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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明霸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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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浪也没矫情,拿着邓凯的酒囊仰头再次灌了一大口,这次酒到了口中他没有吐,烈酒和淡酒融合,入喉没了一趟火线的感觉,天浪大手抹了一把嘴,通爽中带着些许遗憾。
“其实你和朕有一点很像,都很恋旧。”
天浪的成长历程,一直都有芊芊的陪伴,如今他一个人穿越到大明,没有了芊芊,人生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也不对,他不是一个人穿越来的,还有洪有德,那么等他找洪有德报了仇以后,人生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再次看向邓凯时,天浪的笑容有些自嘲,“还是要感谢你刚才出言帮朕。”
邓凯温笑着没有推辞,明显是你长得帅你说啥都对的表情。
他心知天浪根本不在意被人敌视,相对于遭受敌视来说,男人大概更害怕别人同情的目光吧,邓凯对皇上的是忠心,不是同情,他也知道对皇上的同情根本就是一种羞辱,而这个男人所遭受的羞辱,真的不能像伤疤一样的揭开了。
天浪不在意被敌视,可也不喜欢整天在嘲笑之中,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尤其是被人当做一个只会逃跑的窝囊废。
天浪其实想对邓凯说,他朱天浪不是个懦夫,更不是个逃兵,以往遭遇到敌人,他都不需问敌人是谁,敌人有多少,他只问敌人在哪里。
然而包括邓凯在内,没人会相信天浪是这样的人,他还是那个为了自己逃命连妻儿都顾不上的废物。
毫无紧张感的天浪又仰躺回去,喝水似的喝着黄白两掺的酒。
“邓凯,敢不敢告诉朕,现在是哪一年?”
“现在是永历元年啊,怎么了万岁。”
忽然的一问,天浪才知道自己穿越后成为了谁,他居然成了南明最后一任亡国之君,真是日了狗了。
………………………………
12 有敌袭
明末清初数十年间的战争,华夏总人口到永历元年这个时期为止,已经死亡了六千万以上。
换句话说,在原主朱由榔登基成为永历皇帝之前,大明朝的总人口已经死亡了至少半数,这是一个到处都在死人的时代。
“你们放心,朕要让永历这个年号一直沿用下去,直到朕寿终正寝的那一天。”
不过他说的话,只能引来身边将士们心中的冷笑啊,他们鼓噪着回来救皇后,是年轻人一时的头脑发热,缘起于对皇上所作所为的愤慨,原主朱由榔实在太窝囊了,作为皇上,为了自己逃命居然把皇后和妃嫔还有皇子都扔下了,这对于每一个有血性的男儿来说都是奇耻大辱啊,一个皇上这么做,更是国耻。
在南京的弘光政权,福建的隆武政权和广东的绍武政权相继覆灭后,丁魁楚和瞿式耜等文武拥立朱由榔称了帝。
这些文武的兵力弱小,另一位永历皇帝的支持者——湖广总督何腾蛟当时可是拥有五十万雄兵呢。
“可是这位牛皮皇帝都做了什么?”天浪慷慨激昂一番话后,身边将士笑得不以为然。
牛皮皇帝做了什么?他觉着在广西被掣肘,便执意去了湖广,可去湖广要找的人却不是何腾蛟而是何腾蛟麾下的刘承胤。
上香都找不到庙门,还在这吹什么呀?结果刘承胤。。。。。。嗨,真是一言难尽呢。
“万岁,有情况,敌人出动了!”
“全体戒备!”天浪立马换了一个人,握紧了手中钢刀。
他探出半个身子叼着狗尾草观察了一下情况,而后对众将士们说:“朕把咱们一百人分成十个小队。”
天浪自己都觉着说的不是人话了,拢共就一百人,还能分成十个小队呢?
对面可是有至少一千多人啊!
天浪继续说:“都听清楚咱们要做什么,等会儿打起来后,每个小队杀够三五个人就可以重新上山,不要管其他小队。”
天浪的话再次让将士们心生愤怒了,“严格服从命令,皇上带领我们一起回来救皇后和几位皇子,已经是赌上了整个皇朝的国运,你们还想怎样?”
