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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阁臣-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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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爹你等下。”陈瑀道,“什么?什么点点滴滴,什么哭的样子?什么意思?”
“哦,你昨晚喝醉了,一个劲的拉着我们几个唠叨,把你这几年所有发生的事倒芝麻一般都说了出来。”
“额!”陈瑀只感觉天昏地暗,幸好是家里人,这若是和外人喝多了,那不一切都完蛋了。
“哦,对了,你和房姑娘既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事你可不能赖了,婚期为父给你算好了,你正月三十去京师,那就定在正月初七好了!”
“这这个也说了?”
“可不是嘛,房姑娘拉都拉不住,你昨晚还说什么,男子汉敢作敢当,拉着房姑娘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她,让她受苦了,定要娶了她之类的,人家姑娘当时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还有那钱姑娘。”
“不会吧爹?我不会对钱姑娘也说什么话了吧?您可别吓我啊!”
“哦,这个到没有。”
陈瑀长吁了一口气,谁知陈大富道,“你对她说,只是不忍心看她孤苦伶仃,所以才准备在钱塘办个私塾,这叫一石二鸟。”
“爹,您知道咱家哪里有老鼠洞嘛?我先躲一波!”
说是早餐,其实算的是午餐了,新年的第一餐,明朝的传统大都是吃饺子,陈家也不例外。
今年是正德六年第一天,有明一朝也是将今天称之为元旦,吃好饭之后,黄婉便端来笔墨纸砚,笑吟吟的对陈瑀道:“公子,本来昨晚就要让你写门对联的,可是你昨天醉了,所以今个快些补上吧,咱们好把门神对子贴上。”
提起昨晚,陈瑀看了看几个女子的神色,嗯,见他们像是没事人一般,陈瑀就放心了。
他写的是颇为擅长的赵体字,没多久,几十对子便写了出来,家里下人拿了对子,便开始忙碌起来,几个女子也没有闲着,一时间来了兴致,便也开始亲手贴了起来。
陈瑀到也没有阻止,非但如此,还在后面跟着指挥,什么左边低了右边高了喊个不停。
钱冬菲总是觉得陈家和一般人家不一样,一般官宦人家不说别的,这礼仪规矩定然是相当深严,起初她还在想着到了陈大人家中需要注意哪些事。
可是这几天相处下来,她发现,这里面根本没有低贱高尚地位之分,每个人、无论男女老少下人主人都那么随和,那么的自然!
忙了半晌,临近天黑,终于将里里外外全部门神对子贴好,吃了晚饭之后,陈瑀便神神秘秘的将几个女孩子约到了后院。
几个姑娘见陈瑀神神秘秘的,不晓得他要做什么,一个个都满脸期待。
陈瑀给他们三人一人一个火折子,然后沈飞拉着一车东西慢慢的走了过来。
车子上装满了,“砂锅儿”、“花筒”、“花盆”、“响炮”、“起火”、“三级浪”、“地老鼠”。
这些名字听起来颇为奇怪,其实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烟花爆竹!
有明一带,火气已经十分的成熟,过年少不了这些东西,而这些东西大都是一些富贵家才能消费的起,陈瑀这一车东西足足的花费了将近百两银子,平常人家亦或者中产人家哪里肯花这个钱。
不过这些暂且不谈,几个女孩子见到这些之后眼中充满了迷惑,或许只有房小梅眼中有一丝明白,不过她到也不曾玩过。
见这几人呆呆萌萌的模样,陈瑀不免憨笑,然后拿起火折子,拿了一个地老鼠,放在几个女子脚下便点燃起来。
不消片刻,那物在发出滋滋火花,在几个女子脚下转了起来。
“啊啊!”几个女子吓的叫了起来,可是片刻之后,看着满地的地老鼠,眼神中那开心之色溢于言表。
陈瑀也没有停下,拿起各色烟花便朝天空中放去,一束火光到了半空便如昙花一般散了开来,各种眼色在天空中盛开,美不胜收。
“哇!好美啊!”纵然是房小梅见惯了大风大浪此刻也如少女一般,脸上洋溢着幸福,她跑到陈瑀身前,依偎在了他的怀中。
此刻再也顾不得什么害羞不害羞,“好美好美,盛世烟花,愿与君白头相老,不离不弃!”
