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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明霸业-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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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匹马都是弓马,它大概是找到可以聊得来的朋友了吧,才这样兴奋。”
“谁知道呢,可能是随了孔有德那直娘贼的性子,马是好马,就是性子有些猥琐。
听上柱国这意思,怕是把它阉了似乎还有些可惜?”
秦良玉点了点头:“公马的凶猛好斗,体力强、奔跑速度快、冲击力大,这些优点则使得更适用于战场。
万岁你可知,在战场上,如果骑兵骑乘公马和同等数量骑乘阉马的骑兵遭遇,骑乘阉马的骑兵将会遭遇到一场屠杀。”
秦良玉像是天浪的老师,无时无刻不想着将许多战场上需要了解的知识全都传授给天浪,哪怕是一些细节。
天浪也总是听得很认真,其实自己只是在给自己找个台阶罢了,要说阉了,他也舍不得。
何况大明的骑兵如今已经不再被允许骑乘阉马了,北方的牧马地都已经沦陷,明军已经失去了马匹的来源,仅有的战马也大多出自缴获,当然不能再去势,哪怕是战马,也需要用来配种繁育的。
秦良玉继续说着:“一匹好的战马,机警和好战是最重要的。
在草原上,一匹好马敢于只身闯入狼群撕咬踩踏,可以轻松踢死一头大狼。
臣听万岁说这匹叫做奶牛的战马可以在战场上躲避流矢,真的吗?”
“没错,要不是这畜生有这本事,孔有德那厮早就被朕活劈了数次了。
其实朕也奇怪,上柱国,您说这畜生是不是有点儿邪性?”
“其实并不奇怪,臣的梨花,乃至梨花的父亲桃花也全都能够做到。”
天浪摩挲了下鼻头,真不知道明明是两匹弓马,主人家为何非给起这样娘气的名字?
“其实臣的梨花和桃花不但能够被动的躲避,还可以在战场上主动和臣配合杀伐,能做到和臣心意相通,配合无嫌隙。”
天浪有些吃惊了,目光注视着梨花,啧啧称赞,似有一种跟老将军换坐骑的冲动。
可天浪也知道,战马之于战将,真个犹如性命一般,战马就是战将的性命,天浪当然没那个脸皮去跟人家换。
秦良玉似乎也很享受天浪夸赞她的梨花,听着天浪的夸赞,就像是听到有人夸赞她的孩子。
她踩着溪头的鹅卵石和青苔,脚下的步履稳健,就连留在身后的脚印都分外扎实。
老将军来到了溪头的一块青石边,马万年看到祖母似乎想要坐在那块青石之上休憩,便给祖母拿来一块银狐皮褥垫,放在青石上阻隔湿气,并扶着祖母坐下。
秦良玉温笑着一脸宠溺对马万年说:“你这孩子,若是祖母连行动坐卧都要靠人扶着,还岂能上得战场?”
却也是没有拒绝地坐到了银狐皮褥子上,又是从怀中取出刚刚那个小布袋。
天浪发现马万年看到秦良玉拿出这个小布袋后,不易察觉地摇了摇头,表示无奈。
而秦良玉将布袋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团针线和一双还没缝完的袜子。
马万年知道这双袜子是祖母缝给自己的,便是有气无力地对她身边说:“祖母,您还是多歇息些吧,已经为孙儿准备三双袜子了,还不够么,哪还用再缝太多啊?”
