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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阁臣-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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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做什么?偷情呗?和尚也耐不住好的,我去查。”沈飞见陈瑀的脸色已经快要红透了,急忙道。
第二日,李梓棋不知为何,竟然从静心庵回来了,她神色不太好,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不过不管怎么样,回来总是好事。
等李梓棋回到府上,李知府便对她道:“女儿啊,为父明天就去找陈家提亲,你可千万莫要想不开了呀!”
“去!”李母白了一眼李知府,“以为咱们家梓棋干什么的?还去提亲?他以为他们陈家是皇帝呢?”
“无知妇孺,你懂个啥?!”二人没说两句便吵了起来。
李梓棋双目空洞,整个身子像是被架空了一般,直勾勾的回到了闺房内,大门紧闭,任凭李母和李知府在外如何叫喊,她也不开门扉。
“姓陈的那小子到底用了什么妖邪之术?竟让女儿这么糟践自己!”李母怒道,“那陈家缺了母亲管教,果真是异类,你这厮还要低三下四的去求人提亲?要点脸!”
“你这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少在这里吵女儿,赶快走开。”
“哎?我说你要做什么?”
“哎哟,你放手,这么大了还提着老夫耳朵像什么样子”
入夜,沈飞急急忙忙的找到了陈瑀,他脸色不是很好,见陈瑀在看书,也不好打扰,在门口静静等着陈瑀。
“出什么事了?”陈瑀搁下书籍,问沈飞道。
“大人,你说的那色和尚我查出来了!”沈飞道。
“恩,怎么了?可有什么问题?”陈瑀问道。
“问题很大!”沈飞回道,“那和尚和女子在做交易,关于私盐盐引。”
“我们顺着那女子查下去,这女子竟然和两淮盐运司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们在卖私盐?!”陈瑀皱了皱眉头,“以这个做渠道,这盐运司倒是个聪明人!”
“还有更猛的,盐运使姓彭!”沈飞道。
“闽商?!”陈瑀眼中露出一丝惊讶。
“恩,是的!”沈飞道,“天下盐利,两淮占半,闽商真的很可怕,他们贪污的方式多种多样,朝廷根本无从查起,就算是查出,也无法一窝端了!”
“恩,这也是那些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壮大的缘由,不过毕竟是新生的婴儿,要想端了他们,现在才是最好的时机,一旦他们的利益链形成了,就难上加难了。李唐用了将近百年才将七宗五姓根除,而且还不彻底,可见,时日越久,弊病越难根除!”
“我就知晓大人定然会对这事儿感兴趣。”沈飞道,“看来这次去福建也有事做了,只是那三家可都是不好对付的!”
“好像到现在我做的事都没有一个是简单的。”陈瑀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福建布政使彭征正仔细的清点着账目,泉州知府彭跃在一旁与其核对,良久之后,那彭布政点了点头,“近期的收入越来越少了。”
“自从陈瑀在宁波开了提举司之后,沿海的贸易快要枯竭了,倒是私盐这一块利润逐渐高了起来。”
“废话!”提起陈瑀,彭布政面皮一阵抽搐,“陈瑀这厮,害死我侄儿不说,今天又断了我等的生路!”
“上次的教训怕还是不够啊!”彭跃道。
“海禁开了,倒是对他林家利益巨大,要不是他们在后面推波助澜,海禁也不可能开的这么容易!”
林彭两家,虽然是闽商三大家,但是营生却各不相同,林家靠的是走私,如今海禁开了,自然对他们利益巨大。
可这彭家就不一样了,他们干的勾当很见不得人,带着倭寇抢劫沿海大户!
这个来钱比什么都要快,事后还能推脱责任。
还有个营生就是走私私盐,不过私盐是小头,但如今大多数的来源全都靠私盐了。
收入算下来已经锐减到以前的一半,所以他们怎能不憎恨陈瑀?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章 无谓的解释
大学里面说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陈瑀觉得这句话说的不对,这不是一个递进的过程,至少对修身来说就不是,因为它可能需要你花一辈子的时间。
但是齐家陈瑀是认同的,家不平何以平天下?如果不理清家事,他做什么事都会有一股后顾之忧。
自己的婚事一拖再拖,拖到现在陈瑀都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能发展到现在这个情况,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下定决心之后,陈瑀找到了房小梅。
房小梅见陈瑀神色郑重,不免调侃道:“呦呦,陈状元这是怎了?不晓得还以为要诀别前赴沙场呢。”
平日里,陈瑀也定会嬉皮笑脸一番,但今日他却十分的反常,房小梅不禁也换了一副神色,“出了什么事?”