陈瑀刮了他的鼻头,笑道:“来,这里还有一车,今晚都要放了!”
“我们也可以放嘛?”
几个女子满脸期待,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问道。
“不然给你们火折子干嘛?”
“咯咯,陈瑀公子太好啦!”两个女子再也顾不得那么多,拿起车子上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便开始点了起来。
“喂喂,你们不要扔我这里啊你们饶命啊!”沈飞委屈的像个宝宝,那两个丫头调皮的也像是个宝宝。
房小梅双目弯成月牙,天上烟花五颜六色,她掂起了脚跟,朝陈瑀双唇便深深的吻去。
不得了不得了,这小妮子真的不得了,陈瑀最怕人主动,这家伙典型的坐怀就乱,“师太,请小心”陈瑀双手合十,然后满脸荡笑,“老衲来啦!”
………………………………
第二百五十一章 正月二
在正月初一到初九明人的生活几乎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诧异,走亲拜友自然是少不了的项目,马吊牌类也是玩的不亦乐乎,街肆上随处可见男女老幼戴上“闹嚷嚷”显摆。
到了初十那天,街肆上各种能工巧匠便慢慢的出现了,贩卖灯具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各种花灯层出不穷,为了吸引市场,各式各样,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
那种巧夺天工的手艺,就算是陈瑀这后世人看了都不免目瞪口呆,不得不感概明朝手工业发展的强大!
实际上从初十开始,他们便已经开始为上元节做准备,如果说明朝最让人期待的两个节日,其一是春节,其二便非上元莫属了。
从初十开始,钱塘街肆的夜间便开始变了个样子,路上随处可见花灯河灯。
尤记得那年上元,陈瑀破了将近半个钱塘的灯谜,为人津津乐道,不过随着时间的推逝,这些年又全都倾心在政事之上,所以也好久没有好生的欣赏上元美景了。
等到正月十三那天,意味着上元节正式开始,陈瑀一行人刚出了陈府大门,便被堵住了,门前张灯结彩,各种花灯多不胜数,将黑夜照耀的如同白昼。
不晓得的还以为陈家最近在办什么事。实际上不止陈家如此,整个钱塘只要空旷点的地方都已经被围堵的水泄不通。
一年才这么一次,那些小贩做生意的如何能不抓住商机?而距离陈瑀府上不远的青石板拱桥也更是为人青睐。
几个风流才子貌美娘子,提上刚买的莲花状花灯,在一旁不知是真假和尚的大师摊子前求了几个卜卦,便将其放在了弯弯的小河道上,任由花灯飘去。
才子们盼望有朝一日高中,小姐们盼望能和爱的人长相厮守。
虽然陈瑀不相信这些,但他知道身旁几人怕对此兴趣颇高,便带着他们挤到了几个卖花灯的摊子前,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买了四个莲花灯。
那一番讨价遭到众人的鄙夷,不过陈瑀也不在乎,这些个败家娘们,以为我陈家的钱是那么好挣的嘛?谁也不愿做冤大头,明明几钱的花灯硬是买了一两银子,这搁谁能受得了?
“我们去大师那边求个签吧?”房小梅建议道,不过说完他便犹豫了。
其实不止房小梅,一众人全都愣在哪里,左边还是右边,这是个问题。
左边是个秃和尚右边是个牛鼻子!
这两人也真有意思,这是在干嘛?示威?佛教和道教的示威?
“几位施主,老衲与尔等有缘,免费为尔等其中一位算上一卦吧,来来来!”大和尚语速缓慢,显得很有禅意。
一旁牛鼻子老道不愿意了,他道:“几位道友,无量天尊,贫道早已不在三界之内,今日便为尔等掐指算一番年轮命运吧!”
适才被那秃驴抢了生意,这牛鼻子早已经满腔怒气,现在竟然和老子抢大客户,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死秃驴得逞!
这二人的争吵一时间也让陈瑀几人颇为为难,沈飞道:“大人,你学识多,您说我们到底去哪里!”
