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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情史-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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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前一代阳宁侯陈永去世之后,朱氏便搬离了此地,在东边的蓼香院居住。然而,她虽没有儿子,但嫡长女嫁入公府,之后不但育有两子两女,而且长女在六年前的皇子选妃中,在众多公侯伯的嫡女中脱颖而出,嫁给了当今皇帝的次子晋王为正妃。
有了这缘故,家里人谁也不敢轻忽这位老祖宗,因而哪怕水涨船高成了侯夫人,二夫人马氏也丝毫不提搬到庆禧居去住的事,只是把原本自己住的紫宁居又扩建了一番。因占了长房芳菲馆的一半地方,她又借口芳菲馆的屋子旧了,把陈澜挪到了西头的锦绣阁,陈衍则是在距离这儿不远的翠竹苑。
锦绣阁名字好听,其实却是整个侯府院阁楼馆中最偏远的地方,无论是到中堂还是后厅,都得先绕过长长的一段夹道,然后从各房的院子前经过。因此,陈澜从前每日里晨昏定省都得走许多原路,听到的冷言冷语多了,越发在锦绣阁里足不出户,只是守着弟弟。
如今此陈澜换成了彼陈澜,对于这个僻静地方却是很满意,也暂时没去改这种固步自封的日子。最初的这些天里,她只是一面足不出户地养伤,一面不动声色地从丫头们口中打探消息。
好在阳宁侯陈家并不信奉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从前请过塾师教授她们这些姑娘,看书并不是问题。于是,她的床头渐渐多了不少书。只却不是从前她苦读过的什么诗词,而是一些杂书,有的是书房里原就有的,有的是陈衍从前送她的,天文地理游记杂记一应俱全。
日子一天天过去,当窗户上白净的高丽纸经不住风沙蒙上了一层灰时,隔三差五前来诊脉的太医终于是给了好信,说是她的伤已经痊愈了。又将养了几日,当她在丫头们的忙活下穿戴好走出屋子,站在阳光底下,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时,陈澜只觉得郁积多时的心情一下子畅快了起来。
“回头等四少爷从学堂回来,知道小姐大好了,一定会高兴得了不得。”
沁芳一面说一面给陈澜披了一件半旧不新的大红漳绒斗篷。她是个身材中等面貌端庄的丫头,此刻见陈澜披着斗篷仍是一动不动,不禁有些担忧,犹豫了又犹豫,这才低声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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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贾春的家人
一听话题一下子转到了这个;陈澜立时想起之前郑妈妈所说的事,当即悄悄瞟了一眼过去;却见她并没有注意自己;而是脸色微微一凝;目光却看向了朱氏背后的一个丫头。发现不但是郑妈妈;屋子里其他人也都打量着那边。
只见那叫珍珑的丫头容长脸;身材中等,眉眼如画,青色的缎子小袄外头罩着绿色的蕉布比甲,越发衬得肤白如玉;眼若晨星,确实异常出众。此时见人人都看着她,她不免有些不自然,忙低下了头。朱氏侧头饶有兴味看了她一眼,就问道:“冰儿既要你,你可愿意去?”
闻听此言,珍珑忙上前跪了,头也不抬地说:“奴婢全听老太太的。”
“那好。”朱氏这才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冰道,“便宜你这丫头了!不过我那儿还有几件针线活她在做,还得过几天你才能领回去。”
“谢老太太!”
陈冰拜谢的同时,珍珑也连忙磕头。只瞧着这慈孝的一幕,陈澜也就顺势站了起来:“老太太顾惜二姐姐,我也想沾个光。之前我养伤时,郑妈妈祝妈妈前来看我,偏巧看到院子里丫头们不像样子。老太太是知道我的,再没一个妥当人看着,我那院子只怕更乱了。求老太太看着我诚心诚意的份上,随手在屋子里挑个姐姐给我吧!”
此时此刻,朱氏的笑容顿时更深了些:“好啊,今天是都约好的不成,一个个都来算计我的人!听听澜丫头说的,随手挑个人,我屋子里莫非一个扫地的都比你们那的强些不成?”