是啊,一百多士兵就把皇上裹挟来解救人质了,哪个朝代也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儿啊,将士们可谓求仁得仁了,却是别奢望太多了。
将士们心中有抵触,天浪便多说几句解释道:“朕的话你们只要听了就不会错,这座山上有许多石头,咱们上山后可以搬起石头来砸山下的敌人,别的不说,按照这个打法,消灭百八十个敌人问题不大,而且不会有多少损失。”
这明显是不太追求绩效,只求玩儿得开心啊,干掉百八十敌人问题是不大,可然后呢,说好的活捉孔有德交换人质呢,说好的解救人质呢?
天浪也没告诉他们然后会怎样,把自己的计划传达下去之后,天浪便伏在地上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道路上陆陆续续开过来的敌人,却始终没有下令发起攻击。
如果不是马上就要接敌,士兵们肯定会再一次和皇上争吵起来,这个皇上在他们心中不过就是个在阎王爷那里记了名的行尸,然而是敌人的迫近让士兵们放弃了争论,临时达成了统一,躲在山上,不打埋伏打什么?至于打了埋伏之后如何,那便看看再说吧。
不只是天浪淡定从容,四周的群山让所有人都拥有着一份底气,就算打不过,也绝对逃得掉。
“听朕号令,放过前面和中间,只踢敌人的屁股。大家都放松些,我们的作战目标并非所有敌人,而是要活捉孔有德,用他来交换人质。”
敌人的数量是己方的数倍,士兵的情绪明显绷得太紧,这样是很不利的,而天浪剖析的很清楚,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这便容易多了。
杂沓的脚步声渐渐清晰于耳畔,潜伏士兵紧张的汗水滴落在低矮的灌木,又像露珠一般在阔叶上晶莹地游走。
山风幽幽在行军队伍的路前打着旋儿经过,乌鸦隐匿在山里叫得苍凉。
年代久远的黄沙驿道,蜿蜒没入两山之间,似有一股肃杀之气隐匿于寂静山路那阴沉的青墨中。
这情景让有些敏感的神经感到了一丝不安,大多吃饱喝得了的清军依旧徜徉着山水怡然,并未察觉。
几名清军正低语着什么,眼神不住向深山中窥探。
“上!”天浪凭空一跃,口中大喝,大长腿一个跨步便是三四米。
在他一跃而起之前,还没忘了灌上一口酒,还把水囊直接别在了自己腰间。
沉闷的号角声涌动了青墨色的山林,呐喊冲杀声乍然撕破长空,卷走了悄然的白云。
飞沙走石携风而来,明军如猛虎下山一般狂扑。
潜伏点距山路有百步的距离,天浪二十几个跨步就到了敌人面前,手里的刀化作冰寒残影,随着急掠的脚步从敌群中扫过,三五清兵连眼都未及眨一下,脖间便是一凉,止不住向外滋血。
天浪下手又快又恨,一百锦衣卫紧随其后,砰然冲散了一片,脚下又踩着一片。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许多清兵连刀都未及拔出,便以闷声倒地,变作殷红的一滩。
“敌袭,快列阵,啊——”一名校尉震惊中高吼了一句,脊柱便是剧烈一扯,他低头一看,血红的刀尖已从胸前透出。
邓凯踢他一脚,拔出刀来继续向前,皇上已把自己落下十步左右,正如游龙一般滑不溜丢乱窜,专抹敌人的脖子。
敌人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逃散的逃散,围拢的围拢,然天浪反手握刀以匕首攻防技巧近身接敌,一时让敌人很难适应,甚至比邓凯大开大合的刀法有效的多。
邓凯勉励紧跟,生怕他出个意外,天浪的目标却只有一个。
………………………………
13 恭顺王孔有德
天浪如利箭般穿破阻拦,直奔洪有德,洪有德完全没料到被追逃的对象竟然敢打自己的埋伏,伏兵和天浪赫然出现,他本就长期压抑在心头的恐惧猝然爆发,脑袋像被戴了铁箍一般紧张,下意识便逃。
他逃得连自己正骑着马的这档事子儿都给忘了,拔腿就要走,脚却嵌在马镫里,还好他胯下的那匹通灵宝马再次与他心意相通,撒开四蹄‘踏踏踏踏’出了一溜白烟。。。。。。
都跑出那么远了,洪有德尚在与马镫较劲儿,都没察觉自己已经安全了。
