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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秘藏-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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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可没有良辰美景。
在几步之遥的那片蛛中,也出现了几个破洞,看来,有人也烧开了它从这儿离开了!
在手电光束找不到的角落里,有一块东西在闪烁着微弱的蓝紫色光芒,静静的粘在上。
我心里一动,那不是冬爷的手表嘛!
“他也从这儿跑了。”
林医生显然也看见了那块表,它的造价不菲,防水防摔,可以指南可以报时,当然表盘发光的这种基础效果也会有的!
它跟随冬爷很多年,质量很好,很难从他的手腕上挣脱下来,这一定是冬爷故意将它摘下放在这儿,给我们留下的信号!
“快走快走,我们就要追上他了!”我激动的想爬起来,将蛛震得一阵狂颤,“他肯定帮我们开好前路了!”
林医生想了想,他打开背包,把防水袋全部从中间拆开,铺成成一个一个大平面,然后将它们先粘在蛛上,在让我踩上去,这样就等于是在蛛上铺了条新路,不会粘脚!
我们小心翼翼踩在塑料袋之路上,环顾四周,边铺边走,抓住了处在蛛范围内的两条绳索。
这里可没有台阶,想离开只能通过耗子哥和怪人留下来的绳索了。
我渐渐想通了这个先后逻辑:原本悬崖中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的,首先怪人和耗子哥使用两条绳子一直一直下到了悬崖最底层,接着原本住在底层的大蜘蛛借着这绳索爬了上来,先机会难得的编织了一张大,然后继续朝上透气去了。
在这个时候,冬爷缠着另一条绳子下来了,大蜘蛛绕到上方准备袭击他,结果他砍断了上方的绳索,掉落在了那张大中。
再往后,我和林医生也下来了,等待猎物的大蜘蛛又一次顺势爬了上去,直到逼的我们给它做了个剖腹产,跟随冬爷的步伐也弃绳而逃了。
现在,冬爷挣脱了蛛提前走了,如果我们也顺着怪人和耗子的绳索下降,保准能在某个地方找到他,因为这是唯一的出路!
下降器不方便在这种半截的绳索中使用,我们换上了两个简陋的攀岩扣挂在身上,开始纯人力的向下滑动着。
这绝对是个技术活儿,我还没刚爬个五六米便磨得满手血泡了!
我估摸着这里到崖底的距离,就剩下了最后的三分之一,这儿的气温完全从山外盛夏的三十几度,下降到了十来度了,这真是太让人费解,冷气的源头是什么?
没过几分钟,我腰间的手电照射到了之前的视野看不到的悬崖另一侧,在这里,赫然出现了横在一块突出岩石、和一棵歪树间的另一张蜘蛛!
我把手电灯光照过去一看,这张还算完整,上面的破铜比较少,但它存在的时间好像比较久远了,因为光芒打过去它没有反射出那种新才会出现的微弱光泽,它好像挺脏的。
仔细的用手电扫过第二遍之后,我就后悔的要死了,干嘛要看呢?这不是自己吓唬自己吗?
这张蜘蛛猎手的大中,是展示着它各式各样的猎物的:
老鼠、野兔、像狗一样的动物,还有,人!
我提心吊胆的发现,我所见到的这些东西都是一大半包裹在蛛形成的半茧之中,另一半则露出来,只剩下了一具空壳。
因为我可以看到,距离我很近的那只野兔,它的脑袋在跟随着微风的频率轻轻晃动着,由此可见,它很轻,它是中空的!
而那几个人类的尸体,更是让我浑身冰凉,他们都没有眼睛了,还在用空空的眼洞盯着我!
他们似乎是翻越过山上铁丝的保护,不慎掉落进悬崖的旅客,我看到他们的身后,还露出了鲜红色登山包的一角。
林医生也愣了一下,他说,蜘蛛进食的时候,会先用毒液把猎物麻痹,然后向猎物体内注入一种“酵素”。这种化学物质会像化尸水一样溶解内脏和肉质中的蛋白质,蜘蛛通过那个吸管一样的口器会将猎物从内至外吸食干净,只留下融化不动的一层空壳成为了恐怖的空心标本。
我不忍再看下去,再慢一步,我也会变成一具空空的去壳,躺在这深山悬崖之中等待下一个绝望的猎物瞻仰我的遗体了!
