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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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后生可畏

　　　　“你说这是‘明仿’？！这……这怎么可能呢？！”郭老板脸色大变道，他那明显带点质问的语气，易阳一提到所谓的“明仿”，不但是他，在场的其他所有人也都反应极大，仿佛那种仿造的瓷器令人闻之色变。

　　　　邵师傅也惊疑道：“这位小老弟，你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如果你没证据，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啊。”

　　　　话语中带点冷意，很不以为意似的，如果这话是从像唐师傅那种大师级别的鉴定师口中说出来的，那大家听后自会注重，就好像刚才那样，唐师傅提出不同的看法来时，谁也没有直接反对，就算想法截然相反，也只会让人思索。

　　　　然而，易阳的情况可大大不同，他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后生，看上去简直乳臭未干，俨然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在参加鉴宝的人当中，他最多和白文超平级，除去白文超，在鉴定古董方面任何一个师傅都能甩他好几条街吧。

　　　　刚才当唐师傅发表意见时，其实邵师傅心里就很不爽了，但唐师傅比他高一级，更有信服力，所以他只能忍着，不好露出不满的情绪来，而现在有个稚嫩的新人口出狂言，挑战他的权威，他如何不激动，只想狠狠地打对方的脸，以泄心头积压的愤懑。

　　　　“郭老板，邵师傅，你们先别说，先听易老弟把话说完吧。”

　　　　见郭老板和唐师傅轮番质疑，易阳都插不上嘴了，唐师傅连忙说道。

　　　　和郭老板他们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唐师傅此刻却表现得很庄重，对于刚刚易阳破口而出的那番“狂言”，他仿佛上了心，想听对方说下去，好弄明白。

　　　　“小易，你看出了什么就直说吧。”这时，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浩叔也开口替易阳说话了，他以一种充满鼓励的温和语气跟易阳说，好似在告诉对方，有什么尽管说，在这里不要有所顾虑。

　　　　易阳微微一笑，平心静气地说道：“郭老板，很遗憾，但我不得不告诉你，你这两件将军罐确实是赝品，而且都是高仿中的‘明仿’。”

　　　　他依然很坚定，直言那两件郭老板等人非常看好的精美瓷器均是赝品，并且是同一种仿品。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郭老板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一张早已涨得通红的肥硕脸庞上满是惊骇的神色，尽管他和邵师傅的看法一样，不认可易阳的眼力，但是临到面对这个情况时，他还是感到很惊恐。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易阳笑吟吟地说道，“郭老板，你先别激动，我完全没有别的意思，当然，我也希望你收到的这两件将军罐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但是刚才我无意中发现了问题，既然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是不是应该说出来，告诉你？要不然，我如鲠在喉，对你似乎也没什么好处，也许还害了你，毕竟把赝品当真品，仔细想想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保不准哪天出了什么事，以至于后患无穷。你们觉得呢？”

　　　　他一眼扫过众人，一时间都没有说什么，最反对他那番话言论的邵师傅此刻也只是板起脸，却无言以对。

　　　　“易老弟，你这话说得太对了！”唐师傅郑重地点头道，“对于仿品我们不能姑息啊，看到就应该说出来，作为一名合格的鉴定师，这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不过，易老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明仿’可不同于一般的仿品，它可是高仿中的高仿，是最让人头疼的高仿之一。这种仿瓷往往能以假乱真，很多专业的师傅都拿它没办法的。”

　　　　“唐师傅，我知道，‘明仿’的事行内众所周知吧。”易阳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道。

　　　　而实际上，他是刚刚才知道“明仿”一事的，要不是偶然发现郭老板那两件瓷器上面存在的“同一款”缺漏，再上网查询有关信息，那他抓破脑袋也绝想不到那上面去，可现在他基本上清楚“明仿”的来历以及其厉害之处了。

　　　　那两件瓷器中有一件连大师级别的唐师傅都看走眼的，由此可想而知“唐仿”的造假技术有多高超了。

　　　　顿了顿，易阳继续说道：“两件瓷器同是‘明仿’，这只能说太巧了！郭老板，这件将军罐是你的，你肯定比我们更清楚它们的来历，你最好仔细想想，看东西的来历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啊！”郭老板那双细小如豆的眼睛倏忽瞪大了，很肯定地说道，“绝对没问题！我刚才不是跟你们说得一清二楚了吗？！两件瓷器分别是我从我一位老朋友手上和外面收来的，两者没有任何内在的联系，这……这怎么可能同是‘明仿’呢？！”