天浪及同时围向洪有德的至少有三十几人,如果不是他胯下这匹宝驹,这次伏击就算消灭不掉一千清军,也一定会生擒或杀掉他。
一场赌注被一匹畜生给搅和了,天浪也是气得想要跳脚,可他马上便陷入了缠斗。
冲破围捕的洪有德,他的那匹马已经自动停下了,洪有德闲闲抽出角弓,露着白牙森森笑着,伺机狙杀仇敌,肩膀被砍伤,忍着痛开几次弓还是问题不大,只要可以弄死朱天浪,他情愿右肩膀再挨一刀。
装备不对等,兵马不对等,仅仅洪有德的一小撮先头部队,天浪要想击败便要拼上性命,迥然的世界仿佛也扭转了两个人的命运。
穿越后在大河岸边,洪有德第一眼便认出了天浪,而并非像那些明军一样把天浪当成了朱由榔那个废材。
天浪也是如此,第一眼便认出了他是洪有德,是自己的死仇,于是拎着刀子便冲了上来,这一点其实很耐人寻味,也许两人成仇,又一同穿越,冥冥中自有缘法。
这世界大概只有他们两个仇人之间相互知道对方的来历,洪有德认识天浪的体貌,他的原主又一直在追杀原主朱由榔,自然一样便能看得出天浪只是代替了原主朱由榔,至于朱由榔去了哪里,只有天知道。
而天浪也看到了洪有德与原主灵魂融合的诡异一幕,而且他差一点在洪有德身上发生这一幕的时候把他一刀给咔嚓了。
“朱天浪,若不是我在灵魂融合时还没有完全掌控新身体,你以为现在你还是我的对手?简直是不知死活。”握着一张强弓,洪有德眯起眼睛始终注视着天浪,只是一时间难以将天浪锁定狙杀。
天浪的确既疯狂又危险,带着一百多人便敢打洪有德一千多人的伏击,然而这也更加暴露了他羸弱的实力,凭这点人马便想取胜,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一千多清军的死活洪有德也根本不在意,他只是在逃回去的路上遇见了这队正在埋锅造饭的清军,便命令他们尽快发起追击,活捉伪明皇帝。
洪有德不需要像天浪那般需要对底下人重金许诺,他是大清汉军的三位郡王之首,地位高高在上,在南征的清军面前他只需要随心所欲地发布军令,带领他们对汉家的故土和百姓予取予夺。
对于这片土地来说,他是掌握生杀的阎罗,大清皇室倚重他,让他南征期间便宜行事,而伪明君臣百姓则一听到他的名字便会瑟瑟发抖。
对,他已经不是被天浪收拾的死去活来的洪有德了,在这个时代,他是跨越了长城黄河,汉水长江,蹂躏了大明九边,西北中南数省的大清恭顺王——孔有德。
孔有德这个名字在当下可说能让小儿止啼,俨然是魔鬼的代名词。
他是魔鬼,对敌人和战友来说都是魔鬼,被他派出来的那些士兵不断惨死在天浪脚下,他只是饶有兴趣的以欣赏的眼光看待这一幕的发生。
他把那些死掉的士兵当成是他放进狮笼里的豺狗,去与天浪这头狮子缠斗,他则端着把猎枪在远处阴笑着游弋,虽然猎手也已受伤,伤口却更加暴露了他阴狠毒辣的性格。
天依然还是当初的朱天浪,他依旧很能打,可那又能如何呢?
渐渐的孔有德勾起了唇角,围攻天浪的清兵被杀死的越多,遮挡他视线的阻碍也便越少,天浪暴露出的目标也就越大。
机会突然便来了,孔有德毫不迟疑,快速张弓,拉满,弓弦‘吱呀呀’的响,箭头的目标已经精确对准了那个跃动的身影,上蹿下跳的天浪在他眼里就好似秋后的蚂蚱。
“朱天浪,你去死吧!”孔有德箭羽脱手,‘筝’的一声,一箭射出,可中地之后,他刚刚自信聚焦的瞳孔却张大了,满脸的难以置信和满心的失落。
不能够啊,弓弦才刚响,箭才射出,最多只有三秒的反应时间,竟然被天浪躲过了?
朱天浪虽然在与敌人缠斗,却早已经注意到洪有德的鬼心思了。
他刚听到拉开弓弦的声音,便瞬即缩低了半个身子俯下,洪有德的雕翎箭正中他背后一个清兵,将他胸口洞穿,力道极大,那清兵一声惨叫气绝而亡。
“竟然射中了自己人,朱天浪,你肯定是故意恶心我的。”洪有德动了动胳膊,弓弦拉得太急太满,他的臂膀和脊背都有些酸胀,肩上伤口更是火辣辣的扯痛。
倏而见到,天浪正冲着自己诡异地微笑,对自己的箭法夸张地打了个响指,‘啪’的一声,天浪口中讥讽道:“没错,干得不错,神助攻啊,小德子。”
“小德子?你才是太监呢,朱贱人!”
