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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伪君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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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激将道:“姑娘肯定是不敢写。”
迎春道:“又不是杀人放火,写几个字又有何难要是不一致,今天的茶钱都不给。”
王婆笑道:“干娘不差钱。”
王婆怕迎春反悔,先写了几个字吹了吹折叠好递给迎春说:“该姑娘了。”
迎春怕王婆偷瞧,用左手挡住,匆匆也写了几个字,拿起来抖了抖,看墨干了也折叠赌气似的扔给王婆。
王婆笑吟吟的胜券在握一般,拿起迎春写的名字轻轻打开,一看,知道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一百两足银改姓王了。
迎春好奇的打开王婆的方纸,那上面的字像有魔力一般在脑子里面翻江倒海。心里咕咚咕咚乱跳不停,在王婆面前褪光了衣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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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醉里挑灯看剑
王婆赞道:“呦,姑娘的字一看就叫人喜欢。真个是人如其人,彩笔生芳;哪像干娘,信手涂鸦,鸡啄狗刨。”
迎春抿嘴轻笑:“婆婆从小又没练过,只怪这笔毛太软。”
王婆把迎春的忐忑都落在眼底,也不说破。
姑娘家的脸皮粉薄,这个时候又微妙,受不得一点重话儿;须得拿出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手段才能让小妮子欲罢不能。
王婆笑道:“姑娘手上拿捏的这个人,婆婆能让他变成眼前人。”
迎春一阵慌乱,手中的方纸落在桌上也不知觉;俏目流转,左右都扫了几眼,拍了拍心口,喝了口梅汤压服。
迎春掩口嗔道:“婆婆惯会作怪。赌输不赌赖,婆婆只管说出彩头就是。又不是龙虎山的张天师,还会大变活人不成”
王婆激道:“姑娘再输可就要把人都输给干娘了。”
迎春只是不信,吃吃笑道:“迎春只是个丫头,可也是绫罗绸缎在身,每日大鱼大肉吃厌;就怕婆婆将养不起。”
王婆笑道:“瞧不起干娘了不是干娘没能耐,不过却有个大官人的干儿子。”
迎春怀疑道:“婆婆要真有好干儿子,还不巴巴的跟去坐享清福,却还守着一个小茶坊数铜板
王婆道:“看看这张伶俐的小嘴,句句不饶人;也是巧了,今天我那干儿子来的早,此刻还没走呢。姑娘不信,自己上楼一看便知。”
西门庆躲在楼上窥探楼下动静,把王婆和迎春两个的说话听的是一清二楚;听到最后一句,知道大势已成,暗暗咂嘴,对王婆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迎春起身道:“我偏去看看婆婆的干儿子是龙还是蛇,缩在楼上装乌龟。等我把他揪下来再和婆婆说道。”
迎春从左首楼梯上楼。王婆看到西门庆躲在右首帐后,只露出侧脸,拿起手中的方纸朝西门庆比划,又用拇指和食指做了个捏银子的手势。
西门庆听到声响,看到王婆手势,了然会意,急忙把先前写的条据折叠一下,朝楼下飘去;再整理衣襟,算着时间要和迎春迎头碰上。
王婆一把扑住条据,展开仔细盯住一百两足银五个字看了半响,也不管楼上是何动静,先把银子兑现要紧。
纸上富贵哪有白花花的银子搂在怀里过瘾,让人安心。要是今天不把银子拿到手,晚上睡觉也不得安稳。
王婆乐颠颠小跑到门口,两步并做一步,就要飞奔而去;又回转身,嘴里一边念叨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一边把门拽上,用索儿拴了,倒关他两人在茶坊里,又加了把锁,这才放心的去了。
