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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秘藏-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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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完蛋了,如果想把他救出来,最好的办法是来一把钻,可这儿是北极海啊!
独角鲸已经跟着龙伯人回到深海去了,而且就算它在这儿,钻开冰棺的话我们耗子哥八成也得被戳透气儿了,怎么都行不通!
口鼻中开始不受控制的向外冒出气泡,我知道我们三个人都快撑不住了。
我扶着棺材往上游了两步,想把衣服撕下来堵住那个不断漏水的窟窿,这样至少还能让耗子撑上一分钟的吧!
我拉开绒衣打算裸游一回,却突然看到我平坦的胸口在水中伴随着上方太阳的光线,亮晶晶的闪耀了一下。我心里一动,大钻戒!
林医生塞给我的那个钻戒,硬度肯定要比冰棺高很多,那个东西会出现在匣子里就很怪,而且它还被凿那样一种奇特的造型来,难道它原本的用途就是来切割冰板的?
我来不及多想,手忙脚乱地把钻戒戴到手指上,那个突出来的奇怪尖头看样子跟一柄小巧的钻还真有些类似!我用力将它抵在冰板上朝着侧边快速一划――
明显的白色划痕出现了!
这样仔细的观察着冰板,我觉得在我的划痕之下好像还有些会闪光的亮点,就如同星星点点的金砂在棺材盖铸造的时候混入了其中似的,看起来挺漂亮,但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棺材里的水已经没到了耗子的人中位置,我甩甩脑子里的猜疑赶紧集中注意力。发觉我还挺猛的,我居然可以在水里摈气那么久?之前在体检的时候,高小雅说过我心跳比一般人要慢一些,大概正是这个原因,所以我的呼吸循环也会慢一些?
钻戒的尖头非常尖锐,我很容易就划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形状来,耗子哥仰头吸入了棺材中最后一口气,沉下来举着工具箱,对着我划好的方形用力一推――
有戏!我能感觉到那块地方活动了!
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我觉得,这颗钻戒之所以出现在匣子里,原本的用途就是给它的主人切割冰层用的!
这样一想,二战期间来到北极的这群洋鬼子,是一开始就对这儿的情况有所了解的,我记得谁说过来着,纳洛酮纳洛芬这种东西,一般的队医不会带在身上,黄雀的查尔斯不用多说,我们却在林医生即将崩溃的关键时刻,从红十字皮箱里也找到了救命的那种药剂,现在我手里又有可以切开冰层的特制切割器,这也太巧合了!
看来不仅是中国的黄雀和锦夜,在国外还有一帮洋鬼子也窥探到了一些北极的秘密!
怪人拍了我一下,从我身边游离开,他拔出匕首开始切割那些链条状的树根。他肺里的空气支撑不住了吗?我抬头一看,冬爷和小王爷正在更靠上的位置,他俩似乎在捣弄着那些乱糟糟的钢丝绳,傻掉的高小雅和脖子脱臼的林医生已经被他们送到外面去了。
就在耗子的力气即将用尽、我也头晕眼花的快要抓不住棺材沉没之际,一股水流冲出来,棺材上切了一半的方形终于是被他推掉了!
我们俩紧紧攥着手,却都没法再往上浮了,我迷迷糊糊的觉得谁用一根绳子把我的腰捆了起来。我以为我在下沉呢,可突然我的腰部受到了一股非常强劲的力量,它拖拉着我往反方向的海面上急速的冲刺了过去――
我吓得原本都快要静止的心脏猛一颤,睁眼一看,我、耗子哥、还有怪人都拴在那条结实的钢丝线上,纠缠在树根和冰块上的那些牵绊都被割断了,此刻在带着我们飞向上方的,是那只被我缠住了身体的大丑鸟!
在海中这么久的时间过去,它肺里储存的空气也消耗光了,一直处在要死不活的状态,现在一旦脱离了大帽子塔尖的束缚,它比谁都更要心急火燎的想去呼吸外面的空气!
我瞥到冬爷给我们比了个“ok”的手势,小王爷的秃头很亮堂,然后,炫目的金色阳光就快速的在眼前被放大,我只觉得我被湍急的冰水冲击的快要吐出来了,鼻孔里在不停被倒灌着气泡,我难受的不行,就在我觉得吾命休矣的时候,我耳朵里的水“哗啦”一声流了出去,我居然听到了风声、鸟鸣、和海象的吼叫!
