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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明霸业-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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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抖。
这些被天浪团团包围起来的清兵几乎全是孔有德的亲兵,在靖江王府的后殿外正簇拥着已经身负重伤的定南王孔有德。
定南王呢,则依靠在一辆装满财宝的马车之上,在他身后,还有十几辆这样的马车,马车之上都已泼洒了许多猛火油。
这些车里,所装的都是他兵锋所到之处,掳掠而来的财宝。他原本是打算拉着这些财宝逃跑的,未成想身边有王允才这么个谍子,无时无刻不监视着他并把他的确切动向提供给锦衣卫。
孔有德几次试图突围,结果都被天浪准确地堵截回来,到如今他已身陷重围,事已至此,孔有德倒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当他第一次向着自己的族人举起屠刀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就已注定了,即使如尚可喜一样苟活到几十岁,在汉家人的心中,他也连一条死狗都不如。
今天,自己的族人终于要将屠刀回向,砍到他的身上了,孔有德的心情很是矛盾,他在矛盾中垂死挣扎,他靠在堆积如山的财宝旁一幕幕见证着自己的死期。
孔有德是携家带口要来做广西的土皇帝的,这是多尔衮许诺给他的,结果多尔衮的许诺没能兑现,他却把一家老小全都搭进去了。
他的正妻白氏已经在后殿自缢了,自缢前还把她和孔有德的儿子孔庭训托付给侍卫白云龙,白云龙还是白氏的族亲,白氏临死前嘱咐白云龙和孔庭训说:“苟得免,度为沙弥。勿效乃父作贼一生,下场有今日耳。”
意思是说,儿啊,若侥幸逃脱,就剃度出嫁吧,余生千万别跟你爹学,做一辈子的贼,才有今日之下场。
和孔庭训一起逃跑的还有孔有德的亲妹妹孔四贞,只是孔庭训没能逃掉,锦衣卫千里追杀,终于将他给逮了回来,孔四贞万幸是个女子,天浪最终放了他一马,没有对她痛下杀手。
孔有德已经准备自杀了,可他是人格分裂呀,同为宿主的洪有德并不想死,他仍然想同天浪拼力一搏,否则他这两辈子,面对朱天浪都太过憋屈了。
“朱天浪,你敢不敢与我单挑?”
“你级别太低,没兴趣。”
天浪的回答果断,一点没考虑什么面子,杀人就杀人,取人性命才是最主要的,单挑?病的不清啊。
洪有德至少还有同天浪单挑的理想在支撑着,而孔有德的心中剩下的就只有恐惧了,两个人格在激烈交锋,孔有德要死,洪有德要活,这自言自语左右互搏的一幕看在他的亲兵和包围他们的明军眼里足够凌乱,但天浪知道他是为何。
终于有些亲兵已经顶不住天浪的强大威压和孔有德自身出现的颠覆性画面,扔掉武器哭泣着说要投降,然而天浪权当听不见。
天浪屹立在高大的马背上,风尘鼓起了他的斗篷,让斗篷猎猎发出松涛般的沙沙声。夕阳之光一道道斜射在他的身上和脸上,使得他整个人都发散出缕缕金色的光芒。
他只是略微抬一抬手,一万多张强弓便吱呀呀张开,嗡嗡弓弦鸣,明军万箭齐发,将孔有德身边最后的一点人马成片成片的变成了刺猬,飞蝗如雨中,洪有德声嘶力竭着,孔有德惨然笑着,垂手而立,最后仰天长叹,怅然失声,“已矣!想我孔有德,终有一日,命丧与此,情之无奈,悔之晚矣!”意思是说,完了,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后悔也晚了。
“孔有德,朕今日便要取你的性命,自吴桥兵变以来,欠下黎民百姓和汉家天下的笔笔血债今日一并让你偿还,你不觉着冤吧?”