　　　　他仍然难以置信地看着易阳，易阳淡淡一笑，将信将疑似的说道：“哦，是吗？那确实很蹊跷了。”

　　　　邵师傅突然开口说道：“易老弟，既然你认定郭老板这两个将军罐都是‘明仿’，那就拿出证据来吧，不然我们可没法相信你。”

　　　　“对对对！”旁边另外一个师傅随声附和道，“证据才是最重要的，得拿出证据来。听说‘明仿’连故宫里的专家都认不出它的特征来的。”

　　　　他虽然没有接着往下说，但大家心里都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料定易阳无法拿出实证来的了，“宫里”的鉴定专家都吃不准的东西，他易阳一个小小子又怎么可能清晰地辨认出来。

　　　　尽管在唐师傅和浩叔的支持下，易阳那话让人上了点心了，但是邵师傅等人仍然不怎么在意的，均在心里认为那小子只是在说大话，是无稽之谈。

　　　　“大家请稍安勿躁。”面对邵师傅一干人的催问，易阳却依然十分淡定，不慌不忙地摇头说道，“如果我没有证据，那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显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眼见他这般自信，邵师傅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他这股自信是从哪里来的，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而已，论学识，论经验，这里没有人比他差吧，包括大师唐师傅在内所有人都没把握的事情，他竟然能一语道破。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出鬼了！

　　　　“不知道有没有亲眼见过‘明仿’？”易阳随即又道，“唐师傅，你应该见到过吧？”

　　　　唐师傅点点头，回答道：“嗯，我以前有见过，但极少接触。记得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吧，有一位师傅，还是我的前辈，他给一家博物馆收了一件瓷器，但在展览的那一天有人指出那是一件赝品，是最可怕的‘明仿’，当时大家都很震惊，谁都不敢相信那人的话，但是那人却当场指出了问题，证据确凿，无人不信服！”

　　　　“是什么证据？”易阳很好奇似的追问道。

　　　　只听唐师傅回答道：“是‘高仿’的缺漏。”

　　　　“缺漏？！”闻言，易阳不由吃了一惊，与此同时，他暗中也是一阵惊喜，因为唐师傅那话与他所想的对上号了，他在那两件瓷器上看到的正是缺漏，是跟“明仿”有莫大干系的。

　　　　“是啊。”唐师傅一五一十地解说道，“你们也知道，‘仿手’中，一般具有高超仿制水平的大家或者大师在制作后，都会留有一定的破绽，叫做‘缺’或是‘漏’，合称‘缺漏’，也就是在一些特殊的地方留下自己的印记，有的是加字，有的是故意将部分细小图片添加特殊标记，例如在瓷器表面纹饰上的鸟的眼睛内添加特殊标记，这样一来便于自己区分，二来也是告诉世人，意思是，我已经留了破绽了，你们有能力就找出来，打眼了可别怪我。‘明仿’确实做得很好，这一点让人不得不佩服，想要鉴定出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是专门研究高仿的师傅，要不然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出它上面留下的暗记，一旦找出缺漏，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再好的证据也没有那个有力！”

　　　　说到这里，他“哎”的一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那位眼力精湛的老前辈最终毁在一件‘明仿’上，自从那次打眼后，他终日自暴自弃，没再谈鉴定和收藏的事，最后郁郁而终。那件事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所以说，‘明仿’极其可怕，会害死人的！”

　　　　他这番话说出来之后，郭老板和邵师傅等人均是一脸骇然之色，他们彷佛预料到了什么令人恐惧的事情。

　　　　“唐师傅，正是你说的那样！”易阳端正神色道，“郭老板这两件瓷器上就有‘明仿’的暗记。”

　　　　“什么？！”

　　　　此话一出，惊动了所有人最敏感的神经。

　　　　郭老板瞪大的眼睛更是快掉到地上去了，惊恐，慌张，霎时间变得极度不安。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一点，原以为易阳就是想出出风头，那只是他凭空猜测的直觉，真要他给出证据来的时候，只怕就说不明白了，谁知道他要指出的是“明仿”的缺漏之所在。

