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为王-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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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伴你飞翔！”张队长发出灵魂深处的呐喊，如同他入伍第一天时上一代飞行人对他的传承，带着雏鹰们冲天而起。

　　　　小艾觉得自己飞了起来，她伸出双手向上一攀，触摸到了她的天际。

　　　　在她的身下，战士们组成的人梯轰然倒塌，瞬间淹没在了尸堆里。等小艾回过头去张望的时候，就再也找不着他们的身影了。

　　　　再见，永远属于天空的男孩们；再见，共和国的钢铁雄鹰！

　　　　眼泪涌出了小艾的眼眶，这一刻她泪如雨下。

　　　　张队长看着上方层层叠叠的丧尸爬上他的身体，心中却出奇的平静。

　　　　在新兵结训汇报演出时，他也曾经这样四仰八叉的摔倒过。当时他们大合唱的就是《共和国伞兵之歌》过度的紧张让他从舞台上摔了下来，躺在台下唱完了整首歌的最后一句。

　　　　“用背部着陆，你这属于严重违规跳伞动作啊。”演出之后教官大笑着说道。

　　　　当时的张队长挠着头傻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记住，我们是伞兵！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空中！”教官突然严肃的对他说“因为我们的生命永远属于蓝天。”

　　　　我的灵魂可以升上蓝天吗？

　　　　张队长艰难的抬起血淋淋的手，想要拨开上方厚重的尸堆，最后看一眼他曾经无比热爱，直到今天依然无法忘怀的蓝天。可惜他未能如愿，一头丧尸低下头来，一口咬断了他的手臂。

　　　　在生命的最后，他没能再看一眼那片他眷恋的天空。

　　　　“总有一天……我会化作一颗……天上的星。”

　　　　没有鲜花，也没有掌声。

　　　　张队长轻轻唱完他人生汇报演出的最后一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

第六章　偶遇小雷

　　　　小艾顺着墙边的排水管慢慢的爬下来，一墙之隔传来的咀嚼声让她不寒而栗，更有一种悲从心来的感觉。网就在刚刚，她离别了一群刚认识不久，却将铭记一生的男孩子，是那些人用自己的肩膀托起了她生的希望。

　　　　一定要把他们的托付带出去。小艾对自己说，那些东西是他们最后的嘱托，她一定要把这些东西交给他们的家人。心里想着，小艾手上一滑掉了下去，她“哎哟”一声坐倒在地，随即脚裸处就传来了一阵剧痛，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脚脖子一碰就钻心的疼，小艾暗骂一声，该死，把脚崴了。正在埋怨自己不小心，小艾突然看到一个黑影将自己笼罩起来，她抬头一看，只见一头浑身脏兮兮面色苍白的丧尸正站在自己面前，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好像包裹在一层黄色薄膜中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小艾惊叫一声连忙向后退去，一边退一边伸手掏腰上的手枪，结果因为太紧张扯了几次都没能把枪拿出来，反倒是那丧尸越来越近，眼看已经要扑倒她的身上。

　　　　“救命啊！”小艾本能的喊了一声，同时闭上了双眼。

　　　　就在这时，只听“呯呯呯”一连串枪声响起，紧接着身上一沉，什么东西重重的压在了小艾的身上。小艾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居然是那头可怕的丧尸，赶紧慌里慌张的把那丧尸推开，躲到了一边。

　　　　小艾看着那头丧尸，发现它的脑袋已经被打烂了，此时身体正一下下的抽搐着，应该是已经死了。好不容易平复了紧张的心情，小艾突然想到一个非常有深度的问题，那就是丧尸的脑袋是不可能自己爆掉的，一定是有人在它攻击自己之前解决了这怪物。利用无与伦比的记忆力联想起刚才的枪声，小艾确定了自己的这种想法，一定是有人救了自己。

　　　　问题是那个人为什么没有出现，那人就算不喊出“小姐别怕有我呢！”这样英雄救美的话语，至少也该过来安慰安慰自己说些“小姐你没事吧。”之类的话啊，怎么老半天的还没有动静？

　　　　小艾扭头向四周看去，果然看到一个身材挺拔相貌英俊的男子正举着手枪对准这边。可惜那人的造型实在不够炫酷，完全没有办法跟李敏镐欧巴相比，此时他握着枪的手抖个不停，发现自己看向他以后更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好像刚才给丧尸攻击的是他一样。