秦良玉则是笑眼眯成一条缝,也不去看马万年,低头便开始缝,口中喃喃道:
“你的脚太爱出汗了,丝绸的袜子穿不得,这一点啊,不像你爹,而是像你的爷爷。
你爷爷就是一双汗脚,而且臭得离谱,呵呵呵。
他活着的时候啊,每次回到卧房,我都是先让他洗了脚,然后再给他穿上一双厚厚的干净袜子。
你爷爷没有矮腰的鞋子,在卧房我也让他穿靴子,呵呵,你爷爷呀,每次见我捏着鼻子把干净的鞋袜甩给他,他都只是闷头偷着乐。”
大概和普通老人家一样,秦良玉也很喜欢和孙儿提起往事。
和普通老人不一样的是,秦良玉到了七十岁的年龄,不但还可以提着两柄重剑杀得魔头张献忠罗汝才的大军将尸体填满山谷,一双眼也并不昏花,更是可以穿针引线,给宝贝孙儿缝袜子。
“祖母,我的脚也不算臭啊!”马万年觉着被冤枉了,还悄悄把自己的双脚往后悄悄挪了挪。
………………………………
第二百四十三章 狼肉火锅
“还不够臭?就算你说得对,可你的脚和你爷爷一样爱出汗啊,如果这一战能够顺利打到武昌城下,那至少还得有一千多里的行军路啊。
这么远的路,若是鞋袜一直湿哒哒的,该有多难受啊,不行,不行,我得多给你准备些。”
然后有忽然想到了什么,说了句:“哦,对了,这有一双缝好的,现在就换上吧,乖孙儿,听话。”
便是不由分说,从口袋里拿出一双新袜子来,非要马万年立刻换上,马万年没有办法,一脸不好意思的撇了看热闹的天浪一眼,然后由着奶奶,要接过她手里的新袜子。
“总有一天呢,祖母会去下边陪你爷爷,到时候就没人唠叨,也没人给你缝袜子了,你可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说的马万年一脸涩然,不跌说:“祖母,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等到时候给您的曾孙缝袜子呗。”
秦良玉嗤笑着给马万年换鞋袜的时候,梨花就在她耳边厮磨着捣乱,秦良玉也不恼,时而还像个调皮的少女一样和梨花的马脸顶牛,给这匹良驹顺毛。
天浪和奶牛站在一旁看着秦良玉和梨花嬉闹,给马万年换上鞋袜后,秦良玉又拿起手里的活计,继续着那永远也做不完的针线。
又看到秦拱明不知从哪儿打了一条比牛犊子小不了多少的大野狼,贼兮兮拽着狼腿走到秦良玉身边说:
“姑母,附近的林子里除了发现了这大家伙,竟然没有什么猎物,许是都被这畜生吃干净了。
您看它这个头,不知吃了多少生灵才长这么大。
侄儿这就拨了它的皮,下火锅,咱们把它消灭了吧,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秦良玉眼睛都没抬一下,低低说了句:“狼肉是酸的,如何能下咽?
也就是你这贼小子,只要不是人肉,但凡会喘气儿的都能当饭吃。”
秦拱明搔了搔头,讪笑着说:“呵呵,姑母还说我呢,若是没吃过狼肉,姑母怎么知道狼肉是酸的呢?”
秦良玉语噎,被自己侄子问住了,一瞪眼:“贼小子,再贫嘴小心我老太太的绣花针!把箭囊还我!”
秦拱明脑袋噗拉着,“呃不给,这是您送我的,干嘛还往回要啊?”
说着,拎起狼腿便逃也似的躲了,逃的时候,天浪看到他的背上还背着一口锅。
这还是那个不带烟火气的女军神吗?怎么还跟自己的侄子翻小肠呢?
天浪对她的认知有些被颠覆了。
不远处,老四秦祚明正被媳妇逼着劈柴烧火,然后就看到火刚引燃,秦拱明便厚着脸皮把自己的铁锅给坐了上去。
秦祚明看到二哥如此没羞没臊,蹲在地上也不说话,用仅有的一条胳膊继续往火堆里填柴,秦拱明也不管他,而是跟秦祚明的妻子邓茹说道:
“老四家的,谢啦,要不麻烦你再帮二哥提些水来?这条狼挺肥的,等会儿把它炖了,算是二哥请客,千万别跟二哥客气,哦对了,你这有酒没?拿出来我陪着老四小酌。”
邓茹有些无语望天啊,这个二伯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不肯搭理他。
秦拱明完全没有感到自己不受欢迎,谄笑着:
“要不你帮二哥把这大狼的皮剥了,吃完了肉,狼皮还能给姑母做褥子,肯定比小年的那张银狐皮褥子好得多。”
邓茹气鼓鼓忍了半天,终于忍受不在了:“二伯,你知道你的这口行军锅有多脏吗?谁能和你用这口锅吃东西?”
秦拱明一噗拉小脑袋:“咦,行军打仗吗,什么脏不脏的,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老四家的,要说你就是有些矫情了,我得让老四好好管管。”
秦祚明听后把头埋得更低了,心说这个要求我可无法做到。
邓茹似笑非笑的端着胳膊,“二伯,我俩这是要给姑母做饭,你确定要继续捣乱?”
