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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明霸业-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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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良玉看着他手里的柴刀,幽幽问道:“云梯都做好了?”

    “回大都督,已经做好了几十架,周围的麻竹特别多,材料特别齐全,保证质量上乘。”

    “好,侯性,本督问你,面前的沅州城如果派你去攻打,你可知该怎么攻下来?”

    侯性凌乱啊,什么玩意儿,听错了吧?

    于是他摇了摇头,整理好思路,而后说了一句令所有人栽倒的话:

    “不知道,说真的,大都督,末将从前就是个纨绔,是因为看着打家劫舍挺过瘾的,又气不过县官到处抓我,后来。。。。。。”

    “侯总兵,大战当前之际,还劳烦你说重点。”

    侯性正摆着手指头痛诉革命家史呢,却被秦良玉干脆打断了。

    他的绿豆眼非常真诚无害地眨了眨说:“末将是说,末将长这么大,就打过一场仗,还是我娘给逼得。”

    呃。。。。。。身为广西总兵,此前就打过一仗,还是他娘给逼得?

    怎么听着像句脏话啊?

    不过他似乎说的也是事实,当时如果不是王太后赏赐了候母一身高档衣服,并跟她讲了成破厉害,让她逼着侯性去跟李成栋拼命,也就没有侯性大藤峡口这一仗了。

    秦良玉也是无语,不过还是言笑晏晏地说道:

    “倒也不错,至少侯总兵参与的战事,至今还是保持全胜。”

    侯性绿豆眼儿又眨了眨,怎么听也不像是在夸人呢?

    那么他索性就当大都督夸人的方式很特别吧,于是尾巴摇得呼呼作响,整个人都乐起来了:

    “大都督说的太对了,我侯性至今的确未尝一败啊,所以这个记录得继续保持下去。

    那个。。。。。。啥,如果没什么事儿了,末将就回去做竹梯去啦。”

    “本督传你,自然有军务差遣。”

    “军务?比做竹梯子难度还大的?恐怕一把柴刀不够用吧?要么末将先去多找几把柴刀来。”

    “侯总兵不是只会砍竹子吧,你腰间的钢刀,难道不是用来砍人的?”

    侯性怂搭下来,实话实说:“可是。。。。。。末将原以为自己随万岁和都督前来,就是个打酱油的。

    打李成栋那一战虽然侥幸赢了,却也是因为和他那一战可以打埋伏挖陷阱,这才是末将最拿手的啊,要是攻打城池,末将不知道怎么玩儿啊。

    对啦,大都督可以派末将去给敌人挖坑设陷阱啊,这个末将绝对是非常在行滴,保证比看毛竹还下手利索,呵呵。”

    “你只需依军令行事便可,秦拱明何在?”

    秦良玉实在不想多跟这货再说一句话,不然他会有十句废话等着。

    也不知道皇上怎么会看上这种人,不被他逗死,也得被他气死。


………………………………

第二百五十六章 碰到个烂货

    被点了名,秦拱明一扫颠儿郎当的样子。

    “末将在!”

    “秦拱明,此战太急,行军路途又非常遥远,大军并没有携带撞车之类的大型攻城器具,仓促间只打造了一些云梯。”

    然后秦良玉还看了看一脸懵逼的侯性,示意这货做的竹梯质量八成还不太可靠。

    “这便需要攻城时,有一对精锐弓弩手对城头弓弩进行压制。

    好在情报显示,沅州守军也是滥竽充数者居多,也没有配备火器,凭你麾下的弓弩手想要压制沅州守军,有困难么?”

    “末将一定可以!”

    “好!”

    “秦祚明、邓茹何在?”

    “末将在,末将在!”

    给老二派了任务,便又有老四夫妻两人来到秦良玉坐骑前。

    “命你二人在沅州与麻阳之间自行寻找伏击点,一旦沅州守军弃城逃往麻阳方向,你二人必须将守军击退,否则提头来见。

    重复一遍,是击退,不是全歼。”

    “末将得令!”

    两人没有质疑,齐齐领命便去。

    一旁的侯性越来越凌乱了,在他的人生格言里,既然打仗么,就和自己当纨绔时欺负人还有打劫一个道理不是。

    人不狠站不稳啊,侯性一直信奉的是得理不饶人,没理就杀人。

    秦良玉怎么只让秦祚明夫妻把敌人打跑,而不是全歼呢?”

