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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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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若免不了要出言打击一下陆承启,免得又闹出什么事端来。陆承启一愣,这倒也是,出试题是他最不擅长的,只好道:“算科、医科、水利科、建筑科、器匠科、船舶科、商贸科、牧宰科乃是必开科目,朕的新政,缺少了此等人才可不行。至于军事人才,由皇家军校选拔便是了,分为谋略、领兵、后勤三科。对了,既然要行十品官,何不直取吏治科人才?”
陆承启想到这,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考中了便是十品官了,朕倒要看看,天下士子到底愿不愿做这十品官!”制科是皇帝亲自主持的考试,通过者可以直接授予相应官职,这明他们确实有某项特长而适合做某项工作,不必再经过吏部考试。不过考生可能并不都是士子秀才,也可以是普通百姓。甚至还可以是已经获得进士、明经及第的中举者,也可以是在职官员,只要你认为自己有特长就可以经推荐参加考试,颇具开放性,不拘一格录人才。陆承启的高兴之处在于,其实并不需要什么试题,只要他看得上就是了。这好比后世的面试官,了谁可以,谁就能行一样。
周芷若幽幽一叹,道:“陛下还是莫要高兴得太早了,明日一关尚未过去呢!”
陆承启被这般一提醒,顿时蔫了下来:“是啊,明日例朝,可算得上是朕的大考了。”
周芷若听得好笑,道:“陛下也要赴考?”罢偷笑起来。笑了一会,周芷若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陛下,臣妾有一件事,擅自做了主张……”
此刻的陆承启已然倦意来袭,迷迷糊糊地道:“梓童拿主意便是了。”
“臣妾见陛下忧心苏子瞻,便派了韩凤儿去暗中保护他,协助暗查拐卖孩童一案。陛下,陛下……”周芷若唤了几声,却见到陆承启眯上了眼睛,耳中听着他颇有规律的呼吸声,竟是睡了过去。
周芷若心疼地看着累坏了的陆承启,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陆承启的发鬓,眼中爱怜无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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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朕去赴考了
“……要我拿主意,你可是天子啊!”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周芷若,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鼓气地在陆承启身旁躺下,听着陆承启有规律的呼吸声,一时半会也睡不着。︾︾,
仁明殿分为内外殿,已经成了定式。聪明的古人虽然不明白为何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烧炭会致人于死亡,可不代表他们就不会总结。聪明的工匠巧妙地利用空间,曲折地设置了内外殿,一来隔开了寒风,使得宫殿温暖如春;二来通风透气,放置火盆之时,亦不会使人中毒身亡;第三嘛,则是隔音效果特别好,便是在外殿,也不一定能偷听到内殿中人说的话。
这样静谧的环境下,再加上香炉的熏香促进睡眠,周芷若就算有什么心事,也很快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身旁的陆承启已然不见了。周芷若眯着眼睛,隐隐看到陆承启正在宫女的服侍下穿起龙袍。看到这,周芷若自然就醒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伺奉在龙凤床边的宫女连忙说道:“回娘娘,已经是卯时一刻了。”
周芷若听了,高声说道:“陛下为何这般早便起身了?”