几个女子听了沈飞的话,一时间都望着陈瑀,等着他拿主意。
额,这下子为难了,不管对于佛啊道啊之类的,陈瑀都不信,但偏偏又有点相信,你真让他给出个准确的定论,他也不好说,可是当下那两个傻子都死死的盯着陈瑀,若是不下个定论,怕下一刻那两个傻子就会上来拼命。
他回头看了看沈飞,恨不得一脚给他踹到河里,然后回头道:“其实无关乎佛道,天地释然之时,佛道盛行,灵验者多不胜数,也不好定论究竟是佛灵还是道验,不如这样,我们五个人,每一边都写两个花灯,还有一个不写,到时候看究竟谁的灵验岂不妙哉?”
这样的回答是最为合理的,一时间到也让那两人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来,人家陈瑀都说了,就是让你两个一起算,你们不是都说自己灵验嘛?到时候看结果就好了。
其实这东西都是瞎扯,灵验了是他们算得准,不灵验吧,给你打一大堆机语,听懂了还好,听不懂说明你悟性不够,注定与佛道无缘,固然不会灵验。
对于陈瑀这解释,几个姑娘也都是万般的佩服,尤其是钱冬菲,一直听闻陈瑀究竟多么多么厉害,其实她心里还是有点儿不服气的。
人家可也是熟读经史,而且过目不忘,科举程文那都是信手拈来的事。可是自从听了沈飞说那日陈瑀在醉翁楼随手就来的三首词之后,钱冬菲对陈瑀彻底改观了。
原来他不仅八股文章做的好,这诗词竟然也会这么美,而且今日面对这棘手的事,处理的也是井井有条。其实她不应该怀疑陈瑀的,能做到礼部高官就已经证明了一切。
她默默的看了一眼陈瑀,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这不经意的一举,却被房小梅捕捉在眼中。
她暗暗的笑了笑,这陈瑀,还说什么感情薄弱,我看天下就没有你祸害不了的姑娘!
几人来到河边,每个人的河灯上都写了自己的禅语,这些都是基于他们所求之事而写。
比如房小梅上面就写着“明净几案透晓亮,花明柳暗升迁难。”这很明显是给陈瑀求的官途,不过这升迁难到是让房小梅颇为不满,可是那大和尚却说什么也不改,说卦上就是那么说的,不可拂逆。
至于黄婉,这丫头求的是陈瑀的健康,那老道士显然水平很高,把陈瑀都快夸成了千年王八,可是把黄婉高兴坏了。
而钱冬菲写的什么,陈瑀就不得而知,本想偷看一番,却被那女子推了过去,然后她快速的放了花灯。
至于沈飞嘛,用屁股也能想到他求的什么!
“那丫头求的是姻缘!”房小梅凑近陈瑀,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
姻缘就姻缘,管我屁事!
花灯顺流而下,河道上也不时会有几首小船驶过,那些花灯遇到阻挠后便分开继续漂流,不知飘向何处!
黄婉见那花灯飘走了,便想要随着去看看,少女嘛,都有一颗好奇心,偏陈瑀对她也颇为宠溺,便应了他们的要求。
小河蜿蜒曲长,他们租了两首稍微大的船便沿着花灯漂流的方向划了过去。
一路上情景渐渐的变了,已经没有起初城区那么的繁华,四周也渐渐的开始黑了起来,陈瑀让沈飞点起了灯笼。
“要不我们不看了吧,这黑的有点儿吓人。”黄婉胆子有些小,而钱冬菲虽然嘴上没说,但也同意黄婉的说法。
房小梅也跟着道:“那就算了,反正无论如何,这些花灯应该会沿着钱塘码头继续漂下去的,如果可能说不定会入海。”
陈瑀见几人都不想继续行驶,便让沈飞掉头。
“这里是?吴山脚下?”陈瑀觉得似曾相识,便问房小梅道。
她又怎会不知道这里,当年在这里苦等许久,才盼到陈瑀的归程。
“等下。”陈瑀急忙将灯熄灭,示意大家安静。
“怎么了?”沈飞小心的问道。同时几个女子被陈瑀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不轻,心都快要到嗓子眼了。
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陈瑀拍了拍沈飞的肩膀,轻声道:“你看那边,怎会那么多火光?”
沈飞望向远处,皱了皱眉头,“大过节的,怎会那么多人在那里聚集?”
