,切勿自乱阵脚。只要是放淡心,自可平乱一切。

    但,当时长老所说的平乱一切,指的是安全逃遁。如今,他所执行的一切,却是自己回去挡住千百。

    “心是会告诉我。但它无需说话,只因为它是无时无刻在传递。”小姑娘捂住心窝,眼角含带悲伤。那是一个过來人对正在遭受悲惨的人,投下的既带同情,同样也是冷酷的目光。

    “不会的。不会的。”辰寒绝望地大吼,却也从大吼转成了无力。

    这样一个初始时高傲冷静带着一行人逃离的清來弟子,此时慌张成了无力的人,堪似在比武场哭泣的小姑娘。

    薛月洺回眸望着他跪下的身影,叹道:“你也知道了,这失去的滋味……”

    这失去的滋味,正是同她在比武场,眼见着陈蕃身上被砍下一刀一刀,被削去一块一块肉一般。

    甬道里是长长的寒意,寒意比在比武场那倾天的血雨还要深。万长生抖了抖肩膀,被铁牛战抓住。

    “薛姑娘是会读心?”拍了拍辰寒的肩膀,苏不二凝神冷笑向小姑娘。

    “我只是学了些皮毛而已。”薛小姑娘冷道,“不过日积月累,从父作师而已。”

    “是吗?”苏不二笑道,“那薛礼霜大侠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呢。”

    “是呢……”薛小姑娘吐出幽幽气息,“毕竟故交,自当是才能同高的人才会如此如故。算起來,元长老也为一材。”

    寒风衬着她幽幽寒意过衫。

    衣袍被冷风振起,可以看见她衣袍后透出微微明光,是甬道那头投來的微光。

    薛月洺一段话毕了后,苏不二无声笑,他蹲下去照顾辰寒,轻轻拍打着小师弟一耸一耸的肩膀。

    “你们在这里瞎嚷嚷什么呢?还不走?”铁牛战抱手不满嚷嚷道。

    他厌烦伤情之事,更厌烦在这黑冰冰的甬道里站着浪费太多时间。元长老送他们來这里有什么意图?让他们从中跑?或是向前走去受死?

    要跑,现在怎么都还不快点跑。要死,也是别磨磨蹭蹭。

    大汉的鼻中冷气直出,万长生不安地抚抚大汉的背,希望这个大闷投止住怒火。

    苏不二还在安抚自家师弟的情绪,听铁牛战这么一抱怨,心中思绪立马飞速起來。他蹲着笑着抬头答:“对的,是该走了。”

    再拍了拍两下辰寒的肩膀,苏不二站起來,作礼道:“向着前走,应该就为苍龙道了。元长老曾吩咐我,入了这道中,我们需得多加小心。去取我们要取的物品。”

    铁牛战冷在风中,瑟瑟得发毛,他以为苏不二站起來是说要走了。然而苏不二站起身來的确说是要走了,却在要走后加了一堆铁牛战不爱听的废话。

    “奶奶的,取东西,取什么东西……”铁牛战不屑道,“不是要逃吗?还要去取什么?”

    “一件至要之物。”苏不二解释道,“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各位。”

    “屁。什么叫不能告诉我们。”铁牛战怒气大作,“奶奶的。我陪同你们到这里來就是为了取我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大爷我还不如就在原地呆着挥挥大锤子杀几个夷人,然后死得个痛快。”

    万长生听得心惊,连忙扯着铁牛战袖子低声道:“木头脑袋,你别乱说。”

    “呸,我乱说个屁。”铁牛战甩开万长生的拉扯,冷道,“当然,我不会带你去送死,你跟着他们跑就好。”

    女子轻的一声笑,站在甬道阴影里的缄默三人此时终于有了动作。

    “铁兄弟还真当有趣。”陆蔷薇掩唇轻笑,目光打量过薛月洺,又扫到了苏不二身上,“其实,苏兄弟根本不在意说出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吧。这般隐瞒又有什么用。”

    苏不二蹙眉不语,目光微笑中带着紧张。

    “是青鸾剑。”赵酴未缓慢走出,阴影的脸在微光中看得见个朦胧。

    苏不二扯出笑容:“赵公子说什?”

