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个吸血鬼-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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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的力场被破，五芒星痕凝聚的冰盾出现丝丝裂痕。

　　　　“蔻娜！”默唤道，这自爆的威力太强，默知道，蔻娜不可能无损挡下。

　　　　“我没事，我是毁灭星，也是治愈星，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蔻娜笑着回应。冰盾化为五芒星痕没入眉心，但是星痕的光芒黯淡了许多。

　　　　“对不起，蔻娜，我太莽撞了。”默心痛，自责，若不是他逼得太狠，对方也不至于祭出同归于尽的狠招。

　　　　“傻瓜，你做的也是我们想做的。”希琳娜依对默道。

　　　　“是啊，好可惜，让那两个混蛋跑了。”蔻娜叹道，声音虚弱无力。

　　　　裁判系统已作出胜负判定，迪巴洛兄弟的灵魂体抱头痛哭，消失在默眼中。下一秒，默便被传送出了战场。

　　　　“啊哟，我们家默默怒了，冲冠一怒为红颜啊，总算知道疼人了。表现不错，来姐姐怀里尽情撒娇。”秋垣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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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光与暗

　　　　（）　　“绫，看出那两人是怎么破解我那一剑的吗？”默无视秋垣绫另类的安慰人方式，问出他感到不解的问题。

　　　　“其实这一剑并没有主动寻求破解的方法。轩辕尺本身就是可以无视一切防御，直指灵魂的攻击。以自己为尺，丈量对方的器量，胜负往往就在一瞬之间见分晓。不过你所得这一剑虽传承自轩辕尺，本身却是残缺，不完整的，有着很大的漏洞，在面对一些灵魂畸形扭曲的对手时，会产生矫正和成全的属xing。”

　　　　秋垣绫从不吝啬自己的经验和判断，对默是这样。

　　　　“这也是轩辕尺自身高傲和追求完美寻求平衡的结果，世间存在一条所谓的黄金分割线，找出这条线，就能将世间一切最完美地一分为二。你所得这一剑很明显就继承了那种自负和苛求完美的癖好，所以很多时候反而成全了别人。”

　　　　“强迫症吗？比如看见摆放不整齐的东西，非要动手摆整齐。”檀雅道。

　　　　“就是这么回事，高阶剑气本身也是有情绪和xing格的，所以不可能没有破绽。总不能真让默一路靠着一招剑气打遍天下无敌手，会很无聊的。”秋垣绫笑道，“不过呢，小家伙真是进步神速，那一拳还是蛮帅的，有那么一点高阶拳法的影子。”

　　　　“空间法则，时间法则，那是神的领域，默这一拳，已初步窥见空间法则，虽然稚嫩，可是真让人吃惊不是吗？”希琳娜依不无自豪地说道。

　　　　论经验，似乎只有她能够跟秋垣绫比肩。

　　　　“流云家的天龙地虎拳本就是神境中偷窥神兽相争所得，若说领悟神之法则什么的，那也是无意中偶然所得，终究还是自身气运的结果。”秋垣绫对默的运气也常常无语。

　　　　然而运气什么的，终究是不可靠的，冥冥之中自有一尊掌控气运的神祗，不可能始终将好运抛给某个人。神祗是追求公平的，得失的结算到最后都会寻求平衡，最后用来平衡默这些所得的，自然会是未知的厄运。

