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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宠难鸣-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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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南盈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窝进他怀里,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夏侯流冽搂紧她绵软的身躯,思绪重重,毫无睡意。
才四个多月蛊虫就已经影响她的身体了,那之后……情况岂不是更为糟糕?夏侯流冽蹙眉叹息,不行,他得将她的情况马上传信给师父。
连慕臣带着夏侯靳臣一直往蝶宫深处走去,走了许久,终于在一个僻静的院落前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里。”
夏侯靳臣望着那扇木门,突然失去了推开门的勇气。
莲儿已经死了,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但他一日没见到她的墓,他就能在心里骗自己说,她还在。
只要推开这扇门,他们就真的是阴阳两隔了。
“怎么不进去?”连慕臣见他迟迟未有动作,只是呆愣在地心中有些不耐。方才还说想娘,如今都到门口了,却一直不动。这唱的是哪一出?
连慕臣心头恶念横生,快步走到门边猛地推开了门。
一个土丘前立着一块墓碑,上面写着苍莲之墓,就这样出现在他眼前。他的心在一瞬间痛得连呼吸都无力,无意识地一步一步走到那墓碑前。
上一次见面,她还是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的,她还是热的,她还能笑能跳能对他说话,但现在她已经变成一个小土丘,一块冰冷的墓碑了。他忍着胸口撕裂般的疼痛,蹲在她的墓碑前,手颤抖着抚上“苍莲”二字。
“莲儿……我来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等了那么久……”
“莲儿……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你最爱胡闹了……”她笑起来的模样就如百花齐放般娇美动人,这一个小小的土丘怎么能成为她最后的模样,“是我太笨了……我什么都没发现……我答应了娶你为妻,一生一世保护你……但我没有做到……”
“莲儿……你出来……你出来罚我……求你出来吧……”
他跪倒在地,垂头无力地靠在墓碑上,看着自己的眼泪一滴滴地往下掉,浸湿了墓碑前的草地。
连慕臣别过头不想看他,但心中尘封已久的愤怒之情不可遏制地涌了上来,他忍了一会,终究没忍住。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娘已经不在人世了。”
夏侯靳臣转头望着连慕臣,见他侧颜上蛮是压抑怒意,低头凄惨地笑笑。也对,他该把话跟臣儿说清楚了。
“我知道,虽然你答应我留在邑王府,承下世子之位,但你还是没有从心里认同我这个父亲。这么久以来,你一次都没叫过我爹。”夏侯靳臣顿了顿,深呼吸又继续道,“当日的确是我负了你娘,我答应要娶她,却食言。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愿做妾,我也不愿她屈居为妾,所以我直接跟她言明,我不能娶她了。之后,她就此消失在我面前。师父告诉我,她去了很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了,也叫我不要再找她。我觉得我既然不能娶她,就不该耽误了她,就没去找过她,也不知道她有了身孕……”
“呵呵……”连慕臣冷笑着打断他的话,“在你眼里,你们的爱情就这么容易割舍?”
“我知道……是我疏忽了……”夏侯靳臣有些焦急地点着头,又解释道:“我说这番话的意思不是为了推卸责任,而是为了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要抛弃你们母子俩的想法。”
“但事实上,你却抛弃了我们。”
连慕臣冷漠地望着夏侯靳臣,眸中是不容他反驳的决绝。
“好。”夏侯靳臣发现自己无论怎么辩驳都是错,决定不再说了,重重地点点头,“今天在莲儿面前,你直接告诉我,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才肯认我这个爹?”
………………………………
第一百一十五章 选择
连慕臣随意地轻笑,对这件事一点都不在意。
“我娘的人已经不在了,谈论这些有意义吗?你抛弃与否,她都已经听不到你的解释了。”
连慕臣这句话直戳夏侯靳臣心窝,他心中似被刀子刺入,鲜血淋漓,疼痛难忍。他与莲儿已经阴阳两隔,是他心中无法抹去的伤痛。但正因为莲儿已经不在了,他更有责任好好照顾他们的孩子,他想让他们的孩子承认他。
念此,他下定了决心,猛然抽出腰间的随身佩剑,递给了连慕臣。连慕臣蹙眉望向那把剑,有些疑惑不解。
“这是做什么?”
