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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宠难鸣-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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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流冽察觉到她神色异常,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南盈萱眸中焦急之色越来越浓,默了片刻,她突然站起身,有些慌张地对夏侯流冽说道:“爷,对不起,我要回蒙古!”
“现在?”夏侯流冽有些惊讶,见她又急又慌的模样,伸手按着她的双肩,“你冷静下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他们身旁的连紫、连红与徐又白也是一脸震惊,屏息凝神地望着南盈萱。
南盈萱无助地捂着脸,语调染上了几分哭腔。
“信上说舅母病得很重可能可能我我要马上回去”
“舅母?”夏侯流冽蹙眉凝神想了想,南盈萱似乎跟他提到过,曾以命救她的舅母,在她心里,这个舅母的位置很重。
“不会吧”连嫣闻言,立即不敢置信地后退了几步,“托娅王妃人这么好”
连嫣嘴上虽然尽力做着挣扎,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但她知道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因为托娅王妃身体非常的不好。
托娅是南盈萱的舅舅查干巴日的妻子,而查干巴日是蒙古如今最大的,占据蒙古大部分区域的乞颜部落的大汗的第二个儿子,也是南盈萱的生母吉雅的亲哥哥。
当年南盈萱学驯马之时,曾凶险万分地差点被一匹烈马甩下满是尖石陡坡,是托娅不顾身怀有孕,奋身跃上马用高超的驯马术稳住了烈马。南盈萱是得救了,但她腹中的胎儿却因此小产了。
托娅自小身体就不好,与查干巴日成亲十多年都未有子嗣,这一胎是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大夫说托娅可能很难再有孕了,托娅自此后身体便一直不好。
连嫣看着南盈萱那悲痛的模样,也心情郁闷地喟叹一声。当年她随主子一同前往蒙古,对主子在蒙古所经历的事都了如指掌。她知道,主子对托娅王妃一直都怀着深深的愧疚之情,现在知道了这消息,必定很难过。
“爷求你让我走”南盈萱胡乱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紧紧地拽着夏侯流冽胸前的衣裳,用哀求的目光望着他。
夏侯流冽被她泪水涟涟的样子弄得心如刀割,为难地蹙眉深思。
她的身子养到前段日子才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他若这样放她走他剑眉越拧越紧,犹豫不决。
他担心她不能好好照顾自己。
“萱儿,你等我几日,我陪你去,好吗?”夏侯流冽心疼地擦着她脸上的泪珠,用商量的语气道。
“不行。”南盈萱立即便神色严峻地否决了他的建议,“你是大夏的王爷,那里是蒙古,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蒙古一直都有向中原扩张的野心,若他们想要抓夏侯流冽威胁大夏,那他就危险了。
“萱儿我不放心你”
夏侯流冽知道她说的有理,但他真的不放心她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爷你不用劝了。”南盈萱吸了吸鼻子,眸中尽是如岩石般的坚定之意,“蒙古,我非去不可,而且我不会让你跟我去的。”
她欠舅母太多,她绝不能让舅母就这样离开人世!
“萱儿!”
夏侯流冽厉声在后呼喊,南盈萱就似没听到般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烦躁地扶额,随即又重重地锤向身前的石桌,石桌应声裂开了一条长长的缝。
夏侯流冽盯着那条石缝,心中涌出了些无力感。他从她的眼神中,清楚地知道,他阻止不了她。
………………………………
第一百六十六章 离别
南盈萱神色匆忙地奔入疏影轩,正在房中逗夏侯明琰玩的连紫被她吓了一跳。%d7%cf%d3%c4%b8%f3连紫见她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衣服,有些疑惑地问道:“主子,怎么了吗?您要去哪吗?”
南盈萱手中动作不停,淡然地答道:“回蒙古。”
“蒙古?”连紫瞬间惊讶地睁大双眼,将逗夏侯明琰的拨浪鼓放在床侧,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南盈萱身旁,“主子,您回蒙古做什么?爷他同意您去?您身体还没完全好呢蒙古路途遥远,万一路上出个什么意外,那可如何是好啊。而且小主子才那么小您就要离开他啊?”