孔有德脸黑了,恨恨又抽出一支箭,可等他再一抬头瞄准目标时,天浪已经一声唿哨,带着队伍闪人了。
既然抓不住目标,便没必要白白牺牲了。
明军看起来早有准备,天浪一声唿哨,最后的一波人也跟随他齐刷刷逃上了山,这些出生于南方的士兵非常熟悉山林和湖广的风土,他们一钻入丛林,便如猴子般穿梭于荆棘和古木之间。
“王爷,我们是不是也该上山围捕啊,毕竟我们的人多。”
………………………………
14 怕什么来什么
见洪有德正望山兴叹,一员裨将献媚道,孔有德只是撇了裨将一眼,语气冷冷:
“哼,上山围捕,说得轻松,若是追进了山林,真不知道是我们围捕他,还是等着被他各个击破。”
那裨将心说怎么就不能进山围捕了,难不成你做了郡王以后,胆子就变小了?
孔有德之所以谨慎,是因他的麾下,最嫡系的出自辽东或山东,过去很少进行山地作战,重点是不懂山地战的人中包括他自己。
然而裨将的意见也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他们虽然听命与孔有德,却根本不是孔有德的本部人马,而是归属于刘承胤的。
刘承胤是江南人,他的士兵也都是江南人,刘承胤从军以后累功至副总兵,而后归于何腾蛟麾下,此后叛明,孔有德也不是不相信刘承胤士兵的山地作战能力,而是压根儿从心里将他们鄙视成了垃圾。
见裨将对孔有德不予追击的命令有些情绪,孔有德讽笑着看着大山说:“伪明皇帝正是知道我们兵力不足,没法撒网搜山,才敢如此的有恃无恐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打伏击。
他就是算准了钻入山林之后,我们便对他无计可施,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我们这点人马,恐怕只要一进山追捕,此獠便会像泥鳅一样四处乱钻,我们一旦分散开搜山,就只会被他打埋伏,而根本抓不住他的尾巴。”
裨将对孔有德的话频频点头附和,孔有德看得出他的心中仍是不以为然。
刘铁棍的裨将就是这路货色?孔有德心中鄙夷,这家伙就是一立功心切,还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如果不是有自己在,他这一千人准保被天浪那一百多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孔有德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呀,三顺王的大军都还在追逃的路上呢,恭顺王手头上暂时只能将就着调遣刘铁棍的这些杂牌军了。
而新近投降的刘承胤也是最好的带路党,他和他的人马在湖广盘踞多年,自然对地形更为熟悉。
“王爷说得对,上山围捕恐遭不测,末将不才,悉听王爷奇谋决断,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裨将言语恭顺,可看得出来他还是对唾手可得的泼天军功不死心。
他说话时眼神虽带着湖广人特有的狡黠,可看在孔有德眼里,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傻叉,这傻叉完全没有抓住孔有德话里的重点,天浪绝不是善类,你说抓便能抓到?
他逃到山里也不可能久处,迟早是要出来的,且只要后续援军赶到,就算他仍在山里躲藏,能把他逼出来的办法也多得是,大不了放火烧山,把他烧成焦麻雀。
孔有德心中颇有成算,凭借逃跑皇帝朱由榔以往的‘丰功伟绩’,别说对手蔑视他,恐怕自己军中的怨言也是颇多吧。
朱天浪没有朱由榔的任何记忆,可洪有德不同,他穿越后和孔有德一体双魂,知道朱天浪很难搞,同样也知道朱由榔战五渣,可他是朱天浪还是朱由榔都死定了,在数万铁骑面前,朱天浪那点儿蝇营狗苟的小算计什么都不是。
裨将蔑视朱由榔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位刚刚登基自称为帝的家伙,为了自己能逃出生天,连自己的皇后皇妃还有皇子们都全部抛弃不管了,这样的渣男行迹就算洪有德这样的祸害也是做不出来的。
当然了,洪有德是没有朱由榔的立场,他只鄙视朱由榔的无能,没去想朱由榔之所以抛弃妻儿是因为他的自私,和洪有德一样的自私,假如洪有德被人追杀,恐怕也不会去管什么妻儿。
可话说回来,洪有德最不理解的是朱由榔是被刘承胤一通自吹自擂骗到湖广的武冈城,而在这种根本没搞清状况便来到陌生地方的情况下,你带几个可以解闷的宾妃还可以理解,为啥还要把儿子也都带来,这不是千里送人头又是什么?