秦拱明再没说话,而是默默抬起了行军锅走去一边了,末了还把留下的那条狼嗖地拽去,像是生怕邓茹还会跟他抢似的。
他看到有几个士兵的动作也不慢,在他们挖好了的一个小坑里已经升腾起一缕炊烟。
毫无意外,秦二将军准备借用一下,煮自己的火锅。
在马万年面前,秦良玉就只是一个天底下最最慈祥的奶奶,从不是什么古往今来第一女军神。
四个侄儿在秦良玉面前,几乎也看不到惯常士大夫家族里的那种如履薄冰式的长幼尊卑。
天浪的身边吱呀呀停下了一辆战车,秦佐明坐在自己的战车上盘着腿。
见这位惫懒的把马鞭插在车左边,战车右手边插着他的一杆两米多长的卜字大戟。
这习惯恐怕形成许多年了,插马鞭的时候,秦佐明看都没看车上的那个小小的空隙。
而一旦有敌情,他可以随手拿起马鞭或是大戟。
他的嘴里叼着一杆烟枪,来到天浪身边也没有行礼,只是目光随着天浪的目光望向秦良玉和马万年那边。
他嘴里吧嗒着烟枪,天浪还嗅到了他一身的酒气,不易察觉地侧脸侧身,秦佐明喃喃说:
“万岁,好歹姑母给小年缝的只是袜子,您看看末将的罗帽上的是什么,这是姑母给末将弄得。”
天浪向秦佐明的头上看去,见他戴着一顶黑色软罗帽,就是武松打虎时戴的那一款。
天浪觉着秦佐明其实一点儿也不像是武松,倒是有点想《红楼梦》里吃马粪的焦大。
不过戴一顶和武松一样款式的帽子倒也不影响他抠脚糙汉的风范。
可是,认真一看,天浪有些不淡定了。
“呵呵,”秦佐明干笑着,“帽子是姑母给末将做的,可人家的罗帽上面都是个绒球,我的呢,姑母给我上面弄一石榴,她还说这是今年流行的最新款。”
天浪也是无语呀,只有夸赞一句:“嗯,看着是比绒球更喜庆,看来上柱国很诙谐,算是童心未泯吧。”
秦佐明又指了指自己战车上的旗帜,说:“万岁看到了没,凡是带‘秦’字和‘马’字的绣旗,全都是姑母大人亲手缝制的。”
呵呵了,不必想象了,将近两米高的秦良玉现在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做针线呢。
………………………………
第二百四十四章 穷鬼将军惧内将军
那块石头很高的,一般人坐上去双脚都得悬空。
可是秦良玉坐上去,就像是坐着一条小板凳,真的很有画面感。
秦佐明说着,无奈地抄起一只硕大的酒葫芦,仰起脖子,却是只从中倒出几滴酒来。
他应该是已经把酒都喝光了,不过跛腿糙汉也不在意,见酒空了,便把酒葫芦又扔了回去。
酒葫芦扔进车厢里后,砸中了一样东西,里面哗啦一声。
那东西从车厢里滴溜溜滚了出来,天浪一看,竟然又是一顶帽子。
也不知道秦三将军为什么带这么多帽子上路。
秦佐明的战车里堆放着些长牌和箭簇之类的,还有一些刨子、尺子、锯之类的木匠工具,像个百宝箱。
不过秦佐明见到这顶帽子滚了出来后,他的眼皮跳了几跳,嘴角也抽了几抽。
这一细微表情没有逃过善于察言观色的天浪的眼睛,并且更加引起了天浪的好奇心。
秦佐明不动声色的想要把帽子拾起来扔回车厢,却被天浪抢先一步拿在了手中。
“哎,万岁!”
“怎么?不就是一顶帽子嘛,还怕朕看了之后不还你?”
天浪开了句玩笑,抢过帽子,便拿在手里摆弄着,自己当然认识这是一顶忠靖冠。
而且这顶忠靖冠已经有些年月了,乌沙都显得有些灰暗。
天浪越看,秦佐明的表情越局促,马万年看到两人的样子,便是一耸肩,“嗨,三叔这回惨了。”
秦良玉抬了抬头,勾唇笑道:“惨什么惨?这会子被圣上看到,总好过戴着这样的破官帽去朝堂上给我丢人要强些。”
天浪也听到了秦良玉的话,便是更仔细打量起来。
“这就是秦三将军的官帽?”
“哈哈,勉强算是吧。”秦佐明讷然。
天浪嘴角抽了抽,“秦三将军是正三品的参将吧,三品以上的朝冠不是都有镶金吗,可是你的忠靖冠上为啥没有镶金呢?”