绳索已经被我和林医生的鲜血浸染的有些斑驳,这绳子经过了之前两个人的摩擦,变得很毛糙的,我们在下滑的同时还得撑住自己的体重,这所消耗的体力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我正痛的直流眼泪,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又发生了:我看到了不少拳头大小的蜘蛛从苔藓壁上很灵活的爬了下来,然后钻进了属于它们的小洞之中。
它们归巢了,而它们归巢的前提是,上面已经不需要多余的牺牲了。那不就是意味着大蜘蛛又复活了?
我靠……我真心累的想放弃了,我们的速度已经不能再快,那蜘蛛又没完没了的来回折腾,这不是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吗?!
“你先走。”
林医生把胳膊在绳子上缠了一下,头也没低的向我说道,他又举起了fn…57。
又来……
我胃里涌起一阵酸水,我一想到那些荧光绿的体液和那白色的卵泡想要吐,如果说就算我们到达了悬崖底部,它还是会不依不饶的追过来的话,我们伤了它,它再重新愈合追上来,那么这样来来回回的拉锯战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我边朝下努力逃命边苦恼着,突然就感到了一股风把我的头发吹了起来――
这风不是悬崖间若有似无的微风,而是一股有方向的、来自于我们面前悬崖中的怪风!
我赶忙又下降两步,赫然发现在那些一直都非常平滑的90度崖壁苔藓中,出现了一个超级大洞!
这洞是蜘蛛怪的老巢吧!
“幺妹儿?”
………………………………
第四十五章 空皮囊
我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呼喊,心里觉得很意外。“幺妹”这种叫法是属于冬爷专用的,可现在,喊出这个称呼的人,是林医生?
林医生原本是很戒备的样子,握着我的fn…57准备跟大蜘蛛再干一仗的,我抬头瞥了他一眼,很奇怪的问道:“是你在叫我?你在学习四川话吗?”
他的姿势是双脚分开踩在苔藓上,像个壁虎一样尽量贴近悬崖面,分散他的体重,以便减轻绳索晃动的。他看看我,又把耳朵贴在了潮湿的苔藓壁上,小声说道:“他在叫你。”
眼看着又有两三只拳头大小的蜘蛛向这边爬过来,我赶紧的挥动手臂,让他别把脑袋靠得那么近,挡了蜘蛛的路,万一人家爬进他的耳洞里去怎么办啊!
我努力安静下来,支起耳朵仔细的聆听了一下,觉得除了面前这个洞穴的来风之外,其他啥也没有!
林医生紧盯着蜘蛛们钻进洞里,若有所思地说道:“声音是通过这个小洞才传出来的,他应该就在里面。”
我完全没法相信这句话。我的面前是个巨型蜘蛛洞,而他的面前是个拳头大小的窟窿,如果冬爷是躲在小洞中的,那他岂不是也变成了拳头那么一丁点儿大?!
我丰富的想象力,又开始发挥了:我在想冬爷是不是被什么妖法也变成了一只蜘蛛,这悬崖里所有的蜘蛛其实都是人变的!
这个想法太让人毛骨悚然了,我赶忙晃晃头,示意林医生别慌往崖壁上贴,下来一起研究一下我面前这个刚刚出现的特大山洞。
大蜘蛛精被一枪剖腹后,也许还受到了失去孩子的精神刺激,它没太过迅速的冲下来,倒给了我们俩一点喘口气的余地。
林医生荡秋千似的摇晃起绳索来,那个大洞口是直接开凿在崖壁上的,我们不用费多少力气就能跳过去!他松开绳子站定,朝我张开手说道:“过来,这里也许和他发出声音的地方是连通的,他也许就在里面了。”
我早就累得不行,超级渴望有一个能落脚的地方让我歇会儿。虽然说大蜘蛛的巢穴听起来特恐怖,可冬爷和林医生都在前面呢,我还怕啥?
双脚一落地,我真心的觉得人是离不开大地的,经过了那么久、那么曲折离奇的降落,脚踏实地的感觉简直跟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
可一旦完全走进来,我就有些震惊了,因为这洞里的场景和我想象中的,压根儿就不一样:
它和单纯提供动物栖息的洞穴不同,这里并不是光秃秃的,这里曾经住过什么人,留下了许多人类文明的影子――小台阶、大石案、甚至还有几条残破不堪的腐朽木版。
想想也是,蜘蛛这种动物,和昆虫也就是八条腿和六条腿的区别,它怎么能在悬崖上开凿出一个洞穴来呢?它们可没有足够坚硬的利爪和牙齿,能够凿开悬崖上的大石块!