陆承启听了这话,任由宫女帮自己穿衣穿鞋,头也不回地说道:“梓童也起身了?朕今日不是要去‘赴考’嘛,难免有些紧张,睡不着了自然要早起了。”
周芷若听得出陆承启言语中的故作轻松,颇有些担忧,还想劝说的时候,陆承启接着说道:“梓童若是困倦,再睡一会吧,此刻还尚未天亮。”说罢,便踏步往殿外走去。周芷若好几次想叫住他,却又担心误了陆承启的大事,都没叫出口。
看着陆承启大踏步出了仁明殿,周芷若也没了睡意,说道:“快帮我更衣打扮。”
身旁的宫女不敢怠慢,连忙说道:“是,娘娘。”
出了仁明殿后,陆承启神情开始凝重起来。今日穿着下礽很宽的龙袍,不适宜运动,所以陆承启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开始晨练,而是慢慢地往御膳房方向走去。
贴身小太监高镐见陆承启心事重重的模样,也不敢多嘴,老老实实地与众宫女、内侍走在陆承启后面。适才陆承启说是去赴考,这个比喻是一点都没错的。自他掌权亲政以来,一直以为朝堂大局尽在掌控之中,不管是中枢的六部还是内阁,大都换上了“自己人”。内里掌控有内阁,外面有监察司监察百官,这样的力度可以说远超前朝。但这一次推行十品官制,为何还是这么多阻拦?单单是这四日以来的谏言奏折,都堆满了垂拱殿。每每高镐把内阁不敢票拟的奏折成堆成堆地拿来之时,陆承启连翻看的**都没有,往往都是淡淡说四个字:“留中不发。”
这让陆承启很怀疑,难道真的要用血腥的手段,才能迫使这些“自命清高”的大臣屈服?法不责众,在陆承启看起来就是个笑话,这各个衙门的工作,大部分都是胥吏完成的,这些所谓的大臣,留着也只是为了好看罢了。陆承启很想一次性全部贬谪他们,可这般一来肯定全国哗然,比十品官制更加动荡。
碍于如此,陆承启才按捺住自己的冲动。不过这些大臣,纷纷上了陆承启的黑名单。让陆承启困惑的是,不仅仅是那些有“前科”的大臣,连左司郎中严华、中书舍人刘庚、礼部尚书冯承平、刑部尚书周延华、内阁大臣蒋英、朱绪才、卫须惊、郑严、孙乐平、曹文忠、何云里、施文斐、张思明、吕振端、赵源奕等都纷纷上书,直谏十品官制弊害之处。唯有内阁首辅徐崇光明知事不可为,抱了静观其变的心思。
泰半文官,都卷入了这场风波之中。六部尚书除了工部尚书李诫尚在河南路奉旨治河之外,吏部尚书吴显祉、兵部尚书秦怡康、户部尚书林镇中没有牵扯进来而已。兵部向来不涉朝政之事,这个在意料之中。吏部是陆承启的自己人,自然也不会拆自己的台。至于户部尚书林镇中,是徐崇光的得意门生,自然也得了徐崇光的示意,静观其变。
纵观整个朝堂,能坚信不移之人,竟唯有吏部尚书吴显祉一个!这让陆承启怎么能放心得下?虽说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可文官集团的力量,却让陆承启大为忌惮。这样的官员,要是阳奉阴违,会使大顺蒙受多少损失?
而这些大臣,并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小皇帝的黑名单了,还抱着法不责众的想法,想要逼迫小皇帝就范。可陆承启哪里是好糊弄的,他认准的事,怎么都得推行下去。不管文官集团怎么反对,吏部已经开始行动了。长安城的胥吏大多登记在册,改革起来并没有多难。仅仅四日时间,就已经将京兆府的胥吏,一一登记在册。但凡欺压百姓、侵占民田、协助乡绅偷逃税款的,都被一一起了出来。这些恶吏污吏,统统都被拿去河南府当了苦力。
最叫苦连天的不是吏部尚书吴显祉,他的工作大部分是给手下的胥吏,哦不,是十品官给分摊了。登记官册一事,也进行得很顺利。毕竟天下胥吏,不可能全都是恶吏污吏,也有好的胥吏,不是吗?最痛苦的官员,却是京兆府府尹黄玮颐。面对吏部和监察司联名提交的证据,他不得不依法惩处这些恶吏污吏,以及豪取巧夺民田、偷逃税款的乡绅。单单是四日来,就已经处理了近百件案子。饶是京兆府府尹黄玮颐“业务娴熟”,也彻底累垮了,哪有时间写奏折请求撤销新政?要是给御史台参一本他,说尸位素餐,他吃不了兜着走!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这个京兆府府尹的位置,黄玮颐可不敢有一丝大意。
好在今日是例朝,黄玮颐终于从繁忙的政务中脱身出来,直如脱离地狱一般,还未到卯时便从府邸出门,登上马车往皇宫而去。
通过监察司暗报,陆承启对这一切都了然于胸。
但就是如此,陆承启才更感不安,等会朝堂之上,会发生什么更不可预知。心事重重地往御膳房走去之时,陆承启突然开口问道:“高镐,调来的禁军,都把守好长安城了?”(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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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先发制人
跟在陆承启身后的高镐连忙道:“回陛下,昨日禁军千人,便已进入长安城。现在按照陛下的旨意,一半纳入城防司,一半在宣德楼前集结。”
陆承启了头,调遣禁军入城,是为了安全起见。谁知道有没有什么野心勃勃之人,恣意闹事呢!禁军入城协防,加强了力量,也震慑了宵,一举两得。禁军加上城防司、监察司,驻扎在长安城中的军队,已然超过万人。再加上千人的御前侍卫,虽然防不住长安城的每个角落,可一旦有人闹事,想要逃出长安城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这是种无形的震慑,就是告诉有野心之人,给朕好好呆着别乱动,乱动有你好看!