　　　　那男子手足无措，突然把手里的枪往一扔，一副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模样。

　　　　小艾暗笑一声，什么呀，比我还不如呢。亏得这人长得比李敏镐加金秀贤还要帅，却生了一颗曾小贤加王祖蓝的胆子，不像欧巴像欧巴桑，白瞎了这副好皮囊。

　　　　还别说这人长得还真面熟，估计真的貌似某部韩剧里的男神，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小艾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确认背在身上的仪器没有问题之后，这才走上前去。那男子发现她走过去，愣了愣好像想要躲开的样子，当看清她不是丧尸之后，这才长出了口气，瘫软下来。小艾看他这样子就好笑，可人家救了她的命她又不敢笑出声了，只能憋着走到那人面前，用尽可能亲切的声音说“谢谢你啊救命恩人。”

　　　　那男子听了她的话好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钟之后才听出来“救命恩人”指的是自己，于是磕磕巴巴的说道“没……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看他的样子一点不像举手之劳，倒好像积劳成疾。

　　　　“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有枪？”小艾看他这副样子有点不知道怎么沟通，只好弯下腰来捡起他的枪，92式9毫米手枪。虽然小艾对枪械了解的不多，但这是警察的标准配枪，作为一个军方人员她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

　　　　好家伙，这枪已经打空了，看得出这人刚才有多紧张，还好子弹没打到自己身上。

　　　　果不其然，只听这男子回答道“我……我是个警察。”随后看了看她，问道“你是当兵的？”

　　　　“是啊，我是一个兵。”小艾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知不觉有种骄傲的感觉。

　　　　“你们不是在城外么？”男子奇怪的问道。

　　　　“我们是空降兵，刚从天上下来的。”小艾故意说道。

　　　　“天上？”男子抬起头来“刚才跳伞的就是你们啊。”

　　　　“嗯。”

　　　　“你们这不是送死吗？”男子皱起了眉头。

　　　　“什么叫送死！”小艾不高兴了，千里迢迢跑来这里营救这些受困的百姓，怎么就变成送死了。

　　　　“那些丧尸专门攻击你们这些穿军装带武器的人，城里的驻军武警包括警察公/安工商城管只要是公务员都让他们吃完了，现在正饿得慌呢，你们倒是送上门来了。”男子苦笑着说。

　　　　“还有这事？”小艾奇怪道“你不是警察么？你怎么没挨吃？”

　　　　“你看我敢穿警服么，早转城地下工作者了。”男子心有余悸的说“那些丧尸的眼光比当年的反动派还毒，体制内吃公家饭的见一个咬一个，就没看到有人跑得掉的。我要不是上半年才过的国考，现在还在试用期，估计已经英勇就义了。”

　　　　小艾听了这人的话有些啼笑皆非，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问他“你在这干嘛。”

　　　　“你们整出这么大动静来，我能不来看看吗？现在城里估计就我一个执法人员了。”男子还在苦笑。

　　　　“没想到你还挺有责任心嘛。”小艾笑道。

　　　　“得了吧，你就别往我脑袋上戴高帽了。我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溜出城去，再过两天我就要转正了，按照丧尸那敏锐的眼光，我这样一身正气的到时候绝对逃不掉。”

　　　　小艾又好气又好笑，这人还真是坦诚，说他好了还不行，非要声明自己实乃真小人，绝非伪君子，倒也算个坦荡荡的懦夫。

　　　　“你来这边难道是因为这里有方法出城？”小艾问道。

　　　　“早两天听他们说这一带有个下水道可以直通城外……糟了！”男子突然看向小艾的身后露出吃惊的表情，小艾转过头去一看，果然发现不远处的街角拐出一群黑压压的身影来。

　　　　“这么大的动静全城的丧尸都来了，我怎么还有闲心跟你聊天，早知道就不救你了。”男子嘟囔着转身就跑，跑了两步似乎又觉得不放心，回过头来冲小艾喊道“快跑啊，还等着给丧尸当媳妇儿么？”喊完也不管小艾跟上了没有，撒开丫子就跑了起来。

　　　　“枪，你的枪！”小艾边追边在在后面喊。

　　　　“命都没有了还要枪干什么。”那男子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完全不理会身后一瘸一拐的小艾。好在他跑出去不远就坐进了一辆警车里，那警车也没熄火，一踩油门就开到了小艾身边。