    而且秦良玉只给秦祚明夫妇派了五百人马,在侯性看来这点儿人马遇到敌人的两千溃兵,还指不定谁打谁呢,那可真是要提头来见了。

    侯性不敢问秦良玉,便只好用求助的眼神寻找天浪,期望自己老大能抽空给解释一下。

    天浪则是勾起唇角不愠不怒地说:“麻阳与沅州,不过咫尺之间。

    沅州守军若想弃城逃跑,逃往麻阳则是最快捷稳妥的路线。

    到了麻阳如果我军尾随而至,他们还可以弃城再逃。”

    “万岁,奴才还是不懂,不让守军退往麻阳,那么多派给秦四将军一些兵马,在半路上把他们截杀干净便是。

    大都督为何要秦四将军只把敌人打跑而不是全歼呢?”

    “呵呵,真的要想全歼,只要守军放弃城池出城,无论是石柱军还是锦衣卫,有五百人马便足以全歼溃军。

    上柱国要的可不只是全歼沅州守军。。。。。。”

    天浪不再继续负责解答,很快,秦良玉的第四道命令便证实了天浪的判断。

    “马万年、秦子佩何在?”

    “末将在!”“末将在!”

    秦家和马家的第三代小将便要出马了。

    马万年面容冷肃,秦子佩不时看小帅锅一眼,似乎能和他一起执行任务是天底下最让人兴奋的事。

    看秦子佩英武的气质,修长的身材,还有她青春无敌的脸庞,红红的,颇有几分秦良玉当年的神仙出尘。

    天浪暗忖,这小美女和马万年还真的很搭。

    “本督命你二人率一千五百骑兵埋伏在辰州府城城外,绝对不许被辰州守军窥得蛛丝马迹。

    目前沅州守军见到我大军到来,一定会把军情传递给辰州府。

    辰州府一旦已经对我军的进攻做好警戒,唯一可以轻而易举攻破的办法,便是派一支伏兵隐匿于辰州府城之外。

    待沅州守军退往麻阳受阻,改道退往辰州府,你二人便可以尾随溃军攻入辰州府,夺下城门接应主力大军。”

    “得令!”

    “得令!”

    领命后,秦翼明和秦佐明都眼神凝重看向两个孩子。

    “放心吧爹爹,三叔,我会照顾好小年的。”

    秦翼明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秦佐明已经不再是吧嗒着旱烟的抠脚大汉做派,一连摇了摇说:“我不是担心年哥儿,倒是担心你这个疯丫头别到时候疯的没边儿。”

    “三叔!”

    “别撒娇,三叔和你说正经的呢,你们只要守住城头便好,三叔随后就到,要是你敢冲进城便乱砍一通不顾把手城门,看三叔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知道了,有小年在呢,我肯定不会不管不顾的。”

    “还有小年,三叔的话一定要牢记,你们切不可拿下城头便得意忘形,胡乱往辰州城里乱打乱冲。”

    显然秦佐明的不放心,是两人都是没经过什么战阵的孩子。

    秦佐明说得有一点没错,秦子佩和马万年占领辰州城门,后续大军很快便会跟进。

    而这支后续大军只可能是秦佐明领兵,根本无需自己去问姑母大人。

    秦翼明作为秦良玉的左膀右臂,不到需要攻坚刻苦时,秦良玉是不会把最后一员战将派出的。

    可是秦子佩不服气呀,凭什么这么看不起人?

    小丫头我也是学得和姑祖母一样,饶有胆智,尤善骑射且词翰兼通的好么?

    “咳咳!”秦子佩嘟起嘴来似要抗辩,秦良玉轻咳一声,所有人便都禁了声,各自行动去了。

    战场对面,沅州守将披挂而来,盔甲挺沉的,让他走路有些费劲。

    等到终于站在城头,遥望城下不动如山的明军整齐划一,旌旗连阡陌,心底便是‘嘎’地一凉啊。

    “这,这该如何是好?”

    他肥嘟嘟的脸上,纠结成了一道道包子褶,额头豆大的汗珠涔涔。

    守备都忘了擦汗了,环顾左右同样战战兢兢的属下们,颤声问道:

    “谁能告诉我,蛮子的来将是谁?”