“嫁给我可好!”陈瑀十分郑重的道,手中拿着自己亲自锻造的黄金戒指,虽然锻造技艺有点儿粗糙,但是上面荷花形图案却十分的新颖,是这个时代不可能见到的创意。
陈瑀骨子里还是没有改变他那后世的思想,既然已经对不起一个女人了,那断然不能连续伤了两个。
“开什么玩笑?李小姐……”房小梅本还想说几句话,可是渐渐的声音都开始哽咽了,双手捂着抖动的嘴唇,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他就那么看着单膝跪地的陈瑀,整个人如同雕像一般。
陈瑀都快急死了,腿都快跪麻了,同不同意你倒是给个话呀?感动什么的等一会在说行不行啊!
房小梅摇了摇头,“不好!”
“日。”陈瑀五雷轰顶,尼玛的,这么浪漫的场景竟还真有女孩子能顶住?这算是求婚失败?!
“陈瑀谢谢你。”房小梅这句话彻底将陈瑀弄懵逼了,本想找她问个明白,可她已经扭头跑开了。
“哈哈……大人你求婚失败了呀?”不知何时,沈飞笑呵呵的出现在陈瑀的身后,完全不顾陈瑀要发表的面色。
“这场景,啧啧,哥都快把持不住了。不过……哎,好丢人啊,额……那啥,大人,我其实还有别的话说。”沈飞见陈瑀有暴走迹象,连忙改口道。
“你要是说不出个二五八万来,这个月俸禄别要了!”陈瑀怒道。
“其实刚刚您那一幕我是不小心看到的,确实有点丢人……那啥,大人你莫要激动,话还没完,不过仔细想想却又那么的感人肺腑!”沈飞道。
“什么意思?有屁快放,不要吞吞吐吐的。”
“哎?大人你怎么知道?”沈飞说完,皮后面就“噗”的一声,“爽啊!”
“你……啊啊啊,我要杀了你!”陈瑀抬起腿就朝沈飞踹去。
“大人……冷静冷静,我好好说。”沈飞吓的满头大汗,“房小姐才真是有情有义,她其实比谁都要爱你,也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愿意答应你,大人您是当局者迷,您只要好好想想就能明白的!”
沈飞说完,一溜烟跑没了。
院内已经无人,剩下陈瑀孤零零一人,仔细想了想沈飞的话,这时陈瑀眼中突然一亮,再也没有了适才的沮丧,取而代之的是感动,满满的感动!
“这傻丫头。”陈瑀无奈的笑了笑,自言自语的道:“我陈瑀岂是那种人?”
本以为自己那那种王霸之气抖现,然后快刀斩乱麻抱去美人归之类的,结果陈瑀发现自己真他娘的想多了。
事情还是没有一点进展,自己又回到了原点,算了,兴许自己感情上的情商真的是属于偏下的。
在去福建前,陈瑀让沈飞带着内厂先去了一趟南直隶,搞明白了闽商构造之后,陈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逐个击破,而首要的目标,陈瑀就盯上了彭家。
彭家和其他家利益关联性很小,尤其是海禁开了之后,林家和折家更是毋需依靠他彭家。
而那一次莫名的绑架,陈瑀也大致猜测到了,极有可能就是彭家所为,目的怕也就是恐吓一下陈瑀,让陈瑀去福建前老实点。
现如今,彭家以走私私盐为主要营生,私盐的输出无疑就是两淮盐运司,所以在去福建前,陈瑀想给闽商三大家一个礼物。
让三家变成你两家独大!
他相信,即便是他剪出了彭家,那两大家族也不会有一丝怜悯,反正都是利益相互维持的,说不得陈瑀这般还会赢得那两家族的青睐。
几日后,两淮盐运使以走私私盐盐引被内厂抓获,立刻送到京师大理寺受审,盐运使很自觉地交代了福建布政使等一纵幕后之人。
当然,这些全都不是两淮盐运使交代的,而是内厂毫无根据的嫁祸和栽赃!