　　　　“快上车。”男子说道。

　　　　小艾看着这辆撞得不成样子的警车，前后大灯包括上面的警灯都碎了，保险杠变了形，六面挡风玻璃碎了五面，唯一没有碎的一面是位于驾驶座旁，因为那个地方连车门都没有了，整辆车破破烂烂一点没有警察的威严。

　　　　小艾跳上副驾驶，苦笑着问道“这车你当碰碰车开的？”

　　　　男子一踩油门，直接就上了五档，车身重重的一顿，两人的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向前面冲了一下。好在没死火，车子歪歪斜斜的开了出去，感觉上左边的前轮似乎已经没气了，整辆车是斜着的。

　　　　“你要是在一座满是丧尸的城市里开几天车，绝对比我好不了多少。”男子不服气的说。

　　　　“我们在空中观察的时候怎么看到公交车和的士开得好好的？”小艾疑惑的看向男子。

　　　　“你看到有私家车了吗？”男子反问。

　　　　小艾想了想“那倒没有。”

　　　　“那不就是了！”男子突然提高了声调“那些丧尸不止吃公职人员，还仇富。你巴士在街上开得好好的就没事，那开辆奔驰宝马上街试试，它们也不吃你，就往你车上撞。倒是没人碰瓷，就是把你车撞得稀巴烂后没事人一样走了，现在谁敢开自己的车上路那就是疯了。”

　　　　小艾前前后后看了一下这破破烂烂的警车，笑道“我车懂得不多，你可别骗我。你这明显是桑塔纳2000吧？人家没事撞你这破车干嘛？”

　　　　那男子一听这话就来气“还不是我这张脸惹的祸，长得跟高富帅似的，开台破车也充满了贵族气质，人家不撞我撞谁啊。”说着猛打方向盘转进一条小胡同里躲开前方逼过来的丧尸，结果一不小心车身蹭到了墙角上，刮出一片火花。

　　　　“你这车不是被别人撞的吧？是你自己蹭的吧？”小艾发现了原因。

　　　　“你懂什么，这叫驾驶中的男人味。”男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对于这样一个男人，小艾也觉得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想了想这才开口说道“还没正式认识呢，我小艾。”说着伸出一只手做握手状。

　　　　男子瞥了一眼小艾的手，没好气的说“我可没有见面礼啊。”见对方悻悻的收回手，这才说道“我姓雷。”

　　　　“哦，小雷哥。”

　　　　“注意身份啊。”小雷一本正经的说“要叫我雷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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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亡灵魔君

　　　　“原来是雷警官啊。”小艾笑道“不知道雷警官是什么警衔呢。”

　　　　“警衔？”小雷一头雾水“我一个实习期的警察那有什么警衔。”

　　　　“这样啊。”小艾还在笑“我在空军中是上尉，不知道像我这样的军衔该怎么称呼呢？”

　　　　“上尉？”小雷看了一眼旁边的小艾，嘴巴一瘪“现在是特殊时期，还分什么军衔呢对吧，要说啊咱们这是军警团结一家亲，应该以同志，哦不，以兄妹相称，这样才不显得生分嘛。”说着把头一昂“愚兄我虚长你几岁，你就叫我雷大哥好了，我嘛就叫你小艾妹子吧。”

　　　　“好的雷大哥。”小艾握着对方的92式在手里把玩，突然抬起手来把枪口指向对方“抓住你了姓雷的。”

　　　　“哇小妹妹，这枪可不能随便乱玩的啊！”小雷惊叫道。

　　　　“那你老实告诉我，一个实习警察怎么会有配枪呢？”小艾目光犀利。

　　　　“这……我……”小雷显得很慌张。

　　　　“你旁边那扇车门不是被撞掉的吧？是被你撬开的吧？你为了掩饰没有车门的不自然才把整辆车都撞成这样的对不对。”小艾继续逼问道。

　　　　“没……没有啊。”小雷冷汗都出来了。

　　　　“那你的车钥匙为什么只有一把，锁扣还是坏掉的。如果钥匙你经常用，应该和很多钥匙连在一起的才对，这是不是你偷来的钥匙。”

　　　　“……”

　　　　“最后一个问题是，你的警官证呢？就算是实习警员也有警官证的吧？”小艾冷笑“你连警车都开出来了，手枪也戴在身上，不会没有警官证吧？”

　　　　小艾的枪口一直对着小雷，手放在了扳机上，随时做好了击发的准备“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雷缓缓的把车停下来，转头看向小艾，他看向小艾的目光突然变得很平静，没有任何的惊慌。

