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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秘藏-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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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们蹲下,耗子就摸清了情况,恶狠狠的咒骂道:“够他妈狠的啊,圆珠后腚上拉了一条延伸线,从外头绷的紧紧的,想剪断都不行!”
“快点耗子,那个破石头板凳被推到我脚边了,距离墙壁和暗门闭合恐怕就中间这五米不到的空当了!”
小王爷一催,我们更是急的火烧眉毛,这个爷爷的手段怎么这么利索啊?他现在带着小儿子就站在门外头等着我们死?可是这里还有他的孙女姒涧稻呢!
“爷爷,爷爷你先让那道墙停一下啊,你听我说几句,我是姒涧稻啊,我也在里面!”剪刀趴的很低,她在对着半月打亲情牌,但是这间暗室的消失趋势没有停下,那枚被死死拽住的该死的小珠子也没有任何松动!
“**啊为什么他不顾我死活?”剪刀的骂声中带着一丝哽咽,“就因为我是女孩儿?无所谓了?”
“抓紧抓紧,本王都没空站立了!”
我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我能感觉到空气带来的压迫感逐渐逼近,紫烟却没有因此而消除,我们依然是看不到彼此在这种绝望关头下的样子。
“冬爷,老子的长嘴钳子不在手上啊,这屁也看不见,弄出那个疙瘩恐怕时间不够……”
“……换我来。”
冬爷把我们都往旁边推了推,我挪动了一丁点的距离,屁股就顶在了一面墙上,小王爷所说的那最后的距离,也就不足两米了!
有个人把我往旁边拉了一把,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我护了起来,接着“呯”的一声,冬爷突然开了一枪!
他一定是对着半月凹槽直接就开了火,我们这么多人如此近距离的挤在一起,空间狭小成这样,所有人的耳朵都快聋了!
“再来!”
“呯!”
“操啊,老子什么都听不见了!”
浓郁的火药味弥漫,霰弹枪的威力震的空气都剧烈的颤动起来,半月凹槽一定是被打坏了,飞溅起来的细密石渣打到身上痛的还挺厉害!
“日啊,枪都快放不开了,再来!”
“呯——”
我觉得这回非得耳鸣不可了,但没来的及堵住的耳朵被身后护着我的那个人捂住了。
原来他是林医生?
哎,我这个复杂的心情无法言表,我对他恨不起来,但我真宁愿他的失忆症状中别唯独漏下了我。
哦不对,是漏下了刘晚庭。
我的脸都贴在了石门上,空气变得很稀薄,林医生努力弓着腰给我留出最后的一丝空间来,如果我们都要被挤扁在这儿,他的尸体都得把我包在里面!
每个人都急了,暗室内的空间已经到了转不过身的地步了,霰弹枪没法使用,原先的半月机关被破坏掉,就算没了那个绷紧的疙瘩,耗子也不能按照正常的方法开启机关了。
要……死……啊!
从侧面又多出来一双不知道是谁的手,居然还有闲情雅致的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所有人都给我贴墙站好了,咱们得借用一下禹陵想杀了我们的力量!”冬爷愣了两秒钟,突然命令道。
我推开一个劲儿抓着我不放的林医生,收腹吸气的按照队长的指令贴墙站稳,他好像掰开了一把折刀或者工兵铲,然后哗啦哗啦把凹槽中的碎石都掏了出来。
“要来了,道哥你做好准备,这边我用东西撑在机关前了,只要一打通,咱们就一块儿推门!”
刮我鼻子的那个人立马挤到另一侧准备好,这边碾压过来的墙壁就近在眼前了,我听到“咔嚓咔嚓”的尖锐摩擦声,这是冬爷抵在凹槽前的东西再借力冲开最后一层半月的阻碍!
“妈的,就不信了,本王的钢材还硬不过炸烂一半的石头吗?加油啊……”
“咔嚓咔嚓……”
我听得揪心的厉害,是成为肉饼还是活下去,就在这几秒之中了!
“哗啦——”
碎石散落到了地面上。
“**啊,戳通了!”
所有的将死之人都在此刻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我们卯足了力气,奋力的将石门朝旁边一推——
我肩膀上缝合的伤口差点儿没被崩开!但即使崩开也是值得的,石门张开缝隙了!