“呃,那个,镶金啊。。。。。。原来也有的。”
秦佐明的耳根子开始红了,天浪越看他,他越觉着不自在,喃喃道:“后来缺银子,末将便把金丝拆下来花掉了。”
“花掉了?朕还第一次听说有人把官帽上的金丝拆下来花掉的。”
“那么帽正上也还有一块玉呢。。。。。。帽正上的玉。。。朕怎么也没看到啊?”
秦佐明哑然:“玉也让末将给拿去当掉了。”
无语呀,还有这样的操作?
“三将军很缺钱吗?”
搞什么啊?堂堂秦府三衙内,正三品武将,莫非穷得都要靠当东西度日了吗?
秦佐明吧嗒吧嗒嘴,有些馋嘴的模样嘿笑着说:“嘿嘿,末将就是闲来喜好喝两口。”
“只喝两口儿就能沦落到拆官帽上的玉和金丝的地步?”
不过天浪又细想了想,这个跛腿将军应该没什么积蓄,喜欢喝酒么。。。。。。身为武人,又有几个是不好酒的?
天浪自己不也是无烈酒不欢的么?
天浪眸子一沉,似乎想到了什么。
“难为三将军了,身为国朝的三品武将,却也怕是许多年没有得到一吊钱的俸禄了吧?”
“哪有俸禄啊,石柱虽然太平,可以东的襄阳许多年前就已经被张献忠当做了什么大西的国都。
北面的陕西有李闯,朝廷就算想给末将发俸禄,银子也运不过来呀。”
“可不么,没有俸禄,拿什么打酒啊?”天浪点了点头,把忠靖冠还给秦佐明说:
“三将军,看来你做得对,与其做个没有俸禄的三品武将,还不如拿官帽去换酒呢。”
“啊,这样还算是对呀?”秦佐明怕是也没有想到天浪会这么说,一时间都不知如何作答了。
这时,秦拱明不知道从哪里又冒了出来,手里端着个狗盆儿,没开玩笑,那盆儿就跟狗狗吃饭时用的是同款,也不知从哪儿掏弄的。
秦拱明端着盆儿,盆儿里乘着半生不熟的狼肉,一边吞咽着滚烫的狼肉,一边囫囵着说:
“三弟就是好喝酒,这点就不如我的日子过得节俭啦。
喝酒嘛,就算是自己酿,也得有粮食不是?
咱们是将门,家里又不种田,你说你得花多少银子买酒啊?
三弟,你看看二哥我的喜好,喜欢吃什么,就自己拎着一张弓,背着一口锅,出去打猎去。
打到什么活物,立马盘腿一坐,把肉下锅里,走到哪儿都能吃到新鲜的,还从不用花一钱银子。
别人有酒,就蹭喝沾光,若是无酒,泉水溪水都一样甘冽的紧啊。”
传说秦拱明战场上杀敌很多,不过天浪看来,他的胃口也真是好呢。
就那半生不熟的狼肉,闻着都让天浪想要捏鼻子,没来由的一阵反胃。
这位却是生冷不忌,又见他在山坡上找些野葱,随便扯碎了,拌入随身携带的酱料里,吃得那叫一个满嘴流油。
天浪感觉这家伙就连吃饭时的样子都像是在和人打仗,一脸的凶神恶煞。
面对秦拱明的嘲讽,秦佐明吧嗒了一口烟,发现烟袋锅里已经没一点儿火星了,摸向了腰间,发现烟袋里的烟叶子也告罄。
穷,真是穷得叮当响,穷得连烟叶子都抽不起。
秦佐明赌气在鞋底上敲掉烟灰,把烟杆儿又仍回车厢,宽阔的脊背依靠在车厢上。
“哼,我可不像二哥,都能把一挂洗也没洗的大肠吃出佛跳墙的滋味来。
按说二哥饭量这么大,为啥无论吃多少东西,看起来也一直消瘦,像个病鬼似的呢?”