在连紫说话间,南盈萱已经将包袱收拾好了。 她眸中闪过一丝沉痛的犹豫,而后转身缓缓走到夏侯明琰身旁。
夏侯明琰正在乐呵呵地晃着破浪鼓,见南盈萱来了,扭动着身体,张开短短的小手渴望地盯着南盈萱看。
“娘,娘”
他清脆稚嫩的嗓音让南盈萱有些不忍,喟叹一声,俯身将他软软的小身体抱怀中,而后轻柔捏了捏他的后颈。他立即便笑开,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他最喜欢别人这样捏他。
“琰儿。”
夏侯明琰就似听懂了她话中的严肃之意一般,马上敛起笑容,怔怔地望着她。南盈萱替他正了正滚得有些凌乱的小马褂,而后抱着他坐下。
“我要走了,你要乖乖听爹的话,知道吗?”
夏侯明琰的小脸划过一丝茫然,小手紧紧地拽着她胸前的衣裳不放。南盈萱无奈地抿嘴,狠下心把他的手扯下,然后起身将他放到床上。她摸了摸他粉嫩的脸蛋,强忍着在眼眶汹涌的泪意。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许闹变扭,三个月后,娘就回来。”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长命锁,手指在上面雕琢的精致花纹上摩挲,这是她娘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她本来打算等到夏侯明琰一岁生辰之时才送给他的,但现在她将长命锁挂在夏侯明琰的胸前,柔爱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硬下心肠背起包袱,快步转身离去。
夏侯明琰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待南盈萱跨出门外,他才“哇”的放声大哭;哭声是前所未有的凄惨。连紫见状,连忙拿着破浪鼓去哄,但夏侯明琰看都不看一眼,小小的身子哭得一抽一抽的,很是可怜。
连紫颓然地叹息一声,望着南盈萱消失的方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主子怎么突然要回蒙古呢?还要去三个月这么久,主子怎么舍得离开爷,离开小主子这么长的时间
南盈萱一出门,在打转许久的眼泪就从眼眶滚落下来,然后她便猛地撞入了一个浸着檀香的怀抱。她泪眼婆娑地抬头,望入了夏侯流冽那双深邃的眸中。
“爷”
她忽然低下头,不敢再看,她怕在那双眼睛中看到对她的失望、责怪,甚至是厌恶。她从小就被她的娘亲抛弃了,她深知那种滋味。所以她一次一次地对自己说,若有一日,她做了娘亲,她一定不能做出这样的事。
但现在,她正在做自己最为鄙夷,最为不耻的事,即便是有苦衷那又如何,爷一定对她很失望
两人默了许久,似乎连周围的风都与他们一同静止了,簌簌的落叶也停止了起舞,安静地躺在地面上。
夏侯流冽望着她头都快要埋到颈窝中,薄唇不由地溢出一丝笑意。
“不是急着要走?”
她蓦地抬眸,眼神中有丝惊诧。
“爷,你不拦我你准我去?”
“我拦你有用吗?”
他的目光如炬令她无处闪避,只好弱弱地应了声。
“没”
“既然知道拦不住,我又为何要拦。”他理了理她鬓边的散发,将一瓶药丸塞入她的包袱内,随即认真地凝视着她的双眸,“你身体还没调养好,这药丸要按时服用。好好照顾自己,注意安全,带上云时吧。”
“不用了,”她摆了摆手,指指已然围上来的连姹与连嫣两人,“我带她们俩去,紫儿和红儿留下来照顾琰儿,云时留下来保护你吧。”
她微微撇了撇嘴,流露出些许不情愿的神色,她真的;不想离开他
夏侯流冽失笑,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他就知道,她刚刚的那一些果断,决绝,都是装出来的。
云王府众人将南盈萱、连姹、连嫣三人送到门口,夏侯流冽扶着南盈萱上了马,南盈萱依旧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不肯放。他抿唇浅笑,难得地戏谑道:“怎么?不走了?”