这个洞穴有人曾经居住过,然后,这个人离开了,巨型蜘蛛便搬了进去。
但什么人才会居住在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孤独悬崖之下呢?
我想来想去,觉得唯一的答案,就只有大禹坟的守陵人了!
可是,从洞内情况来看,这里在很久很久前就没人居住过了,那么,那些守陵人现在都在哪里?比如剪刀那位消失了的姒家大哥。
这个洞穴不算深,我们俩走了大概十来步,就已经到头了,而这洞中根本就没有冬爷的影子。
“冬爷――冬爷――你在这儿吗?我是小幺妹六一啊!”我不敢放肆,只轻轻地呼唤了几句。
“奇怪了,你说你在小洞能听到他的声音,而我在大洞旁却听不到,这是为什么?”
林医生四下看了看,说道:“大洞在底下,小洞的位置比它高很多。如果声音只能通过缝隙传递,那就是说……”
他从我旁边跨了一步,踩在了那几级和错层差不多的小台阶上,那上面却是一块平滑的石板。
林医生用手电在石板上照射了一下,我居然在那中间的位置,看到一个眼熟的东西:
半月形暗门开关!
这个玩意儿,不是在北极才常见的吗?那些冰块迷宫和骷髅们的车间中,转动半月开关,将它向内托举,就能打开一道可以重合起来的双层暗门呀!
也对……大禹可是从北极回来的代理东王公,这玩意指不定是他跟那边学、或者干脆就是他发明的呢!
我赶忙也跟了上去,和林医生像在北极时一样相互配合着,拧动半月,推开了那道石板――
“小幺妹儿!”
还没刚推开一半,真正的属于冬爷的浑厚嗓音和专属称呼就传到了我的耳朵中!
我心里猛的一热,赶紧鼓一把劲儿,将那块门板完全的推到一侧去――
映入眼帘景象,让我吓的差点从台阶上踩滑了:冬爷肩膀以下的位置都被乳白色的蛛丝缠住了,他斜躺在地上,挣扎着起不来身,模样相当的狼狈。
“我日哟……是林医生啊!你怎么也来了?”冬爷瞪大眼睛,看看我旁边举着打火机给他燎烤着捆绑蛛丝的林医生,骂骂咧咧地操起了一嘴四川话,“用了好久哦你个锤子!又跑到哪里去耍了!”
“说来话长……”我从冬爷露出来的背包中找到两个火折子,也帮忙给他解脱着,“冬爷你呢?你是怎么看到我的?你怎么在这儿中招了?”
“我……哎,丢人丢大发了,本来以为误打误撞找到了一个可以通向禹陵的入口呢!结果还没雄起,就被小蜘蛛给围攻了!”
“小蜘蛛吗?”
我有些疑惑,这才注意到冬爷虽然只是蜷缩在那里,可他的两只脚始终死死的抵在一面石壁上。我想想这个方位,便明白过来:他堵住的是就是小蜘蛛的洞口,刚才林医生在外面听到他的声音就是从那儿传出去的。如果他把脚给松开,大概就会有一两只拳头大小的蜘蛛涌进来了。
“别小看小家伙,它们也是很猛的。五六个联合起来,比他妈绕毛线还快!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给困住,扔在这儿了!幸好,还没等到那个大的来咬我,就等到了你们。”他费劲的撑起上身坐起来,“看来是你们在上头和大蜘蛛干起来了吧!”
冬爷接过我手里的火折子,快速松开他的鞋子,然后把火折子插了进去,好挡住小蜘蛛冲进来。他按摩了一下肯定非常酸痛的脚踝,习惯性的摸了摸我的头:“小幺妹果然变厉害了,能摸到这个位置来,不简单呢!”
我蛮不好意思地搓搓鼻子,我能活到现在,还不是得归功于林医生嘛……我言简意赅的把他归队的过程向冬爷草草叙述了一遍。说话间,林医生已经很麻利的收拾好冬爷在挣扎的时候散落在地上的杂物了。
冬爷听完,眉头皱得紧紧的,我知道他想说“我们队里不允许有藏着掖着的小九九”,我也在等着冬爷以队长的身份开口说出这一句话,好让林医生把高小雅那段一句带过的故事讲给我们听听啊!