早去早回,放出两人是理;不然干娘晚上没处睡去。
迎春急冲冲上楼一眼看去并无人影,以为王婆骗他,刚想回头找王婆说道;就见纱帐后面闪过一人,没算好时机,不是西门大官人还有谁
西门庆一见迎春要走,花出去的银子都要打了水漂,一把搂住迎春;只不愿意松手。
迎春刚要骂登徒子,看到搂住自己的是西门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酸甜苦辣,混在一起,努力挣脱,跺脚低声道:“死人,还不松手。”
西门庆被迎春大力一挣,脚底不稳,趁势跪在迎春身后,反正丢人也没有外人瞧见,重要的是翻身仗全落在迎春身上。
西门庆抱着迎春的双腿,嘴里急道:“姑娘不肯救我,西门庆这次死无葬身之地。”
迎春只是低着头搓弄裙子儿,又一回咬着衫袖口儿,咬的袖口儿格格驳驳的响,斜溜他一眼儿道:“大官人又没发热,竟说些胡话;欺负迎春好骗不成”
西门庆见迎春也不说下楼要走的话,略微松开些手,说道:“自从别后,虽然府里多事之秋,心里总挂牵姑娘;没一刻不想和姑娘双栖双飞,只是性命不保,哪里还敢奢望。”
迎春心里一柔,偷眼睃看,却是想起一事,啐道:“你和王婆那个老货合伙膈应我不成真有祸事,还有闲情每日茶坊晃悠。”
西门庆大喊冤枉:“如有一句虚言,天打九雷轰。只因实在走投无路,才到干娘这儿讨个计策;干娘见多识广,不然,我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家里可没有像姑娘这样聪明伶俐的。”
迎春怀疑道:“你且起来,不然我立刻就走;官人有东京杨戬杨大人的门路,却来寻我一个小丫头的开心。”
西门庆拍拍衣襟起身道:“姑娘但请略坐,这事说来话长;杨大人虽然是四门亲戚,但是远水不解近渴。再说大事小事都去烦他,我自己先没了面皮。俗话说表壮不如里壮,要是府里有姑娘这样的操持,我还担惊受怕什么。”
两人坐下,迎春也有些好奇;关键是,做丫鬟的,最大的愿望不都是一朝麻雀变凤凰何况女儿身也是只给过他一人的,嫁了也不吃亏。
西门庆巧舌如簧,把和蒋竹山的事情颠倒黑白说了一遍,如说书一般,把个迎春听的津津有味。
迎春问道:“这样说来,蒋竹山现在也是做了官了,要拿你开刀”
西门庆说:“官场上的事都是口蜜腹剑,背后下手,还要大面上好看;再说他只是个虚职,更不好明枪实弹。但是只有做贼的,哪有天天防贼的道理。”
迎春又问:“我一个丫头,能有什么用处”
西门庆道:“姑娘这么聪明伶俐,还用我多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迎春笑道:“官人好算计,一旦事发,迎春惹祸上身,官人却抽身作壁上观。”
西门庆笑道:“你能有什么祸不过是偶尔探听个消息。事成绝不虚言,把姑娘八抬大轿迎进门。”
迎春怀疑道:“这个时候你说的好听,到时候你吃干抹净,我去哪里喊冤。”
西门庆道:“姑娘也曾是我房里人,现在这么不放心既然你有担心,我写一笔给姑娘收着当做证据。”
迎春似笑非笑道:“那好,你写个字据给我,就写个许我五百两银子的嫁妆再一定娶我进门,我就帮你一回。”
西门庆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打退堂鼓,反正等娶回来,连人带银子还不都是自己的。
西门庆跑到楼下取了纸笔上来,却是把银子写了六百两递给迎春。趁着迎春拿着字据细看,却索性搂住迎春,顺手抽去腰带。原来先前跪着时,轻车熟路,已经把腰带的活结散开了;真是色胆包天。
迎春怒道:“你这死人,不怕我喊叫。”
西门庆跪下求饶:“姑娘就当可怜可怜西门庆的,我对姑娘日思夜想,姑娘就是打死我,我也做个饱死鬼。”
迎春想要挣扎,却被西门庆不由分说,抱到王婆床炕上,脱-衣解带。想起这个冤家,当日也是这样撕心恸,夺了女儿身,迷迷糊糊,手里只是紧紧抓住字据,任凭轻-薄。
世上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婆把西门庆和迎春关在了家里,只以为大门一锁,无人知晓,却不知隔墙有耳,算有遗漏。