“不、不是。”
她无奈之下,只好慢慢地放开他的手。她的脸染上了晚霞般的潮红,诱惑醉人,他竟有些后悔如此轻易就让她走了。
连姹翻身上马后,发现徐又白正在默默地凝视着她,两人对望一眼,一切都尽在不言中了。连嫣则一直焦急万分地盯着云时,那炽热的目光中都能喷出火来了,云时却装作没看见,漠然地望着别处。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凌晔,压下心底如云雾般翻涌的嫉妒之意,双目无神地盯着地面。
她的心里,眼里,都没有他凌晔。已经结束了,他无需再做徒劳的挣扎,他嘴角扯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又迅速消失,没被任何人注意到。
“走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夏侯流冽见南盈萱依依不舍的模样,猛地一拍马,马受惊迈腿向前奔去,她惊然回头,嘴里还在喊着:“爷――”
“去吧,我会好好照顾琰儿的。”
夏侯流冽忍着胸口涩涩的疼痛,挥手与她告别。
他留不住她的,她向来重情义,若真的因他错过了与她重要之人的最后一面,他们之间必定会出现一条永远也无法修补的裂痕。
他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所以,他宁愿放手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连姹与连嫣见南盈萱走了,也立马扬鞭跟上。三人的背影逐渐远去,夏侯流冽眉间染上担忧之色,转头吩咐徐又白。
“按照她路线,派人跟上去,提前帮她打点好一切。”
“是。”
徐又白应声退下去做安排,夏侯流冽仰头望了望天际漂浮的云朵,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似乎随着南盈萱一同飘走了一般。
他自嘲地笑笑,如今,他才是离不开她的那个人。他想起夏侯明琰,回身走向疏影轩。
连紫一直在房内哄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夏侯明琰,也没有去送南盈萱的机会。她见夏侯流冽走入房中,犹如见到救星般松了口气,哭丧着脸将还在哭的夏侯明琰抱到夏侯流冽面前。
“爷小主子一直在哭我实在是哄不好他”
夏侯流冽抱过夏侯明琰在塌上落座,夏侯明琰看见爹爹,哭声更大了。
他突然哭岔了气,不住地咳嗽,泪水鼻涕糊了一脸。夏侯流冽蹙眉掏出手帕,哄着他擤了擤鼻涕,而后又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哭得这么惨做什么?娘又不是不回来了。”
夏侯明琰闻言,止住哭声,眼角犹挂着泪珠,用期待的眼神怔怔地盯着夏侯流冽。
“别哭了,我们一起等她回来。”
夏侯流冽将夏侯明琰的小身子搂入怀中,试图在他身上浓重的ruxiang中搜寻南盈萱的味道,嘴里无意识地低喃出声:“萱儿”
她才刚走,他就已经开始想她了。
而这边的南盈萱正在马不停蹄地赶着路,直到天黑下来,连姹提醒她该歇一歇了,她才勒马。
她们停的这个地方正好是个城镇,三人正欲去找个客栈投宿,有一位黑衣人突然出现拦住她们前进的脚步。
“你是什么人?”连姹见状,立即警惕地抚剑挡在南盈萱身前。
南盈萱看那人似乎并没有恶意,挥手示意连姹退下,而后驱马往前几步。
“请问”
她刚开口,那人便快速挽起衣袖,露出了手腕上云卫的标志,而后又马上盖上。
“夫人,这边请。”
那黑衣人恭敬地俯身后,在前方带路。南盈萱主仆三人知道这人是云卫后,也驱马跟上。
那黑衣人带着她们去了城中的一家客栈后,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就似从未出现过一般。她们了解云卫一向来无影,去无踪也没有在意,携着一身疲倦推开了厢房的门。
一进门,一桌精美的佳肴便随着一阵诱人的饭香撞入了她们三人的视线。
“啊!”
连嫣不敢相信地扒在桌上旁,仔细地察看着每一道菜。
“鲜蘑菜心,糖醋咕噜肉,八宝鸭,芙蓉鱼骨啊,凤尾鱼翅这这这,这都是主子爱吃的。”连嫣回头看着呆愣的南盈萱,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羡慕之意,“这肯定是爷授意的吧,爷对主子真好,将主子的喜好都记得清清楚楚”
南盈萱缓缓走到桌前坐下,怔然地对着那一桌的佳肴,刚刚饥肠辘辘的感觉没有了,只剩下蚀骨的想念。
她想他想他了
………………………………
第一百六十七章 草原
不是临行前答应了他,会好好照顾自己,她肯定会连夜往蒙古赶,片刻都不停歇。紫you阁 om
“主子,别愣着了,快吃吧。”
“对啊,早点吃完,早点去歇着,明日还要赶路呢。”
连姹与连嫣见南盈萱呆愣在哪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忙出声提醒道。南盈萱从思绪中抽离,微微颔首。
“嗯。”
三人吃过饭后在客栈歇息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再次启程。每当她们晚上想要找地方投宿之时,就有一名云卫会出现,将她们想要的一切安排地妥妥当当。南盈萱知道,这其实是夏侯流冽在变相监督她,她心急间又有些异样的甜蜜,不忍拂他的意,让他担心,遂每晚都按时休息,白天拼命赶路。这样循环往复了九日后,她们主仆三人终于到达了蒙古与大夏的边境。
这是连姹第一次来蒙古,她入目所及之处都是一片苍翠的绿,广阔的草原无边无际,与蓝天白云相连接,令人目眩神迷。在这草原上,她忽然觉得自己变得非常渺小,如同天地间一颗尘埃一般。
“哈哈哈,主子,您看姹儿,都傻了!”