我靠什么情况,我觉得身体四周的水都被瞬间抽干了,我的身体轻飘飘的,但头发上的水珠两秒钟就凝起了小冰晶。
我张开嘴向外呸了几口,一睁眼看到了耗子哥惊恐的眼神还有怪人一脸兴奋的表情,我完全懵掉的脑袋突然豁然开朗,我扫了一眼天上的大太阳,心头一紧:
擦,我们三个飞起来了。
那只大丑鸟快被憋疯了,它果然像我们预料的一样飞出了水面,并且,它直接就冲到了高空中去了……
一呼吸,我的胸膛险些被冷空气给刺穿。我们三人很重,那只不知道能不能被算作是“鲲鹏”的大丑鸟能够扯着我们飞起来,完全是由于那股垂死挣扎的莽劲。
我们不用担心怎么回陆地,丑鸟的拼搏劲头就很快过去,它连盘旋的力气也没了,看准了一块突起的小冰堆就停靠了过去。
我们三个快要被冻成雕塑的苦难兄弟像荡秋千似的来回摆动了几下,终于是边拿脆弱的屁股撞击着冰堆,边长舒一口气停了下来。
怪人小心翼翼的扒着旁边的碎冰爬过来,手指头抖的跟触电似的,总算是把我们从腰间的捆绑中解救了出来。
我们并排着躺在白色的冰雪大陆上一动都快不能动了,太阳那么好,我们却依然即将被冻死。飞了那么长一段距离,也不知道此时此地我们到底是位于北极的那个地方了。我扭头看看怪人的脸,简直不敢相信在之前的那段日子中,我在这片海洋的深处都都经历了些什么。
我听见脑袋后方有个什么东西在靠近,它喷着热气,我马上就要冻僵的身体对那个感觉上好像很暖的家伙非常敏感。
我记得以前听说过,如果一个人躺在海滩上不动,是会有海豹扑过来用自己的体温来拯救这个人的。
这儿的海豹不要太多,难不成小可爱们成群结对的都要扑到我们仨的怀抱里来了?
我觉得很幸福,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那么多毛呢?
我的头发都被冻在冰面上了,很难转头,我把手伸回来放在眼前一看――
奶白色的长毛?
“等死吧……好像是北极熊……”耗子倒抽一口气,小声的说道,“道哥,你的匕首这会还能拔出来?”
“冻在一起了……”
我感觉到一个热气腾腾还长着倒刺的大舌头正在舔我的脑门,我心说这可真是天命难测啊,难道今天无论怎样,注定就该我们死吗?
我可以想象出这只熊在下一刻咬碎我脑壳的画面了,却没想到在几秒钟之后,我耳边听到了类似赖皮那种“啊呜啊呜”的叫声。
我知道赖皮已经被三足青鸟吃光,不会再回来了,那么这里出现这个声音,就意味着有北极的原住民带着狗出现在了附近!
“救……”
不等我开口呼喊,就听得狗叫声由远到近冲了过来,听这阵势,应该有十来只雪橇犬!
围着我们仨脑袋转悠的北极熊又舔了我两下,终于是沉重的拍着冰面跑远了。我心说无论来者是爱斯基摩还是楚科奇族,这位救命恩人我们一定得好好的谢谢他才行!
很快那群热情的狗儿就扑到了我们身边,它们狂摇着尾巴把长着超厚皮毛的身体和白肚皮贴在我们身上温暖着,大嘴巴里哈出的热气把我头发上的冰霜都融化了。
我打心眼儿里爱死了这些家伙,恍惚也觉得这一幕好熟悉,我在哪里经历过这一切吗?
“矮子……我让它们叫你姐姐没错儿吧,看它们对你多好!”
怪人一句话提醒了我,我们在初次登陆北极的时候,倒是看到他和一大群雪橇狗称兄道弟过。可既然这样的说的话,难不成现在趴在我们身上的这些狗就是当时的同一群?
那……那不就意味着这些狗属于阿日族吗?
我心里觉得有些别扭,这时一个人走到我们身后蹲下了。我听到怪人让我心特碎的喊了一声:
“莎莉。”
这张图告诉你们身为一个大奇葩停更的时候大约在干啥……
………………………………
第二章 棺材板
我心想用不用那么狠心,几十分钟以前,我还和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现在,我最不想见到的那个女人就出现在眼前,而且还把我给救了!