陈澜只是微笑:“二姐姐都要走了老太太心爱的人,我不好意思,自然只能求老太太随手指一个姐姐给我,老太太总不会厚此薄彼吧。”
听陈澜这么说,郑妈妈就在旁边凑趣道:“这话原不错,老太太几十年治家,一个扫地的也有规矩法度,自然是比那些贪玩的丫头们强。三小姐那里确实得有人镇着,上回祝家的和我一块去那探视,只一会儿,她出来之后,就气得把大小丫头们都叫到一块训了一顿。”
“哦?”朱氏眉头一挑,随即就舒展了开来,“罢了,那索性就让红螺去吧。她和珍珑一般年纪,两人又要好,珍珑走了,她留下也寂寞。”
不等屋里人反应过来,她又指着陈滟和陈汐说道:“还有你们,两个姐姐都开了口,我答应了,也不能委屈了你们,澄心和明珰就给了你们姊妹吧,免得人说我偏心。再说,你们也大了,身边只有两个二等四个三等也不够,如今先补上一个,回头等过了年再加一个,三等的好办,看着差不多的就慢慢添起来。”
此话一出,屋子里众人除了笑着拜谢,全都道老太太心疼孙女,几个丫头也纷纷上来磕头。朱氏眼看除了珍珑之外的三个人分别往新主人旁边站了,就对旁边的郑妈妈说道:“澜儿伤才好,她那院子又太远,只红螺一个未必镇得住,你也常常往那里瞧瞧,替她看着些,免得又有谁看着她那里的丫头们不像样,心里不痛快训一顿。”
这会儿已近中午,又说笑了一阵,就有丫头上前低声问郑妈妈是否摆饭,朱氏正好听见了,少不得吩咐把孙女们都留下,也好热闹热闹。听到这话,陈澜顺势就揉了揉太阳穴,露出了几许疲色。果然,郑妈妈看了几位小姐一眼,就提醒说陈澜伤势刚好。
有她这一提,朱氏自然就端详了一番陈澜,点了点头说:“也罢,澜儿今天也累了,先回去好好歇着,留着她们姐妹三个陪我这老婆子吧。”
陈澜推辞两句,便不好意思地答应了,拜别之后就带着沁芳和新来的红螺出了屋子。从烧着地龙的温暖屋子里乍然到了外头,她尽管已经穿上了那件斗篷,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从院门出去,顺着夹道走到拐角处,眼看就要到了二房的紫宁居,她突然听到后头传来了一声唤,回头一瞧却见是一个丫头手拿一件大衣裳,匆匆追了过来。
“三小姐,刚刚老太太问您进来时穿什么避寒的衣裳,下头人答了,老太太说太单薄,立刻让奴婢翻箱子找出了这件鹤氅。”那丫头一面说一面抖开鹤氅,又笑道,“这是去年过冬晋王妃孝敬的,因老太太衣裳多,颜色又太鲜艳,所以就一直搁着没穿。这是玫瑰紫的茧绸面子,灰鼠里子,最是轻薄暖和。三小姐身体弱,眼下就穿上吧。”
今天病刚好就这么出来一趟,陈澜只是为了不让人挑礼数,另外也是认认人摸摸情况,结果回去的时候捎带了一匣四支金簪,还有一个二等丫头,如今又特意追上来送一件鹤氅,她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记忆之中,她对朱氏这位老祖宗只有敬畏并无亲近,朱氏对她这个孙女也只是平常,决计比不上二房三房的那些个小辈,今天却额外看顾,这决不能用什么伤势初愈亦或是怜惜等等来解释。听那丫头说老太太说不用去谢了,她便半推半就由着那丫头服侍她穿上,正在系带子的时候,她就看见紫宁居那边有两个婆子探头探脑,但很快就缩了回去。
正如那丫头所说,这件鹤氅又轻又暖,玫瑰紫的茧绸面子上用金线绣出了牡丹纹样,边缘则是用黑线勾勒云纹,里头的银鼠里子全都是软和的大毛,远比她那一件漳绒斗篷来得暖和。穿着这新得的鹤氅经过紫宁居门口时,她随眼一瞥就瞧见院子里好几个人都在偷偷看着,心里渐渐有了数目。等到回了锦绣阁,进了自个那间屋子,她方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红螺虽是朱氏屋里的二等丫头,但侯府里除了几位老爷夫人,小一辈的少爷小姐们身边最高的也就是二等,因此自然是看待不同。之前留下的芸儿等人迎了出来,得知红螺是自家主子亲自向老太太求的,众人全都是有些呆愣,尤其芸儿更是眼神一闪,等陈澜吩咐她收拾地方给红螺安置,她方才回过神应了,又把人带了出去。
相比蓼香院那里的雍容华贵,如今再看自己的锦绣阁,陈澜不禁自嘲地一笑,心想就连炭火也比不上那里烧得旺。脱下那件鹤氅换上家常大袄之后,她就将其拿在手中仔仔细细地瞧着,发现确实是簇新的。
沁芳捧着那个首饰匣子走了过来,低声问道:“小姐,这两对金簪还是收在原来的地方?”
