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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明霸业-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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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酒兴正浓时,她们四个人的大宫女也都被拉着坐了下来,还觉不过瘾又叫来了许多独秀峰入宫的女官。
芊芊醉着酒摇晃着身姿和酒杯,凝霜玉臂向天空挑战着说,“我绿妖皇后从今天开始要重出江湖啦,所以,我要把今天庆祝我出山的这场家宴,办成一个大大的聚会!”
要说这一群女人可真都不是盖的,不就是聚会吗,需要歌舞是吧?她们根本不用别人,每一个人都至少精通两三种乐器,管弦丝竹无所不能,轻歌曼舞宛若天宫。
只是在场的没一个是观众,她们全都是演员,演绎着自己,演绎着在这个压抑的世界中最最华彩的人生。
因为她们中有个人被叫做绿妖,是她们一群小妖精的大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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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一章 琴声悠扬
由于玩儿的太疯了,两宫太后都被吸引了过来,王太后和马太后由两排静静走路的宫女挑着黄纱宫灯引路,还没走入正殿的院门,院子里狂欢的节奏便连黄纱宫灯都跟着跃动了起来。
王太后和马太后都是一皱眉头,但见院子里头大小妖精翩翩起舞作祟,芳芷手拿绣花撑子做手鼓,郁青儿两手摇晃着捉鬼的风铃,杜衡以箸敲击碗碟。
芊芊一身绿衣,墨发三千随风,衣带飘飘摇摆,那翩然舞姿谁都未曾见过,说不尽的华美妖娆,说不尽的万种风情。
她这支舞,时而落拓激荡,似有魏晋名士之风;时而妖媚入骨,令百花怀恨惭形;时而仙姿楚楚,不染纤尘,令人只能远观不敢高攀那九天之上的心思;时而芬芳吐艳,如画江山,贵气袭人。
她无瑕无垢,一身通透。她丝绢流泻,兰信出发,双眸时而似水之柔,时而倔强的想要把世间一切看透。
王太后和马太后本来是想来斥责儿媳妇几句的,一时间竟然看痴了,没人见过芊芊跳舞,世间除了天浪,当然也没人有这个资格和荣幸。
当然,作为婆婆是有资格,可儿媳妇又怎会给婆婆跳舞?那还不被两个顽固的老太婆虎吼一句,“小明,滚出去!”
可哪曾想随着众女激起的鼓点儿和仙乐的律动,平日喜怒不形于色的王太后竟然拍起了手,脚踩鼓乐;一贯有点儿骄傲孩子脾气的马太后竟然随着旋律摇摆着头。
诶呦喂,这一幕,简直人李国泰和常涉两个内侍太监都不能直视了,这事儿他们是必须要回避的,你竟然敢看两宫太后跳舞?那等人酒醒了你就死定了!两位太后带来的宫女也都躲得远远的。
这可不像当年李渊和李世民父子二人因大破突厥,俘虏了突厥可汗跳得那一支霸道放肆的舞,再放肆人家也是男人,不怕你看!
可是芊芊啊,你看看你把大明后宫全都带坏啦,都成什么样儿啦?此时的芊芊一身薄汗,露出了半截香肩,太监也是男人,可她的院子里连半个男人都没有。
李国泰和常涉求神拜佛高兴他俩腿儿快呀,要是真看到芊芊这般模样,天浪肯定会挖他们俩眼珠子的。
芊芊的肩部线条格外的挺匀,锁骨因为一个月的瘦身,显得是那样纤细分明,她,便是无论秾纤胖瘦,无论扁嘴还是微笑,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她的万千姿容,也是所有女性都向往的美丽梦境。
“什么、什么十八先生,万岁爷您说什么呢?奴婢听不懂。”
醉酒不醒的天浪,被送到了东偏前殿,期间他一直嘀咕着十八先生,张福禄和全卫国谁都听不懂。
天浪嘿嘿傻笑,“嘿嘿,你们俩不就是十八先生之中的两位嘛,可是你们死的太惨啦,被孙可望那个直娘贼的给杀了,朕舍不得你们死!”
听着好渗人啊,全卫国和张福禄后背都是冷汗涔涔。
天浪说的是历史上的十八先生,其中包括全卫国和张福禄,是忠诚于大明、忠诚于永历皇帝的十八个人,其中包括两个宦官,且都确实是被孙可望给杀的。
可这会儿天浪说起来,孙可望的坟头草也都三尺高了,假如还有人给他立坟头的话,张福禄和全卫国可不是该以为他在说醉话么?
