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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个吸血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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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假如细细雕琢，倒也不错，他够狠，不管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
《百鬼夜行咒》最终还是被她察觉，流云烈火虽然意外，细想之下却也在情理之中，这个不知活了多少岁月的女人，本就深不可测，知道《百鬼夜行咒》也不足为奇。
他并不知，檀雅对世界的认知，许多都是来自于炼化他人灵魂时所得，她自己，绝大多数时间都在进食和沉睡。
………………………………
第五十三章 天龙地虎拳
（） 狮虎的刚猛，豹的迅疾，豺狼的狡诈，默化身野兽，战斗于茫茫荒原，制造一地尸体的同时，自身也不断受伤。体无完肤，血肉模糊的他，双眼血红，怒吼咆哮的同时却是极端清醒且冷静地与猛兽们周旋缠斗。
战斗无休无止。
然而围追堵截的魔兽逐渐增至百头，默双手双脚血肉被撕裂吞食许多，森寒白骨外露，胸腹亦撕裂数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这是注定无法获胜的战斗。正是这种觉悟，这种向死而生的悲哀和壮烈，使他勇往直前，将自己的力量发挥得淋漓尽致。这时在获得锈铁棍之后，第一次，凭借自己的肉身，痛快地战斗。
似乎又回到多年前洞穴之中与群狼的死斗。支配他行动的变为了求生的本能，战斗的本能，这记忆将来会模糊，会逐渐遗忘。清醒之后记得的，将只是自己战斗过这一事实，细节会幻灭。
残酷的战斗不知持续了多久，当默只能用牙去战斗，最后一只能看到对手的眼也将失去时，画面一转，他回到了流云烈火对面。
如同只是做了一场噩梦，默肉身依然，然而汗流浃背的他怒目圆睁，满脸决然和狠厉，似乎要奋起扑过来时，流云烈火瞳孔微张，心中不禁一凛。
然而，默只是张口吐出一口鲜血，仰天便倒。
面带自嘲的微笑，摇头叹息，为自己那一刹那的心生怯意。那一刻，他面对的，似不是尚还无法练气的小辈，而是一个无法定义无法想象的怪物。
“一天两夜，这个成绩，作为师父，你可满意？”跪坐默身旁替默擦拭汗水，檀雅问流云烈火道。
“怪物。”流云烈火给出一个更恰当的答案。
……
默在昏睡两ri之后醒来，流云甄烈伺候他沐浴更衣后给他做了丰盛的大餐。衣食起居，依旧是她在照料，檀雅并不抢夺她专属的权利，因她知道，这丫头更细心，也喜欢做这些事。
檀雅和霍拉在这里，都很清闲，霍拉还可靠修行解闷，檀雅作为虚空生物的身外化身，魂印之器器灵，已经到了呼吸之间自有天地灵气入体的近乎天人合一境界。她需要的恢复力量的方式，只是时间。
无事可做的她，便是陪在默身边，看着他，也看着流云甄烈。在他们身上，似乎能找到弥补自己未曾绽放的青chun年华的东西。
流云烈火在默吃饱喝足后不久便开始接下来的修行授艺，地点是在六楼的练功房进行。
“你的能力我已看过，那种以命搏命的方式虽然简单有效，却也是不入流的野路子，人之为人，自有豺狼虎豹无法比拟的优势，那便是我们有学习借鉴其能力并加以强化的能力。不过修行之道，是不断向前的过程，我们战斗的对象应该是越来越强大的，我们学习的也应该是更高境界能力者的战斗方式并加以改良和强化。”
流云烈火对默道。