陈澜这才抬起了头,见屋子里只有沁芳在,外间也没什么动静,她抬眼打量着沁芳,也不接这话茬,突然径直问道:“我开口向老太太要人,你似乎不太乐意?”
沁芳吓了一跳,连忙死命摇头,旋即就双膝点地跪了下来:“奴婢不敢!”
“这是干什么!”陈澜一把将沁芳拉了起来,又嗔道,“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之前郑妈妈祝妈妈来时你睡着了,是因为连着几天不眠不休,难免发困。只你以后见着她不用这么畏缩,越是怕,她的气势越盛。如今是在我院里,难道她还敢像你是小丫头时那样罚你?”
沁芳一想到当初在马夫人院里,被祝妈妈罚顶着青砖跪在日头底下,险些昏厥的过往,顿时打了个寒噤,可见陈澜那明亮的眼神,她的心里才好受了些,却仍是摇了摇头:“小姐犯不着和二夫人过不去,这侯府里头,毕竟她才是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
这一个月中,陈澜大致摸清楚了侯府的情形,结果就是她彻底认清了自己身边的情势有多艰难。从屋子里的二等三等丫头到院子里的小丫头,没有一个是父母还在时分到她身边的,就连沁芳,也不过服侍了她三年光景,因为老实本分,平日也忠心,于是自是最得力。
正因为如此,郑妈妈既然暗示过了,她就紧跟着陈冰向朱氏要了人,想不到朱氏竟是似乎早有打算,把红螺给了她之外,紧跟着又给了陈滟陈汐一人一个丫头。
此时,她就摆了摆手说:“别说了,这些我都知道。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我也想通了,别人不和我过不去,我自然不会和别人过不去。能忍的我自然会忍,不能忍的,未必不能想出连消带打的法子。”
她这么说,沁芳眼睛就红了。她把匣子往旁边的海棠高几上一放,她就上前跪了下来:“多谢小姐信得过奴婢。奴婢只是觉得,今天既是要丫头,小姐应该和二小姐一样,自己指名要一个。红螺毕竟是外头买进来的,在府中没根没基没依没靠的,哪里像珍珑。珍珑的爹是先头老侯爷得力的管事,如今管着府里最大的两处绸缎庄,经手的银钱最多。她的娘专管四季节日往各家府里送礼请安的事,也是有头有脸。红螺虽和珍珑还好,可因为是外头进来的,老太太面前其余人都颇为妒忌她。这样一个人跟着小姐有什么用?”
听了这番话,陈澜只觉得面前这个丫头很称自己的意。老实便意味着不会自作主张,内敛而不会不张扬,至于没用,能看着这些,就不单单是忠心。因此,她笑着冲沁芳点点头道:“你说得这些都对,果然是仔细人。这些有的没的就别多想了,既然红螺都来了,你就先带着她熟悉这儿的情形,多敬着她些。她既是外头来的,总有些认生。”
说不动陈澜,沁芳只得叹了一口气,应下此事,随即又问道:“屋子里的事情原是我和芸儿各管几桩,小姐打算让红螺管什么?”
“既然是老太太的人,让她管首饰和银钱吧。”
陈澜说完,也不去看大为吃惊的沁芳,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对于如今的她来说,屋子里的人背景简单并没有什么,指名要人才是招摇。再说,四个二等丫头,三个都能让她们姐妹带走,偏偏珍珑还有几件针线活不曾做好,得在老太太那再留几日,哪有这么巧的事?
看来,那位老祖母也不愿意让二房的人把好处占尽了。
………………………………
第68章 我懂你
结果就听到她爹说:“把这咸鱼的骨头架子明儿拿来熬汤;再放两块豆腐;放些青菜进去,不又是一份儿好菜了么?”
虞氏听完撇了撇嘴道:“咱们这里平日都是用鲜鱼熬汤的,这么小一根咸鱼骨头就是熬出汤来也没味儿,再说春儿回家了,总不好拿这些菜来给她吃……”
贾青石背着手叹气压低声道:“你晓得什么,春儿又不是一个人回来。你没瞧见她带了一个外人回来么?那女子还不知道在咱家要住几天;一日三餐,这不都得要钱?你说这菜上头不节俭点儿;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多花多少钱?”