“万岁爷,奴婢不认识您说的十八先生,不过万岁爷说让奴才死,奴婢肯会为您去死,只要万岁爷和娘娘能好好的,大明好好的,全卫国和张福禄是生是死有何分别?”
说着说着,全为国和张福禄两个人竟然泪如雨下,他被天浪的酒后吐真言感动的太深。
然而天浪这会儿已经睡了。。。。。。
狂欢了一夜后回到东正殿,看着自己的男人如同孩子一般的睡去,如同一个普通人般说着他想说的梦话,芊芊很心疼。
她靠着床头,侧身看着这个刚刚被众人剥去了外衣的人,对他像哄小孩子一样说道:“睡吧,好好的睡吧,您不仅属于我,更属于这个天下,有那么多敌人想要杀你,而你却安静的躺在我的身边;有那么多的奸臣想要掌控你,你仍旧睡的坦然。”
拍着、想着,酒宴已散,世界又重归聊赖的寂静,回味着自己刚刚说的话,芊芊觉得也好笑,她对身后的杜衡和郁青儿说:“我真傻,说的也都是傻话,也许我今天也是喝醉了的?”
芳芷是四姐妹中最不胜酒力的,早已沉醉不知归处。
杜衡脸含醉意地回答她说:“姐姐没有醉,姐姐是看皇上看得痴醉了。”
“你们不也是一样?”芊芊笑问,又似自说自话道:“至于我,一生能拥有这样一个敢于傲视天下,又爱我细发如丝的男人,此生还有什么奢求?”
人都走了,东正殿的里屋也是静静的,紫金香炉里散发着龙脑香咸涩醉人的气息。
而窗外,传来了芊芊抚琴的声音,那是一首《广陵散》,旋律洒脱、清质、平淡悠远又不急不离,暗哑如诗,又似苍凉秋水,幽幽舒缓,清冷绝伦不与他曲同。
芊芊坐在窗外,以她的心事,弹出了这首《广陵散》,也许她在抱怨嵇康,这位弹奏《广陵散》的古今第一大家竟然在自己死前才发出感叹,遗憾因为生前没有将此曲教授他人,而让这首古曲的弹奏秘法失传。”
既然嵇康的《广陵散》已经失传,芊芊只好弹奏别人留下来的曲谱了,她想:竹林七贤的领袖人物、开启晋朝一代风流的嵇康应该是多么豁达、淡薄的一个人啊?可他却也有心中所执,一首曲子为平生所爱,就不肯再教授他人了。
她的古琴铮铮,睡梦中的天浪却是惊雷都无法撼动的沉稳,整个后宫内院的人们却是听得如醉如痴。
琴声悠扬天外,似乎在诉说着靖江王府里,这一家人春夏秋冬的故事。连两宫太后也都分别打开了各自的窗,透过闲庭中又一次落英缤纷的金桂和银桂,问候那弯弯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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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二章 开放通商
月亮,你是否在歌唱?月亮,你到底是清冷高寒,还是温润芊芊?你到底柔情似水,还是真心似火?
你谁也不是,你就是你,就是广寒宫里哭哭闹闹,说说笑笑,时儿顽皮,时儿伶俐,时儿温柔,时儿任性的小女孩儿,你是爱一个人,又总是和他发脾气的小妖精。
就像你爱着他一样,你一定也爱大明,却也淘气的总想对你所有爱的人和事物恶作剧般‘啊呜’咬上一口。
那是一首绝美而孤寂的乐曲,一首孤寂的《广陵散》也总会唱罢,渐渐飘向无尽的虚空。
这一日早朝,因为有何文端、袁彭年、杨钟、吴贞毓、王夫之等人履新,群臣在殿外等候上朝时,就已经纷纷向他们祝贺了一番。天浪没有看到瞿式耜的影子,朝堂上却又多了一位大西军的重量级人物——蜀王刘文秀。
只是朝中的这些文武百官中,刘文秀只和大顺军的老将以及自己大西军的旧部相识,而此时那些与他相熟的武将们也大多领兵在外。
只有高必正这几天一直陪着他,还帮他解答着大明如今出现的种种新气象,上朝前也陪着刘文秀站在一起,可群臣中除了沐天波和堵胤锡,再也没有第四个人与刘文秀搭讪了。
明明是大明的蜀王,到更像是空气,刘文秀显得很是孤单,高必正对此也无可奈何,两人一直到了上朝时都默默不语。
文武分左右两班,按品级顺序入殿,刘文秀自然是武臣中的第一位,即使黔国公沐天波在也只能屈居第二位,毕竟刘文秀是郡王,沐天波虽然资格最老,却还只是国公。
可地位的显赫竟换不来文臣的尊重,就连天浪也是奇奇怪怪地,虽然此前刘文秀领兵来到桂林归附时,天浪是亲自去问候过的,还在一起喝了顿酒,酒宴的时间虽不长,两人聊得却很投机,可是朝堂上的天浪也并没有对刘文秀表示出过于亲近的样子。
朝会和以往一样无趣的进行着,等大部分的官员都已奏过事了,庞天寿才凑到天浪耳边说:“万岁爷,瞿阁老昨日散朝后偶感风寒,谁知今日的病情又加重了,这几日怕是要告假了。”
天浪心中暗骂瞿式耜竟敢要挟自己,表情却非常凝重地关心道:“哦,怎么会这样,瞿老大人的身体无大碍吧?”