蒋竹山给了郓哥二百两银子去买潘金莲家的房屋。郓哥找了张胜鲁华寻了个外人出面早已经把房契地契拿在了手中。
郓哥和迎儿说好给她找个出路,带去蒋竹山药铺几趟,都不见人影;蒋竹山还在江宁朱知府家里,李瓶儿也不好做主,心里担忧姑爷要紧。
郓哥告诉张胜鲁华去了江宁府打探消息,就带了迎儿暂时还是先回买下来的房子里面安顿,左右不急。
迎儿自从娘亲病死,武大横死,被潘金莲虐待,本来已经自暴自弃;武松虽然是叔叔,连一句关心的话都说不上。
本来以为没了活路干脆就去跟着潘金莲好死不如赖活着;长期待在那样的家庭,性格总有些扭曲,几乎不相信任何人。
迎儿看到房契地契都在郓哥手里,以为他是背后的金主,或者是看上了自己不成。年纪倒也般配,现在又有银子,嫁过去糠箩掉进了米罗,日子倒也过得。
看到郓哥带她去蒋竹山家的大药铺,心底把自己暗暗许给了郓哥,低眉顺眼的跟在后面,真像个小媳妇提前进入角色了。
迎儿住在王婆家隔壁,让郓哥坐下休息,自去买些吃食招待,反正银子都是郓哥给的;郓哥暗自盘算蒋竹山的事情,心里捉急表面也不显露,迎儿也不懂。
迎儿买好酒菜给郓哥斟了酒,笑道:“刚刚出门倒是看到一件怪事,王婆是年纪大了,脑子也糊涂了,把迎春姑娘锁在家里就出去了。”
她见过迎春和冯妈妈上街,听人说起是谁家的丫鬟;今天去了蒋竹山家里,倒是把人都对上了。
郓哥问道:“你怎么笃定是迎春,万一是他家的亲戚呢。”
迎儿笑道:“郓哥你不知道,我别的不行,就是会记人;看过一眼我就记得是谁。何况也见过迎春来买过几次针线,不会有错。”
郓哥奇道:“这个婆婆。把人锁在家里,也不怕人家小姐心焦。”
迎儿又道:“还有更奇怪的呢。她本来是急冲冲的样子,又回头锁门的。某非又不做好事这个老货。”
王婆曾经把西门庆和潘金莲留在茶坊胡天暗地的事情迎儿和郓哥都知道。郓哥还挨了王婆的打,此时一听,也是疑心大起。
迎儿笑道:“郓哥你和我上楼去,我们偷偷瞧瞧王婆干的什么坏事。”
原来迎儿家的屋子比王婆的茶坊要高,从上往下看,正好有一个角度能看到茶坊的楼上。
到的楼上,迎儿先过去偷-窥,正看到西门庆跪在地上抱住迎春的双腿,再往后面看,面红耳赤,躲了过来。
郓哥看她颜色问道:“怎么了”
迎儿气道:“果然不干好事,都死在这上面才好。”
武大是怎么死的,一拳打死老虎的叔叔都没有办法。时间久了,虽然知道报仇的事情实在渺茫,但迎儿心里总是记住的。
郓哥过去一看便认得是西门庆和迎春在演活春-宫,呸了几句,和迎儿下来吃饭闲聊。
迎儿喝了点酒,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万一要是嫁给了郓哥,是不是也要做那些羞死人的事情;女子总是成熟的早,看着郓哥一脸不晓事的模样,心里一阵惘然。
其实郓哥是在想着是不是再去蒋竹山家一趟,好第一时间把这个事情告诉他。毕竟,现在也算是替蒋竹山办事的人了。
虽然他不知道蒋竹山和西门庆的那些恩恩怨怨,直觉,特别是李瓶儿的事情还是知道的,肯定不是一路人。
这个时候的张胜鲁华正带人从江宁府朝清河镇赶,他们已经知道一些江宁朱知府家里发生的事情。没见到蒋竹山的面,但是知道他有了官身,以后也可以在清河镇横着走了。
然而这个时候,金兵入侵造成的灾民正在朝江宁涌来,也有被鼓动加入方腊和宋江的队伍替天行道的。
皇帝这个时候还在考虑是和金国合作还是和辽国合作。上一次和金国合作虽然打败了辽国,但却干卿何事。
蒋竹山在这个时候考虑的事情是抄哪一首词好呢范公让他把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写完整了送给他壮行,心里只是苦笑不得。
真要把满江红这样的反词写出来,只怕朱知府立刻从竹山变成逆贼,押下去砍了脑袋再说。
还是醉里挑灯看剑不错,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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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马作的卢飞快