　　　　终于，小雷叹了口气，把手伸进了前进口袋里。小艾马上紧张起来，扳开了枪后的击锤“你别乱来啊，我随时都会开枪的。”

　　　　“我只是想……把警官证拿给你。”小雷苦笑着说，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本黑乎乎的警官证。小艾看着那本递到面前来的警官证，发现那上面黑乎乎的东西居然是已经凝固的血液！

　　　　“这……这是怎么回事？”小艾目瞪口呆。

　　　　“这是老马的血。”小雷沉声说“如果你的同事血流如注的坐在你的身后，随时都会死去。为了救回他，你也会把车撞成这个样子的。”

　　　　小艾回过头去，发现后座上确实凝固着黑紫色的血迹。整张椅子都被沁透了，可想而知当时躺在位子上的人流了多少血。

　　　　“如果这车钥匙就挂在他的身上，老半天也扯不下来，你也会把锁扣扯坏的。”小雷苦声说“这枪就是老马的，是他闭上眼睛之前亲手交给我的。这警官证确实是我自己的，上面的血却是他的，现在已经被黏住了，你要是想打开最好小心点……”小雷的声音越来越小。

　　　　“怎么会这样？”小艾放低了枪口，对方的警官证当然也没有接过来。

　　　　“我跟着老马第一次执勤的那天，正好是丧尸进城的日子，为了保护我，他……哎，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死，都怪我，都怪我……”小雷一连说了几个“都怪我”好像这样他心中的痛苦就会减轻一些。

　　　　“拿着。”小艾把枪交回到小雷手上，郑重其事的说“这是老马给你的，你要好好保管，可不能再随便弄丢了。”

　　　　“嗯。”小雷重重的点了点头，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又说道“不过妹子啊，以后你可别轻易拿枪口对准别人了，很危险的。”

　　　　小艾呵呵一笑“怕什么，里面又没有子弹，你自己把子弹打光的不记得了吗？”

　　　　小雷一听这话五官都扭曲了“没子弹你早说啊，这不是瞎耽误工夫嘛，我还得回去换条内裤。”

　　　　小艾听到小雷这么说目光不由自主向他下面看去“咦~~~不好意思警官同志，我是想起了恐怖片里的桥段，一个突然出现救了你的人通常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一时兴起才……嘻嘻嘻嘻。”说着忍俊不禁的笑起来。

　　　　小雷脸上那个憋屈啊“别嘻了，还好这车通风好，要不然的话你就等着吧。”

　　　　“你不会真的……”小艾一双眼睛特别夸张的瞪圆了。

　　　　“闭嘴！注意维护我们民警形象。”小雷正色道。

　　　　“这时候你还记得自己是个警察啊。”小艾拍了拍小雷的肩膀，笑道“没事儿，这里没有旁人，就我们俩，我不会说出去的。”

　　　　“谁说没有旁人。”小雷突然沉声道，着实吓了小艾一跳，她赶忙向四周为看去，这才发现不远处的夜色中有几个耸动的黑影，隐隐约约正向这边走来。

　　　　“坐稳了！”小雷踩下油门倒车向后开去，没想到车子刚启动突然从前面发动机当中传来一声炸响，随即就看到一阵白烟从引擎盖下冒上来。

　　　　“卧槽糟了，这老古董趴窝了。”小雷暗骂一声。

　　　　“那怎么办？”小艾急切地问道。

　　　　“要不咱们打电话到修理厂让他们来拖车吧。”小雷建议道。

　　　　小艾想了想“好吧，你有他们电话吗？”

　　　　“我有，但是他们未必会来。”小雷正色道。

　　　　“为什么？有钱都不赚？”小艾不解。

　　　　“因为他们还没到这里说不定路上就被丧尸吃了。”

　　　　“那倒也是。”小艾点头表示赞同。

　　　　“更重要的是……”小雷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就算他们敢来，没到地头上我们也已经被丧尸吃了。”

　　　　小艾一想，这确实才是最主要的问题，便问道“那怎么办？”

　　　　小雷深吸一口气，好像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煎熬，突然冲着小艾的耳朵大声吼道“废话！这时候除了跑还能怎么办？你还想等着丧尸给你抬车啊！”

　　　　小艾被他吼道耳朵都麻了，龇牙咧嘴的说“那你不早说。”

　　　　“这还需要说？”小雷整张脸都别扭了“这种时候车坏了除了跑还能怎么样，你真要等着别人来救你么。”