“小梅,你带着致末和冬菲先回去,我和沈飞去看看,有些怪异!”陈瑀吩咐道。
大是大非上房小梅从来不婆婆妈妈,对陈瑀道了句小心,便划着船带她两离去。
沈飞驶着船,渐渐的朝那些点点柔弱的灯光而去,吴山脚下不远处,只听到一阵聒噪声。
那些人好像在商议着什么事,隐隐约约能听到他们的谈话,但是不太清楚,沈飞放慢了速度,沿着芦苇荡慢慢的朝那群人靠近。
在距离他们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了船只,由于四周都是芦苇荡,倒是没人发现他们。
这时候靠近了才听的真真切切,依陈瑀判断,说话的那个应该是个首领头目,他道:“诸位,陈钱大衢收留了那么多的难民,为何却偏偏不收我河北人?凭什么在他们眼中我们就低人一等?”
这个政策是陈瑀下的,因为河北霸州起义,陈瑀为了防止一些心存不轨的人混入沿海试点的府州,所以特意让沿海卫加强了对河北人的盘问,但也并没有说限制他们,看来这家伙是存心挑事了。
“对啊对啊!”人群便有人附和道:“朝廷军阀士林宗族贪污兼并,今年河北灾情泛滥,救灾款迟迟不发,我等无奈下只有逃亡,可是哪里才是个头?江西不要我们、湖广不要我们、如今那满口仁德的陈瑀治理下的浙江也不要我们!我们命就该这么贱嘛?没饭吃我们怎么办?!”
“何不学刘家兄弟,反他娘的!”又有人道,“我等何不加入刘家兄弟队伍?”
为首的那人点了点头,灯光下陈瑀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那阴谋得逞的嘴脸,他道:“我等不能这么就入了刘家兄弟,这样我们在他们那里便没了地位,我等要干出点事才加入!”
“老大,怎么说?”
“据说朝廷派兵镇压了刘家兄弟,而这祸害源头便是陈瑀,我等何不抓了他送给刘家兄弟做个见面礼?”
“抓官?这可是杀头的罪啊!”
“你不吃饭还不是饿死?当年太祖爷不就是这样得了天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
第二百五十二章 正月三
“呵,王侯将相也没有你们有种!”陈瑀脸色发青,“竟然在这里给老子弄个窝里反!”
能在这个时辰在这里聚集的,决计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也是陈瑀想要来一探究竟的缘由。
该知道的此刻也都知道了,他示意沈飞离开。
微弱的月光在上空照耀,即便如此,能见度还是极低,又加上这个时候渐渐的起了雾,一时间沈飞竟然有些迷路了。
那头领那笑容到底意味着什么?他绝对不是河北刘氏兄弟的人,他的目标也很简单,抓住自己,或许是杀了自己。
其实现在要让陈瑀去判断究竟会是谁想要要自己的命,这很难,因为他的那些改革已经触碰到了许多人的利益,所以想要干掉自己的人多不胜数。
如果真是那些人,那其实他们是没有必要召集流民的,能做出此举,说明对方的势力不够强大,可是即便他召集了那些流民又能如何?这不是打仗,不是人多就能碾压!即便是打仗,人多也不一定就有优势。
那问题来了,他聚集那么多的流民,和他们灌输这些观念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一时间陈瑀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回过神后问沈飞为何还没有到钱塘,他分明记得过来的路途也不过才一个时辰左右,按理说现在两岸应该有人影了,可四周还是黑黑如野。
“额,这个大人,好像迷路了,这雾气越来越大,辨别不了方位了。”沈飞道。
“尼玛!”陈瑀听了后如五雷轰顶,此刻在看四周,却也怪不得沈飞,这种天气确实根本没办法辨别方位。
“将船舱支起来,找个安全的位置,今夜先在这里就活一夜,明早再回去吧。”陈瑀吩咐道。
当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只好按照陈瑀的吩咐,将船舱撑起来,索性船舱内还有些被褥,只是好像只有他娘的一条!
算了,反正大家都是正经人,陈大人也不喜欢男人。
等将船固定船舱架起之后,两人便进了船舱,沈飞问道:“大人,适才那些人好像要抓你?”