高镐亲自去传旨的,自然要问他。其实禁军的作用,威慑多一。而且来得禁军,全是精锐中的精锐。既有火枪队,也配有神臂弓,更多的是佩带朴刀长枪的禁军。而厢军,早已打散编制,编入禁军之中了。现在长安城郊的禁军大营,已然聚集了超过四十万的部队。大顺的厢军和禁军,已然混然一体,再也不分彼此。
“很好,想必那些大臣,已然见到朕的手笔了吧?”陆承启笑道。
高镐不知道陆承启这话什么意思,难道皇帝想要大开杀戒不成?这个骇人听闻的念头,高镐赶紧抛于脑后,不敢再想。陆承启调动禁军,一来是威慑宵,二来则是警告那些大臣,不要搞得太过分。没上过战场的文人,骤然见到衣甲鲜明,威风凛凛的禁军,气势上便弱了三分。兵法上这招便是“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先给这些文官一个下马威,杀杀他们威风,免得弄得自己几日不见他们,就很弱似的。
果不其然,在宣德楼门外,来上例朝官员正准备进入宣德门旁边的待漏院时,却见齐整整的禁军在火把的照耀下,衣甲鲜明地把守着宣德门。
能上例朝的,都是七品以上的京官,官高权贵,哪里见过如此阵仗?一个个都愣在当地,议论纷纷。上朝是件累人的事,要是家住的远,寅时便要起床出门,披星戴月,走上两个时辰才能到。好在太祖◎◇◎◇◎◇◎◇,m≧co≡m心疼臣子,专门在宣德门外盖了一个“待漏院”,让大臣们先进去歇着。
上例朝,皇上能迟到一会,可大臣不敢啊!万一被人揪住辫子,弹劾一本的话,真的是有苦无处诉。于是大多提前出门,赶往皇宫。而皇宫未到卯时过半,是不会开宫门的。所以大臣便在待漏院候着,这么早来总该填饱肚子吧?大顺的商贩远超历朝历代,待漏院盖起来之后,也没有明文规定皇宫门口不得摆摊设,于是各种卖吃的卖早的商贩全都跑过来了。待漏院前灯火通明,人物走动繁杂,卖肝夹、粉粥,来往喧杂,俨然已经成了一个热闹的吃早市。
这不,一些文官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买了早后,带入待漏院吃将起来,一边吃一边低声道:“我听府上管家,陛下调遣禁军入城,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这会看来,是专门给我们下威风的。”
“可不是吗,云大夫,我等在垂拱殿外请求觐见了三日,皆不见不得陛下圣颜。陛下自幼聪颖,又如何猜不到我等要奏何事?想来他也明白,今日我等是铁了心要直谏的了,才布下禁军,以吓唬我等?”
“区区几百禁军,又如何能使我等退却?我等为大顺江山谏言,理直气壮,又有何惧?”
“咦,这不是兵部秦尚书吗,用过早了吗?”
兵部尚书秦怡康下了马车后,连忙施礼道:“云大夫,钱大夫,刘中书,怎么都在院门之中?”
中书舍人刘庚笑道:“来得晚了,里面全是用早的。我等挤不过,便只能在院门将就一番了。”
秦怡康叹道:“是啊,京官愈来愈多了……”
左谏议大夫云枫把口里的粥吞下后,愤愤地道:“可不是,与太祖时相比,京官翻了三倍有余。国库所支出俸禄,也是每年遽增。陛下再行新政,推十品官,这国库可支撑得住?”
秦怡康把话题引出来后,便不再作声了,而是在一旁看着。倒是刘庚见他还没吃早,道:“此话留待大庆殿上再讲不迟,秦尚书,我请你吃早。”
秦怡康笑道:“怎敢劳烦刘中书?家仆已去买了,他知我口味。”
刘庚也不勉强,把手中烙饼吃完最后一口后,取过丝帕擦净双手。突然听闻外间传来一阵声音:“徐阁老!”