　　　　默的成长太快，这并不是好的征兆。盘神星上空那张开的天网，隐于暗中的窥视之眼，她已有所觉察，甚至能猜到那窥视的眼，属于谁。

　　　　秋垣绫可窥见冥冥中的神意，对默，也就始终保留不可说的担忧，这是她心疼默的方式。

　　　　……

　　　　默决赛前的最后一个对手，幸或不幸，站到默对面的是霍拉。对霍拉而言，却真的是最不幸的遭遇，哭的心都有了。

　　　　没有任何悬念，霍拉抢在默一剑将他劈作两半前举手投降。即便能逃过默的这一剑，即便有着七阶巅峰的战力，在妖孽附体的默面前，他没有反抗的意思。

　　　　当然，他也可以骄傲地说，他是在护送默进入决赛，而且不用暴露更多底牌。

　　　　因为他的这仗义之举，还忙中抽空回来跟默邀功，希求默身边那帮祸国殃民的妖孽们给予赞许和夸奖。结果自然是败兴而去。

　　　　姑娘们以为他是失败后回来求安慰，没心没肺地调侃了一番。

　　　　决赛段的十六强名单出炉，几个赛前便被看好的超级新人们纷纷晋级，自然，像默这样突然冒出来的黑马也不只一个。

　　　　背负着年轻一辈中最强者之一的名头，十六强名单上的每个人都积累了无数的支持者誓死追随者。

　　　　默在这些不是极丑便是极美的新人王中，由于其貌不扬，而且是唯一的觉醒者，在一堆王者面前，挫得离谱。

　　　　并且他的晋级之路，除了面对迪巴洛兄弟时有过惊艳表现，其他场次都是一秒结束，毫无看点，所以被誉为平民偶像，高手在民间。

　　　　他的追随者们，也多半是那些梦想像他一样逆袭女神的平民。这些其貌不扬的家伙每天聚集在帝国酒店外面，呼唤偶像现身，传授泡妞经验。

　　　　可惜，默已好久没有出门。即便贫民窟，也只去了那一次，尽管每天都会想念路边摊的味道，却没再去。

　　　　安妮丝在默进入十六强之后来道贺，还带了不少份量的油炸土豆和臭豆腐，匆匆道贺之后便离开。她也已好久没见默，她经常会去贫民窟，以视察那帮狗奴才有没有继续为非作歹的名义。

　　　　默明白，她在面对默身边的妖孽们时，越来越不自信，越来越不安，所以逃也似离开。

　　　　她的心思，远比表现出来的要细腻敏感。

　　　　决赛前，有一天的休息时间，默一改之前的懒散，和大伙儿一起找出其余对手的战斗影像研究。因为知道每个人其实都还保留着底牌，这研究的意义更多是在猜测对方的底牌。

　　　　十六强中，除了默与祖龙璧有那么一点渊源，其余人中，还有噬魂眼的传人，以及很可能拥有人类传承之器暗影之心的人皇转生者。

　　　　暗影之心在九大古神器的排名中不敌祖龙璧和噬魂眼，原因据说是由于暗影之心获得的人类始祖暗影的传承之力被暗影其他部分分走了不少的缘故。比如默知道的暗影之影撒娅。

　　　　秋垣绫和希琳娜依对暗影之心和噬魂眼的了解都不多，她们认为，默对上这两人任何一个都没有胜算。

　　　　但默其实是希望站到二人面前的，无论是香绫还是那个叫泪的女子，那个很可能是人类初代的王转世的女子。一个是楚离最信任的人，另一个，是和他在同一天出生的女子。

　　　　有很多不明白的事，默想，也许在面对他们的时候，会寻到答案的蛛丝马迹。

　　　　但默第一个遇见的并不是二女之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圣光教会的新人王――龙骑士雷恩�9�9莫洛尔。

　　　　当然，比赛场上，雷恩�9�9莫洛尔是骑不了龙的。

　　　　对上这样一个敌人，默心情很复杂，对方是圣光教会的人。就如默对圣光教会的恨一样，十分复杂。

　　　　是圣光教会的清洗行动，将他和给了他生命的本体分离，也是圣光教会，使他与楚离遇见。默无法容忍在无数时间和空间付诸暴行的刽子手，却也心怀感激，与楚离的遇见，是暴行促成的结果。

　　　　就这个结果而言，默是心存感激的。

　　　　可是，雷恩�9�9莫洛尔作为今天的对手，默没有将他与圣光教会捆绑在一起，他承认他只是du　li的个人。至少这一刻是。

　　　　“凭着狗屎运走到今天的你，也该歇歇了，秉承天运诞生的，应该是信仰之子。圣光会终结你的幸运，圣光，将是你的厄运。”

　　　　雷恩�9�9莫洛尔神情清冷孤傲，对默满怀鄙夷，是他自己把自己与圣光捆绑在了一起。

　　　　默没有祭出剑意。

　　　　这种程度的对手，他宁愿选择更加简单直接的方式。

　　　　圣光吗？

　　　　圣光也有无法照亮的黑暗。

　　　　没有对话，默嘴角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口中默念，俯身单掌触地，而后闭上双眼。

　　　　他消失在了星空下的黑sè大地。

　　　　消失在了雷恩�9�9莫洛尔眼中，同时亦消失在千千万万关注这场大战的观众们眼中。

　　　　……

　　　　“怎么回事？那小子怎么不见了？”

　　　　“隐身？那小子也会隐身术吗？呀呀，呀，还真是稀奇呢，决赛时要拿出杀手锏了吗？”

　　　　“隐身？在搞笑吗？在圣光教会的人面前隐身？圣光据说可照亮一切黑暗的，隐身有个屁用，这家伙有没有脑子？”

　　　　“不会是怕了？想靠隐身拖延时间，毕竟面对的是龙骑士，而且是圣光教会的人，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尿裤子了，怕被我们看到所以隐身了。”

