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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天国-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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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如月一边看着,一边问安逸道,

    “后面说了,让我们先做准备,亥时会有人拿虎符来调遣我们。”

    江如月看完后,将信丢在一旁,苦笑道:“这还是真刚刚扩了些人马,征调令就来了。”

    “这好不容易有了些家底子,马上就有人惦记上了。不过既然是配合大军,那我们就不用全军出动,虽然我对那五谷教也是厌恶至极,但是也不能贸然的那我这些新兵蛋子往门牙上嗑。”

    安逸摸了摸下巴,沉吟着说道。

    “那你打算带多少人去?”江如月问他,

    安逸想了想,然后站起身来对江如月说道:“我只带火器营和五百中军营去,你留在营里,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不好妄加猜测这次的军事行动,但是也不得不防像夏昂那种小人。我把孟崎的骑兵留给你,只要有人敢擅闯军营,就算是皇城卫队来了,也先冲他一个来回在作解释!”

    江如月点了点头,应承着,“我这边剩下两千多人,就算他们真的打着小算盘,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我主要担心你那边,到时候官军会不会让你顶在前面,直面五谷教的乱匪?”

    “这就是我带铭尹去的原因。”安逸答道,对于江如月说的话,他已经先行考虑到这一点了,

    “到时候指挥使真的让我们打先锋,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战场上抗命这罪名扣到头上,可是要被就地正法的。那么,金铭尹的火器,就是我们在最大程度减少伤亡的情况下,最好的依仗。”

    安逸说完之后,踱步到窗前,看着窗外皱着眉头问江如月:“不过我有一事不明,这五谷教虽然经过上次夏昂的事儿,已经收敛了很多,不过断不至于纠集教众,鸡蛋碰石头吧?”

    “五谷教这样做,无论是打算劫掠村落还是甚至攻击县城,对于朝廷来讲,无异于结社造反,必然招致官军的围剿,我也认为他们还没有山穷水尽到非要孤注一掷的地步。”

    江如月对于此事的看法和安逸是一致的,五谷教的做法确实让人有些不解,不过他们这边接触过五谷教的周世表已经死在了那次大火里,而之前五谷教派来的那个奸细孙虎,也早就被教众四处追杀,现在连营门都不敢出。

    所以一时半会的,他们两个也得不出什么有效的结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吧!都指挥使跟我们在一起,手里有着调动四川全境兵马的虎符,就算他们想把我火坑里推,也不可能让三品大员给我陪葬吧。”

    安逸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江如月觉得这件事就好像是一团麻线,一时半会的也找不出个头绪,只能紧锁着眉头点了点头,应声道:“也只好如此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状况,你派人捎个信儿出来,我就和林牧之带着大军开过去,似五谷教那种乱民流寇,三五千人应该还不是我们的对手。”

    安逸转过身来,笑着拍了拍江如月的肩膀。他的话让安逸一颗悬着的心稍稍落下,没来由的还泛起一丝感动,

    “好!”

    他重重点了点头,应声着,

    只不过五谷教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由他倒出来自己尝过才知道了。

    亥时

    当竹宗臣的侍卫长高举着虎符飞马赶来的时候,安逸、金铭尹和姜尚已经等候在营门口了。

    “团练使安逸听令,全军开拔,即刻前往狐岭要塞,与大军汇合,共同击敌!”

    那侍卫长甲胄加身坐在马上,将那虎符高高的举起,朗声朝着面前的安逸说道。

    “安逸领命!”

    说完,他朝着身后的金铭尹和姜尚二人一挥手:“全军出发!”

    金铭尹和姜尚一身戎装的走在后面,安逸却还是那一身标志性的素色锦袍走在前面,只是腰间多了一把佩剑,身后这一千五百余人摆着长蛇阵,举着火把,长龙一般蜿蜒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之中。
………………………………

第七十章  狐岭

?    第七十章·狐岭

    清晨

    狐岭要塞

    大夏朝成都府、龙安府和陕西行省的交界处,有一处荒山,因为这片荒山在春夏两季交替之际,能看到红狐出没,所以这个地方又叫做狐岭。

    狐岭地势相对较为平缓,山上光秃秃的,既没有林木也不适合耕种,所以就成了两府一省之间的“三不管”地带。但是这座隆起在三岔口旁的狐岭,却是从北面,也就是陕西行省入川最近的路。