箭雨过后,天浪策马来到孔有德面前,左右是李定国和郝永忠,而孔有德的身上也中了数支羽箭,饶是他披着一身保甲,依然被箭矢穿透,身上不时发出丝丝钻心的疼。
凄风惨惨,孔有德一手握着柄眉尖长刀,一手攥着火折子,脸色惨白,嘴角流血,目光涣散着,失神笑着。
“呵呵呵,你问我冤不冤?我当然冤!”凄凉的笑声仿佛将他带到了回忆之中,他像是在解释,也像是在对自己说话,目光透过人群,望向了缥缈的远方。
“吴桥兵变之前,我也希望自己能做一个忠臣良将,为煌煌大明建立不世功勋,杀建州女真一个片甲不留,夺回我失去的辽东疆土!可是大明不容我,崇祯更是不容我。”
………………………………
第四百三十三章 一只鸡灭了数十万明军
孔有德变得咬牙切齿起来,“他,崇祯皇帝的眼里,我们这些在沙场出生入死的将士都是在骗他,瞒报战败,谎报战果,骗他出钱出人!而王象春和候询那样的在朝堂中高高在上帮他一起指手画脚的人却都是好人。你问我冤不冤?”
王象春就是告他偷鸡的那位四世宫保,候询就是侯性的哥哥,这二位在崇祯朝一直都分量极重。
孔有德看向天浪,而天浪显然不想和他说太多的话,只由着孔有德做临死前的最后陈述,“我当然冤,祖大寿被围大凌河,崇祯命我只带八百骑兵去救援,我知道,我是毛帅的义孙,而我们这些毛文龙的旧部在他眼里都该趁早死了的好,他就是让我们去送死的,可我们还是去了。”
“可崇祯不给我们发军饷也就罢了,竟然连军粮也不给我们,我们在路上吃什么?战马还可以吃草,我们难道也跟着战马一起吃草吗?
一个弟兄饿得紧了,见一处院落里跑出来一只鸡,他便抓来吃了,如果说这只鸡他不该吃,那么我们大不了赔主人家银子也就罢了,难道不是吗?
可是这家人不简单啊,他是王象春家仆的家仆,也就是王象春家奴才的奴才!可就是这么个奴才中的奴才,却把我的兄弟用羽箭插中身体和四肢,穿街过巷展示不说,还要带着我们那个可怜的兄弟穿箭游营,到我们的面前来示威!”
“呵呵,说得好,”天浪看孔有德说的如泣如诉,终于忍不住冷笑着搭腔道:“所以你便杀了王象春家仆的家仆一家,反叛了大明,夺了登州,竖起反旗,联合了毛文龙的儿子和毛文龙的部将,隔海遥相呼应。
崇祯朝也就因为不肯舍得让士兵吃一只鸡,而从崇祯三年起,耗时三年多,损失四位督抚十几员大将,数十万人马,战马数万匹,饷银数百万两,红夷大炮和西洋火炮千余门,才终于胜利的把你和耿仲明双手奉送到了宿敌皇太极的麾下,让你成了皇太极的战斗先锋,对吗?”
“哈哈哈哈,那是崇祯老儿活该!我有什么错?”
“你敢说自己没有错?偷吃一只鸡的罪过不在你,而且朕也认为王象春的家仆该杀!包括王象春的儿子一直怂恿朝廷处置你们,所以他也该杀!
不过话说回来,你孔有德其实更该杀!就是你们这群该杀之人,因一起吴桥兵变不但靡费了朝廷数百万的饷银。还使得大明的柱石,一代儒将,登州巡抚孙元化死于囹圄之中!”
天浪热血沸涌,声音很激动的说,“你知不知道,自毛文龙和袁崇焕死后,孙元化是我大明东北唯一可以抵御建奴的良将?
他却无端的被你们为了一只鸡打出的破官司而下狱致死了,从此后,大明从海上反击辽东,掣肘皇太极入关的方略也烟消云散了,你难道还说自己没有罪吗?你犯下的统统是不可饶恕的罪责!”
“毛文龙是袁崇焕杀的,袁崇焕和孙元化都是崇祯杀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孔有德在强辩,天浪只是冷冷笑着,他已不准备让孔有德做什么死前忏悔了,而是扫视了一眼他身后的十几辆装满财宝的大车。
“朕且问你,你身后的那些财宝和你有关系没?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无罪,却打着报复崇祯的幌子干尽了劫掳民财的事,稍稍抢掠你自己国家的普通百姓,难道普通百姓们也做错什么了吗?
你身为孔圣人之后,却以一次吴桥兵变让整个山东半岛陷入浩劫,又甘为敌人的鹰犬,做敌人入侵的先锋,入关之后从东北烧杀到西北,再从西北烧杀到西南,这十几车的财宝恐怕只是你杀人越货的冰山一角而已,而你的罪状早已秉烛难书!”
“不,不是这样的!”