可是林医生根本就没在意冬爷的目光。他的手里握着一块玻璃似的东西,向冬爷问道:“你这是捡了个什么?”
“这是鬼路引。”
我心里一动:鬼路引?
“冬爷它怎么会在你这儿?不是只有姒涧澜的手上才会有这个东西吗?”
“他死了。你看――”
冬爷挥手一指,我把手电光照过去,才发现这个蜘蛛大洞穴里的上层阁楼,其实是非常深幽的。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还存放着另一个被缠得乱七八糟的人形,他看起来有些胖乎乎的,露出来的那只手上,紧握着一只铁皮螺纹的老式电筒。
这真是姒涧澜!
“我来晚了一步,进入这里的时候,看到鬼路引就掉在旁边,他已经被蜘蛛给吸干了。”冬爷将那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玻璃似的珍贵宝贝拿在手里,叹了一口气。
要不是我伸手触碰了一下姒涧澜那具空空的躯壳,我根本就不相信这个还比较友好、而且很疼爱剪刀的姒三哥就这么在我们面前变成了连尸体都算不上的死物了!
“这……这也太突然了!不应该啊!”我喃喃道,“他怎么能死得这么快?他是姒家正儿八经的嫡系成员之一,大哥还没找到呢,怎么这么快就死了?”
“那你得想想,他是怎么从悬崖上下来的。”林医生打开背包,把寄存在青梅姐那里的霰弹枪塞进了冬爷的手里。
“我日!谢谢你了!”
冬爷一看到自己的爱枪回来了,立马双眼发光。他掏出一块布来,边擦拭着枪管边幽幽地说道:“没错,他是怎么从悬崖上下来的呢?没有绳子,他只能是直接往下跳的。”
“可是,如果他事先熟悉这里的情况,知道自己会落在蜘蛛上,那他应该也做好了逃脱蛛的准备啊!至少手里也得攥个打火机啥的!”我奇怪道,“如果掉在蜘蛛上是个死,直接跳悬崖也是个死,那他还会傻到一心跟着鬼路引走上鬼路吗?”
“对,小幺妹说的是关键。他的目的既然不是自杀,那么他就不会不用绳索,如果他跳下悬崖却有把握能撞到蛛上也行,快速又方便。可是他最后还是死了,这违背他的初衷!那就说明,他在下崖之前根本就没有做好任何准备。”冬爷把霰弹枪挂在了背后,一字一顿地说道:“是另一个人把他推下来的。”
………………………………
第四十六章 半月
是谁把姒涧澜推下悬崖的?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我们心里已经有了七八成的把握:这座洵山之上,除了我们和他之外,不是还藏着一个陌生人的吗?
我们仨为了安全起戒,先把进入这个隔层的大石板推回去扣好了。一时半会儿的,大蜘蛛还回不了家,就算它回来,这里也算个避风港了!我们仨围着姒涧澜空荡荡的躯壳喝了点儿水,休息片刻,把这个人出现过的次数和顺序整理了一遍:
首先,他在我们之前就到达了洵山,当我站在松林之巅看见那道光束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青龙钻怀的山岩阵旁。
没过多久我们赶过去的时候,这个人我们没看到,取而代之的则是握着鬼路引的姒涧澜,他站在最高点找到了通向悬崖的那条不归路。
紧接着,在我们追到悬崖边以前,姒涧澜已经被悄无声息的推下去了。
而且在这个期间内,林医生还在对面的会稽山铁丝护罩附近,看到了那颗红色的信号弹。
我们那会儿应该都在专注着寻找消失的小王爷,然后我们没有发现任何陌生人留下的罪证,便一个接着一个的往悬崖下进发,最后只剩下我了。
当我开始没命地往山下跑的时候,这个陌生人又跟在了我的后面,直到我撞上林医生。
这个人的行程诡秘莫测,却和我们在每一个关键的节点上都出现了一些交集,我总有种他能够掌控整个洵山,并且提前等在了这儿的奇怪感觉。
他是谁?他怎么能如此的熟悉这里的情况呢?