　　　　这可是“明仿”的致命点，当然，也是郭老板那两件瓷器的致命点！

　　　　“我们先来看唐师傅认为有问题的这只将军罐。”

　　　　稍后，易阳将目光定向赫然摆在桌上的那两件瓷器，郑重其辞地说道：“整件瓷器釉面上的纹饰图案，最显眼的应该是穿着红衣服的高仕在庭院中读书饮酒，不被凡事所扰，过着文人雅士理想的生活的那一幕情景吧？你们仔细瞧瞧那个人物像。”

　　　　“那有什么？”邵师傅忍不住反问道，“那绘画笔法自然流畅，填彩准确，颜色美丽，看上去不是显得很精美么？”

　　　　“肉眼看上去确实很精美。”易阳点了一下头道，“不过要是拿着放大镜细致入微地察看，那可能没那么美了。唐师傅，要不你先来看看吧。”

　　　　说着他将手中那个精致的放大镜好生递给唐师傅，让唐师傅先过目。

　　　　“嗯，我看一下。”唐师傅点头应道。

　　　　易阳说道：“唐师傅，你用放大镜仔细看下那个人物的右眼，看能看到什么。”

　　　　“右眼？”唐师傅诧异道。

　　　　但他没有多想什么，当下按照易阳所说的去做检查了。

　　　　此时此刻，瓷器的主人郭老板身子都禁不住微微发抖了，看得出来，他无比紧张，一旦那个情况得到确定，他就损失惨重了。

　　　　此时，唐师傅已拿起放大镜在那里认真地察看，突然之间，他眼睛瞪了起来，透过放大镜的高倍镜片，在那个人物像的右眼中，隐隐约约可见一个暗斑。

　　　　再将放大镜凑近一点，那个斑块就渐渐清晰了起来，只见那个细小入微的图纹上刻有四个梅花篆小字，并成两列，从左至右是“复明”和“反清”，按照古代汉字顺序应该念“反清复明”，这样也顺口。

　　　　“‘明仿’！这真的是‘明仿’！”瞬即，唐师傅惊了起来，大声叫道，“易老弟说得一点儿都没错！这件瓷器确确实实是赝品！”

　　　　“啊？！”

　　　　唐师傅那一声叫出后，郭老板和邵师傅等人一个个惊愕难当。

　　　　郭老板脸色已是一片煞白，霎时间魂都被勾去了似的。

　　　　“郭老板，邵师傅，你们看吧，那上面有‘明仿’的标记。”看完并确认后，唐师傅回过头来，顺手将放大镜递给了一时惊得呆在当地的邵师傅。

　　　　“嗯……嗯！”邵师傅当即反应了过来，愣愣地点头答应着。

　　　　在唐师傅的指示下，他依样葫芦地看到了“明仿”的暗记。

　　　　直到这一刻，他才彻底改变对易阳的看法，先前的鄙夷和怀疑之情顿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惊奇和佩服。

　　　　“果真如此！”邵师傅收起放大镜来后，转过身来注视着易阳，非常激动地说道，“后生可畏，真是后生可畏啊！易老弟，我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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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人往高处走

　　　　“邵师傅，到底怎么回事？！”瓷器的主人郭老板又急又怕地问道，一开始听到易阳那话时，他将信将疑，而这下听颇具权威的唐师傅和邵师傅也这么说时，他还有什么好疑惑的，有的只是恐慌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残酷的现实，一时之间他怎么面对。

　　　　花大价钱收来的两件精品瓷器居然全部是赝品，损失难以估量！

　　　　“郭老板，你自己看吧。”邵师傅将唐师傅递给他的那个放大镜交到郭老板手上，让他自己去检查。

　　　　郭老板握着放大镜的手微微发颤，随后他很吃力似的端起放大镜，对着刚刚唐师傅他们看过的那个部位看了下去。

　　　　“哎哟喂！”很快，郭老板惊呼一声，并重重地拍了一下额头，一脸肉疼表情地叹道，“完了！真的完了啊！一起几百万的东西哪，竟然是这样的！”