挂在头上的干尸们脚尖晃荡着,外面的紫烟消散了不少,大家从闪开的那条小缝中鱼贯而出,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没有小叔,没有爷爷,他们被霰弹枪的子弹逼走了。
“轰”的一声巨响!腿脚最不利索的小王爷刚一迈出后腿,暗示最内侧的那面墙就跟石门贴合上了!
激烈的撞击使得那排挂尸们像重获生命一般左摇右摆起来,我揪心的难受,赶忙后退几步,在依稀的一层紫烟中警惕的张望着四周。
剪刀的爷爷这回没弄死我们,不会再突然冒出来吧?
“点下名,都快走,这里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鬼花招!”冬爷招手把我们都往来路上赶,突然他呆住了:
“我日他仙人板板的,剪刀呢?”
我心头一惊,她不是在耗子后面钻出来的吗?
一转头,耗子冬爷、怪人和我、林医生小王爷,就剩我们六个!
“**她不会没冲出来吧!”
耗子撒腿就往石门边上跑,那面墙已经在短暂的停顿后又开始渐渐的倒退回去了,我发现它并不是直至的推过来,而是带着些旋转的,就像坦克的履带那样,怪不得石床和板凳什么的都凭空消失了!
被我们破坏掉的石门上没有血迹,刚才情况太紧急,紫烟又阻碍了我们的视线,剪刀她到底是连同板凳一样被转去了别的地方,还是在冲出来的那一瞬间,被等候多时的爷爷伺机掳走了?
“走,耗子!咱们经不起耽误!”冬爷一把将耗子哥拽了回家,大家极其狼狈绕过那个拐弯,开始沿着来路向前跑去——
我发现外面的山洞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本那些从石壁上渗出来的赭石色水珠逐渐开始了滴落,发出了像下雨一般的声音来。放眼望去,一长条通道都好似融化了!
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妙,禹陵不可能欢迎外来者的,之前是我们小看了它了!
那具培养储备粮的桐木棺材依旧挡在路中间,我再次看着它,觉得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我必须加快步子,逃离禹陵远远儿的,我再也不要去回忆别人的回忆了,我再也不要感受那种刻骨铭心的,在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又爆发了一阵的奇怪牙痛!
晃动的火光,起舞的白纸人,浓稠的棺材中倒映着刘晚庭的脸庞。
不要,不要,梦中的那些景象不要再映射到眼前了,求你们从我的脑海中滚出去行吗?我真的看够了!
我大叫一声跪在了地上,前面的浅坑中明明只是一片熏黑的,我却辨不清梦境和现实的感受到了融化的冰水正在蔓延过我的脚面。
怪人停下来,以为我摔倒了,附身想把我拉起来,大家都回头看着我,不晓得我又出现了什么状况。
该死的,我不想拖后腿的,我比谁都想积极的迈开腿跑起来,一直冲回徐州老家去好好的睡一觉,可是我的脑子,有一部分不是我能够控制的。
大家的脚步声边远了,怪人就在我身边,可是我还是听到了另一个愈加清晰的,逐步从背后向我靠近的声音。
他姥姥个腿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刘晚庭的记忆中,那个脚步声,那个最后放开了我手腕束缚的人是谁?
难道是当时姒家的一位守陵人?
我觉得我必须转头,必须转头去看!即使刘晚庭还在眯着眼睛盯着棺液中的油墨,我也得尽最大的努力去尝试回头!
毕竟有一次,我发展出了几秒钟的上帝视角啊!
“矮子?醒醒,我们赶紧走!”
怪人催促的声音飘忽着变得听不清了,我的耳朵在全神贯注的捕捉着那个脚步——
近了近了……他走到了我的背后!
我的智齿像没打麻药就被突然拔出来一样,剧痛之后传来一阵奇怪的空虚感,我牙掉了?
我侧过了几度的脸,然后下定决心,猛的朝向后方一张望!
看到了……我看到了那张人脸!