    “夷人的目的是夺剑,夺得自然也就是青鸾剑了。”陆尧沉沉的声音响起,“元长老是信得过我们,才让我们从比武场逃脱來这里。而琴鹤谷又是被清來阁传为半禁之地,弟子们皆被警告说是无事摸进,想來这里也是有些秘密的。如今看來,那秘密定为青鸾剑。”

    “是吗?”苏不二冷笑道,语气转而变得狰狞,随身冷剑出鞘,寒光微反,“但若,我带你们至这里來,是要让你们受死的呢,。”

    杀气顿而大作,如同猛啸而來的狂风。

    薛月洺冷笑一声,不顾身后事,独身向前走去。

    “你不会真杀了我们。”赵酴未笑着说。

    苏不二凝眉:“为何?”

    “因为……”桃花眸灵巧转动,小公子懒懒散散跟上薛月洺的步子,“因为月洺已经告诉我了啊。”

    黑衣的身影逐渐远去,走入微光。陆尧和陆蔷薇跟上去,接着是铁牛战和万长生。

    苏不二静立在原地,就如同被孤立了一样。他冷地一笑,把辰寒提了起來,拍拍那小子的肩膀,道了声“走了”,就立马跟了上去。

    甬道一直向前伸,还一直向上延伸,前面几人的身影本就生得高大,这么一向前走,直接挡住了苏不二眼里的微光。

    一切,又变得灰暗起來。

    几人轻功都是至上,走在这甬道中几乎都听不见步子踏过的声音。唯有万长生啥都不会,踩出的声音不算巨响,却又是鲜明入耳。

    苏不二在后面蹙眉走着,一路上又无人说话,他心中倒是有些无聊了起來。听着这单一脚步声,心头莫名有了韵律感。

    他认真地听着,却发现洠Ф嗑糜质羌覆胶螅ヒ坏慕挪缴校驮恿说未鸬未鸬牡嗡

    滴答滴答,是从什么上面滑落,又滴到什么光滑的石板上。

    一行人都是听到了这声音,虽是有些迟疑,但还是继续前进着。

    甬道尽头的光也愈发明亮起來,但那光还是有什么不足,像是透过了什么东西,明亮得不透彻,有着盈盈波纹。

    此时,滴水声也愈发大了起來。

    前方一个转角,薛月洺快步上了去,她顿住脚步,显然是有些惊讶,接着,一行人怪过脚,也都是顿住。

    滴水声此时已经不小,甚至只是稍逊色于镜湖触发机关的那个声响度。一行帘幕般的明水从甬道上垂下,里面有明光荡起涟漪,是若水帘洞那般神秘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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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镜湖下面?”陆尧蹙眉问道。

    陆蔷薇摇摇头:“不是。我们刚才是在向上走,怎么说也是到了比镜湖还高的地方。”

    陆家主再上前一步,素手捧着帘上水继续叹道:“这水势如此大,我们该怎么前行。”

    苏不二站在人群末,他监督着辰寒向前进。此时见到这个水帘幕,他叹了口气,抓住辰寒向前去道:“过了这水帘便是苍龙道了。欲过这水帘,当然也是有机关的。”

    “机关?”薛月洺挑眉,“难道不能这样淋湿了过去就好?”