所有人的眼光都被徐徐驶来的那辆马车吸引了。其实这辆马车,并无什么出奇之处,反倒有些破旧。奈何这是先帝钦赐的马车,上面的獬豸图案虽然掉了些漆,也还是栩栩如生,让人见了都心生敬佩。
这是内阁首辅徐崇光的马车,从先帝赐下,已经用了近二十年了。虽破旧,却也不妨碍百官对他马首是瞻的情绪。
马车停稳后,徐崇光慢慢下了马车。在院前的官员,都围了上前,纷纷施礼道:“徐阁老!”
徐崇光连忙回礼,还未话,就有人问道:“徐阁老,今日我等是要具本直谏陛下,收回新政的,不知徐阁老认同否?”
听了这话,徐崇光心中苦笑:“该来的还是要来啊!”嘴上去道:“诸位,我还未吃早,此刻离卯时三刻已近,可否容我先填饱肚子再?”
虽明知徐崇光是推脱之词,可众人还真不敢怎么样。毕竟是老官了,不让他吃东西,万一在上例朝时突然昏倒,这罪名扣下来,也是不的。众人让开了道路,徐崇光随意走到一家吃摊前,买了一碗粉粥,吃将起来。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想必在卯时过半前,他是不会停下筷箸的。众人微微失望,但也明白徐崇光的难处。毕竟是内阁首辅,要是他都不支持皇帝了,不定第二日就被贬谪出京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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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先下手为强
徐崇光慢悠悠地吃着早,宣德楼前有火把照明,虽然天还没亮,却也看得很清楚。众文官看着徐崇光慢吞吞地吃着早,知道他是不会在皇宫开门前吃完的,便都进入待漏院等候了。
这时天气转冷,又正值黎明时分,最是寒凉。年纪大一的官员,在一阵秋风吹过后,冷得直打哆嗦。又等了一刻钟后,皇宫的大门总算开了。由几个身强力壮的内侍从内里推开宫门,守在宣德楼前的御前侍卫才能先一步进宫。等御前侍卫进去约一刻钟后,待漏院里的文武百官,才能在掌灯内侍的带领下,缓缓起朝着大庆门走去。
这时候还没到辰时,皇帝也不会这么早来。先到的文武百官,可以在大庆殿中列队候着。而没有五品的京官,则在大庆殿两旁,分文武候着。
等待的时候是漫长的,文官们忍不住又开始围成一个个圈子,讨论待会该怎么直谏皇帝了。唯有徐崇光不紧不慢,堪堪等到还差一刻便到辰时的时候,才步入大庆殿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约好的,徐崇光刚刚踏进大庆殿,还没有走到文官最前列,大庆殿外便传来陆承启贴身太监高镐的声音:“皇上驾到!”
随后在仙韶使、仙韶副使的奏乐下,穿着龙衮,脚上踩着黑舄的陆承启,缓缓步入大庆殿中。待陆承启登上龙椅就坐后,有强壮内侍张五伞盖,四宫女执四团扇,各立在龙位后东西方。这时奏乐声停止,高镐才道:“百官参拜!”
此时不论文武,皆手持朝笏,对着陆承启施礼道:“臣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陆承启化着淡妆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淡淡地道:“众卿平身。”
待文武百官都站立后,陆承启没等他们发难,决意先下手为强,朗声道:“吏部尚书可在?”
文官们都憋着劲,等着陆承启那句“有事启奏”呢,没想到皇帝居然不按套路出牌!众文官愕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吏部尚书吴显祉已然出列,端着朝笏道:“臣在!”
“朕且∫∮∫∮∫∮∫∮,m≤cvom问你,京兆府的胥吏,可都登记在册,列入官簿了?”陆承启毫不犹豫,直接问道。
吴显祉端着朝笏,恭恭敬敬地道:“回陛下,已然于监察司监察下忝列完毕,交由户部,下月便可由此分发俸禄了。另备有一份,放入吏部库房之中。若陛下要过目,臣立即去库房拿来……”
陆承启不置可否,而是继续问道:“推行新政之时,可有甚么不妥之处?”