　　　　“可不是，之前不是都会来上一剑的吗？今天都吓傻了，那一剑估计都不记得怎么使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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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虐心之战

　　　　（）　　“无知的世人认为，信仰是看不见的，存在于虚无，所以，教会选择了有形的光作为指引，指引世人皈依圣光。圣光无处不在，圣光指引我们前进的方向，圣光破除了混沌，切分出天与地，圣光创造出万物……即便如此，你依然选择了皈依黑暗吗？真是愚蠢的举动。”

　　　　雷恩�9�9莫洛尔嘴角挂着冷笑，他的身体喷礴出圣洁的白sè光芒，凝结成铠甲，剑和盾牌。和默一样，他无需选择主办方提供的兵器，他自身，就是兵器。

　　　　星空下，黑sè大地上，他如一尊神祗，伟岸而孤傲，手中斗气凝结的剑高举过头顶，高声吟唱：

　　　　“信仰是看不见的，但信仰的力量是看得见的。我祈求圣光降临，撕开黑暗的帷幕，对那些投身于黑暗的爬虫，作出审判！圣光指引我们前进，众神降临！”

　　　　星空，每一颗星都听从了他的祈求，作出回应，每一颗星，无论远近，都喷礴出浩荡的圣洁白光。

　　　　瞬间，星光不再黯淡，不再寂寞，不再清冷，星光也不再是星光，而是太阳的光芒。亿万颗星辰，蜕变为亿万颗太阳，那么耀眼，那么炽热璀璨。圣洁的光芒交织在一起，驱散了一切黑暗，千万道光柱，一齐投向黑sè大地，仿如神明临世。

　　　　黑sè的大地被蒸发了厚厚一层。

　　　　光充斥着天与地，光无处不在，一切黑暗瞬间被蒸发干净。

　　　　圣光透过悬浮天空的舞台，降临双月城，那雄浑狂暴的光芒，黯淡了月光，黯淡了人间的灯火，照亮整个双月城，无论是街道还是建筑物内部，一切黑暗的角落都被照亮。

　　　　圣光照进所有人心底，灵魂空间，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力量，那是神的力量。

　　　　有人热泪盈眶，有人高声欢呼，忘乎所以，这一刻，他们像是置身神的国度。这一刻，他们感觉自己就是藏身黑暗的爬虫，身心都在被洗涤扫荡。

　　　　可是，他们亦不能忘，即便是在战场之外，依然感受如此强烈，那么战场之中，最接近雷恩�9�9莫洛尔的那个人，他会怎么样？

　　　　人们迎着炽烈的圣光，搜寻那片圣光降临的战场。

　　　　……

　　　　只有雷恩�9�9莫洛尔一个人，傲然如一尊神祗。另一个人，似彻底蒸发了一般，人们开始相信，亿万道光柱降临的瞬间，掘地三尺，他就已经蒸发干净。

　　　　抑或被放逐到了没有光的异度空间。

　　　　可是，雷恩�9�9莫洛尔并未因此迎来属于他的胜利，他站在那里，渐渐地感觉到困惑，孤傲自负的脸上，渐渐变了颜sè。

　　　　光就是他的国度，就是他的眼，可是这个国度里面，他看不到默在哪里，他只能确认，众神降临之时，没有找出这个人。

　　　　仿佛他遁入的是另一个时空位面。

　　　　……

　　　　突然间，光芒扭曲了。

　　　　是的，圣光产生了扭曲，雷恩�9�9莫洛尔身处的位置，光出现了扭曲，或者说，是空间出现了扭曲。笔直的光柱扭曲了。

　　　　雷恩�9�9莫洛尔的身影，扭曲了。

　　　　他的脚下，一个黑暗的空洞正在形成，一个黑暗的漩涡正在形成，将光芒吸入进去。雷恩�9�9莫洛尔自己亦感觉到那强烈的吸力。

　　　　“圣光指引前进的道路，苍天之拳！”

　　　　雷恩�9�9莫洛尔一声暴喝，圣光在空中凝聚出一只恐怖的泰坦之拳，向着自己落下。

　　　　轰！！！

　　　　整个战场在这一拳轰落时支离破碎，巨拳穿过雷恩的身体，轰击在脚下的黑sè漩涡，将其轰得一干二净。

　　　　“杂碎，这点鬼蜮伎俩就能奈何得了我吗？信仰之力无穷无尽，想跟我耗，笑话！”雷恩�9�9莫洛尔冷笑，亿万道光柱中，亿万拳头轰击而下，覆盖战场每一寸土地。

　　　　支离破碎的大地，再次遭受毁灭xing打击。

　　　　……

　　　　“还没结束吗？”