    不说守备大人这一问的答案,单说他问题的本身。

    当了大清的守备不过数月,李广泽竟已经忘记自己是本地人。

    算起来他也是自己口中的南蛮子。

    不过是出身于湖广第一大姓李家,孔有德为了安抚和联络湖广各大宗族,才在这些宗族子弟中选官。

    当然了,最主要原因是李家出的银子最多。

    李家豪富,舍得血本,李广泽这才成为了沅州守备。

    不过既然主子们是北边儿人,那自己也就是北边人,没错,一定是这样。

    “守备大人,在所有明军将领中,帅旗上绣着马门秦氏的,可是独一份儿啊,守备大人竟然连她都没听说过?”

    “废话,本将任职不过数月,此前一直在家闭门造车研习兵法。

    哦,说漏嘴了,是闭门苦读研习兵法十年哦。”

    属下们全都想闭眼,碰到这么个烂货,心塞呀。


………………………………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一箭绷弦

    这厮年纪不过二十出头样子,竟敢说闭门苦读了十年兵书,然后他还能舔着脸说自己根本不认识秦良玉。

    那你都认识谁呀?直娘贼的研究的什么兵书?先秦的竹简吗?

    堂堂之兵正正之师,社会大哥一般摆队形谈判,然后赢得就成春秋五爸了?

    大明末年,习武之人必读戚继光兵法,必识秦素贞大名。

    对了,秦素贞的大名,就叫秦良玉。

    “原来这样啊,那么属下便跟守备大人说一说这个马门秦氏。

    “此人的名头可太大了,军中传说,就算是当今皇上的父亲,太宗大汗他老人家,见到秦良玉都是掉头就跑。”

    这厮对皇太极的英明神武不屑一顾,称呼也乱,还太宗大汗,到底是称帝还是称汗呢?

    他又继续道:“就别说什么罗汝才张献忠之流,碰到她根本想跑都跑不掉,被秦良玉一次次打得跟孙子似的。”

    “此话当真?”李广泽白毛汗都吓出来了,也不知道解答这位是在劝慰还是故意给他添堵来了。

    “当真,必须当真啊,大西军两次差点儿被她灭掉,战场就离沅州不远啊,属下几个原来还是沅州的驿卒,勉强算是混迹军武多年吧,哪里不知道她的名号?”

    “大明的驿卒,不是崇祯皇帝刚一登基,便全部撤销了吗?

    你们是在哪儿当的驿卒?”

    貌似守备大人的关注点一直不对路啊。

    属下几个尴尬了,守备微微点头。

    啊,他明白了,原来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是胡编乱造的履历,以前保不齐,他们就是跟同行李闯混的,估摸着连连被炒鱿鱼都是一起。

    旁边一位属下看到有同行说漏嘴了,马上过来解围道:

    “守备大人,咱们还是说重点吧,人说这个秦良玉呀,为人饶胆智,善骑射,兼通词翰,仪度娴雅。”

    “对对对,王百户说的没错,还有人说她驭下严峻,每行军发令,戎伍肃然,你看人秦良玉这支明军的纪律,果然和左良玉的明军就是不一样啊。”

    “她的所部号‘白杆兵’,为远近所惮,这个远近,自然也包括沅州。”

    众人七嘴八舌,无非说得是秦良玉这个点子实在扎手,劝守备大人麻溜带着咱们风紧扯呼齐活儿。

    然则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守备李广泽竟然手扶着垛堞不动如山。

    众人心中捉急呀,守备大人却依旧淡定默不作声。

    每逢大事有静气,毕竟出身世家,看来李家这湖广第一大族,十几代的积淀,子孙侵染良多呀。

    有人暗自对李广泽的淡定竖起一根大拇指。

    不多时,明军开始攻城了,这时李广泽虽依然没有发布任何指令,可只要他能往城头上那么一戳,便是给所有沅州守军服了一颗定心丸。

    不过战局一开,弱势一方可不是只有信心便够了的。

    李广泽的部众也并非全是乌合之众,少数几位参加过明末乱战的部众,开始不等李广泽的军令,各尽其责起来。

    有人开始指挥城头的弓弩手放箭射杀扑上来的广西军。

    侯性身披一挂重甲,手拿一柄青锋宝剑,还有一面长牌,这长牌还是他自己刚刚拿毛竹DIY的。

    他的一双绿豆眼从长牌后面偶尔探出来,小心翼翼指挥着一千士兵前冲,口中说着:别管我,你们上。

    秦拱明手持一张铁胎弓和两个箭囊从他身边路过,难掩一脸的鄙夷。

    “我说侯总兵,这里距离城墙还有两百多步,怎么,这就不肯向前再挪两步了?”