吴显祉道:“回陛下,胥吏大多赞成新政,皆道陛下仁政。”
“哦,就是还有人不满了?”陆承启听得出他话语中的另一层意思,继续追问道。
听了这话,文官们犹如打了鸡血一样,纷纷仰起头来看着皇帝。这是他们早就料到的情况,天下这么大,不可能人人都赞同新政的。
“确实有些胥吏不满,经查明,皆是些恶吏污吏。其在乡里横行,或营私舞弊,干扰法令;或窃权弄政,侵侮士类;或索贿侵吞;或敲剥百姓;或侵占民田,伪造税产簿,偷盗税款;更有甚者,把乡绅富户税赋,转嫁于农户身上……臣一一查实,皆交由京兆府尹审核。具体事宜,臣亦不清楚。”吴显祉侃侃而谈道,话语里把矛头,都扔给了京兆府尹黄玮颐了。
陆承启冷笑一声,道:“京兆府,乃天子脚下,都有人敢欺压百姓。不瞒众卿,朕前些时日微服出宫,竟撞见一幕工部胥吏,欺压工匠一事。朕从未下过旨意,要长安城内驰道尽快完工。且朕早有旨意,工匠为朝廷做工,每月当有一贯工钱。可恨那恶吏,不顾工匠生死,有病不给治,硬逼他们继续做工,还私吞他们工钱。此等恶行,置人命于不顾,竟无人告知朕!若无亲见,朕实难相信。仅天子脚下,恶吏已然横行如此,整个大顺又如何?”
顿了一下,陆承启继续道:“此事经有心人之口,想必早已传遍长安城,朕相信众卿亦有耳闻。朕以为,胥吏作恶,甚至吏强官弱,官不足以制吏等怪象,弊病皆在制度上。秦汉时期,官与吏两者间并无贵贱之分,公卿多出胥吏。及汉武帝时,独尊儒术,儒学之士经举荐而跻身公堂,受到重用。此乃官与吏始分化,有尊卑之别,儒渐鄙吏。魏晋及前朝,流品之分渐盛,胥吏往往被视为不入品之流外、杂流,儒吏殊途终究形成。到了我朝,更是有过旨意,胥吏不得为官。使得吏与役合流,竟沦为贱职。出身胥吏,不得上进,唯有聚敛钱财一途,于国甚害。苏子瞻曾谏朕曰,‘夫人出身而仕者,将以求贵也。贵不可得而至矣,则将惟富之求,此其势然也’,朕以为只是癣疥之患,殊不料竟成歪风邪气。如不治之,无需百年,则必有祸事。常言道,不谋万世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不足谋一域,朕乃大顺天子,自当为大顺百姓谋福。此等吏治不改,则国无宁日。如今朕推行十品官制,却仍遭阻拦,可是欲置大顺于万劫不复?”
陆承启这话,极为诛心。首先明了吏治崩坏的缘故,矛头直指文人集团,然后再上升到国破家亡的境地,此时如果有谁再敢反对,肯定是没好果子吃的。到时候栽上一害国害民的帽子,不死也得脱层皮。文官们不是傻子,陆承启话语里的决心,和**裸的威胁,他们总是能听得出的。
一些只想着为“自己人”谋得一官半职的官员,生了退缩之意。中国的传统一般都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习惯了这个模式后,文官们反对的其实是这个。要不汉魏以来的世家门阀,怎么会存在了千年之久?便是科举制,也禁不住这些道貌岸然的“君子”们,为家族谋些官职,才有了门荫、纳栗之类。换个角度看,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世家门阀制度?长久以往,寒门子弟不得出头,贵族把持朝政,这国家肯定会亡。早在《曹刿论战》中,便有了:“肉食者鄙,未能远谋。”
为何当权者会“鄙”?那是因为他们的出身,决定了他们不可能真正地去体察民情。百姓过得不好了,甚至连饭都吃不上了,不反你反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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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有苦不能言
见朝堂下文官们都不话了,陆承启得意一笑,继续道:“京兆府尹可在?”
京兆府尹黄玮颐一听,连忙端着朝笏出列道:“臣在!”
“黄卿,这几日所查恶吏,可与实情有甚么出入?”陆承启淡淡地道。
黄玮颐恭恭敬敬地道:“回陛下,这几日臣共接收吏部、监察司移交胥吏案,共三百二十五件。其中一百一十五件已然查清,农户所告皆属实。其中,营私舞弊,干扰法令者有二十一人;窃权弄政,侵侮上官者有三十二人;索贿侵吞公款者,有二十八人;敲剥百姓,侵占民田,伪造税产簿,偷盗税款者十九人;转嫁乡绅富户税赋者,一十五人。此类案件人证物证俱在,皆收押在天牢内,等候陛下明旨处置。”
陆承启淡淡地道:“若无错漏之处,皆按《大顺律》处置,该处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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