　　　　“我……我怎么知道。”小艾很委屈。

　　　　小雷一步跨出车身，看看小艾还坐在车上发愣，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就往路边跑去。

　　　　“还模仿人家呢，恐怖片里的女角色都是因为有你这种智商才死的。”

　　　　两人躲进了街边建筑物投下的阴影当中，顺着街边的建筑一路小跑。小艾扭了脚跑不快，只能一瘸一拐的跟在小雷后面，跑了没多久就喊道“慢点慢点，我脚疼得实在受不了了，咱们歇一歇吧。”

　　　　“歇一歇？”小雷回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看向小艾“现在要歇的话，这辈子就该歇了。”

　　　　“可人家脚疼得实在跑不动了呀。”小艾哭丧着脸。

　　　　小雷伸头看看后面那些越来越近的丧尸，又看看满脸痛苦的小艾，一咬牙低声说道“可你这么胖我也背不动你啊。”

　　　　小艾脸都气歪了，要不是现在实在不是动手的时候她早就揍人了，只好气呼呼的说“有你这样说女孩子胖的吗？”

　　　　“可这是事实啊。”小雷还不明所以。

　　　　“事实也不许说。”小艾坚持。

　　　　“事实就是……”小雷看着小艾一脸威胁的表情“……我们再呆再斗嘴下去，丧尸就要来了，到时候你的唯一优势就是比我被吃得慢一点。”

　　　　小艾虽然也很紧张，可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被吃得慢？”

　　　　“体积比较大嘛。”

　　　　“你……”

　　　　“好了别出声！”小雷拽着小艾躲到了路边一条小巷的垃圾桶后面，两个人伏在垃圾桶下方，借着垃圾桶与墙壁中间的缝隙向外看去。

　　　　没一会儿的工夫，就看到几个僵硬的身影走到了巷子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那几头丧尸停下了脚步，仰着脖子四处乱嗅。

　　　　“他们发现我们了……”小艾还没说完，就被小雷捂住了嘴巴“嘘~~~”

　　　　只见那几头丧尸嗅了半天，突然向垃圾桶这边走了过来，这一下惊得两人都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由自主的将后背靠在了墙上。小艾掏出了别再腰间的小手枪，双手握着一副随时准备扣动扳机的样子。

　　　　小雷赶紧按住她的手，指了指枪口，又指了指耳朵，做了个爆炸的手势。意思说你一开枪就把附近的丧尸全招来了，到时候咱们就死定了。

　　　　小艾点点头表示明白，赶紧又缩到了小雷身后“它们是不是闻到了什么味儿啊。”她看着那些丧尸鼻孔朝天不停乱嗅的样子就咬着他的耳朵问道。

　　　　“可不是嘛，这么明显的气味会闻不出来。”小雷瞪了小艾一眼，小艾这才反应过来，从小雷的中下偏后部位确实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道飘飘忽忽的升了上来。

　　　　小艾撇着嘴，想推开小雷可是又不敢，只好捏着鼻子缩进了墙角里。

　　　　那几头丧尸在巷子口附近嗅了半天，突然一弯腰冲向了垃圾桶这里，吓得小艾刚要尖叫，嘴巴又被小雷捂住了。这时候她才看到，原来那几头丧尸正在扒拉着垃圾桶，不一会儿就从那垃圾桶里扯出一坨血淋淋不知道为何物的东西吞食起来。

　　　　小艾看着它们吞食的样子，胃里一阵翻腾，差点要吐出来，赶紧捂住嘴巴。心说这小雷看着一副没用的样子，没想到这时候他居然不害怕。正想着却发现小雷所在垃圾桶后面瑟瑟发抖，两只手捂着耳朵连看都不敢看。

　　　　看到小雷这副模样小艾朝着他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这怂货，怎么就偏偏张了一张欧巴的脸呢，想了想又不得不承认，好吧，身材也像长腿欧巴。

　　　　那几头丧尸饱餐了一顿之后，终于拖着缓慢的步子摇摇晃晃的去了，他们在垃圾桶后面又躲藏好一阵，确认那些丧尸都已经走远了之后才敢出来。

　　　　小雷看着那些丧尸渐渐消失在远处的背影，长出了一口气“呼，还好是那些最低级的丧尸，要是那种会跑的，咱们就完了。”

　　　　“低级？”小艾奇怪地问道“还有高级的吗？”

　　　　“那当然，你们那里没有资料吗？”小雷不可置信的问道“那些高级的不只会跑，而且会爬墙，力气还很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