而裨将当然不理解洪有德的内心想法,他还想与堂堂的恭顺王一起活捉伪明皇帝,立下不世之功呢,从此不说封侯拜相,加官进爵自是不在话下的。
说什么为了恭顺王赴汤蹈火,是为了自己的高官厚禄连命都可以拿来赌才是真。
而孔有德接下来的话差点儿把裨将憋出内伤,他想不到,更很难接受这个怂货的道理。
孔有德说:“接下来,我们只有等,在原地戒备休息,等待后续援兵。”
一千多,啊不对,刚刚被天浪伏击杀了不少,如今剩下不到一千,可不到一千人要想围捕一百多明军,也是手到擒来啊,你恭顺王怕不是想要贪天之功,等自己的人马赶到再上山围捕吧?
裨将的梦想破灭了,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活捉伪明皇帝后,自己加官进爵,左拥右抱的那一天,可结果却并不是他希望的结果,孔有德竟然让他和他的队伍原地等待后援。
白死了两百来弟兄不算,说好的擒杀伪明皇帝者,封爵赏万金呢?你孔有德已经是大清的郡王了,原则上异姓王不可能做亲王,你这是已经做官做到顶了,就不管其他人了是吗?
裨将眼珠子转了转,心有不甘却不敢抗命啊,任谁站在他的角度,伪明皇帝就在眼皮子底下,不抓,确实心里痒痒啊,那何止是心痒难耐,简直是难以抵抗的诱惑啊。
“王爷,从武冈来此数百里,路上全都是追逐他的人马,编序也全都乱了,既有保护他支援他的明军,也有三位王爷和我家刘将军的队伍。
双方在这条路上前前后后掺和着,遇到了便打,可最终目标却全是找到伪明的皇帝,您说这万一咱们等来等去,结果等到的下一波人却不是朋友。。。。。。”
万一等到的是明军。。。这是裨将话里的意思,他话音刚落便听到远处有人喊道:
“王爷,后边又有人马来啦,是明朝皇帝的卫队呀!”在孔有德背后出现了一个急切的声音,一名斥候一路烟尘一路焦虑地呼喊着打马跑来。
孔有德斜斜看了身边裨将一眼,暗骂:“看看吧,看看吧,让你嘴贱,就你这张臭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
15 杀回去
说话间,远处烟尘中闪出了一路人马,不容细看,绝对是敌非友,为首一员明军将领,身穿金甲手持金瓜锤一马当先。
孔有德只来得及看对方一样,对方便喊出了一句:“恶贼哪里走,纳命来!”
那将军马速飞快,来了便打,一锤直奔孔有德的胸口砸去,孔有德显得很无奈,横起斩马刀格挡一下,而后默默将马拨到一边,让开前路任由着两方打到一处。
对,他是躲到一旁让刘承胤的不到一千人马和刚赶到的明军厮杀。
那明军将领犹如一阵风,单骑便杀入孔有德阵中根本不顾死活,这也是明军将校三百年间的传统,将校虽文化不高,但身先士卒,麾下敢不用命?
理论上是如此,可朝廷若是不发工资,那么,你将校愿意死就死去呗,连卖命都谈不上了,只有白痴的士兵才为你送命呢。
不过这支明军看起来还好,将军一马当先,明军步兵没多久也陆续赶到,没让自己主将被敌军的刀枪刺成马蜂窝。
孔有德见来者不善,不过有刘承胤的人马在,他根本犯不着亲自出手,于是避开去一旁继续看热闹。
孔有德根本无心恋战嘛,他的目标就只有天浪,就如同朱天浪的目标就只有他一样。
一声唿哨便上山做猴王的天浪也看到了这支生力军,见这支军队来了便与清军战在一处心中也是一喜呀。
“万岁,太好了,是谢复荣谢参将到了,他本来是侯性派来接应万岁的,来了便为咱们堵截住了敌人的一路追兵,也是难为他了,他让咱们先撤,自己为咱们断后,不过看来那股追兵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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