　　　　见状，浩叔他们均摇头晃脑地叹着气，表示惋惜。

　　　　“易老弟，你真是神啊，隐藏得这么深的东西都被你看出来了！”良久郭老板才从巨大的悲痛中缓过一口气来，然后转头看着易阳，无比激动地说道，“你说我这两件瓷器都是‘明仿’，那我们看的第一件瓷器的缺漏又在哪里？”

　　　　易阳镇静地回答道：“在同一个地方。”

　　　　“同一个地方？”郭老板惊疑道，事已至此，他心里已经绝望了，一件瓷器的“明仿”缺漏已经找出来，那另外一件毋庸置疑了吧，肯定也是证据确凿的“明仿”。

　　　　从易阳那里得到答案之后，郭老板随即用放大镜去看了那个地方，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他猛地一屁股坐倒在了一旁的凳子上，颓然之相毕露无疑。

　　　　眼见郭老板那个反应，唐师傅等人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想必他检查的结果验证了易阳的说法。

　　　　无独有偶，大家都很看好，觉得毫无疑问的那件将军罐也是带有缺漏的“明仿”。

　　　　至此，唐师傅和邵师傅等一干前来参加鉴宝的师傅都无话可说了，他们同在一件瓷器上打眼，而毫不起眼的一个后生却一语中的，将那两件以假乱真的高仿咬得死死的。

　　　　对于这一点，唐师傅他们不服易阳都不行，于是大家开始赞扬起他来了。

　　　　“易老弟，小小年纪，眼力就这么好，前途不可限量啊！”唐师傅发自肺腑地称赞道，他给予了易阳极高的评价，其实他早就比较看好对方了，因为上次易阳让给了他一件钧窑瓷器，能在藏品浩瀚的古玩市场上淘到那么好的一件瓷器，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现在在唐师傅眼里看来，只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果然深藏不露，不是普通的新手。

　　　　而且他的实力很恐怖，因为他连众多专家都得打眼的“明仿”都看得出来，简直是个奇才，让人难以看透！

　　　　“唐师傅，您过奖了。”易阳摇头谦虚道，“那只是我在很偶然的情况下发现的，纯属巧合罢了。”

　　　　“你太谦虚了。”唐师傅摇摇头说道，“就算很偶然，那也难能可贵，做我们这一行的，很需要用心啊，你态度端正，心思又这么细腻，必将成大事！”

　　　　他对易阳赞赏有加，稍后，其他对他不熟悉的师傅，包括小有影响力的邵师傅，他们一一夸奖了他，并进一步认识了他，这年头人才难寻，惺惺相惜之心不管在哪一行都有的。

　　　　易阳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原本只是来凑个热闹，向大家学习学习的，谁知道反过来了，他成为了这次鉴宝会的主角，唐师傅他们倒成了陪衬，在请教他，向他学习。

　　　　“易老弟，你师傅是谁？名师出高徒，想必你师傅一定是一位德艺双馨的老前辈吧？”一个比较年轻的师傅笑吟吟地问道。

　　　　易阳却摇了摇头，如实回答道：“我只是跟‘聚源坊’典当行的李师傅学过一些，但并没正式拜过师，我基本上都是自学的。”

　　　　大家原以为易阳师承哪位颇有影响的大师傅，谁知道他一个师傅都没拜过，是无师自通的，这让人不敢相信，一时间易阳的身世背景变得神秘起来。

　　　　“易老弟，请问在哪里高就？”

　　　　过了好半晌，郭老板才从沉重的打击中缓过神来，等到情绪稍微安定一些了，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向易阳打招呼，并问起对方的工作，他似乎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易阳也没隐瞒什么，回答道：“我现在在‘聚源坊’做事。”

　　　　“哦，那你做的是什么工作？”郭老板追问道，他对易阳的工作情况很好奇似的。

　　　　易阳说道：“就一般的员工，算是杂务人员吧。”

　　　　他这是实话，他在典当行做的确实是打杂的活，不过李德光一向对他很照顾，他做得倒是很愉快，如果可以，他愿意在“聚源坊”多呆一些时间，不过瞧眼下情势，就算自己不想走，区中天也会把自己赶走了，因为他容忍不了自己隔三差五地请假。

　　　　因此，易阳确实得为自己以后的工作安排计划计划了，他最理想的工作是和白文超一样，在一家具有一定规模、不乏大师带路的古玩店或者是其他跟古玩鉴定有关的机构里面做事，这样一边能学习古玩鉴定知识，一边能自由出去淘宝，当然前提是环境够宽松。