    岭下有一座荒废了很久的古城,相传是当年成吉思汗征战天下的时候,先锋将军托雷率蒙古铁骑入川作战,从而建立这么一座小型的城郭要塞来囤放粮草。

    后来蒙古人大肆屠杀川中,天府之国只落得民无噍类,堆在要塞里的尸体一度多的将那低矮的城墙掩盖。要塞周围每天都游荡着被尸骸气息所吸引的豺狼和野狗,腐坏的恶臭绵延数里,俨然一副人间炼狱的模样。

    以至于后来的数代百姓都把这里视作阴气聚集之地,无家可归的流民宁愿夜宿在狐岭上面对夜幕下的猛兽,也不愿意进城躲避哪怕只一晚。

    安逸带着大军来到狐岭要塞的时候,城郭上已经站满了林立的士卒,显然都指挥使的大军已经到了。

    他打马走到城下,冲着上面的人朗声喊道:“在下华阳县团练使安逸,奉命前来与指挥使大人汇合,请打开城门。”

    城门缓缓的打开,一个背上插着“令”字小旗的传令官单人单骑的飞马赶来,到安逸面前一勒这马缰,

    “有令!请团练使至城中后即刻前来商议军事。”

    安逸回身对金铭尹说道:“铭尹,你带着咱们的人现在这儿等候,我带着姜兄去去便回。”

    然后朝那传令官一伸手,

    “前面请带路吧。”

    城中的一座小屋被巡逻的军士里外三层的保护了起来,当成了临时的指挥所。

    安逸和姜尚在传令官的指引下缓步迈入,就看到曾子仁正和两个一身甲胄打扮的人在墙上的一幅地图前面指指点点。

    “曾子仁!?”

    听到背后略带些惊讶的声音传来,曾子仁才转过头,看到了门前的安逸,一脸冷笑的说道:“安大团练,别来无恙啊。”

    安逸转过头朝四周看了看,发现并没有都指挥使曾汉儒的身影,便本着脸问他道:“都指挥使大人呢?”

    曾子仁往前走了两步,将手轻轻的抚在案前的虎符上,铁青着脸问道:“怎么?安大团练的心中只有都指挥使,没有朝廷吗?”

    安逸看着他手里的那方“铜疙瘩”,心里更是充满了疑惑。

    怎么?曾汉儒把这虎符给了曾子仁?他什么时候对他这个儿子,这么充满信心了?

    曾子仁看安逸没有答话,以为是被他手中的虎符震慑到了,不由的将那头颅昂起,傲声道:“奉朝廷之命,暂代成都守备将官一职,率军剿灭五谷教乱匪。我旁边的这里两位是守备府衙近卫营的赵把总和中军营的刘副把总。”

    曾子仁话音刚落,那个一脸络腮胡的刘副把总就把手朝着安逸一指,喝声道:“还不快快参见!”

    如果安逸记得没错的话,江云才是成都守备署衙中军营的把总。这大军出征带着两营兵马前来,不带把总,反而带个副把总前来是什么意思?

    曾子仁看到安逸皱着眉低着头,在沉吟着什么,对他和刘副把总的话充耳不闻,一时间恼怒了起来,他拿起虎符,“咣”的一声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安逸,你听没听见本将的话!”

    安逸被他这么一喝,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瞥了曾子仁一眼,一撩自己这锦袍的下摆,淡淡说道:“曾将军,恕在下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

    “你!!”

    刚刚“上任”的三把火还没开始烧,就被安逸一盆子冷水给泼灭了。

    身后的赵把总赵继宗赶忙拉住了欲要冲上前来的曾子仁,嘴里还不停的低声在他耳边宽慰着:“将军!息怒!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咱们这儿还有正事儿要办呢,且再让他蹦跶几天。”

    话声入耳,曾子仁才重重的“哼”了一声,一抖身子,挣脱开了拉着他的赵继宗,涨红着脸对着安逸说道:“本将不与你逞口舌之快。”

    说完,他转过身去,用手指着墙上地图,对着在场的四人说道:“你们听好了,根据探报,五谷教众聚集近三万余人,不日就会进犯龙安、成都两府,这狐岭要塞是他们必经之路。你们就按照我说的方案来,赵把总带近卫营守住狐岭要塞,刘副把总在狐岭西坡设防,安团练在狐岭北坡设防,如遇贼众来袭,诸位必要迎头痛击!”