秦佐明就差直接说自己这位二哥,其实就是有病了。
四衙之中,老大秦翼明经历的最多,话却最少。
老四秦祚明总是被老婆管着,大概惧内便是他们两府一贯的门风吧,听说马千乘和马祥麟父子生前,也都是媳妇当家。
而且这对父子出兵打仗时,也得把媳妇带着,走到哪里都不愁没有人管。
秦祚明也是媳妇当家,只是当着当着,秦四将军在媳妇面前就越来越不敢乱说话了。
瞥见他时不时总拿眼神儿瞟自己的媳妇自然反应,深知这位四将军已经被媳妇归拢的很直溜了。
经验累积得多了,他从自己媳妇的脸色上便能看出来,自己有没有哪里做得不对。
错了就改,然后还是好同志,哪怕是对了,媳妇若有意见,那别客气,还是得改。
………………………………
第二百四十五章 食神酒神军神
四衙之中,老二这个饭桶和老三这个酒鬼最是话多,而且时不时两人便是斗嘴。
只是兄弟间没有隔夜仇,有时候吵着吵着,二哥便劝弟弟吃块肉,弟弟也劝哥哥喝口酒,肉未必是好肉,酒也肯定不是好酒,但是不影响兄弟间相互客气,然后就涛声依旧了。
“谁说我能把带屎的大肠吃出佛跳墙的滋味来,我那是饿的把什么都忘了好吗。
二哥我一次失误,你能念叨一辈子,再这样,下次休想吃我打的猎物。”
秦佐明鼻子一哼:“我倒是想吃,可你也得舍得给呀。”
秦拱明说:兄弟你吃一块儿的时候,从来不真给,一般都客气的让让而已,然后自己统统吃掉。
天浪也听说在四衙中,秦拱明平日里最是嚣张跋扈,不过他撒野的时候大多都是因为一个馒头或者一碗面的屁事儿。
两人斗了几句嘴后,秦佐明便和天浪说了一件秦拱明的轶事。
曾有一次呢,他被秦良玉派去重庆办差,路上肚子饿了,便歇马在一间酒肆里,一连要了三个猪肘子五盘酱牛肉。
那副吃相把小二和掌柜都看傻了,甚至都怕他吃完就跑不给钱。
二将军吃到一半儿感觉有些尿急,就捧着肚子到路边方便了一下下。
可回来刚坐下,就发现自己盘子里的牛肉少了一块儿。
“直娘贼,谁偷吃了老子的牛肉?”
秦拱明气得把腰刀‘啪’地重重拍在了桌上,扫视着喝问周围的食客。
食客都被他一声虎吼吓得站了起来,有一个食客害怕挨打,便老老实实指给他一个方向说:
“这位好汉,刚刚你出去的时候,一伙刚刚吃完的客人结账后从你桌边路过,看你不在,便顺手拿了块儿肉吃了。
这会儿怕是已经走远了。
您好好数数,您盘子里的肉就只少了一块儿不是么,我们可都没偷,就是那伙人中一个瘦高个偷的。”
秦拱明把刀气吼吼挂在腰间,叫小二过来结账打包,把剩下的吃食一股脑装进一个包袱皮里,然后跳上马背就开追呀。
让得偷吃他一块牛肉的那伙人被一位面黄肌瘦的病鬼追砍了十几里山路。
“敢偷吃本将军的牛肉?知不知道本将军难得的花一次银子买肉吃?全都给本将军吐出来!”
可不是难得么?
要不是有任务在身,秦二将军就花点儿时间自己上山打野味儿了。
秦拱明一口一个本将军的撒泼打人,他是够心疼买肉的银子的,更心疼那块儿牛肉。
从此秦拱明的纨绔名声也就渐渐传开了。
偷吃他一块肉都会被追砍,那伙人也是嘴欠,最后据说被秦二将军打得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有一个喜欢做针线的三军统帅,她还有一个即护食又从不挑食的二侄子。
三侄子又是个酒鬼,喝酒能把自己喝的一个铜钱都不剩的那种。
和秦拱明两人互相嘲讽挖苦时,秦拱明还说了秦佐明的笑话。
说这位堂堂正三品的武将,没有银子买酒了就自己做木匠活,或是卖成品或是给人当劳工,当劳工不要工钱,只要给酒喝就成。
如果,木工成品卖不出去,当劳工也没主顾的时候,这货甚至可以舔着脸去各家的酒肆里找掌柜的要些酒糟。
不为别的,就为了解馋。
他还煞有介事的说,酒糟也挺好,不但解酒瘾,还能解毒解暑。
对于这种自得其乐的说法,天浪听后也是无语。
秦祚明和邓茹为秦良玉煮着的一锅米饭,香喷喷的蒸汽直往鼻子里钻。
士兵们也都纷纷来溪边打过了水,回去煮饭。
天浪来到马万年所在的溪边,和他一起畅快的洗了把脸,而后并没有回去,而是找了块石头坐下,并邀请马万年也坐。
就看天浪已经率先脱下鞋袜,将赤足踩进沁凉的溪水中说:“来,朕请你洗脚。”
马万年嘴角抽了抽,天浪又递给他自己的牛皮酒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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