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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阁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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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看来是房资给自己下套了,这老狐狸,有点手段!
陈瑀把事先准备好的金疮药一点一点给李梓棋的伤口擦下去,虽然陈瑀拭擦的很细致,但还是见到睡梦中李梓棋仍旧皱起了眉头。
…………
房府上。
躲过一次大难的房洵并没有心存任何的感激,冷静下来之后竟然指责房小梅那日派人去县衙,分明是暗中在帮助陈瑀,不然陈瑀早就死了!
那日陈府前发生所有的事,消息已经被全部封闭,所以房家根本不知道那日救了陈瑀的并不是县衙的那群废物,而是太子朱厚照!
房沐冷冷的对房洵道:“休要胡闹,侮辱我的儿!”
“什么?他是你女儿?我就不是你儿子了?”房洵怒道:“我早就怀疑了,说不得那日弄丢我也是你这老家伙故意的!”
“够了,你这废物别以为我房家好欺负!”房洵咆哮道,那声音把房洵吓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印象中房沐从未发过如此大火,他道:“若不是小梅想尽办法救你,若不是我去找那厮送了一万两,你以为你就这么平安的度过了?你能做什么?废物一个!”
房洵吓的一句话不敢说,他噤若寒蝉的道:“爹……爹,孩儿,孩儿错了。”
“滚出去!”房洵说罢又叫来家丁道:“给我看着,这畜生若是敢踏出房家一步,给我朝死里打!若是他再敢胡闹,给我朝死里打!”
待房洵离开后,屋子内只剩下房沐和房小梅二人。
房沐所有的弦外之音都被房小梅这个有心人听的清清楚楚,她对房沐道:“爹,您且息怒,无论如何,这事儿也算是解决了。”
“一万两啊!”房会长心疼的道:“我们挣钱多么不容易,那房资开口就一万两!”
“爹爹,我想问你……”房小梅还没有开口,那房沐就道:“我知道你问什么,我儿太聪明了,这个时候爹也不瞒你了。”
房沐眼光深邃,时光仿佛穿梭到了十几年前。
砀山有村名曰房家圩,村内考发生了近十年来最为荣耀的事,那便是有一房氏考中了秀才。
这种事放在县城都是十分荣光的,更何况在这识字基数本就不大的农村?
那一日全村人捐资,举办了规模空前的一次全村宴席,就是为了庆祝这房家高中之喜。
热闹宴会的当天,噩耗发生了,全村一十九户人家,四十多口人被盗贼屠杀,凭借那秀才的机智,他保住了他自己和他的弟弟,以及他们的孩子。
但是这代价却是用他们的父母做诱饵。
事情发生之后,那秀才羞愧难当,但是日子仍旧要过,一日、二日,在贫穷的连番攻击下,那秀才实在受不了了。
他把孩子交给了弟弟保管,自己则跑去了东南沿海,他发誓,日后发达之后定会找到他的弟弟。
几年过去了,突然钱塘县主簿给他的弟弟写了一封信,让去钱塘做生意。
本以为是正经生意,本以为日子会越来越好,可是到了之后他才发现,他要干的都是那些龌蹉不堪,欺压百姓,强买强卖的勾搭。
本来准备把孩子送给他哥,但是他哥说官场权力斗争无情,恐连家人,他孑然一身更家好奋斗,便让他弟弟继续为其收养……
“爹,您是说,哥……房洵是房资的孩子?”房小梅不可思议的问道。
“正是!”房沐道:“他的死活我要管,但只是出于尽力罢了,可是你不同,你是我亲生的儿啊,我让那陈家连续五年未娶你,为的就是今日!”
“哼,还有房资那老王八蛋,亲生兄弟都宰这么狠!”
………………………………
第三十五章 退婚(下)
翌日,天朗气清,一缕阳光透过刑牢上空那微小的透气孔折射进来,调皮的洒在李梓棋的脸上。
她舒服的睁开了双眼,却发现一张俊秀的脸庞正望着自己,那厮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坏笑。
“放开我,嘶~”这一乱动,牵动了臀部的伤口,把李梓棋痛的龇牙咧嘴。
“别乱动,昨晚才给你上了药!”陈瑀皱着眉头道,他那如同呵护幼苗般的小心,让李梓棋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当真不敢动了。
“不对,我伤口?你上药?哎呀你……你个登徒子。”李梓棋说着到哭了起来:“这……这可,你这坏人。”
“江湖救急,都是江湖儿女,顾不得那些繁文缛节。”陈瑀摆着手胡诌道,这台词是他电视上学来的,照搬照用了。
李梓棋听了之后,气的哭笑不得,哪里什么江湖儿女?救什么急呀,你这色秀才就是欺负我,占我便宜!