　　　　“什么情况？那个人呢，还活着吗？”

　　　　“连战场都被刮地三尺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可是，怎么还没宣布莫洛尔获胜？面对这样无敌的圣光新人王，完全不可能赢的？”

　　　　“是啊，难道想消耗莫洛尔的体力？可是他并没有过多使用斗气，而是利用信仰之力，对于皈依圣光的人，据说可以无限使用的。”

　　　　“应该死得渣都不剩了，在那样的战场，根本不可能有地方躲。”

　　　　“可是，你们看出来没有，莫洛尔好像越来越焦虑，这样肆无忌惮使用武力，而且是覆盖整个战场的大范围攻击，不是求胜心切的表现吗？”

　　　　“难道是…他也看不到那个人在哪里？”

　　　　“怎么可能？还有圣光照不到的角落吗？”

　　　　……

　　　　“绫姐姐，默在干什么？”凰一脸困惑，问秋垣绫道。

　　　　“《百鬼夜行咒》自身的一个特xing，便是将自己放逐到，两个时空的交际线，不在此，也不在彼，那些拥有真名的远古英灵，往往就藏身于这样的时空位面。默应该已经触及到那个境界了。”

　　　　秋垣绫微笑道。

　　　　“这并不是隐身，而是站在另一个位面冷眼旁观。咱们家默默真坏，他不过是在消磨对手的意志罢了，完全虐心的战术。对手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对上之前寂寂无名的黑马，自然想要赢得漂亮，默偏要让他无处使力。他越是急于求成，就越容易露出破绽。”

　　　　“正面对抗的话，默的确很难，即便能赢，也是惨胜，后面的对手都不容易对付，他肯定不想过早把所有家底搬出来。”檀雅也参与讨论。

　　　　“默是想拿第一吗？进那什么鬼学院，跟那个刁蛮大小姐会合？”凰很不满。

　　　　“不，默只是不想在碰到宿命中的对手前输掉。”檀雅道。

　　　　“宿命中的对手？”凰和甄烈都困惑不解。

　　　　“那个很可能是人皇转世的女人。”秋垣绫笑容一滞，她来人界，便是为人类初代的王而来，“你们没发现吗，他在看那个女人的战斗视频时，那眼神，很不一样？”

　　　　“哼，默就是好sè。”凰跺脚。

　　　　“不对，那不是爱慕的眼神，也不是向往或疼爱，不同于他看自己母亲的眼神，也不同于看你们两个小家伙的眼神。怎么说呢？那是影子看着本体的眼神，就像他灵魂空间，黑注视白的那种。”秋垣绫拍拍凰的头，替默开脱。

　　　　“你的意思是说……”檀雅想到了一个可能。

　　　　“那个女人，他没有影子，发现了吗？而且，她是暮光教会的新人王。”

　　　　……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八个小时后，另外的战场上，暮光教会的新人王，冒险者公会新人王，小霸王库瑟，未来地底领主凯撒�9�9霍赛蒙，都已各自获胜。

　　　　恶魔法庭新人王在不幸遭遇暮光教会的新人王泪时败北，并且是在激战两个小时后选择了投降，幸运捡回一条命。

　　　　另外晋级的三人名气不如几大夺冠热门，几乎都是在掏空家底后惨胜，可以预见下一轮的结局，注定要继续成为被超级新人们的光环笼罩的路人甲乙丙。

　　　　默的战斗远未结束，他依然淡定地躲在暗处，偶尔轰出不痛不痒的一拳提醒他的对手，他还在。

　　　　雷恩�9�9莫洛尔当然知道默没有离开，还在背后作祟，只是无论他用出何等惊天动地的手段逼迫默现身，把整个战场金属轰成飞灰，始终徒劳。

　　　　观众们也知道默还在，只是他们如何也看不到默藏身何处，大部分的时间都只能看莫洛尔疯狂的表演。偶尔看到默猥琐的出击，就像猫捉老鼠似的懒懒伸出爪子，仅此而已。

　　　　论忍耐力，出身地底的默，不输给任何人。

　　　　这是一场沉闷的诡异的战斗，在逐渐把雷恩�9�9莫洛尔逼疯的同时，也在慢慢把观众逼疯。

　　　　恶魔法庭的新人王输了，虽然输给他们认为夺冠最大热门的暮光教会的新人王，并没有多少意外的成分，还可以接受。

　　　　可是圣光教会的新人王似乎也站在了崩溃的边缘，两个过去无数年中争夺人界统治权的神魔代言人，圣光和恶魔的新人王，假如都一败涂地，这一定会产生不小的影响。

　　　　关乎信仰，关乎人类未来，都会使人产生或多或少的困惑和忧虑。

　　　　尤其莫洛尔，他是一个输不起的男人。新大陆唯一的龙骑士，教皇亲吻过额头的天才，圣光教会未来最强的战力，无数荣耀加诸己身。一旦被挡在八强之外，而且是输给一个刚刚晋升六阶的菜鸟，这将沦为笑柄。