怪人知道我已经摇不醒了,干脆一把将我扛了起来,大步流星的跑向前方,去追逐大部队的脚步。
噩梦中熟悉的景象一下子变换了角度,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我心里知道,那个困扰我许久的牙痛标示彻底的从我身体中退散了,我终于可以在怪人的肩头睡一个无梦的安眠了,可是,我一点也不高兴,我的泪水流淌的比开闸的洪水还要更加的凶猛,就好像我的眼眶已经都包不住泪腺了一样。
刚才的那张脸是我认识的。
他是我的爸爸,不是小爸林哲宇,也不是我未曾谋面的亲生父亲,而是九里山下的那个穷困潦倒的老刘。
………………………………
第九十九章 老刘
我的养父在别人看来,是个一事无成的老头子。
他捡到我的时候,都已经五十岁了,村里的人打趣说我叫他爸爸,还不如叫他爷爷。
他从没娶过媳妇,也当然没有自己的孩子,以他那么贫穷的家境,甚至连买个媳妇的钱都掏不出来。
他原本真的是要一无所有的孤独终老的,但是他有了我。
如果没有被他遇到,我的生命可能还没有一天那么长,他的出现改变了我的一生,同样,我的出现也改变了他的余生。
我没有妈妈,但我从没觉得自己得到的关注比其他的孩子少,我老爸已经尽其所能,把他所有的爱都给了我了。
有时候,我会很顽皮的叫他两声“老刘”,随着我的成长,他的皱纹也逐渐布满了脸颊,但他依然很努力的出去工作,给我争取生活费和高昂的学费,他从来不觉得我是个负担,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了。
直到现在,我还经常的在恍惚的梦境中回到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时光,他挑着扁担,里面装着一只小盆一块磨刀石,他踩着满地金黄的落叶走在徐州的大街小巷里,他回过头来,笑着让我快点跑,脸上的褶子全都舒展开来,他清亮的呼喊穿透了微凉的早晨和黄昏:
“磨剪子哎――锵菜刀――”
这样的一个老刘,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若干年前的大禹陵墓之中?!
我趴在怪人的肩膀上颠簸着,我觉得我一定是太想他了,老刘是个过气的穷困潦倒的磨铁匠而已,九里山下的生活和这儿截然不同,他跟这些乱七八糟的长生秘术根本扯不上关系!
怪人的步伐变得很慢,半天才挪动了一小段的距离,我回过神来,心说是不是自己太重了压的他迈不开腿呢,便拍拍他想下到地上来。
怪人没松手,反而把我往肩上又推高了一些,然后低声对我说道:“你抓紧就好,地上……太脏了。”
我从他肩上探头朝下一看,被吓得一个激灵!禹陵的墙壁上那些血珠子都融化着往地面流淌,现在整个就给碎石路铺上了一层难以干涸的红油漆啊!
“吧唧”一声,我的脑门上也被糊了一滩融化的赭石色液体,似乎整个禹陵中的石头就变得软绵绵,一触就化了!
溶液越聚越多,怪人好不容易才追赶上前面的队友,然后大家就都挤成一团站在那里,简直是寸步难行。
我看到小王爷的脚面都快被覆盖住了!
“怎么回事啊**!跟淌稀泥似的,再这么下去,来不及走到出口前,咱们都得给淹没在底下!”耗子每跨出去一步都在很夸张的甩着鞋子,“都努力一把,咱们得找到一个带机关的暗室,进去躲一会儿!”
我仔细一想,对啊,暗门之后的空间里是没有血珠子的,禹陵现在的反应,只是针对着入侵者而已,它又不可能就此自我毁灭!我们先保住命躲一躲,说不定一小会儿它就像那个闭合的履带防御似的,又恢复如初了?
所有人像摸鱼一样卷起裤腿,马步走向前,只有林医生转过身来艰难的走到我和怪人的旁边,把我身上挂着的一个挎包取下来,放到了自己身上背着。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老天真是造化弄人。凭什么我要和刘晚庭这个奇怪的女人扯到一块儿去,因为我们的相像,她帮我牵扯出来一个小爸,而在梦中一个蓦然回首的瞬间,她的记忆中出现了我养父的脸!
我用分裂出来的那个视角扭头过去,只有短短的一秒钟时间,这足够我一眼看出自己最亲密的人的样貌,却不够在汹涌的泪水模糊视线之前,让我把他脸上的所有细节看个清楚。
那个时候的他,脸上似乎没有皱纹,而从我记事开始,老爸就已经显得很苍老了。
那么就意味着刘晚庭的这段经历发生在很多年前,而那个时候的爸爸还是个年轻人?