“听我说,人不是我杀的,你说出我也没有关系,为何受这皮肉苦呢?”陈瑀有点儿心疼的道。
“那不行,你说了,都是江湖儿女,就得重义气不是?”李梓棋也学着陈瑀,找了一个借口道。
说话间,刑房内一个皂吏走了过来,道:“陈瑀,该上公堂了!”
陈瑀将李梓棋小心的放下,叮嘱了几句,便随着小吏离开了。
钱塘县衙大堂上,陈瑀身袭一段儒衫,从容的站在公堂下,这种气度让右佥都御史王璟有一种仿佛感。
这年轻人背着双手,高挑的身影下映着的是那正直清白的品格,正如于少保说的那样“浑身碎骨全不怕”!
“堂下何人?”房资努力的将惊堂木拍到最响,试图将堂下这年轻人的气势压下去。
“钱塘弘治十七年秀才,陈瑀,字廷玉!”陈瑀答道。
这真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么?这种气度若是没有个几十载的历练是体现不出来的!
气场这种东西是需要阅历、知识、见识等等随着时日一点点累积出来的。但是这小小的秀才,整日肄习四书五经,大门甚至都出不了几次,这种场面何尝见过?又何尝会有这样的气场?怪哉,怪哉!
“辛丑日你可曾去过县衙?”房资呵斥道。
“去过。”陈瑀道。
“好,就在那日,县衙刑房内汉人李四,还有五个倭人被人用凶器残害,经本县考证、勘察,杀人证据全都指向尔,尔承不承认?”房资板起脸,言语不善的道。
“不承认!”陈瑀淡淡的道。
“你……”尽管房资言语有多么的凌厉,陈瑀依旧是不愠不火,这种态度让房资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十分的难受!
“休要狡辩!”房资狠狠的瞪了一眼陈瑀,然后道:“听范典史说,尔尝贿赂范典史欲进入牢房不得,所以便又色诱李家小姐,共同作案,是也不是?”
“房大人,请您说话注意一点,我陈瑀行得正,做的端,若是你有证据就枷了我,若是没有,在下会告知老师,你这是在侮辱一个读书人的操行!”
这就是拜码头的好处,出了事最起码有人保你,他房县丞也不敢拿陈瑀怎么样,除非有真凭实据!
“房资,若是在这般出言不逊,休怪本官参你一本!”王璟这话简直比什么都好用,那房资连忙点头。
御史这个群体,那真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架住的,这些人饱读诗书,奏章写的那简直每篇都堪称文章中的典范,用词华丽,引经据典,不晓得都以为他在夸你,其实这东西到了皇帝眼前,第二天你头上的乌纱能不能带都两说了。
房资怎么可能不怕王璟?
“你且说,那日去行牢做什么?”房资问道。
“查案!”陈瑀道:“倭人无缘故的要抓我,我自然要去问个明白,您不觉得案子很可疑嘛?”
“可疑不可疑,只有按察司调查,用得着尔来插手?图谋不轨!”房资没有上陈瑀的当。
“哦?有何可疑之处?”一旁的王璟像是被陈瑀抛出的话题吸引住了,其实陈瑀知道,这是王璟在暗中帮助自己!
“这群倭寇是如何进钱塘的,即便是那李四是汉人,可终究不是钱塘人,为何会如此熟悉钱塘县?这是其一。其二是这群倭寇为何要杀害李家圩几户人家?那都是些穷苦百姓,他们根本没有必要给自己招惹这些麻烦,即便要抢劫,也应该是房会长那种富足之人才是!”
“哼!本官就知晓你会这么狡辩,本官早已经调查好了,让本官先回答你这其二,那是因为你陈家要强抢民女。其一是因为,不成之后尔含恨引来倭寇,将李家灭门,然后使出苦肉计自导自演一出倭寇绑票你陈瑀的案子!”