　　　　“那太可惜了！像你这样的人才，怎么能打杂呢？！真的是大材小用了！”郭老板摇头晃脑地叹息道，“你应该要有一个大舞台，这样才能发挥你的才能！易老弟，不知道你敢不敢兴趣？鄙人开了一个小小的古玩店，我一直想招个有一定眼光又志同道合的朋友来一起做，我觉得你特别合适，如果你愿意辞去现在的这份工作，那我答应每月支付你高出你在‘聚源坊’三倍工资的薪酬，你看如何？”

　　　　他直截了当地向易阳递出了橄榄枝，他这个举动不但易阳本人听后感到惊讶，旁边其他人听在耳中也很吃惊，这分明是挖人墙角的行径，颇有点不厚道，不过这年头跳槽也很正常了，谁出的工资高就往谁家跳，顺理成章的事情，其实不足为奇。

　　　　“郭老板，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但我恐怕不能胜任。”易阳忙摇头道。

　　　　郭老板开出来的报酬三三得九，那就是月薪将近一万了，这无疑是个高薪职务，可虽说郭老板开出来的优厚条件比较诱人，但是易阳还是很果断地拒绝了他，因为易阳心知肚明，郭老板要招聘的应该是首席鉴定师，要天天为他鉴定古董的，可在这方面，易阳还差得远，他一没有积蓄足够的鉴定知识，二没有较丰富的经验，让他去那岂不是赶鸭子上架，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怎么不能胜任呢？”郭老板苦笑道，“易老弟，你不要这么谦虚，你的能力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其实去我那里做事很简单，就是帮我看看我每次收到的东西，你也看到了，我在两件天价瓷器都打眼了，损失很大，而如果之前有你帮我掌眼，那还会出现这个事情么？”

　　　　“很抱歉，但我真的不能答应你，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易阳依然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了郭老板的邀请。

　　　　郭老板忙道：“别介啊，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工资还可以谈的！”

　　　　当下他要了易阳的联系电话，见他如此恳切，易阳也不好不给他，反正这也没什么，这一行就这么些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彼此留个联系方式是常事。

　　　　拿到易阳的联系电话后，郭老板和他的助手抬着那两件瓷器很颓丧地离开了“古宝斋”，随后唐师傅等人也道别离去。

　　　　而易阳留在店里，陪着白文超和浩叔他们。

　　　　“易兄，没想到原来你这么厉害，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多了！”

　　　　唐师傅一行人一离开，白文超就抓住易阳的手，激动不已地说道。

　　　　浩叔也由衷地赞叹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啊！小易，我没有看错，你眼光果然不同凡响！”

　　　　他声音微颤，似乎有点激动，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在‘聚源坊’打杂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不得不说，你在那里真的是浪费了啊！小易，我有个不情之请，如果你想跳槽的话，不妨考虑一下我们‘古宝斋’。不瞒你说，我们正缺人手，有我们三个不够啊，因为我们外面还有很多业务，要经常出去收东西或者卖东西的。”

　　　　“浩叔，真的可以吗？！”易阳还没回话，白文超就兴奋不已地追问了起来，高高兴兴地说道，“我也觉得易兄特别适合这个职位，他眼力好，又有那个兴趣，比起赵彬那小子来，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浩叔笑盈盈地点头道，“只是可能小易他舍不得现在的工作，分身乏术，我们没机会和他共事了。”

　　　　“白兄，浩叔，谢谢你们这么看得起我。”易阳郑重其辞地回话道，“我会好好考虑的，而郭老板的古玩店我是决定不去了。”

　　　　“哦，是吗？那太好了！”听到他那么一说，浩叔又惊又喜地说道，“只要你肯加入我们，工钱方面肯定不会亏待你！”

　　　　“这个我知道，我相信你们。”易阳欣然道。

　　　　浩叔向他发出邀请，特邀他前来“古宝斋”做事，这是他之前没有想到的事情，说实话，他做梦都想来这里和白文超他们一起做事，这里不但有本古玩街最大的一家古玩店，还有专家浩叔坐镇，关键白文超和他一见如故，两人相处融洽，以后可以一起做事，互相学习、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