如果……我是说如果记忆是真的,在刘晚庭被捆在桐木棺材前的那会儿,脚步声来自于年轻的老刘,先不管他的故事是怎样的,这至少可以说明一件事情就是:
老刘一定认得刘晚庭的那张脸啊!
按照时间向后推算,这两个人最终都从禹陵活着走了出来,然后刘晚庭大约是去蓬莱躲避了一阵子岁月的侵袭,但老刘是老老实实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长出了白发、长出了皱纹的。
他捡到了我,我又和刘晚庭那么像,就算小时候看不出来,但一天天的长大,他注视着我的时间也一天天增加,怎么可能他发现不了我的面目轮廓是如此的接近许多年前他从禹陵中遇到的另一个女人呢?
也就是说,老刘他,一直都知道我和刘晚庭之间存在着某种血缘关系?
我突然觉得,我的前半段人生简直就是一场骗局,我到底是不是被老刘捡回来的?
怪人累的直喘粗气,空气吸进肺腔变得十分突兀,墙面上融化中的血珠由浅蓝色的冰晶代替了,那扇冰封着鲧的第三扇暗门终于到了!
耗子冬爷忙着蹲下去拧开关,我趁着这附近的地面很干净,赶快从怪人的身上下来让他歇歇,每个人的小腿上都附着着未干的“油漆”,看起来就像是那些石块原本都是干涸的颜料一样!
“嘶――本王看了,不是让姒家守陵人害死,就是让鲧的息壤给冻死!”小王爷嘟囔着往手上呵了一口热气,抬腿钻进开启的门缝中去了。
禹陵融化的速度还是蛮快的,我们脚下最后的一层冰面也即将被涌来的油漆淹没,大家拉紧了衣袖和领口,很不情愿的依次踏进了冰天雪地之中――
“阿嚏”和“一百岁”的喊声一时间此起彼伏的,我缩在林医生和怪人中间,根本就不知道除了依靠他们以外,我还能干什么好。
冬爷安慰着耗子,说小剪刀既然是姒家的人,爷爷肯定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脱离了我们反而是她脱离了危险。我看着他俩,想到了一件事情:
他们俩在举例说服林医生“我不可能是刘晚庭”的这件事儿时曾经比对过,在刘晚庭跟林医生初次相遇的同一年,我的养父出了车祸去世了,我经历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
也许是我想的太多了,她的出现和他的死亡会有什么关联吗?
暗门已经闭合,我们能做的只有在瑟瑟发抖中等待着这一波油漆的褪散,我把最后那个梦中的所见一说出来,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瞅着我,小王爷摸摸微肿的光头说道:
“小六一啊,你这经历实在太过离奇,本王觉得咱们已经不能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待你身边发生的事情了。”
“……可是事情都这么离奇的发生,我该怎么看呢?”
“首先你得确定,你养父的过去到底是什么。”
他这么一说倒把我问住了,老刘的过去……我都没有参与过,他人生的前五十年都做了些什么,我很少去关注,我只是听他说他是徐州首屈一指的磨铁匠,后来这一行没落的太厉害,他便英雄无用武之地了而已。
“如果他曾经有一门当时能用的着的厉害手艺,那他怎么就没留下点家业,也没结婚生子呢?”小王爷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在禹陵看见了他,而在当时同时出现的还有刘晚庭,那只能说明,要么,你养父也是一位姒家的守陵人,要么,他是跟咱们以及刘晚庭一样,曾经是个保密人!”
我彻底不知道该说啥好了,我靠,我这个原本平凡的没爹没娘的小丫头,其实是来自一个保密人世家是吗?
小王爷的推测其实很靠谱,如果是保密人的话,退休前他不能娶妻生子,所以才那样保持单身一直到衰老,而在梦中,他和刘晚庭出现在同一个场景,刘晚庭是锦夜的老前辈,他从远处奔走过来,最后解开了她手上的束缚,这完全可以被理解为是队友姗姗来迟的救援啊!
至于老刘是姒家守陵人的那个说法,我认为根本就用不着考虑了,他才不是姒家的人,他和我、和刘晚庭,和九里山下那么多户的百姓一样,都姓“刘”啊!