她的头发垂下来扫到了我的脸上,我看到她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怪人盖在身上了。
该死的,倒还真是疼他,挺贴心的啊!
她即使里面还裹着鹿皮制成的马甲,却依然阻止不了我和耗子哥斜着眼睛观察她“奶大腚大”的好身材。
怪人保持着沉默,莎莉却径直躺到了他的怀里。
我们仨都还粘在冰面上没解冻完全,无法起身,这个女人身体上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女性荷尔蒙的味道,带着让人舒服的体温,就这么躺在我和怪人之间了。
她还从怀里摸出一个月牙白的小物件来在怪人眼前晃了晃,我瞥了一眼,是那个集祭拜、占卜、定情、钥匙于一身的三足青鸟牙雕。
不过,那东西显然已经碎裂了,从青鸟的翅膀那儿就被摔了个四分五裂,莎莉是用丝线把它们硬缠到一起的。
她的身体很软,可以蹭到我逐渐恢复知觉的肩膀,我心里百味陈杂,他俩这么躺着,我是应该靠边儿站吗?从这一刻开始,难道我和怪人之间就这么完蛋了?
去你姥姥的,我可以大声的骂你一小时吗?!
我很想生气,可是我看着满身的狗儿又忍住了,骂了她也听不懂,万一人家趁着我跑不掉,回去叫来一群阿日族壮汉把我暴打一顿怎么办?再说我似乎没什么资格骂她,她早就是他的人了,他们之间不管是不是相互演戏,都是定下过婚约的,而我是一个40岁前不能退休的保密人,即使再喜欢又能怎样呢!
“小六一别生气,那个二毛、还有高小雅的仇一会儿咱们就报了,现在得等着她给我们仨解冻,只要能站起来,老子立马带着你们,踹了那什么阿日族的老窝!敢他妈算计老子,真是活的腻歪了!”耗子哥看到我扭曲的表情,低声对我劝慰道。
他看不到我心里最郁闷的一件事是什么,我只好轻声“嗯”了一下。我的胳膊渐渐地能活动了,我把头埋在温暖我的那只雪橇大狗的长毛中。我觉得这世界真是可笑,明明是当初阿日族的人把我们推向了禁地,他们在用我们的人,替他们成为所谓的人祭,可到了今天,如果不是莎莉在这,我们几个又得死一次。
我感觉有些蹊跷,阿日族应该是理亏的一方吧?他们应该是没想到我们还能从东王公的地盘活着出来的,就算莎莉是在打猎的过程中偶然看到了我们,那她要么是赶紧回去告诉族长,好把我们都灭了,要么是跑的远远,躲开我们势必要进行的报复。
她怎么会自己一个人冲过来就扑到怪人的身上去呢?我只能理解为这是丫真爱了。
我脸上的冰渣已经化成水,顺着脸颊两侧向下流淌了,我试着晃动了一下脑袋,终于可以把上半身从冰面上抬起来了。
旁边的两个同伴也抖了抖一身的冰渣,呵着白气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莎莉好像很委屈似的,立马就抱住了怪人。
“道哥,你还要这个娘们儿吗?”耗子连打几个喷嚏,擤出一个大鼻涕泡来,活动着胳膊说道,“是你收了她,还是我们打她一顿?”
我心里的小恶魔蹦跳着呼喊“打她一顿”,可怪人却犹豫着把莎莉推开,向我们皱眉道:“她离族了。”
“什么意思?”
怪人指了指莎莉还攥在手里的那个四分五裂的青鸟牙雕:“她因为我们,离开了阿日族。”
我心里一惊,难道她把我们带到禁地以后,又后悔内疚了?
她之所以会这么巧的带着雪橇狗一个人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她一直在等着我们从海底下逃出来,正是由于她的立场不坚定,所以和阿日族的族长发生了冲突,她便离开自己的亲友族人,打碎了青鸟的信仰,从此**在北极生活了。
我该说些什么,爱情真伟大?