虞氏这才明白了他原来是嫌弃自己女儿带了陌生的姑娘回来吃饭他心疼。张一张嘴她本想说春儿长这么大是头一回带人来,就别这么计较了。
可是这时候贾青石又瞪着她加了句;“这家幸好没让你当,不然都得喝西北风去……”
于是虞氏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咽下;不耐烦地说:“好了,知道你能。这家呀幸好我不当。”
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家里的银子都在老头子手里把着,她这老婆子又能干什么。
一边说一边就伸手去端那个装着咸鱼骨头的盘子,打算往屋角的橱柜里放。谁晓得冷不防一只手伸过来,劈手夺过那盘子,然后往地上一倒,屋子中的一只大黑猫早嗅到这鱼腥味,眼巴巴地等着呢。这会儿见那鱼骨头掉到地上,便猛地一窜过来张口衔起往屋子外跑,似乎害怕有人跟它争这骨头似地,连着纵了几下,欢快地跑了出去。
“啊呀!这死猫!我的骨头……”贾青石见状顾不得跟跑进来倒掉鱼骨头的贾春理论,心疼不已地追着那黑猫跑出去了。
虞氏见状无奈地摇摇头,看向贾春抱怨道:“你没事儿又惹你爹做什么?他就是这种脾气,你这么做倒是洒脱,回头带累我一晚上睡不好觉,你爹这不得念叨一晚上吗?”
“娘,你别管他。我爹这样也不是一年两年了,难为你受得了他一辈子。对了,明儿我多买点儿好菜回来,我带莲儿来我家歇几天就去昆山。这次去怕是过年也不回来,要回来也要隔上一年了……”
“啊,过这么久。”虞氏惊道,不过随后又说:“娘晓得你这些年在外头不容易,要我说,再唱上两年攒点儿银子就回家吧,也到了该说亲的时候了。”
一说起这个,贾春就不爱听了,便匆匆打断虞氏的话道:“娘,我赶了几天路实在累了,想早点儿洗漱了睡了。”
“哦,好,来,娘帮你舀水……”虞氏心疼闺女,忙去屋角找出来一个木盆子和一个木桶,帮她舀锅里烧好的热水倒进去。
贾春便端着盛了水的木盆子,然后让她娘提着木桶一起往自己西屋里走。出去的时候,就看到她爹正在院子边的角落里骂那只猫呢,说它不逮老鼠,光吃家里的好东西。
见自己爹这样,她不免摇摇头,在心里叹气,这样的家她怎么又想回来,更别说像是她娘说的那样回来在桃林村找个什么男人嫁了。自从离开了家乡到外面大得多的城里,除了心里还是牵挂家里人之外,她觉得自己无论是吃还是住都有些不习惯家里了,另外脑子里想的事以及嘴里说的话都和家里人大有不同,有一种跟他们越来越远的感觉。
但即便是这样,家中人的亲情也是她割舍不下的,就象一根莲藕断了,可中间那丝还牵连着。无论多远,这丝细小得看不见,可也连接着另一头的家,还有这些对她说不上好的亲人们。
所以她希望以后可以找一个两情相悦的人在城里,比如昆山或者其它什么地方安顿下来,过上好日子,不被家里人烦。以前这心愿在空中飘啊飘,虽然美好当从未落到实处。可是如今,她发现自己似乎找到了这样一个人,那人是个女子,而她觉得自己真心喜欢她,想和她一起过日子。便觉得有一只脚已经落到了地面上,有点儿实在了。
但是,她也明白,要想把这愿望变成真的,另一只脚也落到地上还有许多困难呢。并且目前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并知道赵莲儿可有这种想和她一起过日子的想法。毕竟莲儿还小,或者她对自己的喜欢只是暂时的,又或者出于自己救了她的命帮助她而感恩的一种想法。但是说到过日子,那是两个人一辈子的事情,她能抛弃正常的女人过的那种相夫教子的日子吗?所以,今晚她想问一问莲儿,看她是否在这一点儿上可和自己的想法一致。要是她犹豫了,自己就不要强人所难了,退一步,把她当妹妹吧。
心里这般想着,手里端着木盆子已经进了屋,然后她娘虞氏后脚跟进来,把洗脚的木桶放下跟赵莲儿寒暄了几句便转身去了。
贾春随即招呼赵莲儿来洗脸洗脚,等到洗漱完,她把水拿出去倒了,回来把门关了,便端着油灯,拿了张凳子放在床前,将油灯放在凳子上,对赵莲儿含笑低声道:“你先脱衣睡下吧。”