对于盐引的流失,刘瑾也很是痛恨,尤其是这么大的一块肥肉,白白的被彭家给吃了。
陈瑀知道刘瑾态度后,又让内厂将关于彭家的走私卖国等一众罪一股脑的全抖给了刘瑾。
刘瑾毫不迟疑,立刻让东厂到福建拿人。
彭家有心贿赂刘瑾,但是陈瑀对刘瑾道:“小财与大财者,何如?”
刘瑾立刻明白了陈瑀的意思,没有一丝犹豫,让东厂抄了彭氏家族,挖出白银二十万两,地契若干,珠宝若干……
而此间,彭家也曾动用了所有朝堂上的力量,奈何力量太弱,加上刘瑾又那么的强势,又加上闽商两家不在支持,所以最后便成了这样的下场。
任谁也没有想到,短短几年内才壮大的彭氏,竟然在陈瑀来到浙江半年后就陨落了,从这后,陈瑀又多了个外号,人称“陈瘟神”。
有时候官场和商场一样,没有了价值就得被淘汰,彭家本就不是根深蒂固,只要有心人想要去弄他们,也说不上有多么难。
要想让东南太平,解决闽商是第一步,陈瑀现在已经算是正式踏上了新的征程,彭家只是个开胃菜,后面还有两个硬的,相对于林折两家而言,陈瑀现在首当其冲的是解决折家。
东南的糜烂,某种程度上和军事的糜烂分不开关系,想要整治海防军务,靠白弘一人根本不行。
白弘那边也已经来信,他的处境不比魏文礼好到哪里去,整个福建沿海都已经被折家控制,白弘虽为备倭指挥使,可权力基本上等于被架空了。
在去福建之前,陈瑀最后一次去了知府衙门,到了门口之后,当门役听到是陈瑀之后,一如既往的拒绝陈瑀入内。
陈瑀也没有废话,直接让戚景通、沈飞带着内卫把知府衙门的大门踹开了,然后大摇大摆的进了后堂。
李壁听到有人硬闯衙门,早就气的火冒三丈,带着胥吏气势冲冲的来到后堂,见到陈瑀之后神色不善的道:“姓陈的,你到底要做什么?!”
“解除误会!”陈瑀也不墨迹,对沈飞和戚景通道:“你们看住这些人,我去找梓棋。”
这件事不说清楚,陈瑀也不能安心的去福建,他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李梓棋的房门,敲了敲,屋内李梓棋便道:“不吃!”
“开门,我不是送饭的!”陈瑀急促的道。
“陈瑀?你来做什么?我不要见你,请你离开!”李梓棋不带一丝感情的道。
陈瑀也顾不得那么多,一脚把门踹开了,“呀……你……你出去。”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陈瑀急忙又跑了出去,把门扉掩好,“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
片响之后,门被打开了,李梓棋眼眶红润,“陈瑀,你是要作践死我才高兴么?!”
“我真不知道你在换衣服啊,你说你也是的……见我换个衣服做什么?”陈瑀埋汰道。
李梓棋狠狠的瞪了一眼,你还有理了?无耻!
“说罢,气势冲冲的过来到底所为何事?”李梓棋坐到窗边,纤细的小手将一尘不染的青花瓷杯倒满了黄汤,然后自饮起来。
陈瑀咽了咽口水,干巴巴的道:“你……算了。”
看样子她也不会给自己倒水,他也不客气,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便大大咧咧的喝了起来。
“那****是对不起你……你不要说话,听我说!”陈瑀不容置疑的道:“我马上要去福建,容不得继续扭捏下去,我承认,对待感情方面确实有点儿薄弱,但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话说清楚。”
“那日有人劫持了我,现在搞清楚了,是闽商彭家,是要在我去福建前给我威胁。”陈瑀一点一滴的将那日所发生的事说出来,当听到两人堕入山崖之后,李梓棋一颗心也悬到了嗓子眼。
陈瑀看了一眼李梓棋,继续道:“那汤汁里面含有一种药物,叫****藿,说白了,是那种药物……小梅为了救我所以才……”
“你现在应该都明白了,怎么说都是我的不对,可这事儿伤害最大的不是你,也不是我,是房小梅!”陈瑀道:“世事无常,你让我怎么去抉择?我喜欢你,你不是不知道……”
“你应该选房姑娘的。”李梓棋释然的笑了,“这就叫有缘无分吧?”