南盈萱顺着笑得欢快的连嫣的目光望去,果然见连姹被辽阔的大草原吸引,一动也不动地拉着马绳。南盈萱嘴角勾起淡淡的浅笑,也望向她身前那片一直令她心之向往的绿。
满目翠**流,缓缓流入云际,天空碧蓝如洗,明亮纯净,草原辽阔壮丽,白蘑菇点般的蒙古包点缀在绿茵茵的草原上,微风拂面,带着些青草与泥土混合的香气。牛马成群,犹如颗颗珍珠洒落,雄鹰振翅高飞,翱翔于苍穹之上。这一切就似一幅巨大的画卷,让人犹梦似幻,不知身在何处。
当年,她满心疲惫与绝望,是这一片辽阔的大草原治愈了她内心的伤口。这片草原让她知道,她有多么渺小,而她那些烦恼又有多么渺小。她也是第一次懂了“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之感。
她永远也忘不了在科尔沁草原上策马奔腾的感觉,那么酣畅淋漓,那么肆意洒脱。
“走吧。”既然已经到蒙古了,她们一身中原人的服装过于引人注目,蒙古各部落间一直争端不断,她要快点回到乞颜部落的领地上。
三人策马又往草原内深入,走了半天后,终于到达了乞颜部落的领地。
占据蒙古东面半壁草原的乞颜部落是蒙古最大的部落,有许多小部落因它的强大依附于它的同时,也有许多部落对他们大面积的领地虎视眈眈。所以,他们的边防守卫特别森严。当南盈萱主仆三人想要进入部落领地时,就被守卫关卡的蒙古士兵拦住了。
“等等,你们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吧?来这里干嘛?”
那蒙古士兵狐疑地盯着她们三人,语气凶狠。连姹见他摸样嚣张,正欲拔剑,南盈萱却按住了她的手,将一块令牌亮在了守关的士兵眼前。那些士兵在看到那块令牌的瞬间,双眸徒然睁大,畏惧地缩着身子退到一边。
“不知姑娘身份,得罪了姑娘姑娘请。”
南盈萱漠然收回令牌,策马往内奔驰。她已经在路上耗费了太多了的时间了,她要马上赶到舅母的住所。然而,当她终于来到了托娅与查干巴日的蒙古包外时,她再次被士兵拦住。此时她带着一路奔波的疲倦与焦急的心情,已经丧失了耐性,正想不管不顾地硬闯,突然听到了一道凌厉的男声。
“塔娜公主你都敢拦,你是不要命了吗?”
那士兵一震,惊诧地望着南盈萱。他没想到眼前这位身穿中原服饰的美貌女子竟是几年前被大汗破格封为公主的吉雅公主之女,塔娜。
“公主属下一时为察,请公主恕罪”
南盈萱看都不看他一眼,翻身下马,越过他走到刚才说话那人的面前。那人她认得,是舅舅身旁的副将,特木尔。
特木尔见她走来,脸上露出些欣慰的笑意。王爷费了那么多心思,总算让塔娜公主回到蒙古了。
“公主,好久不见”
“寒暄的话待会儿再说,带我去见西那嘎。”
特木尔的话被南盈萱打断,他抬眸望了望南盈萱那心急如焚的模样,眼中划过丝异样的神色,他掩饰地转身,在前方带路。
“好的,公主跟我来。”
他们说话用的是蒙语,连姹听得一脸茫然,见他们走了也连忙跟上。连嫣看连姹一副懵懂的神情,这才反应过来她听不懂,回过身来小声为她翻译。
“就是这儿了。”
特木尔话音刚落,南盈萱犹如疾风刮过般掀开门帘入了包内,只一眼便看到了正在梳妆的托娅。
“西那嘎!”