“证据确凿,你还狡辩什么?难道你狡辩过了,朕便会放了你?孔有德,你真下作,无耻之尤,朕以你为孔圣人之后而羞耻,以汉家生了你这么个汉奸败类而羞耻,为大明因你这种令人恶心的家伙致使最终出现甲申国殇而羞耻。所以你若不死,天理不容!”
天浪看了看一脸抽搐到狰狞的孔有德,呵呵笑了,“看看你的手,还拿着火折子,十几车财宝上面还泼上了猛火油,你是到死都不肯放弃你所犯下的罪是么?”
“不!不!不!”孔有德大声嚎叫,情绪已然失控,他眼神空洞,彷徨又癫狂,口中叫嚷着,“我没错,我没有错,我不会有错!错的是崇祯,错的是王象春的儿子!是他们,是他们让我变成了魔鬼,而做魔鬼当然要有做魔鬼的觉悟,魔鬼是永不回头的!”
而孔有德的体内又出现了另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什么纯真不纯真的,要我说,一切的错误都在我们面前这个人,若不是他与我不死不休,我们岂能有今日下场?”
天浪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对着洪有德和孔有德两个人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说出这句话的那位,你难道不觉着,从你第一次因为打不过我便想要谋害芊芊的那一刻起,你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吗?
有句话你肯定听过,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而对于你们两个死变态来说,卑鄙只能是卑鄙者的墓志铭。
朕今日同你们聊了这许多话,并不是要让你们死得更激昂慷慨一些,所以你们朕没必要这么想不开,朕也没想过要让你们大彻大悟,只不过最让人没想到的是,你俩就算是要死了,作出的事情来却依然如此狗逼!还尼玛和在逃犯被抓似的,放火烧东西!你俩不觉着这其实是拿自己的人生在搞笑吗?”
“哈哈哈,朱由榔,你不用激我,我孔有德不怕死,对于我这种别着脑袋为异族去战斗的人们来说,生命是什么?生命就是财富!
没有财富的生命就应该去死;为了财富而死,死了也值。
这些东西是我抢来的,我想烧就烧,不用你来管,这些财宝,我孔有德拿命换回来的便有一半儿,从刘承胤那里抢来的又有一半儿。”
………………………………
第四百三十四章 苟活下来就出家吧
孔有德越说越得意,他颔首示威地看向天浪,同样也在故意气天浪的说,“朱由榔,别忘了你还差一点儿就死在刘承胤手里,你的后妃子女都因他而死,而我却把他给杀了,照理说你应该谢我才是。”
洪有德截断了孔有德的话冷笑道:“跟这孙子讨好他就能放了咱们?”
他又对天浪说:“不过我兄弟有句话说的很对,你也不必太可气,你谢我也好,恨我也罢,我全都不在乎,我和孔有德一样,就在乎这些金银。
怎么了?我喜欢,我乐意啊,你咬我?呵呵呵呵,说起来,刘承胤的这些银子他自己都没怎么花,他只是那些财宝在我面前炫耀了几回,人就被我给弄死了。呵呵呵,天哥,你不知道,做人,我比孔有德更会享受,比他要得意的多!做事,我比他更狠,原打算什么时候抓了你和芊芊,让你们也好好尝尝我的手段,可惜呀,暂时怕是没机会了。”
“你永远都不会有机会。”
孔有德好似根本没听到天浪的话,自顾自说着,说得都有些忘乎所以了,“别罗里吧嗦的,我这会子还在回忆着呢,呵呵呵,其实啊,刘承胤的那些女人们也都挺不错的,只不过这次没带来,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谁呀!”
“呵呵呵,”天浪也朗声大笑了起来,举起马鞭指着他道:“洪有德,知道自己死期到了,说明你的神智还没有问题,精神分裂是吧,早跟朕说朕会请人好好帮你治治的。
其实你不觉着么,做人真的还是清醒些的好,做鬼,下去见了阎王也该知道你的分寸,否则等待你的,便是生生世世的万劫不复,你说你不愿回头,谁又稀罕呢?因果报应,全在你一人的身上,你是怎么个死法,朕都愿意看!”
“朱天浪,你!”
“朕怎么了?朕很卑鄙是吗?对付卑鄙之人,就要比他更加卑鄙,动手吧!”
“等等!我还想说一句话!”孔有德的声音又出现了。
天浪也有些头大,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啊,便挥了挥手,“那便快说,太阳就快落山了!”