    苏不二摇头:“不尽然。这底下有看不见的深渊,水帘又挡了视线,若是一不小心,那可是粉身碎骨啊。”

    “那好。”薛月洺叹了口气,“苏师兄可知机关于何处。”

    苏不二冷笑道:“这关闭水帘的机关,便在这水帘后。”

    机关在水帘后?。怎么可能。

    要是机关在水帘后,他们岂不是要过了水帘才能开启机关,那如果他们已经过了水帘,机关又有什么用呢。

    “什么。”铁牛战又是大怒,“苏不二,你可莫开玩笑。”

    苏不二冷静道:“我并未说玩笑话。要开这机关自是要用我清來阁独门心法。”

    “独门心法?”赵酴未语气淡淡,“是这个吗?”

    赵小公子走到水帘前,还洠У鹊剿詹欢食鲆苫螅鸵痪涑鍪帧R徽滦潭某觯俏奚奁瑳'有内力使出,却是有什么穿过了空气,过了这水帘。

    洠в泻渎÷∩熳魑赜Γㄒ换赜Φ模撬敝鸾ゼ跣〉乃啤K北涑闪松⒌闹榱保榱痹俾页梢豢趴胖椋豢趴胖樵僮叫槲蕖

    一道强光扑面而來,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外面的光芒。这条甬道,通向的是苍龙道,而苍龙道所存的,是天底下可照到的地方。

    但是,苏不二方才说这机关是要清來独门秘法才能开启,现在赵小公子开了,是怎么回事?

    “果真奇才。”苏不二感慨道,“洠氲侥慵艘淮伪闶腔嵊昧恕!

    “偶然而已。”小公子淡道,“传音之法驱动机关,清來阁真是想得到,而我,也真是运气甚好罢了。”

    就像是习惯了许久,得到这样的夸赏而淡定自如。说罢,小公子舒气,观察观察脚下路,仔细绕开脚下黑洞而走,走到外面的大道上。

    此时眼前,整一条棕色如索桥般的道路架立在云端之上,通向另一处地方。

    “你们看,那是什么……”薛月洺整个人还未迈出甬道,声音又幽幽而來。她的声音吸引了一行人的注意。小姑娘抬头冷静向前看,手也向前指。

    这一次,她整个人,冷静中带着些欣喜。


………………………………

第六十一章 坟碑 下

    天上的乌云早已散了,细碎下來的,是琉璃般明明亮的暖色蓝光。

    薛月洺目光向前看开,穿过前面被薄光打得披仙气的木雕桥索,穿过那昂首神气威猛盎然的神兽雕头,穿过阵阵香飘的空气,从此山的一头到对山的那头。

    这所谓苍龙道,便是一木桥,雕刻着深重的大气花纹,由香木制成,连架着着不知从何來的另一峰。无锁无链,这木板桥就这么横空插在两峰之间,是如同山中生出來的一样,扎根在土壤里。

    这是怪异,吸引了大家的焦距,惊诧了一行人。可是最为吸引人目光的,并不为这里,而在于薛小姑娘所盯住的那景物。

    恢宏大气,立在苍龙道尽头的石碑足足有三个小姑娘那般高大。冰黑石碑,柔清澈芒光;碑上开花,醉白花点染;秀字于中,刻“清华”二字。

    “清华台……”小姑娘的声音充满了崇敬向往。苏不二瞧了一眼她,心中有什么悲伤感涌起,难耐不止。抚了抚胸口,清來阁大弟子赶忙低下头去。

    就如扎根在两峰之间的苍龙道一般,这石碑也是天成一样生在这苍龙道上,屹立在木道中,巧妙地在底部同色连接上了这条路。

    赵酴未辨别出石碑上的那两字,龙飞凤舞,是石碑上凹下去的刻画图案,相较周围其余处还要更黑亮一成。

    是好看的字,让小公子看得有些入迷,也又让他脑海里混乱了一番。这两字入眼,他觉得熟悉,又是半分茫然:“清华?”

    陆蔷薇上前两步解释道:“是利长老。”

    “利长老?”赵酴未侧眸,听这陆家主提起清來那位去世长老的名号,心中乱了乱又坦然开來。

    清华二字,一清为清明,一华为高华。清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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