庞天寿叹了口气道:“天知道,瞿阁老身子骨一向很弱的,不然万岁爷散朝后去看望一下他?如果阁老身体无甚大碍,还得请他尽快上朝啊,毕竟大明朝现在离不开他呀。”
天浪看着庞天寿那副忧国忧民的表情,很是无奈,老太监很爱天浪的一家人,把他们都当成是自己亲人,危急时刻会豁出命去保护他们。
可老太监也同样很固执,他的思想已经程式化了,认为对的人,那便永远是对的,比如天浪,那就无需说了。
又比如瞿式耜,他就觉着天浪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孩子的朝堂上就应该都是清官,瞿式耜无疑就是清官,是以绝对就是好的。
天浪只是无奈呀,和庞天寿,他也着实生不起气来,再说了,芊芊还赐他在宫中坐轿行走呢,整个后宫都把老人家给供着,自己最最信任的这波人,包括庞天寿,如今又都是后党,天浪只算是间接领导。
便是没有丝毫表露的违心说道:“是啊,大伴儿说得对,散朝后如果有时间,朕是应该去。。。。。。不过呢,去不成了,今日朕还要晋升两位御林军的武将,改日吧,改日朕一定去瞿府拜访。那么就有劳大伴儿代替朕去走一趟吧,你就跟他说,大明朝离不开他,让他身体无大碍后尽快上朝。”
庞天寿一直希望天浪能和瞿式耜君臣言和,可天浪并没有屈服于瞿式耜的要挟,还回头给了文官集团一顿闷棍,庞天寿的循循善诱被天浪当做耳旁风一样,两人自然没什么可说的了。
停下了悄悄话,早朝继续,王夫之出班对科举重开之事的草拟计划做了一番陈述,天浪没有任何意见便采纳了。
福建道御史易世佳向皇上进言重建大明水师,天浪也深有同感的说:“是啊,广西总兵侯性已经先行一步,以皇家名义去沿海实行了开放通商了,日后大明与海外的商道也需要大明的水师来保护。
然建立水师,并非一日之功,不能等银子够了,时机成熟了再做,首先要提前数年培养人才。所以朝中此时应选专人开始逐步设计海上战略的计划草案。那就先从寻找精通航海,历游过海洋的人才开始吧。日后再把这些人聚拢起来,先开办个海事学堂,多搜集些各海域的海图,提前掌握各大洋的水文状况。
至于学堂的学生呢,就先从商人子弟中优选入学,将来再依靠这些人建成一个海事衙门。就由户部的唐绍尧承办吧,均田的事他做的不错,此事再能办好,便升他做户部尚书。”
王夫之脸色有变化,他的学问不说登峰造极也差不多了,自然是宰辅之才无疑,天浪这些话看着是说大明水师,是同意重建大明水师,其实是在做一件震惊的大事,而且是趁着次辅瞿式耜抱恙的时候。
大多数文臣却并没有发现这一点,这件事也立刻通过了,几乎没任何人反对。
天浪只是瞥一眼便在王夫之脸色搜掠到了他的变化,会心的同王夫之一笑,王夫之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自己这个妹夫是真贼呀,这么一件大事,竟然又是玩儿着暗度陈仓的套路便通过了。
所谓治大国若烹小鲜,朝政的纷纷扰扰,在这小子手里就真的像是喝酒吃菜一样,谈笑风生,便不知不觉把人灌醉。
几个和王夫之同为礼部的官员却和皇上争论起由谁来负责这件事的问题上,他们就觉着本应该是礼部,而不是户部。
造出来的船能不能下海他们并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一个新建的衙门该归哪个派系掌管。
………………………………
五百五十三章 新官上任
国库现在没银子,银子都给皇上扩军备战了,现在就要建水师和海事学堂,不用问,用的一准儿是皇上自己的内帑,大臣们乐得分红,谁去反对?