    侯性的喉咙咽了咽,他一向是输阵不输人,就算是怕死,也不会写在自己脸上。

    “秦二将军误会了,我这是在观察敌情,捕捉守军防守的薄弱处。”

    “哦。。。”秦拱明颔首,“那侯总兵就多观察观察也好,罩子放亮些,看好了秦某人如何破城。”

    侯性根本不信他说的,攻打一座城池,哪那么容易?

    何况这才头一次冲锋,你便大言不惭说要破城?

    看着秦拱明的背影与他渐行渐远,却离沅州城越来越近,侯性不但自己不敢,还为秦拱明心中捏了一把汗呢。

    心说:这人不错,就是太过吃才,还不长肉,话也没谱了些个,还没有自知之明。

    站在距离城头百步距离,秦拱明把手中的两个箭囊信手扔在了地上。

    这是他的备用箭囊,他的左跨和背后还各有一个箭囊,分别有几十只箭。

    他带来的弓箭手也纷纷在他身前十余步停了下来。

    秦拱明试了试弓弦,对他们说:“首要目标是敌军将领,守军弓箭手次之,手拿挑杆或是滚木礌石者再次之。”

    这是秦拱明为他这队弓箭手设定的目标先后次序。

    眼见广西军十人一组扛着云梯从弓箭手身边掠过,城头守军也马上行动起来。

    一名守军的弓箭手从垛堞中漏出头来,弓弦刚拉开一半,秦拱明的铁胎弓便是一箭绷弦。

    那根羽箭因为速度不是一般的快,竟划出一道诡异的破空声,犹如一条白练,直奔守军弓箭手的眉心。

    弓箭手中箭后未及发出哼声,便是目光一滞,魂归九天外了。

    他如棺材板一样直挺着后掠倒地时,身边人才发现,这一根羽箭竟然将他的头颅直接穿透。

    “杀!再杀!”秦拱明每一声‘杀’字出口,雕翎箭都如同一杆投枪般,重重射入一个敌人的头颅。

    那些敌人中箭后,也都像僵尸被贴上了镇鬼符。

    当广西军已经开始如蚂蚁般搭起云梯向城头攀爬时,城头守军竟仍然没有几人敢探出头来。

    他们扔掉了挑杆,一个个瑟缩在垛堞后面躲避,哪怕被校尉拿鞭子抽,也休想让他们向城外看一眼。

    开玩笑,但凡有好奇心的全死了。

    城头两百名弓箭手,在明军冲锋时想要射杀他们。

    却是被百步之内的明军弓箭手精准射杀。

    最后五十名坠落城头,八十名或是重伤倒地或是被直接射杀。

    最可怕的是那里有一名神射手,能一箭穿透人的头颅!

    “还击!还击呀!敌人马上扑上来了,守备大人还在城头和我们一起战斗!快还击呀!”


………………………………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不好有伏兵

    这话看似豪气,可说话人其实并不走心,而是是不是拿眼睛余光瞟着李广泽,看自己的话有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李广泽还是太过淡定从容了,不过身边人已经发现,守备大人似乎脸色不太好。

    明军几乎就要攀上城头了,这时李广泽大人才终于吐出一口浊气,解除了定身法对身边人嘶吼道:

    “快,快背着本将撤退,本将的腿迈不动了!”

    围上来几个人七手八脚背起他时,几个人都发现,自己抬守备大人的腿时,抓了一把的屎尿。

    “就说一个从没有上过战场的世家公子哥,不可能这么豪气么,原来刚刚的淡定是被吓得!”

    连主将都跑了,剩余的弓箭手也在往城下跑,其余守军哪还有心思在城头等死?

    何况这场战役胜负已分,守军眼看着明军搭起云梯向城头攀爬,竟连一块石头一根檑木都没有扔下去。

    他们根本抬不起头,是被压着打,等明军攀上城头,便是所有人的死期。

    于是所有守军都随着守备大人的尿液淋漓出来的逃跑路线开始狂奔。

    当广西军爬上沅州城头竖起明军的日月旗时,他们奇迹般发现,城头竟然空空如也。

    小小的沅州城竟然一鼓而下,守将李广泽,此时正歪歪斜斜被左右扶座在马背上跑路。

    如果不是左右的死忠家奴看护的紧,李广泽已经不知从马背上出溜下来多少回了。

    “快跑,快跑!出了北门,日落前便能赶到麻阳修整。”

    一群鞋子都跑飞了的溃兵,还有什么好修整的?回去好好修修脚还差不多。

    不过人活一世,谁能嫌弃自己的命贱,可以说丢就丢?