“塔娜?!”托娅浓密的睫毛轻颤,朱唇愕然地张着,不可置信地望着站在她面前的南盈萱,脸上逐渐露出狂喜的神色,“原来王爷真的不是在骗我的,你真的回来了!”
南盈萱紧张地上下打量着托娅,担忧地问道:“西那嘎,您没事吧?”
“我”托娅有些疑惑,不解地反问道,“我能有什么事?”
“那嘎其说说您病的很重”南盈萱迟疑地说完后,眸中闪过一道幽光,“您刚刚说什么?西那嘎跟您说我会回来?”
“王爷是这么说”托娅蹙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难道是王爷以我病重为由引你回来的?”
“是”她筋疲力尽地松了口气,慢慢后退坐倒在柔软的毯上。
“王爷这是”托娅看着南盈萱那满脸疲倦的模样,心疼得不得了,立马吩咐侍女去打盆洗脸水进来,自己则蹲下仔细地瞧着南盈萱,“赶得很辛苦吧?瞧你,都瘦了一大圈”
“西那嘎,最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南盈萱沉吟片刻,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托娅。托娅愣了愣,美目轻垂,她知道南盈萱想问什么,遂莞尔一笑道:“能有什么事,大概是王爷想你了,才让你回来的。”
南盈萱狐疑地颦眉,她绝不相信舅舅就为这个将她千里迢迢地骗回来,原因绝不可能这么简单。
她陷入沉思,却猛然听见一道熟悉厚重的男声传来。
“塔娜。”
她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了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她的舅舅,大汗的第二子,查干巴日。
查干巴日见南盈萱目光深沉地望着他,扬起淡淡的笑容,上前几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怎么?三年多没见,才刚见面就要生我的气?”
“为什么骗我?”
南盈萱撑着身体站起与查干巴日平视,查干巴日见她满脸肃然之色,也渐渐敛起笑意。
“你只要知道,舅舅做这一切都是为你好。”
之前他们两人对话,用的都是蒙语,而查干巴日此时说的这句话用的却是中原话。
南盈萱转眸瞥了眼有些困惑的托娅,眼中的幽光更盛。舅母听不懂中原话,舅舅突然用中原话与她交谈是不想让舅母听见
“我不知道,也不懂您的用意,您如果不将原因说清楚,我马上就走。”
南盈萱明眸微眯,语气中是不容置疑的坚定。查干巴日闻言,眉目间也染上了丝怒容。
想走?哼,可没那么容易。
南盈萱用的是蒙语,托娅听懂了。她看着两人怒目相视的样子,立即心急地挽着南盈萱的手劝道:“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倔呢”
“我一直都那么倔,既然西那嘎您没事,我就不在此多留了,中原那边还有人在等我。”
查干巴日一直冷着脸不肯开口,南盈萱也丧失了耐心,抬步往门外走去。
“拦住她。”
特木尔听见查干巴日的命令,马上伸身拦着南盈萱。南盈萱眸中冷光一闪,毫不犹豫地一掌劈下,只听到“咯拉”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特木尔就痛苦地捂着剧痛的手臂倒下了。
一直默默听着身后声响的查干巴日双目中几欲喷出火来,他转过身几步走到她身旁,大力地拽着她的手腕,她白嫩的肌肤马上现出了些红痕。
“几年不见,越发本事了啊。好,你想知道,我告诉你。”
查干巴日冷酷无情地拽着南盈萱往外走,托娅见查干巴日似乎真的生气了,也不知道如何劝说,想要跟上去,却被查干巴日勒令留在帐内,只得走来走去干着急。
查干巴日将南盈萱带到了一处僻静的湖边,他涛天的怒气看到平静的湖面后减弱了几分,缓了缓,才冷静异常地开口道:“我们要取大夏,你留在那儿很危险。”
上回赤那从中原回来,不仅带回了天山雪莲,还给他带来了她的消息。他从赤那的字里行间中察觉到她应该与大夏皇室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不然又怎么会轻易得到大夏皇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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