“现在的你还无法用气，最快速有效的提升你能力的方式便是学会一些更高级的武技。流云家传承久远，留下的武技功法更是无数，不过，最适合你的，可以让你在无法使用斗气时也能与练气者和魔法师抗衡的，只有一样――天龙地虎拳。天龙地虎拳本是流云家嫡系子弟方能修习的武技，我虽庶出，却天赋异禀，所以族中长老破格让我学了这套拳，现在，我把它传授于你。”
流云家嫡系子弟才能学的拳法？默听到这里，不禁怀疑，也许自己梦里得到的身世，流云烈火已经知道一点，所以把他当作家族嫡系传人看待。
可惜默身上只窃取了一丝流云家的血脉，乃祖龙璧器灵转世，只是与流云家有很深渊源而已。
“天龙地虎拳，乃先祖偶入上古密境，观龙虎相争领悟的一套拳。整套拳法并无固定的套路，重要的是你能从中领悟到多少拳意。每一个人所学到的天龙地虎拳都是不一样的，原因就在于各自悟xing的差异。”说话间，光影变幻，默被引入一片虚空秘境。
秘境中，风吹云动，天地如穹庐，笼罩一方黑sè荒野，龙吟虎啸声中，青龙白虎鏖战于天地之间。
这青龙，身长不知几百米，与撒娅显现的白sè虚影有些相似。而白虎，其体型比之默所见过的寻常虎种，不知大了多少倍。
一龙一虎，一个在天，遨游虚空，云遮雾绕，见首不见尾，翻转腾挪，瞻之在前，忽焉在后。一个在地，如巍然屹立的大山，动静之间厚实沉稳，不论风云如何变幻，却始终保持浩然之气。
这两者，呈现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境界，一静一动，一刚一柔，但刚者并不死板呆木，柔者也不轻浮无力，皆在刚柔相济间变换着形体姿态，爪牙交错间血肉横飞，狂风骤雨般的攻防对抗中，力与美完美呈现。
多么狂烈刚猛，又多么赏心悦目。
默置身这秘境之中，如亲临现场，却又置身事外。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在战场边缘，渺小的身躯微不足道。
耳中是震耳yu聋的龙虎吟啸之声，以及坚硬的肉身相撞发出的沉闷厚实声响。
这是何等壮观，令人热血沸腾的画面。默面红耳赤，浑身不停战栗。没有美轮美奂的斗气和魔法，也没有花哨的招式，是这般简单狂暴的肉搏，然而尽显各自战斗的风格。这里，天地只是背景，战斗的双方是不变的核心。
默眼中绿光充盈漫溢，将这一切影像铭刻于心。每一个碰撞和身形的变换都不放过。
渐渐地，那一龙一虎的形像，逐渐虚化，巨大的形体包裹的中心，显出两个男子的影像。在龙虎虚影的包裹中，二人施展拳脚，遥相呼应，似乎龙虎相争，不过是二人模拟的见招拆招。
不过，那二人的影像忽隐忽现，有时看得真切，有时却又极其模糊。默仔细观察有限的时间里二人的身形动作，想要获取些更有意义的信息。因为，他发现，那龙虎之形包裹的二人，都是默自己。
也许，人影的出现，是由于他对龙虎斗中拳意的领悟。
事实也如此。将秘境中龙虎相争影像以领域幻象的方式呈现给默之后，流云烈火也一直在观察默的反应，默看到的一切，他亦能看到，当龙虎之形化为虚影，人影出现，他不禁一惊。
他知道，默领悟到了一些东西，尽管很少，也模糊难辨，不过这么快就有领悟，这份悟xing，令人吃惊，直追他当年。
他眼中漫溢的绿光，是《百鬼夜行咒》修习到一定境界的表现，流云烈火虽不知那会有怎样的功能体现，但想来对悟xing的提升，有些助益。
默自己也不知当自己足够专注，绿光充盈后会有多大不同，他对自身的认知，就如对世界的认知，少的可怜。
……
默在这秘境中一呆便是三天三夜，不饮不食，忘记时间，也忘却了自我。他的眼中，他的脑海中，他的心中，充斥着青龙白虎战斗的画面，以及不是出现的龙虎虚影中的两个自己。
同样，默也忘了自己此时置身的是流云烈火的领域之中。当那残缺的并不完整的战斗画面重复播放十遍之后，流云烈火果断将默驱逐出去。
“真是个武痴，再这样下去，只怕身体先垮了。”他说道。他并不知道，默可以一顿吃下无数东西，也可以数ri不饮不食，这是在地底练就的本领。
默如痴如醉，依然沉浸于那些铭记于心的画面中，很久未能苏醒，并不是摆弄拳脚，比划出一些动作。