“建立学堂不是应该由礼部来主管吗?”礼部的一个主事是这么问的。
天浪则说:“特殊事宜,就从权处理嘛,暂时先这样,对于海事方面,我们现在还无法统计到底大明能有多少相关的人才。所以一开始啊,这件事只相当于一个民间的人才普查摸底,所以先交由户部来做当然更为合适了,此后方案成型了,再交给礼部接手也不迟嘛。”
见天浪说的有道理,礼部官员自然也不再追着不放,天浪又问了问周围人有何看法,除了吴贞毓发表了些意见外,其他人都没有发言。
“王卿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既然是火,当然要烧的旺一些,可否争取明年春天就开科?细节的事情可以逐步的更改,毕竟还要先从乡试开始,其他的考试还没有这么急。”
王夫之正琢磨这件事呢,天浪提起了他,他便诺了一声,随即又退入人群了。
其他大臣都发现了瞿式耜没来上朝,而天浪一个人到也把各类本章处理的井井有条。
快散朝的时候,天浪才对右手第一位的朝堂新人说了一句:“蜀王千里劳顿,本该多将养几日的,却不辞劳苦的这么早便上朝了,朕心甚慰呀。如果诸位臣公都能以蜀王为表率,大明的江山无忧矣。
刘文秀出班回复道:“陛下谬赞了,臣的家务事早在云南时便已经打理完了,今日上朝,便是臣为大明、为陛下的江山鞠躬尽瘁的开始。”
刘文秀的话,朝堂上的人都听得明白,他已经和大西军的过往一刀两断了,日后一定会尽心做大明的臣子,可这句话天浪爱听,不代表别人也爱听。李用楫、毛毓祥在刘文秀回话时,甚至将脸扭到了一边,表示不屑。
天浪能看得见,可是刘文秀因为背对着这些人,所以没有看见别人鄙夷他的神色。天浪点着头道:“蜀王说得好啊,既然没什么事了,可以散朝,朕还有话想单独和蜀王谈一谈。”
“万岁,臣也有关于开科一事想再和您确定一下,”王夫之见人天浪都要起身了,这才不紧不慢地说。
“嗯,好,朕和蜀王也只是闲来叙话,还是开科的事要紧,那么蜀王便先等一下,会有人传你的。”
王夫之承运殿正殿,便听身后有人阴阳怪气地说:“到底是皇亲国戚,绿妖的嫡亲三哥呀,可以密奏啊,咱们可是比不了。”
又有人说:“是啊,区区一个五品官,说声有密奏,陛下就连与亲王的会谈都得给他让路。。。。。。啧啧啧。”
王夫之也只做听不见,天浪和王夫之一个后门,一个前面,先后来到东偏殿,四下再无别人,天浪当头便问他,“三哥看出什么来了?”
王夫之‘噗通’一声便跪下来,紧张地说:“万岁这是又要娇宠皇后,冒天下之大不违呀!”
天浪呵呵笑搀他,“三哥起来说话,如果你猜到的正是朕要做的,那么朕也告诉你说,你妹妹想要做的,便都是朕必须为她完成的,而且相信她的许多想法虽好,朕却总是担心她毛手毛脚,把好事办砸,是以有些事由朕为她做,会少了许多波折。”
“只是这件事若是朝臣都回过味儿来,怕是会对万岁群起而攻之!到时万岁将如何自处?”
“他们为什么要攻击朕?朕只是开办海事学堂,又没说真让商人子弟参加科举?”
王夫之冷笑,“果然被臣猜中了,万岁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招,用了何止一两次,群臣愚笨,偏偏一次次的上当。您说是没有让商人子弟参加科举的打算,可在臣看来,以及臣对小妹的了解,你夫妻二人,必定是要让商人子弟参加科举不可!或者二位的目的就是抬高商人的地位与民户齐平,让商人子弟也可以做官。”
“那又如何呢?”天浪也不抵赖。
“那又如何?商人子弟不能参加科举,是自隋唐年间科举初兴之时便有的旧例,至今无人更改,万岁当然要三思啊,这会造成国基的动摇,甚至是对先圣学说的背叛啊!”