我觉得很焦躁,拿过林医生手中那个被称为“道上宝贝”的鬼路引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它看起来就像一块玻璃而已嘛!完全就是透明的,连个镶嵌的金边儿都没有,那些神奇的鬼路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我把它握在手里,从各个角度反复的查看,我突然发现,如果把它的侧面对着我的话它的样子有些像物理课上见到过的凹透镜,中间比较扁,而上下两头是会延伸出一些玻璃面的。
如果形容再贴切一些,它的形状就是一个英文字母中,大写的“i”!
冬爷瞥了一眼,一拍大腿就看明白了:“这不是咱们那张拓印图上的标志吗?难道说,咱们看不懂那图,是因为拓印只是一半的地图,在画着‘i’的位置上使用鬼路引才能看到另一半来?”
我听着也是灵光一闪:“那个老二姒涧苍不是说,这个标记是禹陵守陵家族专用的符号吗?怪不得是只有他们能看懂,只有他们能使用,因为他家的鬼路引是‘i’型的,这个东西只在他们嫡传子孙手中才有啊!”
冬爷点点头,接着分析道:“拓印上标注好了需要使用鬼路引的位置,那么就算这个宝贝不在手里,只要见过那张拓印,就能知道在哪几个地点等着,姒涧澜就会带着鬼路引送上门去!”
我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拓印原先在我们手里,它是我亲自从北极的冰棺上用大钻石切下来的,要说还有其他人可以得到它,那就是我们交出去给姒家小叔的一份,还有小王爷凭着大家的记忆画在姒涧澜胳膊上的一份了!
姒涧澜已死,除了我们之外,见到过拓印的人中,剪刀被打的正撅着腚趴在竹屋中涂药膏,姒涧苍的身体太虚弱了,他压根儿没法行走山路。
而且,这两个人没有可能把同一个爹娘的姒涧澜害死。那么,剩下的最后那个选项,可就是他们意图谋反的小叔了!
这也是挺难让人相信的,姒家人丁稀少,亲叔叔会推自己的亲侄子下悬崖摔死,或者被蜘蛛吸干吗?
虽然还有一些疑惑,可是他满足了那位陌生人的所有条件:意图进入禹陵、比我们早到洵山、比我们熟悉地形、手里拿着拓印地图。
我们的交集并不多,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是什么,可是我却那么的反感、甚至是害怕他。
从感情上来说,我们是站在剪刀一边的,他对着剪刀又打又骂的时候,我都想扑过去跟他拼了!而他和正统的嫡亲三兄弟还有些纠葛,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他面相也不怎么善良,心狠手辣起来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吧……
如果他真的为了前往禹陵,连这种骨肉亲情都可以抛之脑后的话,我们可真的得小心再小心的前进了。因为此刻的他还没进入这个悬崖,紧随后面下来的人,是我们。
弄死姒涧澜可以得到两个好处:一、在家里的对立者少了一个,二、他死了,鬼路引就有了。
可是天算不如人算,我们是一支实力超强的执着探险队,我们摸到了这条路上,在他之前找到了姒涧澜的尸体。现在,鬼路引就在我的手里握着,拓印图小王爷记得最清楚,虽然他现在消失了,但姒涧澜的手背上还有一个人皮翻版――他也只剩下这张皮了,而这张皮就在我们的旁边。
冬爷掏出笔纸来,对照着他半透明的手背将翻版拓印又翻版画了一张,虽然歪歪扭扭,但上面的“i”型标记还是非常明显的。
这“i”一共有三个,其中一个还只露出来一半,位于左上角的边缘处。
我们至少已经用掉一个标志了,既然小叔想要夺过鬼路引来,那就说明在指向悬崖之后,还得有一个能用得着它的地方!
可是这悬崖那么深,月光要怎么样才能映照进来呢?
我们休息的够久了,拍拍被石头冰的凉凉的屁股,站起来打算离开这个鬼地方,两条绳索伸向了更下方,我们的耗子哥和朝闻道应该都在崖底!
“喀拉――喀拉――”
突然有一种什么东西抓挠石头的声音陡然响起,听的我鸡皮疙瘩都凸起来了!这个声音就来自于我正前方面对的那块已经恢复了原样的石板!
冬爷已经把手指头搭在半月开关上,准备打开它推门出去了呢,听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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