浑浑噩噩吃了一顿大餐，他依旧不曾清醒，流云烈火无奈，重新开启领域，召唤出无数与默同等实力的魔兽让他练手，在实战中巩固领悟的成果，同时也让他发泄一下。
左手握拳，右手成爪。
一拳轰碎一只巨猿怪头骨，同时闪身扣住一只牛头怪鼻孔，将其甩飞。一出手，默便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魔兽似乎变弱了些，战斗容易了很多。
当然，这只是错觉。
只不过是在经历测试的战斗以及天龙地虎拳意境的洗礼之后，再看这些怪物的动作，默已经能提前作出判断，料敌机先，再作出相应的回应。
同境界的肉搏战，况且只是面对灵智未开的魔兽，对默而言，不再那么艰难。
“天龙地虎拳的jing髓，乃是通过拳头攻击是高频率的振动以及摄人心魄的拳意气势，对天地灵气以及自然元素构成干扰，从而达到扰乱力量系能力者施放体内真气运行，以及魔法师驾驭自然元素的目的。不能对灵媒系能力者达到相同效果多少有些可惜，不过灵媒系能力者，本就极难针对。”
待默渐渐在战斗中沉淀下来，灵台清明之后，流云烈火的话语响在耳畔。
“这套拳，你领悟的，不及万分之一，即便是我，也还在不停研究之中。先人有言，世间所有的修行，最终都是殊途同归，没有所谓的力量魔法灵媒之分，修行之道，是向外不断寻求世界真意，向内不断挖掘自身的过程。大道的尽头，天人合一，我们既是自身，又是天地万物，这套拳法意境之中，隐藏着某种大道真意，不要仅仅局限于一时的所感所悟。”
………………………………
第五十四章 闭关
（） 向外探寻世界真意，向内挖掘自身极限，这是何其艰难漫长的过程。世界的大，默已有起码的体会，而自身潜能的无限，默还无法想象。
他在梦境中得知，人类本身的力量在久远的过去被诸神所封印，那力量究竟有多强，竟至于令远古神灵畏惧，默很好奇。
或许，向内的修行，便是解除那封印，重新获取力量的过程。
这一次，对天龙地虎拳的领悟虽然有限，对默自身战斗力的提升有了一次质的飞跃，更多的领悟慢慢沉淀下来，默需要很多时间慢慢去揣摩吸收。
至于所谓的高频振动扰乱天地法则之类的jing髓，遥不可及，至少，默现在做不到。
之后的几ri，流云烈火陆续又教默学了一些拳法，由于默还用棍的，所以也教了一套棍法，不过相比而言，对默的提升，与天龙地虎拳无法相比。
所以默没有再学更多武技上的东西，他选择了前往虚空裂缝中闭关。《古星孕神》观想法是他最大的希望所在，必须尽快修复体内缺憾，否则，不能进入练气境，学习再多拳法武技都无用。
此行有鹰王霍拉同行，本来已能保护默的安全，不过檀雅也要同行。理由之一，是逍遥城太小，她想出去散散心。理由之二，她现在其实是一把剑，既然选择追随默，自然要默随身携带的。
檀雅这把剑，据她说是已开辟出六个灵魂空间，不过还没有灵魂体入驻。可惜此处虚空裂缝，并无配得上这把剑的强者，不然以檀雅的口气，早已将其收服。
默同样戴上阿修罗，虽然阿修罗当前的战力不及檀雅，但在默心中，它是独一无二的。
就这样，默现在等于是拥有两把力量未恢复的魂印之器，还有一个七阶顶峰战力的坐骑，纸面上的实力足以在此处虚空裂缝中横着走。
但他知道，他所拥有的这三样，每一样都随时可能失去，他不曾真正拥有。他与三者之间，并无绝对的契约关系，更像是暂时同行的伙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分道扬镳。
只有自身的力量，才是最可靠的，默深知这一点。
默选择了一处开凿于悬崖绝壁上的山洞闭关。当然，现在他知道了，这些擎天柱一般高耸入云的高山悬崖，其实都是檀雅像刺猬一样的本体身上的刺。
这处山洞是许多岁月之前一个隐修者开凿的，为霍拉所发现，如今无人使用，霍拉炫耀说他好几次都把仰慕她的妹子带到此处欣赏风景。
此处所谓的风景，无非是望不到边际的云海及远处朦胧的群山。默自然也不会天真地认为，这sè鹰带妹子来这风水宝地，只为看风景。
……