“精彩!”陈瑀笑道:“房大人英明,断案如斯,令人叹服!学生浑身碎骨全不怕,只为留的清白在人间!”
“哼!莫要瞎编故事!”王璟道,苦肉戏?十几个文官差一点乌沙不保,还敢说这是苦肉戏?“暂且收押!”
第一日的审讯被王御史这么打断了,这是王御史故意的,他领略到陈瑀那两句话的意思,联想起于少保的一生,恐怕这陈瑀还有什么隐情想要和自己说。
可就在陈瑀这起案子退却,另一桩退婚案却又闹上了公堂,房沐以《大明律》无故五年不娶及夫逃亡过三年不还者,并听经官告给执照,另行改嫁,亦不追财礼,为据,要求陈家退婚。
其实明眼人都知晓,房家是因为陈家有难,不想被牵连,所以才主动提出退婚,商人重利轻别离,可苦了那陈家了。
然而陈大富却说非他陈家不娶,而是因为房家不让娶为由拒绝退婚。此案闹上公堂之后,房县丞没有考究许久,而是依照《大明律》立刻判案。
这起案子自传出之后,钱塘人莫不是替陈瑀感到同情,只是这其中好坏只有当事人最为清楚,若是说高兴,那定然就是陈瑀和陈大富。
陈大富早也就想退了这门亲事,碍于没有办法,以前他就曾和陈瑀说过除非房家亲自退婚,否则这事没门。想不到上天竟然这般的眷顾陈瑀,公堂上演了一出戏,轻轻松松的就将这棘手的事儿办了。
房沐回到家中也是美滋滋的,现在和这陈瑀撇清了关系,以免以后陈瑀真的坐实了案子,牵连了自己家,加之房小梅也一直不同意这门亲事,所以他自认为自己这事办的十分的高明!
房小梅见房沐如此高兴,不禁好奇的问道:“爹,何事而喜?”
“嘿嘿,与你有关!”房沐神秘的道:“天大的好事,怕你知道要高兴坏了!”
“哦?何事?”房小梅不解的问道。
“你曾说过要退婚陈家,亏得你爹高瞻远瞩,那陈瑀在今年院试中大放异彩,日后中个举人、进士都极有希望,所以你爹爹我一直不愿意,为此你还埋怨过我几次,怎么样?爹爹看人的眼光准吧?”房沐得意的道。
“准,爹爹英明!”房小梅笑道。
“爹让他们陈家过五年不娶你,就是为了留个退路,《大明律》有定凡五年未娶,可另行改嫁,现在陈瑀吃了官司,日后的科途说不得就断了,这且不提,若真是坐实了罪名,岂不是连累我房家?你老爹我当机立断,这又去把婚给退咯,怎么样?高兴吧?”房沐道。
“什么?”房小梅不可思议的道:“爹,您……真是太英明了。”
本还能和陈瑀有一点交集,现在当真是没了!
牢房内,王璟找到了陈瑀。
王御史果真理解了自己的意思,陈瑀见到王璟连忙道:“大人,学生有事禀告!”
“恩,我就知晓这其中的隐情,但是为何不在案堂说?”王璟不解的问。
“王大人,这事有点儿蹊跷!”陈瑀把他那日到牢房内所有的经过仔细的和王御史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有假倭奴?”王璟不可思议的问道。
“学生不敢有任何假话,如若不然,终身不第!”这誓言对读书人来说太歹毒了,王御史道:“收回适才的话,读书人不能将功名视作儿戏,我信了便是!”