九里山下的那个村落是围绕着刘注夫妇的龟山汉墓兴起的,和会稽这边比较起来,其实我们也有些相像,本来山脚下大家的祖先就是刘注一族负责驻守九里山汉墓的守陵人,只不过刘家的管理太过松散,守陵人最后变成了村长,发展起了农业罢了……
如果老刘以前和刘晚庭真是一伙儿的,那么他就是一直在对我隐瞒着实情,我不是随随便便的被谁遗弃在了路上的,老刘知道我和刘晚庭之前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可惜他已经去世了,我身世的这个秘密到底怎样才能被勘破呢?
“不行,坐不住,再分散精力老子也坐不住了……”耗子的牙齿直打颤,“好久没吃东西没喝水没睡觉的,体力跟不上来,再呆一会儿老子就要冻死!”
冬爷的山羊胡子也变得硬邦邦一片了:“不知道外面那***红水水什么时候才能退?”
“要不咱们主动点吧,不然傻等着也是得死!”耗子一下子站了起来,往暗门边走了两步,“老子开点缝把剪刀他爷爷给骂出来,真不如让他来单挑得了!”
“其实不用等他出现,我们好像有个能让他自己收手的把柄……”小王爷眼睛一亮,很有把握的说道。
“没有了啊,俩人质一个小叔一个剪刀都被还回去了,把柄个毛线!”耗子重重的叹了口气。
“咱们丢了俩,又送上门来一个大的!冰棺里不是有个老祖宗吗?”
………………………………
第一百章 全面撤退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看向了层层叠加的房中房,这里面装着的是长生悬崖的命脉啊!
剪刀的爷爷让暗室闭合、让表层融化,都是为了赶尽杀绝我们这些外人,保护好禹陵中的息壤和老祖宗。
现在事与愿违,他反而是把我们逼近了禹陵的要害!如果他一心想着我们死,那怪人他们也就豁出去了,这第三扇暗门中的冰屋就是最好的人质,我们要是动了它,守陵人保准得不顾一起的冲进来跟我们拼个鱼死破!
冬爷伸手拦住了马上就要起身冲向冰屋的耗子:“先别乱来,咱们得想清楚要怎么干才能威胁剪刀的爷爷收手,咱不可能把这些冰都撬开的,息壤里的东西一旦放出来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这不仅仅是会造成后患,而且无法弥补的问题,我们已经冷到不行了,如果现在去打开外面一层的冰屋,在触碰不到鲧之前,我们就已经冻僵在这儿了!
“只要让守陵人能够感受到,咱们是具有毫无顾忌的破坏性的就行吧?”
怪人说着,拔出匕首来走到冰屋跟前去,用刀尖很清脆的敲击了两声冰面――
“叮叮。”
“对,就给我这么敲!别出大力,就能发出声音来吓唬人就行!”冬爷恍然醒悟道,他站起来,将一把刀平着贴在冰面上,毫无杀伤力的也跟着敲击,声音还蛮大的!
大家都忍着寒气围在中间,像是在合作一尊冰雕似的叮叮当当个没完,我觉得爷爷在外面得要揪心死了,他一定认为我们这群不要命的盗墓贼想挖出息壤来吧!
现在的林医生脑袋已经不怎么灵光了,不过他始终记得保护我的安全,我就凑上去随便敲了两下,他就黑着脸把我给拉了回来。
得得,暂且收下这个小爸的一片好心。
外面石头表层的融化不会发出大的声音来,最多能听到一丢丢滴答声,不打开门的话,我们谁也不好判断爷爷的防御模式有没有关闭。
几个人有些急躁,叮叮当当敲击的频率稍微密集了一些。
“等下!悠着点悠着点,别那么多人同时敲,玩儿漏了可不好……**慢着!老子好像听到开裂声了……”
耗子话音刚落,我就看到有一条裂纹自这层冰屋的内部出现了!
我靠,这玩意远比想象中脆弱啊!
他们几个吓的赶紧就停了手,还好那条痕迹不算明显,对表层的防护还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但谁也也不敢再去放肆的欺负这脆弱的冰面了,纷纷收好了刀具。
大家的注意力还没从冰屋上转移开来,里面那个被冰封的人形突然晃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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