将山洞隔为三个空间后，默便开始了冥想。霍拉有自己的修行法门，守护的同时也不忘自我修炼。
无所事事的是檀雅，她常常抱着默的棍子坐在洞口看风景，同是器灵，抑或别的原因，撒娅对她没有抗拒，两个孤独的灵魂便在这幽静的处所闲聊。至于聊些什么，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每隔数ri，流云甄烈会带着丰盛的酒菜过来，这个地点，霍拉早已告知她怎么走。她的修行方式是不停炼药，这山洞不适合炼药，令她难以释怀，每一次来都舍不得离开。
她的憔悴，她看着默吃着自己带来的东西时的欢喜，她的不舍，默看在眼里，却不能给出回应。
他是不完整的，他是不祥的，他只是影子，只是离开了本体的影子，随时可能因为本体的消失而消失。
他的命运，掌控在别人手里。
默会陪她去采药，算是补偿，她带他去看她的朋友小白，带他去看她的其他朋友，给他讲它们的故事。默听到的，却是从小和一些不会说话的魔兽一起玩的孤单女孩子的故事。
是默的出现让她感觉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孤单和寂寞，体验到别样的快乐和喜悦之后，发现自己一直都是那么不快乐的，孤独了百年。
可是，心境的改变亦令她不知所措，感到害怕，害怕失去，害怕这快乐会昙花一现，她不想再回到那些过去。
所以，即便只是短暂的离别，她也难以承受，她贪婪地享受着默陪伴的每一刻，直到天黑，直到找不到再多借口。
“坠入爱河的少女，真让人心疼不是吗？”檀雅目送那黯然离去的背影，对默说道。
“啧啧啧啧，我早就想把这小美人儿收了，可惜，没这艳福。怀chun的少女最有味道，你这傻小子，真是……”霍拉化身美男子，也望着那离去的窈窕身影，扼腕不已。
“这么无聊的话，可以去找你那些妹子。”默对这sè鹰道。
“我早就这么想了。”霍拉搓着手，如蒙大赦，“不过，你们是不是想趁我不在，做点什么？”
默扬起拳头，霍拉却纵身一跃，投身洞口外的云海，留下一串猥琐的笑声。
“噢呵呵……”
“已经这么亲近了么？都聊了些什么？”默转头望向怀抱阿修罗的檀雅。
“很多。”檀雅淡淡笑着，“小东西很可怜，明明那么怕你，还是想留在你身边，她和你一样，也是影子，只是她这个影子，来头可就大了。是你运气好呢，还是因为你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明明这么弱，却能得到这么多老古董的垂青？”
“这么快就服老了吗？”
檀雅嫣然一笑：“你不是喜欢大龄女子的吗？有恋母情结的孩子都这样。”
默无辜地摸了摸鼻子。
檀雅笑得愈加放肆，不过话题却转向严肃：“跟小东西聊天，我倒想起了一个人，黑暗元首但丁。偶然炼化他人灵魂时得到的记忆中，有关于他的信息，这个男人在他热血沸腾的年纪和某代吸血鬼混在一起，一个自称黑暗元首，一个自称暗月冥王，都想再造一个人类主宰的帝国，恢复那个向远古诸神宣战的鸿蒙帝国的荣耀。他们曾经进入过被远古诸神封印于时空深处的须弥之海，看到过被封印的那支远征军，一支不死军团。”
默记得梦境中得到关于须弥之海的信息。“也就是说，但丁是可以比肩吸血鬼的强大存在是吗？”
“想必是。所以尽管被三界共同通缉，却也一直逍遥自在。他是暗影组织的二号人物，或许，他在等待一个时机。最后一次神魔大战，暗影组织本想趁两虎相争强势崛起，无奈内部出现jiān细，意图暴露，反被神魔两界联手消灭。我曾经在一个人的记忆中得到一份通缉名单，残余的暗影组织成员的部分名单，流云家也在其中。”
“也就是说，流云家的覆灭，早在计划之中？”默目光如炬，望向山洞外的夜sè。
“应该是。”
“也许，我出现在这里，并非偶然，冥冥中自有指引。”
……
抛开那些理不清的线索，默回去冥想世界。
此地天地灵气极其充沛，且极纯净，默在观想远古星空之时，灵气源源不断入体，冲刷着默的身心，荡涤陈垢，化为纯净能量，滋养默残碎的脉络，促其新生，将断裂的部分一点点焊接。