“现在最为关键的是寻找这个房十一!”陈瑀感激的看了一眼王璟,他道:“倭寇做的这一系列事明面上是冲学生而来,但学生总觉得我只是其中一个诱饵,他们此次来之后定是给某些人带来了利益,所以这房十一是关键,想必那杀害牢内李四和倭寇的凶手也在寻找房十一,所以我们一定要先他一步。”
“有人勾结县衙?”王璟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然后匆忙的离开了,他走的时候对陈瑀说:“定会还你清白。”
王璟离开了县衙,径直来到杭州府间宣大街按察使司衙门,抽调了二十名小吏,连夜来到了钱塘县县衙。
一夜未眠,王璟彻查了所有县衙的在编吏目、出生、籍贯,翌日一早便集结了县衙内所有在编吏目,其中既包括朝廷吏部登记在册的,又有县衙私聘的。
其中朝廷配置的吏目有李壁、房资、范僖,还有给予李县令配的四个小吏和一名马夫。六部二十五科共有李壁配的小吏二十三人,共合计三十一人。
………………………………
第三十六章 结局
第二日一早,王璟草草的吃了早饭,便让小吏将县衙所有的人集结起来,对比着昨日整理的资料,让小吏一一点名清查。
结果果然不出乎所料,县衙内衙吏果真没有到齐,缺了两人,其中一个是刑牢小吏沈全,另一个却是县令的儿子李武。
这两人就这样莫名的失踪,县衙内竟无一人知晓,王御史立刻派人前去侦查,同时将县衙全部封锁,不准一人外出。
整个县衙变的异常的安静,人人自危,这是这不平常的平静,怎么看都像是暴风雨来的前夕。
第三日,调查结果出来了,小吏找到了刑牢吏目沈全,只是找到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一具尸体,在吴山上一处乱葬岗内。
尸体已经腐烂,脸上的肉已经被野狼野狗吃的所剩无几,还好县衙内有人和沈全玩的熟稔,知晓他身上那一处胎记。
只是那李武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王大人不禁将所有的目标对准了还在“潜逃”的李武,并且加大了搜寻力度。
同时暗中借助锦衣卫调查那失踪的房十一,锦衣卫那边已经在福建海边一农家发现了他的踪影,相信用不了两天便能将其捉拿归案。
牢狱内,陈瑀浑然没有一点坐牢的感觉,整日和李梓棋斗嘴,日子过的到很是潇洒,就在这日下午,牢房内突然动静四起,门外叫喊声不断。
不一会儿他见到有几个男子冲了进来,为首的那人竟然是李武,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地痞,适才发出的声音就是李武和看守牢房的小吏搏斗造成的。
“哥,你怎么来了?”李梓棋不可思议的问道。
“别说了,我们快走,他娘的,哥听闻那房老王八蛋对你动刑,本想让爹救你,可是爹也被那老王八蛋隔离起来,我实在没有办法,这才找了几个人劫狱!”李武急道:“快走,不然来不及了。”
“糊涂!”陈瑀脸色铁青,这一句话把李武吓的不轻,这才发现李梓棋隔壁牢狱内的陈瑀。
“尔怎么蠢到这般?本来没什么事的,被你这一闹,想不出事都难,出去?怎么出去?”陈瑀知道现在县衙定然全部戒严。
“牢房不远处有个隐蔽的出入口,那是我和妹妹小时候经常钻的地方,我们就从那里进来的,现在再从那里出去便是!”李武道。
“房资故意放你进来的,恐怕他现在已经带人把刑牢围起来了!”陈瑀道:“你能知道的东西,房资会不知道?”
果不出所料,牢房外发出击掌称快的笑声:“陈瑀,聪明人,当真是聪明人!”他见到李武几人后立刻换了一个脸色,怒道:“给本官将这些罪犯抓起来!”
“为什么?房叔……资,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那和善的房叔叔去哪里了?”李梓棋十分不理解的问道。
“本官对罪犯不会和蔼!”房资摆了衣袖扭头便走,“明日是朝廷给出最后的期限,若是还查不出缘由,尔等这罪怕是板上钉钉了!”
朝廷实在没有想到,这一起杀人案件竟以飞快的速度在浙江直隶府走遍散开,舆论压力愈来愈大,朝廷实在受不了,令钱塘县明日必须结案,好给外界一个交待!
“什么?”陈瑀脸色渐渐的变的惨白起来,这样的结果是他从未预料到的!
翌日一早,房县丞就开庭审理,与其说是审理,还不如说只是走个过场,审讯中,陈瑀却没有看到王璟的身影。
结果很快出来了,陈瑀引来倭寇,复仇李家圩,县衙内李梓棋和李武给予陈瑀帮助,联合杀害倭寇和李四,事后李武劫狱未成,全部落网。
一份处理文书很快的被房资写好,他命令小吏将这份文书送往按察司衙门,小吏刚准备出门,却见一群凶神恶煞的官兵朝这边走来。
他人还没有出县衙,就被那群官兵给踢了回去。
两个身穿绯红官袍,头戴乌沙的文官从那群官兵身后走了出来,其中一人身补云雁,另一人胸补孔雀。
那胸补孔雀的乃按察使王一言,另一个胸补云雁的正是佥都御史王璟,二人气势汹汹的进了如保堂,按察使王一言在主位坐下。
房资听闻之后,连忙迎了出来,他笑眯眯的道:“下官有失远迎,不知二位大人到来,恕罪恕罪!”