“在朕眼里,这件事谈不上背叛先圣,朕的朝堂也不会是哪一家学说的道场,朕的心里,只有大明的富强。哦,这么讲是太高调了哈!”
天浪讪笑着挠头,感觉挺不知羞的,而后一本正色起来,“要说真话呢,其实朕心里还有两件最重要的事,第一便是我老婆说的,永远都是对的;第二呢,是如果我老婆说的不对,那就参考第一条。”
王夫之被这样一句烂俗的现代汉语俏皮话给绕蒙了,巴拉着手指头算了半天,皱着眉心中恨恨道,“闹了半天你老婆说的不还都是对的吗?”
两个人又打了半天的架,王夫之一直拿理论依据说事儿,他是真害怕天浪捅出天大的娄子,质疑先圣学说,就算是皇帝也会被人认为你是在谋反自己的天下,和天下为敌。
可天浪最后却说,“没有理论依据,那便创造出个理论依据出来嘛,兄长才是这方面的行家,孔孟朱王,你捻熟的很,拿去几张草纸,朕送你好笔好砚,麻烦你写写画画的解释一下,一定要用孔孟朱王的口吻哦!孔孟朱王说的都对,如果不对请参照第一条。”
王夫之恨得咬牙,心话说,“你都把自己老婆宠成什么样了,竟然拿她来和圣人比较。”
“万岁胡闹,你让臣写什么?臣真是不知说您什么好?就算让臣动笔,落到纸上也是一团墨呀!”
王夫之就差气得大骂,我写个锤子!若真写了,刚到街上还不就被巡城御史拿砖头给拍死?重农抑商古之俗礼,《论语》《孟子》说的都是农桑的好处,虽没明言抑制商人,圣人们却也全都不乐意做买卖,这官司怎么打还不是输给那群老夫子们?
………………………………
五百五十四章 革新
“是啊,确实不太好写,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嘛。”天浪的态度也挺配合,却又说,“可朕没有打破俗礼,经商的也是侯性那孙子,不是朕,海事学堂不过是小儿科,跟科举没什么关系。
最重要的,等到所有人都能从海上贸易中获利以后,你再拿出你今天写的小日记本儿给大家看,人家都会说兄长,哎呀,王大人,看来您才是最有先见之明的嘛。”
“万岁的意思是,先要将生米煮成熟饭?”
天浪把嘴一撇,哼哼道:“连做饭的都不是咱俩,咱们就负责永远都躲在后面打别人的黑枪!可千万别被打着喽,跟兄长说实话,只有这样的改革,才能成功!
挡在咱们前面的是见利忘义的侯性之流,海事学堂建立的也只是大明水师的小课堂而已,跟军队的校场不是一样吗?等真到了该把有些事摆在台面儿说的时候,会有一大批利益攸关的人替咱们往前冲的,咱们可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咱们只做裁判。”
天浪就差说,自己要做的其实是黑哨了。
王夫之默然点着头,“对对,横竖您把名字都给改了,炮灰也都早就准备好了,也确实没什么能威胁到您和小妹的了,而解除了这个顾虑,臣也就不担心了什么了。
至于最后您是不是连科举都给改了,届时还是否会受到文臣百官的大力颂扬,臣也真的很期待呀,从打击贪官到提拔亲信,再到开科举兴学堂,这些事看起来都和您一文钱关系没有,实则却都是你的精心布置。算了,臣算是替古人担忧了,也算是领教了万岁的把权谋二字用到极致的手段了。”
最后王夫之说,“臣心里其实都想要革新的急迫,并不比万岁要少一分,大明乃至华夏王朝几千年的痼疾,有如鲠在喉,皇明要再次振兴,许多事情必须要改。
只是国朝的历代帝王,为革新而牺牲者大有人在,臣最担心的是亲人为了国家而成为历史的悲剧,就犹如孝庙弘治皇爷,那是多么好的一位圣君仁主,竟然也被利益集团下黑手倒在了革新的路上,嗨!”
“呵呵呵,兄长也真是谋划周详,为天下千年计呀,我皇明算上逊帝允炆,至思庙崇祯,经历十六代帝王,死因不明的便至少有四位。
这其中孝庙弘治皇爷想抑制土地兼并,武庙正德想要重武轻文,穆宗同孝宗一般,也是一代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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