变化其实是极其缓慢微妙的，默能感知的，只是那不可抑止的趋势。
远古星空之中，属于他的星红如火球，缓慢飘行，星球表面翻滚奔流的岩浆海面上，龙吟虎啸声大作，青龙与白虎缠斗不休。以无尽星空及火红星球为背景，你来我往，战得火热。
这是默在观想古星空时一心二用的结果，引天地灵气入体的同时参悟天龙地虎拳。这是之前无意中《古星孕神》与《百鬼夜行咒》双修给默的灵感。
可惜默做不到一心多用，不然还真有心看看三套武技功法同修会产生怎样的效果。
龙虎之形，忽虚忽实，虚影之中，两个默的对战画面越频繁出现，默对天龙地虎拳的领悟，便会更深一分。
……
守护这山洞便落在檀雅身上，不论白天黑夜，她都抱着阿修罗在洞口看风景。天地灵气如汩汩清泉，流入山洞之中，虽无形，檀雅却时刻感知。以灵气为眼，默身体的变化，她亦了然于胸。
当流云甄烈第二次到来，霍拉也心满意足哼着小曲回归，默体内的能量积蓄到一个极致，到达临界点之后彻底爆发。
这是第二次涅磐的到来，比之第一次更加猛烈。默在冥想空间所见景象，是整颗星都爆炸开，碎为齑粉，而后重新凝聚为一团。从核心到地表，一切都熔化。
除了核心深处躺着的复刻默面容的黑白瞳男子。他黑瞳之眼禁闭，白瞳张开，红sè气流缓缓飘出。这红sè气流，是熔化星球的火源。
而默的肉身，也几乎化为齑粉，体表血肉炸开，燃尽，五脏六腑亦充斥火焰。
默在这猛烈狂暴的煎熬中嘶声嚎叫。
流云甄烈和霍拉第一次目睹这惨状，均以为默是走火入魔。檀雅拦住想要扑过去做点什么的流云甄烈。
“这是涅磐，别担心，他会没事。”
………………………………
第五十五章 药王
（） “涅磐？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霍拉看得心惊胆战，不由说了句俏皮话压惊。
“非生即死。若能历九九八十一次涅，就能得到神魔之体，放心，只是第二次而已。”檀雅安慰流云甄烈道。
尽管说的轻松，她内心的担忧，并不比瑟瑟发抖不知所措的流云甄烈少多少。九九八十一次，会一次比一次猛烈，任何一次，都有可能功亏一篑，魂飞魄散。
“我该怎么办？哪怕能减轻一丝他的痛苦也好，哪怕能代替他承受这痛苦也好，我该怎么办？”流云甄烈双手捂脸，不敢看默那扭曲的焦黑的脸。
“修行之道，必经历千辛万苦，没有谁能轻松证道。”檀雅道。
……
默用了数个小时完成这次涅磐，涅磐之后是重生，他的肉身如战后的废墟，满目疮痍，但是，很快，新的血肉新的毛发生长出来。
流云甄烈抱起他**的身体，紧紧搂住。
默无力抗拒。
带上一套之前准备好的衣服，她带他离开山洞，去到一处断崖顶端的天池，替他擦洗黑焦的身体。
天池之水清澈见底，是天地灵气所化，水中无一丝杂质。天池水并不深，盘腿坐于边缘水中，池水刚好没过肩膀。身穿薄纱，她为他擦洗干净，从身后将他抱紧，久久地贴紧。
“母亲曾经说过，当我愿意把自己全部交给另一个人的时候，可以让他看到我的容颜。”她在默耳边说道。
默伸手，抓住她伸向面纱的手：“我会亲手揭开你的面纱，不过不是现在。”
“我等你。”她掀开面纱一角，以双唇封印彼此的承诺，而后吻在他肩后，如同刻印，将这承诺刻下。“流云不是我的姓，我本姓迦叶，真名迦叶贞凌。甄烈，是母亲起的名。”
真名？普通人是不可能有真名的。拥有真名者，往往有着非同寻常的身世背景。
楚离曾说过，只有将灵魂寄托于天地的人才有真名。
“你怎么会有真名？”默不解。
“万千宇宙，不管存在多少个位面，都被一条核心的规则线所串联，那是创始神的核心意志，即所谓的道。获取真名，是一种皈依天地大道的仪式，皈依之后，必受规则束缚，同时，受束缚者也更容易受到规则之力的守护。获取真名，这是我的家族最核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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