“废话,我耳朵不聋!”陈瑀道,“究竟是何人我想不到,不过这倒是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沈飞不解的问道。
“你用脑子想想,一群流民抓我?你觉得这事现实嘛?”陈瑀道,“谁不知道浙江这边是我的地盘?他们想在我的地盘抓我,你觉得是不是在痴人说梦?”
“这些流民哪里知道哪里是谁的地盘?他们都来自河北等地。”沈飞提醒道。
“好,就算他们不知者无畏,那我问你,他们怎么抓我?难倒一群人大摇大摆的来陈府要人?还是当众搞个起义?”
陈瑀这话倒是让沈飞说不出话来,“那以您的意思?那首领其实知道抓不到你的?”
陈瑀点了点头,望着漆黑的四周,一股浓浓的阴谋好像正在慢慢接近自己。
实际上这些事也正如陈瑀料想的那样,第二日他和沈飞回到了陈府,等上元节三天全部过完后也不见得那些人有任何动静。
为此沈飞还调动了所有内卫和都指挥使的人在街肆上做暗哨,可也没有见到那些流民过来。
那些流民自是过不来的,因为刚到杭州府外围,便被兵士给堵住了,无论如何也不给那些流民进城。
为此那些人怨声载道,奇怪的是他们没有骂府尊县衙,反倒是骂陈瑀虚伪作假,就是因为他的那些政策才让他们没了饭吃,自此后成为流民。
说的那些政策,其实就是考成法和一条鞭法,尤其是考成,各地方县衙州府为了完成朝廷的税收任务,自然是将赋役加重给了百姓。
他们其实知道,这些税赋本要让士绅去承担的,可是纵然他们为官,这些人他们也撼动不了。
改革虽然在浙江见了点成效,可实际在全国推广依旧效果不大,非但如此,还加重了百姓的赋役。
这些陈瑀是没有考虑道的,他现在能控制的地方不多,毕竟他也不是内阁,所以很多政策他是建议上去了,具体的后续治理还是要靠内阁,但是杨廷和在这方面又和陈瑀对着干,所以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结果!
不过陈瑀现在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不知道,其实各地方士绅已经暗暗的组成了讨陈联盟,尤其是北直隶那边更为严重。
年关前,陈瑀以盐引之事罢免了诸多南直隶官员之后,北边山西晋商集团就已经敏锐的发现陈瑀的目的,南直隶不过是个开端,怕他最终的目的还是盐引问题。
这些事单靠那些商人自然是发现不了的,他们之所以能发现问题,是因为有些老政客的告知。
其实他们也知道,当开中法之后,得利最多的无疑就是他们,每年在盐税上,国家少收的财政收入全都进入了他们的腰包,那批收入对他们来说是天文数字,而那些贪婪的商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这些交出去,无论是谁都不可以!
每件事的发生都会有因果关系,这是一个庞大的阴谋,这个阴谋目标很明确,陈瑀!
这些潜在的危险陈瑀不成想到,因为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将这些人和那批晋商联系在一起。
打压晋商,他不过在南直隶才想出一个雏形,他根本没有付之于行动,所以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这些联想起来!
将那晚发生的一切仔细分析给房小梅听后,纵然是聪颖的房小梅也没有想到所以然来。
内厂今天将杭州府外发生的事告知了陈瑀和房小梅,两人分析了半天,觉得现在唯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折家。
折家的人都已经被房小梅抓了起来,但不排除还有余孽在,所以这些人若是折家的人,倒也能说得过去。
正月十七这天,陈瑀、房小梅还有沈飞来到了浙江内行厂诏狱。
实际上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十七死期!古代人很迷信,就连陈瑀也被世俗沾染,心中也是阴沉沉的。
年关前,这批折家人便被抓了起来,陈瑀只是想等到年关后才处理这个事。
到了诏狱后,陈瑀便随着沈飞来到了最末间牢房。
由于过年期间,所有诏狱的校尉全都休了假期,所以这些人这些日子过的还算是可以。
这个诏狱面积不算太大,阴冷潮湿,每间牢房都住了将近五六个人。
陈瑀找到了那日刺杀自己的那名女子。
望着那女子,陈瑀总感觉哪里不对,一时间也没想出什么。
“狗官,看什么看,那夜没杀了你算你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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