    姜尚站在安逸的身后,听着曾子仁分配完任务之后,眉头一紧,但是他没有直接开头,而是瞄了一眼安逸,

    “近卫营领命!”

    “中军营领命!”

    “团练。。。。。。。。。。”

    眼看着安逸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就打算拱手领命,姜尚才忍不住赶在他领命之前,插嘴打断道:“我有异议!”

    曾子仁冷着脸,瞥了一眼这位身披锁子连环甲,头戴镔铁荷叶盔,比站在身前的安逸要高上一头、壮上一圈的大汉,很是不屑的问道:“敢问阁下是?”

    这一下倒是把姜尚问的有些语噎,因为按照大夏朝的军制,团练营只有团练使这一个职位称号,就算是营中有数万兵卒,上千个将军,出了团练营,也都只能是叫团练营军士。

    “这位是我营里的军士。”

    安逸看到姜尚语塞,连忙打圆场道,并朝他递过去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说。

    曾子仁好不容易抓了个机会,狠狠的剜了一眼安逸,讥讽着说道:“团练使好好管管你手底下的人,这种场合也是他一个无名小卒能插嘴的地方吗?”

    “我刚才的部署,你听明白了吗?”他紧接着质问道,

    安逸朝他一拱手,“团练使安逸领命!”

    顿时,曾子仁这心里跟打了一场大胜仗一样,感觉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似乎安逸不是在向他拱手领命,而是已经匍匐在他的脚前,请求他曾大公子的宽恕了。

    喜怒无常的曾子仁有快速的换上了一张堆笑的脸谱之后,朝着众人大手一挥,

    “各位速去准备吧!”

    安逸带着姜尚退出屋外后,就朝着金铭尹的方向走去,准备带着人马直接奔着狐岭北坡去。

    “刚才是我鲁莽了,给大人惹了些麻烦。”

    姜尚跟在身后对着安逸歉然说道。

    虽说曾子仁不是真正的都指挥使,但是只要虎符在他手里,都指挥使以下所有人都得听他的号令。就像是朝廷派来的钦差一样,可能只是个六品的御史,但是只要手里拿着圣谕,就算是王爷见了,那你也得跪下磕头听宣。

    之所以刘副把总让他跪拜参见却被他拒绝,是因为安逸心里有这个分寸,知道这说破大天去也就是个礼节的问题。但是如果他断然拒绝曾子仁的军令,那就是战场抗命,主将可以用便宜行事的权力将他军法从事的,所以他示意姜尚根本就不用质疑,质疑了曾子仁也不会听。

    安逸向姜尚摆了摆手,示意并不打紧,他知道姜尚是个直爽的人,没有那么高的政治敏感度,对于曾子仁这种糟糕的战略部署会如鲠在喉一般不吐不快,

    “姜兄刚才在屋里想说什么?”

    姜尚听到安逸转头问他,连忙答道:“狐岭地势居高临下,吐口唾沫都能砸到要塞里守军的头上,所以狐岭要塞,要在狐岭!三营兵马只要上一下二在岭下固守即可,退可守住通往龙安、成都两府的要道,进可以居高而下乘势追击残敌,然而狐岭只要一丢,哪怕有一万人守着要塞,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而且。。。。”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而且五谷教一定是从北面而来,那么我们就肯定是第一个接敌的了,他们数万之众,兵锋正盛,一旦开战不管我们势优势劣都将退无可退,因为身后那狐岭是荒山一个没有水源,我们只要退上去,他们就是围也把我们围死了。狐岭只要一被拿下,那么只需要调他三五千弓弩手,那西坡的中军营和要塞里的近卫营根本形同虚设!”

    安逸听着姜尚这一通如连珠炮一般的战略分析,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看似是三营协防,实际上根本就是把他推到前面先做了这炮灰,近五千人之众,发挥出来作用的只有他这一千五百人,这种布防也就曾子仁能干的出来,

    “不瞒你说,我们被拉去打头阵这事儿,我是早就有所预料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曾子仁也是来剿匪的,既然是来剿匪,那就不能什么脏活累活都让我一个人干了。”

    “大人的意思是?”姜尚不是很明白安逸所说,

    “引他们上山!”