“这个给你,你有什么不满,尽管发泄出来。”
夏侯靳臣见连慕臣不动,上前几步想硬塞进他手里,未料他竟疾步后退,凝眉摇了摇头。
“如果能够重来一次,你还会做这样的选择吗?”
望着连慕臣黑亮的眼眸,夏侯靳臣微沉吟,而后目光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
“会。”
即使重来几万次,他也不会为了追逐儿女私情,置边境的百姓于不顾。他是一名将军,是一名保家卫国的将军。
“那我就没什么好原谅你的了。”
连慕臣说完后,转身一步步地往门外走,脸上是漠然的神色。
即便时间倒退,没有任何事情会改变,夏侯靳臣的意思是做出这个选择,他不后悔。也对,家国之间,夏侯靳臣永远会选择国。连慕臣低头释然笑笑,忽然有些了然,在心中暗道:娘,我终于懂您为什么不怨他了,因为您爱的也正是这样的他。
夏侯靳臣看着连慕臣慢慢走远,有些颓然地垂下头,望向那墓碑。
“莲儿我太没用了”他怎么能当着臣儿的面还那样说,但是他真的没有办法说谎,特别是对臣儿说谎,他做不到。
翌日,众人前来苍莲的坟前祭拜时,发现夏侯靳臣在那里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地靠在墓碑上睡着了。夏侯流冽见状,与南盈萱对视一眼,快步走到夏侯靳臣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王叔王叔”
夏侯靳臣闻声悠悠地转醒过来,睁着迷朦的双眼似梦似醒地应了声:“嗯”
晨间的风吹来,夏侯靳臣周围浓烈的酒味四散开来,夏侯流冽蹙眉,转头望向呆呆望着他们的南盈萱。
“萱儿,你走远一些。”虽然她害喜的症状已经好多了,但他仍然怕她闻了难受。
“哦”南盈萱怔怔地点了点头,乖乖地后退几步。看着徐又白与云时帮夏侯流冽试图将醉得瘫软的夏侯靳臣扶起来,未料刚提起他的身子,他便猛然挣脱,并死死地用双臂环保住苍莲的墓碑。
“我不走!我要跟莲儿在一起”
夏侯靳臣说完,脸还在冰冷的墓碑侧眷恋地蹭了蹭。夏侯流冽望着他那模样,有些神伤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似乎他每次看到王叔失魂落魄的模样,都是因为苍莲。
“就让他在那儿吧。”
连慕臣淡淡出声,那平静的面容让人瞧不出情绪。夏侯流冽顿了一会儿,缓步走下,南盈萱见他走来,想迎上去却被他摆手止住了步伐。
“爷?”她有些疑惑。
“我身上沾了些酒味,你先别过来。”
“哦”
南盈萱虽极不情愿,但也只好听话地站在原地。
连慕臣漠然地望了夏侯靳臣一会儿,上前几步,掀袍跪下,南盈萱与余妃雪见状也连忙跟着他跪下。三人一同在苍莲坟前磕了三个响头,而后又举起酒杯一同在她坟前洒下一杯酒。就那么跪了一会儿后,连慕臣起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余妃雪有些担心,也急忙起身追了出去。
南盈萱望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喟叹一声,顺着夏侯流冽搀扶的手慢慢站起来。
以往师父的忌日,他们都要在坟前与师父说上许久的话,往往都是从天亮说到天黑才不舍地离去,唯独今日,他们什么话也没说,师兄就走了。
夏侯流冽替她拍拍膝上沾染的泥土,见她怅然若失的模样,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她垂眸摇了摇头,复又望向与师父墓碑相偎相依的夏侯靳臣,心中滑过一丝难以名状的痛楚,鼻子突然地就酸了。
师父绝不是一个守着回忆,因为有个人也与她一般念念不忘,但他们却再也没有相聚的机会了。
夏侯流冽看她抿唇,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拥着她的身躯,将她带出了那个小院子。
“你怎么了?嗯?”