“好,朱由榔,你的确够狠,不过我佩服你,说真的,你比崇祯强太多了,如果当年是你做皇帝,我想我绝不会反,而且我可能还会为你,为国朝立下许多大功!”
“孔有德,你不觉着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么?”
“不晚,都不算晚,我还想说,这一场会战你打得实在漂亮,诱使郑亲王分兵,一战全歼了尼堪,又逮到了我,我输得服气,心服口服!希望大明在你的带领下能不再犯错,希望你能带给大明百姓平安的生活,能让他们吃饱、穿暖!”
“你说完了?”
“还有!我还想嘱托你替我给我的儿子带句话,告诉他,如果侥幸活命,叫吾儿从此出家为僧,不要学他父亲,做贼一生,落得今日之下场。”
其实这句话是白氏死前对孔庭训当面说的,可孔有德并没有表态,因为他这个做丈夫的在妻子眼里形象可谓不堪至极,他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好意思,可当着天浪的面他又重复了白氏的那句话,天浪没听过白氏死前说什么,可他明白孔有德这么说,无非是表明心迹,并希望天浪能放过一个日后想要出家为僧的和尚。
“哦?”天浪眼睛一转,颇为玩味的看着他,“这么说你还找回了自己的那点儿人味儿?还是说你已经提前看到了你子孙的下场了呢?”
孔有德憋了半天,只说出一句话,“我不解释!”
“好,痛快!那么这些财宝你是准备带走呢,还是留下来呢?”天浪翘着一边眉毛调戏他。
“你会在乎吗?”
“在乎啊!这些可都是民脂民膏,朕打这一仗可是花了几百万两银子,这些钱还得拿着做军饷呢!你带走?你凭什么啊?”
“好啊!”孔有德也很倔强的回瞪着天浪,说,“那咱们就比一比谁的手快怎样?”
说着,他便打开了火折子,只是还没等喊出个‘一二三,’李定国的虎头枪便到了,一枪先刺中了他的左肩,火折子还没打着便‘吧嗒’落在了地上,可洪有德不顾李定国的枪,硬是把大火点燃了。
李定国拔枪再刺,抖一个枪花要将孔有德刺了个万朵桃花开,可火势腾地燃起,李定国感觉身前滚热,收枪退后了数步,嘴里骂孔有德真是个疯子。
火折子扔在了地上,孔有德跪在了地上诡异地笑着,欣赏着周遭的火光,李定国喝令麾下将没有起火的车子推到一边。
“朱天浪,你记着,我就算是化作厉鬼,也绝不放过你。”
天浪温笑不置可否,而是看着大火对孔有德说:“你想让我放了你的儿子是么?可朕告诉你,朕绝不放过你的任何一个子嗣,你犯下的本就是千刀万剐抄家灭门的大罪,你的名字,也将如秦桧一样,被后世唾骂上几百年。”
“呵呵呵,朱天浪,你不理我,就是怕我。”
这个神逻辑,天浪就呵呵了,“洪有德,看着你一点点死去的画面朕感到无比舒坦,舒服的都不想说话了,你要化作厉鬼不是么?随你的便。”
洪有德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天浪的话,他浑身燃起了大火还嫌不够,且在烈火中嬉笑怒骂着,“好,朱天浪,那你就给我等着!”然后扑入了更大的一团火海,和几车燃起两丈高的财宝一起焚烧起来,最后连一捧灰都没有剩下。
李定国收了枪,不无遗憾地对天浪说道:“要不是这家伙真是一心求死,末将就摘下他的人头了,皇后娘娘还等着孔有德的人头和尼堪的凑齐一对儿各处展示呢,这下算是泡汤了。”
郝永忠和李定国都有许多善后工作要做,天浪带着邓凯步入了靖江王府的后殿里,期间天浪一直紧锁着眉头,邓凯不希望孔有德那个疯子的一番话影响到皇上的情绪,便寻个话题问他,“万岁,情报上说济尔哈朗得知尼堪被全歼之后,已经放弃进攻肇庆,意图要向广州撤退,他这是要经惠州然后北返赣州,回到江西了!”
………………………………
第四百三十五章 追击济尔哈朗
天浪从目睹洪有德死亡的愉悦中闪神出来,勾唇轻哼一声说,“邓凯,做情报不能只分析敌人的表面动作,这样一会造成误判,二则会在战略调整上被敌人牵着鼻子走,陷入被动。”
“还请万岁爷多多教诲,微臣愚钝。”
“好,你说济尔哈朗要去的是广州,可广东他肯定是待不下去的,那他为何要去广州呢?”