朱知府庆贺弄璋之喜自然是恭维如潮,谀声一片。
毕竟是个男孩,又长得极为可爱,一双漆黑大眼溜溜乱转,总能让人大生好感。
蒋竹山也送了几句诸如祥云起瑞,济世英才;宗族谐喜,国之栋梁的贺词。惠而不费,假如大周千秋万代,这孩子自然是温室里的花朵,不用发愁将来。
这样的宴请很像是前世的公司年会,知府搭台,下属唱戏。虽然朝廷奸臣当道,但也总还是有许多不得志的文人墨客,希望得到达官的垂青。
今天,无疑就是这样的好日子。
卖官鬻狱,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都是瞧不上那样带着乌纱的官员;尤其是,一些消息灵通人士隐隐知道外边的形势,只怕东京也是危险。
朱知府嘴里的三喜临门只是客气,蒋竹山的官职太小,又是闲置的武职;范公的可能复起才是真正的可喜可贺。
据说是平章军国重事加太子太保,总揽军政大权;看来金国此次大举南下,来势汹汹,如果不是西辽牵制,东京怕已经是金国的囊中之物。
蒋竹山一直不太清楚范公和刘公的具体岁数,这个也不好直截了当询问,不过范公看起来总在五十开外。
看到一桌官员对范公的恭敬,都是明白人。
范公却不放过蒋竹山,笑道:“竹山前日吟诵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令人热血沸腾,恨不得披甲上阵,为圣上分忧。何不把残句补全,也好一窥全貌”
朱知府奇道:“不想竹山还擅诗词两句甚妙,范公一说,我也是心痒难耐。”
蒋竹山推脱道:“只是偶然得之,早已江郎才尽。”
旁边一桌夏提刑笑道:“蒋大人现在是我的上官,要说大人把本草经倒背如流我相信,至于这诗词一道”
偏偏夏提刑声音还不大,只是恰好让众人听见。
蒋竹山笑而不语,只是推辞。范公瞪了他一眼,也是无可奈何;这个家伙是油盐不进,和他那学生倒是绝配。
这个时候的词还是以婉约为主,科举考试的时候也有诗词;皇帝就是个填艳-词的高手,书法绘画,无不精专,朝政却毫无建树。真是喝错了孟婆汤,投错了胎。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东京的那位周邦彦就因为艳-词写的好做了乐正,命定正雅乐;还因之捕获花魁之首李师师的芳心。和皇帝因为李师师吃-醋的那些话也被市井坊间传为美谈。
所以夏提刑出言嘲讽也不算错,毕竟蒋竹山是太医出身,官身也是来的暗昧,那样的句子也难免让人怀疑。
坐在角落的两人这时有一人想要站起来,另一人却只是拽住不放。
一人道:“同甫兄,这里岂是我们可以放肆的”
另一人道:“安国,我知你心意,可是心中不甘。何况曾受范公指点,就是被训斥几句,也无损失。”
说话的两人都是同进士出身,偏偏没有门路,又只是一腔热血,以为可以学问售予帝王家;在东京浮沉了几年也没有好去处,干脆回到故里寻找机遇。
张孝祥字安国比陈亮虚长几岁,也要沉稳一些;看到的多了,总会世故。
张安国和知府的管家娘子沾些亲戚,所以巴巴的拉了陈亮过来,只想着能在达官贵人面前露露脸也好;谁愿意虚度年华
知道陈亮的性子有些愣头青,碰壁了几年也没有磨平棱角;今天在座的都是能一言决定自己命运的老爷,万一有个差池,仕途休矣。
陈亮还是挣脱了张安国,快步绕了几圈走到朱知府这一桌给范公施礼;张安国也只能摇头祷告,又有些后悔把陈亮拉来。
陈亮告了罪说道:“学生曾得范公指点,没齿难忘。刚刚听范公和诸位大人所言,学生不才,正好有一词献给范公以助酒兴。”
范公一愣,随即笑道:“你是同甫吧经年不见,听说你也中了进士,为何还在江宁徘徊”
陈亮道:“一言难尽,总是浮沉。”
刘公微愕道:“你个老范,弟子给你解围还要问三道四。老夫那些缠绵的长短句早已听厌,你若有新鲜的不妨写来,如果也是,还是回桌上喝酒最佳。”
陈亮道:“学生只想投笔从戎,为圣上分忧;怎敢作靡靡之音,污大人耳目。”
范公奇道:“那还不快快写来;竹山,要是人家写的好,你就更只得残句了。”
蒋竹山笑道:“那我正好成人之美。”
蒋竹山心里也是好奇,看来这个陈亮也是有些货色的,不然,写好了固然能入在座的法眼;可是范公刘公那样的,未必能写佳句,但好词差词,即使是夏提刑这样的武职,也能分出个一二。