两人在院外站定,夏侯流冽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正视自己。
“爷我可以不说话吗”
她的目光中有殷切的哀求,他摸摸她的头,微微颔首。
“可以。”
“谢谢爷。”
他对她温柔地笑笑,牵着她的手慢慢往前走。他知道她一定是难受了,但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必逼她,等到她想说的时候,她自然就会说出来。而他现在,只需要陪着她就好。
余妃雪追上连慕臣后,一直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只见他拐了几个弯,走到了苍莲的处所,推门而入。
一切摆设仍旧保持着苍莲在世时的模样,每日会有宫人到此打扫,就像这间房一直有人住一般。
余妃雪看着连慕臣在榻上落座,在桌面摆上棋盘,便也走到连慕臣对面坐下。连慕臣抬眸瞥她一眼,一言不发地掷一枚白子在棋盘中央。
余妃雪突然有些悲伤,拿起黑子与他对弈。
师父生前最喜欢下棋了她能感觉到连慕臣平静的面容下含着巨大的悲痛,这令她心中的钝痛之感逐渐清晰。
她,萱萱和师兄,他们三人自懂事起就想知道那个伤师父至深的男人究竟是谁,而且他们觉得师父嘴上说着她不怨也不恨,但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那只是安慰他们的说辞。
师父可是白白等了他一辈子,怎么可能不怨也不恨呢?但在接触过他们两人的爱情后,她相信师兄和萱萱也与自己一样幡然醒悟。
师父是真的不恨他,也不怨他。
师父只是对他放弃了他们的爱情感到伤心,但师父并不觉得夏侯靳臣做了错的选择。
余妃雪抬眸深深地凝望连慕臣,郁闷地叹息一声。是他们三人太小、太懵懂了,那时候不成熟的想法在心里生了根,让他们一直以为他们是正义的使者,要为师父付出的一切讨回公道。
但这场爱情本就是师父与夏侯靳臣的事,他们又有什么立场去评判呢。所以余妃雪缓缓落下一枚黑子,黯然神伤地看着棋盘上杂乱的局势。
师兄大概也在为此纠结吧师父既然能留一封信言明他的身世,一定也是希望他认回王叔的。师兄也明白师父的想法,只是他还在抗拒着罢了
是夜,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华散落在山间,照亮了一树一树的黑暗,还山间万物一片微弱的光明。夏侯流冽与南盈萱坐在崖壁悬空的一块空地上,并肩望着夜空。
与他一起在这里看一次星星,一直都是南盈萱的愿望,在前几日在王府时,南盈萱便央着他答应了此事,但今日在苍莲坟前发生的事让南盈萱一直都郁郁寡欢,将此事都忘了。夏侯流冽却记着,替她穿了厚厚的几件衣服后,带着她跃了上来。
南盈萱郁闷的心情因夏侯流冽的这个小举动消散了几分,虽然今日夜空中的星星不多,但已经让南盈萱很满足了。
“谢谢爷”
她的娇躯被他用披风裹在怀里,仰头望着他,嘴角扯出如月牙般浅浅的笑意。
“嗯”夏侯流冽拥紧了她,将她牢牢地锁在怀里,“不许乱动!待会儿进了风”
他今天听连嫣说了,上一次她染上风, 便是在这里吹了一夜的风的缘故。现在要小心一些。
“冷吗?”
“不冷。”
南盈萱窝在他温暖的怀里,舒服得想闭上眼。
“爷我觉得自己比师父幸运很多很多”
“嗯?”
夏侯流冽蹭蹭她的脸颊,温柔地低声道。她就那样闭着眼,自顾自地说起来了。
“小时候,我们三个都对师父那段幽秘往事极度好奇,但师父却总愿意与我多说一些,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她缓缓睁开眼,定定地凝望着高悬在夜空那一道如船儿般的弯月,“因为她觉得我们是一样的我们都是江湖女子爱上的都是皇家的子弟看起来似乎注定是一场悲剧所以”她猛地抓住他的手,目光中含着灼人的火苗,“虽然这样说似乎很自私,但我真的很感激你身上的蛊毒不然我根本没有靠近你的机会”
她那认真的模样莫名地让他心疼,他低下头,吻上她的樱唇,缠绵了一会儿,复又柔情似水地望着她。
“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声音中含着些惋惜,让南盈萱微微一悸,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就算那时我出现了也没有用的。”
“为什么?”