    安逸嘴角轻轻的一挑,脸上抹过一丝狡黠,

    “我们知道这狐岭的重要,五谷教也应该知道。既然都想要这荒山,那我们不妨让给她们,佯做溃败,然后等他们这三万人马一上山,中军营和近卫营就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到时候他们想打也得打,不想打也得打,躲也也不掉。我们就把这北坡的‘山门’一关,看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这话听得姜尚倒是眼前一亮,

    “好方法,五谷教的这些乱匪本就是奔着龙安府和成都府去的,想要去这两个地方,就必须要过狐岭要塞,到时候对于山上的数万教众,要塞的吸引力远远比我们这扇‘大门’要大的多,所以他们就算发现自己被围在山上,也一定会优先攻击狐岭要塞的。”

    两个人说话间,就已经回到了刚进城的地方,此时金铭尹正带着人马等候在原地。

    “铭尹,走!出城!”

    安逸打马上前,朝着金铭尹招呼了一声,这一千五百多号人没有在城中驻留,便浩浩荡荡的直接奔着狐岭的北坡而去。
………………………………

第七十一章  各怀鬼胎

?    第七十一章·各怀鬼胎

    成都

    曾府

    曾汉儒一大早起来在院子里穿着练功服,刚刚打完了一通太极拳的他站在院子中央,眼睛微闭,脚下稳稳的扎着马步,双手成掌在胸前缓缓的滑过,鼻息伴随着手上的节奏一进一出。

    休憩半晌之后,曾汉儒睁开眼,伸手拿过面前这张汉白玉石台上的那杆散发着幽幽檀木香的毛笔,笔尖在青玉砚台里灵巧的打了个转儿,然后轻轻的落在桌上铺着的这张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四个大字:

    宁静致远

    曾老爷子这双手很是灵巧,可以说是能文能武,耍的起大刀,也拿得动笔杆。

    然而他刚想得意的把这个“远”字最后一笔拉出纵横疆场的气势时,却被下人的一声充满着慌张的通禀给打断了,这一捺,足足写出去半尺来长。

    “老爷!”

    曾汉儒很不悦的放下笔,抬头斥道:“慌什么!一天到晚屁大点的事儿就慌慌张张!”

    那下人被曾老爷这么一吼,一时间吓得赶紧低着头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这可把还等着听他通禀的曾汉儒气的够呛,风风火火的跑来禀告,现在又不说话了,

    “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是是是!老爷,门外布政使大人求见!”

    曾汉儒一愣,布政使竹宗臣?他怎么突然跑到我宅子里来了?

    “你带竹大人去正厅稍坐,我换身衣服就来。”

    “是。”

    竹宗臣今天早上刚刚把徐公公送回了西北,就赶来了都指挥使司。

    说起这位徐公公,竹宗臣也是一肚子火,本来很好心的安排那几个西域的舞姬陪他逍遥一夜,心说他是个太监,还能干什么?顶多就是搞些个虚凰假凤的事罢了。

    没成想这位公公还有虐。待的怪癖,一共六名歌姬全都被他弄得浑身是血,有的没了鼻子、有的没了眼睛,被他叫管家全部扔到乱葬岗上去了。他倒不是心疼这些歌姬,自己的府里弄出些个血光,总归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为防止原计划有变故,这不一大早儿就跑来了。

    “看看是什么风把布政使大人吹到我这儿来了。”

    曾汉儒换上一身蓝缎衣袍,一脸笑意的拱手走了进来。

    竹宗臣刚忙站起身,一脸苦笑的拱手回礼道:“哎呀,我的老大人,怕是出事儿了啊。”

    曾汉儒连忙朝着竹宗臣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坐下说,然后将桌上早已摆好了的热茶推到他面前一盏,“大人喝口茶,慢慢儿说,不着急,出了什么事儿?”

    “老大人的近卫营和中军营还在否?”竹宗臣用手按下曾汉儒推过来的茶盏,一脸忧心忡忡的问道,

    “竹大人这是何意?”