陈瑀还想多说,可李梓棋已经下了逐客令。(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一章 有人监视
“咚咚”
“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想见到你!”李梓棋埋怨的声音在房内响起,夹杂着一丝不耐烦。
“是我。”当房小梅的声音传来之后,李梓棋眉头紧邹,缓缓的将门打开,四目相对,空气中布满了尴尬,李梓棋当先开口道:“你来做什么?”
“陈瑀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房小梅径直走了进去,坐在椅子上道,“你不要再任性了!”
李梓棋心中顿时不愿意了,小心思在作祟,很不屑的道:“什么叫我任性?”
“他三番五次身陷囹圄,各方面的势力都对他虎视眈眈,莫要看他现在威风凛凛,他要做的事可称危险异常,这些你知道么?”
房小梅见李梓棋神色变了,喝了口水,继续道:“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他答应过你的事,决计不会改变,此前若不是他身中剧毒,我们也不会有了夫妻之实,但我名声始终难听,也不配陈瑀,希望你应了他,莫要让他有后顾之忧了!”
“你说的是,他是负责任的人,但负责任的对象应该是你,而不是我,所以我没有无理取闹。你走吧!”李梓棋执拗的道,“我和他有缘无分。”
“什么叫缘分?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如果不去争取,陈瑀只会和我越来越远,此刻的我应该在宁波郁郁终老!”房小梅摇了摇头离开了,口中痴痴念道:“世人多做作,而无真性情。何不撩起三千青丝,寻他而去,断了空念想。”
江南多雨,尤其是六月的天气,官道上稀稀拉拉的落着绵绵细雨,给燥热的天气增了几分凉爽。
浙江大势已经定了下来,陈瑀一行人开始高调的朝福建泉州而去,上一次去泉州还是迎接徐长今那丫头,想不到时日过的如此之快,也不知道那丫头在朝鲜国混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将那谁给撂倒下台呢。
福建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他不比浙江,陈瑀所有的根基都在浙江,所以处理起浙江的事务来说算是得心应手,但是福建就不一样了,这是闽商的老巢。
虽说他们在最近短短几年才强大起来的,可他们毕竟已经强大了,所以此行福建,陈瑀还是有点儿心虚的。
但是想要饬东南海防,福建这一块不摆平,东南海防永远不能太平,矛盾的是,东南海防全部抓在折家的手中,想要夺过来容易嘛?
虽说大明重文轻武,武官的地位低下,可是折家毕竟有林家撑腰。
林家在政坛上的势力,陈瑀让内厂做过调查,且不说一门出了一个正二品的都御史,单各地布政使就有七八个,京师监察御史大部分是他林家的旁系,别看这些人官职现在好像没什么地位,可一旦刘瑾下台,这些人的作用有多么强大,不言而喻。
刘瑾在正德元年十月的大洗牌中,洗掉了朝廷三位阁老的许多亲信,但唯独没有清洗的就是他林家,虽说林家和刘瑾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也不得不承认林家的高明!
所以陈瑀不忌惮以都指挥使折开勋为首的折家,反而是林家这一块有点儿棘手。
到目前为止陈瑀使用的所有手段都是在消减林家的侧翼。
彭家固然好消除,但是折家就不一样了,林家想在福建太平,军队是必不可少的保护伞,所以他们断然不会允许陈瑀去动折开勋。
东南东南,福建也是东南,既然他林家想要军队保护,那为什么不选择强大的呢?