“那时你身旁有别人,依你的性格,就算我那时出现,你也不会轻易地就移情别恋的。”
那样她就会失去了先机,所以她就一直让自己变得更好,更了解他,更贴合他的喜好,再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在他眼前。
这样,才有可能吸引到他的目光。
………………………………
第一百一十六章 闵国
夏侯流冽眉头紧锁,却也没有反驳南盈萱的话。的确,以他的性格,若不是和幽然先提出要离开的决定,他大概是不会轻易变心的。但在遇到她之后,他越发地明白,他对和幽然并不是爱情,而是一种相依相伴多年养成的习惯,那更像是一种亲情,她的离去就像斩断了他的左膀右臂一般,让他难过不舍。
而她他握住她在他胸前不安分的小手,纵容地笑笑。只有她才能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自拔地深陷。如果她离开,就像把他的心挖走了一样,他再也活不下去了。这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两人相拥着静默了许久,久到夏侯流冽都以为她睡着了,她又突然低声道。
“爷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李鸣胜你让人查他了吗?”
她前几日听姹儿说起,徐又白与齐彦净似乎正在查李鸣胜,她想应该是夏侯流冽的授意。
“嗯。”夏侯流冽毫不在意地应了声,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爷是要动他?”
“嗯。”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那日在烟幂楼他对我说的那些话?”
自从她知道这件事开始,她就不断地怀疑着他是因她而去调查李鸣胜的,毕竟除此之外李鸣胜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或者是碍着他了。
“嗯。”
夏侯流冽仍旧是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声,但南盈萱却没那么淡定了。她挣脱他的怀抱坐直,他见她身子出了披风外,不悦地蹙眉。
“乱动什么!”
“你不许动他!”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后,南盈萱佯装凶恶瞪着他,身子却不禁为他严厉的眼神中的冰寒之意抖了抖。
在爷面前的所谓气势果然都是装出来的
“爷那李鸣胜与温太傅交好,他的妻子是温夫人的外甥,若你动了他就等于与温太傅翻脸啊。温太傅如今在朝中中立,谁也不帮谁,你如果为了我得罪了温太傅,岂不是又多了一个敌人到时开心的人恐怕就是凌知著了”
夏侯流冽眯眸眼神越来越危险,对她的话置之不理。
“进来。”
南盈萱迷茫地眨了眨眼,微微有些晃神。她就愣了那么一下,夏侯流冽面容便一下子沉了下来。
“我说最后一次,进来。”
南盈萱怯怯地嗫嚅了一下,立马往他怀里钻。开玩笑,爷生气的时候最可怕了。
夏侯流冽将她重新严严实实地裹住后,阴沉的脸色稍退。
“这件事你不用管。”
“可是,爷”
她后面的话都在他严厉的目光中吞回肚子里,但她还是好想劝他
“回去吧,太晚了。”
夏侯流冽将她拦腰抱起跃下崖壁,而后小心翼翼地放下她,期间她一直在仔细地观察他的神色,她总觉得他像是生气了。
“爷你生气了?”
“没有。”
“真的没有?”
“嗯。”
她牵着他的手,他尽量慢下步伐等她,两人的背影渐渐没入黑暗中。
众人在苍莲忌日过后,便踏上了返程。令夏侯靳臣惊喜万分的是,连慕臣竟然也跟着他们离开了蝶宫,他本以为在他说了那些话后,连慕臣再也不会跟他回邑王府了。
在马车上晃了几个时辰后,南盈萱终于顶不住困意睡着了,当她迷迷糊糊地再次醒过来时,她人已经在云王府了,而夏侯流冽正抱着她往疏影轩走。
“爷”
“嗯”夏侯流冽垂下头,见她醒了柔声问道,“饿不饿?”