早有小厮准备好纸笔,这些都是金满楼常备的。万一有才子学士写出个传世佳品,酒楼也好沾光增色。
陈亮走到长桌前,略想了想,也算是成败在此一举了。提笔写了词牌名水调歌头。
上阕刚写好,小厮已经大声念了出来。
不见南师久,漫说北群空。当场只手,毕竟还我万夫雄。自笑堂堂汉使,得似洋洋河水,依旧只流东且复穹庐拜,会向藁街逢
范公讶异不已,本以为陈亮最多也不过是故作惊人之举。弟子一说,曾经提点过几句,早已模糊。但这上阕写的真是好,道出了老夫心声,孺子可教。
刘公看向蒋竹山窃笑,心想叫你写你不写,等陈亮词惊四座,一鸣惊人,看你什么表情。
陈亮写好上阕,心情澎湃,想到大好河山,沦陷敌手,一时不能自己;平复心怀,又提笔道。
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于中应有,一个半个耻臣戎万里腥膻如许,千古英灵安在,磅礴几时通胡运何须问,赫日自当中
范公怒目痛饮,摔杯笑道:“我辈应如此,当浮一大白。今日起,你就是我正式的入门弟子了。”
陈亮谢道:“愿为老师马首是瞻。”
朱知府也笑道:“恭贺范公得此佳徒,本府也满饮此杯。”
范公得意之余,还不愿放过蒋竹山,故意道:“竹山以为如何”
蒋竹山叹道:“竹山自愧不如。”
陈亮此时志得意满,蹉跎坎坷烟消云散,不免得意忘形。来之前也打探过,范公虽然赋闲,两个儿子却都在地方为官,传闻还有一女,幼年不知所踪。何况和刘公交好,弟子满天下,只是一个推荐,就是受益无穷。
看到范公挤兑蒋竹山,又听旁边人言,陈亮以为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起了和老师同仇敌忾之心。
陈亮斜了蒋竹山一眼,不屑道:“听闻大人从未上过沙场,何得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之句金人残暴,见了鲜血普通人只怕早已昏阙。”
刘公暗暗摇头,真个不知所谓。范公说的,你却说不的。
范公心里不喜,还是需要历练才是,却是不动声色,只是看将竹山如何应对。
夏提刑却是接口道:“只怕是什么残破孤本所得,大人何不重写新词,也让下属学习揣摩。”
蒋竹山倒也明白几分,夏提刑应该看出来自己会反攻倒算,干脆挑明立场,反正西门庆身后有杨戬站着,杨大人一日不倒,其奈我何。
蒋竹山故意摇头笑道:“只怕大人见的太少,鉴赏不了。”
夏提刑哈哈笑道:“我是个武夫,自然不学无术;在座的济济一堂,进士三甲都有;大人能写出个平仄不用错的词,我就能考上榜眼探花。”
蒋竹山轻笑道:“只怕夏大人这辈子也上不了金銮殿。”
说完,蒋竹山也不理会夏提刑,径直走到长桌前,蘸了蘸墨,提笔就写。
陈亮也是好奇,不知蒋竹山如何信手涂鸦。他还没有察觉范公的不喜,也跑到蒋竹山身侧,想着他写一句自己就念一句,看他如何了局。
蒋竹山略作思索,平心而论,陈亮作的水调歌头确实不错。但是要说精妙,总是有些直白空泛之感。
陈亮看到蒋竹山写了词牌破阵子为范文正公赋壮词以寄之就顿住不写,心里暗笑。一个医生作破阵子,也是无语。
突然,陈亮就看到蒋竹山龙飞凤舞写下上阕。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看到上阕一气呵成,陈亮目瞪口呆,心里只是浮现四个字,我不如也。
其实蒋竹山写下词牌的时候看到身侧的陈亮是暗暗发笑,本来这首词就是大词人写给陈亮陈同甫的。
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前世的历史人物在这个大周似乎都有些错乱。或许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让一生报国无门的陈亮提前看到了这首词。
夏提刑看到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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