坐在轿子中陈瑀掀开了轿帘,望着绵绵细雨和烟雾缭绕的深山,他目光变的深邃起来。
到了泉州地界,便有一群带斗笠的汉子迎了过来,沈飞和戚景通二人早已经开始戒备。
由于陈瑀此次行踪比较低调,所以很少人知道,加上他们人数又少,加上轿夫和房小梅,总的才不过六人,若是遇到劫道的,还真不好办。
沈飞不知何时,已经从脚中掏出了匕首,陈瑀知道,沈飞一般不轻易拿匕首,一旦拿出来,非死即伤。
“什么人?!”沈飞警惕的低喝道,纵然是在雨中,这声音也中气十足,传入到那每个带斗笠汉子的耳朵之中。
“可是陈瑀陈大人?我乃福建泉州府左参政林廷之,特来接大人。”
“鱼符可有?”沈飞并没有放松警惕,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上次走水绑架一类的事?再说他们此行福建谁都没有告诉,林家又怎会知道?所以沈飞不得不小心。
“有,递给沈同知看看。”林廷之道。
轿子内陈瑀认真的听着他二人的对话,面色露出一抹凝重,“林家在向我示威?”
“何以见得?”房小梅不解的问道。
“沈飞的身份都已经查的这么清楚,这分明是在暗示,他们已经将我查的一清二楚,让我来福建老实点!”陈瑀笑了笑,“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能随便不老实么?”
“咯咯,谁让你在浙江风头出了这么大?林家给你点忠告也是应该的。”房小梅笑道。
那边沈飞确认了身份,然后轿子边对陈瑀道:“大人,确实是泉州府参政。”
在沈飞和林廷之谈话的时候,陈瑀已经默默的在观察了那厮,他无论说话还是举止,都是十分的有气度,应该是冒充不来的,陈瑀点了点头,“走吧。”
雨依旧在下,一行人在山间道路上迤逦前行,由于路滑,行的很慢。
抵达泉州府治已经很晚了,原知府彭跃也因彭家之事被卸了职,现由林家人替代。
也就是说,那本来是属于彭家的东西,现在全部已经被林家收入囊中,所以彭家对林家的憎恨,比陈瑀来的还要大!
抵达官驿的时候,林廷之卸下了还在滴水的蓑衣和斗笠,这时候陈瑀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他双目炯炯有神,走路四平八稳,胡须修的十分整齐,身上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
这种气势是长久出于高位才能散发出来的,加上那一股子书香之气,陈瑀断定他是出自高门大族,想来这林家也绝不是短短几年发迹的,看来背景颇为深厚呀!
陈瑀顿时又来了一丝兴趣,看来自己对林家的认知还是太少了呀。
林廷之见陈瑀一直打量自己,摸了摸脸,问道:“怎么了陈大人?莫不是老夫脸上有东西?”
林廷之早就听闻了陈瑀,开始他也不屑于陈瑀,毕竟是个涉事未深的毛头小子,能做出这么多惊天动地的事,怕都是刘瑾暗中授意,可现在看到陈瑀,他也是心中一惊,这小子身上那股子气势,还有那双眸子,无一不是在透露,这是个城府很深的主。
“额林大人身上的气势太让人着迷了,一时间忘了身份,惭愧惭愧。”陈瑀笑道。
“哦呵呵,陈大人真是开玩笑了。”林廷之道:“大人刚来福建,诸多地方未熟悉,日后下官会慢慢给大人介绍的,今日舟车劳顿,下官也不耽搁大人休息了,这边告退了。”
陈瑀点了点头,“有劳林大人了。”
等林廷之走后,戚景通才大大咧咧的骂道:“这家伙太不仗义了,不请我等去酒楼等地快活,倒是让我们住这官驿!”
“你懂什么?”沈飞道,“大人是都御史,来做什么的?他怎能落入别人的话柄?这林家倒是考虑的十分周全,果真如大人所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哦不懂!”戚景通干脆道,“俺去睡觉了,俺累了。”
“我也去。”
“滚,老子不和你睡。”
“日,我们也没睡过!”沈飞纠正道。
等两个活宝走后,房小梅给陈瑀打来了一壶热水,“行了一天的路,泡泡脚吧。”
“恩。”陈瑀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和房小梅的举动变的愈发自然了,等入睡的时候,陈瑀奇怪的问房小梅道:“你去哪儿?”
“睡觉啊?”
“这不是床?”陈瑀拍了拍自己塌前,“来,睡吧。”
“去,那是李小姐的位置!”房小梅白了一眼陈瑀,端着洗脚水离开了。
陈瑀满腔的热血,犹如哆嗦之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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