“不饿”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侧头望向跟在他们身后的连姹,“我想洗澡”
“好的主子,我去准备。”连姹微微颔首,疾步超越他们往前走去。
夏侯流冽看她蜷在他怀里就如小猫一样可爱,不由心生柔软之意。
“我去玉阑阁处理点事,你今晚自己睡。”
他在她额上安抚地印下一吻,她却仍是不满地拧眉,一脸不情愿。
“我不要自己睡,我去陪你。”
“不行,不许胡闹。”
他面色骤然一厉,嗓音中含着警告的意味。她只好扁嘴低下头,微微有些生气地道:“放我下来。”
夏侯流冽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慢慢地将她放到了地上,她刚站稳就抬步往前走去,仍夏侯流冽怎么在后面叫她,她都不回头。
“唉”夏侯流冽抚额叹息一声,知道她是闹脾气了,却也不打算去哄她。她现在这身子,怎么能陪着他熬夜呢。
他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花丛拐角处,才带着徐又白等人往云端轩走去。
众人跨入云端轩后,云时将这几日云卫调查李鸣胜的结果递给夏侯流冽。
“李鸣胜原来只是个小商户,但他有位叔叔膝下无子,又突然因病暴毙,他因此继承了叔叔的田产,又用自己多年的积蓄买下了与叔叔的田相邻的几块田,京都城外陈家村的那一整片田就都属于他了。他的田租比上任的田主翻了一倍,但陈家村的村民也只能顶着高昂的租金,租着李鸣胜的田耕种,不然他们就没饭吃了。几年后,李鸣胜凭借收取高额的租金,不断地扩充田产,从名不见经传的小商户一跃成为大地主,在京都里的名声越来越响。后来,他又娶了温太傅夫人的外甥为妻,攀附上了温太傅,愈发地无人敢惹。”
“他手下的租户被他逼得生活苦不堪言,前年大旱,收成不好,许多租户都交不上田租。他威胁一名拖欠租金数月的老汉,若再不交租金就把他女儿卖到青楼,那老汉被气得中风,一直瘫在床上起不来,老汉的女儿去告官,官府也不予受理。”
夏侯流冽听云时说完,嘲讽地扬眉笑笑:“这地方官真是越发地称职了,竟然还懂看人受理案子。”
“不仅如此,他的茶庄在上一年大举收购碧螺春,使得碧螺春的价格被他抬高,涨了好几倍,导致寻常百姓家根本喝不起碧螺春。”云时继续补充完,默然不语地望着夏侯流冽。
“看来这李鸣胜的产业做得挺大的,听说他家除了田产还有茶庄、绸缎庄、酒庄等,每年的油水应该不少。”齐彦净抿着嘴,目光中都是思量的光,“温太傅罩着他,京都的地方官哪敢得罪他。”
几人都点头表示同意齐彦净的话,徐又白想了想,仍旧忧虑重重地忍不住问道:“爷,您真的要”
“把这些交到御史台。”
徐又白话还没说完,就被夏侯流冽打断了,他怔了一会儿道:“爷是想将这些事全归结到地方官不作为的身上,然后借御史台调查地方官,顺藤摸瓜查到李鸣胜身上?”
“嗯。”夏侯流冽淡淡应了声,拿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
“真妙!”凌晔忍不住拍掌赞叹,这样爷就不用直接跟温太傅过不去了,将责任推到了御史台身上,而御史台知道是爷要求严查的,必定也不敢马虎,只能硬着头皮去查了,“爷这是,借刀杀人啊!”
在蝶宫这几天,许多事被搁浅了下来。他们又商议了几件事,一直谈论到深夜,夏侯流冽才洗漱入睡。他睡前已经想好第二日要怎么哄南盈萱了,但没想到第二天他刚起床就被夏侯流煜急召进宫了。
夏侯流煜并未言明什么事,但来传信的公公表明皇上十分着急,所以夏侯流冽也不敢耽误,早膳都没用就直接进宫去了。
夏侯流冽跨入殿门,才发现商封越已经在里面站着了,而夏侯流煜在与他说话,夏侯流冽正欲行礼,就被夏侯流煜急切地止住了。
“皇兄,不必多礼,我们要抓紧时间。朕也召凌丞相入宫了,但旨意传得比你们晚些,估计晚一点能到。”
夏侯流冽见状,也不拘泥于礼节,单刀直入道:“不知皇上召臣前来,是有何要事?”
“唉,”夏侯流煜似乎十分烦躁,喟叹一声,望向商封越,“商将军,详情就由你来向云王爷细说吧。”
“是,陛下。”商封越向夏侯流煜作了一揖,面色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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