　　　　“出来！出来啊！像男人一样战斗！有种的话给我出来！……这算什么？玩赖就能获得胜利吗？猥琐才是王道吗？裁判，我抗议，我抗议这种无耻的行径，这不是男人的所为，我不屑与这样的对手站在同一个舞台！”

　　　　第十个小时，浑身青筋暴露，莫洛尔声sè俱厉，怒吼着，咆哮着，声音嘶哑，犹如被拔去爪牙的困兽。

　　　　信仰之力的确是无穷无尽的，然而人的意志在长久保持高度紧张的状态下，会消耗相当多的体力，莫洛尔没有输给对手，最后是输给了自己。

　　　　当他无法再继续保持冷静，即便是下方的观众，也不禁扼腕叹息，曾经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已经败了。他的jing神，已崩溃。

　　　　“圣光指引前进的道路，审判ri！”

　　　　雷恩�9�9莫洛尔高举手中剑，嘶声祈求毁灭天地的信仰之力，然而这一次，似乎是圣光对他作出了审判，将他遗弃。

　　　　光黯淡了，消失了，隐入星空，只留下零零碎碎的星光照着黑暗中孤独凄凉的身影。

　　　　身上的斗气光芒亦黯淡下去，雷恩�9�9莫洛尔颓然跪地，剑和盾破碎为点点细碎光芒，赤手空拳的他双手掩面，失声痛哭。

　　　　睁开双眼，默出现在他身后，不到十米的距离，叹息一声，习惯了在一开始就祭出的那一剑，终于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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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情窦初开的小霸王

　　　　（）　　“喂，为什么会这样？完全看不懂啊。那小子到底做了什么？”

　　　　“好强！这次只是隐身就把莫洛尔给逼疯了。”

　　　　“为什么感觉他好像还留了什么后手一样，说不定下次又拿出怪招。”

　　　　“明明只是刚觉醒的人啊，为什么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在死亡秘境也是，各种风光，在一帮前辈面前毫不逊sè，有传言说要不是秘境出现意外，他可能是最后的秘境之王。”

　　　　“是啊，听说他可是得到了魔王契约啊，是不是真的？”

　　　　“啊！怎么会有这种走了狗屎运的家伙？现在到了万众瞩目的舞台上还这么风光。”

　　　　“那可是洄皇后看中的人，连虚空蛾皇都是他的靠山，看来也不完全是草包。”

　　　　“羡慕死人了啦！身边那么多美女，哪一个都是倾国倾城的人物，这是要逆天了，谁来阻止他啊！”

　　　　“人皇转世肯定可以的？那可是传说中人类初代的王，想要征服神界的啊。”

　　　　“圣光教会和恶魔法庭都想阻止的人，如今却是暮光教会的新人王，这关系还真是复杂啊。这世界，难道要变天了吗？”

　　　　“今年的新人质量可比往年强太多了，而且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个。你们听说没有，上届的冠军，霓裳羽衣淳亲王，前天跟小霸王库瑟撞上，一言不合打了起来，被揍成了猪头。”

　　　　“我也听说了，是因为小霸王笑对方娘娘腔，并且是当着很多人的面，淳亲王怒了，可惜打不过。”

　　　　“小霸王太强了，真给咱们这些边荒星球的蛮子争脸。”

　　　　“那个凯撒也厉害，有龙族血统啊，天生神力，据说在娘胎里就开始修行，刚出生就会喷火。”

　　　　“不过他二人好像都在追求冒险者公会新人王，成情敌了。而且，噬魂眼的传人好像都没正眼看过他们。”

　　　　“人皇转世不是更迷人吗？虽然看不清长什么样，可是更吸引人了，怎么没人追她呢？”

　　　　“人皇转世前可是个男人啊，想象一下，男人的灵魂，女人的肉身，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再说，敢正眼看她就会变成石头，乖乖，生人勿近啊。”

　　　　“要能看到她的真实模样，变成石头我也甘愿。”

　　　　“呃～”

　　　　……

　　　　决赛段的每一场战斗都能带给看客足够多的谈资，没人能剥夺旁观者的这些乐趣。

　　　　与雷恩�9�9莫洛尔一战之后，帝国酒店外，深情呼唤默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