一时间我们三个人都有些语塞,我们坐上她的雪橇车驶向了她一个人居住的小帐篷,然后看着她升起炉火给我们暖身子,自己又掉头按照怪人给她指出的路线,寻找冬爷他们去了。
“道哥……事已至此,这娘们儿的意思是今后就跟着你混了?”耗子很自觉的把帐篷里挂着的肉干煮煮吃下了肚。
怪人一反常态,他居然很没心情的只咬了一口食物,就放下了叉子:“我哪知道啊,我还想把欺骗我们的人全都痛扁一顿呢,谁能想到莎莉居然这么大勇气的离族了?”
“收了?带着她一块儿回去?你那师傅不是早就想让你生个孩子的嘛!”
“不是吧,太突然了……”
怪人有些尴尬的扫了一眼我铁青的脸,把手里切好的大肉片递了过来。
我一想到今后怪人的身边会多出这么一个大腚娘们儿来,我就感到人生一片凄凉。我泄恨似的大口咀嚼着煮肉,站到帐篷外去等待着冬爷回来。我现在只要一看到怪人的脸,脑海里就自动浮现出了他和莎莉挤在一个被窝里,他一脸呆样的唱着“in北极,我留下许多情……”
好在冬爷“幺妹幺妹”的呼喊没多久就传过来了。
莎莉的小帐篷差点被挤爆,耗子赶紧给推动脉出了问题的林医生接上他的脖子;莎莉一钻进来就靠近了怪人的身边;高小雅咕嘟嘟猛灌着热水;冬爷和小王爷则距离火炉很远,怀里抱着一个正方形,脸上有些疑惑。
“这啥?”
我伸手一摸,那块板子冰凉冰凉的,他俩不敢围在火炉边,就是怕它融化。板子上面有一些类似于金属锈迹模样的东西,我比划了一下大小明白过来:这原本属于耗子逃出来的时候,被我用大钻戒切开的棺材板儿!
“这东西从海里漂上来了,本王看到上面有东西,才捡了过来。”小王爷指了指那些锈迹,“原先看不出什么来,可是捞上来时间越久,颜色越深了,看来这些东西得接受空气的充分氧化才能显现完全。”
我回忆起拯救耗子的那个画面来,向他俩说道:“这应该只是一小部分,我见过耗子哥那个空棺材盖子上,是在内部缀入了很多金点的。这是什么意思?装饰吗?”
小王爷摇摇头,他把帐篷拉开了一条小缝,好让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洒在了锈迹斑斑的冰板表面――
那些很难看的锈斑之中,明显的有几条线段发出了金黄的光泽,就像是它在渴求着阳光、正在舒展着身体似的,金线蜿蜒着着愈发蔓延开来,形成了笔直笔直的几条十字线,还有找不到瑕疵的正圆形。
这一块冰板在棺材上的位置是正中间,所以由此可以推断到,上面所要表达的完整图形不是对称的装饰,从那些规规矩矩的直线来看,到更像是“路”!
分岔路口、层层阶梯、宽敞大路分成两条狭窄小道,这样类似于地图的画法很明显的在我们传达着某个地方的信息。
这里是哪儿?
是谁留下的?
为什么?
我们把目光都投向了拥有了双重身份的耗子哥,他刚刚把林医生的颈椎恢复原状。
“老子上哪知道去……”他愣了一会儿摇摇头,“从没听说过这玩意,而且,其他的棺材里应该都没有这个,至少老子的保准没有,我也仔细的看过另外几个,比如老徐福他们的,也没发现啥异常,不仅仅是没有铁锈,小六一说的那种金砂点点也没有。”
“这有点怪,如果这是一副地图,而且只会在阳光加氧化的作用下才能显现,那把它留在北极海里就是没有意义的。费这个功夫留下这种线索,应该是希望能被有本事离开北极的人看到,让他拿到外面去看,并且找到这个地方。”冬爷搓着下巴分析道,他好久没有刮胡子,两颊和下巴连成了一片黑乎乎的络腮胡,“这人本事一定不小。”
小王爷也点头道:“对,而且这个人的身份也很值得注意,我们能走到最后,是因为有耗子这个代理东王公的存在,那这个人有本事来到东王公最后的地盘,是不是意味着他也是个东王公或者代理东王公?”
“可操蛋的地方就在这儿:那冰棺根本就是空的!”耗子双手抱在胸前思索道,“能摆在那样一个中心位置,说明他地位不低,每具棺材都是注定给某个人准备的,而他不在里头……就说明……他也跑了!以前有人和我一样,也没留在命定的坟冢里,他和我一样跑到外面来了!”