    曾汉儒虽然听的有些不解,但是心里突然泛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能让布政使一大早亲自跑来问他军营里的事,那怕不是什么吉祥的事了。

    竹宗臣接着一脸疑惑的问他:“我听说成都守备署衙的近卫营和中军营已经全军出动,奉命前往狐岭剿灭五谷教了,原本有线报来禀时我并不觉的有异。前几日因为五谷教的事儿,老大人还亲手斩了爱将夏昂,随意率兵围剿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我的线报却告诉我,是大人的公子曾子仁带队,我就觉得有异,所以特来向大人询问,现在看来大人并不知情啊?”

    曾汉儒脑袋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没有下达作战任务啊?也没有派近卫营和中军营去剿什么五谷教啊?子仁手里没有虎符,怎么调动的了大军?”

    说着,他猛然想起那天布政使司督册道的孙大人来府时,曾子仁去替他去书房拿过一次公文,这才心道坏事了!

    “竹大人稍坐,老夫去去便来。”

    他朝着竹宗臣一拱手,连忙快步走出正厅,朝着书房走去。

    竹宗臣将茶盏捧在手里,轻轻的刮了刮盖子上站着的茶叶,看着曾汉儒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轻笑着自语道:“老大人真的是老了啊,这要放在十年前,谁能从他的眼皮子底下调走一兵一卒?”

    ……………………………………………………………………………

    狐岭要塞

    指挥所

    曾子仁歪着身子依在太师椅上,一边看着手里的信封,一边将桌上琉璃盏盘里的蜜饯往嘴里塞着。

    “喏,你看看。”

    他把手中的信封交给坐在身旁的赵继宗,然后腾出来的那只手,也和右手一起加入到了抓蜜饯的队伍里。

    “将军,竹大人的意思是让我们全都撤回要塞里?”

    赵继宗仔细的看完这竹宗臣寄过来的密信,问曾子仁道。

    曾子仁点点头,嘴里还嚼着蜜饯,含含糊糊的说道:“你怎么看?”

    赵继宗低着头想着,锁着眉头很是踌躇的样子,半晌才说道:“竹大人怎么还操心起行伍之事来了?我觉得他的意见不妥,我们都缩在城里,安逸他一个人肯定顶不住五谷教的压力,一旦北坡失守,那我们这些要塞里的人,不全都成了瓮中之鳖了?”

    竹宗臣来之前曾曾子仁是说过的,想利用他手里的虎符来把安逸做掉。所以信里这样说,曾子仁认为是合情合理,但是借机会搞掉安逸这件事,他没有告诉近卫营和中军营的人。

    曾子仁将嘴里最后一颗蜜饯咽了下去,然后打了个饱嗝,很是煞有其势的说道:“赵把总,这混迹官场光会打仗可不行,得要看得懂时局。”

    他这话说的这赵继宗一脑门子包,眨了眨他那仅剩的一直独眼,“将军,您的意思是?”

    曾子仁一脸神秘的盯着赵继宗,用手指敲了敲桌上竹宗臣的信函,“看得懂上头要的是什么,比你实际做了什么,要重要的多。”

    他说完,伸手把琉璃盏盘里最后的两颗蜜饯也塞到了嘴里,一副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表情,手里要是摇上一把羽扇,活脱脱就像是那诸葛武侯在世。

    然后赵继宗虽然眼睛只剩下了一只,心里却还都开着几扇小窗呢,曾子仁是个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说白了就是个命好的酒囊饭袋,什么时局,他能看懂个屁的时局。

    虽然心里这样骂着,但是嘴上还是抹了蜜一样,朝着曾子仁一拱手:“那请将军指点迷津啊。”

    赵继总的“请教”态度,让曾子仁很是满意,洋洋得意道:“上头就是想要有些人的命,至于那五谷教什么时候不能剿?我想要他们死,现在就可以奔袭过去了,何必在这阴气缭绕的地方,受这份儿罪!”

    说完,他还用那已经淡的看不怎么出来的眉毛,“挑”了赵继宗一下,

    “懂了吗?”

    虽然他不知道这行伍中事竹宗臣是为什么能插上一手,但是他听明白了曾子仁的意思,就是要接着五谷教的刀砍了安逸的人头。

    可是即使是如他们所愿,安逸和他的人都命丧黄泉,到时候五谷教占据了狐岭,居高临下的他们往这城里扔几块石头,怕是都要砸死人,免不了就是一场惨败了。

    那回去怎么跟指挥使交差?乱匪没杀多少,还折了一个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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