“不用了,案子审讯好了么?”王一言玩味的打量了一眼房资,这目光把房资看的毛骨悚然,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审好了,已经结案,正准备将处理结果送给您呢,您这便亲自来了!”房资恭敬的回道。
“哦?我看看?”王一言接过房资手中的文书,越看,脸上的笑容就越渗人。
“房大人不愧是干吏,人才人才,只是本官听闻好像那陈瑀并没有承认啊?你莫不是动私刑了?”
王一言不愧是三品官,这一言一语展现出来的气场有种让房资窒息的感觉,不知是这王一言处理案件多了,还是为何,房资总感觉他那一双眸子已经看穿了一切似的。
“不敢不敢,本官岂敢知法犯法?”房资连忙道。
“知法犯法?”王一言仔细的玩味了一会儿这个话,良久之后他那微眯的双眼陡然睁开,怒道:“房资你可知罪?”
“身为一县主簿,知法犯法,为了一个区区县丞的位置,竟然勾结倭寇,陷害主官于不义,你还有脸谈知法犯法?你这是将我大明律法玩弄于股掌之间啊?”
“邀夺解户而兠揽钱粮、执小民而追逼私债、受人投献地土、用强平治坟茔、乘势侵夺田园、低价强买物货、欧死平人而恣意焚毁、窝藏盗贼而坐地分赃……这一桩桩的罪名,简直罄竹难书,好一个房资,好一个房主簿!”说道最后,那王一言已经颤抖了起来:“这哪里是一个小主簿能干出来的事?你简直是狗胆包天!”
“大人,冤枉,冤枉啊!”房资噗通跪了下去,他道:“是哪个小人冤枉于本官!”
“本官?你现在已经不是了!”王一言怒道:“给我将这害虫的乌沙摘了!”
“房十一还认识么?房沐还认识么?今日不杀你这贪吏以明法典,如何对的起那些被你冤枉的百姓良民?哪里对的其李家圩那二三十条人命?”王一言道:“尔罪名已经被用最快的速度呈上御览,此事无需三法司会审,等着秋后问斩吧!”
王一言说完,便有小吏将房资逮捕了起来,同时,陈瑀几人也被放了出来,几人恰巧打了一个照面。
“天地理法,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房资,我早就猜到这件事恐与尔有关!”陈瑀道:“只是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
会咬人的狗不叫,这房主簙太急功近利了!
“哈哈……”房资竟然笑了起来,笑容那么的诡异,他吼道:“我房资不后悔,他李壁何德何能?钱塘县若不是我,能打理的这么井井有条?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既然天不容我,那我就反天,我勾结豪绅,威胁富商为我办事,借房沐兼并土地,接受贿赂,侵夺田园,组建牙人,横行霸市,十年来何人可知?你们只是抓住了我,可知天下还有千千万万个我?你们只掀起了冰山一角,哈哈……大明气数尽了!”
他说完,竟然挣脱了小吏,一头朝如保堂那石柱上撞了上去,当场死亡!
十日后,钱塘县终于平静下来,一场暴风雨渐渐的平息了。
京师的处理结果下来了,李县令在任期间,疏漏百出,治理不当,贬其为贵州龙场驿的驿丞,李武永世不得录用参加科考。
念房沐为形式所逼,不予追究,房洵为报复陈瑀,心胸不正,不适宜为官,免除其科考资格,永世不得录用。
令福建松溪举人黄城出任钱塘县县令,宜为官清廉,造福一方!
(第一卷完)
………………………………
第三十七章 乡试(上)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山腰上,一位妙龄女子正拖着下巴,呆呆的望着江南的星空,点点繁星勾勒了那一张十分不正经的笑脸,她努力的想要将这人的脸面挥去,却发现这张笑脸已经深深的烙入了心扉,挥之不去。
不一会儿,她身后便出现了一个中年男子,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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