“这个。。。。。。莫不是要和孔有德一样,收拾他放在广州的抢来的金银财宝?”
“他的目标本就是肇庆,继而是整个广西,那他为什么要把金银财宝留在广州呢?”
见邓凯语噎,天浪又继续道:“马进忠自从诱拐了济尔哈朗使他改变进攻方向后,目的达成,他便又重新和王进才占领了赣州,也就等于是把济尔哈朗的补给线给切断了,那么你说济尔哈朗是经广州再回赣州,难道是要去找马进忠报仇,重新夺回补给线呢,还是要避免孤军深入,回到江西等待新援呢?”
“末将以为他不会再对广东有什么企图了,岳州、长沙、武冈三次战役,他的近三十万大军已经损失了十余万,剩下的十几万残兵能保住江西和湖广两省都已经谢天谢地了。”
天浪呵呵一笑,“你到是还真看得起济尔哈朗,以为他的十几万大军能保住湖广和江西两省,朕却巴不得他连广东都别放弃,那样朕便可以给他撒下一张兜天大网,将他剩余的十几万大军逐步蚕食掉。”
邓凯忽然一愣,感觉这位爷的确说得出,也能做得到,再联想一下刚刚二人的谈话,便发现自己步入了误区。
“万岁爷的意思是说,济尔哈朗要么丢下城池集中主力伺机决战,要么便四处防守处处挨打,而他则一定会选择前者?”
“嗯,邓凯不笨,你答对了一半,济尔哈朗也不笨,他显然已经丧失了与我们决战的本钱。”
“也是哈,济尔哈朗就算集中主力伺机与万岁决战,那么以万岁惯用的策略,自然还是会在楚赣粤三省的大片土地上与他躲猫猫,调动他让他疲于奔命,最后像对付何洛会和尼堪那样,一击致命的。”
天浪唇角微勾,“你既然猜到济尔哈朗不会守着三个布政司不下几十座城池等死,他又没底气同朕一直在原地耗下去,那必然也该猜得到,接下来他集结兵力龟缩在哪里等待多尔衮的下一步指令了?”
“嗯,这个。。。。。。”邓凯语塞,“恐怕非臣这样愚钝的人能猜得透的,还请万岁明言。”
“这个跟头济尔哈朗其实栽得很冤枉,若不是尼堪贪功冒进,导致湖广的数万大军几近被朕全歼,他的后路就不会有问题,他也就能继续从梧州攻入广西境内。既然所有算盘都落空了,眼下济尔哈朗最安全的去处,便是回到原点。传朕口谕,连夜急行军折返,争取在子夜之前赶到全州修整。”
“去全州?万岁,您这又是。。。。。。”邓凯一头的雾水,天浪看向他,颇有深意的笑了,“济尔哈朗在耍花招,朕断言他绝不会去江西,他可以放弃广东,甚至湖广和江西的大部分城池,但是他绝不会放弃武昌,因为如果武昌丢了,中原便失去了屏障,他知道如今的明军已经不是什么软柿子了,他一定会怕朕的一记窝心脚,在他鞭长莫及之时被朕杀入中原腹地的!”
“万岁圣明!微臣这边传达您的口谕!”
邓凯又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地问:“万岁就不想回柳州去看一看皇后娘娘么?莫不如让李定国和郝永忠带领大军赶奔全州,您明晨再从柳州出发也是可以追上的。”
天浪果断说:“不了,看到又如何?终归还是要走的,不过平添几分相思之苦罢了,横竖济尔哈朗若是经广州一路转北去韶州、衡州、长沙北返的话,咱们也未必能追上他,不过做个样子唬一唬人罢了,不会有什么大仗打的。
济尔哈朗的十几万大军可都是骑兵,咱们却是步兵居多,而且全州至衡州道路又颇为难行,咱们的目的除了吓人,便是捡便宜去,很快便能班师的!”
当李定国和郝永忠得知天浪下令当夜急行军去全州的消息后,也都颇为不解,等天浪对他们一一说明了自己的判断后,二人也都纷纷点头赞同。
回军的路上,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天浪、邓凯、李定国和郝永忠并辔走在一起,说着一次伏击、一次追击,便成就了两厥名王这般奇功的感慨,李定国当然居首功了,郝永忠这一战差不多就是打酱油的。
可郝永忠这会儿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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