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抓着耗子就问道:“你在冰棺森林里呆的时间那么久,有没有见过那个人,就是咱们在往上跑的路上看到的,画在草稿上的那个男的?”
“你说从东王公那里拿了块石头的那个?”耗子转了转眼珠子,“那图未免也太潦草了,不过那家伙是个人类,如果他是个代理东王公的话,脸上没有金面具,进去冰棺以后是要露脸的,我好像……还真没有见过类似的人!”
“得了,八成就是这个拿到了玉牒碎片的家伙,留下了一幅地图,然后他从棺材里又爬出来跑到外面来了!”我指着冰板结论道。
………………………………
第三章 逝者之殇
线索太少了。
即使把那个草稿壁画跟眼前这个空棺材板联系在了一起,在我们的所知里,也丝毫没有可以解答那个路线图的头绪。
我们可以猜测:
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很能干、很爱劳动的壮汉,他一路奔波着见到了神明东王公,然后得到了珍贵的造化玉碟碎片的其中之一作为赏赐。
这个人喝过麒麟的血,他能打开黑曜石大门,所以他成为了一个代理东王公。
他来到了北极,来到了冰棺森林中,然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空棺材。他打开盖子把自己封在了里面,又从内部向外,用很特殊的方法画出了一张在海底看不清楚的地形图。接着他完成了工作,诈尸似的再次打开冰棺,他离开了海底,逃到了外面的世界中,继续着他的生活。
那么这样看来,我们手里这张地图所标志的位置,应该是在那个人没有来到北极前就存在的。他在离开海底后,应该是会前往那个地点一回,并且他希望今后会出现另一个能够离开这儿的人,发现他的秘密,走出去,去到他所指出的那个地方,找到他想保留的某个信息。
“你们说……他会不会是把玉牒碎片放到那个地点藏起来了?”我在尽力的不让莎莉的举动分散我的注意力,“一说到神秘的地图,咱们都会想到‘藏宝图’这种东西吧,如果他给出的地址里没存在啥有意义的东西的话,就不会这么无聊的跟我们玩寻宝游戏了。”
冬煌耸了耸肩膀:“别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的那么美好,说不定是个圈套呢?也说不定,他只是想告诉别人:‘爷走了,未来如果要瞻仰爷遗体的话,要去外面修好的那另一座墓里。’”
我想想也是,玉牒是极其珍贵的东西,他会把它所在的位置又标注一遍吗?而且,壁画草稿上的人是不是他还不一定呢!
“别在这耗着,休息好了的话,快联系卷毛,我要带她回去。”刚复活的林医生这会儿发话了,“小雅的肚子里有东西,不能等。”
“得,咱们还没刚从鬼门关回来几小时呢……”冬爷小心翼翼的把冰板放在太阳光照的到的位置增加锈迹,他赶快到火炉前烤了烤手说道,“说的没错,后续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由不得大家耽误,吃饱喝足了的,都给我行动起来吧!”
他扭头看了看满脸无奈的怪人,叹口气从屋里摘下一把猎枪来,他颠了颠重量,上膛,然后指向了莎莉的脸:“准备雪橇,我不管你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从族里跑出来的,但阿日族那边我得讨个说法,带我们回去,让他们看看,坑我们会是什么后果!”
即使是语言不通,但这架势,莎莉也肯定明白冬爷在胁迫她什么。她先是撇撇嘴一个劲儿的狂摇头,看到冬爷的枪始终没放下,才站起身来披上大衣走了出去。
我们相互对视几眼,立马心里都燃起一股怒气来,丫的,终于要去找阿日族的贱人们报仇了!就算我不能打,隔着栅栏我也得发挥徐州人民底气十足的骂街本领,骂到他们以泪洗面才行!
留下了林医生和高小雅,我们其他人全都抄起了帐篷里能用的木棍、渔叉,怒发冲冠的坐上了莎莉的雪橇车。
人数众多,前面的雪橇狗方队跑的很辛苦,我晃晃悠悠的想着惨死的赖皮,心里一阵难过。
怪人怕我坐在边角处被甩出去,便用手臂搂了我一把。一开始我还挺习惯的直接把头往他肩上靠呢,可一瞥到前面莎莉的背影,我心里立马泛起了一阵恶心:这个位置那女人曾经依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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