    这支队伍中,人人都在奔命,扛旗的嫌旗帜碍事,自己把旗杆撅折了做拐,把旗子卷起来塞着留着当床单。

    脱下来丢弃的甲胄散落在整条路线上,可惜身后并没有明军的追兵啊,他们如何这么狼狈,像是被疯狗撵着一样?

    “守备大人,说白了,咱们这点儿人马,不过是恭顺王用来充数的。

    于整个战局,起不来太大作用。”

    守备大人身边,一名校尉还没忘了给上官做个心理疏导,以免守备大人因为一场败仗从此抑郁了。

    可李广泽哪儿用得着他疏导?这些军卒,有一大半是当地乡勇,乡勇中的成分又颇为复杂。

    有吃不上饭跑来充军的,有地痞混混穿上军装打算日后欺负老实人的,还有些山贼土匪一拍脑门跑来投诚的。

    就是没有几个是真正的乡勇,孔有德才来湖广一年多的时间,地方上那里来的那么多乡勇主动送上门?

    不过送上门的银子倒是不少,可全都是如李广泽这样的,送来银子便想要做官,往自己口袋里搂钱。

    李广泽算是可以的了,银子给的足,孔有德让他跑到偏远地区来做一守备,不过是帮他刷个脸,混两年履历,日后继续有银子铺路自然是步步高升。

    李家也觉着沅州这个地方不错,却是没想到自己中了头奖,成了绕道而来的明军主力第一个攻击目标。

    路上李广泽虽然心有戚戚,却不似为丢了一座城,而是心里盘算着,这下回去,要想保住守备的顶子,还得给恭顺王大人再送不少银子,肯定是亏了。

    算盘打得响,李广泽正肉疼着呢,密林之中便似有山鬼嘶嚎。

    定眼一看,是尼玛前锋倒下了一片。

    “怎么回事?”李广泽瞳孔放大。

    “大人,不好,有伏兵!”

    但见一阵乱箭过后,道路前方横挡着一匹战马,两名将军。

    两名将军一个头戴红缨兜鳌,一个歪带白毛毡笠,一个绵甲披红手持长刀,一个叶甲挂皂身背金锤。

    他们一个马上一个步下,一个女将,为女将牵马的则是个独臂汉子。

    独臂汉子在用自己残缺的半条胳膊绕着缰绳为女将牵马。

    他声音有些软糯地说:统统放下武器投降,饶尔等不死!

    马上女将一听便是沉下脸来,手中眉尖长刀的刀背在独臂汉子的毡笠顶上一敲:

    谁让你饶他们不死的?原以为你只是邋遢,如今才发现还不带脑子。

    对呀,军令不是这个样子滴,一时激动竟然给忘了。

    汉子回头对女将讪笑着点头,摸着被敲打的头顶,一张黄脸都有些泛红的不好意思了。

    李广泽溃兵怔忡间,便见那个骨头没几两重的独臂将军圆瞪怒目回头望向他们,声音却依旧软糯地说:

    “都听到没有,我夫人说了就算,就算你们放下武器投降,也得死!

    所以呢,奉劝你们,咱还是打一场吧。”

    秦祚明话毕,便是扬手摘下了背上的金锤,牵马冲锋。

    面前愣忡的几名清军军卒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已经被秦祚明的大锤砸飞。

    说话软糯,可这膀子力气真是大的没边儿了。

    一名清军的先锋校尉待欲反抗,刀还未及拔出,便已经被坐骑上的女将邓茹一刀抹断了脖子。

    秦祚明和邓茹身后的五百军卒随即赶到,李广泽谁也不管是拨马便逃。

    曾几何时,在武昌夜色里的勾栏中听曲儿,李广泽也曾挥斥方遒,手指勾着清官儿的下巴,感慨自己有志难舒,若是他日踏足沙场,该是多么英勇无敌。

    可今日的秋冬时节,上天给了他机会,他才发现人生的梦境尼玛全都是扯淡。

    他却不是为汉家江山血染征袍,而是做着清军守备,逃跑时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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