“怎么?你不睡?”赵莲儿打个呵欠问道,这奔波了几天下来,终于到了个安全也安静点儿的地方,这绷紧的神经一旦松懈下来,那瞌睡虫立即就钻了出来,很想睡觉了。
贾春勾起唇角戏谑道:“我一会儿要给你变银子啊,所以不能睡。”
“你就胡诌吧,我才不信你能变银子出来。”赵梅儿背过身去脱衣裳,一边笑道。
“你别管,等着就是。”贾春看赵莲儿脱了外头的衣裳和棉裙子,钻进了被窝,便坐到床边,给她掖好被子,再转身把灯给吹灭了,静静地坐在黑暗中。
赵莲儿虽然困,可心里到底存着好奇心,就问:“春姐姐,你这银子要什么时候才能变出来呢。”
贾春笑着答:“且再等一等,等我爹娘他们睡实在了。”
赵莲儿“哦”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眼看迷迷糊糊要睡着之时,就听到屋子的门儿“咯吱”一声,似乎是贾春出去了。心里头小小地惊了一下,那好奇心便重新冒了出来,便忍耐住困意等着贾春回来。
不多一会儿,赵莲儿就听到贾春去而复返,将门轻轻阖上,再垫着脚往自己躺着的床边来。于是便忍不住开口问:“春姐姐,你变银子要去屋子外头才能变?”
这话问出口,在黑暗中慢慢摸过来的贾春也忍不住“噗”一声笑出声来道:“是啊,屋里这仙法使不出来呢。”
赵莲儿听见她的笑声,便也跟着笑起来低声道:“我才不相信呢,我想你一定是跑出去,到哪里去把你以前藏起来的银子给找出来拿回来了,还骗我说是用仙法变出来的。”
“呀,莲儿,你真聪明。”贾春赞道,一面说一面已经摸到了床边,然后脱衣裳上床。一到被窝里,那脚冰凉的就碰着了赵莲儿的脚一下,遂赶紧挪开,说:“不好意思,冰着你了。”
谁想赵莲儿却靠近她,去把她的手拉到自己手里替她捂着,另外将自己的脚去挨着她的脚,接着说:“瞧你,多冷,我替你捂一会儿……你,你别把我当外人看……”
黑暗中看不清楚赵莲儿的脸,但她说这话时,先是听了让人心中倍觉温暖,而到最后就有些微的羞涩和小甜蜜在里头。
贾春只觉呼吸一窒,心跳加快了些。她这些让人温暖的话和举动真让她感觉体内血流加快,从赵莲儿手上和脚上度过来的一点点儿温暖就象是游走的火焰一样,一会儿功夫便让她觉得全身暖和起来。随即问:“对了,你怎么不睡?难不成真关心我变银子?”
“哪有?是你悄悄出去的时候把门弄响了,我本来迷糊着没睡实,就醒了,便一直等着你。对了,方才我猜得对不对?你是不是去取你藏的银子了?”赵莲儿小小声地问。感觉自己捂着的人的手和脚都开始慢慢暖和起来了,她才开始想到自己和人家挨得这样紧,从贾春发肤之中传出的一股子木樨花香味儿不断传入自己鼻中,令她的脸开始慢慢红起来。自从上一次在客栈之中和贾春互表心意后,本来已经让她觉得两个人之间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是一般的朋友了,说话或者看着彼此时,到底有些乱了心绪。
以前两个人关系那样好,可也没有同过床。包括这几日一路同行到晚间住客栈都是一人一张床的,今天到贾春家里来住下,方才发困没多想就那么睡下了,这会儿突然在枕边睡下了贾春,又热情地去帮着她捂手,等到她身子暖和起来,自己会意过来现在两个人挨得太近,手和脚上的肌肤彼此肌肤相亲,不由得心跳也加快了些,有些紧张起来。
可是要让她把自己的手和脚拿开,又觉得有些舍不得。真是矛盾得很。
她在这里纠结,贾春却在她耳边絮絮道:“嗯,我去取我藏在家里的银子了。这些年我在外头把挣的大半银子给了我爹娘,可我也自己留了点儿攒起来。”
不等赵莲儿说明白,她又继续说:“你也看到了我爹这样节俭,我要是不攒点儿银子下来,都给了他。等我想要花点儿的时候,去跟他要一文钱怕是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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